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聚餐上与我划清界限,我隔天走上台,全场高管起立喊董事长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31 19:17 1

摘要:姜守拙握着那张滚烫的调令,满是老茧和机油的手微微颤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爸,到了总部,别说你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冰冷得像块铁。

姜守拙握着那张滚烫的调令,满是老茧和机油的手微微颤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宇飞,我……”他想说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句解释,可电话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五十岁的姜守拙,是天工集团三号工厂里最老的一批钳工。他这双手,能用锉刀磨出比镜面还光滑的平面,能让零件的精度达到头发丝的百分之一。可在这人人对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的时代,这身本事,连同他身上那股洗不掉的机油味,都成了“落后”和“老土”的代名词。

办公室里,新来的马厂长把脚翘在桌上,斜眼看着他,嘴角的讥笑毫不掩饰:“老姜,恭喜啊!集团总部技术顾问,多大的官儿啊!这下可算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周围几个年轻的工人都跟着哄笑起来。

“马厂长,您就别逗了,就他?去总部?怕不是去扫厕所吧?”

“一身油味,别把总部那帮精英熏跑了!”

“我听说啊,是总部一个重要项目出了重大事故,要从下面找个替罪羊,咱们姜老师傅‘光荣’当选了!”

这些话像一根根钢针,扎在姜守拙心上。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那张“错误”的调令叠好,放进洗得发白的工装口袋里。

这张调令确实是错的。不是内容错了,而是它本不该出现。

二十年前,他,代号“鲁班”,亲手创立了天工集团。他将自己51%的股份做了最严密的法律锁定,然后一头扎进了他最爱的一线工厂,做回了一个纯粹的工匠。他享受着亲手打磨每一个零件的快乐,看着自己创立的帝国在职业经理人的手中一步步壮大。

他以为,他可以就这样“守拙”一辈子。

直到现任CEO陆景明,那个野心勃勃的资本家,开始触碰他的底线——企图出卖天工集团赖以生存的核心专利技术。

姜守拙知道,这张调令,就是陆景明的阴谋。他要把自己这个“过时”的老技术员调到总部,当成那项技术“固有缺陷”的活证据,当成他出卖公司利益的垫脚石。

他本可以一通电话就让陆景明滚蛋,但他不想。他想亲眼看看,自己一手打造的帝国,如今内部已经腐朽到了何种地步。他也想看看,自己那个引以为傲、名牌大学毕业、在总部做白领的儿子,是不是真的已经看不起他这个当钳工的爹了。

现在,他知道了。

第二天,姜守拙穿着他最干净的一套工装,站在了金碧辉煌的天工集团总部大楼下。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嘿!送外卖的,这边不能进,走员工通道!”门口的保安一脸不耐烦地拦住了他。

姜守拙从口袋里掏出调令。

保安狐疑地看了半天,才撇撇嘴放行:“档案室的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快进去吧,别挡着路。”

走进大厅,扑面而来的冷气和高级香氛的味道,与他熟悉的机油味格格不入。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女,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小心闯入宫殿的乞丐。

“你就是姜守拙?”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

一个穿着高定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助理模样的人。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姜守拙,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我叫陆驰,研发部的副总监。”他自我介绍道,语气里满是优越感,“我爸,就是集团的CEO,陆景明。”

姜守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陆驰见他这副沉默寡言的土包子样,更加不屑:“马厂长都跟我说了,你这技术顾问就是个名头。我给你安排了个好地方,跟我来吧。”

他领着姜守拙穿过宽敞明亮的办公区,最后停在一扇小门前。门上挂着牌子——“技术档案室”。

推开门,一股尘封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堆满了废旧的图纸和报废的零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以后你就在这儿待着,”陆驰像打发苍蝇一样挥了挥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乱走,听明白了吗?别给你儿子姜宇飞丢人,他可是我们部门重点培养的对象。”

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仿佛多待一秒都会玷污了他昂贵的皮鞋。

姜守拙站在杂物堆里,环顾四周。这里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垃圾场。他深吸一口气,那股熟悉的、带着一丝悲哀的铁锈味,反而让他感到了一丝平静。

他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他亲手缔造的王国,如今竟是这般模样。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扎着马尾、看起来刚毕业的女孩探进头来,手里拿着一瓶水。

“姜……姜师傅,您喝水。”她有些胆怯,但眼神清澈。

姜守拙接过水:“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沐云,是……是新来的实习生。”苏沐云小声说,“陆总监他……您别往心里去。”

姜守拙看着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暖意。在这个冰冷的地方,这或许是唯一的一点光。

“我没事。”他淡淡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姜守舟就像被世界遗忘了一样,真的就待在这间破屋子里。他把那些废旧的图纸一张张整理好,把报废的零件一个个拆解开,研究它们的磨损和断裂。对他来说,这比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更有趣。

直到第三天下午。

“不好了!不好了!那台‘歌莉娅’又停机了!”

“怎么回事?德国专家不是刚调试过吗?”

“完了完了!‘天弓’项目的核心母机,它一停,整个项目都得延期!陆总会杀了我们的!”

研发中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那台从德国花天价进口的“歌莉娅G-500”精密母机,此刻正发着红色的警报,像一头罢工的钢铁巨兽。一群年轻的天才工程师围着它,拿着笔记本电脑和各种仪器,满头大汗却束手无策。

陆驰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对着电话咆哮:“什么?德国专家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让它动起来!这个项目要是延期,我们都得滚蛋!”

挂了电话,他一脚踹在旁边的工具箱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苏沐云作为实习生,只能站在最外围干着急。她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错误代码,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想起入职培训时,导师讲过天工集团的创业史,提到过创始人“鲁班”神乎其技的传说。传说中,他能听音辨位,仅凭一把锤子就能校准最精密的仪器。

而那天,她看到姜守拙在档案室里,闭着眼睛,仅用手指抚摸一个报废的轴承,就准确地说出了它的磨损程度和原因。那种专注和自信,让她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信任。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咬了咬牙,拨开人群,跑到陆驰面前:“陆总监,我……我知道有个人,也许可以试试!”

陆驰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吼道:“谁?德国专家都束手无策,你找谁?找神仙吗?”

“是……是新来的那位技术顾问,姜守拙姜师傅。”苏沐云鼓足勇气说。

话音刚落,全场先是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苏沐云,你没睡醒吧?那个老钳工?”

“让他来修‘歌莉娅’?你还不如让我用榔头去砸呢!”

“别开玩笑了,这可是价值三千万的设备,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陆驰也气笑了:“苏沐云,你是不是实习期不想干了?滚一边去!别在这儿添乱!”

苏沐云被骂得满脸通红,眼眶里噙着泪水,但她还是坚持道:“陆总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让他试试,万一呢?”

“万一?”陆驰冷笑,“万一他把机器彻底搞报废了,这个责任你来负?”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责任,我来负。”

众人回头,只见姜守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工装,双手插在口袋里,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台庞然大物。

陆驰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指着姜守拙,夸张地对众人说:“大家都听到了啊!这位姜师傅,要为我们解决问题!出了事,他负全责!”

他就是想看姜守拙出丑,最好是把机器彻底搞坏,这样他就可以把项目延期的责任全部推到这个老头子身上。

姜守拙没有理会众人的嘲讽,他缓步走到“歌莉娅”面前。他没有去看那些复杂的控制面板和闪烁的屏幕,而是侧耳贴在冰冷的机壳上,闭上了眼睛。

整个车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疯子一样的老头。

一秒,两秒,十秒……

姜守拙的耳朵像雷达一样,在机身上缓缓移动。突然,他睁开眼,指着机身中部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对旁边的苏沐云说:“工具箱,给我一根直径0.5毫米的钢丝,和一把最小号的手锤。”

苏沐云愣了一下,立刻跑去拿工具。

一个工程师忍不住嗤笑道:“钢丝和锤子?他想干嘛?给机器挠痒痒吗?”

姜守拙接过工具,将钢丝小心翼翼地从一个散热缝隙中探了进去。他的动作很慢,很稳,仿佛不是在修理机器,而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连陆驰也收起了嘲笑,皱眉看着。

钢丝在里面轻轻拨动,姜守拙的表情无比专注。突然,他停了下来,另一只手举起了小锤。

“他要干什么!他要砸机器吗!”有人惊呼。

陆驰也紧张地喊道:“老东西,你敢乱来!”

但已经晚了。

姜守拙手腕轻轻一抖,小锤落下。

“铛!”

一声清脆到极致的轻响,在寂静的车间里格外清晰。那声音不大,却仿佛敲在了每个人的心脏上。

就在锤音落下的瞬间,刺耳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歌莉娅”机身上所有的红色指示灯,瞬间全部变回了代表正常的绿色。

控制电脑上,一连串的错误代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绿色的德文——“System Ready”(系统准备就绪)。

整个研发中心,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们看着那台恢复正常的机器,又看看那个手持钢丝和锤子,表情淡然的老人,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三千万的德国精密母机,几十个天才工程师花了几个小时都搞不定,结果被一个老钳工,用一根铁丝和一把锤子,三分钟就解决了?

这是魔术吗?

陆驰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动……动了?”他喃喃自语。

苏沐云最先反应过来,她激动得满脸通红,看着姜守拙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敬畏:“姜师傅!您……您太厉害了!”

姜守拙将锤子和钢丝放回工具箱,淡淡地说:“里面的声波传感器被一个金属碎屑卡住了位置,导致反馈信号紊乱。我用钢丝把它拨开,再用锤子通过共振原理让它瞬间复位。”

他说的每一个字,这些工程师都懂。但把这些原理组合在一起,用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这已经不是技术了,这是艺术!是神技!

“不……不可能!绝对是巧合!”一个刚才嘲笑得最厉害的工程师脸色涨红,不愿接受现实,“肯定是德国人的远程修复系统刚好生效了!”

姜守拙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集团CEO陆景明带着几个高管匆匆赶来。他一进门就看到机器恢复正常,先是松了口气,随即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央的姜守拙。

陆驰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跑过去告状:“爸!您看!就是这个老头,他刚才胡搞瞎搞,差点把机器给砸了!肯定是德国专家远程修好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景明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德国专家要明天才能到。他看了一眼姜守拙,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他设计的剧本,是让这个老头子成为一个无能、落后的符号,而不是一个力挽狂澜的英雄。

这个棋子,似乎有点脱离掌控了。

“好了,都别围着了!”陆景明挥了挥手,声音威严,“既然机器恢复了,就立刻开工!项目进度,一天都不能耽误!”

他绝口不提姜守拙的功劳,反而转向陆驰,故作严厉地训斥道:“陆驰!这么重要的设备,怎么能让一个闲杂人等随便碰?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罚你一个月奖金!”

这番话明着是骂儿子,实际上却是把姜守拙的功劳彻底抹杀,还给他扣上了一顶“闲杂人等”的帽子。

研发中心的众人立刻心领神会,看向姜守拙的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鄙夷,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丝嫉妒。

“听到了吧,就是运气好而已。”

“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要不是陆总大度,今天就得让他滚蛋!”

苏沐云气得小脸煞白,想为姜守拙辩解,却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姜守拙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转身,走回了他那间堆满杂物的档案室。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他知道,陆景明已经开始忌惮他了。

接下来的日子,陆景明果然加快了他的计划。姜守拙通过一些老部下得知,陆景明与海外“北极星资本”的谈判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他要出卖的,正是天工集团的“天弓”系列引擎技术——那是姜守拙隐退前,亲手设计的最后一件作品,也是整个天工集团未来十年的命脉。

为了让这次交易看起来“合情合理”,陆景明策划了一场大戏。他伪造了大量的实验数据,证明“天弓”技术存在“致命的固有缺陷”,并准备在即将到来的集团年度战略发布会上,将这一切公之于众。

而姜守拙这个从三号工厂调来的“旧时代技术员”,就是这场大戏里,用来证明技术“落后”的最好人证。他要让姜守拙上台,当着所有媒体和投资人的面,亲口承认这项技术的失败,彻底搞臭它,从而让陆景明能以一个“清理不良资产”的英雄形象,低价将其出售。

这个计划阴险而周密。陆景明甚至没有把姜守拙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一个与世隔绝几十年的老钳工,就像一只蚂蚁,可以被他随意拿捏。他坚信,那个传说中的创始人“鲁班”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如今的天工集团,是他陆景明的天下。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傲慢,注定了他的结局。

转眼,就到了部门聚餐的日子。

为了庆祝“歌莉娅”恢复正常(功劳当然都记在了陆驰头上),研发部包下了一家高档酒店。

姜守拙本不想去,但苏沐云再三邀请,说这是部门活动,不去不好。他不想让这个唯一对他释放善意的女孩为难,便答应了。

酒桌上,觥筹交错,一片阿谀奉承之声。陆驰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意气风发。

姜守拙的儿子姜宇飞,也在其中。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正端着酒杯,满脸谄媚地向陆驰敬酒。

“陆总监,我敬您一杯!您真是年轻有为,我们这些前辈,都得向您学习!”一个中年工程师说道。

陆驰哈哈大笑,一饮而尽,然后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角落里默默吃饭的姜守拙身上。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对着姜宇飞,故意大声说道:“宇飞啊,听说角落里那个老先生,是你父亲?”

瞬间,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姜宇飞身上,带着看好戏的玩味。

姜宇飞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他最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他能感觉到周围同事们异样的眼光,仿佛在说:看,那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他爸竟然是个土里土气的工厂老头。

他的拳头在桌下攥紧,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

陆驰就是要看他这副窘迫的样子,他就是要当众撕开姜宇飞伪装的精英外壳。他笑着说:“别紧张嘛,大家就是好奇。你爸可是个‘神人’啊,上次那台‘歌莉娅’,要不是他‘运气好’,我们现在还在头疼呢!”

他特意在“运气好”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引得众人一阵窃笑。

羞耻、愤怒、恐慌……种种情绪在姜宇飞心中翻腾。他知道,这是陆驰在逼他站队。如果他承认,他以后在部门里就别想抬起头;如果他不承认,又显得不孝。

但在这职场的前途和可笑的父子亲情之间,他只犹豫了三秒钟。

他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站了起来。他没有走向姜守拙,而是走向了陆驰。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种近乎决绝的语气说道:

“陆总监,还有各位同事,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

“没错,他是我父亲。但是……”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撇清关系的急切:

“我爸就是个老顽固!一辈子待在工厂里,思想早就跟不上时代了!他的那套东西,早就该被淘汰了!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他有他的独木桥,我有我的阳关道!他的事情,跟我姜宇飞没有任何关系!从今天起,希望大家也不要把我和他联系在一起!”

说完,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地坐了下去,脸色苍白,不敢去看任何人的眼睛。

整个包厢,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姜宇飞这番“大义灭亲”的宣言给镇住了。

角落里,姜守拙正夹起一块豆腐,那双拿了几十年锉刀和锤子的手,稳如磐石。但此刻,那块豆腐却在筷子间,无声地碎裂,散落回盘中。

他的心,也跟着碎了。

他可以忍受外人的嘲讽,可以无视小人的算计,但他无法承受来自亲生儿子的、最恶毒的一刀。

这一刀,精准地刺穿了他心中最后一丝温情。

“说得好!”陆驰第一个鼓起掌来,打破了死寂。他走到姜宇飞身边,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赞许:“宇飞,有前途!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放心,跟着我干,我保证你前途无量!”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对着姜宇飞竖起大拇指,夸他“有魄力”、“拎得清”。

仿佛他不是抛弃了父亲,而是完成了一场伟大的英雄壮举。

姜宇飞在众人的吹捧中,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甚至露出了一丝病态的得意。他觉得自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只有苏沐云,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姜宇飞,又心疼地看向角落里的姜师傅。她看到,那位一向沉稳的老人,此刻的眼神,像一潭死水,深不见底。

姜守拙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没有看姜宇飞,也没有看陆驰,只是平静地对苏沐云说:“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一步步走出这个令人作呕的包厢。

他的背影,不再是一个隐忍的工匠,而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正走向属于他的战场。

回到那间破旧的档案室,姜守拙关上门,从最底层的一个铁箱子里,拿出了一部尘封已久的卫星电话。

他吹去上面的灰尘,按下了开机键。

电话屏幕亮起,他只拨了一个号码。

“董事长,您终于联系我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激动的声音。那是天工集团的首席法务官,也是当年跟着他一起创业的元老之一,秦忠。

姜守拙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老秦,准备一下。年度发布会上,我要清理门户。”

……

天工集团年度战略发布会,在滨海国际会展中心隆重举行。

会场内,座无虚席。国内外数百家媒体的长枪短炮对准了主席台,投资界的巨头、业内的专家齐聚一堂。所有人都想知道,这家科技巨头,将为未来描绘一幅怎样的蓝图。

后台,陆景明整理了一下昂贵的领带,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他身边的,是来自北极星资本的代表,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陆总,一切都安排好了吗?”外国人用流利的中文问道。

“放心吧,史密斯先生。”陆景明自信满满地笑道,“今天过后,‘天弓’技术就会成为一堆人人唾弃的垃圾,届时,贵方就能以最优惠的价格,‘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了。”

史密斯满意地点了点头:“合作愉快。”

在会场的某个角落,陆驰和姜宇飞也西装革履地坐在一起。

“爸真是太厉害了,这一手釜底抽薪,简直是神来之笔!”陆驰兴奋地对姜宇飞说。

姜宇飞也附和着,眼神里充满了对权力的向往:“是啊,陆总的手段,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他的目光在会场里扫视,没有找到他父亲的身影,心中竟有一丝庆幸。

他不知道,姜守拙此刻就坐在最不起眼的最后一排,像一个误入的观众,冷冷地注视着台上的一切。

上午十点整,发布会正式开始。

陆景明容光焕发地走上舞台,聚光灯瞬间聚焦在他身上。他先是慷慨激昂地回顾了天工集团过去一年的辉煌成就,然后话锋一转,表情变得沉重起来。

“但是,光鲜的背后,也隐藏着危机。”他痛心疾首地说,“我们投入了巨资研发的‘天弓’系列引擎技术,经过反复测试,被证实存在致命的、无法弥补的结构性缺陷!”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所有人都被这个重磅炸弹炸蒙了。

陆景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背后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他精心伪造的各种实验失败视频和数据报告。

“这个技术的理念,从根源上就是落后的、陈旧的!它代表着被时代淘汰的思维!”陆景明的声音充满了煽动性,“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们特意从这项技术的发源地——三号工厂,请来了一位‘专家’。”

他轻蔑地笑了笑,对着台下喊道:“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这次技术事故的负责人——姜守拙先生,上台!”

所有的聚光灯瞬间从陆景明身上移开,像利剑一样,穿过整个会场,精准地钉在了最后一排那个穿着朴素工装的老人身上。

全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去。

惊讶、疑惑、鄙夷、嘲弄……

姜守拙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站起身。

他没有丝毫的慌乱,脸色平静如水。他一步一步,沿着通道,走向那个属于他的舞台。

“天哪,真的是个工厂老头?”

“穿成这样就来了?天工集团在搞什么?”

“这就是那个落后技术的代表?看起来确实挺落后的,哈哈哈!”

台下的议论声,媒体的快门声,交织成一片羞辱的交响乐。

姜宇飞在观众席中,双手死死捂住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完了,他这辈子都完了。

陆驰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陆景明站在台上,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姜守拙,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个老头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承认失败,然后被保安像拖死狗一样拖下台的场景。

姜守拙走上了舞台,站在了陆景明的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是西装革履、大权在握的帝国篡夺者。

一个,是工装朴素、沉默如山的帝国开创者。

“姜先生,”陆景明将一个话筒递给他,语气充满了伪善的同情,“请你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告诉全世界,‘天弓’技术,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品?”

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等着这个老头宣判自己和自己技术的死刑。

姜守拙接过了话筒。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缓缓地举起话筒,凑到嘴边。

他没有道歉,没有认罪,也没有解释。

他只说了一句,一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的话。

“陆景明,”他的声音不大,却通过音响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清晰得如同惊雷,“你被开除了。”

一秒。

两秒。

短暂的死寂之后,全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这老头疯了吧?”

“他是来搞笑的吗?他以为他是谁?”

“开除CEO?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陆景明也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指着姜守拙,对着全场笑道:“大家听到了吗?他要开除我!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然而,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会场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队穿着黑色西装、表情严肃的人,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带领下,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向舞台。

是首席法务官,秦忠!

陆景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忠没有理会任何人,他带着他的法务团队走上舞台,在所有摄像机面前,向着那个穿着工装的老人,九十度鞠躬。

“董事长,欢迎您回来。”

“轰!”

这一声“董事长”,像一颗原子弹,在会场所有人的脑子里炸开!

全场所有的笑声,所有的议论声,瞬间消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

陆景明的脸,从嘲讽的红色,变成了惊恐的白色,最后变成了死灰。

“不……不可能……你……你是……”他指着姜守拙,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完整。

秦忠直起身,从助手手中接过一份文件,对着话筒,用他那不容置疑的、带着岁月沉淀的洪亮声音,向全世界宣布:

“我在此,向天工集团全体同仁、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正式声明: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姜守拙先生,代号‘鲁班’,是天工集团的创始人,亦是持有公司51%原始股份的绝对控股人、唯一的、合法的、最高董事长!”

说着,他身后的助手将股权证明和创始人身份文件的扫描件,通过电脑,投射到了舞台中央那块巨大的屏幕上。

“姜守拙”三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和“鲁班”的代号并列在一起,旁边是那个所有人都熟悉的、天工集团的创始徽章。

铁证如山!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被他们嘲笑了半天的工厂老头……

那个被CEO当成替罪羊的落后者……

那个被亲生儿子当众划清界限的可怜虫……

竟然是……天工集团的创始人?!是那个传说中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科技之神——鲁班?!

这……这比任何好莱坞大片都要离奇,都要震撼!

北极星资本的代表史密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观众席里,马厂长张大了嘴,手里的保温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陆驰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土色,浑身筛糠般地颤抖。

而姜宇飞,他的双腿一软,眼前一黑,彻底瘫倒在了椅子上,像一滩烂泥。他终于明白,自己亲手抛弃的,究竟是什么。那不是一个老顽固的父亲,而是一整个帝国!

舞台上,陆景明彻底崩溃了。他嘶吼着:“假的!都是假的!他只是个老钳工!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姜守拙冷冷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从秦忠手里拿过另一份文件,举到陆景明面前。

“陆景明,你涉嫌职务侵占、泄露商业机密、恶意损害公司利益,这是董事会的罢免令和送交警方的起诉书。你和你的党羽,一个都跑不了。”

话音刚落,会场外,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径直上台,拿出了冰冷的手铐。

“陆景明,你被捕了。”

陆景明瘫倒在地,被警察毫不留情地架了起来。他像疯了一样挣扎着,看着姜守拙,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姜守拙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对着话筒,宣布了第二道命令。

“天工集团研发部副总监陆驰、三号工厂厂长马东……以及所有参与此事的相关人员,全部开除,永不录用,并追究其法律责任。”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宣判了所有曾经欺辱、嘲笑过他的人的死刑。

做完这一切,他走下舞台。

他走过面如死灰的陆驰,走过瘫软在地的马厂长,最后,停在了自己儿子姜宇飞的面前。

姜宇飞浑身颤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他,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喊一声“爸”,却发现自己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姜守拙静静地看了他三秒钟。

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嘲讽,只有一片化不开的失望和悲哀。

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这无声的审判,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让姜宇飞痛苦万倍。他知道,他永远地失去了这个父亲。

姜守拙重新走回舞台,站在了最中央。

他环视全场,目光扫过那些曾经轻视他的人,扫过那些震惊的媒体,最后,落在了台下那个泪流满面、激动不已的女孩身上。

“苏沐云。”他开口。

苏沐云一愣,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从今天起,你被任命为集团技术创新部总监,直接向我汇报。”姜守舟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需要你这样,尊重技术、尊重工匠的年轻人。”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苏沐云捂着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姜守拙面向所有人,面向全世界,说出了他回归后的第一句宣言。

“从今天起,天工集团,将全面回归‘工匠精神’!”

“我们将放弃所有虚假的泡沫,重新拾起我们的锤子和锉刀!用最纯粹的技术,打造最伟大的产品!天工,将开启一个属于创造者的新时代!”

他的话,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沉寂的会场,不知是谁第一个开始鼓掌。

紧接着,掌声如同雷鸣,如同海啸,席卷了整个会展中心。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为这位传奇创始人的回归,为这位真正的工匠之王,献上最热烈的欢呼。

在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中,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只能在无尽的悔恨中,仰望着那个站在光芒中央的、如神祇般的背影。

而姜守拙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他的帝国,将由他亲手,重塑辉煌。

来源:叶间快乐捕捉萤火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