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就在昨天,执行任务时,我遭遇埋伏,被抓去地牢,折磨了一夜,体内被插进十几根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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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谢京墨亲手培养的徒弟,他给了我滔天的权利与他并肩。
就在昨天,执行任务时,我遭遇埋伏,被抓去地牢,折磨了一夜,体内被插进十几根银针。
蒙面的男人让我说出谢京墨的最新作战地点,我抱着必死的决心,侧身闭上了眼。
男人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低笑着挥手示意。
我望着地牢窗外漏进的月光,数着银针没入体内的次数。
直到第七根刺入,我早已绝望,谢京墨带着人踹开门。
在听见他是策划伤我的幕后指使后。
这些年,我为他杀出血路,所有的情意都在那晚消失殆尽。
原来这些的缠绵,不过是他编排的一场戏。
他终于教会了我所有东西,除了.…怎么继续爱我。
我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送去了医治。
谢京墨放下我后,抽身离开。
意志恍惚间,听见他和那蒙面人的谈话。
“阿墨,她跟了你这么多年,我们都以为她在你心中很重要,你怎么狠得下心这么对她,第一针,断子嗣,她终身不能生育,第二针,入骨髓,以后她日夜难寐,饱受苦楚……"
谢京墨听后手指微颤,随即淡漠开口,“这些年她在我身边,我给了她宠爱和权利,把她养得娇纵,反正她也不怕疼,这次就当作她招惹漓儿的惩罚吧。"
“漓儿近来总向我哭闹,她介意浸月的存在,现如今,她可以安心了。"
“看来是我们想多了,原来你只不过是把浸月当作徒儿,苏漓才是你的挚爱啊。"
我如梦般初醒,望着这个男人,从未感觉到如此陌生。
五年前,我在一场雨中失去所有记忆,磅礴的雨淋在我身上,是他为我撑伞,带我离开。
是他教会我武功,把他的独门秘籍传授于我,是他与我在花前月下,眼波流转,是他在皑皑雪山与我赏景。
我以为我得到了一心人,能和他白头不相离。
没想到,竟是我自己编织的梦境。
最可悲的不是结局,而是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骗局。
他明知我体寒,为了能和他有孩子,我再苦的药罐都能大壶往下咽。
为了能让他站得更稳,再危险的任务,我都接,再恐怖的刑罚我都能受。
我,也很怕疼的啊。
现如今,他却为了不过认识半年的女人,伤我辱我,待我如此绝情。
难道以前的美好都是假的吗?
那时他曾许诺爱我,终究是作不得数了。
谢京墨,他真是全天下最擅长操控人心的男人。
回忆过往种种。
我笑得癫狂,笑我痴,自画牢笼数载春秋,笑我悲,错将真心付寒铁。
交谈声停止,谢京墨推门而来,坐在我床边,试探的看着我,斟酌着问,“浸月,你是不是受到刺激了?”
“我已经查清,这次抓你去地牢的是嗜血盟的人,你放心,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他的眼神和以前一样柔情,好似旋涡,明知致命,还是让人忍不住陷进去。
如若我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没有看见他无动于衷的眼神。
那我会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再次为他扫平一切阻碍。
可我不会再被他的温柔欺骗。
毕竟,温柔刀,刀刀致命。
我避开他想抚摸我脸的手,嘶哑的唤他,“师父。”
他愕然,眸中隐含愤怒。
“你以前从未这么叫过我。”
是啊,我以前除了把他当做救命恩人外,还视他为爱人。
“今天遭此一劫,我明白了很多道理,师父待我一直如同兄长,之前是我逾矩,还请师父不要怪罪我。"
“还有一件事,我希望师父能答应我。”
“这些年我出生入死,几次走过鬼门关,也算是报答了师父的救命之恩,我要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谢京墨直起身,面寒如霜,他用力掐着我的下巴。
“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浸月,我们结婚吧,我给你一个家。”
看着我惊愕不已的样子,他嗤笑着捻灭烟蒂。
“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站起身,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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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后,我蜷缩在窗台,望着月光直到天亮。
我实在疼得睡不着。
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开他。
这些年,新崛起的嗜血盟,是谢京墨最大的对手。
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之间必定争得两死一伤。
而苏漓是嗜血盟主的未婚妻,谢京墨为了报复顾寒,把她抢过来囚禁在庄园。
最初,他说要震慑对方,他要折磨苏漓,以解心头之恨。
可当他看见被带上来的苏漓之后,眼底是藏不住的惊艳
从那之后,他把她视若珍宝,什么好的都往她面前奉上,只为博美人一笑。
苏漓推开门,看着病床上面容憔悴的我,得意一笑。
她很美,摇曳生姿,难怪谢京墨不顾众族长阻拦也要留她在身边,难怪谢京墨为了她,把我折磨得半死。
我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苏漓雪白的脖颈戴着谢京墨贴身手戒,这么多年,从未离过身,现在居然串成项链戴在她的身上。
她靠近我耳畔,摸着我的发丝,残忍的说,“我只不过是随口提了一下,我不能生育,他就让你失去了子宫,你知道当时他怎么说吗?他说,我没有的,你也别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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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颤抖不已,体内的银针更是深入肺腑,喉间感到一丝腥甜,我强忍疼痛,不愿在这个女人面前露出脆弱。
她似乎对我的表现不够满意,接着说道,“听说这枚戒指对他尤为重要,是死去的母亲留他的遗物,任何人都不能碰,我夸了句好看,他就摘下送我了。"
“他还说,只愿此戒能护我周全,鬼神不敢欺。”
想起以前,和谢京墨情浓深处时,我伸手想摸他无名指的戒指时,他都拦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碰。
“对了,那所谓的作战计划里的地点,只不过是阿墨为我准备的求婚海岛,没想到你还誓死守护这个秘密。"
苏漓眼尾向上挑起,说了每一句话都比针扎还疼。
“你受刑那晚,我和阿墨足足在外听了三个小时,他还
捂着我的耳朵怕吓到我,啧啧,看着你那舍身忘死的模样,真是有趣呢。"
真相赤裸裸暴露在眼前,我感到一阵眩晕。
指甲掐进掌心流出鲜血也抵不过这挖心之苦。
“午夜梦回时,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她的手从我的脸颊滑落到颈间,我下意识推开她。
门外一阵脚步声。
苏漓扬起明媚的脸,“江浸月,恨我吧。”
我猜到她要做什么,想要伸手拉她,却来不及。
先我一步的是谢京墨,他不由分说给了我一巴掌。
我无力的瘫倒在地,终于在喉间的淤血吐了出来。
腹上插着一把刀的苏漓,嘲弄的看着我。
她仰起梨花带雨的脸庞,哽咽着说,“我听说浸月受伤,想来看看她,没想到她这么讨厌我,还说,还说只要没有我,你就能和以前一样爱她了。"
“阿墨,你以前很,很爱她吗?”
“没有爱过她,是她会错了意,别哭别哭,你最怕疼了,我马上让医生给你打止疼药。"
顾京墨抱着她匆匆离开,看着他脸上的急切,我终究是笑出了声。
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没有过其他情绪,我们最甜蜜的那几年,他也只是对着我淡笑。
我还笑称他是冷面阎罗。
没想到。
只是他没遇到那个他深爱的人。
自从苏漓出现后,我倒是从顾京墨脸上看见了很多情绪。
吃醋、宠溺、爱恋…
“浸月,你还看不出来吗?苏漓对师父很重要,你为什么还要去碰他的逆鳞。"
师兄苏念看他们离开后,连忙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听说,师父在十六岁时,家破人亡,他拜了地下皇帝许世英为义父,仅花了六年,就顶替了许世英上位。
“这样的人,心狠手辣,我们别得罪他,也别得罪他的女人。"
师父?
他只比我们大五岁,今年不过才三十岁,拥有这么高的地位,确实不是我能得罪的。
我点了点头,低声喃喃道,“我不会再去招惹他们了。”“你知道就好。”
走廊里传来护士激动的声音,"那个男人好帅啊,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一样。"
“帅就不说了,还那么深情,你没看他那着急的样子,我都去打听了,他抱着的那个女人只是小腹被划伤了一个小口,再去晚点都愈合了。"
“唉,真是人各有命,正宫就是正宫,不像某些女人,伤得这么重都得不到男人的怜惜。"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男人真的爱你,你受点小伤都
心疼得不行,不爱你,死了都不在意。"
我听着她们聊天,脑海中盘旋着“不爱你,死了都不在意。”
两行热泪流下来,这颗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谢京墨去而复返,他垂眸看着我苍白的嘴唇,闪过一丝怜惜。
他侧目望着窗外,“我有我的苦衷,如果你愿意再等等我,我全部告诉你,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看起来很孤独,像承受了很多苦难。
可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闭上眼。
我疲惫至极,因为疼痛我没有办法躺下睡觉。
良久后,他双手ɹp握紧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感受着他久违的气息,我鼻子一酸,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好在,他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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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谢京墨正趴在床边睡着。
放置一旁的手机不停的震绿轴动。
我拿来,输入苏漓的生日,解开了屏幕。
短信里写着:“要么交出苏漓,要么,用你最疼爱的徒弟江浸月来换。"
“谢盟主不会想两头吃吧,霸着苏漓,又占着江浸月,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天黑之前我没见到人,后果自负。
我心中一片荒凉,发信息的人是顾凉。
他以折磨人出名,在他手下的人都死得极其惨烈。
我不怕死,但我不想落在那个恶魔手里。
之前在盟里,我就听说这人的手段狠辣,凡是他看不过
眼的都被暴尸边外,就连路过的狗都会被他踹两脚。
很多死士只是落在他手里,还没见到他的面就开始求饶,把知道了全部吐出来,只求死得痛快。
我悄悄下床,透过透明玻璃朝外看去,走廊有着手下守着。
如今我身受重伤,肯定是逃不走的。
只能祈求顾京墨能够念及旧情,不要把我送走。
许是对面很久没收到回复,等得不耐烦了。
手机铃声吵醒了顾京墨,他盛眉接通后,沉默的看着我。
我不安的揪着双手,像是等待着判决。
“浸月。”
“你不是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吗?”
“你已经看见短信了吧,只要你去了,我们就两不相欠"。
我不可置信的抬头,泪水终于喷涌而出。
“我早就还清了,前天夜里我已经被折磨得五脏六腑全是银针,连呼吸都带着痛,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这么些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抵不过一个才出现半年的苏漓!"
我背过身拉起衣服,背上陈年旧伤大大小小的伤疤都有数二十道。
无动于衷的他在听见我提了苏漓,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不耐烦。
“是你自己不够谨慎,为什么要迁怒漓儿,只要你去了,欠漓儿的,我不计较了。"
“你听我说,漓儿身体不好,她又害怕顾凉,你去,最合适。"铝驺
我悲凉的笑出了声,无力的从墙面上滑落在地。
不,我不能去。
我飞快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看着他笑了起来。
“京墨,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了,你对我这么好,肯定不会把我送去的,别把我送去,求求你了。"
我害怕得不行,他迟迟没反应,我只好跪着爬向他,拉住他的裤脚。
“浸月,你听话,三天后我就来接你。”
三天,若真到了那人手里,接的到底是我还是尸。
他不可能猜不到。
他痛苦的抬起我的脸,俯身吻着我的泪痕。
“我欠她的?她夺走了我的一切!你是说她今天自残诬陷我吗?好,我还给她!"
我激动的用水果刀刺向腹部,满脑子想的都是只要我让他解气后就不用被送走了。
原以为能换到他的心软。
没想到,最终他还是让人把我送去了嗜血盟,我的哀求声回响在走廊。
谢京墨负手背对着我。
我绝望的闭上眼,对他的最后一丝爱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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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暴雨。
我被他的人推进车里,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冰冷刺骨。
“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我心如死灰,任由针管扎进我的手臂。
借着车窗的雾气,我写下“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身旁的男人面露不忍,我早认出他就是那个蒙面男人,他是谢京墨最信任的兄弟。
愤怒,绝望和不甘占据了我。
“那天,我听见你们的谈话了,可笑吧,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绝情至此,就像从没有对我有过真心一样。
“要说之前,我还剩那么一点妄念,心里为他找了很多借口,试图继续骗自己。”
“可现在,当真是绿轴一点也没有了。
他愣住了,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到了顾凉的根据地时,雨已经停了。
虽说我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大不了一死。
可难免脚底有些发颤。
推开厚重的大门,暗紫色的窗帘下站着一个男人。
他回头的瞬间,眼神里有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男人一步步向我走来,他就是传说中那个恶魔,顾凉。“好久不见。”
我瞬间愣住,什么时候见过他。
他似是看出我的疑惑,微微勾唇,转而抚摸一旁的钢琴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很多年前,一对青梅竹马,在父辈的斗争中分开了,男孩苦苦寻找女孩多年,女孩却早已忘记他,忘记从前,还有了深爱的人,原本男孩是打算默默守护她一生的,可她偏偏所遇非人,你说,男孩还会无动于衷吗?"
我梦里常出现的那张模糊的侧脸,好像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们以前,认识吗?”
“你是我故事里的女主角。”
我浑身一震,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用沉默来掩盖。
意想之中的折磨没有来,顾凉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叠照片,看出已经是有些年份了。
他一张张摊开,告诉我分别是什么时候拍的,那天我说了什么话。
还有一份报告,里面写着我于三虑舟年前,记忆被抹除了。
顾凉沉声说,“我去查了你为什么不记得我,是三年前你父亲的对手绑架你,你受到了惊吓,所以你父亲让人抹除掉你的记忆,但他却因为被暗算离世了,你恰好被谢京墨所救,这个秘密就被埋藏了起来。"
原来我有父亲,一时间我接收了太多信息。
头痛剧烈,就听见顾凉懊恼的声音,“不该一下就跟你说这么多的,你先休息吧。"
放下防备后我缓缓睡去,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为我披上外衣,闻着那龙涎香,我睡得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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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谢京墨家中的江离恨。
“阿墨,江浸月已经知道了。”
江离恨把手机录音播放给谢京墨听,里面传来我悲凉的声音,“可现在,当真是一点也没有了。”
“现在看来,她应该是听见我们当时的谈话了。”
谢京墨不可置信的抬头,回忆起当时自己说的话。
与此同时,他收到几封匿名邮件。
里率粥面是病房里的录像。
他点开,看见了苍白憔悴的我和春风得意的苏漓。
后者正得意的向我炫耀。
“我只不过是随口提了一下,我不能生育,他就让你失去了子宫,你知道当时他怎么说吗?他说,我没有的,你也别想有!"
“对了,那所谓的作战计划里的地点,只不过是阿墨为我准备的求婚海岛,没想到你铝驺还誓死守护这个秘密。"
视频里的苏漓拿着刀自己朝肚子捅去,下一秒就被谢京墨扶住。
整段视频放完后,一片寂静。
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巴掌,他像行尸走肉般来到我曾经的房间。
里面放着我的日记,里面记录着我情窦初开的女儿情。
他颤抖着手翻开落下灰尘的笔记。
“今天阿墨用《凤求凰》向我告白呢,他说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我好开心啊,我悄悄喜欢了好久的人,竟然也喜欢我!!!"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这样冷漠的山竟也会为了我哗然。”
谢京墨抚过那些模糊的墨迹绿轴,笑着笑着就哭出声。
他也想起来了,那时的我听见了他的告白时,还红着脸回道,“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不能和你比翼双飞,百年好合,令我沦陷于情愁而欲丧亡啊。
谢京墨仿佛被抽去了魂魄,他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召集所有成员,想来找回我。
却被守在门外的苏漓拉住了胳膊。
“京墨,你大动干戈的要去找浸月,把我放在什么地方,你不疼我了吗?"
“我好害怕,一闭眼就是浸月拿刀捅我的样子,你能不能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
“你最疼我了,对不对。”
苏漓轻轻摇晃着他的手,以往这个时候,不管什么,我都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而现在,谢京墨一想到正是因为她,我们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更是厌烦无比。
他一把甩开苏漓的手,冷眼看着她跌倒在地。
残忍的笑看江离恨,“把之前浸月受的苦,加倍还在她身上。"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不顾女人的呐喊,就如同当时没听见我的哭喊一样。
苏漓被锁在地牢,体内被刺满毒针,每天都有人来打断她的腿骨,又在第二天接上。
对谢京墨来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内心的痛苦,才能减少他对我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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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谢京墨,是在第二天。
我在扶手上,恰巧听见谢京墨说,“我把暗影盟交给你,交换浸月。"
顾凉拿起一盏茶,挑眉说,“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别怪我伤及无辜了。”
谢京墨眼中透露出癫狂,他n抬手示意,两个成员押上
来一个女人。
披发的女人抬起头时,我才看清她的面容。
就一眼,我就惊魂不已,几乎是跌下楼梯的。
被押上来的女人是姜云,对之前的我来说最重要的第二个人。
她脸上一片青紫,筋络有着异常的颜色。
谢京墨看见我出现后,眸中迸发出惊喜。
他三步作两步走过来把我抱入怀里,轻声蛊惑我,“浸月,我已经把苏漓关在地牢好好惩罚了吧,你受过的苦她承受了双倍,现在地牢日夜缠绕着她率粥的惨叫声,解气了吗?"
我闻言打了个冷颤。
只是想到这个男人就让我恶心,更别提他抱着我了。
我推开他,质问,“姜月怎么伤成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京墨摩拳着手指的余温,不动声色的说,“她中了百集散,只要你和我回去,我马上给她解药。"
百集散,是少有的烈性毒药,三天没有解药必定七窍流血身亡。
谢京墨打的好算盘。
姜月对我很重要,我不可能不顾及她的生命。
顾凉起身蹙眉想阻止,被我拒绝了。
他只好看着我们离去,只是看着他阴霾的双眼,我有些心虚。
回到谢家后,他神秘的蒙着我的眼睛带我去院外。
他给我亲手打造了秋千,“浸月,以后我推你玩秋千吧W。
他带我重温了我们以前的每一个回忆,可我的反应都很冷淡,他像是看不见一样。
甚至还准备了铝驺一排排婚纱,他很迫切的想让我嫁给他。
好像对他来说,这样就是绑住了我。
为了姜月,我强忍恶心,如同牵线木偶般任由他摆布。
他期待着婚礼的那一天,还亲手设计了婚戒,连着几天关在书房画设计稿。
然后让人打造出一对钻戒,后面刻着"firstlove"。
对我来说,却是讽刺至极,像是在提醒我,我有多么愚蠢,多么可笑。
时间安排得很紧张,婚礼定在后天。
谢京墨还邀请了顾凉,想要宣示主权。
婚礼上,荧幕正播放着我和谢京墨的点点滴滴,我冷眼看着男人泛红的双眼。
有些伤害,形成后就永远不会消失。
有些往事,也只有他一个人缅怀。
台下的宾客无论是碍于表面功夫还是真心祝福,都让场面显得格外热闹。
这一切仿佛是一场天赐良缘,有情人历经坎坷走到一起。
如果,没有苏漓的出现的话。
出神之际,场面突然一阵混乱。
宾客们四处逃窜,我随着盟员们逼近的地方看去。
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手拿尖刀,裙摆染上血迹,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旁边男人的。
男人被她用刀抵住喉间,身上已经有了几个血洞。
女人精神恍惚的重复着:“你明明说好娶我的,怎么娶了别人。"
“浸月,快走,苏漓已经疯了。”
谢京墨双眸血红,急促的说着。
“都是因为你铝驺!”
苏漓听见男人说话后,拿刀指着我,狠狠说道。
“和他结婚并非我本愿,是他强迫的我,现在你也为难我,冤不冤啊。"
我只觉得好笑,所以环抱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没成想竟刺激到苏漓。
她目眦欲裂的扑向我。
身后是明月湖,我被一股大力冲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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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后,湖水涌进我的耳鼻。
隐约间看见一个身影,是谢京墨不顾重伤下水救我。
看着他的伤口在湖水里染红,看着他崩溃的抱着我。
谢京墨的嘴唇在动,像是在说什么。
可我听不见了。
直到他的唇瓣紧贴着我,想为我渡气。
恩恩怨怨如风般吹散。
我突然释怀了。
“活下去”
我对着那个身影轻声说道。
随后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谢京墨推上湖面。
而我慢慢沉入湖底,往事种种浮现在眼前。
甜如蜜饯,
苦如砒霜,
痛如碎骨,心如刀绞。
…
谢京墨,五年前,你救了我一命。
现如今,我全部还给你。
我用尽一切爱你,是我自食恶果。
我把命还你。
我们……两不相欠,来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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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死,被顾凉救起来后,他带我去了瑞士静养。
偶尔去喂喂天鹅,听着顾凉弹弹钢琴。
不得不说,瑞士的风景真好,能让人忘记所有的不堪,能治愈所有的伤痛。
一个晴天,他还让我坐在庄园里的草坪上,为我画像,他说这是他以前梦想的场景,如今实现了。
看着他开心得如孩童般的笑容,我心里一酸。
不知道和谁较劲,我起身离开。
他看着我的背影说,他等我,等ɹp我愿意接受他的那天。
我疑惑的开口,“如果你等不到呢?”
“那你也不会爱上别人,我就陪你过完余生,死后我们葬在一起,来生,你可得给我一个机会。"
我流绿轴下泪水,捂脸痛哭。
他无措的为我擦去泪痕,无奈道,“好了,不给我机会也行,我一样守着你,下辈子,我早点找到你,再没人能欺负你了。"
谢京墨昏迷几月醒来后,让人抽干湖底,要找到我的尸身。
顾凉准备了一个和我类似身形女人,替我。
后来,顾凉说,谢京墨得知后,一夜白头。
我无言,墨色染透水中月,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那片寒湖,埋葬着我的痴心。
很多年后,我独自回到当初落水的地方。
一位老婆婆在清扫旁边的枯叶。
我看着湖面上的波澜,坐在椅子上失神。
淡淡的龙涎香味靠近,随即我感到温暖。
是顾凉,他为我披上了羊绒外套,无声的在一旁坐下。
我好像,没那么孤单了。
千疮百孔的心有他的陪伴,也感到了一点慰藉。
我感恩这个男人。
不管风雨,他都陪伴在我身边,守望着我。
这么多年,他没有娶妻,而是默默陪着我。
可我却,不敢再爱了。
后来的后来,时过境迁。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
湖面结冰又化开。
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从挺直的身骨能看出他年轻时的风姿。
他独自来到这片早已荒芜的水域。
哭得断肠。
他痛声说,他用了余生来悔过,来惩罚自己。
虑舟但终究是,换不回那个女人的音容笑貌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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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甜炒栗子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