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没等到男友的求婚,一次婚礼策划走场时,我却发现准新娘挽着他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6 11:31 1

摘要:“我们的婚礼还能往后推,我一定给你补个更好的。帮客户一次,又不会少块肉。”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和顾衍廷爱情长跑七年,我始终没等到他的求婚。

反倒在一次婚礼策划走场时,我发现准新娘挽着的人,是我的男友。

“她男友临时有事来不了,我只好顶上帮忙走个流程。”

“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务必给她办得体面又出彩。”

他嘴上笑着解释,眼神却藏不住失落和一丝嫉妒。

最后,连我梦想中的婚礼,顾衍廷也要求让给别人。

“我们的婚礼还能往后推,我一定给你补个更好的。帮客户一次,又不会少块肉。”

可他根本不知道,我为那个梦里的婚礼,整整筹备了五年。

后来我顺了他的意,一个人静静等待生命走到尽头。

也许,见证别人幸福的人,注定与幸福无缘。

下班前最后一单,是个新娘预约的婚礼彩排。

“客户到了,希望这次能敲定方案。”

助理余玥轻叹一口气。

只因这位准新娘对现场极其挑剔,策划稿已改了五版,仍不满意。

我拿着平板走近,却在看清台上那两人时,瞬间僵住。

“这是……?”

余玥托着腮,眼里闪着光:

“不得不说,这俩站一块儿真养眼!难怪要求高,换我嫁这么帅的男人,也必须风风光光办一场!”

我们的动静引起了台上两人的注意。

“宁宁?”

男人原本轻松的表情骤然收紧,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说今天加班吗?”

眼前这一幕让我忍不住质问出口。

强装镇定,可心里怒火翻涌,胸口像被灼烧般发疼。

他身边的女生抬手掩住嘴角,眼眶微红:

“抱歉,是我太任性了……算了,我先走吧,今天真的麻烦你了。”

顾衍廷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低声安抚了几句后,转身朝我走来。

“我就猜到你会多想,所以才一直没提。”

“这是我大学同学苏妍妍,她未婚夫在国外,赶不回来走流程。只能找我临时顶替一下,撑个场面。”

我皱眉,盯着他们俩的神情,心里迟疑着要不要信。

那个穿高定婚纱的女孩慢慢走近,裙摆拖地,像朵冷白的花,眼角挂着将落未落的泪,声音发颤: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交往。之前他说你很开明,应该不会介意……所以才敢开口……”

说完,她深深弯下腰,肩膀轻轻抖着。

全被我默默看在眼里。

呵……

真是够“开明”的。

谁家正常情侣能大方到把男朋友借给别人走婚礼彩排?

我冷眼旁观时,顾衍廷却伸手扶住了她,语气突然变硬:

“你凶她干嘛?有意见冲她未婚夫去,这种时候人不在,算什么男人!”

他很少在外人面前情绪这么冲。

但我更在意的是他那一瞬间的眼神。

有点失落,还藏着点不甘。

作为婚礼策划部的主力,我得守住职业底线,只能沉默地看着他们走上T台。

一遍遍并肩走过。

直到她点头说OK,才终于停下。

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我只能扶着椅子慢慢坐下。

男朋友离开前还笑着跟我打招呼:

“她是因为信任你才来你们店的。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一定要把婚礼办得体面些。”

完全没注意到我惨白的脸色。

这是我跟顾衍廷在一起的第七年。

七年里,我从一个刚入行的小策划,熬成了业内小有名气的婚礼总监。

可我们的感情,却像卡了壳的齿轮,死死停在第七年,动弹不得。

加班到深夜终于到家,我瘫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手机突然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快过年了,小顾今年来咱家吗?”

“不是妈催你啊,囡囡,你们都七年了,你表妹娃都会喊爷爷了!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出问题了?”

又是这样,我闭上眼,声音发涩:

“没事,有消息我会告诉你们的。”

我也问过,也追过。

每次换来的都是那几句:

“你想多了。”

“现在事业关键期,再等等。”

“结婚这种事不都说顺其自然吗?我说过娶你,你还信不过我?”

再追问,他就会露出疲惫又烦躁的表情。

就这样拖啊拖,一晃就是七年。

心口闷得发慌,下午那阵窒息感又冒了出来。

电话那头还在继续:

“你马上29了,你知道我们多着急吗?还不是为你好……”

情绪一下子冲垮了理智,我猛地吼出声:

“急什么急!我能怎么办?你们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求婚,怎么不去问他?我已经够累了,能不能别再逼我了!”

吼完我喘着粗气,手心全是冷汗。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皱了皱眉,语气缓下来:

“今天太累了,妈,这事我会处理,回头再给你打电话。”

挂电话后,我抓起桌上的逍遥丸干吞了一把。

心里默念着医生叮嘱过的话。

别激动,情绪波动会加速恶化。

刚洗完脸,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顾衍廷拎着白天穿的西装走进来。

“怎么还没睡?不是说最近加班多,不用等我?”

他凑近想亲我。

可一靠近,我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甜腻香水味。

跟下午那个女人用的一模一样。

我偏开头,他却以为我闹别扭,低笑着伸手摸向老地方。

指尖一捏,我忍不住叫出声。

他皱眉,低头看手。

“怎么手感不一样了?”

我按住他继续动作的手,后背直冒冷汗。

“别……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他停下,不爽地啧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

我抽出他脱下的衬衫,和下午那件西装挨个嗅了嗅。

最终把今晚想说的话全咽了回去。

今天本来约了复查。

可刚挂上号,就撞见一个熟人。

苏妍妍看见我也愣了。

她刚跟我打招呼,身后走出个拎着大包小包的男人。

巧的是——

正是我男朋友顾衍廷。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稳。

“又这么巧?”

听着他新一轮的解释,我直接笑出了声。

“发个消息就能解决的事,非要你亲自带她找医生?”

“她想婚礼上皮肤状态好点,以前不常去医院,流程不清楚,我就顺手帮下!”

“还是说,你现在看我跟女生单独相处就得炸毛?唐宁,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气氛正僵持不下时,那女人突然站出来跟我道歉。

“唐小姐,真的不好意思,这次是我自己想来的,阿衍只是心软,担心我一个人搞不定。下次我一定不会再麻烦你们了。”

阿衍……

我心里一震,她紧接着又问。

“冒昧问一句,唐小姐你来医院是做什么?”

明显是想转移话题。

顾衍廷听到后,果然投来探究的目光。

“怎么,又来买减肥药?”

我扯了下嘴角,现在哪还用得着那些。

看他眉头微皱,我还是说了实话。

“乳腺增生,医生让定期复查。”

苏妍妍应了声,“哦,小问题,很多女生都会有。”

顾衍廷也放松下来,瞥了眼我手里的一叠片子,挑眉。

“你也太拼了吧。”

“那你先忙,我先走了。”

他转身要走,我忍不住开口。

“既然来了,不陪我看完再走吗?”

他低头看表,语气有点急。

“宁宁,你没提前说,现在真走不开,会议马上开始。”

“听话,晚上我给你带蜂蜜蛋挞回来。”

我张了张嘴,终究没再挽留。

那天晚上,他带回的蛋挞,我没碰,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全扔进了垃圾桶。

医生说过,蜂蜜雌激素高,必须忌口。

我的情况再恶化,明年开春就算动手术,可能也没用了。

所以我决定听医生的,准备找老板申请休一阵子。

但第二天,顾衍廷不知从哪儿知道了这事。

直接冲回家质问我。

“你请假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现在这关键时候撂挑子,她婚礼怎么办?”

原来苏妍妍对之前的方案还是不满意。

可我已经累得顾不上任何人,只能如实把医生的诊断告诉他。

他语气这才缓下来,走过来抱住我。

“怪我,平时光顾着工作,没留意你的身体。”

“宝贝,就当帮我最后一个忙行不行?等忙完这阵,我一定陪你去度假。”

我鼻子一酸,想起之前我怎么求他,他都说忙,抽不出时间。

胸口又开始一阵阵发闷。

他见状把我抱上床,把退热贴贴在我胸口,还轻轻帮我按摩,眼神全是心疼。

人一脆弱,就容易心软。

我想到他追我时说的,这辈子非我不娶。

心里慢慢涌上一股暖意,最后叹了口气,答应了他。

他这才终于笑了。

接下来三天他尽量抽空陪我,像回到了恋爱初期。

可苏妍妍对我的方案依然没反应。

直到一周后,她突然说找到了想要的风格。

发来一组图,我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不就是我给自己设计的婚礼方案吗?

场地、服装、布置,全是欧式教堂风……

我怕有人盗用创意,立刻赶到店里问清楚。

结果发现我男朋友也在,看到我来了,满脸兴奋地说:终于定下来了。

可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面无表情地问他怎么拿到这些图的。

他说是之前我去洗澡时电脑没锁屏,他就顺手点开了,觉得这设计很特别,就发给了苏妍妍。

没想到她真当成宝贝收下了,还特别满意。

我只能尴尬地跟大家解释,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婚礼方案,不对外出售。

同事们纷纷夸我有才华,可苏妍妍却像丢了什么重要东西。

她眼眶发红,嘴角还硬撑着笑,看起来特别让人心疼。

“原来这样啊,那我就不抢你的心血了。等你们办婚礼那天我一定去蹭个场,真的太美了!”

语气里全是藏不住的羡慕和遗憾。

一直沉默的顾衍廷听完,忽然盯着我开口。

“宁宁,要不这个方案让给她吧?”

看我愣住,他微微皱眉。

“我们的婚礼还早,我可以陪你重新做。你让一次客户,又不会少块肉。”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我瞥见同事们的目光,全写着震惊和同情。

再想起最近他们俩那些若即若离的互动。

真相早就呼之欲出。

我趁没人注意,低头眨掉眼里的湿意。

然后看着这个曾说永远站在我这边的男人。

笑着回了一句:

“好啊。”

这场婚礼的场景,我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遍。

也是我五年来反反复复修改,熬了无数个夜晚才完成的心血。

没人比我更清楚每一处细节。

为了确保效果,这次彩排来了不少人。

顾衍廷甚至请了他圈内有名的摄影师朋友过来。

那人我认识,叫秦霄。

他一进门就朝我快步走来,满脸堆笑地说:

“恭喜你们啊,我就知道他最近要求婚,前几天还特意问我卡地亚戒指在哪买的。”

“你放心,今天我一定好好发挥,把新娘拍得美美的!”

听完这句话,我下意识看向台上新娘的手,那枚戒指,正是卡地亚最新款的婚戒。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抬手指了指舞台方向。

背景音乐轻柔地流淌,我的心却像被风吹散的玫瑰花瓣,一片片碎裂。

秦霄愣在原地,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还好顾衍廷及时出现,把脸红得发烫的他拉走了。

嘈杂中,我隐约听到几句对话:

“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有结,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听起来,秦霄是在为我说话。

很快,灯光暗了下来。

在纯白的仪式布景下,苏妍妍换上了一袭优雅婚纱,挽着穿白色西装的男人缓缓走来。

蕾丝与珍珠点缀在她身上,衬得肤色愈发白皙,气质出尘。

我身边的男友看得有些出神。

怀疑像细密的针,一点点扎进我早已冰冷的心。

灯光微闪,宾客们举着香槟,沉浸在这场即将开场的婚礼氛围里。

有人忍不住感叹:

“这也太浪漫了吧,看得我都想结婚了。”

“要不是清楚唐小姐的男友就在现场,看他们那眼神,还以为是正主呢。”

说话的是秦霄带来的朋友。

“唉,圈里谁不知道啊,苏妍妍可是他当年放走的初恋,要不是当年那件事……”

“小点声,现任还在呢。”

我装作没听见,跟着人群笑了笑。

可那笑容,终究撑得有些僵硬。

原来,是这么回事。

最后瞥了眼那场如梦似幻的婚礼,熟悉又遥远。

此刻却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心脏。

我强忍着情绪,在无人察觉时僵着身子走向角落。

可眼泪和胸口撕裂般的痛,根本压不住。

悄悄给老板发了条消息,说临时有事先走一步。

刚坐进车里,突然想起医生的叮嘱,连忙拍着胸口安慰自己:

“别哭了,医生说了要保持情绪稳定……不能激动的……”

抽泣和哽咽渐渐平息。

忽然觉得,命运最擅长的就是把人逼到绝望。

从副驾拿起上次的CT片和那份晚期乳腺癌的确诊报告,默默翻看了一遍。

闭上眼睛。

算了,就这样吧。

手指微抖,迅速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点了发送。

“顾衍廷,我们分手吧。”

回家后立刻开始收拾行李。

正准备离开时,却撞见他开门进来。

淡淡的香水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他略显困惑:“这么晚了,要去哪?”

再没多问一句。

我发的消息,他应该又没看。

我耸耸肩,也懒得计较。

只提醒他看看手机。

他点开后脸色骤沉,揉了揉眉心。

语气带着责备,像在应付一场闹剧。

“就因为我说让你把项目让给她,你就闹脾气?”

“还是说,你想用分手逼我求婚?我不是提过……”

我直接打断,“你想多了。”

“求不求婚,已经不重要了。正好你回来,当面说清楚也好,东西我都搬走了,就此别过吧。”

顾衍廷在我转身的瞬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现在求婚行不行?反正拖了这么久,你要真这么急,刚才何必故意惹我生气?这下开心了?”

我盯着他那张写满不耐和敷衍的脸。

脑海里却浮现出我们刚在一起的画面。

第二年纪念日,我把一切都给了他。

他抱着我亲了一整晚,反复承诺,等工作稳定,就回家提结婚的事。

他说要给我一场最特别的求婚,在白色绣球花海里,让我成为他一辈子的女人。

年轻时的誓言,总是来得炽热又冲动。

可这么多年过去。

房子越换越大,拥抱却越来越少。

我桌上多了的药瓶,他一次都没留意过。

我苦笑了一下,“我不是在开玩笑。”

“算了,其实我早该明白,属于我们的婚礼,我等不到了。”

不等他回应,我直接往外走。

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提醒他。

“按基本的道德标准,人家马上要结婚了,你就算再放不下,也别去打扰别人的感情了吧?”

说完,无视他瞬间阴沉的脸。

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辞了职,回了家。

爸妈以为我和顾衍廷闹分手,几次旁敲侧击劝我和好。

甚至主动说不再催婚,慢慢来也行。

可我根本说不出口。

不只是因为这些天受的委屈和他的态度。

更怕把患癌的消息告诉他们后,他们承受不了。

毕竟我妈之前动过手术,身体一直不好。

所以我拼命扮演贴心女儿,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看我这样,也就不再多问了。

只是晚上起夜经过主卧,总能听见爸妈低声叹气。

最近虽然不再去想我和顾衍廷的事。

但夜里情绪突然崩溃,加上胸部肿块时不时刺痛,让我几乎整夜睡不着。

就这样熬了两个月,终于到了春节。

走亲访友,谁不爱打听点闲事。

张口不是问我还在不在做婚恋策划,就是打听我月薪多少。

爸妈不在时,我直接怼回去:“关你什么事。”

医生说过别把情绪压着。

这么一闹,倒真清静了不少。

可还是有人不罢休,等我爸妈回来又问什么时候结婚。

“不结了,前男友没了。”

全场哗然,爸妈连忙尴尬地打圆场。

我心里一揪。

是啊,那个爱我的顾衍廷,在我心里,早就不存在了。

饭后爸妈带我出门散步消食。

走到半路,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

我借口肚子疼跑回家,刚冲进卫生间就趴在马桶边剧烈呕吐。

低头时,发现吐出的食物残渣里混着血丝。

我慌了,眼眶瞬间发热。

更怕被爸妈发现,赶紧冲水清理干净。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是顾衍廷发来的消息。

“你东西落下了。”

点开附件照片,赫然是——

我留在抽屉里没带走的诊断报告??

他约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好久不见,两人对坐着,却只有沉默。

片刻后,他喉头滚动,低沉开口:

“这个……是真的?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他指着桌上那张明显被捏皱的诊断单,声音有些发哑。

我瞥了一眼就移开目光,低头抿了口茶,语气轻飘飘的:

“医生老早就提过这事,只是去年才真正恶化。”

就是那阵子,他和我因为双方父母催婚的事闹得焦头烂额,夹在家庭和工作之间喘不过气。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们之间开始一点点变了味。

“我让朋友帮忙查了报告,他说情况不乐观。”

我扯了下嘴角,“你是不是觉得我又在演戏,故意编故事吓你?”

咖啡馆的暖光落在杯沿,在桌面拉出一道弧形阴影。

他盯着我看,难得没急着反驳。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病才提分手的?”

我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现实就摆在这儿,就算我没生病,也不知道还要等到哪一天。那天你朋友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一直以为我很懂你,还傻乎乎地想着共度余生……”

一缕发丝滑到脸前,我偏头别开,努力压住情绪。

“当你把本该属于我的婚礼策划交给那个‘白月光’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凉透了。自私如你,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说爱我、我也深爱的顾衍廷了。”

最后那句,几乎像自言自语。

但我清楚他听到了。

那个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瞬间脸色发白,在我冷漠的注视下乱了阵脚。

“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你要相信我!”

呵。

清白到连续几天衬衫上都沾着她的香水味都不察觉。

清白到亲手挑戒指,挑得那么认真。

我早就听腻了这些事后的辩解。

拎起包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冲过来挡在面前,直接单膝跪地。

“宁宁,我知道我伤你太深,也不奢望你能原谅。”

“我就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被那个女人骗得团团转!但我求你听我把话说完……”

接着,我从他嘴里听到了苏妍妍的真面目。

她骗了我们所有人。

顾衍廷不过是她手里又一个被耍的备胎。

她说来订婚礼,其实是想刺激某个在国外的富二代。

找顾衍廷当伴郎,是想演一出假戏,让那个金主回头看看她,最好来个现场抢婚。

可人家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照样在国外玩得开心。

就连婚礼定金,都是用富二代甩她的分手费付的。

至于抢我的策划案,纯粹是她变态的胜负欲和虚荣心在作祟。

“我既然不幸福,别人也别想好过。”

他原封不动地复述了那女人翻脸后说的话。

但在我看来,他们俩对我的伤害,谁也不比谁轻。

他慢慢坐回椅子,像被抽干了力气,眼神空洞。

他说他确实曾暗恋过她,差点就在一起了。

可后来听说了真相,亲眼见到她的嘴脸,才意识到自己当初有多荒唐,有多可笑。

我像个旁观者一样,静静听完所有故事。

然后轻轻笑了笑,语气平静。

“那就到此为止吧,你还有以后。”

而我,已经什么都没了。

医生说过,希望渺茫。

所以我早就放弃了期待。

对他,现在连喜欢都没了。

又怎么会恨呢?

话刚说完,他脸色突然变了,白得吓人。

我刚准备站起来。

结果不知是动作太快还是怎样。

四肢瞬间发麻,视线猛地一黑。

在顾衍廷的喊声里,整个人直接瘫了下去。

再睁眼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顾衍廷靠在椅子上,头歪着打盹。

眼下乌青一片,估计我晕着的时候他一直没合眼。

可我稍微动了下身子,胸口就像被钝器砸中一样疼。

闷哼一声,把他惊醒了。

他眼睛通红,慌张地问我哪里难受。

我摇摇头,重新躺平,盯着天花板。

护士看我醒了,立刻去叫医生。

熟练地报了一遍症状,又做了一轮检查。

和主治医生之前预测的一样。

病情完全没控制住。

癌细胞已经扩散,手术也只是拖延时间。

我点点头,反而觉得轻松了。

请医生帮我联系父母。

这会儿,实在瞒不住了。

医院里谈生死,情绪反倒没那么撕心裂肺。

护士走后,顾衍廷整个人像被抽空了。

嘴里一直念叨:

“都怪我……都怪我!明明天天在一起,却没发现你不对劲,上次摸到的时候就有感觉了,但我……”

“我真是个混蛋!”

他抬手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转头看我,眼神发红。

过了好久才挤出一句:

“你打我一下吧,可能心里会好受点。是我没看好你……”

我没动,继续躺着,默默算着医生说的剩余时间。

三个半月?

也就一百天出头。

还好,来得及处理完所有事,也能和家人好好告别。

可一眨眼,刚才还在旁边的男人不见了。

旁边病床的奶奶见状,用生涩的普通话开口:

“那小伙子刚才急匆匆跑出去,说要去拿东西。”

“看你没理他,一阵风就冲走了。”

我笑了笑,轻声说了句谢谢。

接着翻出包里的书,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泛黄。

一转头,眼前赫然是一大捧白色绣球花。

送花的男人从裤兜掏出一个红丝绒盒子,递到我面前。

瞬间,这冷清的病房被起哄和笑声填满。

连走廊几个小护士也探进头来,捂嘴偷笑。

可门牌上明明写着:重症监护室。

真是讽刺。

我低下眼,躲开所有人热切的目光。

轻轻叹了口气:

“顾衍廷,没必要这样。”

我拒绝了他的求婚。

但他还是不管不顾,顶着别人同情的眼神,日夜守在病房外。

我知道,他只是愧疚,想弥补。

后来父母来了,他就自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走廊。

事已至此,爸妈对他谈不上怪罪。

但心里多少有些怨气。

他们怕我见他情绪波动,影响治疗。

我却笑着说不在意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个陌生人。

说这话时,我知道他在门口。

可他依旧不肯走。

甚至辞了职,在父母不在的时候,默默搭把手。

我爸妈也渐渐接受了他。

最开始留在医院,是医生的建议。

说手术成功率很低,但至少能多撑一阵子。

爸妈舍不得我,说尊重我的每一个决定。

可我不想把最后的日子耗在冷冰冰的病房里。

抬头一看,才过了几天。

隔壁老奶奶的床已经空了。

只留下一袋没带走的米糊粉,孤零零搁在那儿。

很快被收拾床位的护士扔进了垃圾桶。

心猛地揪了一下。

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那么坚强。

只想回到我们三口之家的小房子,任性地过完剩下的日子。

可正准备办出院手续时。

胡子拉碴的顾衍廷突然出现,求我爸妈劝我留下做放疗。

他说不能放弃希望。

可回忆像潮水一样涌来,我忍不住冷笑。

当初让我彻底绝望的人,不就是你吗?

他却不肯退让,死死盯着我,眼里全是恳求。

“你恨我也行,要我死都行!只求你,给爱你的人一点希望。”

眼角余光瞥见父母背过身,不停擦眼泪。

僵持很久后,我还是妥协了。

也许连我自己,也舍不得这个世界。

最终向父母的眼泪低头。

同意继续接受放疗和手术安排。

放疗和疼痛把我折腾得只能整天躺着。

头发剃光后,那头我一直引以为傲的黑发没了。

我就再也不敢照镜子。

爸妈看到我这样,总偷偷躲起来哭。

我心疼又无力,只好赶他们出去散心。

让坚持留下的顾衍廷听我差遣。

这些天他完全不像从前那个沉默寡言的自己。

突然变得特别爱说话。

不是跟我讲最新的八卦,就是分享网上看到的搞笑段子。

但我一点兴致都没有。

整天无精打采地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

等着生命一点点耗尽。

看我不理他。

他又开始重演当年在医院追我的那一套夸张操作。

隔三差五就捧着一束绣球花,还有那枚一直没送出的戒指,向我求婚。

每一次都被我拒绝。

他却从不放弃。

甚至开玩笑说,“哪天你真答应了,我反而要怀疑人生了。”

说的人不在意,听的人却上了心。

最后一次放疗结束,我接受了手术。

结果当然和预料的一样糟。

医生说剩下的时间。

只剩下最后一周了。

临走前这几天,我让顾衍廷帮我做一件事。

然后我坐着轮椅,被他推着去了一个教堂。

这里曾是我梦想中办婚礼的地方。

早在几年前,我就亲自来考察过。

只为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

曾经满心期待着未来。

没想到三年后,我们再次一起来到这里,却是这样的境况。

顾衍廷静静地看着我在教堂里慢慢走动,大概也明白了我的用意。

比起我,他更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瘦得脱形,像棵枯树。

但看到我来了,眼神里总算有了点生气。

直到听完我说的话,那点光又迅速暗了下去。

“我以前一直幻想,能在这里和你举行婚礼。”

说起曾经的期待,我现在反倒平静了。

也许,这就是快走到尽头的人才会有的释然吧。

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我笑了笑,带他走过每个角落,讲着我原本的设想:

哪里要挂我们的合照,哪里放宾客签到牌,绣球花必须扎成团,灯光得调成暖黄才显气色,整体配色要用我最爱的浅白系。

就像我喜欢的绣球花语一样。

象征着希望、坚守和完整。

可惜……现在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了。

笑着笑着,我突然腿一软,被顾衍廷扶着坐到了石阶上。

意识开始模糊。

他看到我鼻血流下来,瞬间红了眼眶。

说他后来才明白,这份策划案背后有多难,我为此熬了多少夜,耗尽了多少心力,却被他随随便便送给了别人。

这些天,我听他说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

就像我也一直后悔一样。

后悔没多陪陪他的父母,哪怕他们唠叨。

现在却要让他们承受失去孩子的痛。

最后那段日子,哪怕被念叨,也觉得是种温暖。

想到爸妈,我又轻轻笑了。

最后还是撑着身子,侧头对顾衍廷说了句:

“你没兑现承诺,我也一次次拒绝了你的求婚,我们扯平了。”

生活总得继续往前走。

可我说完,顾衍廷却捂住脸,哭得声音发抖,从指缝里漏出来。

那哽咽声,在教堂里来回飘荡。

我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停不下来。

只好歪了下身子,靠在他肩上,闭眼休息。

“爸……妈,对不起。”

感觉到有人在摇我,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你睁开看看我,宁宁!!别这样对我!”

“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他抱起我时,我觉着手臂软软地垂了下去。

他抱着我的动作猛地一顿,全身都在抖。

然后,慢慢迈步往外走。

快失去意识时,我听见他的声音,像哭又像笑,喃喃地说:

“宁宁......别走那么快。”

“等等我,我马上来。”

来源:群群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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