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叶飞率部解放家乡,21年未见的养母倍感惊慌:谁是叶司令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17 06:54 1

摘要:1949年9月6日的傍晚,闽南山间的暮色刚刚压下去,第十兵团的先头部队已在南安东郊展开宿营。枪炮声停歇不到一周,稻田里仍弥散着火药味,村口却多了一块新竖的木牌——“解放军办事处”。对周围百姓而言,这行字既新鲜又陌生,尤其是那位被反复提到的“叶司令”,到底是谁,

1949年9月6日的傍晚,闽南山间的暮色刚刚压下去,第十兵团的先头部队已在南安东郊展开宿营。枪炮声停歇不到一周,稻田里仍弥散着火药味,村口却多了一块新竖的木牌——“解放军办事处”。对周围百姓而言,这行字既新鲜又陌生,尤其是那位被反复提到的“叶司令”,到底是谁,没人说得清。

消息传到几公里外的叶家村时,七十三岁的谢宾娘本能地紧了紧褪色的蓝布上衣。二十一年前,那个名叫“启亨”的瘦弱少年头也不回地离开家,她原以为再也见不到。如今,有人敲开院门,语速极快地通报:“叶飞司令派车来接老太太。”她愣住了:“叶飞?不是说是启亨吗?我不认识什么叶飞。”一句疑问,透着惶恐。

部队的吉普车一路颠簸抵达福州。临近指挥部,谢宾娘看见门口站着身着草绿色制服的高个将领,他小跑两步迎上来,声音发颤:“妈,是我,启亨。”老人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半晌才伸手摸了摸军帽上的八一星徽,喃喃自语:“瘦孩子长成了带兵的大官,这世道真会变。”母子相对无言,泪光却止不住地涌上来。

几句家常还没寒暄完,电话铃骤响,司令员被急调作战会议。谢宾娘被引到隔壁休息,端茶的小战士悄悄嘟囔:“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司令掉眼泪。”老人听见了,却没说话,只是轻轻抹了把眼角。

短暂团圆背后,是漫长又曲折的故事。叶飞本名叶启亨,1914年出生于菲律宾奎松省地亚望镇。父亲叶荪卫为谋生下南洋,同当地天主教少女麦尔卡托成亲,并作出承诺:头两个儿子必须送回祖籍福建。于是,5岁的启亨跟哥哥启存踏上回乡船只。他们的到来,使留守的谢宾娘得以圆上为人之母的心愿,也让两个孩子在闽南山水间写下新的命运。

穷苦人家的日子原本就紧。谢宾娘白天耕地,晚上纳鞋底,还硬是攒出学费。1926年,两兄弟被送进深鞍乡完全小学,又凭优异成绩考入厦门中山中学。课堂上,老师讲“洪母骂畴”的典故,强调气节二字。少年叶飞听得入神,他在同桌的练习本上写下八个字:“志比郑成功,不学洪承畴。”那行歪斜却坚毅的笔迹,被同学拿去传阅。

1928年厦门港口风声鹤唳,白色恐怖蔓延。年仅十四岁的叶飞秘密加入共青团;改名换姓,是为了不连累家里。一次被捕后,他靠“年幼无知”躲过死罪,却在牢里坚定了继续革命的念头。刑满那天,他给远在菲律宾的母亲发电报谎称赴日留学,随后直奔闽东山区,投身游击队。

三年打游击、八年抗战、四年解放战争,叶飞几乎把青春全交给了战场。竹林里的埋伏、长汀河谷的夜渡、宿北突围的血战,每一次都是生与死的试炼。有人形容他“身上像带着指南针,枪声一响就知道往哪冲”。晋升军长、兵团司令后,他依旧穿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衣,坚持行军不坐马、不坐车。部下私下打趣:“叶司令手表停了,人还在走。”

五月底的上海战役刚结束,粟裕突然下令:“十兵团转身入闽。”中央原本计划次年再打福建,前线却提前一年实施。虽然仓促,叶飞毫不迟疑——那里有未曾报答的乡亲,还有二十一年不见的母亲。在大别山拿地图研究时,他对参谋说了一句:“打回福建,不让家门口再生烽烟。”

进军闽南的节奏比想象中快。惠安、泉州、南安相继拔点,国民党守军溃不成军。9月,南安城楼挂起了红旗,叶飞才敢派人回村探母。没想到养母以为世上根本没有“叶飞”这号人物,差点拒绝随军。等候重逢的那几小时,对司令员而言,恐怕比急行军还煎熬。

解放福州后,他把谢宾娘安排在简朴的旧式小四合院。老人拎着蓝布包袱踏进院门,忍不住四处张望:“这就是大官的家?可别让乡亲笑话。”叶飞笑笑,只说一句:“部队的人都一样,吃大锅饭。”当晚,他推掉庆功宴,陪母亲吃稀饭咸菜,直到灯盏油尽。

新中国成立后,叶飞忙于政务,依旧抽空陪母亲晒太阳、听闽南戏。1963年谢宾娘病逝,他守灵整夜未合眼,第二天照样出席会议,眼眶却红得吓人。身边干部晚间议论:“司令对养母的情分,比血缘还厚。”

叶飞与菲律宾的亲缘,战后才逐步恢复。妹妹爱玛来信求助碾米厂资金,他无法越过政策红线,只能建议弟妹回国读书。信寄出,一直无回音。多年以后,他才得知爱玛终身未嫁,为供兄弟上大学做起女佣。那段心结,一直缠到老年。

1989年1月,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的叶飞率团访问菲律宾。飞机降落马尼拉,他在机舱门口停了两秒,轻声说:“七十年了。”菲方礼炮迎接,妹妹爱玛献花时,他仅说一句:“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拥抱不到半分钟,掌握多国语言的翻译还没开口,兄妹已泪流满面。

在出生地地亚望镇,镇民自发排成长龙,争相与叶飞握手。烈日下,那位白发老将军脱下外套,弯腰向父母墓献花,随后向群山放声喊了三个字:“我回来了!”声音不高,却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十年后,99岁高龄的他溘然长逝。菲律宾奎松省议会决议把镇中心公园改名“叶飞纪念公园”,并塑铜像一尊。镇议员说:“他把命献给中国,也把荣光留在这里。”

解放家乡的一幕,始终是叶飞一生最柔软的部分。那天夜里,他写给部队战史干部一句资料:“若不是母亲养育,就没有今天的我;若没有这片土地,就没有今天的兵团。”纸张已泛黄,字迹却依旧端正有力。

来源:探寻历史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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