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南柯梦(337)冤魂随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08 17:22 3

摘要:这已经是关文娴来陈家的第三天了,直到这会儿,她才被老陈在慌乱中抱进了真正的男主人房间,也就是三进院的正房,原来自己住的那屋只是个偏院儿。

这已经是关文娴来陈家的第三天了,直到这会儿,她才被老陈在慌乱中抱进了真正的男主人房间,也就是三进院的正房,原来自己住的那屋只是个偏院儿。

1

三进院的正房,和前面猴头老太住的那七间房子一样,一进门也是一个宽阔的厅堂,左边是陈焕章的书房,什么24史啊,什么大英词典,莎士比亚名著满满当当,放了一面墙,中国的线装书,装起来,放在书套里。深红色有硬壳子的,是那些外洋出版的书,再加上各种宗卷资料,字典文献满满当当全是。看来老陈当年的确是个苦学之士,只不过他学习的目的是想升官发财而已!

遥遥的望着那边远处的书房,再看看这里的卧室,关文娴突然明白了,在这种房子里读书的确很有动力。

从东边的书房开始走起,先读万卷书,然后呢?行上一段仕途之路之后,就可以来到中厅博古架那了,那里有的是金银财宝,珍稀古玩,然后再用这些东西换取下一步的通行证。

往前走就到了卧室。中间的玻璃隔门一推就开,里面是个奇异的世界。弄得如同盘丝洞一般,大铜床格外宽大。文娴是没有出过洋的,不过她听说在外洋有一种叫国王大床的家伙,上面盖着宝帐,四面垂着流苏,像个小城堡。那种床,二小姐只在画报上看到过,毕竟无论是天津还是北平,反正她接触的人家没有那么干的。

当然,隐秘在各个宅门里的香艳之所,也不会像她这个女太太开放,反正正经太太没有搞这套的,其时她们这帮年轻小主妇都非常热衷装饰。一波前后脚结婚的几个姐妹,也经常在一起交流经验。甚至于慷慨的把自己的闺蜜引进自家卧室参观,当然是在男主人不在的情况下,所以当初刚刚上任的新主妇薇薇安,有幸去过天津六七家小洋楼的主卧,但不得不说,老陈整的这花呼哨还是让小狐仙惊掉了下巴!

深酒红色丝绒的窗帘,大白天也垂着。里边这面是很深很深的葡萄紫,一见这窗帘,二小姐突然想笑了,为什么呢?她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妹妹包子给揪过来,让她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哥特吸血鬼式风格。

当然包子小姐也是学来的。不知是打哪本书上学来的,说是一面大红,一面大紫,挂起来非常适合夫妻共和,此乃英国之招数也。

姐姐追问她,你是打哪看来邪门歪道书?

包子小声说:伊莲娜塞给我的。是从她爹的书房里偷来的,英文,没有皮儿,禁书。后来才,知道这本书的名字叫后宫,讲的是土耳其皇上的香艳史,相当于中国的隋炀帝。

呵呵,看来这本书老陈也看过呀。

除此之外,在这里,文娴也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地毯,不过不是那种很庄重的宝蓝色,或者是比较活泼的草绿色,老陈的地毯居然是深深浅浅的紫,上面的腰果纹向人们展示着来自于波斯的异域风情,再加上那淡淡的如同少女脸蛋儿般的蛋粉墙纸,这空间打扮的如同上等俄国烟花馆一般。对。那地方听哥哥讲起过,美轮美奂,让男人一进去就头晕脑胀,撞天昏。

二小姐问他,你去过吗?

耗子摇了摇头,说:我这种小喽啰,人家连门都不让我摸,那都是给高官大商贾准备的,是没有招牌的。地方也很隐秘,对外号称训练班。哼!备不住!赫老二去过!

要说难怪老陈经常和赫老二在一起玩,这俩会不会是训练班里的同学呀!

卧室里是一堂西洋风格的家具,半圆形的葡萄牙是小边桌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球形玻璃缸里游着扭来扭去的金鱼,墙上西洋的油画,画上一个胖滚滚的妇女,以天使的名义在那儿很无辜的一丝不挂,上面有两个妖精小孩,长着翅膀跟那白瞧,瞧啥呢?对面,看着一个光着半拉膀子的壮汉,伸出大手,拽住了美女的胳膊,要往自己怀里拖。

这画认识。在包子小姐的画册上也看到过。叫做掠夺维纳斯。对了。艺术家包子说了:

你不要往淫邪的地方想,看这画的时候,要能够看出人性的美!

胚。我就知道看这画的时候,老陈很美。

这油画的尺幅非常大,以至于一个大活人都能低头钻进画里去。弄的文娴毛骨悚然,这不会是机关暗道的门吧。这幅画会不会能打开?是个暗门,通向陈专员的秘密游戏室!

无意闯入妖精洞的小女生薇薇安可算开了眼了,她觉得自己那些爱玩小朋友,什么李亨利,赵克明全都加在一块,再来个八次方,也比不上这老陈坏呀!唤樟前辈才是集大成者呀,他上英国学什么去了,难道就学了这?这这这。还是那个穿着灰色中山装,戴着眼镜在那里低沉的念稿的陈焕章吗?还是那个,在工商界座谈会上,对着众人谆谆教诲:

如今正是勘乱建国之际,诸位要凝聚精神。当当当敲三下桌子,凝聚精神呀!兄弟为了国府公债这件事,已经竭尽全力,呕干心血了!

我信你个大头鬼,你要是呕干了,也是因为在这儿耗的。和勘乱公债一点关系都没有,难怪你手里攥着国府订单,绕过我去跑到赫老二那交接。哼,肯定是他给你的钱更多呀,你们这两个老小子,现在国防订单都开始联络到第三期了吧。我这小女生还是道行浅,生生斗不过你们老男人。哎呀呀,想到这里,五奶奶这心里更疼了,她皱着眉在那儿喘上了!

2

丫丫仔。丫丫仔,你好些了没有啊?一个冰毛巾镇在了小狐仙的头上,但是这种抢救不管用啊,此时马上要断气的狐仙似乎进入了回光返照之时,她在那喃喃着:

奶奶奶奶,我要奶奶。

老陈的心都快被挖出来了,他赶紧朝着外面大吼,自然有人踩着风火轮去找了,过了没多久,有个小丫头扶着老姨奶奶晃晃悠悠,急扯掰咧的就来了,老花魁一见躺在床上的小狐仙,立马蒙了,这怎么回事呀。我们孩子怎么了?老奶奶转过脸问陈焕章:姑爷,刚才还好好的,这这怎么回事儿啊?

老陈在一边咧着嘴叉着腰,脑门上青筋暴露的说:

我一个没看见,上午的时候,因为有南京那边的电报,所以我去前面了,可谁知有个家人跑来报说,老太太不高兴了,好像是和小夫人有什么误会。我一听就往后面走,一分钟也没敢耽搁,可。可还是来晚了……唉呀!微微胆子又小,千山万水的赶过来,本来她身子就弱,这一下不知怎么回事,就这么昏昏沉沉的,她就是醒不了!

啊,老奶奶一边惊诧不已的听老陈那说,一边用眼睛悄悄的往狐仙那溜,可谁知正在此时,只见那个躺在华丽大床上的“尸首”突然作出了一个微小的动作,二小姐用食指在床上点了三下,两长一短,这是摩斯密码里继续的意思,薇薇安同学在童子军训练营里学来的,他还特地拿着书本教老奶奶呢。要没想到这对付鬼子的招儿,亘这个使上了。密电一拍过来,老花魁顿时,明白了。看来啥事儿没有啊!

懂了。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白毛老狐捋了捋自己的胸口,一唱三叹的喊上了:

我的孙儿呀。你可千万别有点什么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怎么像你爹娘交代呀,孩子。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你气性太大了…孙儿啊,你快睁睁眼吧,不然奶奶在这世上活的也没劲了,我这一把年纪也活够了,干脆。我跟你一块走吧,哎哎啊呀,胡儿嘿。

看来陈府这棺材,还得订又多一口。老奶奶要使。

我的二丫头呀,你就傻实诚吧!孩子呀,你说说,哪就至于呀!人家老太太,不过说你两句呀,你就听着吧,谁让咱们已经到这儿了呢,给人家做媳妇。哪有那么舒坦的呀,你就熬吧,你就苦吧,你就凑合着,受了这份堵吧!这就是你上辈子留下来的命呀,阿呀,呼尔嘿!

一个人脑,那叫疯,两个人闹那叫戏,有唱有跳,有哭有嚎,这一老一小两个狐仙,在老陈的华丽洞府里摸爬滚打,嗷嗷乱叫,足足折腾到中午。到了中午老花魁不是不想演了,是肚子实在太饿。摸爬滚打,也是个力气活啊!

吵闹之中,时间过得飞快。此时已经一点了,对面有一个小天使推秤砣的落地钟,当当的跟那敲上了时间。整点一到西洋大钟的下半部分,那个小门突然打开了。一拉溜七八个金发大美妞,光着PP就叽里咕噜的跑出来了。又蹦又跳。吓得奶奶一惊。我的个天,这是哪个厂子做的呀?要说这洋人可真敢整,搁咱这儿,这都不好意思往外卖!

老花魁虽说素来在烟花地香艳场中打滚,但是面对老陈这中西合璧的盘丝洞,还是不禁啧啧称奇。老花魁顿感,自己成长的八大胡同,原来那才是个保守之地,诗礼之乡呢!起码房间布置的很沉闷。你看看和人家三品大员洋博士比起来,差哪儿去了?

要说这人还得读书呀!流氓有文化,那本事真叫大,当初庆喜班里,脑瓜子最活络的老保插杆儿,都想不出这么好的布置,弄两张挂肚兜的春宫画,就到头了,还不抵人家陈府一块表呢。老陈这屋子,要是卖干铺,一宿的蜡烛钱盘子钱,不得1000大洋起呀!

老姨奶奶心中的俩小人儿在那里相互问答着。

一个说:逮!别说是借干铺了,就是进门参观都能收他十块大洋的门票。 另一个说:收100大洋的门票,我都愿意掏,咱就图开眼呀!

3

当然了,戏也不能总演。差不多就行了。随着四五条冰毛巾的来回换,关文娴觉得自己快给整成冰棍儿了,要再装下去,没让婆婆给沉了塘,回头再让老陈给上了冻,那就真成白雪公主了,该装水晶棺了,

于是。咳咳咳。在一阵短促的咳喘声中,小狐仙还阳了。

好了好了,二丫头,二丫头。是我,是奶奶呀。哎呀,你吓死姑爷了,你说说,你这孩子玩儿什么不好,你偏这么吓人。奶奶这魂儿都丢了!没事儿,姑爷,我们二姑娘打小有这么个毛病,医生说是昏厥症,就是气血太虚,这不,好了好了,喘过气来就好了!

在旁边守着小美人的老陈,这会儿也终于舒了一口气,哎呀,满头大汗呀!他推开老奶奶挤到了小狐仙的床前,跪在那里轻轻的问:

薇薇。你怎么样啊?怎么样?

我。我没事,我就是累得慌,太累了。我想歇会儿,这是哪儿啊?

这是我的屋子。哦,

老陈这会儿把脑袋给怼过来了:

薇薇呀。我看你在你那屋睡的挺好的,就没敢让你往这搬,我知道,你不是择床吗?怕你再换一张床,又得失眠两天。

(滚。你骗人都不带打草稿的。老娘真服你了!)

哦,是吗?

小狐仙张开花瓣小嘴跟那哆嗦出几个字。她心里话说,哼,你让我躺这屋我还不躺呢,老娘嫌脏,这床上指不定滚了多少个妖精。

好了好了,姑爷。我们孩子没什么事了,您忙您的去吧,我听说前面还有公务电报啊,那可别耽误了。你们男人办正事儿要紧,内宅里的事儿终是小事儿。这边有我看着,你放心吧!

老姨奶奶这痛慷慨陈词,到让陈焕章很是钦佩。你瞧瞧,毕竟是侍奉过都统的老姨娘,看来这眼界就是不一样呀啊!自家府里那些女人成天鸡吵鹅斗,恨不得让我天天给她们当裁判,你瞧瞧人家这老人!

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什么叫内外有序,对,既然心肝宝贝没有死。这大玩具回头还能接着玩,那陈焕章这会儿也琢磨过来了。还得干正事儿。他咧了咧嘴对老奶奶说:

那我把微微拜托给您了,我前面的确有事儿。

行,姑爷,你快去吧去吧,我守着她,您放心吧!

哦,给我留个丫头就行。

小秋,小秋留下。

老陈这会扯着脖子朝外面喊了一声,一个穿着白衣黑裤的小丫头赶紧踢踢踏踏的跑了进来:你看着小夫人,有什么传话的事,伶俐点。

哎,我知道了!

4

没事儿了,我们这没什么事。秋姑娘,你去前面替我跟他们说一声,把我的午饭直接端到这儿来吧,还有你去趟二进院。回了太太老太太,就说我们姑娘吃了安神药,已经睡下了,我守着她。让老人家放心。

就在刚才,老奶奶听见陈焕章恶狠狠的扑到外面汪汪了几下,然后便有一些人的脚步声散去了,她琢磨着那肯定是李月娥率众人假模假式来探病,然后被老陈给轰走了,哼,让她们再去互撕吧,反正我们祖孙俩是得歇歇了,给你们唱这么一出大戏,也不知到最后到底能多少票钱。

过了一会儿,小秋又带来一个姐妹,两个小丫头抬来了一只方方的小桌,上面放着四五碟菜,还有一个小砂锅,外加一碟薄饼,一碟象眼小馒头,还有一大钵米饭。

什么汤啊,菜啊的都有。老花魁瞧着外面的柜子,那里放着茶壶茶具,她又让小邱给他们留下了一壶茶,随后对小丫头说:

你出去吧,这不用伺候了。小太太想睡会儿,我守着她,我也跟这吃饭了。

哎,那我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儿在门口招呼我就行,我就在旁边的廊子上。

你把大门给我带上,别让闲人进来,就说是老爷说的。

哎,知道了。

这丫头倒是挺乖巧,带着人走了,正屋的门也被关上了,吱呀一声,老奶奶站起身来,摇摇摆摆的来到卧室门前,把那双彩花隔扇也给合上了。

然后用个横插销插好,等她一回头的时候,我的天,二小姐已经盘腿坐在炕上,一边咬着馒头,一边就着一盘油笋罗汉肚跟那吃上了。

饿死了,饿死了!跟他们家闹,都是力气活呀。我一早晨什么都没吃。不对。昨天晚上我就没怎么吃。他们家开的这是什么饭呀?一天两顿。上一口,我还是昨天中午吃的呢。活活把我饿死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慢点慢点。给给给。给你水。就着喝就着喝,哎呀,至于吗?你怎么成三儿了?

怎么茬啊,这唱的是哪出啊?怎么回事。

哼,哪出?白虎节堂。林冲夜奔。

咕咚咕咚二小姐猛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把杯子重重的放在小桌上,她把筷子一撂。气哼哼的说:

我让那笑面虎李月娥给算计了。

她用的什么手法,什么套路?

老花魁果然不是一般人。要哥凡人必得气得呼呼叫,但人家没有那么多的情绪。上来就问战况。

抻脖子一口馒头下肚。

二小姐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

就是那个变太陈,不是成天让我给他上手段,结果他这身伤,估计是让李月娥给瞧见了,然后呢,那老娼妇又不肯自己出头,于是就唆使别人。

这不,昨儿个她把变太陈让给了小景,哼,估计就是爬的这张床,然后呢,小景,这不就算是目击人了吗?再由她挑唆着,借个什么由头。说是老陈后背疼。猴头老太一听就赶紧找了一个串宅门给人家拿背捏脚的洗澡师傅,结果通过那人的嘴,再把这事散出去。呸,这丢的不是老陈家的脸吗?

所以猴头老太急了,一见到我就气得又蹦又跳。骂我张狂。说我欺负她儿子。哼。就这样,我被人算计了,奶奶这事没完,你瞧着吧。哼,我要不把这一对蛇精琵琶怪给整趴下,我就不姓瓜尔佳氏!

嘿,说到这里,文娴狠狠的往地上脆了一口。

难怪麦七姑跟他们家受罪,就这种地方,简直一个西游记里盘丝洞。那好人掉到这里面,还能留个全尸吗?必得一时三刻化作浓水呀。就算是死了,都没地儿喊冤去,哎,我跟她们斗起来都费劲。真是心疼那麦七姑。这么多年,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糊涂涂的丢了一个丫头,剩下一个小子呢,成天让老陈骂着,让那个李月娥给压着。

表面上老太太天天喊最疼这个孙子,可实际呢,哼。还不是大孙乐成落实惠。当然了,那乐亨自己也有毛病,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唉,倒霉事儿都让这娘俩给赶上了。

说到这里,小狐仙也气的吃不下饭了,跟着捂着胸口直呼哧。老花魁一见,赶紧又给孙女倒了半杯茶。递到他手中说:

哎呀,就事论事,就事论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咱不动气,咱就动脑子!

5

听老奶奶这么一说,二小姐忽地猛出了一口恶气,然后接过茶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祖孙俩这才踏踏实实的坐下,吃这顿饭。

是啊,奶奶说的对。我动什么气呀?自己和老陈又没什么情感拉扯,所有的关系,不都是债务关系吗?只要是把剩下的尾款给我结了,别说是让我咬你抓你,就算是让我一刀捅了你……嗯,算了,那倒不行,别待会儿再给老娘弄场官司。

这都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吧,这一晃时间过得真快。祖孙俩人一边跟着细细索索的吃着,周周密密的聊着,把每一个对手的心思动向全都给探讨了个遍。但说着说着,老姨奶奶提出个问题:

二丫头,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就在你最要紧的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就在此时,大魔王就来了。

哎,咱不讲那神仙保佑的事儿。就说怎么那么寸呀?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呀?

通风。谁通的风?

肯定有人帮你,否则老陈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往后跑呢?

奶奶,你说的对呀,老陈只是说有个家人来报,哪个家人?

我哪知道啊,我和你一样,也是两眼一摸黑,不过既然老陈这么说,这就说明在这府里还有人在暗中关注着你呢,否则那个家人,也不会自己跑去给老爷送信儿啊!你一个新来乍到的人,又没有个心腹,哪有那愿意挺身而出的人。这事管好了,把你给救了,万一管不好,说不定把他自己给坑了,这福利可是李月娥当家呀。一般的人谁顶这雷呀?

对呀,奶奶你说的对。哎,会不会是乐亨啊?会不会是乐亨让人暗中帮助我呢?

嗯,你说的也有可能,只不过具体是哪个人帮的咱,咱就闹不清了,毕竟咱们在明,他在暗。算了,不想这些了,先吃,先吃吧,唉,这一天天的,真不好熬啊!

5

等老陈再过来的时候,老太太那里已经快开晚饭了。不过老陈说他不去吃了。看来今天他的确有事,听他说是南京那边的电报。好像是什么长官要问他话呢。

我一办完了公事就跑到你这儿来了。我陪着你,薇薇。

对这话,小狐仙早就懒得听了,她躺在那儿继续哎哎悠悠的装病,而且还言称自己没事儿,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浑身没劲儿,你赶紧去老太太那儿吧。我不能过去伺候你,替我请个假。

请什么假?微微。老豆没能够保护你我,我对不起你呀。我不是你万能的拉拉猪了,我真是…

老陈说到这里,咣的一下,给自己一大嘴巴,这嘴巴打的又甜又脆。

我认罚,我随你惩罚!好不好。我的丫丫仔。

陈专员这一掌打的小狐仙立刻皱起眉,她心疼啊,不为别的,看来今天晚上自己的活又是不少,以小狐仙对老陈的性格把控,哼,有日子没给他拿一拿了,看来这又是皮发紧了,回头还得开工啊!

7

可今天实在是太累,也没有力气和老陈纠缠了,就这样在这个夜晚,在这间豪华且狂野的大卧室里,文娴女士选择了一种比较含蓄的方法。又斯文又省力,而且还能事半功倍。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只细细的甜梨线香。那不知是谁,放在香炉里给帐中增情引趣的,八成是小景。小狐仙把那香,拿在手里,一边靠着大大的引枕,一边轻轻的手起腕落。

芊芊玉指之间,那只细细的如一根红线一般的甜梨香,在帐中袅袅生烟。也点在陈焕章的皮肉上,点点见红。

o,啊!

啦啦猪,你说你坏不坏?该不该罚。哼,抬手一点。啊。O。一声怪叫传来。

老陈趴在床上,两只手紧紧的攥着床栏杆。痛苦的脸上七扭八歪。

紧接着小狐仙又撅嘴了:

喊什么喊,你还冤呀。我比你还冤呢!我怎么着了?不是默默忍受一声不出吗?

啊,O。

又是一声惨叫。

不过也只是叫唤罢了。横竖老陈也动弹不得。俩手早就绑上了。

要说这,还真不是老花魁教的,因为就连老奶奶都没见过这种西洋流派。这是打包子小姐那学来的。

哦,不。实际上人家包子是规矩的孩子,虽然博学多才,但从来没打算学以致用。包子是个淳朴的娃,但对于俩妖精打架这事儿,也有她自己的见地!

因为包子有个古怪闺蜜。爱情小说作家伊莲娜。娜姐满脑子都是各式各样的稀奇打法,否则她那些传奇作品,都是怎么拼凑出来的?有时闲的没事,二小姐也把包子和娜姐一起办的那个什么破戏本子,随便翻翻瞧瞧,那都是伊莲娜写的小说杂志,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纸张间,也别说,还珍藏着一些知识点。

那会儿看看权当解闷,可谁成想,二小姐的运气实在是好,那些超纲的古怪题型,最后到了陈专员这,全考了!哈哈哈,压上了。这大题答的真叫痛快!

在前一阵与老陈的过手之中,小狐仙发现,这家伙的确有些古怪,于是试着上了一下手段。诶,你还别说,顿时,打开了一扇神奇的大门!

随手一点。啊。啊。啊。又省力又省心。看着老陈在那儿,不知是享福还是受罪的样子。小狐仙露出了邪恶的微笑。雪白的小虎牙,隐隐而见,在葡萄紫色的窗帘映衬之下,一双打印机,露出了小野兽般的光。她干脆把一只手拢在耳边,故意用那蓬松的秀发轻扫着陈焕章后背:

不听话的拉拉猪,你知道把我惹了,等待着你的是什么吗?

啊 。O。啊!我知道了。小主人!

随着惨叫声,告饶声,吱吱丫丫如杀猪一般的哀嚎声,像送上了绞架的老鼠,陈专员在这一刻,彻底登上了他的人生巅峰!

此时,夜深人静,月透西窗。这嘹亮的呼喊,伴着南国的夜来香,飘飘悠悠的,来到了边院,把个住在那里的姨奶奶小景气得直挠墙。倒不为别的,原来这就是陈焕章的命门呀,我的天,我以前怎么没有抓住啊,这招我也会啊。

而且我还能干的更好!我给他捅火筷子塞电棒。实在不行,那不还有烧红了的大烙铁妈?只要您愿意,我也能提供啊,老爷!您怎么不早说呀!

哎。输给人家关小姐也算心服口,这种游戏,我就是想穿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呀。

老天呀!他,他这是图什么呀?我家老爷是个多古怪的动物啊!

6

着火了!着火了!快点快点,后院着火了,赶紧去叫人,灭火。

一阵阵的慌乱声,嘈杂声,从后园子里席卷而来,那不是一个两个人的声音,而是一群人的慌乱奔走。

啊!怎么回事?小狐仙把手里的线香放在旁边,惊恐的抬起了头。 扑棱一下赶紧坐起来,她本能地要往外跑。把个陈老爷早就扔到了脑后……

你就别去出头了。微微。回来。快回来。给老豆松开。我去!

被捆在床上的陈焕章,不玩了!

素心爱云水,欢鸟帐里飞,笑解鸳鸯扣,冤魂梦里随!

来源:宁宁0918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