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今天你要是铁了心不肯留下,把这婚礼顺顺当当办完,段家可就没你这号不懂事的不孝子啦!”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今天你要是铁了心不肯留下,把这婚礼顺顺当当办完,段家可就没你这号不懂事的不孝子啦!”
段父那如同炸雷一般响亮又严厉的声音,在我耳边猛地响了起来。
我仿佛刚从一场熊熊燃烧的炼狱大火里被狠狠烤着,这声怒吼一下子就把我给拽回了现实,我浑身猛地哆嗦了一下。
我的目光慢悠悠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只见那贴满喜字的婚房里,大红的喜字红得扎眼,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把喜庆的氛围烘托得有些诡异。
我这才一下子回过神来,确定自己是真的重生了,就好像从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深渊里,重新回到了亮堂堂的人间。
这时候,我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射了过来,我转头一看,他正红着眼圈,恶狠狠地朝我瞪过来,那眼神里全是怨恨,就好像能把我给看穿似的。
“别以为你硬把我留下,我就会爱上你,我这辈子都只会恨你入骨!”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那看着我的眼神,就跟看着杀父仇人一样,和前世他拿着火把,活生生把我烧死时的模样,一下子就重叠在一起了!
一瞬间,我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顶直灌到脚底,浑身从头到脚都冒出了冷汗,手脚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就在这时候,段父刚好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孩子,你别往心里去,泽锡刚才说的那都是气话,别当回事儿。”
“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为人和本事,那都是顶呱呱的,比那个吴漾不知道强多少倍呢!”
“只有把泽锡交给你,我们当父母的才能放心!”
段父一脸和蔼,那温和的笑容就像春天里的暖阳一样,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好像在给我传递着满满的信任和期望。
“你就在这儿好好看着泽锡,婚礼半个小时后准时开始。”
说完,他前脚拄着那根有点破旧的拐杖,慢慢地离开了房间,那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一点点地消失了。
段赫阳一看父亲走了,后脚就满脸愤怒地朝我狠狠扔过来一个茶杯。
那茶杯在空中划过一道又快又狠的弧线,还带着呼呼的风声。
“瞧瞧你这副丑八怪的样子,就算化了新娘妆,还是丑得让人看不下去,还想跟阿漾比?别在这儿让我恶心了!”
茶杯“砰”的一声砸在了我的额头上,碎片四处飞溅,锋利的碎片一下子就割破了我的皮肤。
很快,就有温热的鲜血咕咕地流了出来,顺着我的脸颊慢慢地滑落,滴在了洁白的婚纱上,就像一朵朵刺眼的红花。
我却没有喊一声疼,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发白了。
这点肉体上的疼,和我心里受到的打击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就像一粒小沙子一样。
看到我伤口处的鲜血像泉水一样咕咕地往外冒,把衣服都染红了,段赫阳一下子就被这吓人的场面吓得脸色惨白,眼神里闪过一丝很难察觉的心虚和慌乱。
他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质问:“你怎么不躲开?”
还没等我开口说一个字,他就像突然开了窍一样,想到了什么,眼神在我苍白的脸上扫了一圈后,那神情又马上恢复了以前的鄙夷和不屑,嘴角还挂着一丝嘲讽的冷笑。
“我明白了,你就是故意带着这伤出去,好继续在我爸妈面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韩意晞,你就是个道德败坏、不要脸到极点的丑女人!”
看着段赫阳这副对我恨得咬牙切齿、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刹那间,我一下子清醒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前世那死心塌地的坚持和毫无保留的付出,竟然是这么的毫无意义、荒唐可笑。
窗外,狂风像一头猛兽一样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树枝疯狂地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就好像在为我这悲惨的命运而叹息。
我爸妈都是段氏集团的普通员工,在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里,他们想都没想就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段老爷子,最后两个人却都丢了性命,只留下年幼的我孤孤单单的。
事故发生后,才五岁的我,就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小鹿,被段老爷子满心愧疚和怜惜地认作养女,接回了段家那宽敞却有点冷清的别墅生活。
这漫长的二十年里,段家夫妇对我关怀备至,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给了我数不清的温暖和呵护。
段赫阳一开始对我也特别亲近,他就像个可爱的小跟班,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喊着“姐姐长,姐姐短”,那清脆的声音好像还在我耳边响着呢。
直到吴漾出现了,她就像一颗大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湖面,把原来的宁静都打破了。
2
她行事那叫一个离经叛道、肆意妄为,这独特的行事风格,给段赫阳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鲜感和刺激感,就像给段赫阳施了魔法一样,让他一天比一天沉迷,深陷在她营造的那个世界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段父瞧着这情况越来越糟糕,心里那叫一个害怕啊,生怕段赫阳被吴漾给彻底带坏,走上一条没回头路的不归路,这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火急火燎地安排了我和段赫阳的婚事。
原本呢,我靠着自身的努力和才华,博士毕业后顺顺利利地签好了要去国家实验室的合同,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工作啊,是我实现人生价值的重要舞台,就像战士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战场一样。
可谁能想到,就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不得不忍痛割爱,放弃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心里那叫一个疼啊。
此后漫长的三十年里,我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战士,把自己毕生所学和全部心血都毫无保留地投入到了段氏集团的药品研发工作中,就像老黄牛一样,默默耕耘。
我天天日夜操劳,废寝忘食,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毅力,硬是把段氏集团从江城十强的药企,提升到了全国前三的辉煌地位,那可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啊。
可最后呢,我却落得个积劳成疾的下场,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后还被一场无情的大火给吞噬了,葬身于火海之中,死得那叫一个惨啊,连个完整的葬身之地都没有。
对于段赫阳来说,这桩看起来已经板上钉钉的婚事,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斩断了他和心爱的吴漾之间的情丝,让他们从此天各一方。
然而,对于我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一场为了报答段家恩情而进行的自我牺牲呢?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会受伤,但还是义无反顾。
思绪飘到这儿,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仍然对我满脸愤恨的段赫阳身上,那眼神就像一把刀,扎得我心里生疼。
这时候,窗外的夜色黑得像墨一样,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就像一幅神秘的画卷。
我神色平静,轻轻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那动作轻柔得就像怕惊扰了什么。
“既然你心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们的婚约就到此为止吧,你走吧。”
段赫阳听了我的话,瞪大了双眼,那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仿佛不敢相信这样决绝的话语会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你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一门心思要当上段家的少夫人吗?”
“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怎么可能突然变得如此好心,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看着他眉眼间那毫不掩饰的提防和戒备,我只觉得胸口一阵疲惫,就像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过去,出于对段家的深深感恩,我总是对段赫阳言听计从,包容他的一切,那姿态卑微到了极点,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心只想着讨好他。
在吴漾的刻意诋毁抹黑之下,段赫阳以及整个江城的上流社会都认定我是一个满腹心机、不择手段的捞男,觉得我不过是借着养子的身份,百般讨好段家夫妇,妄图通过嫁给富二代来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像一个贪心的小偷,想偷走别人的幸福。
只要段赫阳心里还对吴漾亲近有加,无论我怎么苦口婆心地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就像隔靴搔痒,根本起不到作用。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不管在你眼里,我是多么的不堪入目,我始终都将你当作家人看待。”
“即便我们做不成夫妻,我也不想与你成为仇人,反目成仇,毕竟曾经也是一家人啊。”
段赫阳听闻此言,愣了一下,那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怔怔地看着我,就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时隔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几分小时候那纯然无邪的神色,那模样仿佛让我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那时候的我们多么快乐啊。
“行,那我就信你这一回!”
段赫阳缓缓支撑起身子,动作略显吃力,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摇摇晃晃的。
随后,他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物,那衣物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朴素,就像一个普通的路人。
在我的巧妙掩护下,他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小心翼翼地穿过了段家那层层严密的设卡,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
最终,他成功地跑入了那深沉的夜色里,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就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当段父终于察觉到异样时,暮色已悄然漫过落地窗,将客厅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就像给客厅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段赫阳早已与吴漾秘密会面,甚至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一条令人瞠目结舌的视频,那视频让人不忍直视,简直太辣眼睛了。
段父看到这条动态的瞬间,脸色骤变,愤怒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的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番茄。
他猛地一挥手,将手中的手机狠狠摔在了地上,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状,就像一张破碎的网,再也拼凑不起来。
无奈之下,他只能宣布,原本紧锣密鼓筹备的婚事,不得不暂时延期,就像一场原本精彩的演出,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
时间缓缓流逝,直至第二日正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段家别墅前的石板路上,就像给石板路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段赫阳与吴漾手挽着手,迈着悠闲的步伐归来,仿佛刚从一场浪漫的约会中归来,那模样得意极了。
段赫阳的领口刻意拉低,露出脖颈间密密麻麻痕迹,不难想象,昨夜二人是如何的缠绵悱恻,就像两只热恋中的蝴蝶,难舍难分。
3
“爸,我跟阿漾那是真心实意地爱着彼此啊,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咯,搞不好她肚子里都有您心心念念的宝贝大孙子啦,您就点头同意我们俩在一起呗!”
段赫阳这话说得,带着那么几分撒娇的劲儿,还有几分苦苦哀求的味道,完全没把站在一旁的我当回事儿,就跟吴漾旁若无人地抱在了一块儿,那恩爱的模样,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你简直就是被鬼给迷了心智,非得往这火坑里跳啊!”
段父那脸色,铁青得跟锅底似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可又没啥办法,只能把这满肚子的火气,化作对吴漾的警告:“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别再像以前那样,荒唐事儿干个没完,败坏我们段家的名声!”
段赫阳一听段父这话,感觉好像有松口的迹象,心里立马就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高兴劲儿,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可吴漾呢,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德行,他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嘴角一勾,露出那么一抹嘲讽的笑:“既然我跟段赫阳都要结婚了,你这个外人就没必要还赖在段家不走了吧!”
这话一出口,段父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特别难看,段赫阳也有点意外,赶紧扯了扯吴漾的衣角,小声劝道:“阿漾,没必要这样吧。”
“咋没必要?我一看到她这张脸,就想起她以前妄图高攀你的那副德行,光是想想就恶心得我要命!”
吴漾毫不留情地甩开段赫阳的手,用手指着我,那挑衅的意味,简直都快溢出屏幕了:“或者你现在就跪下来学狗叫,发誓以后就是段家的一条狗,我也不是不能赏你口饭吃,让你不至于饿死在大街上!”
这番话刚钻进我耳朵里,我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那凌厉的眼神,就跟一把锋利的剑似的,直接就锁定了吴漾。
我之所以选择退让,就是打心底里不想让自己再掉进以前那痛苦不堪的深渊里!
我这眼神,好像一下子就刺痛了吴漾那敏感的神经,只见他咬紧牙关,接着用那尖酸刻薄的语气嘲讽起来。
“咋啦?你不就是个跟段家没啥关系的外人吗,难不成还想当着段家家主的面,对他未来的儿媳动手啊?”
就在这时候,屋里的气氛那叫一个紧张,就跟拉紧的弦似的,段父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吴漾,冷冷地“哼”了一声。
“哼!你要是不开口,我还真以为这段家的家主之位,迟早得归你呢!瞧瞧你刚才那发号施令的架势,不是挺顺手的吗?”
我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从一开始到现在,段父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接连在我跟段父这儿吃了瘪,就算吴漾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有点挂不住了。
“哎呀,宝贝呀,你赶紧帮我说说话呀!”
吴漾一看形势不妙,立马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拽着段赫阳的胳膊,不停地晃来晃去。
段赫阳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眼睛在我跟吴漾之间来回地看,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慢慢地说道:“韩意晞,你自己做个决定吧!”
“要么就按阿漾说的做,要么……”
“不用多说了,我本来就没打算留在这儿!”
我这话刚说完,段父直接就从椅子上“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咋能行呢?”
他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一把紧紧抓住我的肩膀。
“你可是我们段氏集团的首席制药专家啊!你要是走了,那还没完成的药品研究可咋办?那些可都是你花了无数心血搞出来的东西啊!”
段父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我心里清楚,他不是担心药物研究搞砸了会影响公司业绩。
他就是想找个合适的借口,好让我能留下来。
“段叔叔,您放心,所有药品的成品数据我早就仔仔细细地记录好了,段氏的专家团队会帮您顺顺利利地完成后面的研究工作的。”
我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一点被赶出家门的愤怒和怨恨,反倒感觉心里越来越轻松自在。
“这些数据资料,只要找个专业领域的人才来接着搞研究,肯定不会出啥岔子。”
窗外,细细的雨丝就跟银线似的飘落下来,打在玻璃上,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可屋里的气氛,却因为我这番话变得更凝重了。
“只是可惜啊,从今往后,我就没办法再帮您了,真心希望您能早点找到真正的继承人。”
我特意一本正经地叮嘱了段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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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集团请来的那些专家,个个在专业领域那可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让他们来搞我的研究项目,按说没啥问题。不过,前提是绝对不能让宋悦那种品行败坏、道德沦丧的家伙掺和进来。
“姓韩的,你这话到底啥意思?啥叫真正的继承人?你这不就是拐弯抹角地说我和段赫阳不配当这继承人嘛!”
吴漾一下子就火冒三丈,满脸都是愤怒的神情。
然而,面对他这像火山爆发一样的怒火,我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段叔叔,韩意晞这就告辞了!”
说完,我就打算正式转身,离开这个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屋子。
“站住!”
可吴漾却猛地张开两条胳膊,像一堵墙似的横在我面前。
“既然你都铁了心要走了,那就利利索索的,别磨磨唧唧的!”
“当初你是咋进段家大门的,现在就咋给我原样离开段家!”
“你看看你身上穿的那些华丽的衣服,手上戴的那些精致的首饰,出门开的那些豪华的车子,哪一样不是花了段家的钱买的?你还好意思把这些都带走?”
吴漾高高地扬起下巴,眼神里全是挑衅,死死地盯着我。
很明显,他这已经是无理取闹、故意找茬了。
这时候,屋里的灯光昏黄又暗淡,就好像也被这紧张的气氛给感染了,微微地闪烁着。
“要是实在找不出我的毛病,你就闭上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让人笑话。”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
“咱就别说远了,就说最近这两年,我给段氏研发出来,还成功上市的药品一共有三款。到现在,每一款的平均利润都在十亿往上。”
“三十亿,难道还换不来我身上这些东西?”
我目光炯炯地盯着吴漾,只见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
他又失败了。
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离开是自愿的,可不是被他这个没用的家伙给赶走的!
可我没想到的是,段赫阳却突然咬紧牙关,站出来挡在我前面。
“韩意晞,你刚才说的那些,不过是在还我们段家这么多年养你的恩情罢了。”
“我觉得阿漾说得在理,既然要走,那就得按当初来的时候那样走!”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盯着我。
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我一直都努力想有尊严地离开,可段赫阳这一句话,一下子就让我变得很被动。
“泽锡,别这么没礼貌!”
段父猛地一拍桌子,那声音震得人耳朵都疼。
我抬手示意段父别激动。
接着,我慢慢地摘下腕上的手表,脱下身上的晚礼服。
“意晞,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段父着急地想要阻止我。
我只是平静地说:“段叔叔,您放心,我心里有数,这笔账我清楚该找谁算。”
言外之意就是:这是我跟吴漾之间的事儿!
吴漾终于又露出了刚进来时那种得意洋洋的笑容。
“好了好了,贴身的衣服就不用脱了,赶紧滚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心地搂住段赫阳。
段赫阳却有点心虚,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
然后迈开步子,坚定地走出了这个曾经被我当成家的地方。
门外面居然聚集了好多记者。
而且大部分都是财经和医药领域的媒体人。
其中不少人之前还对我进行过专门的采访。
但今天,他们却扛着各种摄像设备,对着我不停地发问,那架势就像机关枪扫射一样。
韩女士,听说您推迟婚礼,是因为段家的少爷嫌弃您吗?
请问韩总,当您看到自己深爱的段少爷和别人成双成对的时候,心里是啥滋味?
看您现在这副样子,好像是被段家扫地出门了吧?不知道您脱离了段氏集团之后,有啥打算?去工厂拧螺丝吗?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听着这些满是讽刺的问题,我心里已经明白,这是谁在背后搞的这场闹剧。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顺手拿起一支麦克风。
“给所有等着看我笑话的人送一句话,时间会给出最后的答案!”
现场没有一个人为我鼓掌,只有接连不断的讥讽和嘲笑。
“哈哈哈,都被段家甩了还装什么清高?”
“你以为你还是段氏的总顾问吗?没了段家,你啥都不是!”
“我觉得啊,时间只会证明你有多可怜!”
面对众人的冷嘲热讽,我挺直了腰杆,昂首走了出去。
5
他们都觉得我失去了一切,可他们哪里晓得,这一切,是我自己主动舍弃的!
我迈开步子,走出众人的视线范围后,一辆看着低调又沉稳的红旗轿车,慢悠悠地停到了我面前。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位头发全白的老者。
他满脸笑容地对我说:“韩博士,我代表国家实验室,正式欢迎您加入咱们这个大家庭!”
我脸上挂着微笑,伸出手和他紧紧握在一起。
虽说这会儿我落魄得只剩下贴身的衣物,可那些真正明白我价值的人,才不会在乎我穿成啥样呢。
我真诚地说:“感谢局长这么看重我,我愿意把剩下的日子都奉献给实验室的工作!”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夜色一点点笼罩下来,段家庄园里灯火辉煌,仆人们在庭院里跑来跑去,忙活着挂彩带、点花灯,为段赫阳马上要举行的大婚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可本该满心欢喜、沉浸在幸福里的段赫阳,脸上却没什么轻松的神色。
吴漾满眼都是温柔的爱意,紧紧握住他的手,兴奋得声音都有点颤抖:“现在没了韩意晞那个讨厌鬼捣乱,咱们终于能一直在一起啦!”
段赫阳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僵硬得,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他的心思,早就飘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韩意晞离开时那无比决绝的背影。
他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她曾经为段家付出了那么多,走的时候,连最后一点尊严都没保住。
“哈哈哈泽锡你快看,韩意晞那个傻女人居然真去接受采访了?”
“太搞笑了,你看看她那模样,多逗啊?”
吴漾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一边把手机塞到段赫阳手里。
段赫阳随意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密密麻麻的弹幕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刺得他眼睛生疼。
“我是不是理解错了?现在精神病都能随便在大街上晃悠了?”
“我看她是被段氏开除后,想靠这个博同情吧?”
“警察咋不管管她?女流氓也算流氓呀?”
看着这些冷漠又充满嘲讽的评论,段赫阳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阵烦躁。
而吴漾却对着屏幕,时不时发出几声讥讽的笑声,好像看这样的场景就是她最大的乐趣。
她靠在段赫阳怀里,搂着他的肩膀,得意地说:“怎么样?这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一份礼物,就怕你心里还对她有那么一丁点儿舍不得。”
“现在让你看看她这副丑态,你是不是对她的那点想法也彻底没了?”
段赫阳愣了一下,紧接着猛地抬起头,声音有点急切地问:“这些记者……是你找来的?”
吴漾嘴角上扬,笑着说:“是啊,我是不是挺聪明的?她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连你爸估计都会觉得丢脸,不会再想着重新把她聘回来了吧?”
段赫阳听了这话,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压抑。
可明明,他是那么讨厌韩意晞。那为啥此刻看到这些,心里会泛起一阵酸溜溜的感觉呢?
等等!
段赫阳突然一把抓起手机。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韩意晞的脸,看了又看。
他看着吴漾,问:“吴漾,我十五岁那年那场车祸你还记得不?”
段赫阳的目光紧紧锁在吴漾身上。
吴漾点了点头,轻松地说:“当然记得啦,要不是我当时正好在你身边,把你拽开,你早就没命了。不过就算那样,你还是把那段记忆给丢了,不是吗?”
吴漾耸了耸肩膀,语气轻飘飘的。
但段赫阳却咬住了下嘴唇,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画面。
当他第三次确认韩意晞右腿上那条从腿部一直蔓延到腰部的疤痕时,突然感觉脑袋一阵发晕,天旋地转。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有点晕,我先走了。”
他神情恍惚地从客房里走出来。
然后二话不说,立刻开车往韩意晞的别墅赶去。
可当他赶到别墅门口时,却发现曾经自己亲手为韩意晞种下的那株海棠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走进屋里,里面空荡荡的,所有属于韩意晞的东西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就连他们曾经一起在墙上画的涂鸦,也被抹得一点痕迹都不剩。
怎么会变成这样?
段赫阳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破碎,碎成粉末,随着风飘走了。
他慌慌张张地往楼上跑,到了房间一看,里面还是空荡荡的,除了几件家具,没有任何关于韩意晞的东西留下。
忽然,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阁楼。
那个地方曾经是她小时候的秘密基地,他们一起在那儿玩过家家,她当妈妈,自己当爸爸……
他推开阁楼的门,还好,这里还没来得及收拾。
段赫阳终于在这儿找到了一本韩意晞的日记。
他翻开日记,上面写着:“今天是跨年夜,也是段赫阳的生日,我偷偷培育了一株彩色的小雏菊,希望他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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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啊,段赫阳老是说我太单纯天真了,可我满脑子就想着好好念书,这样以后才能帮得上段叔叔,也能更好地给段家出份力。”
翻看着一页页记录着生活琐碎点滴的文字,段赫阳的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他依照记忆里的日期去翻找,嘿,还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好像把救我的人当成吴漾了……不过这样也挺好,我就是段家的一个仆人罢了,而那个吴漾看起来是个富家千金,希望她不会让段赫阳失望。”
一张夹在里面的诊断证明,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
段赫阳双手颤抖着把它打开。
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泪水止不住地往外冒。
诊断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伤者缝合了六十多针,住了半个月的院。
受伤原因那一栏写着:被失控车辆飞溅起来的铁皮划伤。
看着这些信息,段赫阳终于记起了那天发生的事儿。
那天,正是韩意晞那个傻姑娘,想都没想就把自己扑倒在地,结果她自己却被卡车挂住,整个人被拖行了十几米远。
怪不得自己醒来的时候,掌心里还紧紧攥着一朵五颜六色的雏菊。
这小小的花朵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可他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把它交到自己手里的,更记不得是谁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不行,你可不能走!”
段赫阳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把这些珍贵的东西一件一件收好。
一切都搞错了,全搞错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坚信是吴漾救了自己。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真正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那个被他误解、伤害了好多年的韩意晞!
他的情绪波动太大,引起了楼下路过的管家的注意。
“少爷,您没事儿吧?”
管家赶忙快步走上楼,关切地问道。
“是不是那些关于韩意晞的东西让您心情不好了?真是我的错,之前吴小姐让我整理房间的时候,我居然把这地方给漏了。”
老管家满脸愧疚地说道。
段赫阳听了,猛地抬起头。
“你说这些东西都是吴漾让你处理掉的?”
管家吓了一跳,但还是低着头点了点头。
段赫阳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嘴唇都被他咬得渗出了血丝。
可他顾不上疼,立刻就冲出了家门。
他心急火燎地赶往段氏家族的宴会现场,刚一进门,就看到吴漾正醉醺醺地坐在人群里。
周围有不少人围着吴漾敬酒道喜,纷纷祝福她马上就要迎娶新娘了。
而段赫阳却像一头愤怒的小野兽,直直地冲上前去。
“吴漾!谁让你把我韩意晞的东西全扔掉的?!”
段赫阳紧紧抿着双唇,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死死地盯着吴漾。
“行啦段赫阳,我知道你心软,可咱们不是早就说好要放下过去了吗?”
“韩意晞不过就是个佣人而已,她凭什么住那么好的别墅?”
“我决定了,那栋别墅以后就让我爸妈搬进去住,等咱们结了婚,也方便他们照顾咱们,以后有了孩子,他们也能帮着带。”
吴漾完全没注意到他眼里闪烁的怒火,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自己的未来打算。
“我问你,谁给你的权力动她的东西的?”
段赫阳目光炯炯地盯着吴漾。
吴漾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对,愣在了原地。
她皱着眉头回望:“别太过分了,难道你要为了一个韩意晞跟我闹别扭?别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
“是谁救了我,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吗?”
段赫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吴漾惊讶地抬起头,和他对视。
“段赫阳你够了!”
段父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抑制不住的怒火。
“当初是谁悔婚的?是谁抛弃了韩意晞?又是谁亲手把她赶出家门的?”
“我不是说过吗?不准再犯以前的错!”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决定,你还想怎样?”
段父气得脸色铁青。
他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当初段赫阳悔婚已经让他丢尽了脸,现在又要反悔?
段赫阳听完,沉默不语。
是啊,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他又能怪谁呢?
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回到房间,重重地关上门,还反锁上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韩意晞写的每一篇日记。
几乎每一页纸上都提到了他的名字。
几乎每一行字里都流露着对他的爱意。
段赫阳一直哭到眼睛干涩,才在沉重的情绪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梦境里,他和韩意晞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可他却始终感受不到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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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时间就像缓缓流淌的小溪,一年接着一年地过去。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韩意晞为了他,那可是耗尽了无数的心血,也为段家带来了多得数都数不清的辉煌成就。
可他呢,却一直对她冷冰冰的,态度冷漠得就像冬日里的寒风。哪怕都已经结婚五年了,他俩之间也从未有过真正亲密的接触。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破天荒地接纳了她一次。
但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他居然偷偷用了吴漾的卵子去做试管婴儿手术,这孩子压根就不是韩意晞的亲生骨肉!
更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是,孩子出生之后,韩意晞对他的感情不但没减少,反而越来越深厚了。
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是个特别称职的妻子,也是一位无比伟大的母亲。
可就在她全心全意付出的时候,他却偷偷摸摸地在孩子耳边灌输“她不是你亲生妈妈”的想法,甚至让年幼的孩子也开始讨厌、排斥韩意晞。
多年后的某一天,韩意晞生病倒在了床上。他呢,不但不肯出钱给她治病,还故意把她送回了老家。
当他亲手把汽油浇在韩意晞身上的时候,段赫阳一下子就崩溃了。
“不要!不要啊!”
他猛地一下子从梦里惊醒,嘴里不停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完全分不清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回忆,因为那些画面实在是太清晰了,就像刚刚在眼前发生过一样。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那么残忍、那么无情的事情呢?
仅仅过了一会儿,段赫阳就嚎啕大哭着冲出了别墅的大门。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父亲住所的大门前,脸上的神情绝望极了。
“爸爸,赫阳在这儿跪着求您了,您就发发善心,帮赫阳把意晞找回来吧!”
昏暗的房间里,灯光摇摇晃晃的,把段赫阳那憔悴又满是哀求的脸庞照得清清楚楚。
“赫阳真的知道错了,赫阳把所有事情都搞砸了,就像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顺。现在赫阳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只想让意晞回到我身边!”
他哭得声泪俱下,泪水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不停地往下流,把衣襟都打湿了一大片。
他的心,此刻就像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狠狠地剜走了一块肉,那疼痛钻心刺骨,让人难以忍受。
这道伤口,随着韩意晞一点点知晓那些残酷真相,就像被一只无情的手,一路撕扯到内心最深处,鲜血不停地往外流。
刚踏入国家实验室大门的那一天,我就感觉自己像被璀璨星辰选中的幸运儿,被当作重点对象,精心地培养着。
我特别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和段氏创立的医药相关的领域,就像一只机灵的小鸟,轻松地绕过了危险的荆棘丛。在这个基础上,我毅然决然地成立了自己的科研小组。
刚开始的时候,在这个人才多得像星星一样的地方,根本没人把我这个年仅二十五岁的博士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我就像一颗刚刚从土里冒出来的小草,渺小得微不足道。
甚至还有人私下里小声议论,说我的博士学历是段氏花钱给我买来的。那些质疑的声音,就像冰冷的寒风,吹得我心里一阵阵地发凉。
但当我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研究数据,像展示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样拿出来,并且毫无保留地给所有人都分享了之后。
他们看我的眼神就慢慢变了,从一开始的怀疑和轻视,变成了敬佩和尊重。
就这样,我赢得了所有人的敬重,就像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亮的灯,照亮了自己前行的道路。
时光过得飞快,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晃五年就过去了。
现在的我,已经成了实验室医药部门的主任,这个位置就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让我肩负着重大的责任。
所有医药方面的研发项目,都得经过我的手来立项,就像一道特别严格的关卡,只有审核通过了,才能成立实验组,开启新的科研之旅。
而我能取得这一切的成就,都得益于国家对我无微不至的扶持和帮助。
国家就像一位无比温暖的母亲,用她那宽厚的怀抱为我遮风挡雨,给我成长的力量。
正是因为有这些帮助,我才能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努力,把全国药品水平提高到全球顶尖的水平,就像让一艘轮船驶入了广阔无垠的大海,引领着行业不断前进。
同时,我还把药品成本控制到了原先的一半,就像一位神奇的魔法师,让原本高昂的药品价格变得亲民起来。
有了这些改变,全国的药品开始大幅降价,就像一场及时雨,滋润了广大人民的心田,让他们能够享受到更多先进的药物。
而医疗保障也因此有了更多可以使用的资金,就像给一辆汽车加满了油,能够更加顺畅地运行,进一步完善了医疗保障体系。
这也同时促进了医疗行业的整体发展,让整个行业都焕发出勃勃生机。
8
“意晞,今晚的药界派对车已经热好引擎啦。”
在这间被我霸占、小而温馨的实验专属小窝里,暖黄的灯像牛奶一样淌满每个角落,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助理轻轻推门,老门轴“吱呀”一声,像猫叫,划破屋里的静。
我脑袋快扎进文件堆,连眼皮都没抬,嗯了声,笔还在纸上蹦迪,沙沙响。
“帮我扒拉一下礼服,就昨晚你熨得板板正正的那件。”我边说边在纸角画小箭头。
他没接话,默默晃到桌边,拎壶给我倒了杯温水,杯底和玻璃桌面“叮”地亲了一下。
“意晞,你再这么通宵打怪,血条会清零的,真的得躺平会儿。”他皱着眉,眼里全是心疼,手搭上我肩,指尖慢慢揉,像给我充电。
我停笔,接过杯子,热气扑脸,顺手把电脑“啪”地合上。
“安啦知栩,我血厚,你别奶我。”我拍拍他手背,笑得像哄小孩。
他叫商知栩,跟了我四年多,从菜鸟熬成金牌辅助,同时也是我官宣两年的男朋友,实验室全员磕的CP。
过去一千多个日夜,他陪我熬通宵改数据,一起把失败的试剂倒进废液桶,再重新配,项目里他占的功劳条肉眼可见。
夜色降临,城市亮起彩虹灯,我挽着他的胳膊,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踏进全国医药峰会的大厅。
会场闪到瞎,巨型水晶灯像一串串星星砸头顶,墙上挂着医药大佬的画像,地毯软得像棉花糖,俊男美女端着香槟来回穿梭,笑声自带混响。
这些年我被国家实验室当熊猫圈养,外界连我的影子都摸不到,更没人知道我就是传说里开挂的方教授。
直到今天,聚光灯“刷”地把我照成发光体,全场目光像弹幕一样射过来,时间仿佛按了暂停。
主持人激情开麦,把我吹成医界天花板,气氛直接飙到沸点。
“等等,那不是段氏药业前首席医药顾问吗?”
有人小声惊呼,像发现新大陆。
“真是他?原来韩教授本尊长这样!”
“凭一己之力把行业抬升一个level的神,当年居然被扫地出门?”
“记得不?网上那群键盘侠把他黑成碳,笑他再也爬不起来。”
“结果人家转头就封神,时间这裁判真带感。”
“段氏现在估计哭晕在厕所,哦对,那公司早凉得透透的。”
现场瞬间炸成烟花,直播间弹幕刷到飞起,把我直接送上热搜顶流。
这一夜,我就像被擦亮的古董明星,重新闪瞎全网。
而与此同时,屏幕那头的段氏集团,也刷到了这条爆炸消息。
9
第二天,段叔就火急火燎地托人找关系,托口信给我,盼着我赶紧回个电话。
我瘫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发了半天呆,最后还是把屏幕按灭了。
不是我心狠,是真的懵圈,不知道还能替他擦啥屁股。
日子嗖嗖地跑,眨眼几个月就翻篇了。
我啃了三年的硬骨头项目,终于画上句号,跟跑完马拉松似的,腿软但爽。
顺带着,我厚着脸皮跟商知栩求婚,她点头那刻,空气里都冒粉红泡泡。
婚期越来越近,领导大发慈悲,批了我一个超长假期。
可一旦不用熬夜改图纸,生活瞬间淡成凉白开,无聊到长蘑菇。
可能老天爷听见我碎碎念,居然把段赫阳空投到我面前。
那天阳光贼好,透过玻璃橱窗,把婚纱照得闪瞎眼。
我正跟店员掰扯蕾丝花边,脑补知栩穿上秒变仙女。
“意晞!”
这声音钻耳朵,我心脏还是没出息地抖了一下,像被牙签戳了下水面。
但也就一秒,我又把情绪摁回水底。
我慢悠悠回头,看见段赫阳杵在那儿,嘴角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哟,是你啊,找我有事?”
我懒得演老同学寒暄,更没打算请他喝奶茶。
他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泪珠在里头打转,好像憋了一肚子苦水。
“意晞,咱俩能唠两句不?”
他咬着唇,牙齿都快把嘴皮磕破了,看着怪可怜。
我眉心拧成小疙瘩,正犹豫呢。
知栩忽然凑过来,拍拍我肩膀:“去吧,我等你。”
她顺手捏了捏我冰凉的手,温度蹭蹭往上传。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语气硬邦邦:“别换地儿了,有话当场撂。”
我穿过人缝,把视线钉在他那张后悔到扭曲的脸上。
他嘴唇直哆嗦,眼泪抢先一步决堤,哗哗往下淌。
“意晞,我肠子都悔青了,全是我作的孽!”
“我一直以为吴漾是救命恩人,直到那天看见你走后满身疤,我才恍然大悟,真正把我从鬼门关拽回来的人是你!”
“医生当年就提醒过,救我的那位也挂彩了……可我鬼迷心窍,信了吴漾的鬼话,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
他哭到打嗝,肩膀一耸一耸,像被愧疚的大石头压着。
我斜了他一眼,心里酸甜苦辣咸俱全。
五年前的破事,他咋还没翻篇?
“都翻篇了,我早就不惦记。”
我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轻轻摆手,假装云淡风轻。
结果他哭得更凶了,鼻涕泡都出来了,好像要把五年份的后悔一次性倒干净。
“你走那晚,我做了个噩梦,吓醒后一宿没睡。”
“我梦见自己畜,生不如,明明娶了你,却跟吴漾试管了个娃。”
“我还亲手点火,把你……把你给烧了!”
“我不会真这么渣的,对吧?你快告诉我,我不会!”
他哭到跪在地上,眼神跟流浪狗似的,求我赏句安慰。
可我只剩沉默,因为那一切,他真的干过,伤疤还热乎着。
“你不知道,这五年我翻遍全城,就想跟你说句对不起。”
10
“那会儿,吴漾肚子里已经揣了我的崽,我骑虎难下,只能咬牙把婚结了,可脑子里天天转的全是你。”
“我清楚自己渣得离谱,也自私到家,可我就是甩不掉你,真的,想你想到骨头缝都疼!”
段赫阳的嗓音越压越低,最后只剩抽抽噎噎的小声哭。
看他现在这副肝肠寸断、要死要活的样儿,我信他每个字都是从心窝子里掏出来的。
可往事这玩意儿,翻篇就是翻篇,再扯也扯不回原样。
我淡淡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里掺着点说不清的滋味,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旧事就别翻出来晒了,当年我头也不回地走出段家,就跟你们所有人一刀两断。”
“属于我的好处我懒得算旧账,你们也别在多年后跑来搅和我的日子,余生各走各的,才是最痛快的安排。”
我慢慢摇了摇头,目光里全是“别再劝”的坚决。
段赫阳杵在那儿,嘴唇哆嗦得像风里的树叶,话到嘴边却卡得死死的。
“意晞,你恐怕不知道,你前脚刚走,吴漾后脚就把公司大权攥手里了。”
“可她压根不懂行,你以前说过,只要她别瞎指挥,那款药肯定能熬出来,她偏要显摆能耐。”
“结果实验黄了,公司赔得底掉,窟窿大得能塞下一栋楼。”
他越说越上头,眼泪跟断线珍珠似的往下掉。
“后来公司被她折腾得摇摇欲坠,差点关门,她倒好,照样夜夜笙歌,身边男人换得比衣服还勤,爸被气得几次住院,身体直接垮塌。”
“她还动手,我一句话不顺她耳,拳头脚丫子就招呼上来……”
他陷在自己的苦水里,哔哔叭叭往外倒,好像要把这些年攒的委屈全清仓。
我听得脑仁疼,又叹了口气,眼神里写满“别再播了”的嫌弃。
我捏了捏商知栩软软的小手,牵她往前一步,语气淡得跟白开水似的:
“对了,下周我就要嫁人了,你要有空,过来蹭杯喜酒也行。”
话音一落,我懒得再搭理他,转身继续给知栩挑婚纱,看哪件更闪。
四周瞬间安静,只剩段赫阳那带着哭腔的余音飘在半空,可没几秒就断了电。
我连眼尾都没再赏他一个,仿佛他只是个路人甲。
我不知道他啥时候走的,只记得阳光穿过窗子,把地板切成一块块亮斑。
再听到他的信儿,是刷手机蹦出的新闻:段氏彻底玩完,吴漾卷款跑路,人已经在国外晒沙滩。
段叔被连环暴击气得半身不遂,直接躺床。
段赫阳呢,抱着一肚子悔恨,从公司顶楼一头栽下,年轻的生命当场关机。
我默默关掉新闻,望着窗外车水马龙,曾经熟得跟家人似的俩人,竟混成这般下场,心里唏嘘得不行。
可今天是我人生顶配的大日子,我要披白纱,踏红毯,把自己嫁出去。
台下七大姑八大姨坐得满满当当,祝福声浪跟潮水似的把我裹成粽子。
从前那些甜的咸的,全跟我断联。
以后,我攥紧商知栩的手,把每一天都过成糖。
来源:爱看小说的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