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怀孕七月被诊断罕见病 婆婆卖掉祖传金镯 医生却拿出一张旧照片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07 19:10 1

摘要:夏天中午的县医院走廊总是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汗水混合的气味。我跟在刘医生后面,看着他那件发白的工作服背后有一块不规则的汗渍,像是河北省的形状。

夏天中午的县医院走廊总是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汗水混合的气味。我跟在刘医生后面,看着他那件发白的工作服背后有一块不规则的汗渍,像是河北省的形状。

“刘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小心翼翼地问。五十多岁的儿科主任放慢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老周啊,你是这医院的老保安了,你说我是个啥样的人?”

几个护士抬着药箱匆忙走过,其中一个撞了我的肩膀,连道歉都没来得及说,就急匆匆地跑向电梯。

“您啊,那是咱县里的好大夫。”我不知怎么接他的话,只好套用村里人常说的话。

“三十年了,我在这儿看过多少孩子出生,又送走多少人。”刘医生站定,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递给我,“要不?”

我摆摆手,“戒了,老伴说再抽就睡阳台。”

他笑了笑,没点,只是把烟在手指间转来转去,“那个小张,今天带着他婆婆来了,你没看见?”

我点点头。这事儿整个医院都知道。小张是县建材厂的工人,媳妇小李怀孕七个月,前天查出来有个罕见的妊娠并发症,需要转省里的大医院,治疗费得五六万。而且是越快越好。

“我就是纳闷,刚才老太太进来的时候,提着个旧皮包,怎么出去时就空手了?再说二楼妇产科跟您这儿儿科也不挨着啊。”我说。

刘医生终于点上了那支烟。正好走到了吸烟区,他靠在墙上,隔着烟雾看向对面操场上的几棵槐树。槐花早掉了,只剩下绿叶在风里哗哗作响。

“他们没在妇产科,是直接来找我的。老太太那个包里,装的是她的嫁妆,一对金镯子。”

我愣住了,“那不是传家宝吗?上次村里办丧事,她还戴着呢。”

刘医生深吸一口烟,又慢慢吐出来,“六万八,全给了。现在去省城的救护车费都付好了。”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哭声,好像是哪个病房里的病人家属。我和刘医生都没在意,医院里这种声音太常见了。

“那老太太怎么找您了?您是儿科的啊。”

刘医生掐灭了烟,烟头被他按在烟灰缸里碾了又碾。

“二十五年前,我刚来这个医院的时候,接生过小张。那时候不像现在这么讲究,产房就搭在儿科隔壁,一个医生要管好几摊。”

“您还会接生?”

“会一点。那天他妈难产,大出血,我们这小医院条件差,眼看着人就不行了。她老公,就是小张他爸,跪在产房门口,说只要能救大人就行,不管孩子。”

刘医生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似的。

“那咋了?”

“我没听他的。我硬是把娘俩都保住了。”他顿了顿,“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

“小张妈当时戴了一对金镯子,是她妈——就是今天来的这个老太太给的。她生孩子时没摘,一直戴在手上。我接生的时候,看到那对镯子上刻着’福寿双全’四个字。那一刻我就想,这得多大的心愿,才把这么重的期望刻在金子上啊,我得让她活着,也得让孩子活着。”

我挠挠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后来呢?”

“后来啊,铁打的医院,流水的病人。这些年县医院翻修了两次,我从年轻人变成老头子,早忘了这茬事。”刘医生说着,从挂在胸前的工作证后面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我。

照片上是个瘦小的婴儿,旁边站着年轻的刘医生和一个虚弱的产妇,产妇手腕上戴着金镯子,闪着光。

“小张出生那天,我让护士帮忙拍的。一直忘了给人家。”

我看着照片,突然明白了什么。

“今天老太太说,这辈子就为了这一刻。她说,刘医生,二十五年前您把我儿子从死神手里抢回来,您给我儿子的命,今天我来还。”

刘医生说完,又掏出烟盒,但发现是空的,只好把盒子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垃圾桶没盖子,旁边已经堆了几个输液瓶和一次性口罩。

“那您……”

“五十三万。”

“啥?”

“我给他们出了五十三万。够他们去北京了。”刘医生说,“我爱人前年走了,攒了点养老钱,反正也没孩子花。这钱放着也是放着。”

他看我一脸震惊,轻轻笑了,“别那样看我,我不是啥圣人。我就是……我就是想看看,二十五年前我救下的那条命,能不能再创造个奇迹。”

医院的广播响起来,催促刘医生去会诊。他拍拍我的肩膀,转身朝电梯走去。

“等等,刘医生!”我叫住他,“那对金镯子呢?”

他愣了一下,然后摸摸口袋,“我退给他们了。不过附了条件。”

“啥条件?”

“生下来的小子要叫’刘福’。姓他爸,带我的字。”说完,刘医生朝我眨眨眼,走进了电梯。

三个月后,小李从北京回来了,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事,都说刘医生是活菩萨。

不过这事并没完。

那天我下班回家,路过建材厂家属院,看见小张一家在楼下摆了几桌酒席。我走过去问怎么回事,小张说是给刘医生还礼的,请我也坐。

刘医生坐在主桌,穿着一件发旧的蓝格子衬衫,衬衫口袋里还插着一支钢笔,笔帽上沾着一小块面包屑。他的碗里只有几根青菜,面前的酒杯倒是满的。

“伯伯,您歇着,我给您拿点鱼。”小张媳妇小李端着一盘清蒸鲈鱼过来,肚子已经瘪下去了,人倒是比怀孕时胖了些。

刘医生连忙摆手,“不吃不吃,我这胃不好,不能吃腥的。”

“那,那我给您拿点豆腐。”小李还想去端菜。

“坐下歇着吧,”刘医生轻声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以后还有更辛苦的日子呢。”

小李听话地坐下了,但眼神一直没离开刘医生,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似的。

小张的婆婆——就是那位卖金镯子的老太太,这时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她平时不太说话,是村里出了名的恨嫁女、怪媳妇,可今天她的脸色却出奇地柔和。

“各位乡亲,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件事想当面说清楚。”

酒席上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太太。

“我儿媳怀孕七个月查出病,大家都知道。那时候医生说要转院,估计要七八万。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钱?我就把我的嫁妆,那对金镯子拿去卖了,才六万多。”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起来。那对金镯子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据说是老太太的妈妈——小张的姥姥当年从日本人手里保住的,藏在灶台的砖缝里,逃难时带出来的,算是传家宝了。

“但是还差一万多,本来想东拼西凑,谁知道我们去找刘医生时,他非但把钱给退了,还拿出五十多万,说要资助我们去北京治病。”老太太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看了看刘医生,他低着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菜,脸红得像喝多了酒。

“那时候我问他,为啥对我们家这么好?他掏出一张旧照片,是我儿子刚出生时拍的。那照片上,还有我给儿媳的金镯子……”

老太太说不下去了,抹了抹眼泪,坐下了。席间一片沉默。

这时,小张站起来,端起酒杯,“刘医生,我敬您一杯。您救了我,又救了我媳妇和我的孩子。这恩情我们家没齿难忘。”

刘医生终于抬起头,也端起酒杯,“你们太客气了。”

“不,刘医生,”小李突然说,“有些事情,我们得说清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她看上去有些紧张,但依然坚定地说了下去:

“医生说了,我这病,就算去了北京也只有四成把握。我们没敢告诉家里人,怕他们担心。”

刘医生的手微微颤抖,酒杯里的酒晃动着。

“去北京之前,我和小张立了遗嘱,说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孩子保住了,我们就把刘医生当成孩子的半个爷爷。”

“这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不是临时起意。”小张补充道。

刘医生愣住了,酒杯在手中停顿了几秒,然后他缓缓地、轻轻地把杯子放回桌上,没有喝。

“不,不行,这不合适。”他摇着头说。

“怎么不合适?”老太太突然大声说,“要不是你,我儿子二十五年前就没了。要不是你,我现在连孙子都见不着。你比我们还亲!”

刘医生哑口无言,只能低头搓着手。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上有一圈浅浅的白印,应该是戒指摘下来的痕迹。

“我家底下还有两间老房子,”老太太又说,“我已经托人打理好了,往后您要是不嫌弃,就常来住住。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这孙子以后还得仰仗您多照看。”

这下轮到刘医生红了眼眶。他默默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那我就当这个孩子的半个爷爷了。”

酒席结束后,我送刘医生回家。他住在医院家属楼,一个人住了快三年了。路上,他一反常态地健谈。

“你知道吗,老周,我爱人前年走的时候,最遗憾的就是没给我生个孩子。她身体不好,没敢要。”

我没接话,只是点点头。

“我这辈子接生了几千个孩子,眼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从襁褓长到比我还高,却没有一个喊我爸爸或者爷爷的。”

路过小卖部,刘医生突然停下脚步,“我请你抽根烟?”

“行啊。”

他买了一包中华,撕开包装,抽出两根,一根给我,一根自己点上。

“你说,这世上的事,怎么这么巧呢?”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二十五年前我救了一个孩子,二十五年后,这个孩子的孩子又让我当爷爷。”

“是挺巧的。”我说。

刘医生忽然笑了,“其实也不全是巧合。我查过病历,小张是1995年10月2日生的,正好是我到这个医院的第一天。他是我在这家医院接生的第一个孩子。”

“这么说,您是有心记着这事的?”

“不,不是我记着这事,”刘医生摇摇头,“是这事记着我。人这辈子做的每一件事,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能在某一天回来找你。好事回来,坏事也回来。”

我们沉默地抽完了烟。到了家属楼下,刘医生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布袋,递给我。

“帮我个忙,明天把这个给小张他婆婆。”

我接过布袋,沉甸甸的。

“这是啥?”

“你猜猜。”

我没好意思打开看,只是掂了掂分量,突然明白了,“金镯子?您怎么还留着?”

“老太太找人送过来好几次,我都没收。既然她认我做亲戚,那我这个半个爷爷也得表示表示。”刘医生笑着说,“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戴这玩意儿也不合适,还是还给他们吧。”

他转身要走,又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对了,我跟医院申请了,下个月退休。以后我打算多住在村里,帮忙带带孙子。”

“挺好,挺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样应和。

刘医生点点头,上了楼。我站在楼下,看着他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楼梯转角处。路灯下,我的手里攥着那个装金镯子的布袋,突然想起小时候村里老人常说的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了我自己的孙子,还有他床头那本已经读得起皱的《水浒传》。孩子问我,为什么好人不一定有好报?那时候我没回答。现在我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有些报应,需要时间。有些回报,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延续。

就像刘医生二十五年前救下的那条生命,如今又给他带来了新的希望和牵挂。

这大概就是生命的轮回吧。

我攥紧布袋,朝家的方向走去。明天,我要讲个好故事给我孙子听。

来源:蘇彦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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