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熟门熟路钻进老同学的小火锅店，照旧点了清汤锅，夹几b素菜塞满盘子。

老铁整了个自助小火锅，我一周刷四五次。

那天我撸完想把我两块钱网购的抽纸揣走。

老板娘直接横我面前。

“占便宜没够？脸呢？纸巾都不放过！”

“穿得挺潮，结果手这么脏？”

我甩链接给她看订单，说纸是我自费。

她依旧叭叭：敢出门就110，老惯犯了，必须赔！

那就拨呗，顺道把我会员卡里余额全提，听说你们房租也要涨了吧。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我熟门熟路钻进老同学的小火锅店，照旧点了清汤锅，夹几b素菜塞满盘子。

背后那道冷飕飕的视线像空调直吹，我秒变二倍速干饭人。

嗦完最后一口，我抽纸抹嘴，顺手把剩的半包往包里塞，走到前台准备溜。

曹老太闪现，一把薅住我包带，直接开扒。

她三两下掏出那包纸，举过头顶，像抓住犯罪现场。

我当场宕机，抢回包吼：“阿姨你翻我私人物品几个意思？”

她冲我呸一口，纸包当扩音器：“呸！抓贼见赃，别装！”

“占便宜没够？连纸巾都不放过，穷疯了？”

“穿得挺人五人六，结果手这么不老实！”

“我蹲你半个月了，每次吃完必顺纸，今天不赔二十别想走！”

我脑袋嗡的一声，想起她最近才来顶班，估计没入职培训。

我深吸一口气，压火：“误会，纸我买过，进门刷会员码一起付的，两块钱一包，可查记录。”

我说完侧身为她让道，示意她前台机器自查。

她杵成路障，嗓门更大：“付过钱也得留在店里，外带算偷！”

“十包，二十块，麻溜转账，不然我喊人！”

我的耐心条瞬间归零，翻白眼：“我买的为啥不能带走？想让我二次付费？抢钱呢！”

我一把夺回纸，懒得再哔哔：“让让，好狗不挡道。”

她死死攥住我袖子，开麦全店广播：“快来人啊！小偷！报警抓她！”

周围食客瞬间吃瓜上线，几个热心大哥已经解锁手机按110。

2

被一堆人围着看热闹，我脸都烧到耳根，甩开曹老太的手，嗓门直接拉满：

“赶紧报！我还要报警呢！纸巾我付过钱的，算哪门子偷？大家来评评理，老太太光天化日抢钱，付过账还逼我二次付款，离谱！”

话音一落，吃瓜群众立刻切换吃瓜模式，嗡嗡议论。

几个刚推门进来的顾客一看架势，怕溅一身血，原地掉头溜了。

曹老太见人流秒撤，急得直跺脚，眼刀嗖嗖往我身上甩。

她刚想继续输出，里间帘子一掀，老同学陈利韦终于现身。

他双手合十朝四周赔笑：“误会误会，大家别报警，继续涮锅！”

“打扰各位干饭了，抱歉哈。”

话落他快步挪到我和曹老太中间。

陈利韦的自助小火锅在我家铺子营业两年，房租我给的友情价。

当年我被外班混混堵厕所，是他冲出来替我干架，这恩我一直记着呢。

后来他创业缺钱，我直接让我妈把租金砍到六折，连合同都没重签。

这两年隔壁店租翻倍，我家愣是没涨他一块。

半年前我工作调动搬到附近，成了他家VIP。

38块一位的小火锅，菜品不惊艳，但蔬菜够新鲜，懒人福音。

我一口气充了八千会员卡，一周刷四五次，比回家都勤。

本来其乐融融，结果半个月前他妈来店里帮忙，每次都用X光眼神扫我。

我还纳闷咋回事，原来纸巾成了导火索。

我压着怒火，看陈利韦怎么收场。

他一把按住曹老太肩膀：“妈，别闹了，这是我老同学，更是咱房东，说人小偷过分了哈。”

“二十块我私转给你，咱们熄火行不行。”

说完他贴耳补了几句悄悄话。

曹老太听完瞪他一眼，又斜我：“你补算啥？房东就能白嫖？”

她甩头就走，嘴里还嘟囔：“长得一副占便宜脸。”

我拳头硬了，但人已经闪了。

3

陈利韦搓着手，笑得像客服机器人：“姐，我妈脑子短路，这二十我扫码补给你。”

“她其实超nice，就是社恐，咱别跟老年人一般见识。”

“来，给你拆盒新的抽纸，三层加厚，擦泪不破。”他伸手在货架上盲抓。

我直接开麦：“补？那钱我八点零一分就付了好吗？监控、账单、支付记录，随便查，别拿误会当挡箭牌。”

他瞬间卡壳，表情像断网缓冲的圆圈。

我懒得继续输出，原本想喊“退卡”，想想算了，钱还得花，气不能白生。

作妖的是他妈，锅不能全扣他头上，反正这店满大街都是，下次换一家。

我伸手，语气冷得像个取快递的：“纸给我。”

他愣了半拍，像没料到我不按剧本走，递纸的动作变成0.5倍速。

我抽走新纸，把旧的那团皱巴巴的直接放柜台，还贴心摆成“投诉信”造型。

我音量调到外放，冲曹老太的方向喊：“原物奉还，占便宜会胖。”

老太翻了个白眼，踩着拖鞋哒哒退场。

我转身刚要溜，陈利韦一个闪现又堵前面。

他撩了把刘海，露出八颗牙的标准油腻微笑：“我刚好囤了两张电影票，后天一起？爆米花我请。”

我后退半步，拒绝得比外卖拒收还快：“那天我要加班，拜拜。”

他的笑瞬间像被暂停的GIF，脸色暗了0.3秒，又快速恢复客服模式，侧身让路。

我头也不回，推门而出，风铃声都比他真诚。

4

陈伯宏的邀约是这个月才冒出来的，算上今晚已经第四次。

起初我以为是老同学叙旧，现在看更像是我天天来打卡外加房租给得低，让他误会我在追他。

卡里还剩几千块，我怕自己戏多，真去退钱又怕撕破脸，干脆慢慢耗，把余额吃成零。

之后我改成一周露脸一次，曹老太终于不把我当贼，只是眼神还像安检仪，我当没看见。

那天我提前下班，四点就晃到店里，饭点还没到，客人只有三桌残局。

菜品区冷冷清清，塑料盒里全是冰碴子，想吃的绿叶菜孤零零躺那儿，像被剩下的选秀选手。

曹老太端着一盆刚冲过水的生菜过来，我刷卡找座，准备等锅底滚了再开工。

她忽然开麦：“来得巧，后厨青菜堆成山，过来一起洗，别装大爷。”

我以为是喊店员，没搭理，继续挑靠窗的位置。

她一个闪现冲到我面前，嫌弃值拉满：“聋了？叫你听不见？”

“眼里没活是吧？我们忙到飞起，你倒想坐等开吃？”

“赶紧进去洗，等会儿客流爆单，别耽误我赚钱。”

说完就伸手要拽我胳膊，指甲差点给我刮痧。

我甩开她，后退两步，保持安全距离，省得她再发动技能。

“我听力5.0，倒是你CPU好像过热。”

“我是花钱的客人，不是你们编外洗碗工，自助火锅连菜都要顾客自理？”

“真忙不过来就自己去洗，别耽误我干饭，我现在是上帝，懂？”

我翻了个360度白眼，火力全开，怼完直接入座，留她在原地冒烟。

5

「你这德行，我分分钟拉黑。」

曹老太突然甩出一句弹幕，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开麦：

「敢怼长辈？零家教！懒癌晚期，想进我陈家大门？门都没有。」

好家伙，直接把我代入儿媳剧本。

我当场笑出声：「大妈，剧本杀玩疯了？我来刷个好评，不是来相亲，有病挂号别抓我。」

饭瞬间不香了，我只想退款，找陈利韦退钱。

她一个闪现堵路，眼神扫货：「装啥白莲花？天天来打卡，租金还打折，不是馋我儿子是馋啥？」

「可惜我儿子顶配，你这配置带不动，原本想给你个内测资格，现在直接封号。」

陈利韦闻瓜赶来，我以为他会拔网线，结果他来了句：

「妈，叶莹挺上道的，您别喷。」

「我私聊她，让她懂您的高标准。」

老太太这才收起40米大刀。

他摆完盘，不等我开口，直接派任务：

「叶莹，蔬菜快通关了，剩点鸡毛菜，你顺手洗一下，五分钟搞定。」

「还有，我妈更年期，你刚语气太刚，我替你递台阶，她就不记仇了。」

此刻我确认：这母子俩已把我当成准儿媳，跳过了表白、求婚、领证全套流程。

难怪老太刚诬陷我偷纸巾，原来是新手村下马威。

难怪他敢使唤顾客，根源在他心里我早已是免费劳动力，亏我之前还给他发好人卡。

我直接开麦，不再顾忌同学情：

「陈利韦，你脑补过头了吧？我凭啥给你打工？我没错，更不需要你代道歉。」

「纯同学关系，我来消费，不是来应聘，指使我？你上错号了。」

6

陈利韦压根没料到我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脸色当场挂不住，僵了两秒又挤出一副尬笑：

「叶莹别闹，误会一场，我知道你脸皮薄，不好意思当众承认。」

「放心，屋里全是自己人，别演了。」

我懒得管他真傻还是装傻，耐心归零。

「演个鬼！我对你半点兴趣都没有！听懂没？」

他笑容彻底碎裂，急吼吼追问：「不喜欢我，干嘛三天两头跑我店？还主动给我降租金？」

我翻了个大白眼：「老同学情谊懂不懂？反正要吃饭，顺路给你冲点业绩。」

他眯着眼，满脸写着“我不信”。

我懒得再解释，顺势掏手机：「既然你误会，那我卡里剩的两千多，麻溜退我。」

「省得再被你说我暗送秋波，吃饭吃成事故。」

我吐出一口浊气，抬腿就往收银台走。

结果曹老太闪现，一把薅住我胳膊，嗓门拔高八度：

「渣女！撩完我儿子就想跑！」

「不当儿媳？那上次你拿我家抽纸的账就得算清楚！」

「退卡？做梦！那是精神损失费，我已经拨110了，让警察叔叔教育你！」

我甩开她爪子，转头冲陈利韦：「行啊，你不报我也要报！」

「听不懂人话？抽纸我付过钱，小票还在我手机里。」

「再让你妈撒泼，别怪我摇人群嘲。」

陈利韦把脸扭到一边，装信号不好。

曹老太见状，鼻孔朝天，战斗力瞬间+10086。

7

警车闪着蓝光停门口，我本以为救星来了，结果听完曹阿姨的控诉，俩民警脸比锅底还黑。

“阿姨，人家掏了钱就是人家的，拎走还是踩两脚都合法。”

“您拦人不给走，还喊人小偷，这锅得自己背。”

曹阿姨还想躺地输出，被警察叔叔一通普法，才按下静音键。

我举手：“警察同志，我也有账要算。”偏偏饭点到了，店里排队排到门外。

刚进来的小哥晃着会员卡：“满十顿送抽纸，帮我兑一下。”

我凑过去：“这活动哪来的？”

小哥把手机怼我脸上：“群里挂半年了，自己不看怪谁？”

陈记火锅会员群公告明晃晃写着：吃十次，送一提，童叟无欺。

我压根没进群，错过一个亿。

小哥拎纸走人，留我原地社死。

我冷笑：“别人零元购，我花钱还得背锅？”

本想着老同学照顾生意，结果把我当冤种提款机。

还顺手塞给我‘儿媳’剧本，想让我免费打工。

陈利韦搓手赔笑：“自家人别计较……”

我抬手打断：“打住，这亲戚我高攀不起。”

转头看警察：“我会员卡有记录，退差价+余额，合理吧？”

警察点头：“必须支持。”

曹阿姨想撒泼，被陈利韦一把拽住：“人多，别加戏。”

计算器噼啪响，微信秒到账，一分不少。

我补刀：“上次说我小偷，得留证据，书面道歉。”

警察劝：“低头不见抬头见，口头得了。”

陈利韦和曹阿姨并排鞠躬，声音比蚊子小：“对不起……”

我手机暗戳戳录全程，防着他们日后反杀，完事儿转身走人。

8

我刚要推门出店，突然一拍脑门：「靠，忘件事！」

我回头朝后厨吼：「陈利韦，出来一下！」

「合同还有俩月到期，我脑子抽了，之前说话没过脑，让你误会了。」

「到期后租金按市场价走，附近店都翻倍了，咱俩公事公办。」

「你要不续，提前两周吱声，我好挂招租广告。」

陈利韦张嘴想接话，我直接抬手：「打住，我饿死了，改天聊。」

我空着肚子溜了，换家烧烤店撸串。

钱全退他后，我再没踏进他火锅店半步。

他也没回我续不续租，对话框安静得吓人。

我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躺平，结果初中群弹出聚会定位。

我踩着点到场，刚想跟老同学套近乎，发现他们眼神像看热搜渣男。

我顺着视线一扫——陈利韦居然也在，还端着果汁装文艺。

王莉莎翻着白眼冲过来，嗓门开外放：「哟，叶大房东舍得露面？」

她转身朝人群招手：「快来围观，包租婆莅临现场！」

同学们瞬间围成小型吃瓜圈，窃窃私语自带弹幕。

王莉莎开启嘲讽模式：「上学那会儿人家还借你橡皮呢，现在就背刺？」

我满脸黑人问号：「啥？我背谁了？」

她冷笑：「敢做不敢认？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你租店给利韦，三天两头顺人家抽纸，薅羊毛薅到秃！」

「利韦妈说一句，你张嘴就要赔偿，反手把房租从八千抬到一万五！」

「同学情被你按在地上摩擦，良心不会痛吗？」

陈利韦缩在后面，赔笑点头，像被恶霸欺负的小白花。

9

周围看热闹的同学瞬间炸锅，弹幕式吐槽全开。

「叶莹，这波操作也太下头了吧？」

「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连抽纸都薅？」

「兄弟别哭，利韦，我们组团去你店里刷五星好评！」

「……」

七嘴八舌的声浪直接把包厢变成热搜现场。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前面那些死亡凝视和窃窃私语，是陈利韦提前放的黑料。

「陈利韦，别躲在人群后面当NPC，出来对线。」

我一句话把全场静音，所有目光瞬间切成双屏：左边我，右边他。

陈利韦慢吞吞起身，戏精上身：「真相只有一个，但我懒得说。」

我直接翻白眼：「心虚到不敢开麦？」

王莉莎立刻给他打call：「那就全开麦，看谁塌房！」

正等这句。

「说我偷纸巾？付款记录在我手机里躺尸呢。『恶意涨租』？当年我给你的友情价直接打六折，你怎么不截图发朋友圈？整条街的房东都能作证，敢不敢现场连麦？」

陈利韦瞳孔地震零点三秒，迅速切回委屈滤镜。

他赌的是互联网没有记忆，吃瓜群众不会真去翻档案。

我冷笑一声，直接投屏手机，播放高清无码道歉视频——陈利韦+曹老太双声道原声，详细复盘如何造谣我偷纸巾、如何玩杀熟。

陈利韦当场破防，伸手就抢手机：「给我删了！」

我一个闪现躲开：「想毁灭证据？晚了，云端已备份。」

十分钟前还在群里喷我的老同学，有的尴尬低头，有的直接私信：“对不起，误会了。”我统一回了个“没事”。

陈利韦在圈里彻底社死，想黑我结果把自己坑上热搜，热搜词条还挂着他大名。

大家嫌弃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钉他身上，他顶不住，夹着尾巴从人缝里溜走。

王莉莎伸手想拉他，结果只抓到空气，追出去两步，人早没影了。

她回头冲我翻白眼：“就算他错了，你也太狠吧？涨租这么绝？”

旁边同学拽她袖子让她闭嘴，她甩开：“我就看不惯她这得理不饶人的劲儿！”

我耸肩：“看不惯就闭眼，省得你心累。”

我盯着她笑，语气慢悠悠：“上学那会儿就传你暗恋陈利韦，原来是真的？想救场自己掏钱，别拿我当冤大头。”

她脸瞬间爆红：“谁乱传？我帮就帮，才不会像你这么冷血！”说完踩着高跟鞋哒哒跑了。

少了这俩戏精，聚会瞬间清净，大家该拍照拍照，该干杯干杯。

散场后群里刷屏，全是吐槽他俩的段子，表情包一套一套的。

合同到期前三天，我正准备发微信问续不续，陈利韦带着曹老太直接杀到我家门口。

曹老太把合同啪地甩茶几上：“退押金，铺子不租了！”

我点头：“行，验完房无损坏立马退，支付宝还是微信？”

他们走不走对我没差，那地段黄金得很，挂出去秒没。

我还以为他们会赖着等拆迁，没想到主动撤，省得我请律师。

我边收合同边纳闷：上周聚会他还装可怜求别涨租，怎么突然转性？

11

我还在心里嘀咕呢，下一秒他俩的对话直接给我答案。

我一句“押金不能秒退”刚出口，曹老太就甩我一个大白眼：“小丫头，别是想吞钱吧？敢黑我，我跟你耗到底！”

我抄起合同，抬眼冷笑：“把心放肚里，我可不是你们这路人，合同没写损坏，我一分不扣。”

曹老太鼻孔喷气，忽然像中彩票似的咧嘴笑，转头对陈利韦阴阳怪气：

“儿子，当年你还替她说好话，说她念老同学情，低价租给你，敢情是咱自作多情。”

“结果人家专坑熟人，傻不傻？”

陈利韦拍拍她手背，小声哄老妈。

接着他捂胸口上线，一脸痛彻心扉：“叶莹，你也太不讲究了，前段时间小摩擦就算了，原来一开始就宰我？”

“要不是我最近找新店，我还蒙在鼓里，你给我的就是市场价，却骗我说是友情价。”

曹老太赶紧补刀：“斜对角老刘家门面比你还大，人家才租我们八千！”

“你倒好，直接涨到一万五，脸呢？”

我差点原地开怼：同一条街同面积能便宜一半？可一听“老刘”我先把话咽回肚子。

曹老太越说越上头，直接开启无赖模式：“不行，前两年租金肯定没这么高，把差价全吐出来！”

她这操作把我气乐了：“想撒泼请出门，合同白字黑字，愿打愿挨。”

我转头冲陈利韦放话：“明天验房无损就退押金，现在请回。”

“再闹我就报警，监控高清无码，我不小心发业主群可别怪我……”

陈利韦怕脸丢更大，赶紧半拖半拽把曹老太弄走。

12

第二天去退房退押金，流程丝滑得像高铁进站，他们连作妖的力气都没有，新店等着开荒，谁有空跟我拉锯。

我家门面挂网上不到七十二小时就被秒签，日子继续打卡上班，关于他们家那点破事我直接清空缓存。

偶尔路过那条街，瞄到他们招牌还黑着屏，我才想起这号人物。

小火锅没开张我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房东老刘是我小时候对门那大爷。

严格说房本不在老刘兜里，是他老丈人家里陪嫁的固定资产。

前阵子听说他俩在民政局排队离婚，财产撕得像双十一的快递纸箱。

听说老刘低价甩租给陈利韦，我心里立刻弹出“风险预警”四个大字。

可惜那对宝自信满格，只想捡漏，连百度都懒得搜。

我拉了个老邻居微信群，五分钟就把剧本全下载了。

因为租金骨折价，老刘当场要求一次性付两年房租。

陈利韦刷卡比扫码还快，刚转完账就招呼装修队进场。

结果老刘老婆的娘家军杀到，甩出真房本：合同作废，想续租可以，月租两万起步。

现在两边律师函飞来飞去，比地铁早高峰还拥挤。

瓜还没啃完，陈利韦又拎着塑料袋敲我家门。

他笑得像直播带货主播：“一点时令水果，给老同学补维C。”

我手插兜没接，直接甩句：“门面早签出去了，人家水电都走完了，我帮不了。”

他胳膊僵在半空，笑容掉线，默默把袋子收回。

“咱关系铁，你让新租客撤，我照价补，行不行？”

我翻了个白眼：“当初谁说我杀熟？现在跟我谈诚信，搞笑呢。”

说完我推门送客，门板差点撞他鼻尖。

最终他还是咬牙租下那铺，月租两万，合同热乎出炉。

可停业的空档，街上已经冒出三家新小火锅，装修一个赛一个网红。

他重新开业后客流腰斩，只能天天团购秒杀，折扣低到老板哭。

王莉莎在同学群和朋友圈刷屏打call，文案比微商还卖力。

自从上次聚会翻车，同学们集体静音，点赞区比北极还冷。

13

下班点，我又晃到那家迷你火锅店门口，刚好撞见王莉莎。

她拎着包，正准备往里冲。

她瞄见我，以为我来捧场，先甩了个大白眼，接着开嘲：“哟，良心发现，来照顾老同学生意？”

我连停顿都懒得给，直接擦过她，走出几步才回头耸肩：“纯路过，你爱吃就多点几盘。”

扔完这句我加速闪人，留她在原地猛跺脚。

接下来几周，我几乎天天都能看见她蹲在那口小锅前。

常常她筷子还没放下，就被曹老太喊去擦隔壁桌的残局。

打听才知道，店里生意凉到裁员，服务员砍掉一半。

偏偏王莉莎对陈利韦有滤镜，曹老太逮住免费劳动力，往死里用。

后来我出差，彻底远离那条街。

我压着火，尽量温和：“你搞错了，这耳机我自己掏钱买的。”

结果她找过来，劈头就问：“你知道陈利韦蹿哪去了吗？”

我一脸懵：“我凭啥知道他的GPS？”

她听完像被抽了魂，自言自语：“骗子，卷了我的钱就蒸发。”

“人呢？死哪去了？”

我动了点恻隐，劝：“被骗就报警，比玄学找人快。”

“报警”俩字让她回光返照，念叨着就冲向派出所。

我绕圈问老同学，才把整个瓜吃全。

同行内卷、客流腰斩、房租暴击，原来“满十送抽纸”的福利说砍就砍。

来兑纸的老顾客被曹老太一句话噎回去：“旧店活动，关新店屁事。”

这么一闹，回头客直接清零。

生意差到锅底，食材跟着降级，恶性循环锁死。

终于，店黄了。

陈利韦背着贷款，对王莉莎卖惨借钱，然后带着曹老太连夜跑路。

几个月后，警方把陈利韦从外地揪回，诈骗数额巨大，直接判了实刑。

钱早被他霍霍光，王莉莎一分没追回来。

曹老太儿子蹲号子，她只能捡瓶子糊口。

今晚下班，我又晃回这条街，两边新开了好几家装潢亮眼的饭店。

我站了会儿，转身走进那家酸菜鱼店，决定今晚就吃它。

来源：安逸雪梨I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