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季晓棠催促林默山：“我上去了，你先回，一会儿早高峰容易堵车。”

第二天，工作日。

林默山提议开车送季晓棠上班。

季晓棠看男人坚决的眼神，也不好拒绝。

林默山直接按照她昨天发过来的地址导航，把车开过去。

“今天感觉怎么样？”

季晓棠脸微红，浅笑道：“好多了，昨天谢谢你。”

林默山转头看她一眼：“其实我们可以不要这么客气。”

季晓棠点头：“好。”

差一个路口到工作室。

季晓棠抿抿唇：“就在这里放我下去吧，前面不好掉头。”

“不急，我送你到楼下。”

看他坚持，季晓棠也不好再说什么。

到工作室楼下，两人刚下车，便见旁边又来了一辆车。

正是顾长铭。

一时间，气氛小尴尬。

季晓棠催促林默山：“我上去了，你先回，一会儿早高峰容易堵车。”

林默山点点头：“你多喝热水。”

他侧身朝顾长铭淡淡笑一笑，刚要转身，又回头：“今晚，别留她加班。”

顾长铭眼微怔，想对他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露了笑脸点头。

林默山上车后，从后视镜里，看到顾长铭递给季晓棠一杯咖啡。

季晓棠也很自然地就接过去了。

她和自己却客气得紧。

林默山自嘲地笑了笑，隐隐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

赶到公司楼下，抬眸看到沈敏堵在电梯口。

“又有什么事？”

沈敏永远是理所当然地，她小跑过来挽男人的胳膊，被林默山不着痕迹躲开了。

“默山，周四是你生日，那天我陪你吧。”

男人失笑：“你什么身份？你陪我？”

他进了电梯，沈敏也跟着上。

电梯里没有别人。

沈敏嘟嘴，跳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默山，我又不惹祸，就乖乖陪着你，也不行吗？”

林默山推开她，看着她的眼，沉声道：“我现在是已婚人士，不方便。”

沈敏撇嘴：“你跟你老婆又没有感情......”

看林默山眸色变暗，她没往下说。

男人抬手按了11层：“你下去——下次不打招呼来公司，你知道结果。”

回到办公室，他打开手机日历，盯着周四，看了好久。

助理进来上报他今天的事项。

他突然问：“周四呢，有没有重要事情？”

助理愣一下，笑道：“周四是您生日，从下午4点开始没有给您安排事务。”

林默山对他露出赞许的目光：“你这工作做得不错，很细致。”

助理受宠若惊，再接再厉：“林总，您看周四晚上要不要给您订个餐厅？”

林默山挑眉：“也不是不可以，你来安排。”

晚上，他到家时，发现季晓棠已经回来了。

他弯弯唇，心情还不错。

推开书房的门，两人视线相撞。

“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

“也不错，所有的酒都推掉了。”

季晓棠笑道：“那就好，你的胃还需要休养。”

林默山走过去，看了看她的电脑屏幕，斟酌了好久，终于问：“这个礼拜，你忙不忙？”

季晓棠的工作群刚好来了几条消息。

她一面处理一面回答：“嗯，短剧节奏很快，这两天都比较忙。”

林默山微微蹙眉，到底没有提自己周四生日的事。

翌日，季晓棠接到了季妈妈的电话。

“晓棠，后天是默山的生日，你们有安排吗？”

季晓棠愣了，她还真不知道他生日是哪天。

“你们要是没安排，我打算约你公婆，我们一起给默山组个生日局。”

季晓棠回过神：“妈，晚上我问问他。”

知女莫若母，季妈妈笑道：“你是不是不知道默山生日是哪天啊？”

季晓棠默认。

季妈妈敲打她：“你现在都给人当老婆了，该操心的事你得操心。”

季晓棠应和两句，赶紧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她还是给林默山发了一条微信。

“周四你生日？”

大概等了两分钟，男人回复了：“嗯，没打算过，估计忙。”

季晓棠轻轻咬唇，回他一句：“要不，我陪你过吧——生日太冷清不好，或者我妈说请两边老人一起陪你过，你看呢？”

这次，男人很快回复：“不想那么吵，就我们吃个饭好了。”

季晓棠说好。

退出微信，林默山立即去跟助理确定订餐厅的事。

很快，周四这天到了。

季晓棠网购了一条领带。

顾长铭给她从前台带到了工位，笑道：“晓棠，挺贤惠啊，给家里那位买东西呢。”

季晓棠脸一红：“今天他生日。”

顾长铭笑意更盛：“哦，得回去陪老公过生日——没事，今天早点放你回去，省得又有人上来就骂——她是卖给你们工作室了吗？”

众人都笑起来。

季晓棠瞪他：“你别总是开玩笑上瘾，上次在医院你干嘛要乱说话？”

顾长铭眸光闪闪：“我们交情这么好，我不得帮你试探试探他。”

季晓棠白眼：“可别了哥，你知道我最怕麻烦。”

顾长铭干笑两声，没再说话了。

季晓棠直接调了半天假，回家睡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洗脸洗头化妆挑衣服。

刚挑好了包，“我去接你？”

之前，她已经收到他发来的餐厅地址。

于是，回复：“不用了，离家很近，我打车去。”

林默山手上还有些事没忙完，便回道：“好，那我直接从公司赶过去。”

季晓棠在餐位上等了10分钟，看到林默山过来了。

女人今晚算是精心打扮了，一条及踝法式小黑裙，衬得她身段极好，小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是莹白如玉。

男人忍不住夸赞：“今天真漂亮。”

季晓棠脸颊倏红：“看你订的这个餐厅，我就花了一点心思。”

她把礼物盒递过去：“生日快乐！”

林默山接过来，笑道：“谢谢。”

这一刻，他觉得“小幸福”三个字很美好。

两人吃到一半，季晓棠的电话响了。

“蛋糕到了，我去拿过来。”

林默山站起来：“我去吧。”

“不用，今晚，你是寿星，好好坐着。”

季晓棠往餐厅门口走去，取到蛋糕，她正要往餐桌走。

忽听身后传来一声犹豫的低问：“你就是默山的老婆？”

默山？

季晓棠转头，看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顶着妖娆的大波浪，眼神幽幽地望着她。

“你是？”

女人笑道：“我是沈敏，是默山的女朋友。”

季晓棠的脑袋轰地一声炸了。

她极力冷静，凭着超强的记忆力，想起了“沈敏”两个字——那时候，她对他说——别让沈小姐那种没有全局观找关系进来的人寒了真正做事人的心......

却原来，她多么可笑！

一颗心翻腾着，一会儿火一会儿冰，但她还是试图维持礼貌。

“沈小姐，找我有事？”

沈敏看她如此镇定，心里更不舒服，但也不敢真做什么，她怕林默山翻脸。

“没什么，只是默山不答应我陪他过生日，我心里难受就偷偷跟着他......你能不能别告诉他？以后，我不会再做这些傻事了。”

季晓棠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淡笑道：“你和他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的，何必喊我？”

沈敏眨眨眼，小声道：“在我心里，我还是他女朋友——但他不再承认，我就想看看他承认的老婆长什么样子，对不起......”

季晓棠有些无语，心情也很糟糕，但她知道如果在这种所谓的高档餐厅变作泼妇，难堪的不只是沈敏，更有自己，更有林默山。

如果说林默山与她是自由恋爱结婚，她或许有那个动力去破坏自己的形象——然而，事实是，她和林默山之间，什么基础都没有。

仔细想想，她甚至觉得眼前的女人或许并没有错——如果不是结婚证具有法律意义，她的确是林默山和沈敏之间多出来的一个人。

“没关系——”季晓棠整理好思绪，微微笑道，“如果你和他——”

没等她说完，沈敏已经闪身跑出了餐厅。

“怎么这么慢？”

林默山久等不见人，便出来寻她。

季晓棠忙转换表情，笑道：“没什么。”

两人回餐桌，林默山总觉得女人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还不舒服？”

季晓棠摇头：“没有......是我突然想起来，长铭上周我赶一个番外剧情，我居然给忘了。”

又是工作！

林默山没了胃口，他抽了纸巾擦嘴：“你手上这个剧拍完了，能不能歇一段时间？”

季晓棠疑惑地看向他。

男人回视她，淡笑道：“我想要的婚姻——我的妻子不需要这么忙。”

季晓棠哑然：“我们的婚姻应该都不是彼此想象的样子吧？”

话落，两人都沉默了好一阵。

因为喝了一点红酒，林默山叫了代驾。

他和季晓棠并排坐在后座。

“今晚谢谢你，我很开心。”

男人转头看向女人的脸，能闻见她发丝的清香。

季晓棠也看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林默山就是觉得今夜的季晓棠让人移不开眼睛。

车辆拐弯，女人的肩倾靠过来，柔顺的发丝垂落在男人的胸前。

季晓棠及时后退，却觉肩头被一股温热的触感攥住。

是男人的手。

她抬眸向他望去，正赶上他朝她凝眸注视。

四目对望，微妙的气流，静静流动。

碍于代驾司机还在，季晓棠并没有给男人难堪。

直到进了小区，到了楼下，代驾司机停好车，离开。

季晓棠干咳两声：“终于到了......”

她伸手推车门。

却发现男人揽她更紧。

她不敢回头。

林默山伸手搂她的脸，使她不能躲避。

他低声唤：“晓棠......”

晓棠？

女人脸红成柿子，极力保持冷静——他刚喝了酒，他还有没有断清的前任，他和自己只是联姻，他们的婚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就在男人的脸凑过来的瞬间，她准确偏了脸，小声道：“我......还得赶回去写番外......”

女人这么明显的拒绝，让林默山有点缓不过神。

他以为今夜是水到渠成。

却原来是自作多情吗？

他立即调整好情绪，放开她：“抱歉，我喝了一点酒。”

季晓棠摇摇头，下车了。

躲进书房，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赶番外。

季晓棠只觉得心里闷闷的。

林默山洗了个澡，换了一件干净衬衫，他拿着女人送他的领带，敲了敲书房的门。

“能不能帮我——”他声音顿住，确信自己看见了女人抹眼泪的动作，一面走近一面问，“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季晓棠也很意外自己的泪是怎么流下来的。

她立即淡笑着，眸底却是一片通红。

“我来给你系。”

她快速给他系上，左右看看，笑道：“很配你。”

她刚要放下手，却被男人捉住。

“告诉我，为什么哭？”

林默山很明确看见她的湿眸，他的一颗心也湿哒哒的。

迎着男人的目光，季晓棠还是退缩了。

“因为这个剧最后不得不是悲剧，就算是写番外也挽回不了。”

原来还是工作的事。

一颗心稍稍安定，林默山淡笑：“不是你主笔吗？你可以改个结局。”

季晓棠声音幽幽的：“改不了，每个人的过往，每个人的性格，冥冥中结局已经注定。”

听她说得深沉，林默山也觉无可辩驳。

“别想那么多，早点睡吧。”

虽然有些小不确定，但林默山还是模糊地认为他和季晓棠关系更亲近了些。

结果第二天中午，他收到季晓棠发来的微信消息。

“周末，我们要去隔壁云城拍摄两天。”

他本打算周末约她去看个舞剧。

“好，别太累着自己。”

周末两天，他给她发消息，她也会回复。

周日下午，“回来了吗？晚上我请你吃饭。”

他是想着去她工作室接人。

她立即回复：“不用了，我妈说我姐回宁州了，我想回家住个两三天，可以吗？”

林默山拧眉打过去一个字：“好。”

一直熬到周三下午，林默山刚准备联系季晓棠，却意外接到季妈妈的电话。

“默山啊，你这几天是出差了吗？”

林默山十分诧异：“没有，我人就在宁州。”

季妈妈小心疑惑地开口：“那......你和晓棠是闹别扭了吗？”

林默山笑道：“没有啊，我正准备问她今天几点到家——她说姐姐回来，就在家住几天。”

“哦，你俩没闹别扭就好，她姐昨天中午有急事已经回海城了——我看她还赖在这里，心情也不像太好，还以为你俩出啥事了。”

挂断电话，林默山前后理了一遍，终于明白过来——季晓棠从自己生日那晚开始就在躲着自己了。

心头闷闷的，他直接开车去了季晓棠的工作室。

刚停好车，要推门下去，却见不远处——一道纤影与顾长铭并肩而行，两人手里各端着一杯咖啡，谈笑风生。

林默山的眼微微眯起来，感觉心头的浊气愈加浓稠。

自己和她之间的婚姻关系确实不如她和某人之间的一场同学情同事情。

非要说说的话，难道不可笑吗？

他还想当然地以为两人亲近了许多。

心绪复杂，终于化作了某种怨气冲出喉咙。

“季晓棠！”

女人回眸，望见是他，神色露出一丝不安。

林默山抬步走过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晚上要加班？”

因为一个无知演员在直播里自毁形象，今晚还真的是有活干。

顾长铭笑着开口：“不好意思，像我们这种短剧拍摄，一忙起来确实——”

“确实没有天理！这种压榨员工的工作室，我相信是做不长久的。”

听林默山冷冷说出这句话，顾长铭和季晓棠当下都愣住了。

缓了好一会儿，顾长铭才讪笑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林总如此妄言，我觉得也——”

“我不是来跟你理论的，我是来接晓棠下班的。”

晓棠？

自从生日那晚，他这样唤她，便不再改了。

季晓棠看他的眸色，隐隐知道他心情不太好，也隐隐知道是因为自己久不归家的原因。

于是，她不愿意局面更加尴尬。

她对顾长铭笑了笑：“我先回去。”

顾长铭心里也不是很痛快，他朝季晓棠点了点头，又去看林默山那张黑脸。

“林总，我们几个同学里头，晓棠是最讲理的，凡事你悠着点。”

说完，他嘿嘿笑两声，带着开玩笑的意味。

林默山却无心与他斗嘴，转身往回走。

一路疾驰，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进了地下车库，林默山也不开车门。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吧。”

男人没有吭声。

季晓棠咬咬唇：“我知道我这次做得不周全，我妈已经说我了，以后不会了......”

男人终于抬眸去看她。

“如果我不去接你，你今夜不肯回家，又要拿加班来做借口，你不腻吗？”

季晓棠没说话，眼眶热了。

林默山看她这样，心里又不忍，他定定看她：“什么理由？我总能知道吧。”

季晓棠两只眼睛都红了。

攒了很久的勇气，才轻声开口：“你就不怕吗？如果我们天天见面......有了感情，怎么办？”

意外听到女人这样的说辞，林默山一时之间没有缓过来。

“我们两个是合法夫妻，有了感情能有什么问题？”

季晓棠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水光。

她抿紧唇，不说话。

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在他看来，一个没有断干净的前任不是什么事，所以依旧可以给她开后门给她提供便利。

那她呢？

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心，对他生出了更多的感情，必定会因为沈敏的存在而受到或多或少的伤害。

到那时候，她还会是以前的自己吗？

见女人抿唇不语，林默山渐渐没了耐心：“你说话！那个姓顾的不是说你最讲理吗？他应该是很了解你的吧？”

他的话多少有些阴阳怪气。

如果不是见识了沈敏，季晓棠多少会因为和顾长铭之间的同学情谊隐隐抱歉——毕竟，顾长铭那人总爱开玩笑这点不假。

但是，此一刻，季晓棠没有任何愧疚。

她望着林默山的眼，话语里含着七分认真三分气恼。

“你以后跟长铭说话客气一点，行吗？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的。”

我们？

林默山眸色瞬暗，语气冷了下来：“你让我对他客气，他让我凡事悠着点——季晓棠，你俩是不是搞错了——还是，他第一次见我说你俩是恋人未满就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

前后想想，林默山觉得自己的感觉一定是对的。

那个顾长铭是个没种的，不敢承认，便忽悠季晓棠说自己在开玩笑。

一个大男人有这样开玩笑的吗？

辨清顾长铭的觊觎之心，林默山觉得心头更是火猛。

“明天开始，不准去他那个工作室——你要是真喜欢拍短剧，我给你找人！”

尽管是两人起了口角，但男人这种办事思路，还是让季晓棠吃不消。

她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开门，我要回去！”

林默山却拽住她推车门的手，意识到她的抗拒，心里一恼，直接把人拽到了怀里。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们之间有了感情，能有什么问题？”

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自己耳边。

季晓棠躲避着，却反被男人紧紧抱着，连喘气都困难。

感受到他的逼迫，她的心点点受伤，小声呜咽：“没有问题吗？......只怕我更要不得清静，我们之间最好是除了那张结婚证，什么都不要有......”

被他逼问出来的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林默山。

他极力消化她的这句话，忽而灵光一现，想到了生日那晚她是去拿蛋糕后人才不对劲的。

推开她，他仔细看她的眼，尽量温和了语气：“告诉我，那天取蛋糕，你看见了谁？”

他很想排除心里的那个糟糕却极有可能的答案。

并不是很想承认自己因为遇见沈敏而生发的这些琐碎的情绪。

季晓棠吸吸鼻子，躲闪道：“没有谁......”

男人立即确定了：“是不是一个叫沈敏的人跟你说了一些闲言碎语？”

季晓棠慌了：“没有......”

林默山的耐心彻底没有了，他两手用力捧住女人的脸，忽而低头咬了她的嘴：“说实话！”

女人躲不过去，小声絮叨：“不光是因为她......是我自己这两天想得比较多——”

还没絮叨完，唇给男人死死堵住了，属于他的强烈气息淹没了她，瞬时，海啸一般的声音席卷了整颗心脏......

他用滚烫的唇舌诱哄她柔软的唇瓣，迫使她寸寸迷失......

双手亦搂紧她纤细的腰，又把她推挤在椅背，更便利去吮吸她软舌里的蜜糖......

季晓棠一颗心慌乱不安，似是怕极了掉进某个深渊，她不得不两手拽紧男人的胳膊。

不知几时，林默山放女人去呼吸。

两人双眸对望，季晓棠想说什么，唇蠕动，却只汩汩滚泪。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轻易哭泣。

林默山用两手大拇指揩掉她的泪，眸底是浅浅的柔色，亦是深深的笃定。

“今晚，我搬去主卧。”

【未完待续】

来源：雪落满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