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我打算回娘家照顾我妈,坚持AA27年的老公:谁管我母亲?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7-21 23:46 2

摘要:二十七载春秋,我与丈夫王明的婚姻始终保持着AA制的精密运转。这桩始于新潮观念的婚姻,像一台永不停歇的算盘,将柴米油盐拆解成精确的数字。我们从未红过脸,彼此的生活轨迹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在婚姻的轨道上各自延伸,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二十七载春秋,我与丈夫王明的婚姻始终保持着AA制的精密运转。这桩始于新潮观念的婚姻,像一台永不停歇的算盘,将柴米油盐拆解成精确的数字。我们从未红过脸,彼此的生活轨迹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在婚姻的轨道上各自延伸,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儿子成家立业那日,我望着空荡荡的客厅,突然意识到自己终于盼来了退休。仿佛卸下千钧重担,我长舒一口气,决定回到故乡照顾独居的老母亲——她的腿疾已愈发严重,连起身倒杯水都成了艰难的挑战。

这个决定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王明在书房来回踱步,皮鞋与地板摩擦出急促的咯吱声,青筋暴起的手背昭示着他的愤怒:"你要走?那我瘫痪在床的母亲谁来照顾?"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望着这个同床共枕二十七年的男人,积压多年的情绪如岩浆般翻涌:"凭什么?"这三个字从齿缝间挤出,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我们AA制了半辈子,账目清清楚楚,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如今凭什么还要我做你们王家的免费保姆?"

我们的婚姻始于1998年的盛夏。那时我们都年轻,被"财务独立"的时髦概念吸引,在民政局门口约定:婚后经济各自为政,家庭开支共同承担。这个看似前卫的约定,像一道无形的墙,将我们隔绝在彼此的世界之外。

"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财务独立的起点。"王明曾如此调侃。于是我们的婚姻生活变成了一场精密的账目游戏:水电费按人头均摊,菜市场买来的青菜要精确到分,连卫生纸都要轮流采购。那个厚厚的记账本泛着陈旧的黄色,每一页都密密麻麻记录着二十年来的点滴——2005年3月17日,酱油2.8元,各付1.4元;2012年冬,空调维修费180元,平摊90元……

王明常笑称这本账目比上市公司财报还清晰,我只是沉默。这些冰冷的数字背后,何尝不是我们之间那条清晰得近乎残酷的界限?他加班到深夜,我不会多问一句;我出差半月,他也不会发条短信。双方的父母各自赡养,连春节走亲访友都要提前协商排班。

直到儿子大学毕业,在市中心买了房搬出去住,这个家的平衡才开始倾斜。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们和王明瘫痪在床的母亲。当退休证上的红章落下时,我站在社保局门口,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脱——二十七年,我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

"退休就像一场蓄谋已久的出逃。"我抚摸着退休证上的烫金字,"囚禁我的不是婚姻的牢笼,而是年复一年重复的责任。现在,我想问问自己:这半生,究竟为谁而活?"

此刻望着暴怒的王明,我忽然想起母亲家门前那棵老槐树。春去秋来,它的枝桠始终向着天空生长,就像我此刻终于萌芽的自我意识。这场AA制的婚姻实验,或许该画上句号了。

她今年已年逾七旬,独自守着那栋爬满岁月痕迹的老宅。父亲走得早,是母亲用单薄的肩膀扛起整个家,在油盐酱醋的拮据里,硬是从牙缝中省出我的学费。如今她老了,膝盖像生锈的铰链,每级台阶都成了难以逾越的天堑,屋檐下却再无人递上一盏温茶。

每次通话,她总把孤单嚼碎了咽进肚里,嗓音里浸着蜜糖般的笑意:"都好,都好。"可电话那头的孤寂与强撑,分明穿透听筒直抵人心。

心口像被细针反复穿刺般疼痛。

母亲与婆婆,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对母亲,是血脉里奔涌的牵挂,是午夜梦回时啃噬心扉的愧疚;对婆婆王老太,更多是婚姻契约里的一纸责任,被AA制切割得支离破碎,却又沉甸甸压在肩头。

王老太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年。

自打中风瘫痪那日起,照料的重担便如影随形。丈夫王明有两个手足:小叔子王川在外省经营生意,年节才带着果篮现金匆匆露面,留下一句"嫂子辛苦"便抽身离去;小姑子王念嫁在同城,每周像例行公事般登门半小时,寒暄几句便借口家事遁走。

美其名曰"轮流照看",可王明忙于应酬,所谓的轮班最终全数压在我身上。喂流食、擦身体、换成人尿布、定时翻身按摩……日升月落间,这样的重复已持续千余个日夜。

「伺候卧床老人,就像困在永无止境的马拉松。王家人在终点线鼓掌叫好,却没人愿意陪我跑哪怕一公里。AA制的婚姻里,凭什么要我独自扛下所有?」

疲惫如潮水般漫过四肢,更令人窒息的是那些看不见的付出——不被理解的辛劳,在沉默中发酵成怨怼。

退休成了我最后的救赎。

我做了决定:搬回娘家,去陪伴真正需要我的母亲。当这个念头脱口而出时,王明眼里的震惊瞬间化作怒火。

"你疯了?回娘家?那我妈怎么办?"他声音陡然拔高,仿佛我提出了什么离经叛道的诉求。

"王明,"我攥紧掌心,努力让语气保持平和,"结婚二十七年,我们始终AA制。赡养各自父母,本是当初白纸黑字的约定。如今我退休了,母亲需要我,回去尽孝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他猛地一拍桌子,"那是我亲妈!她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你是我老婆,伺候婆婆是你的本分!"

"本分?"积压多年的委屈如火山喷发,我冷笑着直视他的眼睛,"这二十七年我们算得比账房先生还清楚,怎么轮到照顾老人就不谈AA了?这三年我给她擦身换药的时候,你算过我的时间成本吗?王川王念探望的次数,够得上我给她换尿布的零头吗?"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王明脖颈涨得通红,像头被激怒的公牛。

"不可理喻的是你!"我声音陡然尖锐,"我们不过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账目分得比陌生人还清。现在我要照顾自己母亲,你倒来质问谁管你妈?请问我什么时候上过你家的户口本?"

那夜,争吵撕碎了二十七年维系的体面,露出婚姻最赤裸的疮痍——那里爬满自私的蛆虫,啃食着最后一丝温情。

王明指责我罔顾家庭责任,自私自利只知推脱。

"推脱?我推脱什么了?"我倏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书房,从抽屉深处抽出那个磨旧了的记账本,用力拍在客厅茶几上。

"你自个儿看!"我指着泛黄的账本吼道,"这上面白纸黑字记着AA制的每笔账!可这三年我给你妈买的蛋白粉、降压药、成人纸尿裤,哪样算进来了?我每天端屎端尿擦身子,这些工时你给过半毛钱吗?王明,你扪心自问,这算公平吗?"

账本摊开的瞬间,密密麻麻的数字仿佛有了生命。那些被岁月浸染的纸页上,每一道折痕都在无声控诉。

王明盯着账本,脸色青白交替,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账页边缘,指甲在"护理费"那栏划出细小的褶皱。

"我告诉你王明,"我深吸一口气,压在胸口多年的巨石终于裂开缝隙,"这种畸形的公平我受够了!现在我要回娘家照顾我妈。你妈是你妈,不是我的。你们王家的担子,自己挑去!"

争吵在沉默中戛然而止。王明抓起外套摔门进卧室,厚重的木门将两个世界彻底割裂。

我知道,这段维持了二十七年的婚姻,或许真的走到尽头。但此刻我竟感到前所未有的释然。

「半辈子过去,我终于醒悟,就算在AA制的婚姻里,女人永远都是亏空的那方。我付出的是光阴、心血和半条命,而这些,你连句'辛苦了'都舍不得给。」

我站在窗前,望着浓墨般的夜色,内心却异常澄明。记忆如潮水倒灌,将思绪拉回二十七年前那个春日午后。

那时的我们刚褪去学生气,在出租屋的阳光里描绘未来。王明握着我的手,眼中闪烁着理想主义的光芒:"我们要建立完全平等的婚姻!经济独立,人格独立,互不依附,这才是新时代夫妻该有的模样!"

我被这番宣言打动。从小看着母亲在灶台前佝偻的背影,听着她为几毛菜钱唉声叹气,我发誓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AA制,就像一把闪着寒光的钥匙,能打开传统婚姻的枷锁。

我们趴在地板上,用彩笔在挂历背面写满分账细则。水电费对半,伙食费按餐结算,连卫生纸都要精确到卷。那时我们以为,只要把账算清楚,就能避开所有家庭矛盾,让爱情永远保鲜。

「年轻时的AA制,像座精心搭建的海市蜃楼。我们以为分开的钱包能铸就平等的殿堂,却忘了时间、精力与情感,从来不是Excel表格能丈量的。」

现实很快撕碎了玫瑰色的幻想。

谁打扫的次数更多?孩子发烧时谁彻夜不眠?逢年过节的人情往来,谁默默记着七大姑八大姨的生日?这些无法量化的付出,像无形的秤砣,最终都压在"妻子"这个称谓上。

而王明,心安理得地享受着AA制带来的"自由"——他不必承受传统丈夫的经济重担,却又坦然接受着妻子提供的、无法用金钱标价的"免费服务"。

多么讽刺的等式。

我长叹一声,指尖划过手机屏幕,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妈,过两天我就搬回去。"电话刚接通,我就直截了当地说。

那头沉默几秒,传来母亲颤抖的声音:"闺女……是不是和王明吵架了?因为妈的事?可别为了我把日子过散了……"

听着母亲小心翼翼的语气,我眼眶发热,赶紧仰头逼回泪水:"妈,和您没关系。是我自己想通了,在那个家,我过得太憋屈。"

我靠在窗边,望着楼下零星的路灯,把积压多年的委屈倒豆子般说出来。当然,我隐瞒了AA制和账本的细节——那些冰冷的数字,不该成为母亲晚年的担忧。

"妈,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好好陪您。前半生为家庭活,为责任活,现在退休了,就想守着您过点舒心日子。"

"傻丫头……"母亲在电话那头哽咽,"妈一个人挺好,你……你想明白就好。"

我知道母亲在强装坚强,就像每次视频时她总说"吃得饱穿得暖",可视频背景里那碗永远没动过的剩饭,早已暴露了真相。

"妈,您放心。我现在才懂,女人必须握紧自己的选择权,哪怕这个选择会让全世界反对。"

挂断电话,我望着镜中自己斑白的鬓角。那些被AA制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岁月,那些在账本里找不到的付出,终于在今晚汇聚成决堤的勇气。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在为这场迟到的觉醒伴奏。我打开衣柜,开始收拾那些被尘封的旧衣裳——这次,我要为自己活一次。没过两日,小叔子王川竟主动上门了。他拎着筐进口水果,脸上挂着惯有的、油滑世故的笑意。

"嫂子,听说你和大哥闹别扭了?"他大剌剌往沙发上一坐,熟门熟路地抓起个苹果往袖口蹭了蹭,"夫妻哪有不拌嘴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我垂着眼没接话,只静静看他表演。

"妈这情况,确实离不了人照看。"王川话锋一转,到底还是露出了马脚,"大哥单位事多,我常年在外跑,小丽家里也一堆事。这些年,多亏嫂子你尽职尽责。大伙心里都有数,你受累了。"

他顿了顿,偷瞄我的脸色,接着说:"你看,你这一走,妈可咋整?大哥一个人哪应付得过来?要不,你再多担待些?等过阵子,咱们再商量别的法子?"

"商量啥法子?"我终于开了口,语气冷得像冰碴子,"是想办法让你一年多回来两趟,还是想办法让王念每周多待半小时?"

王川脸上的笑僵了瞬。

"嫂子,你这话..."

"我说得不对?"我直接打断,"王川,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妈瘫在床上三年,你回来过几回?每趟待多久?除了扔下点钱,你干过啥?给她擦过一回身没?喂过一顿饭没?换过一片尿布没?"

我语速越来越急,像倒豆子似的:"你一年到头看望亲妈的次数,还没我一周给你妈洗的尿布多!这会儿跑来跟我谈辛苦?跟我谈一家亲?你配吗?"

王川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笑意彻底散了。

"嫂子,你咋能这么说?我...我不是单位实在抽不开身吗?"他试图找补。

"抽不开身?"我嗤笑一声,"能忙到连亲妈都不管不顾?王川,少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你们兄妹几个,心里打的啥算盘,我清楚得很!不就是想让我继续当免费保姆,好让你们躲清闲得心安理得吗?我告诉你,没门!"

"我不是这意思..."王川有些慌地站起身,"你咋把人想得这么坏?"

"是我把人想坏了,还是你们做得太露骨?"我毫不留情,"回去告诉你哥,还有王念,我的主意不会改。想让我留下,行,按市场价给我开工资。不然,想都别想!"

"王川,你们兄妹几个,一年到头看望亲妈的次数,还没我洗你妈尿布的次数多。这会儿跑来跟我讲孝道?敢问你的孝心都存哪个银行的保险柜里了?"

王川被我怼得接不上话,灰溜溜地走了。

送走王川没两日,小姑子王念又杀上门了。她不像王川那般虚与委蛇,一进门就带着兴师问罪的派头。

"嫂子!我哥说你要撂挑子?真的假的?妈都这样了,你咋能说走就走?你也太自私了吧!"王念叉着腰,嗓门拔得老高。

我正蹲在客厅收拾行李,闻言慢慢直起身,平静地看向她。

"王念,自私这顶帽子扣我头上,你觉得合适吗?"

"咋不合适?我妈病成这样,你不伺候她,跑回娘家享清福,这还不叫自私?"王念理直气壮。

"享清福?"我被她气笑了,"我妈腿脚不利索,独自住着,我回去是去照应她,哪是享清福。倒是你,每周来'看望'你妈半小时,放下水果就走,连口水都不愿喂,你跟我谈孝顺?"

"我...我不是要上班、带孩子吗?"王念眼神开始闪躲。

"上班、带孩子不都得时间?"我逼近两步,"上周末不还跟姐妹逛街,买了个几千块的包?你有时间逛商场,没时间多陪你妈会儿?你跟你哥王明,还有王川,你们仨,有一个算一个,谁真正把你妈放心上了?"

我指了指墙角的轮椅:"这三年,给她洗澡、擦身、换尿布、喂饭、按摩、端屎端尿的人是谁?是我!不是你,不是王川,连你哥王明都算不上!"

"王念,你每月来'打卡'似的看一回妈,准时得跟上班似的。你说我不孝?行啊,咱们就掰扯掰扯这些年谁换的尿布多,谁陪的时间长,谁花的钱多。数据摆在这儿,别跟我扯感情。"

王念被我揭了老底,当场恼羞成怒。

"你...你胡说八道!你就是不想管我妈了!忘恩负义!我要告诉所有亲戚,让他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她撂下狠话,气呼呼地摔门而出。

望着她愤愤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没起半点波澜,只觉得累得慌,还有种说不出的悲哀。

这个家,早就像块破布,补了又补还是千疮百孔。

我不再搭理王家人的纠缠,低头继续收拾行李。衣服、书本、还有几件我悄悄买的、从未出现在AA账本上的小摆件。每收一样,都像在和过去的三年做告别。

这个我生活了27年的家,此刻看起来如此陌生。墙壁泛着森冷的光泽,空气滞重得仿佛能捏出水,连阳光透过纱窗斜斜铺在地板上,都像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

那晚我无意间瞥见王明手机屏幕亮起,微信提示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发送人备注"张律师"三个字,像根细针精准扎进瞳孔。

趁他去浴室的空档,我状似翻找东西,目光掠过他未合上的电脑。浏览器历史记录中,赫然躺着几条关于"离婚财产分割""AA制婚姻房产归属"的搜索记录。指尖突然冰凉,寒意顺着脊椎骨往上爬。

原来在我犹豫是否离开,试图争取一点喘息空间时,他盘算的竟是如何在离婚战中多分一杯羹。不是挽回,不是解决母亲照料问题,而是这场27年婚姻的终局清算。

「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AA制,而是当你以为只是去照顾母亲的时候,对方已经算计着如何在离婚中多分财产。好一场27年的金融游戏,看来终局已至。」

失望如潮水漫过胸腔,却意外带来奇异的清醒。愤怒倒成了奢侈品,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冷静。

我摸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做律师的朋友,指尖在屏幕上停顿片刻,终于按下发送键:"有空吗?想咨询离婚财产分割,特别是长期AA制的情况。"

既然他已亮出獠牙,我总得拾起盾牌。

(付费内容)

次日清晨,我联系了三家养老机构。护理部主任带着护士长上门评估时,王明正在给母亲喂粥,手背溅了汤水也浑然不觉。

"24小时专业护理,包括翻身拍背、鼻饲护理、褥疮预防,每月基础费用15000元。"我将报价单平铺在餐桌上,墨水未干的数字在晨光中格外刺眼。王明握着汤匙的手骤然收紧,粥碗在瓷盘上磕出清脆声响。

周末的家庭会议定在晚上七点。王川提前半小时到,在玄关处磨蹭着换鞋,领带歪在一边。王念踩着细高跟"噔噔"进来,香水味混着不耐烦:"有话快说,我还有个局。"

我端坐在主位对面的藤椅里,茶几上整齐码着三份评估报告。婆婆在里屋午睡,呼吸机发出规律的嗡鸣。

"从今天起,我不再负责照顾妈。"我开门见山,将报价单推到三人面前,"费用由你们三兄妹均摊,每人每月5000。"

王念猛地站起来,珍珠耳环晃得厉害:"你疯了吧?请护工?不是有你吗?"

"我?"我指尖划过账本泛黄的纸页,三年来的采购记录密密麻麻:进口尿不湿、防褥疮气垫、蛋白粉……"按照市场价,住家保姆照顾瘫痪老人月薪至少8000。三年36个月,算上垫付的药品和营养品,"我抬头,目光扫过他们错愕的脸,"保守估计,我提供的无偿服务价值超过30万。"

王明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这是要算总账?"

"不,"我合上账本,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我只是要你们明白,照顾老人不是义务劳动。从今天起,"我起身将报价单分别递到他们手中,"要么出钱,要么出人。"

窗外暮色渐浓,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斓光影。王川捏着报价单直搓手,王念掏出化妆镜补妆,王明盯着茶几上的账本,喉结上下滚动。

这场27年的婚姻游戏,终于要换个玩法了。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瞠目结舌的三人:"各位,我整理了一份专业护工的报价单:每月15000元,包含24小时照料、换洗、医疗陪护。扣除我这些年免费提供的服务,按市场价值算,王家欠我的护工费约98万元。当然,看在亲情的份上,我不要求补偿,但从今往后,请按人头均摊。"

话音未落,客厅里仿佛炸开一道惊雷。王家三兄妹的脸色瞬间变得五彩斑斓,精彩得堪比调色盘。

"三十万?九十八万?!"王明猛地站起身,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你……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我们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是啊,嫂子,一家人谈钱多伤感情。"王川急忙接话,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再说了,我们……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

"没钱?"我轻笑出声,笑声却冷得像冰渣子。我起身走到窗边,楼下那辆崭新的黑色SUV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王川,我没记错的话,你上个月刚换了这辆车吧?落地价,少说也要七十万?"

王川的脖子瞬间涨成猪肝色。我又转向王念,她慌忙将手腕藏在身后,但那只明晃晃的奢侈品牌手镯还是映入我眼帘。"王念,你手上这个镯子,是上个月你生日时你老公送的吧?我好像在杂志上看到过,得三万多?还有你前几天朋友圈晒的那个LV限量版包包,也不便宜吧?"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王明身上:"大哥,你每个月光是烟酒和应酬的开销,就不止五千吧?别告诉我你没钱。"

我环视着他们,声音冷冽如刀:"王川,你上个月买了70万的新车,王念,你手上的包是LV限量版吧?三万多?真有趣,你们有钱买这些,却没钱给自己母亲请个护工。什么叫孝道?这就是你们的孝道。"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只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他们三人脸色青白交错,像被当众扒光了衣服,所有的虚伪和自私都暴露无遗。

最终,还是王明打破了沉默。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林茹,我们离婚吧。"

我反而平静下来,心底一片澄明:"可以。"我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离婚可以,财产必须分割清楚。"

"财产?"王明扯了扯嘴角,冷笑出声,"这些年一直AA制,哪有什么共同财产?这房子,首付我们各出一半,贷款也各还各的。你的存款是你的,我的存款是我的。车子也是各自买的。有什么好分的?"

他显然是有备而来,甚至可能已经咨询过那位张律师了。可惜,他低估了我。

"是吗?"我微微一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这是我们婚后共同还贷的房产证复印件,以及这27年来,我记录的所有共同开销和房贷还款记录的明细。王明,你以为AA制,离婚时就真的能撇得一干二净吗?"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确实存了一些钱,但这些年,家里的日常开销,孩子的教育费用,人情往来,很多时候是我在承担大头,这些账本上都记着。而且,根据婚姻法,婚后共同还贷的部分及其增值,属于夫妻共同财产。这套房子,现在市值多少,你比我清楚。你想独吞?没那么容易。"

我点开手机,与律师朋友的聊天记录跃然屏上:"我已经咨询过专业律师了。法律会告诉你,什么叫‘各人的,还是各人的’,什么又是婚内共同财产。你想分我的钱?做梦去吧,账本不会撒谎。"

王明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般。他大概从未想过,这个在他眼里一直默默付出、逆来顺受的妻子,会有如此冷静和强硬的一面。

这场家庭会议,最终以王明提出离婚,以及我对财产分割的明确态度而收场。王川和王念自始至终没有明确表态是否承担母亲的护理费用,只是在我和王明唇枪舌剑时,脸色越来越难看。

也许是当晚的争吵刺激到了,也许是感知到了家庭即将分崩离析的氛围,婆婆的情况突然恶化了。她开始发烧,呼吸急促,意识也有些模糊。我们慌作一团地将她送进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肺部感染,需要立刻住院治疗。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老人,新的矛盾如潮水般涌来。住院费、检查费、药费……一笔笔开销像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站在ICU病房外,看着玻璃窗内浑身插满管子的婆婆,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她抱着刚出生的儿子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生个女儿"。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会在晚年成为儿女们推诿责任的皮球。

"林茹,妈这个月的护理费你打算怎么算?"王明不知何时凑到我身边,烟味混着消毒水味道令人作呕。我后退半步,看着他西装革履却难掩疲惫的模样,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可能整夜没睡——当然不是为了照顾老人,而是在和律师商量怎么转移财产。

"按之前说的,四兄妹均摊。"我晃了晃手机里刚收到的缴费通知单,"今天已经欠费三千二,麻烦各位先把钱转到我的账户。"

王川突然从走廊尽头冲过来,手里攥着车钥匙叮当作响:"大姐你这是讹诈!妈住院凭什么要我们出钱?你照顾老人不是天经地义吗?"他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链子随着动作晃悠,上个月在4S店提车时的意气风发此刻全变成了横眉怒目。

王念扶着墙干呕两声,LV包包上的水钻在白炽灯下刺得人眼疼:"我怀孕了你知道吗?医生说我需要静养,哪有精力照顾病人?"她扯开领口露出半截妊娠纹,却忘了昨天朋友圈还在晒健身房自拍。

我忽然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清晰。从包里抽出一沓文件摔在长椅上:"这是你们三兄妹这个月的消费记录。王川,你给女主播打赏的二十万;王念,你产检选的私立医院VIP套餐;王明,你给小三买的爱马仕铂金包。"我顿了顿,看着他们逐渐发青的脸色,"需要我调银行流水吗?"

护士台的呼叫器突然响起,打破僵局。我转身走向病房,身后传来王明压低嗓音的咒骂:"这个疯女人,当初真是瞎了眼娶她..."

透过监护仪闪烁的红点,我看见婆婆眼角有泪滑落。二十年前她把传家玉镯套在我手腕上时,大概没想到会有今天。我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触到她冰凉的手指,忽然想起账本里还夹着张泛黄的纸——那是1998年的手术同意书,婆婆签的字,担保人是当时还在读大学的我。

"林女士,3床家属来下医生办公室。"护士的喊声让我回过神。推开门时,主治医师正在翻看病历:"患者肺部感染加重,需要转到ICU特护病房,每天费用..."

"我们不治了!"王川突然闯进来,手机屏幕还亮着游戏界面,"反正是植物人,花这冤枉钱干什么?"他话音未落,王念突然尖叫着扑过去抓花他的脸:"都是你!要不是你撺掇妈立遗嘱把老宅留给你,大姐能和我们翻脸吗?"

我冷眼看着他们扭打成一团,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录音笔。昨天张律师教我的,这时候最容易收集家暴证据。直到保安冲进来拉开两人,我才慢条斯理开口:"遗嘱公证处明天上班,需要我提醒各位老宅现在值多少钱吗?"

走廊的钟摆敲响十二下,我望着窗外渐次亮起的霓虹,忽然想起账本最后一页记着:1995年3月7日,王明借走我陪嫁的两条金项链,说给领导夫人送礼。那年春天特别冷,我裹着军大衣在工地门口等他到凌晨,最后等来的是他搀着个穿红毛衣的女人钻进出租车。

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我按下呼叫键,在护士们奔跑的脚步声中,给律师发了条消息:"可以启动财产保全了。"玻璃窗映出我的倒影,妆容精致,眼神冷硬,和二十年前那个在产房疼得直咬被角的新娘判若两人。

来源:小高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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