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煮水 文字酿茶 ___读张琳诗集《我在茶城等你》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4-07 16:38 3

摘要:因为怕苦,所以就像对待苦瓜一样,无论别人说苦瓜多么地清热解毒,我也敬而远之。同样,对于很多人必不可少的喝茶,我也因怕苦而换成白开水。所以,对“龙井”“普洱”“碧螺春”“铁观音”等只知其名,却没有“茶”上感觉。 在山野里出差半个月回来,收到张琳最新作品《我在茶城

因为怕苦,所以就像对待苦瓜一样,无论别人说苦瓜多么地清热解毒,我也敬而远之。同样,对于很多人必不可少的喝茶,我也因怕苦而换成白开水。所以,对“龙井”“普洱”“碧螺春”“铁观音”等只知其名,却没有“茶”上感觉。 在山野里出差半个月回来,收到张琳最新作品《我在茶城等你》诗集,突然感受到“茶城”这两个字带了些许温度,就如济南被当地人称作“泉城”一样,无论《济南的冬天》在外面世界多么有名,身处其中来来往往的市民更喜欢用“泉城”作为日常提到济南时的别称。

出生安徽濉溪在云南普洱工作的张琳,行伍出生,那块头也符合十几年武警的气质。不过,他的文字却非常地不武警、不刚劲,细腻清澈宛如落秋早晨第一滴露珠。诗集共有四辑,分为《等你在世界茶源》《等你在春暖花开》《等你在花好月圆》《等你在情深似海》,这种“等你”的感觉不像是拿刀枪的战士,而更像是在烟花三月的扬州某个桥上,有个人打着小伞,静止于稀松的阳光下,在等候某个佳音。不过,张琳没有在扬州,他在温软的彩云之南,在茶城某个清澈的秋季午后,捧着一本当代诗集,等着大家到来。

也许,有必要先梳理下我脑海中现代诗和当代诗的痕迹,否也许,有必要先梳理下我脑海中现代诗和当代诗的痕迹,否则容易让我读这本诗集的感觉失去了土壤和水分。

1917年2月,《新青年》刊出安徽绩溪胡适的《白话诗八首》,现代诗歌(新诗、白话诗)从此诞生。三年后,胡适《尝试集》面世,这是中国诗歌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的个人现代诗集作品,从此,现代诗掀起了打破中国旧体诗歌垄断几千前的诗歌革命。二十年代,戴望舒等人把草创阶段的现代诗向前推了一下,出现了“自由诗”派,一首《雨巷》让我们记住了那把油纸伞和“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后面,到了那个风起云涌的“五四时期”,前后陆续出现了“创造社”“湖畔诗人”“新月派”“九叶诗派”等,真是个诗歌绚烂的年代。

1949年新中国建立后,当代诗接过现代诗的火炬,即使期间出现了一些挫折,但也在不断继续向前奔跑,出现了“现实主义”“新现代主义诗派”“朦胧派”等执着于理想的诗人,到了八九十年当代诗歌仿佛在一夜间无比繁华,实验派、先锋派不断释放着、开裂着,第三代诗人“海上诗派”“新边塞诗派”“非非主义”“一行诗社”“民间写作”“下半身写作”等等不断涌现,枝繁叶茂,好不欢乐。

新世纪以后,诗歌的语言、题材、美学形态、表现形式更加新世纪以后,诗歌的语言、题材、美学形态、表现形式更加多样化,博客、论坛和微信等网络的介入也让诗歌写作处处开花。也许时间离我们太近了,能够直接感触到这十几年诗歌文本的多样化,虽然“荒诞主义”“灵性诗歌”也逐渐被提了出来,但没有哪一方的观点能形成一种共识——哪些诗歌符合哪些准则,形成公认的哪些派别。所以,一种包容开放式的诗歌审美更应该在当下被提倡——无论对于读者还是对于市场——而不是让当代诗歌逐渐陷入某种固定模式或表现形式,更不应该让当代诗歌成为某一领域的内在物理做功,失去了更加广泛的阅读群体。就像吴义勤从更加贴近现实的角度去理解德国汉学家顾彬对中国文学的批评一样,我就带着这种感觉,开始读《我在茶城等你》这本诗集,没有那么多思考和拘泥,只想理出一种仅仅是诗歌的直觉来,多给出自己这么一个“观众”,毕竟也许真的在当下存在“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多”的尴尬场景。

手悬一壶普洱/将时光煮尽/洗去沧桑浮华/留一份清心素简/“手悬一壶普洱/将时光煮尽/洗去沧桑浮华/留一份清心素简/随尘世浮沉/身旁花开半夏/静默芳华”(《时光煮水》),读完这首诗,第一感觉就是作者用词太违反当下诗歌不成文的“规则”——“时光”“浮华”“尘世”那么多大到天的词用在同一首诗里,但是作者用这些大词真切写出了他在煮茶时体会的“随尘世浮沉”的感觉,既然是种真实的自我感觉,为什么不可以直接肆意地表达出来呢?读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曾被 “主流”或“官方”群体不断抨击的汪国真的诗歌,直到现在依然被很多人接受和背诵。

显然,“中国诗歌最后一个辉煌的诗人”不是汪国真自己给他自己硬造出来的荣誉,只不过他在另一个维度寻找到了一片田地,一片被很多读者接受的阳光田地。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接受把各种大词恰好到好处地写进当代诗歌里呢?《时光煮水》还让我看到了令多少人着迷的仓央嘉措那种感觉,“笑那浮华落尽/月色如洗/笑那悄然而逝/飞花万盏”的月上山头谁不喜欢呢?我们为什么要因为喜欢一种颜色而去否定另一种!

同样,这种即逝人生的感觉在张琳《景迈山上普洱香》也有所发现:“景迈普洱/在冲泡的起起浮浮中/诉说着/远离尘嚣/天人合一的/无悔信仰”,那一刻,也许张琳就这么在泡着普洱“起起浮浮”中看到了一种“远离尘嚣”的光景。

因为从事地质工作关系,这些年走了大半个中国,而且都去那些最原始的山山水水、沟沟坎坎的地方,也许被地质年代磨得太久,太入神,仿佛对一切风景提不起兴致,平时更喜欢居家抱本书以度时光。和我不同,张琳不断给身边的风景注释着解读着,起码对于被他不断写入诗歌,向外推介的普洱市来说,是不是得给他发个“荣誉茶民”。

“墨江,不是江/我一直神往/紫米、双胞/一个立杆不影的地方//爱恋、才情/一处云雾缭绕的地尚/红土、梯田/一生休闲静默的时光/古镇、马帮/一片心驰神往的天堂”,读了这首《人在墨江》不“神往”都不行,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彩云之南、红土梯田、古镇马帮原来都在张琳的诗歌里苏醒。

看到“碧溪”两个字以为是我老家江苏的“碧溪”,结果还是普洱看到“碧溪”两个字以为是我老家江苏的“碧溪”,结果还是普洱的。“一片叶子的信仰/承载着千年/普洱茶香/碧溪/请将我 遗忘/今夜/我的青春/无处安放”(《碧溪,今夜请将我遗忘》),想找找青春,也许去云南的碧溪能偶遇一场别样的“春雨秋长”。

此外还有《孟连——与梦相连》《西盟,爱开始的地方》《仰望佤山》还有“一颗树/落地仰天/一个村/依境靠边”(《大曼糯之恋》)等作者描绘了很多令人心向往之茶城风景。原来诗歌还可以有这么“世俗”的功效,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优美的句子,完全可以镶进美丽的彩云之上。

张琳的用词有时候也令人眼前一亮,“夕阳映照/欲将整个记忆燃烧”(《月亮圆了 石斛花开》)火红的夕阳将作者的记忆点燃,忘却春短夏长,去过作者想过的日子,最后诗歌以“简单日子/过成自己想要的模样”结尾。在“未砌好/回忆便塌落得/无处安放(《青春无处安放》)”诗行中,让我看到了作者对青春那乍暖还寒挥之不去的惦念。

作者词汇也是温暖和朴质的,在《用你的名字取暖》中,他说“雪花纷飞 浅浅文字里/用你的名字取暖”,在《听海》中,作者开始对过往的思绪放飞:“我独步在沙滩/回望当年”。还有他对故乡回忆的词语中也充满了简单的温馨,“香油 芝麻 五仁 青红丁/就是全部乡愁/一口咬下/故乡在舌尖上融化”。张琳的诗句,就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帧一帧地在我的眼前播张琳的诗句,就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帧一帧地在我的眼前播放着画面。

北方已秋深,在食堂吃完午饭,还剩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晒太阳,玻璃透过的温度打在一张泛黄的桌子上,一首一首读着张琳的文字,一页一页翻着《我在茶城等你》,靠着白墙暖阳,也许哪天会有机缘,我也能够去茶城等上一两个小时也说不定。(王晶)

作者:王晶,江苏响水人,高级工程师,中国自然资源作协会员,山东省作协会员,作品见于《人民文学》《大地文学》《广州文艺》《新华文摘》《诗潮》等期刊,合著报告文学《燃烧的冰》

来源:兵琳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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