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三叹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5 16:16 1

摘要:人间有调,名曰《花妖》。其声幽咽,若秋夜寒泉之滴枯荷,又似孤雁失群之唳霜天。闻者无不掩面,心腑为之摧折。词中不言故事,唯余情魄一缕,飘荡于三世轮回之间,前尘已杳,今生难续,来世微茫,遂成此千古悲音。

人间有调,名曰《花妖》。其声幽咽,若秋夜寒泉之滴枯荷,又似孤雁失群之唳霜天。闻者无不掩面,心腑为之摧折。词中不言故事,唯余情魄一缕,飘荡于三世轮回之间,前尘已杳,今生难续,来世微茫,遂成此千古悲音。

初闻之,但觉“前世种种无缘”六字,竟如寒针刺骨。所谓缘者,本如朝露,虽晶莹而易晞。想来那词中之人,前世或曾相遇于驿桥烟柳之下,相望于春江花月之时,然终因造化拨弄,罗盘错旋,落得个“君住钱塘东,妾在临安北”的参商之隔。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彼时明月犹在,曾照离人泪眼,而今月魄冷然,空对两地孤坟。无缘非是无情,恰是多情终被无情误,此恨何极!

再品之,“今生悠悠何补”一句,更添惘惘不甘。岁月悠长,而人生若尘露,纵使踏遍红尘,何处可觅前生遗落的胭脂扣?或许是江南梅雨时节,伊人伞下恍惚一见旧时眸;或许是塞北风沙起处,客袍犹带昔年脂粉香。

然终究是水月镜花,触之即碎。补不得,求不得,忘不得,只余枯守在时光岸边的魂灵,看尽千帆过尽,终非我要等之人。悠悠岁月,竟成无边刑役,将一点痴心磨蚀成灰。

至若“来生你还在吗”之问,则凄绝入骨,闻之肝肠寸断。岁岁春深,岁岁相逢错。轮回渺茫,孟婆汤冷,谁又能记得三生石上旧精魂?这一问,问尽了所有执着者的恐慌与绝望。怕是忘川水沸,彼岸花枯,来生相逢亦不识,只作陌路尘世人。

于是,那曲调至此便化作了一声长叹,消散在虚空里,连回音也不曾留下。

然曲终之处,“奈何桥上道奈何,三生石前无对错”二语,忽有勘破之悟。原来世间情缘,本无对错可言,惟有甘愿而已。

踏上奈何桥头,饮下忘前尘的汤,并非屈服,而是一种极致深情后的放手——我知与你终究无缘,便不索来世,不怨今生,不忆往昔。

前世未厮守,今生亦无缘。此种悲凉,远胜于嚎啕痛哭,它是将最炽热的火焰,埋入永寂的寒冰之下,外表平静,内里却焚尽了天地。

《花妖》一曲,无情节而情自深,无人物而人立现。它不讲故事,只因一切故事早已在听者心中演过千遍。每颗心中皆有一段未了的“花妖”情结,或是前尘未尽的缘,或是今生难补的憾,或是来世不可期的愿。

曲终人散,余音绕梁,我们听的,何尝不是自己魂魄中那一声穿越三世、无人应答的呼唤?

嗟乎!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然千古悲欢,不过一曲《花妖》唱尽。人间自有痴于情者,泣于缘者,困于轮回者,而时间终将一切爱憎恩怨,化作渺渺清歌,散入苍茫。

来源:蕉下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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