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妓女有多惨?日夜接客多病缠身,生病还得被迫接客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4 07:05 1

摘要:古代大户人家被抄家后,女子的去向往往极其悲惨,其中一类便是被送往青楼,当家族获罪抄家,年轻貌美的女眷,尤其是曾经的大家闺秀,常被官府籍没后发卖至青楼。

古代大户人家被抄家后,女子的去向往往极其悲惨,其中一类便是被送往青楼,当家族获罪抄家,年轻貌美的女眷,尤其是曾经的大家闺秀,常被官府籍没后发卖至青楼。

或由亲族为求自保而暗中变卖,她们被送入教坊司、乐营或私营妓院,被迫改名,学习歌舞取悦客人。

从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沦为风尘女子,不仅身体受尽摧残,精神上更是遭受难以想象的屈辱。

这是一种彻底的名节尽毁与生命沦丧。

01

京城深秋的雨,冲刷着婉清最后一丝温存记忆。

昔日府邸只剩残垣断壁,冷风卷起她破碎的嫁衣。

表兄收下变卖家产的银两后,将她像无用器物般,送入一顶华丽却冰冷的轿子。

马车颠簸,停在一处脂粉熏香之地,“醉仙楼”三个鎏金大字,在夜色中闪着靡丽的光。

朱红大门敞开,露出内部奢华:缠枝莲廊柱,金丝楠木雕栏,回廊深处丝竹管弦。

她被领进内院,穿梭迂回长廊。

沿途,女子们或低眉顺目,或客人怀中娇笑,或眼神空洞倚窗。

她们的目光扫过婉清,带着麻木、好奇,甚至一丝幸灾乐祸的复杂。

婉清紧攥衣角,指尖陷进掌心,疼痛让她勉强维持镇定。她告诉自己,她不属于这里。

终于,她被带到宽敞厅堂。

一个身着暗紫色绸缎旗袍的女子,斜倚锦缎软榻。她年约三十有余,姿态慵懒,眼角却带着精明刻薄纹路。手指轻抚翡翠玉佩,指甲染着鲜艳蔻丹。

她抬眼,目光落在婉清身上,如同打量待价而沽的商品。

“这就是那个识文断字的婉清?倒是个美人胚子。”凤姨声音慵懒,却像淬毒的蜜糖。她笑了,笑意未达眼底,眼神冰冷。“从今往后,你就叫卿尘了。”

婉清喉头一紧,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名字,最后的尊严被随意剥夺。

她像木偶般被孙嬷嬷带走。经过一处珠帘垂落的雅间时,她无意中瞥见一抹摇曳倩影。

那女子穿着湖绿色丝绸罗裙,正巧转身,对客人巧笑嫣然。她容貌极美,眉眼如画,顾盼生辉。喧嚣中,她似感卿尘目光,水润的眸子不经意抬起,与卿尘视线交汇一瞬。

她的眼神里,没有寻常女子的麻木或讥诮,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郁、审视,仿佛一丝微不可察的怜悯。

唇角仍挂着笑意,却未能完全抵达眼底。

随即,女子收回目光,继续应付客人,笑容依旧妩媚。

卿尘的心脏却漏跳一拍。

她感到一丝异样的熟悉,仿佛那双眼中的光芒,曾在哪本诗集中读到过,清澈而哀伤。

那女子如同一颗落在深渊中的明珠,看似被泥泞包裹,却依然散发着微弱光晕,让卿尘的心,在这寒冷绝境中,生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

02

第一夜,卿尘便知“醉仙楼”规矩。

她抗拒一切靠近的陌生人,像困兽般,用仅剩的利爪和牙齿进行着无意义的抵抗。

客人被激怒,凤姨很快闻讯。她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愤怒呵斥,只是平静地看着卿尘,眼神比任何责骂都让人心寒。

凤姨命人取来一柄细长黄金鞭,鞭身缀金丝,烛光下闪着华丽光,却像毒蛇般盘绕在她手中。

“黄金鞭不伤皮肉,只入骨髓。婉清,别叫我为难。”

凤姨声音轻柔,如同慈爱长辈,却藏致命威胁。卿尘未屈服,鞭子便如雨点般落在她单薄的背上。

每一鞭都像冰冷铁烙,没有撕裂痛感,却有深入骨髓的麻木与灼烧。清晰而无力,让她无法尖叫,只能咬紧牙关,任由汗水泪水混杂。

夜深了,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吞噬了卿尘所有清醒意识。

她蜷缩在简陋柴房地板,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

就在这时,一缕清淡熏香飘入鼻尖,房门悄无声息被推开。一个身影闪入,手中端着一碗药膏,正是走廊上与她对视过的女子。

女子不语,蹲下身,熟练地将药膏涂抹在卿尘伤处。

药膏清凉如甘泉,注入她干涸经脉。卿尘忍不住发出一声微弱呻吟。

女子闻声停下,抬眼看向她。月光从窗格中洒入,映照出她那张清丽容颜,正是琉璃。她的眼神依旧复杂,没有多余情绪,只有久经风霜的平静。

“在这里,想活着,骨头得先软下去。”琉璃声音很轻,却像锤子,重重敲打在卿尘心上。琉璃将药膏放在一旁,没有多做停留,转身便要离开。

卿尘挣扎开口,声音嘶哑:“为什么?”琉璃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没有为什么。”说完,便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一股清冷药草香。

自此,琉璃的名字常现卿尘世界。

孙嬷嬷教她们琴棋书画,以及如何取悦客人。每当卿尘因笨拙或不屑犯错,孙嬷嬷便唤琉璃示范。琉璃一举一动优雅至极,笑容能点亮最阴郁角落,眼神能勾引最无情男人。

但每一次,她都会在无人察觉时,与卿尘交换一个眼神。

那是一种无声交流,仿佛在说:别怕,我在。那双眼眸深处,偶尔浮现熟悉悲哀。

卿尘开始明白,这份看似柔媚顺从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同样倔强的心。

她们之间纽带,不是言语,而是绝境中彼此理解的沉默。这份微光,在这无尽黑暗中,一点一点亮了起来,温暖着卿尘早已冰冷的心。

直到一天,琉璃客人散去,她疲惫倚窗,看向远处的月亮。

她没有注意到卿尘站在身后。卿尘犹豫片刻,终于轻声开口:“琉璃姐姐,你还好吗?”琉璃身躯微震,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惊讶。那不是虚假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诧异。

“你……叫我姐姐?”琉璃眼神中,闪过一丝久违的柔软。那晚,她们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并肩而立,看着那轮被云层遮住的月亮。那一刻,卿尘知道,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03

卿尘的挂牌日,定在一个月后。

这段时间,她像破碎玩偶,任由孙嬷嬷摆布。

她学着琉璃的妩媚与逢迎,但骨子里那份清冷与倔强,却像倒刺,时常扎得她生疼。

她知道无法接受即将到来的命运,但身体的疼痛和琉璃那句“骨头得先软下去”,让她不敢再做无谓反抗。

夜晚,醉仙楼灯火通明,喧嚣如沸腾油锅。

卿尘换上华美粉色罗裙,凤姨亲自为她挽发,簪上珠光宝气的金步摇。镜中人儿,美得陌生,也美得脆弱。她低垂着眼,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所有刺眼目光。

前厅宾客满座,觥筹交错。凤姨宣布卿尘名字时,所有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感到一阵眩晕,脚步虚浮,仿佛踏在云端。

这时,一个肥胖客人,摇扇,带着一身酒气向她走来。

他伸出油腻的手,试图触碰她的脸颊。

卿尘身体僵硬,想躲避,却被身后孙嬷嬷按住。就在她绝望之时,一个身影恰到好处地挡在她面前。

是琉璃,她身着月白色衣裙,笑容温婉,如同清晨露珠。

她对着那客人巧笑嫣然:“王爷,这新来的妹妹不懂规矩,让奴婢先为您斟酒赔罪。”她说着,便接过孙嬷嬷手中酒壶,将那客人引向另一个方向。

卿尘的目光追随着她,只觉得她身影单薄,却像一堵坚实的墙,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风暴。

最终,卿尘被一位富商看中。她被带入一间挂着喜字的房间,红色纱帐,烛光下摇曳火焰,都像巨大嘲讽。

她像木偶,任由人摆布。

富商靠近时,她闻到他身上刺鼻酒气与脂粉味,胃里一阵翻腾。

一切都像荒诞噩梦,她能感受到一切,却又感觉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事后,凤姨来到她房间,脸上没有一丝怜悯,只有胜利者般的得意。

“卿尘,你很聪明,知道什么该反抗,什么不该反抗。”她说着,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上。“你今日的表现很好。好好为我赚钱,我不会亏待你。”

凤姨的话语像钝刀,缓慢而痛苦地割开她的自尊。而那富商,起身时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扬长而去。

房门再次关上,卿尘终于崩溃。她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华丽房间里回荡,显得如此凄惨与无助。

她扯下头上的金步摇,扔向墙角,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觉得自己灵魂被生生撕裂,无法拼凑,无法复原。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

琉璃走了进来,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到卿尘身边,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卿尘的哭声在她怀中变得微弱,最终变成了无声抽泣。琉璃身上,有一种淡淡清香,那是她独有的味道,也是卿尘在这座牢笼里,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

她们没有言语,只是互相依偎,仿佛两株在风雨中摇曳的花朵,在黑暗中寻找着彼此的微光。

04

自那夜起,卿尘便将自己包裹在一层厚厚的、冰冷的壳里。

她不再反抗,身体和灵魂的疼痛让她学会了屈从。

白日里,她是凤姨调教出的、面带微笑、举止优雅的“卿尘”,可到了夜晚,她才是那个在角落里舔舐伤口、渴望一丝温暖的“婉清”。

这种分裂的生活让她感到疲惫,而唯一能让她喘息的,便是那些偷来的片刻。

在客人散尽、夜深人静时,卿尘和琉璃会悄悄地聚在一起。她们不说话,只是依偎着,分享一块琉璃从客人那里偷藏的点心。

那点心也许只是寻常的桂花糕,但在她们口中,却有着难言的甘甜。那不仅仅是食物,更是她们在深渊中,彼此给予的微弱的爱意与慰藉。

卿尘发现,琉璃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

当她因身体不适而无法强颜欢笑时,琉璃会不动声色地替她挡掉几个难缠的客人。

当孙嬷嬷的眼神带着一丝不耐烦时,琉璃会一个眼神提醒她,让她及时调整。

她们之间的默契,超越了言语,如同两只困在笼中的鸟,用最细微的动作和眼神,传递着彼此的信号。

夜深人静时,她们会进行一些极其短暂的低声交谈。琉璃会讲一些醉仙楼里不为人知的往事,那些逝去或疯魔的女子,那些看似华丽却早已腐朽的灵魂。

而卿尘则会讲一些关于诗词歌赋的典故,讲一些她曾经的家,她曾经的生活。那些回忆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她,也让琉璃的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

“你很像我当年。”琉璃曾这样对卿尘说,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卿尘没有追问,她知道,琉璃的故事,也同样是一场破碎的悲剧。

然而,这样的温暖,也并非长久。

随着日子的推移,卿尘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问题。

她时常感到头痛欲裂,身体也变得异常虚弱。凤姨对此并不关心,她只在乎卿尘还能为她带来多少银子。

她让孙嬷嬷给卿尘送来一些补品,但那补品,不过是些廉价的药材,根本无法缓解她的症状。

她知道,在这座牢笼里,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唯一的温暖,只有琉璃。

可是,当她看着琉璃那同样疲惫的眼神时,她不禁开始怀疑,这微弱的温暖,能否抵御这无尽的严寒。

05

自那夜的绽放之后,卿尘身体的虚弱便像一个无底黑洞,日复一日地吞噬着她的精气神。

起初只是偶尔头痛与低烧,凤姨只当寻常风寒,让孙嬷嬷用廉价药草对付。可随着日子过去,卿尘病势愈发凶险,高烧不退,甚至咳出血丝。

她脸颊呈现病态潮红,眼神涣散,大部分时间昏昏沉沉,无法再接客。

凤姨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她坐在厅堂拨着算盘,听孙嬷嬷汇报卿尘药费,嘴角露出明显嫌弃。“这还没赚回本钱,倒是先成了吞金病猫。”

她将算盘一推,发出清脆而无情声响。“我醉仙楼可不是善堂。这种废物,留着也只会拖累别人。”

孙嬷嬷恭敬立在一旁,轻声附和:“妈妈说的是,我瞧着也快不行了。与其让她死在楼里晦气,不如……”她做了个“卖掉”手势,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凤姨点头,眼中闪过精明而冷酷光芒。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在旁听着的琉璃,突然跪了下来。

“妈妈!”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异常坚定,“卿尘的姿色和才情,您是知道的。只要让她养好身体,我保证她日后会成为醉仙楼的头牌。

妈妈,您救她,我愿意……我愿意接双倍的客人,来为她换取药费!”

凤姨仿佛听到天大笑话,她嗤笑着,用手中团扇轻蔑地敲了敲琉璃额头。“双倍?你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

琉璃,别忘了,你也是我醉仙楼的商品。她病了,你病了,谁来为我赚钱?”凤姨的声音如同冰刀,一刀一刀地刺穿了琉璃所有卑微的希望。

凤姨没有给她任何转圜余地,挥手命人将奄奄一息的卿尘从床上拖起,打算将她扔到最偏僻的柴房,准备次日处理。

琉璃被孙嬷嬷死死按住,眼睁睁看着卿尘如同一件破布般被拖走,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被撕裂。绝望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她所有理智。

在孙嬷嬷一个不注意的间隙,琉璃挣脱束缚,冲到凤姨面前。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哀求,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劣质玉簪,那玉簪已有了裂痕,但被她摩挲得光滑温润。

这是她唯一一件属于过去的信物,是她那从未见过的娘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她将那枚玉簪,恭敬而虔诚地放在凤姨脚边。

“娘亲,”她的声音异常平静,没有哭腔,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决绝,“她的姿色和才情,养好了是棵更好的摇钱树。

您救她,我保证她以后会成为醉仙楼的头牌,而我……我会教她,帮您管着她,让她死心塌地。这簪子虽不值钱,是我全部心意,求您先请个郎中…”

凤姨的目光从那枚粗糙的玉簪上扫过,最终落在琉璃那张苍白却坚毅的脸上。

她看到了琉璃眼底从未有过的光芒,那是比任何黄金都更璀璨的、名为“执念”的东西。

她不动声色地掂量着其中的利弊:一个濒死的病秧子,和一个已经能独当一面,却愿意为另一个女子付出所有,甚至能驯服那匹桀骜不驯的烈马的琉璃。

最终,凤姨发出了一个冰冷的指令:“去,请个廉价的郎中过来,别死在屋里就行。”

卿尘在昏迷中,只觉自己被拖入了冰冷的柴房。

她感到身体在寒冷中逐渐失去温度,意识也开始模糊。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死去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搂住,随后是苦涩的药汁和不停的低声呼唤。

她知道,是琉璃。

整整七天七夜,琉璃不惜命地照顾着她。她喂她喝药,为她擦拭身体,甚至彻夜不眠地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那份超越了寻常姐妹情谊的关怀,如同燎原的星火,在她濒死的身体里重新点燃了生机。

当卿尘终于睁开眼,她看到琉璃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消瘦憔悴的脸庞。

那张脸上,写满了疲惫,却又流淌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经历过这次生死劫难,她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单纯的互相取暖。

她们是彼此的命,是彼此在黑暗中唯一的光,也是彼此在深渊中,唯一的救赎。

06

卿尘的身子渐渐好转,但那场大病在她身上留下了深刻印记,她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依赖琉璃。

她们之间默契已达无法言说境地,一个眼神,一个微小动作,足以传递复杂情绪。可这微弱温暖,在醉仙楼残酷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卿尘复出接客第一个月,一位与众不同客人选中了她。

他名叫柳文渊,身着青色长衫,气质斯文俊秀,谈吐儒雅风流。

他不像其他客人那样一进门便急于搂抱,而是安静坐于桌前,为卿尘沏一杯清茶,聊起诗词歌赋,仿佛他们身处清雅书斋,而非脂粉气弥漫的青楼。

柳文渊每一次拜访,都像是在卿尘破碎世界里投下温柔之光。

他谈论着李商隐的缠绵,苏东坡的豪放,他会认真听她念出自己压在心底的诗句,然后叹息她的才情不该被埋没于此。

他慷慨支付着高昂茶资,却从不急于索取。他每一次温柔,都恰到好处地击中了卿尘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卿尘起初警惕,她用清冷眼神打量着他,内心筑起一道高墙。

她见过太多虚情假意,深知这些文人最擅长用华美词藻编织陷阱。可柳文渊的耐心超乎想象,他像是真的将她当作一位红颜知己,而非一件商品。

他倾听她修饰后的身世,流露出深深同情,握着她的手,轻声叹息:“你本该是大家闺秀,岂能困于此地?这世道,何其不公!”

他开始描绘美好未来:为她赎身,将她纳为妾室,脱离污秽风尘,去过一种平淡而安宁的生活。他眼神真挚,言语动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救赎。

卿尘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像被春风拂过的冰面,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痕。她太需要一根稻草,太渴望一个出口,哪怕这个出口只是一个虚幻的梦。

琉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没有当面戳穿,只是在夜深人静时,当柳文渊离开后,她会来到卿尘的房间,帮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然后不动声色地提醒:“妹妹,客人说的话,都好听。”

卿尘的心跳了一下,她知道琉璃在担忧,可她不愿意相信。她看着琉璃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喃喃自语:“可他不一样,他懂我。”

琉璃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卿尘一眼,那眼神中,有痛惜,有无奈,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哀。她默默地退出了房间,留给卿尘一个孤独的背影。

月色透过窗棂洒在卿尘身上,她手里拿着柳文渊送给她的书,指尖摩挲着那光滑的纸页。她抬眼望着窗外,仿佛看到了柳文渊所描绘的未来,那里有清风,有明月,有寻常人家的炊烟。

她想,这也许就是她唯一的出路,唯一的希望。

然而,她没有看到,琉璃的眼底,是对这希望的深深怀疑,她知道,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救赎,有的,不过是另一个更美丽的牢笼。

07

卿尘沉浸在柳文渊编织的幻梦里,将客人所有赏赐都视作通往未来的阶梯,小心翼翼收藏。她甚至开始向凤姨请假,借口身子不适,只为等待柳文渊。

然而,这种等待终究没有等来她的救赎,只等来了一个残酷的结局。

那日,柳文渊如约前来,一进门便心事重重,喝下一杯茶后,神情黯然地告诉卿尘,他家中急事,需回乡一趟。

他承诺卿尘,等他办完事,便立刻回来为她赎身。

卿尘虽心中不安,仍强压住内心恐慌,将最后积攒的一笔钱,偷偷塞进了他的袖中,仿佛那是她对未来最后的押注。

然而,三天、五天、七天……柳文渊再也没有出现。

卿尘开始日夜不安,她派人按照柳文渊曾告诉她的地址去寻,但回来的人却带来一个令她心如死灰的消息:那个地址,查无此人。

卿尘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沉入谷底,她知道,自己的梦,碎了。

而更残酷的惩罚还在后面。凤姨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卿尘私藏钱财的事情。

她大发雷霆,命人将卿尘从房中拖出,押到了醉仙楼的大堂。大堂里挤满了人,客人们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姐妹们则惊恐不安地围观。

凤姨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她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卿尘!我养你,教你,你却背着我私藏银两,还妄图与外人勾结,想逃离醉仙楼?!”

凤姨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她指着卿尘,厉声命令手下:“给我打!往死里打!让她知道,在这醉仙楼,是谁说了算!”

手下狞笑着,拿着一根粗壮的鞭子,朝卿尘的身上狠狠地抽去。卿尘紧咬牙关,她闭上双眼,等待着痛苦的降临。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冲了上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住手!”琉璃的声音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悲怆。

“娘亲!是我!都是我的主意!”琉璃跪在凤姨脚下,抬起那张早已失去血色的脸,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嫉妒卿尘,嫉妒她有柳公子那样的知己,是我怂恿她藏钱,想…想为自己赎身。钱…钱是我攒的,是我…我欺骗了她!”

凤姨的眼睛微微眯起,她没有阻止手下。鞭子带着风声,一下又一下,狠狠地落在琉璃的身上。

琉璃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像暴雨中的柳絮,却始终咬紧牙关,不发一语。她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卿尘挡下了所有的鞭打与羞辱。

卿尘看着琉璃替自己承受着所有的痛苦,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她挣扎着,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孙嬷嬷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

她看着琉璃那娇弱的身躯在鞭打下摇摇欲坠,看着她嘴角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琉璃!为什么!为什么!”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不解。

琉璃却没有回答她。她只是在每一次鞭子落下时,紧紧地闭上眼睛,仿佛在用生命守护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她知道,她无法保护卿尘一辈子,但她能为卿尘争取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当鞭子终于停下时,琉璃的身体已经奄奄一息。她倒在了卿尘的怀里,脸颊苍白如纸,嘴角却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别…信…男人…”她用尽最后的气力,断断续续地说道,然后,她的头颅无力地垂下,再也没有了呼吸。

卿尘抱着琉璃那已经冰冷的身体,她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琉璃的离去而彻底死去。她痛彻心扉,但在这巨大的悲痛之下,更有一个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如同毒蛇般悄然缠上了她的心头:

琉璃那句“别信男人”,究竟是对她最后的告诫,还是…

对她自己的,一份迟来的、绝望的遗言?

那枚玉簪,那句“娘亲”,她看似为自己赎身的谎言背后,是否藏着一个更深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琉璃为了救她,究竟付出了怎样超越生命的代价?

09

琉璃的死,像一把无情的刀,将卿尘身上最后一层名为“希望”的血肉彻底剥离。

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反抗,只是平静地接受了凤姨的“教导”,学会了在客人面前堆起虚假的笑容,学会了用空洞的眼神去面对一切。

她成了醉仙楼最顺从的头牌,她的清冷气质,她的才情,都成了她吸引客人的工具。她的内心,却早已死去。

光阴荏苒,卿尘在醉仙楼度过了数个寒来暑往。她从一个清冷倔强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八面玲珑的交际花。她能与达官贵人谈笑风生,也能与市井小民互诉衷肠。她学会了掩藏所有的悲伤与痛苦,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傀儡。

多年后,在某次达官贵人的盛宴中,卿尘被叫去为宾客们助兴。

她身着华丽的衣裙,面带完美的笑容,为宾客们弹奏着哀怨的琵琶曲。她的琴声凄美,让在场的客人们如痴如醉。然而,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早已被仇恨与绝望填满。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她的琴声中时,卿尘悄悄地将一小瓶毒药倒进了酒壶里。她将酒壶递给身边的侍女,微笑着说道:“将这壶酒,敬各位大人。”

片刻后,盛宴陷入了一片混乱。宾客们纷纷倒地,哀嚎声,咒骂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卿尘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她没有逃跑,也没有呼救,而是转身,走到了早已准备好的火把旁。她将火把扔向了身后堆积如山的木柴,火苗瞬间窜起,将整个大堂吞噬。

火光冲天,映照着卿尘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她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平静地看着火舌舔舐着她的衣角。

她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琉璃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她仿佛听到了琉璃那句断断续续的遗言:“别…信…男人…要…活下…去…”

卿尘笑了,她知道,她最终还是没有活下去。但她也知道,她将永远与琉璃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火势越来越大,将整个醉仙楼都吞噬了。

在火光中,卿尘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夜空之中。而远处的京城,依旧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醉仙楼的废墟上,很快又会建起新的高楼,新的“卿尘”和“琉璃”也会被送入,重复着同样的故事,循环往复。悲剧,从未停止。

来源:西安王唠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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