摘要：它们看起来与普通马匹无异，但基因组却截然不同——这是世界上首批通过CRISPR–Cas9技术进行DNA编辑的马。该技术能精准切割基因组特定位置，改变基因表达，从而获得目标性状。

科学家利用CRISPR基因编辑技术培育出了世界上第一批增强肌肉力量和速度的马。Credit: Agustin Marcarian/Reuters

它们看起来与普通马匹无异，但基因组却截然不同——这是世界上首批通过CRISPR–Cas9技术进行DNA编辑的马。该技术能精准切割基因组特定位置，改变基因表达，从而获得目标性状。

这些马是获奖赛马“Polo Pureza”的克隆体，但其肌肉生长抑制素基因（MSTN）经过编辑，旨在提升奔跑速度。研究人员利用CRISPR技术在胎儿成纤维细胞中进行基因编辑，再通过克隆技术培育出胚胎，最后植入母马体内。

十个月前，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非营利研究机构Kheiron Biotech培育出这五匹基因编辑马。消息于8月30日由路透社发布后，在阿根廷马球界引发巨大争议。

批评者认为，这项技术不仅威胁马业从业者的生计，也违背了通过选择性育种培育优质赛马的传统。阿根廷马球协会目前已禁止基因编辑马参与比赛，这一决定与国际马术联合会2019年的禁令保持一致。

不过，一些科学家对此表示欢迎。明尼苏达大学的兽医临床学家Molly McCue认为：“用CRISPR技术成功编辑马匹基因组非常酷。马术界常将育种视为艺术而非科学，但实际上二者缺一不可。”

■ 农业中的CRISPR技术

基因编辑马只是日益增长的基因编辑动物群体中的最新成员——其中大多数旨在推动农业进步。明尼苏达州 livestock 精准育种公司Acceligen的首席科学官Tad Sonstegard指出，这类研究已从科学承诺转化为商业现实。哈佛医学院生物工程伦理学家Jeantine Lunshof认为，该技术在动物领域的兴起得益于CRISPR技术的改进和“社会对基因编辑接受度的提高”。

目前全球有多家公司正利用CRISPR技术改造家畜基因组，以更高效地生产肉、奶等动物产品。例如：

耐热牛：Acceligen公司培育的“PRLR-SLICK”牛，其催乳素受体基因经过编辑，毛发更短且光滑，具备更强的耐热性。2022年，美国FDA批准其用于肉类生产与消费；

高肉量羊：印度研究人员今年首次宣布培育出CRISPR编辑绵羊，同样通过编辑肌肉生长抑制素基因提高产肉量；

抗病猪：英国公司Genus利用CRISPR培育出CD163基因突变猪，能抵抗致命的猪繁殖与呼吸综合征病毒，2020年获FDA批准，预计2026年上市；

低过敏猪：美国Revivicor公司培育的GalSafe猪通过敲除GGTA1基因，消除可引起人类过敏反应的α-半乳糖分子，2020年获FDA批准用于医疗与消费领域。

科学家使用CRISPR技术使猪对猪繁殖与呼吸综合征更具抵抗力，并使它们的肉具有低致敏性。图片来源：Acceligen

科学家使用CRISPR技术使猪对猪繁殖与呼吸综合征更具抵抗力，并使它们的肉具有低致敏性。图片来源：Acceligen■ 伦理争议：未知风险与长期影响

随着CRISPR编辑动物种类不断增加，伦理问题仍是争议焦点。除了对传统和生计的冲击，人们还担心基因编辑可能对动物及消费者健康产生意外影响。

McCue提出关键疑问：“这些基因改变是否会随时间推移出现未知后果？”例如脱靶突变可能导致健康问题甚至早夭。更令人担忧的是，基因修改会遗传给后代，并可能扩散至野生动物群体。

Lunshof认为，公众讨论中存在争议是正常的，但应仔细权衡具体应用的利弊：“关键问题在于——编辑哪种动物？为何目的？”

McCue强调，未来需持续研究基因编辑对动物健康的长期影响：“从伦理角度看，这些动物的长期健康和福利才是真正重要的。”

来源：生物技术微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