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茶艺是我国祖先留下的宝贵财富,是我国非物质遗产的组成部分。它享有独特、独尊、高尚的消费文化。在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社交场所中占有重要地位,已成为人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茶艺的表演和各种茶文化的传播及形式的展示,则将品饮茶活动提升为物质需求与精神享受的文化总
茶艺寻源”之我见
——代序
茶艺是我国祖先留下的宝贵财富,是我国非物质遗产的组成部分。它享有独特、独尊、高尚的消费文化。在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社交场所中占有重要地位,已成为人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茶艺的表演和各种茶文化的传播及形式的展示,则将品饮茶活动提升为物质需求与精神享受的文化总和。茶的种植、采摘、加工、包装、运输、销售已成为我国的经济支柱产业之一。
近现代,由于中国在经济、文化、政治、军事诸方面的落后,传统的茶艺被忽略而衰微,以至人们谈起茶就想起日本的茶道,反而忽略了中国的茶艺传统。然而事实是,茶艺文化却起源于我国西汉。
茶艺从我国西汉汉宣帝兴起,隋唐盛行,唐朝时传入日本。20世纪70年代末,我国台湾的茶人酝酿成立茶文化组织时,台湾民俗学会理事长娄子匡教授提出“茶艺”一词,此后,“茶艺”随着我国经济的迅猛发展和茶文化的广泛传播而得到人们普遍认可。但是,“茶艺”的起源,却并不是20世纪提出“茶艺”一词才有“茶艺”的形成,而是在古老的中国就早已有着浓厚的文化根基。中国是茶的原产地,是制茶技术的发源地,是茶俗的发源地。而中国悠久的历史文化更是茶艺或茶道的文化平台。茶艺的起源,最先源于传说。茶的起源本身就源于一个缥缈的时代,唐代陆羽在《茶经》里说:“茶发乎于神农氏,闻于鲁周公。”“闻”即传说,鲁周公距今已有2600多年的历史。茶之发源传说仅归传说,而今学者们普遍认为,蜀地在先秦时期就已经普遍饮茶了。巴蜀是个神秘所在,历史上与世隔绝,其文化如何形成,土人又来自何方,一直都是个谜。随着广汉三星堆、成都金沙等遗址的发掘,蜀地之谜不仅没有解开,反而更加扑朔迷离。而种茶及加工与饮茶活动,是在秦人取蜀之后才为天下人所知,并沿着长江流域传播到中原,最终惠及全国。
但是,先秦之前,却未见有关茶的文字记载。据现有史料证明,蜀地饮茶活动的最初记载是西汉宣帝时期,蜀地资州人(今资阳市)王褒在收买奴隶时的契约文章《僮约》里将“烹茶尽具、已而盖藏、武阳买茶”等写进了契约,其关于茶和茶具及茶的交易虽然仅有12个字,但却把饮茶的艺术(烹茶)和技术(茶具的珍藏)以及茶具的卫生,高度浓缩在一起,足以说明当时茶艺和茶技已经成形。不仅如此,《僮约》中“武阳买茶”一句,说明当时武阳(今彭山县)应是巴蜀茶叶的集散重地,其茶叶的生产与消费已有一定的规模。王褒作为迄今为止有据可查记载饮茶活动的第一人,他将茶及茶艺带入西汉宫廷,与汉宣帝一起品茶、论茶、观茶艺表演,千百年来却鲜为人知。王褒作为汉代文化名人,人们知道他善于写诗,工于作赋,对音乐也有较高修养,是我国历史上著名辞赋家。但却鲜有人为他首推记载茶艺作出的巨大贡献给予重视。《圣茶祖师王褒传》的作者,历经数年,不辞辛劳,广泛搜集资料,坚持以科学的态度,尊重历史依据,认真地考察论证,写成此书,不仅是为资阳“三贤”(孔子之音乐老师苌弘、西汉宣帝谏大夫王褒、东汉光武帝五官中郎将董钧,史称资阳三贤)之一的王褒树碑立传,更是挖掘资阳人杰地灵的丰厚地域文化,让资阳人古老的文化为华夏文明散发迷人的光彩。其在茶业界也必将起到振聋发聩、前所未有的巨大影响。
王褒作为辞赋家、文学家,已为天下人所知,而作为茶艺的记载者和传播者,却鲜为人知。《圣茶祖师王褒传》以王褒的文学创作为脉络,紧紧连接饮茶活动,是我国迄今为止第一本挖掘茶艺起源的具有史诗性的好书。王褒开创了茶艺记载的先河,而本书则以传记的形式,记载了王褒的生平,把王褒的文学创作与茶艺传播有机地紧密结合,同样开创了茶艺寻源之先河。相信此书必能为我国的茶艺起源之认定奠定坚实基础,以证茶艺研究领域诸多廖误。
曾清华
2009年6月20日
(作者为原四川省政协副主席,资阳人)
第一回 英年早逝族人逞威
孤儿寡母几受欺凌
女头化石出沱江,蜀人始祖在资阳。
地灵人杰有三贤,王褒盛名千古扬。
这首小诗,道出了蜀人的起源在资阳。资阳地灵人杰,汉有三贤。三贤者,乃东周辅佐三朝帝王的政治家、孔子的音乐老师苌弘;西汉宣帝的谋臣王褒;东汉光武帝和明帝治下的政治改革家、汉朝制定礼仪的专家董均。这个话本,单表王褒其人其事,读来也是饶有情趣。
话说西汉昭帝始元7年4月(公元前81年),益州(治所在今成都)资中县(今资阳市,治所在今雁江区雁江镇,北周改资阳县)昆仑乡墨池坝,一处庄园,哀乐奏鸣,哭声缭绕。这里正在举办丧事,死者乃墨池坝一大户之主人,姓王名干,字有才。这王干年方28岁,知书识礼,得祖上荫蔽,广有良田200亩,耕夫若干,使女数名。王干17岁娶妻余氏,隔年生一子,名王褒,字子渊。王干少小读书,腹中颇多经论,曾任昆仑乡蔷夫(乡长),后任廷掾(汉时县里一个小官)督管乡事。王干26岁时,父母双亡,遗下良田200亩,无人管理,王干世代单传,无兄弟姐妹,父母死后,无人料理家政,王干辞官回家,全心农耕,兼作儿子王褒的老师。
王褒少年时聪明伶俐,口齿极佳,4岁识字,5岁即能吟诗。王干视儿子为掌上明珠,百般呵护,细心调教,寄希望于儿子长大成才,光宗耀祖。
昭帝始元5年秋,王干突觉身体不适,浑身泛力,骨节奇痛,初时乡野游医把了脉,抓了药,煎服了好几副草药,病势却一日更比一日沉重,总不见转机。后到县城,访了名医,那病势仍是一天不如一天。换了几个先生,均无济于事。渐渐地肌肉萎缩,骨节肿大,浑身骨瘦如柴,终于卧床不起,成了废人。夫人余氏不肯放弃医治,四处奔走,遍访名医,仍然毫无起色。先是变卖牲口,后又出卖田土,减少家奴,眼看着祖上遗下的良田去之大半,生计维艰,家将破败,王干不忍自己之病痛散尽家财,遗祸妻儿,遂一条绶带,将自己吊死在床头横梁之上,时年28岁。
王干即死,族人俱来奔丧。有人提出,王干并非自吊身死,疑是余氏所为。族人称,王干病入膏肓,骨瘦如柴,卧床不起,且身无缚鸡之力,岂能立身起吊!必是余氏眼见王干病势沉重,拖累已久,心怀厌恶,故而致其于死地。
妻谋夫命,当是死罪,族人主张报官,意欲置余氏于死地。余氏大呼冤枉,自我争辩,其子王褒年已9岁,亦证母亲未曾加害父亲,族人不得信口雌黄。然族人众口一词,俱称王干死得蹊跷,必有它故。
余氏有口难辩,哭倒丈夫灵前,几番昏厥,不醒人世。王褒伏于父亲棺椁之上,大恸失声,哭诉道:“父亲在天有灵,就睁眼看看我和母亲孤苦痛楚吧!父亲你撒手而去,却叫我和母亲受此不明痛苦,尤是母亲,有口难辩,背了谋害夫命的罪名,必是死罪,倘若父母双亲离世而去,我王褒怎能存活于世。既如此王褒不如就此一死,追随父亲而去!”
恸哭着,王褒以头撞棺,几欲寻死。余氏从悲恸中醒来,忙忙抱住儿子,母子相拥相依,痛哭不止。
且说这伙族人,原与王干并非骨肉至亲,王干家富,广有良田,衣食富足,族人多有眼红者,暗地里嫉妒不已。也有受过王干恩惠的,也并未深记其情。如今王干英年早逝,留下孤儿寡母,遗下许多财产,族人便欲图其财,故意找茬,企图赶走余氏母子。余氏娘家,原也是隔江相望一家大户,然而家道渐次破落,失去体面,撑不得世情。王干死了,自有族人理料,余氏娘家人自然是说不起话,因而也就委委琐琐,不甚了了。及至王氏族人传出话来,称王干之死,余氏有谋害夫命之嫌,余氏娘家人唯恐沾惹是非,只好避而远之,不敢多言。族人中主张报官者众,即使有同情余氏母子的,因慑于众人之威,亦只能唯唯喏喏,只说“此事固是蹊跷,但亦应慎重处之。毕竟亡人已去,当为话人着想,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于是,有族人站出来,道:“王干已死,不能复生,如果穷究死因,必要惊动官府,颇多麻烦,弄得不好,还会有人头落地。为今之计,还是族中内部处置为好,众族人在此,各人拿出意见,看是如何处置才好。”
一翻话激起族人众议,各有已见。有说“余氏年少,日后必要改嫁,莫若就此择定人家,早早嫁出,这事便了了。”
也有说“余氏嫁与不嫁,由她娘家定夺。她若不嫁,叫她娘家人把她领回,不究她谋夫害命之责,就算便宜她了。”
更有人说,“既是有谋夫害命之嫌,定要报官,究其罪过,绝不轻饶!”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族中年长者站了出来,道:“即使余氏有谋夫害命之嫌,此事也应暂不穷究。如今之计,只问余氏,是择人另嫁,还是回去娘家。如择人另嫁,族人倒可帮忙,物色人家,及时嫁出即可。如回娘家,即叫娘家人将其领走便是,王干一应丧葬后事,自有族人为之打理,外人不得插手。”众人皆说“就这般办理,好使王干早日入土为安。”
于是,众人动问余氏,是择人另嫁,还是回去娘家。余氏哭道:“我生是王家人,死是王家鬼,既不再嫁,也不回去娘家。王干虽死,其子王褒理应继承祖业,延续王干一家香火。我虽女流,但我有责任为我夫守孝,更有责任抚养我儿子成人。如要我改嫁,或回娘家,除非我死!”
小儿王褒也说:“父亲虽死,有我王褒,自当继承王家香火。我母亲矢志不嫁,也不回她娘家,我当伺奉我母亲,为我父亲守孝。我和母亲必当相依为命,不可拆散!”
族人见王褒年纪虽小,口气却很强硬,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置为好。几个心怀不良的族人暗中商量道:“这事儿由不得小小年纪的王褒,我等族人,必要拿出主见。余氏不肯改嫁,但绝不能把她留在王家,当应及时赶回娘家。否则,便以谋夫害命送官,绝不挽留。王褒年少,不懂世事,我等族人理应为他管好家业,由不得他自作主张。为今之计,必先弄走余氏,安葬了王干,其他事宜容后再处。”
族人商议已定,便再三责问余氏,到底是择人再嫁,还是自回娘家,两者都不选择,那就送官,官府定要以谋夫害命定她死罪,何去何从,着速定夺!
族人步步紧逼,余氏悲愤万分。无奈余氏喑暗忖道:“如果抛下儿子,自回娘家,褒儿年少不谙世事,必要受族人欺负,难以长大成人。即便就是自己改嫁他人,褒儿认他人作继父,好便好,不好也将受欺。看族人的意思,无论是我改嫁他人还是回去娘家,他们都不会让褒儿与我同去。他们只有留住褒儿,才能留住王家财产,族人把我当眼中钉肉中刺,一心要赶我走,意在占有王家财产。留住褒儿,也就留住了王家财产,日后再慢慢折磨褒儿,瓜分财产,这才是族人的真正用意。”
虑到这一着,余氏又想,族人疑我谋夫害命,声称报官,却又假装慈悲,迟迟不去报官,看来报官是假,真实意思还是要赶我出门。莫若心想横了,主张他们报官,官府来了,再作道理。
于是,余氏向族人哭道:“贱妾与夫君婚后感情甚好,并无半点介蒂,绝无谋夫害命之心。夫君久病不起,实是痛苦,为不拖累我母子,才走此绝路,若果是贱妾谋夫害命,你们尽可报官,官府勘验亦是贱妾谋夫害命,那时贱妾自当依法受死。贱妾就此等候官府定夺!”
余氏此举,真还令族人大出意料之外。族人知道,王干之死,并不真是余氏谋害所致,如果惊动官府,必定要作断夺,王干曾在官府公干,难免没人为其说话,一旦人心朝向余氏,想来逼她离家便不可能了。如此报官万万不可行。若不报官,余氏拒不离开王家,这又如何是好。
为此族人面面相觑,皆无良策。有人眼见无利可图,便托词家里有事,告辞而去。也有人无缘无故,不辞而别。其意均在于让王干尸身停放于厅堂中,不予过问,料想余氏寡母孤儿,看她如何安葬。
族人这般做法,更表明了余氏的猜想不假。余氏想道,族人袖手而去,以为我余氏就无能安葬夫君,真是岂有此理!我余氏娘家不是没人,托褒儿他舅,请些帮闲之人,好歹要把夫君安葬下去。于是,余氏给娘家捎去口信,叫王褒他舅请些帮工速速过江来,以便安葬王干。
然而,口信捎了一次又一次,王褒他舅却不见过江来。余氏纳闷,正不知何故,却有邻人告知余氏,说王褒他舅本已过江而来,但途中却被族人阻了回去。族人称,王家有的是人,轮不着他人来理料王干之后事,如果他人要插手王干后事,必要他头破血流。王褒他舅慑于王家族人势力,不敢前来。所请的帮工,也都惧怕,纷纷掉头过江去了。
闻听此信,余氏更是悲愤不已。看来王姓族人非要逼她离家不可。她心已决,拒不离家,如若离家,不如一死。余氏哭倒在夫君灵前,几欲撞棺而死,但她却舍不下幼小的儿子。褒儿年幼,无能自立,如果妾身撒手而去,正中族人下怀,族人有心要欺褒儿年幼,霸去财产,置褒儿无所依靠。如此两难境地,余氏万箭穿心,再无他计,哭倒夫君灵前,肝肠寸断。
就在此时,有族人引了一名40余岁的汉子,前来求婚。汉子自称张俊,沱江对岸人。张俊称,他上无父母,下无子女,单身一人,急需个女人过活。闻听余氏丧夫,急于择夫另嫁,故而找上门来,愿与余氏结为莲理,白头谐老。余氏见这张俊,尖嘴猴腮,吊眼鼻歪,活脱脱一副地痞样,看了就恶心。因而余氏厉声斥道:“我余氏原也是大家闺秀,到得王家,乃是有头有面,何曾见过你这等二流地痞。快快滚出门去,不要在此讨打!”
小小年纪的王褒见母亲斥责张俊,自然也就痛恨,拿起一把扫帚,即往张俊面上扫去,嘴里嚷嚷骂道:“狗才快走,不走便打死了你!”那张俊二流兮兮的,一边退出门去,一边嘻笑道:“褒儿不可如此,继父还会再来!”
张俊退了出去,跟来的族人却对余氏说,此张俊了无牵挂,可能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族人劝告余氏,就嫁了张俊,早早安了王干,让王干入土为安。如此停尸厅堂之中,难道要其尸臭不成!
族人还说,张俊既有意于余氏,想必绝不会就此罢休,改日他若邀约强人前来,抢了余氏回去成亲,岂不尴尬,还是余氏自己顺了张俊之心,大家欢喜多好。
族人这番劝说,自然撼动不了余氏铁石心肠。然族人的话,倒提醒了余氏。如果张俊果真叫来一帮强人,强行抢婚,可又如何是好。日前就曾听说,江对岸娘家人那边,有女人死了夫君,女人亦是死活不嫁,结果夜半被人抢去,至今去往何方都不知晓。假如张俊也来抢婚,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余氏顿觉心惊肉跳,不寒而栗。夫君停灵已是三日,无人安葬不说,一当妾身被张俊抢去,不知命运若何。张俊自称江对岸人氏,有谁知他底细,看其模样,多半是王氏族人故意安排,若是真被他抢去,妾身恐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左思右想,余氏不觉又是一场大哭,哭够多时,余氏又想,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难道就这样眼见着夫君尸臭。族人原先声称要报官,如今却又不报官了,无奈妾身自去报官如何。但转瞬又想,自己女流之辈,足不出户,何以报官。想来想去,余氏想到了儿子王褒。
但是余氏又很担心,褒儿毕竟年方9岁,此去报官,离着县城几十里,荒山野岭,途中有个闪失可怎么是好。一旦褒儿有个意外,岂不断了夫君香火,我余氏则更是无了依靠。
不过如果不是褒儿前去报官,又有何人能为妾身分忧。左思右想,余氏最终还是孤注一掷,决定遣儿子进城报官。为防不测,是夜趁着夜深人静,余氏把王褒叫到身边,如此这般向儿子讲述了家里的困境,叫儿子明日抽空子进城报官。余氏教给了儿子诸多躲避他人的法子,嘱咐儿子倍加小心,定要将官府请来。王褒喏喏应声,表示不负母亲重望。
当夜无话。次日余氏传出话去,她思来想去,打算安葬了夫君便回娘家去,但要族人们立下字据,保证儿子王褒生活有着,因而希望族人前来商议相关事宜。族人闻听此信息,纷纷前来,于是就在王干灵堂商议起来。就在众人热议之际,王褒依了昨夜母亲嘱咐,悄然离去,就连余氏也不知何时不见了王褒踪影。
族人的商议很是郑重其事。大家都争着要抚养王褒。意思亦很明白,无非就是借了抚养王褒,占有王家的财产。因此众族人商议来商议去,总也统一不了口径,反而却相互侧目,你奸我诈,各打各的主意。商议了半日,也没能做出定夺。这时候,余氏估摸儿子王褒早该走出若干里程去了,于是便借故呼唤儿子,唤了良久,不见王褒回应,更不见王褒踪影,余氏急忙房前屋后寻找,自然还是没有王褒影子。余氏故意大放悲声,哭天抢地道:“儿啊,你往哪里去了!你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一当有个三长两短,当母亲的怎么向你九泉之下的父亲交待!你父亲尸骨未寒,你要再有个三长两短,为母可又怎么活呀!”
余氏呼天抢地,哭得天昏地暗。族人们一时间也慌了手脚,赶快四处寻找王褒。余氏借机冲族人呼嚎,说族人逼她母子走绝路,而今儿子不见了踪影,定是某个族人坏了良心,加害了儿子,因而冲族人索要儿子。被索要的族人害怕担责,纷纷躲避,实在躲不去的,却只好忍让着,声言“这不是正在寻找吗?娃儿家耍心大,说不定正在某处玩耍,早晚就会回来。”
余氏哪里肯信,仍是见了族人就索讨把儿子交出来,弄得族人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躲,怕余氏真要怀疑到某人头上,找不回王褒,担个谋财害命罪名可就麻烦了。不躲,又总被余氏追着索要儿子,声言不把人交出来,就要报官。官府真来,族人便要受责,追究起来,恐还要受罚。先前几个跳得欢的族人,这节骨眼上还是真的害怕起来,真怕王褒有个三长两短。
倒是余氏,口上哭着,向族人索要儿子,心里头却也暗暗担心,巴不得儿子立马就带了官府的人来。儿子毕竟年方9岁,此去县城几十里,小小年纪的儿子,路上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为娘也就没有活路了。余氏一边担心着儿子,一边仍向族人索要儿子,内心五味杂陈,方寸大乱。想到夫君辞世后这几日的光影,不觉真的悲从心来,趴在夫君灵前,又是好一阵大哭,直哭得肝肠俱断,昏晕不醒。
且说族人正在纷纷寻找王褒,听得余氏昏了过去,众人更是惶恐不安。有年长且富于经验的,忙忙地给余氏掐人中,灌姜汤。余氏从昏厥中醒来,仍是痛哭不已。眼见着日已西沉,月上东山,天就要黑了,还不见王褒踪影。族人为之惶恐,余氏更是为之心焦,深恐王褒有什么意外,禁不住又是一阵晕眩,一头又昏了过去。
要知王褒何时归来,且听下回再叙。
来源:妙笔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