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笑着说:“现在怕是连人都不像了,就是块恶心的烂肉,看你还拿什么夜夜承宠。”
我阿姐长的很美。
她入宫封玉妃得盛宠。
皇后妒火中烧用绿矾腐蚀了她脸。
笑着说:“现在怕是连人都不像了,就是块恶心的烂肉,看你还拿什么夜夜承宠。”
阿姐被活活疼死。
五年后,皇后得了怪病。
脸上的血肉慢慢腐蚀脱落,日复一日疼的死去活来。
1
凤仪宫里,皇后脸色铁青。
“拉出去!给我杖责五十!”她的声音冷得能结霜。
那个刚为她梳头的宫女脸色惨白,被人拖了下去。
因为挽发髻之时,地上掉落了几根青丝。
“都是些什么废物!”皇后愤怒地掀翻了梳妆台上的东西,“一个个都是没用的东西!”
我跪在角落里,心跳如鼓。
门外那个宫女一声声的惨叫压了过来。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禀报那个宫女受不住才二十棍就断了气。
皇后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还不快来帮本宫收拾!”她怒视着下面跪了一地的小宫女。
一个上等宫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试着帮皇后重新挽发。
她的手颤抖,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触怒皇后。
“还是不对!”皇后的声音尖锐刺耳,“不对,不对,”
皇后越说越气,随手拿起簪子转身就往那宫女的手上一通乱刺。
那宫女吃痛倒地,手掌被刺穿鲜血汩汩直流。
大家都知道今日是皇上生辰,
皇后必须盛装出席。
她要让后宫所有女人都知道,在皇上心里,她是那朵开不败的盛世牡丹。
一时间,屋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在怕,尽力避免成为下一个被惩罚的对象。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这时,我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并未拿梳子,空手摸上皇后的秀发。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屋子——是皇后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我宫里真是没人了吗?一个粗使的奴才也敢来给本宫梳妆了?”
是的,我才刚入宫,被分配到皇后寝殿里做些打扫清洗的粗活。
边上的掌事嬷嬷赶忙厉声道:“还不快退下。”
我没有退下,很迅速手在空中一翻挽了个简单的新款发式。
边上的掌事嬷嬷惊的脸色都变了。
她脸上的神情,做好了皇后要把我拖出去立刻打死的准备。
坐在铜镜前的皇后,眼神突然一亮。
“这、这个款式倒是有些新鲜。”她的声音意外地变的柔和:“它有名字吗?”
我轻声禀告:“有的,这是落云髻。”
皇后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你是哪里学来的?”
“回皇后娘娘话,奴婢入宫之前,在银妆阁做学徒。”
皇后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原来如此,没想到你年纪小小,竟然有几分本事,那就继续吧!”
我帮皇后选了一支银色的白玉龙凤步摇插在鬓边,又仔细的帮她上好了妆。
最后选了银月白的袍子穿上。
眼前的美人,眼波流转朱唇皓齿,双颊粉嫩如花,好似下凡的仙子一般楚楚动人。
皇后望着镜中的自己说道:“这一身是否素了点?”
“奴婢是这样想的,今儿个是皇上生辰,各宫的娘娘们都会选些红艳之色穿戴,唯有与众不同才能凤压群芳。”
“好,好一个凤压群芳,本宫很是满意。”
屋内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果然,在宫宴之上皇后风姿绰约,出尽了风头。
皇上喝到兴头上,当即抱起皇后入了东暖阁。
之后三天都没有早朝。
皇后坐着凤辇回凤仪宫时。
宫道上所有女子都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回到自己宫中的皇后心情看起来非常不错。
她把我叫到面前。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阿蛮。”
皇后随手翻开妆台上的首饰匣子,“喜欢什么,自己挑一件。”
我低眉顺眼的弯下腰恭敬的说了句。
“奴婢--不敢。”
“阿蛮,本宫啊!这次在宫宴上得了脸还真要好好谢谢你!”
我听了这话又弯了弯腰,眼神却落在了皇后的那头乌黑浓密的秀发上。
想着,要是有朝一日这头秀发会全部腐烂掉光,那皇后又会是何种样貌。
2
我和阿姐都苗女。
阿姐从小就长的美,唱歌还好听,就像山中的百灵鸟一般。
而我容貌比不上阿姐,嗓子更比不上阿姐。
只有一样阿姐她比不了我,那就是——养蛊。
在我9岁那年,苗疆发生了蝗害。
我们住的村子饿死了不少人。
大人们都聚在一起想办法抓蝗虫。
可这些该死的畜生飞来的时候如乌云般涌动,遮天蔽日。
以非常惊人的速度穿越田地,无情的吞噬一切。
我对大人们的捕杀方式不感兴趣。
自己上山抓了上千只毒蜈蚣拿回寨子里。
我把那些毒蜈蚣全都放进家里后院装水的那只大缸里。
七天后,再去看那些蜈蚣只剩下了一半。
于是我又寻来只小点的瓮,把剩下的放了进去。
如此重复七天就去看一次。
直到最后就只剩下泛着赤红色光最小的那条。
我用自己的血滋养着蛊虫。
当蝗虫再次席卷天地之时,我抓住了其中一只,丢进了养蛊的罐子里。
我没让蛊虫将它咬死,而是让它带着伤带着毒飞走了。
它的同伴们会啃食尸体,毒会慢慢在族群里传播开。
最后将其全部杀死。
成群的蝗虫都死在了我家的门前,落在地上厚厚的一层。
寨子里的人见了有高兴的,但更多的是对我的厌恶和恐惧。
我出门的时候都骂我是怪胎,是灾星,是不祥人。
迟早会给寨子里带来更大的灾祸。
甚至于还说这次的蝗灾就是我引来的。
谣言越传越吓人,最后村民们想烧死我。
阿姐站上了草堆将我搂入怀中。
“阿蛮不是灾星,是她除了虫害,她是在帮大家。”
村民:“阿玉,寨子里只有被选中的孩子才能学习养蛊与解蛊之术,阿蛮她并未被选中,偷学蛊术就该被烧死。”
村民:“小小年纪竟然能养成这么厉害的蛊,太可怕了,而且还是解不了的蛊。”
村民:“自己养的蛊,自己都解不了,她长大之后如果心术不正,就会用这蛊去害人,烧死她,必须烧死她。”
阿姐:“谁说解不了,今天我愿意以身试蛊,如果我被阿蛮养的蛊虫咬后不死,那你们就不能烧死阿蛮。”
我心中一惊,眼泪涌出了眼眶。
这种蛊我真的还没找到解法,也可能它真的就是解不了的。
“阿姐,不要,不要啊!你会死的。”我死命拉住阿姐的手。
阿姐摸着我的发顶道:“如果今天他们一定要烧死你,那我也是活不下去的,那为何不赌一场,要死就一同死。”
话落,阿姐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放进了养蛊的瓦罐之中。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只嗜血的蛊虫闻到鲜血的味道并未扑上去。
而是退到了罐子最角落处,卷缩了起来。
阿姐用带血的手指抓住了蛊虫。
碰到鲜血的蛊虫身体使劲的抽搐了几下后,没了生机。
村民看后大惊。
许久之后有人喊道:“几,百年前,我们寨子里也有过这样的一个女子。”
“对,那是整个苗疆的圣女,她天生可以解百蛊。”
“快,去把血蚕蛊王请出来。”村里的老者提议。
那天之后,阿姐成了圣女,而我也能继续驯养各种蛊虫。
苗疆之地,阴冷潮湿多毒虫瘴气。
阿姐十六岁时以血入药制丸,救治过不少人的性命,在苗疆威望和盛名极高。
那年大东的皇帝来到苗疆,中了林中的瘴气。
是阿姐救了他性命。
之后便被皇上带回了宫封为玉妃。
玉妃还未进宫前,宫里是皇后娘娘的天下。
现在来了能与她平分秋色之人,她心中的妒火在每个空寂的夜晚熊熊燃烧着。
终于在一个午后彻底爆发了。
玉妃一入凤仪宫,便被皇后的人按在了地上。
“啊!”
整罐的绿矾(注解:硫酸)泼到了她脸上,玉妃昏死了过去。
当她醒转时。
“现在怕是连人都不像了,就是快恶心的烂肉,看你还拿什么夜夜承宠。”
她瘫软在地,再也没有了呼吸。
周围宫女太监全都低头不语,空气凝固成了死寂。
宫内一片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皇后站起身来,裙摆轻轻晃动。“记住,今天的事谁要是在皇上那里说错一句,你们的下场会比她惨一百倍。”
等皇上赶到的时候,皇后做出十二分受惊的样子。
说是她请玉妃来喝茶,没想到玉妃竟然在袖中藏了绿矾想要害她。
皇后撩起袖子,那里有一小块被绿矾腐蚀的皮肤。
之后皇后又说苗疆历来有不臣之心,这苗女入宫莫非背后还会有什么不知道情的大阴谋。
皇上听后大怒,下令屠杀阿姐入宫前所住的苗寨。
那日天边卷着火烧云,我上山去抓蛇。
回到寨里的时候,全村的人都死了。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焦灼的味道。
我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村落中回荡。
我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泪水还没干,我就离开寨子。
来到京城后找了城中最好的银妆阁开始学习。
老师傅们都惊叹于我的吃苦和承受能力。
只有我知道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复仇!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我也要将她拉下地狱。
半年后,宫里多了个叫阿蛮的小宫女。
3
多年来,皇后盛宠不衰。
一,是因为她确实有着少见的美艳容貌。
二,是因为她为皇上舍过命挡过箭。
在这红墙绿瓦的后宫之中,她能操控所有女子的命运。
此刻,皇后用长长的护甲将我的脸挑起。
“嗯,看起来是个机灵的丫头,你想不想留在本宫身边做事?”
在后宫之中,人人都见高踩抵。
主子是个狠角色,下面的奴才也能跟着耀武扬威,没人敢小瞧。
更不要说成为皇后的贴身宫女了,只要办事得力。
那皇后的赏银可是非常丰厚的。
我恭敬的连忙点头,眼中装出十分期待的模样。
皇后露出了满意之色。
这时,有位公公来禀报说。
皇上刚才翻了月嫔的牌子今晚就不过来和皇后一同用膳了。
皇后脸色微变,那几根护甲嵌进我的皮肉里。
我很疼但没发出一点声音。
“阿蛮啊!本宫身边不养无用之人,如果你能让皇上改变心意,那你以后就是我身边的一等宫女。”
当天傍晚之时,那位公公又来皇后宫里禀告。
月嫔下午在御花园不知怎的就给蜜蜂给蛰了,现在半边脸肿的吓人,皇上晚些时就来和皇后一同用晚膳。
公公走后,皇后回眸看我。
“做的好,阿蛮,没叫本宫失望,以后就跟着本宫。”
“今天的晚膳就你伺候着吧!”
贴身伺候皇上用膳可不简单,皇后素来善妒。
只要皇上多看谁几眼或者和那个宫女多说了几句话。
事后,那些宫女便消失了。
只有皇后院中的那些牡丹年年岁岁越开越娇艳。
之前很多宫女都是死在了布菜这个差事上。
所以我早早就做了准备,在脸上涂上黄粉,嘴唇抹的煞白带青。
当我小心翼翼的端上一盘炙肉时,很特意的低下头去。
可是皇上还是注意到了我,他目光停留在我纤细的手指上。
“抬起头来。”皇上发话了。
我顺从的抬起头,一张黄中带黑病渣渣的脸露了出来。
皇上顿时皱眉:“怎么此等脸色,看着真让人倒胃口。”
皇后笑问:“阿蛮可是病了。”
我垂首禀告:“奴才没有病,只是皇上晚上不来凤仪宫,皇后娘娘念着皇上,睡的很不踏实,娘娘睡不好,当奴才的也不敢睡。”
皇上听后大笑马上许诺以后常来皇后这里。
皇后也含羞带怯顺势倒进了他怀里。
用完膳后,皇上没有离开,颠鸾倒凤整夜未曾消停。
第二日,皇上一走,皇后心满意足的起身,由我伺候着梳妆。
“阿蛮啊!你可真是个贴心的。”她转头瞥了一眼别的小宫女继续道。
“不像那些小贱人,平日里都表着忠心,其实心眼子里都想着怎么勾搭皇上,不像你是真心真意的帮我留住皇上的心。”
之后的日子里皇后娘娘对我越来越倚重。
我也“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她。
皇上对皇后也是专房独宠。
只要是皇上到别的娘娘宫里去坐坐。
她总有办法让他回到凤仪宫。
皇上也真真是疼她的。
只要她嚷嚷着不舒服,皇上一准儿留宿。
时间久了,太后心里不舒服了。
原因无他,自然是皇上到现在膝下还未有皇子。
那日,我陪着皇后去给太后请安,正好皇上也在。
太后坐在榻上喝茶,见皇后走到跟前。
睨了她一眼问道:“近日身子可好些了,还在吃药?”
皇后还未开口。
皇上抢着先说话了:“那年琼儿为我挡箭伤势颇重,太医说还需要多调养才行。”
听了这话太后脸色一沉:“哀家知道你们感情深厚,但皇子之事,是家事更是国事,再无所出恐怕那些言官也要按耐不住了。”
皇后娘娘脸色煞白但又不好当场发作。
只有软声道:“母后,臣妾一定早日为皇上旦下嫡子。”
我去过太医院偷看皇后的脉案,她的身子因为那次受伤,早就不适合怀孕生子,就算能勉强怀上,也多半生不下来。
太后掀开茶碗,撇着上面的浮沫脸色阴沉。
“一年又一年哀家已经等了三年,皇家需要血脉传承,哀家心意已决。”
“皇上——选秀吧!”
皇后刚想开口说话,太后就来了一句“我乏了”。
便有身边的嬷嬷扶着去后面安寝。
起身前太后最后说了句。
“身为皇后就该为皇上分忧为国分忧。”
屋内寂静,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太后的话像把利剑,直戳皇后心窝。
回到寝宫,皇后把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凤仪宫内一地的碎瓷片
她命令我跪在那些碎瓷片上。
才半盏茶的功夫我膝盖就鲜血淋淋透湿了襦裙。
宫女们都被吓的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选秀!”皇后气得脸色铁青。
她在凤仪宫里怒吼,声音刺耳,“尖酸刻薄的死老太婆,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他儿子的命,就她一个宫女出生低贱的贵人如何能得了现在的高位。”
我的膝盖很疼很疼,疼的背后冷汗一层层直冒。
但心里却异常兴奋,这好事不正是我期待的吗!
直接让皇后死?
那真是太便宜她了。
让她生不如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才是我想要的结果!
4
四月,经过太后几轮筛选。
五位绣女进了宫,个顶个的漂亮,都是如水似玉的美人。
我亲手将这几个美人的画像递到了皇后手中。
伤心吧!暴怒吧!
皇后果然气的拿起花瓶就砸。
这回她没有来得及砸完凤仪宫里所有的瓷器。
才砸了个花瓶就脸色煞白,气力不济晕倒了。
这一晕就是好几个时辰。
等皇后醒来时,她说自己心口和身上每个地放都在痛,都快疼死了。
让我快去把皇上找来。
我拔腿就跑去找皇上,半个时辰后我跪在了娘娘的塌前。
“皇后娘娘,是奴婢没用,奴婢请不来皇上。”
“为何?”
“皇上翻了柳贵人牌子,现在已经睡下了。”
皇后听了这话,二眼一翻,又一次晕了过去。
太医院的院首前来为皇后细细的把脉,却又查不出任何问题。
只能又开了些补气血的方子。
皇上一个多月都没踏进过凤仪宫。
听宫里人说新来的柳贵人长得明艳动人深得圣心。
才进宫三天就从贵人升到了嫔,可谓是风光无限。
我每日都会把打听到的消息禀告皇后。
“皇上今日午膳又是和柳嫔一起用的。”
“皇上今日陪着柳嫔去骑马了。”
“皇上今日还是留宿在柳嫔那里。”
每每听到这些皇后都会大怒,然后就开始钻心的疼,直到痛晕过去。
等皇后身子稍微养好了些,我和她说御花园里的牡丹都开了要不要去瞧瞧。
我扶着脸色蜡黄很是憔悴的皇后慢慢的走着。
迎面遇见了柳嫔和几个新人。
柳嫔很随意的行了个礼,脸上竟是张狂之色。
“我还未入宫前总听人说,皇后娘娘是人间绝色有天人之姿,今日一见……看来传言就是传言,也不可全信。”
我在心中叹气,皇后虽然失宠了几日,但到底还是执掌凤印之人。
这柳嫔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半点脑子都没长。
只是被皇上娇宠了几日就如此口不择言,真是愚蠢之极。
柳嫔本是镇守北境柳将军之女,在这批送进宫的秀女中长的最美。
进宫之时太后想着她母家势大,本不想把她位份抬的太高,所以就草草的给了个贵人。
柳嫔确实长的美,进宫没几日就升到了嫔位。
本来我想利用她抗衡皇后,催动皇后体内的蛊虫。
我以前养过一种名叫“诛心虫”的蛊。
这种蛊虫进入体内后,只要中蛊那人伤心情绪大起大落,蛊虫就能在体内长大繁衍。
这种蛊虫在体内长大后产生的毒素会腐蚀人的内脏。
从内而外将一个人慢慢的一点点的腐蚀成一坨烂肉。
整个腐蚀内脏的过程痛苦而又漫长。
我阿姐是被那毒妇同绿矾腐蚀了脸活活疼死的。
那皇后怎么能够只疼一日或二日呢?
这种比绿矾腐蚀的疼还要厉害几百倍的痛楚。
当然要让她好好尝尝滋味,这才公平。
此时,皇后看着柳嫔嘴角勾起,双眼赤红。
就如同要嗜血的食人花一般:“来人,把柳嫔给我带下去杖责二十,其他人都给我跪着,好好看看以下犯上就是这个下场。”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要见皇上……让我见……呜呜呜。”
柳嫔嘴里被人塞上白布条拖走了。
剩下的那几个新来的齐齐跪了下来,个个吓的身子抖如筛糠。
回到凤仪宫时,皇后还是满面怒容。
“以前皇上说过此生只爱我一人,现在那些新进宫的狐媚子一个个抢着邀宠,今天要是不立这个威,以后她们更不把我这个皇后放眼里。”
皇后说完又开始心口疼,我急忙送上刚沏好的茶。
“娘娘,那柳嫔是该罚,可是您将这么多新进宫的都一同罚了,传到皇上耳朵里怕不好交代啊!”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去把太医请来开上几服药。”
当晚,皇上冷着一张脸走进凤仪宫。
皇后娇弱的不行,身上披着薄纱,一头乌发散在身后。
小心轻尝着苦药汁,还不时的皱眉。
5
见是皇上来了,强撑着身子要从榻上起身行礼,却又体力不支。
“咳咳咳,臣妾旧伤复发……”
皇上见了心疼不已,忙扶着皇后靠在自己身上,并亲手喂她喝药。
我心中想着,看来要成事也并不简单。
多年来皇后盛宠不衰怎么可能就是靠脸。
她在皇上还是个籍籍无名的皇子时就跟了他。
同他一起走过那些艰难的岁月。
更在皇上生死攸关之时帮她挡箭,落的身子虚弱。
皇上心里是有她的,是在意的。
那些进宫的美丽女子可能会一时让皇上迷了眼。
但很难有人能真真取代皇后杨琼。
那夜,皇上提都没提柳嫔挨打和那几位新人罚跪之事。
而是轻轻怕着皇后的背哄她入睡。
随后的半个月里,皇上每晚都会来凤仪宫。
也不曾再去过其他娘娘宫里。
皇后复宠的消息传遍六宫,她的容颜也因为有着君恩滋养变的比往昔更加妩媚动人。
我心里恶毒的笑着,那蛊虫在她得意之时当然不会长大繁衍。
但是,要是有一天她会伤心欲绝呢!
那她的内脏和皮肤就是那些虫子最好的食物。
就在那几个新人被罚跪夜里。
我拿了些护膝来到了御花园,站在假山石后面。
天色已暗,在春暖乍寒的天气里,院子里还是很冷的。
跪着的那几人新人抱怨个不停。
“都要怪柳嫔那贱人害的我们在这里罚跪。”
“皇后也太狠毒了,我的腿都麻了,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时,有个跪在阴影里的女子突然开口。
“姐姐们,不可胡说,非议皇后那可是死罪。”
她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众怒。
“还不是你那个好姐妹手帕交害我们被罚跪在这里的?”
“是呀!你一个九品县官的女儿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腌臜手段入的宫,还教训起我们来了,也不看看自已是个什么出生!”
那女子不再开口,只是一个人继续跪在阴影里。
她身材瘦弱,背脊却挺着笔直。
我透过假山石的缝隙看她,原来是林美人。
这次进宫的女子之中位份最低的那一个。
听说这位林美人因为家势不显,进宫后被人排挤的厉害。
她只能整日跟在得宠的柳嫔屁股后面,百般讨好柳嫔。
只可惜柳嫔得宠后也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我从假山石后面走了出来。
那几个宫妃认出了我是皇后身边的人急忙跪好开口道。
“阿蛮姑姑,皇后娘娘到底还要我们跪到几时?”
我并未回答,而是将目光停留在林美人身上。
“林美人跪了这么久,你好似也没什么脾气?”
“进了宫哪能事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
我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隐忍。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可成大事。
眼前这个林美人容貌端庄秀丽,与皇后娘娘那种浓烈具有攻击性的美正好相反。
就好比一个是艳压群芳的牡丹,而另一个则是清丽脱俗的水仙。
她这等姿容让我不经意间想起了一个人。
太后,我看过一副太后年轻时候的画像。
这个林美人竟然与年轻时候的太后有着七八分相像。
拿出护膝分给大家。
将最厚实舒服的那副递到了林美人手中低声道。
“夜寒露重,主子还是要小心着点自己的身子。”
林美人先是一愣,随后眼眸中闪出一丝水光。
我走在回凤仪宫的路上。
今夜月色极佳,就如同我现在的心情。
往后这宫里就要热闹起来了。
6
被杖责的柳嫔在一月后,出现了孕吐。
这下可惊动了宫里所有人。
太后更是和皇上一起带了五六个太医去给柳嫔把脉。
太医仔细的看过之后禀告。
柳嫔已有二个多月身孕,之前杖责受伤,如今又优思过重夜不能寐,这胎像很是不稳,要每日喝保胎药才行。
太后听了这话当即就让皇上进了柳嫔的位份。
封柳嫔为柳妃。
还一个劲的吩咐柳妃好好养胎,只要把孩子好好生下来。
不管是男是女,都封她为贵妃。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皇后的时候,她傻傻的愣怔住了,眼神空洞洞。
许久之后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脸颊,她用手捂住心口身子摇摇欲坠。
这几年朝堂之上的那些言官经常因皇后一直无所出而上凑。
让皇上废后另立。
原本皇后心里就着急,如今柳妃比她早一步有了身孕。
如果柳妃这胎是皇子……
“阿蛮啊!这里好疼,我的心都快疼死了。”
我急忙轻抚她的后背帮着顺气,嘴上安慰道:“主子,可别太伤心,小心伤了身子。”
心中却因狂喜而变的兴奋不已。
愤怒吧!伤心吧!你身子里的虫子就能开始长大繁衍,吞噬你的五脏六肺。
皇上好久好久都没来过凤仪宫。
宫里人人都在传,皇后那次杖责柳妃其实就是想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当然这些话也是如我所愿的传到了太后和皇上耳朵里。
皇上开始有意冷着皇后。
那些皇上不来的日子,她都痛苦万分。
夜里,皇后都会按着心口不停的叫唤。
“阿蛮,阿蛮本宫心好疼……本宫喘不上气了!”
不管多晚我都立马跳起来披着衣服,帮皇后拿来茶水帮她顺气,拍着她入睡。
那些茶水里面放的麻药管用的很,皇后喝下去后,身子就没那么疼了
所以她也就发现不了,自己头发开始大把大把的脱落,后脖子根的皮肤也开始溃烂。
当然我每天都很仔细的帮皇后挽发上妆,打扮的精致漂亮。
把那些掉落的头发小心翼翼的藏在袖子里,还用粉膏帮她把脖子上的溃烂遮盖好。
当然像皇后这样的女人并没我想的那样容易打败。
在她被皇上冷落的日子里,她开始抄经,短短没几天就抄好了十几卷经书。
当这些保佑皇子顺利出生的经书放在了御书房后。
皇上又踏进了凤仪宫。
他来的时候,皇后正跪在佛像前许愿。
“菩萨,信女求菩萨让皇上能得一皇子,只要柳妃这胎能生男孩,就算折我十年阳寿,我也愿意。”
果然皇上听了这话,扶起皇后。
轻轻执起她的手,低声轻语又一次说起对皇后的承诺。
“琼儿,我保证你也一定会有孩子,没有任何人能撼动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皇后眼眸中泛起层层涟漪,她轻启朱唇将心爱的人吻住。
两人的呼吸逐渐交融,温度在夜晚中逐渐升高。
日子过的飞快,随着柳妃的肚子越来越大。
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我知道柳妃这胎是生不下来的。
果然,在一个湿滑的阴雨天,她流产了。
太后和皇上知道后大惊失色,立马带着所有的太医去了柳妃的寝宫。
当皇后也赶到之时。
柳妃下身的血都从睡榻上流到了地上止也止不住。
数位太医检查后禀告说,柳妃血崩,大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全都没救了。
太后大怒,要彻查此事。
柳妃是在自己寝宫的床边踩到了一颗珍珠才摔倒的。
而昨天皇后刚赏赐了支珍珠步摇让我送去她的宫里。
一切看起来似乎非常合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皇后身上。
皇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臣妾昨日是赏了珍珠步摇给妹妹,但是臣妾从库房拿出来后是仔细检查过的。”
太后已是愤怒至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皇后吼道。
“住嘴……你……竟敢谋害皇嗣,合宫上下人人都知道,上次你杖责柳妃就是要将孩子打死在她腹中,你个毒妇今天哀家就要废了你的后位。”
皇后一听这话整个人怔住了。
几秒后,她匍匐着向前爬去拉住皇上袍子。
“皇上,臣妾没做过,你要相信我啊!臣妾是冤枉的呀!”
话落,皇后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死了过去。
我大哭着爬到皇后身边:“主子,主子您不能死啊!您已经怀了身孕……快醒醒啊!”
听到这话,太后皇上立刻让太医给她看脉。
几位太医都细细的诊断之后。
禀告说确实是喜脉,而且有一个多月了。
太后冷着脸下了旨。
将皇后先禁足冷宫,宫女阿蛮赐毒酒,赏全尸。
有官人端着毒酒走到了我面前。
我哭的涕泗横流大叫着:“太后,皇上奴婢没有害柳妃啊!”
就在有人将我按住要灌下毒酒时。
有人站了出来,在大殿中央下跪叩首。
是林美人。
“太后皇上明鉴,阿蛮只是个小小的宫女,与我表姐无冤无仇,是没有理由要害她的,更何况那日她来送东西的时候,我正好也在表姐宫中。”
“臣妾记得清楚,阿蛮姑姑说凤仪宫中事物繁多,所以并未踏进过表姐的寝宫,只是在宫门外将东西交给了管事嬷嬷就回去了。”
太后阴冷着脸说道:“就算不是她亲自做的,做为杨氏身边的狗,这事与她也不可能毫无瓜葛。”
林美人又跪下叩首道:“臣妾明白,宫中失去一个孩子,太后心中的痛,可阿蛮姑姑是皇后平日里用惯的人,还是等皇后娘娘把孩子生下来后,再处置她也尚可。”
这几句话说到了太后和皇上的心里。
这时,皇上开了口:“母后,阿蛮姑姑在琼儿身边好多年,现在琼儿怀了身孕,没了阿蛮姑姑这胎怕是……”
最后太后同意饶我一命,跟着皇后搬入冷宫照顾她的起居饮食。
7
皇后在冷宫禁足后,脖子上那块溃烂的皮肤就开始慢慢变大,还奇痒无比。
这是一种抓心挠肝的奇痒,让皇后忍不住的要抓。
可惜越挠就越痒,只好吩咐我去太医院去取一些薄荷叶来沐浴用。
我刚走进太医院就碰到了林美人。
因该,不能叫她林美人了,前几日她侍寝后皇上下旨进了她位分。
现在她已是林贵人了。
林嫔屏退了左右将我带到一间安静的药室。
她上前一步给我行了个大礼:“阿蛮姑姑,谢谢你帮我报了仇,林薇在此有礼了。”
是的,柳嫔就是我弄死的,因为她也是该死之人。
她仗着自己是将军府嫡女就从小就欺负林薇和她姐姐。
林薇本是有个姐姐的,样貌极为出色。
对林薇也是极好,她六岁那年自己不小心掉进荷花塘。
她姐姐想都没想就跳下去把她托了上来,自己却因呛水得了肺病。
后来她姐姐及笄后出落的很是漂亮。
长辈们都说她入宫必能讨得圣上喜欢。
柳嫔心中怨妒找了个寒冬腊月的日子,邀她姐姐去湖上泛舟赏梅花,一把将她姐姐推了下去。
人被救上来后,高烧不退得了肺痨,后来是生生咳血死的。
林薇进宫的目的就是为她姐姐报仇。
所以我与她交换了心中的秘密,结成了同盟。
林贵人对着我又是深深的一拜。
“姑姑,接下来你要我做什么,林薇都竭尽所能。”
我淡淡的笑了扶起了林贵人。
“若姐姐都还活着的话,她们定是希望我们都能肆意、快乐、不受任何人的威胁活着。”
林贵人眼眶红红的看着我有些不明白。
我望着她问道。
“所以,林薇我现在问你。”
“你准备好当这宫中最有权势的女人了吗?”
一个月后,宫里变天了。
林贵人也有了身孕。
这位林贵妃因相貌与年轻时候的太后有几分相似。
不光皇上对她十分宠爱。
就连太后都对她赞赏有加。
自她怀孕后,太后更是亲自下旨让皇上进她为林贵妃。
能与皇后抗衡之人▬出现了。
这么好的消息我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给皇后娘娘知道的。
此时的皇后脖子上缠着一层层的纱布。
纱布外不光在慢慢的渗血还在流黄脓。
在她身上隐隐散发着恶臭。
听到林贵妃有孕消息后的她又是一口口的鲜血从嘴里喷出。
太医们是来了一批又一批。
得出的结论是,皇后得了怪病,身子实在不适合继续怀胎。
“都是庸医,都是蠢货,等本宫生下皇子重获圣心,让他们全都人头落地。”皇后愤怒的叫着。
我在心里暗笑,继续愤怒吧!不要停。
这样蛊虫就会继续啃食你的皮肤了。
就这样,皇后皮肤溃烂的严重起来,头发也大把大把的掉。
皮肤惨白一丝血色都没有,样子看起来十分吓人。
就如同棺材里爬出来的鬼魅一般。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林贵妃要临盆的日子。
这时的皇后,身上的皮肤已经溃烂到了肚脐。
那张脸用再多的脂粉都遮盖不住了,头发也已掉光。
那些溃烂的皮肤更是涂再多的药都愈合不了,一直不停的往外流血流脓。
宫人们也不敢接近她,只有我每天都耐心的帮她上药。
“阿蛮啊!你说本宫怎么还是没有动静,这都过了临盆的日子好久了。”
这时,有个小宫女来报告,林贵妃开始发动了,估计今日就要生了。
皇后一惊拉着我道:“阿蛮,不能让那贱人先生下孩子,皇上第一个孩子必须是我生。”
“这孩子反正已足月了,阿蛮去帮我搞些催生的药来,只要能生下皇上第一个孩子,看以后还有谁妄想踩在我头上,阿蛮快去……”
我端来了药服侍皇后喝下后,打发了小宫女快去请皇上过来。
皇后开始发动的时候,皇上带着产婆到了。
这个曾经被皇上深深爱过的女人,现在虚弱不堪憔悴的躺在榻上。
往日旧情涌上心头。
“琼儿,你安心把孩子生下来,朕会解了你的禁足接你出冷宫,立我们的孩子为太子,你永远是我的皇后。”
皇上出去后。
我和产婆守在榻前。
皇后抓着我的手虚弱的说道:“阿蛮,本宫等了这个孩子许久,容不得半点……”
我忙道:“奴婢跟了娘娘这些年,知道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生下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皇后您放心生产,奴婢一定会好好护着娘娘。”
皇后疼的死去活来来,中间痛昏过去好几次,最后硬是把孩子生了下来。
我抱着孩子给皇后看。
“娘娘,是个小皇子。”
皇后高兴的流了泪。
可惜,小皇子生下来三天就断了气。
就像太医们说的那样,皇后身上的怪病早就不适合怀孕生子了。
自从小皇子死后,皇后伤心欲绝。
她越是伤心,身上的皮肤就腐烂的速度越快。
自小皇子死后,皇上也没来过冷宫。
因为他很忙,忙着封林贵妃的儿子为太子。
忙着为太子举办最大最好的满月宴。
听到这些消息的皇后此时已经虚弱的爬不起来了。
宫人们越来越不敢靠近她。
只有我还是“兢兢业业”的伺候着她,每天听着她痛苦的呻吟。
窗外下雪了,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最后的日子。
她疼了这么久,该是时候了。
拿出阿姐的牌位,点上香后,我深深的拜了三拜。
我坐在塌前小心的帮她缠着纱布。
“娘娘是否记得是什么时候得了这怪病?”
皇后无力的睁眼摇头。
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因该是奴婢第一次为皇后娘娘挽发那次开始的吧!”
是的,就是那次我在她身上种下了蛊虫。
我继续说道“其实这不是病,这是蛊,只要能得到苗疆圣女的一滴血,就能解了这蛊。”
“苗疆圣女是这个世上最最善良的女子,她有着慈悲心,见不得任何人受苦。”
听了这话她垂死的脸上那对眸子闪了一下,好似有了从获新生的希望。
皇后神智不清的在塌上叫道:“快,快去请圣女入宫,多少金银,多大代价本宫都愿意给!”
我不快不慢的轻声道。
“可惜啊!这世上已无圣女,五年前圣女已经死了,皇后娘娘您难道忘记了?是您亲手将她害死的。”
“噗!”又是大口的鲜血从皇后的嘴里喷出。
这夜,皇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当宫人们来收拾尸体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具人形烂肉。
森森白骨都露了出来。
听到皇后去世的惨状皇上很是伤心。
几天后,给他梳头的宫女发现在皇上的脖颈处也出现了很小的一点溃烂。
皇上身上的溃烂比皇后发展的要快。
才半年皇上就断了气。
那些言官说国不能一日无君。
新的林太后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坐在了龙椅上。
站在皇宫的最高处。
林太后问我可否留下来辅佐她。
这时,天空中有只鹰隼飞过发出一声长啸。
弯着嘴角摇了摇头,我本无野心是时候离开这吃人的深宫了。
数月后,我回到了苗疆,在一处寨子住下。
这里瘴气弥漫到处都是毒虫鼠蚁。
收留我的是个年长的婆婆。
一日,婆婆的小孙女在田间给毒蛇咬了。
送回家时已是奄奄一息。
村子里的人都说救不活了,婆婆失声大哭。
村民:“要是圣女还活着,定是能治好的。”
村民:“可惜圣女早死,这世上再无这样行医施药,惠泽世间之人了!”
在宫中之时被皇后掌掴都没有哭的我,听见了这话,眼泪不经意流满脸颊。
突然觉得我需要做些什么,去完成阿姐当年想做而又没有完成的事。
“能不能让我试试。”我从怀中拿出了养蛊的罐子。
我成功了,以毒攻毒阿婆的小孙女活了下来。
自那天后,我成了苗疆的蛊医,悬壶于市救了不少人的性命。
声明不在当年的圣女之下。
数十年光阴如水,匆匆而过。
今天阳光甚好,我坐在阿姐衣冠冢边将头靠在无字碑上。
篱笆外站着个美丽女子,白衣乌发甜甜的对着我笑。
“阿姐,是你来接我了么?我们终于能团聚了。”
来源:宫墙往事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