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和女友谈了五年,她总是被动,但突然她热情地吻了我的兄弟。我决定结束这段关系,把她从微信上拉黑,扔掉所有与她相关的东西。她轻蔑地说:“你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继续做你的舔狗。”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彻底离开了,没有回头。后来听说她知道了当年车祸的真相,她彻底崩溃
和女友谈了五年,她总是被动,但突然她热情地吻了我的兄弟。我决定结束这段关系,把她从微信上拉黑,扔掉所有与她相关的东西。她轻蔑地说:“你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继续做你的舔狗。”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彻底离开了,没有回头。后来听说她知道了当年车祸的真相,她彻底崩溃了。她哀求道:“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整个下午都在婚纱店里头,一直等到人家打烊,罗微却始终没露面。
我告诉自己,她肯定是因为工作太忙,把试婚纱这事儿给忘了。
我选了一件她应该会喜欢的婚纱,打算给她送过去。
结果到了罗微家楼下,我却看到她紧紧抱着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纪文州,眼泪汪汪的。
“我等你五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但你马上就要嫁给纪尘了。”
“我从没爱过他,这你是知道的。”
罗微主动吻了上去,热情而缠绵,跟我在一起时的冷淡完全不同。
我差点认不出这是罗微。
要知道,我们在一起五年,她从没主动吻过我。
他们太投入了,连我走近都没察觉。
我强压怒火,故意咳嗽一声,他们这才回过神来。
纪文州擦掉嘴角的口红,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哥,别误会,刚才我们只是不小心绊倒,嘴唇碰了一下。”
“你连自己弟弟回国都不关心,我替你去接机,你不会介意吧?”
罗微的嘴唇红肿,口红都蹭到脖子上了,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我心里五味杂陈,这几年我对她是真心实意的。
她看到我手里的婚纱,想起今天没来试穿,我以为她会内疚。
没想到她眉头一皱,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文州刚回国,需要时间适应。”
“结婚这种小事,先推后吧。”
纪文州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装出一副内疚的样子。
“微微,你不用考虑我,看到我哥幸福,我就满足了。”
当年他妈就是用这种手段,害死了我妈。
我把婚纱扔在地上:“不用推后了,直接取消吧。”纪文州忍不住笑出声来:“微微,我哥心眼儿小,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罗微轻抚他的脸颊,眼神中流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柔情。
“明天我为你举办一场欢迎宴会。”
“好让那些自视过高的人明白,纪家不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以前罗微在我面前总是冷嘲热讽,我总以为她只是少女心性使然。
但现在看来,她可能从未真正把我放在眼里。
我从车里拿出行李,直接走进罗微的家,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我把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转身离开,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种戏码,你觉得好玩吗?”
罗微双臂环抱,没有一丝挽留的意思,倒是纪文州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
“哥,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别表现得这么幼稚好吗。”
话音未落,一串钥匙从他的上衣口袋滑落到地上。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和罗微刚装修好的婚房钥匙。
我捡起钥匙,对着罗微怒吼:“你竟然没问过我,就把我们的婚房让给别人住?”
“文州不是外人。”
“那可是我们准备结婚的新房!”
“怎么,你刚才不是说不结婚了吗?”
罗微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纪文州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笑了又笑。
我追求了罗微五年,任劳任怨,但在这一刻,我真的感到疲惫了。
“走出这个门,你别后悔。”
罗微说完这句话,重重地关上了门。
手机家族群里,罗微发了婚礼改期的通知,还有对我刚才态度的指责。
纪文州的妈妈直接在群里对我开骂。
【白眼狼!
【养不熟的狗!
【当年要不是你弟弟主动让步出国,哪有你现在的生活。】
看着这些信息,我冷笑一声。在欢迎新成员的宴会上,他们仨人坐得很近,气氛温馨。
罗微就挨着纪文州,两人贴着肩膀,小声聊天,看起来像一对甜蜜的小夫妻。
我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纪尘,这里没你的位置,谁让你不请自来了。”
罗微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这是她给我的下马威,她总是这样。
以前,我会低声下气地去哄她,毫无尊严。
但现在,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不来也好,来了也是多余的,就像他那死鬼老妈一样,总是一副丧气脸。”
纪文州的妈妈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我爸宠着她,从不考虑我的感受。
她只是想激怒我,让我出丑。
“这顿饭谁爱吃谁吃,我只是来还东西的。
“请柬你们改改名字,可能还能用。”
我把那几百张已经印好的婚礼请柬扔在桌上。
罗微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她大步走过来,给了我一个耳光。
“纪尘,你疯了吗,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把从家里收拾的罗微的私人物品全部扔到她脸上。
“从现在开始,你管不着了。”
突然,一拳打在我脸上,我后退几步,勉强站稳。
只见我爸喘着粗气,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你反了!你真以为这个家没你不行?
“文州回来了,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我正求之不得!
但我还没走几步,罗微就拦住了我,我还以为她是来劝和的。
“纪尘,你今天必须向文州道歉。
“过去的一切,你欠他一个道歉。
“不然这婚,你就别想结了!”纪文州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的母亲曾是第三者。
我母亲就是被纪文州和他母亲逼上绝路的。
我母亲离世的那天,我亲眼目睹了纪文州和他母亲。
尽管父亲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本该生活无忧。
他们却衣衫褴褛,满身伤痕,出现在我母亲工作的研究所。
“请放过我们母子,孩子还小,他是无辜的。
“你若要我死,只求你放过州州。”
父亲的外遇已经给母亲带来巨大压力,她早已患有严重抑郁症。
作为知名医学专家,她在研究院的声誉至关重要。
他们这么一闹,母亲直接被停职。
母亲从楼顶跳下时,纪文州和他母亲的笑容至今难忘。
“妈妈,她死了,她儿子怎么不死。
“我不想那个人当我哥哥,我也希望他死。”
我咬紧牙关,闭上眼睛,泪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我默默发誓,一定要让他们尝到我母亲的苦楚。
……
“不结就算了,反正你也没打算嫁给我!”
罗微皱起眉头,显然她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示弱道歉。
这五年来,我对她的宠爱众所周知,她对我早已肆无忌惮。
“我有那么多追求者,哪个不比你强!
“医科名校毕业,却去医院做后勤,废物。
“嫁给你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抬举!”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热茶泼了我一头一脸,烫出了泡。
我的心却凉透了,受伤的手隐隐作痛。
“微微和文州本来就是一对,要不是文州主动退出,哪轮得到他。”
纪文州的母亲看起来心情极好,只要我不如意,她就高兴。
她提议婚礼照常举行,只是新郎换成纪文州。
谁爱娶谁娶,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和这家人彻底闹掰后,罗微再也没有找过我。
反倒是,她的朋友圈天天更新着和纪文州的甜蜜日常,好像正处在热恋期。
我把她屏蔽了。
今天是我晋升的第一天,不想让她破坏我的好心情。
我走进新办公室,却发现我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哥,那些是你的东西吗?我还以为那是垃级呢。
“你现在去垃级箱里找,可能还来得及。”
纪文州站在我身后,眼神里满是不屑。
罗微也来了,似乎等着看我出丑。
“这医院的实验楼是你爸捐的,他想让谁升职就谁升职。
“想让谁滚蛋就谁滚蛋。
“你当众让文州丢脸,你以为你爸会放过你吗?”
我掏出手机,正准备给院长打电话。
“哥,我劝你识相点,这可是院长亲自给我挑的位子。”
我解锁手机的动作停住了,明白这不过是蚍蜉撼树。
当初我拒绝接管家里的公司,坚持学医,已经和我爸闹得很不愉快。
可能是出于对我妈的愧疚,这些年他对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纪文州回来了,他也是时候表明立场了。
“哥,你的这份内勤工作,其实我不太感兴趣。
“等我什么时候干烦了,你再拿回去,反正你一向喜欢当接盘侠。”
纪文州凑到我耳边,语气轻佻。
我一拳挥在他脸上,毫不留情。
纪文州扶着墙,用舌头舔了舔被我打红的半边脸,阴森森地盯着我。
“他们说你的手废了,看来是真的。
“难怪你不当外科医生,去干内勤。
“反正都是废人一个,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哥,我也是为你好。”我的手上的伤痕和那次车祸,成了我心底最不愿意去触碰的痛。
我头疼得要命,迷迷糊糊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罗微在我后面跟着:「你就没话要对我说吗?」
我没理她,直接往前走。
「我和文州订婚了,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
我停下脚步,不自觉地说了一句「恭喜」。
罗微冷笑一声:「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我说我累了。
「累了?
「这借口挺新鲜的,以前没听过。
「你最好真的想明白了,别到时候又哭着求我复合,我可丢不起那人!」
原来这些年,我对她的那些包容和示弱,在她眼里只是丢人现眼。
我心里五味杂陈,感觉青春都喂了狗。
……
纪文州刚上任不久,医院就发生了一起医疗事故。
这事故不是小事,要想让医院的损失降到最低,就得赶紧找个人来背锅。
本来这事,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我这个内勤人员。
我也预料到纪文州会想方设法给我使绊子,平时那些小陷害小惩罚我能忍就忍。
「你们这是把我当替罪羊?」
「哥,你觉得你还有谈判的资格吗?」
纪文州拿出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证据一环扣一环、滴水不漏,全都指向我,明显是为我量身定制的。
「培养一个医生不容易,哥,反正你对医院来说也没什么价值。」
纪文州说,如果我认了,他还能帮我在别的医院找个轻松的工作。
否则,我只能被医疗行业彻底排斥。
「别说做弟弟的不照顾你,我可是给了你选择的。」
我当然不可能承认那些无中生有的事。
他也没辙,只能让我停职。
可我不在医院,想搜集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更难了。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罗微来找我。她递给我一份合同,声称签字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她来这儿是想说服我,明明知道我向来反感那些不公正的陷害。
尽管如此,她还是试图说服我背叛自己。
“我不会签字的,别白费力气了。”
“纪尘,你太自我了,文州可是你亲弟弟,他处处为你着想,你却总是给他添堵。”
我立刻火冒三丈,她这是疯了还是傻了。
纪文州这是挖了个坑,等着我跳进去。
“我终于看透了你这个人,幸好我没嫁给你!”
罗微扯下她脖子上的项链,上面挂着一枚银戒指。
那是我学生时代用第一笔奖学金买的。
罗微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对我来说,她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黑暗的青春。
为了这束光,我愿意付出一切。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她早就扔掉了,没想到她还一直戴着。
她把戒指扔到我身上,然后摔门走了。
第二天,我是被医院同事发来的消息吵醒的。
【尘哥,快看看社会新闻,出事了!
【我们都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如果需要帮忙,别客气,尽管说。】
我甚至不用费力去找,热点新闻已经推送给我了。
铺天盖地的报道说我收受供应商贿赂,选用不合格的医疗产品,让患者陷入危险。
连凶杀新闻的嫌疑人都会打马赛克,我的照片就这样被登出来,还附上了我的真实信息。
更让我意外的是,当年的车祸案也被翻出来了。
他们说我企图杀人。
昨天的银戒指还静静地躺在地上,勾起了我不愿再回忆的往事。
五年前,我如愿以偿地考上了最好的外科医院。
成为一名医生是我的梦想,也是我母亲的梦想。
我本想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罗微,但那天罗微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起纪文州说过今天约了朋友去山上飙车,我立刻追了过去。
等我到了山顶,只有一地的车辙和车身碎片。
出事后一群年轻人不知所措,因为无牌驾驶,没人敢报警。
掉下山的是纪文州的车,不幸的是,罗微也在车里。当我艰难地爬到那辆翻倒的车旁,我的身体已经被锋利的岩石划得遍体鳞伤。
为了把车里的两个人拽出来,我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幸运的是,这里有个小小的平台,让我得以稍微休息一下。
“罗微,醒一醒!”我喊道。
“好疼,好疼……”她呻吟着。
“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我安慰她。
罗微微弱地嘟囔了一句,我没听清楚,便把耳朵凑得更近。
“我喜欢你……文州……”她轻声说。
后来我们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我已经记不得了。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手部神经受损,可能会有后遗症。”医生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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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发现大家都在,罗微也在场。
我爸甚至没问我一句,就直接揪住我的头发,狠狠地打了我一顿。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们都是蛇蝎心肠!”他怒吼道。
纪文州和他妈妈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罗微泪眼婆娑,挡在我前面,我原以为她会站在我这边。
“纪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在文州的车里动手脚?”
“为什么你和你妈,都要这样对他,非要置他于死地?”
我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罗微在说什么。
我妈对她一直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罗微应该知道我妈是怎样的人。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是徒劳,我只能拼命地摇头。
纪文州买通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所以没有人知道是我救了他们。
“还不承认,看我不打死你!”我爸的拳头和脚像暴雨一样落在我身上。
没有人为我求情,也没有人听我解释。
这件事之后,纪文州被他妈妈送去了美国。
明明是为了逃避责任,却对外宣称是向我让步。
我的手受伤了,再也不能上手术台,只能转去做内勤工作。
那时我总以为,我能感动罗微,让她改变心意。
所以这五年来,我一直陪在她身边,守护她,爱着她。
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无法温暖的心灵就不要再去温暖,无法爱上的人也不要再爱。网络上的攻击如洪水猛兽,仿佛要把我彻底吞没,我被贴上了医疗界的败类标签。
网上的声讨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网友们的评论将新闻推上了热门榜首。
【这家伙简直是人间的恶魔。】
【必须得人肉搜索他,网络暴力他。】
【必须严惩不贷!】
我怒气冲冲地走出家门,决心要为自己洗清冤屈。
我刚一走进医院区域,记者们就从各个方向蜂拥而至,将我团团围住,而站在最前面的,正是纪文州。
「兄弟,真没想到你为了钱财,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你太让爸妈失望了,纪家不会再认你这个儿子了。」
我紧握双拳,咬紧牙关,真想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纪文州,我真是高估你了,颠倒黑白的本事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纪文州轻蔑一笑,把一份协议书推到我面前。
「我叫你一声哥,是给你面子,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份协议你都得签。
「广大网友还在等着你给他们一个交代呢!」
他彻底激怒了我,我们扭打在一起,更准确地说,是我在单方面痛殴他。
他脸上挂着狡诈的冷笑,对我的拳头毫不在意,他这是想要让舆论彻底压垮我。
「纪尘,快住手!」
罗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紧接着我的头部感到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我倒在地上。
罗微扔掉了手中的木棍,心痛地扶起了纪文州。
她的双眼充满了血丝,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我是她的宿敌。
「文州说得对,你已经无可救药了,烂透了。
「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被关进监狱!」
罗微报了警,表示不接受任何和解,坚决要求我受到法律的惩罚。我母亲在世时,对我爸的爱从未改变,哪怕他背叛了婚姻,她依然坚持等待他的回心转意。
我不明白,这样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值得爱的。
妈妈轻轻拍着我的头说:“家庭和睦,万事兴旺,人这一辈子那么长,谁能不犯点错呢?”
五年前,我幼稚地认为,只要我保持沉默,家就还是那个家。
但我错了,人有时候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当年我放任的事情,现在却成了我心中的痛。
我在警局里,把一切都坦白了。
包括这次的医疗事故,还有五年前的车祸真相。
纪文州之所以如此嚣张,是因为他认定我拿不出证据。
用他当年的话说就是:“你要是有证据,怎么不拿出来?”
是啊,我为什么没拿出来呢?
我只是希望这个家,能够保持完整。
至少在纪文州回国之前,看起来还是完整的。
我把U盘交给了警察,详细说明了一切。
但真相,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我打开邮箱,翻出了几个月前一个老同学发来的邮件。
他说美国有一种新技术,治愈我手的成功率很高,问我是否愿意尝试。
我当时拒绝了,因为那需要长达两年的康复治疗。
我当时放不下罗微,她对我始终不冷不热,我不敢冒险离开她两年。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比起我的手,我的恋爱脑更需要治疗。
我给老同学发了封邮件,让他帮我安排治疗事宜。
“兄弟,你终于清醒了?!
“为了个女人放弃自己的未来,我差点想给你找个精神科医生。
“快点来吧,这边美女多得很,先给你预约五个怎么样?”
我忍不住笑了,解开了五年的心结,原来可以这么轻松。医疗事故的调查迅速得出了初步结论,纪文州因为伪造证据被警方逮捕了。
在我出国前夕,罗微突然来找我。
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纪尘,你能不能帮帮文州。”
“这是他自作自受。”
“他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舍得!”
我紧握着拳头,感觉自己被“家人”这个身份束缚得太久了。
“如果你愿意帮他,我可以回到你身边。”
“你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得到我吗!”
罗微一边说,一边开始脱去衣物,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
她的眼神迷离,脸上泛着红晕,眼中充满了欲望。
我们相处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我心中涌起一股悲伤,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动心,但现在,我只感到麻木。
我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她,让她赶紧穿上。
她一脸困惑和尴尬地问:“不继续吗?”
“纪文州的小三,我可没兴趣。”
罗微咬着嘴唇,眼睛气得通红:“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么样?”
“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能没有爸爸。”
我脑袋一轰,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孩子?什么孩子?
罗微看我不说话,以为我动摇了。
“我可以让孩子叫你爸爸。”
我冷笑一声:“我看你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把她推出门外,关上了门。
“纪尘,我太了解你了,过不了几天,你又会回来做舔狗。”
罗微在外面大声骂着,我只觉得她很可悲,但并不值得同情。纪家出钱摆平了那起医疗纠纷。
纪文州免了牢狱之灾,但行动受限,工作也丢了。
那起车祸的真相水落石出,是纪文州超速驾驶造成的,与我无关。
后来罗微在一次聚餐中,巧遇了当年飙车的老友。
“文州的哥哥真够倒霉的,摊上这么个弟弟。”
“他哥为了救他,手都废了。”
“他还反过来咬他哥,真是死不足惜。”
他们边笑边聊起当年的车祸,都说纪文州不是个东西。
罗微听完,当场情绪失控,跪在地上又哭又笑。
嘴里一直念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
但没人明白她在说什么。
被送到医院后,她动了胎气,孩子没了,但她似乎并不伤心。
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也不吃东西,谁劝也没用。
据说纪文州来看她,她也不见,最后医生只能给她打营养针维持生命。
出院时,她憔悴得像是老了十岁。
我在美国的手术非常成功,康复也比预期顺利。
不到两年就结束了治疗,回国了。
回到手术室,重新拿起手术刀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重获新生。
因为外科医生的工作很忙,回国后我一直住在医院宿舍,没回过原来的家。
这天我抽空回去拿资料。
一进门,我愣住了,两年没人住的房子,居然一尘不染。
我进去转了一圈,不仅卫生搞得好,冰箱里还有新鲜的果蔬。
厨房里甚至还有正在炖的鸡汤,香气扑鼻。
我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正准备报警。
“阿尘,你回来了!”
罗微穿着休闲运动装,长发随意挽起,用鲨鱼夹简单固定在脑后,脸上没有化妆,竟有了几分家庭主妇的样子,我差点没认出她来。
她尴尬地提了提手里的塑料袋,里面是从市场刚买的食材。
“我不知道你哪天回来,所以每天都准备点饭菜。”罗微似乎想说什么,但见我毫无反应,她欲言又止。
我拨打了110报警电话,告知警方家中有人非法闯入。
罗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物品也掉落在地。
“阿尘,我知道自己错了,请给我一个机会。”
不管她怎样道歉,怎样哀求,我都装作没听见。
直到警察来到并将她带走,我依旧无动于衷。
我把鸡汤倒掉,清空了冰箱,还找人来更换了门锁。
那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之后的日子里,我全心投入到工作中。
罗微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的楼下,带着我爱吃的糕点或是她亲手做的晚餐。
每次我都会当着她的面,将食物分给保安,她只能无奈地接受,不敢有任何反抗。
“阿尘,我排了两个通宵才买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今天罗微又来堵我,她小心翼翼地递给我手中的新款游戏。
这款游戏我以前一直想要,但因为工作太忙错过了首发,没想到罗微竟然买到了,看来她确实花了不少心思。
我皱了皱眉头,告诉她“我已经不玩了”,然后转身离开。
“回去吧,这样做没用的。”
罗微坐在地上,默默地流泪。
当我收到安娜的邮件时,我的心情瞬间变得轻松愉快。
安娜是我在美国的主治医生,我们因为职业和研究领域相同,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在美国的两年里,多亏了她的鼓励和陪伴,我的康复治疗才能如此顺利。
回国后,我们仍然保持着邮件往来,讨论学术问题。
安娜说她最近会来中国参加一个研讨会。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老朋友,我的心情变得非常好。当我在机场迎接安娜时,内心涌动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我们互相拥抱,礼貌而热情,急切地分享着彼此最近的趣事。
与罗微不同,我和安娜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正当我们谈笑风生时,一个黑影突然冲出,将安娜撞倒在地。
罗微像疯了一样,连保安都拦不住她。
「纪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为了你放弃了一切,你不能就这样抛弃我。」
我尴尬地看了安娜一眼,心里很抱歉让她刚下飞机就看到这一幕。
安娜对我点了点头,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走到罗微面前,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虽然不重,但足以让罗微立刻安静下来。
「罗小姐,我知道你,当初纪尘为了留住你,放弃了成为医生的梦想,现在他好不容易走了出来,你难道还想再次将他拖入深渊吗?
「这不是爱,这是深深的仇恨。」
罗微看着我,张了张嘴,最后低下了头。
安娜握住我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我心中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
「只是嘴上说说谢谢?」
「那我请你吃饭?」
「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你想要什么,安娜小姐?」
「你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我们相视一笑,我第一次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原来可以如此简单和轻松。就在父亲决定把纪家的生意交到我手上的那天,纪文州和他母亲也在场。
他们又是哭又是闹,甚至威胁要自杀,但这些都无法改变父亲的决定。
我把股权转让的文件直接甩到了纪文州的脸上。
“这些钱足够你们母子俩用一辈子了。”
“现在就走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纪文州自从那次事故后,就失去了往日的锐气,医疗行业他再也混不下去了。
他本来就是个草包,在国外也没好好学习,想在其他行业立足,谈何容易。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没有和我竞争的资本。
他现在只能看我的脸色行事,这是他保住自己富贵生活的唯一方法。
他扶着他母亲离开时,那表情好像要把我活活吞了。
安排好一切后,父亲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靠在椅子上,显得苍老了许多。
他的手颤抖着,连雪茄都拿不稳。
我帮他点燃了一支,递到他嘴边。
“人老了,还是积点德吧,我已经帮你把那些不太光彩的生意都砍掉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省得你将来下去了,没脸见我妈。”
父亲有不少把柄在我手里,他不得不听我的。
以前我只是不想争,并不是争不过。
现在我明白了,该是我的,我就要拿回来。
有些账,迟早是要算的。
我给父亲安排了最好的养老院,有专人24小时照顾。
他却哭着说我不孝顺,说我在软禁他。
随便他怎么想,毕竟当初,他也没考虑过我妈的感受。这回的医学界盛会,真是把世界各地的顶尖医生都请来了。
安娜作为特邀嘉宾,我陪她一块儿去的。
会场里早就被媒体记者挤得水泄不通,场面真是壮观。
没想到的是,罗微也出现在了现场。
她手里抱着一大捧向日葵,但在看到安娜挽着我胳膊的时候,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她似乎想要靠近,但又不敢。
我装作没看见她,直接走进了会场。
轮到安娜上台演讲时,她的目光投向了我,让我的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我的研究成果离不开一个人,没有他,我也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就。”
台下立刻有记者问安娜,她口中的这个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安娜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但我已经暗恋他两年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我的心怦怦直跳,迎上了安娜那直白的目光。
突然,现场一阵混乱,记者们接连被撞倒。
只见纪文州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
他一只手藏在宽大的风衣里,手里似乎握着什么棍状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武器。
他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朝我冲了过来。
“不要伤害阿尘!”
罗微这时就在我身边,她第一个认出了纪文州。
她挡在了我前面,从旁边的餐桌上抓起一把西餐刀,直接刺向纪文州的胸口。
纪文州跪倒在地,手从风衣里滑落。
他手里的棍状物,竟然是一枝玫瑰。
他大口大口地吐着血,艰难地向罗微举起了手中的玫瑰。
“亲爱的,你注定要和我一起下地狱。”纪文州虽然被及时送到医院,性命无虞,但伤到了关键部位,已经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他的母亲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突发脑梗,抢救无效,不幸去世。
罗微因过失杀人罪被判刑,进了监狱。
然而她在监狱里精神崩溃,后来被转移到了精神病院。
我和安娜去探望她,她看起来很可怜,总是蹲在床上,自言自语。
“别走,别留下我。”
“别靠近,别过来!”
这两句话她能重复说上一整天。
医生说她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恢复的希望非常渺茫,可能余生都要在精神病院度过了。
安娜紧紧握住我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我没事,这是她自己种下的恶果,她应该承受这样的后果。”
“没想到你还挺记仇的。”
我笑了笑,问安娜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你还欠我一个愿望。”
“我记得,我随时准备实现。”
安娜向前走了几步,回头望向我,身后是满地的夕阳余晖。
“做我的男朋友吧,是那种要结婚的男朋友。”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
来源:讲故事时会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