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分家父母各跟一个,父亲丧事宾客盈门,母亲丧事门可罗雀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4-07 16:25 1

摘要:记得,怎么不记得。一九八二年的秋天,父亲去世那天,我们家的四合院挤满了人,门口摆了三四张桌子,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一门两制

母亲出殡那天,院子里冷清得可怕。弟弟站在我旁边,低声说:"哥,咱爹走那天,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一九八二年的秋天,父亲去世那天,我们家的四合院挤满了人,门口摆了三四张桌子,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院子里人声鼎沸,烟雾缭绕,一个个穿着藏青色中山装的男人,手里夹着纸烟,低声谈论着我父亲生前的为人。那时我二十九岁,弟弟二十七。我们兄弟俩站在院子里迎客,脚都站麻了。

可今天是一九八五年的春天,母亲去世了,来送行的只有我们兄弟和几位老街坊。母亲的骨灰盒静静地摆在那里,旁边插着几束白菊花,显得格外孤单。

弟弟周国强的眼圈红了,我周国立却哭不出来。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风吹过来,带着春天特有的泥土气息,却让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老周家这两兄弟,真是人间冷暖啊。"邻居老刘婶小声议论着,"一个爹娘,咋就这么不一样呢?"

我装作没听见,可那话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我的心。

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是一九六五年,我十二岁,弟弟十岁。那年冬天特别冷,北风呜呜地刮着,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我们家住在西城区一个四合院里,是父亲单位分的。两间正房,一间偏房,院子不大不小,种着几棵枣树和一棵老槐树。父亲在一家国营厂子里当工程师,母亲在纺织厂的食堂里做饭。家里还有奶奶,是个传统的老太太,满头银发,总爱穿一身灰布衣裳。

那时候家家都不富裕,可也有温饱。母亲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给我和弟弟做好早饭才去上班。晚上回来,还要洗衣做饭。奶奶年纪大了,只能做些简单的家务活。

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安稳,直到那场改变了我们一家命运的争吵。

那天我放学回家,还没进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母亲和奶奶的争吵声。

"你嫌我做的菜难吃,那你自己做去!我上了一天班,手都洗得脱了皮,回来还要被你说三道四!"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儿子辛苦挣钱养家,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你这当媳妇的还有理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尊老爱幼!"奶奶尖利的嗓音刺得人耳朵疼。

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只听见屋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有人摔东西。弟弟从学校回来,看见我站在门口发愣,拽了拽我的衣袖:"哥,又吵起来了?"

我点点头,拉着弟弟到院子里的枣树下站着,不敢进屋。冬天的风吹过来,冻得我们直打哆嗦,可谁也不敢先开口说回家。

这样的争吵越来越频繁。奶奶嫌母亲做饭不好吃,母亲抱怨奶奶太挑剔。有时是为了一勺盐,有时是为了一块布,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得天翻地覆。

父亲夹在中间,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话不多,每天早出晚归,背着一个旧书包,里面装着图纸和工具。他总是低着头,仿佛肩上扛着一座山。

"分家吧。"一天晚上,父亲突然说。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煤油灯的光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像是无声的叹息。

母亲愣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怎么分?"

"你带国立,我带国强。"父亲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

母亲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打翻了手里的饭碗。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弟弟,咬着嘴唇不说话。

奶奶却像是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分,就该分,我早就看不惯她那做派了!"

就这样,我们兄弟俩被分开了。母亲带着我搬出了四合院,在附近租了一间小杂院。弟弟和父亲、奶奶留在原来的家里。

搬家那天下着雨,细雨密密地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母亲借了邻居家的平板车,装了我们的行李。没有多少东西,一床被子,几件衣服,一个搪瓷脸盆,一个铝饭盒,几个缺了口的碗,还有我的书包和课本。

"国立,走吧。"母亲牵着我的手,声音轻柔却坚定。

我回头看了一眼,弟弟站在门口,眼泪汪汪地望着我们。父亲站在他身后,脸上的表情我至今记得——既有解脱,又有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他的手放在弟弟肩上,那只常年摆弄机器的手,布满了老茧,在雨中显得格外粗糙。

"国立,以后常回来看看弟弟。"父亲冲我喊道,声音淹没在雨声中,显得那么渺远。

我点点头,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小杂院只有一间正房,青砖灰瓦,年久失修。门前有个小院子,种了几棵葱。冬天冷,炉子烧得通红,屋里还是冷飕飕的。夏天热,蚊子多得像是约好了来开会。屋顶还漏雨,下雨天我们要搬来盆子接水,"滴答滴答"的水声整夜响个不停。

但母亲从不抱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食堂,傍晚回来给我做饭,洗衣服。她的手常年泡在水里,冬天冻得通红,裂着口子,抹上香油还是痛。可她从不在我面前喊苦。

"国立,多吃点,长身体呢。"母亲总是把肉夹到我碗里,自己却只吃咸菜配米饭。

"妈,我不想吃肉,您吃吧。"我常常这样说。

"傻孩子,妈不爱吃肉,就爱吃咸菜,这个酸菜可香了。"母亲笑着说,眼角却有抑制不住的疲倦。

"妈,我想哥哥了。"一天下午,弟弟趁奶奶午睡,偷偷跑来看我们。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袖子短了一截,露出细瘦的手腕。

"想哥哥就来看看,但别告诉你奶奶。"母亲揉揉弟弟的头,从锅里捞出一个用面粉蒸的鸡蛋,递给他,"吃吧,热乎的呢。"

弟弟狼吞虎咽地吃着,眼睛却一直看着我。他边吃边说:"哥,爸说等你期末考试结束,让你回去吃顿饭。"

我看了母亲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母亲笑了笑:"去吧,去吧,爸爸肯定想你了。"

我和弟弟的关系没有因为分家而疏远,反而因为见面不容易,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我们经常一起玩弹珠,或者在小院子里踢毽子。有时候下雪,我们堆个小雪人,用煤球做眼睛,胡萝卜做鼻子,怪可爱的。

弟弟偷偷告诉我,奶奶现在对他可严厉了,动不动就说他不如我懂事。父亲呢,工作更忙了,常常加班到深夜。家里冷冷清清的,连顿热饭都吃不上。

"哥,我有时候也想跟妈住。"弟弟小声说,眼睛里闪着泪光。

我心里一酸,搂住弟弟的肩膀:"等你放暑假,来我们这住几天吧,妈做的凉面可好吃了。"

弟弟点点头,破涕为笑:"那说好了啊,我可得偷偷来,别让奶奶知道。"

岁月悄然流逝。我考上了大学,虽然离家不远,但因为学业繁忙,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母亲省吃俭用,每个月都会寄一些钱给我,还有她亲手做的鞋垫和袜子。信封里总会夹着一张小纸条:"好好学习,别担心家里。妈在家一切都好。"

可我知道,母亲其实并不好。那些年,她的腰越来越弯,头发早早地白了。她常年在食堂工作,风湿关节炎犯起来,疼得夜里直冒冷汗。可她从不跟我说,怕我担心。

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一家出版社工作。那时候,父亲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好了。弟弟在一家机械厂当技术员,经常要加班。他告诉我,父亲晚上常常咳嗽,有时咳得整宿睡不着觉。

"哥,爸想见妈。"一天晚上,弟弟突然来找我。

他穿着一件褪了色的工装,脸上满是疲惫。他告诉我,父亲肺病越来越严重,医生说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嗯,爸病了,挺严重的。奶奶不在家的时候,他总是念叨妈。有一次我听见他在半夜里喊妈的名字,喊了好几遍。"弟弟的声音哽咽了。

我心里一紧,连忙回到小杂院,告诉了母亲。她正在用煤油灯下缝补衣服,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收拾东西,装了一袋子她亲手做的点心——花生酥、麻花、桃酥,都是父亲爱吃的。

"走吧,去看看你爸。"她熄灭了煤油灯,声音平静,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很紧张。

我们坐公共汽车去了四合院。那晚上星星很多,天空像被撒了一把碎银子。母亲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紧紧攥着那袋点心,手心都捏出了汗。

可当我们到达四合院时,奶奶挡在门口,一张干瘪的老脸上写满了敌意。

"我儿子病着呢,你来干什么?是不是盼着他死了来分家产?"奶奶尖声说道。

母亲的脸刷地白了,手里的点心袋子掉在地上。我想反驳,她拉住了我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母亲一直低着头走。月光照在她身上,显得那么瘦小,那么孤单。她突然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夜空,轻声说:"国立,人活着,真难啊。"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母亲抱怨生活。

一九八二年秋天,父亲走了。弟弟打来电话通知我,声音哽咽。我立刻去找母亲,她正在整理一件深色的衣服,那是她给父亲做的最后一件衬衫,一直没机会送出去。

"妈,爸走了。"我轻声说。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慢慢放下,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她摸了摸那件衬衫,就像在抚摸父亲的脸。

"我给他收拾了件衣服,你拿去吧。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母亲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什么。

父亲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人。他的同事,邻居,甚至一些我都不认识的人。院子里摆满了花圈,空气中弥漫着菊花的香气。母亲站在人群外面,默默地看着。奶奶坐在灵堂中央,接受着人们的吊唁,不时用手帕擦拭眼泪。

"老周是个好同志啊,工作兢兢业业,从不计较个人得失。"父亲的同事们这样评价他。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是啊,父亲对工作认真负责,可对家庭呢?他是否问过母亲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他是否知道母亲为了供我上学,省吃俭用到什么程度?

葬礼结束后,我去找弟弟,问他父亲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爸留了遗嘱,把房子给了我,"弟弟说,然后顿了顿,"还叮嘱我一定要善待妈。"

"善待?"我冷笑,"这些年,他怎么不善待妈?"

弟弟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爸留给你的信,他说等他走了才能给你。"

那是一封写在蓝格稿纸上的信,字迹工整却有些颤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写完的。

"国立:爸对不起你和妈。当年分家是迫不得已,奶奶年纪大了,脾气固执,我不能不管她。这些年,我一直让国强偷偷给你妈送钱,不知道她收到没有。我知道妈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不容易,我心里一直亏欠她。等我百年之后,希望你能原谅我。替我照顾好妈,国强也会帮忙的。"

我拿着信,泪如雨下。原来,父亲这些年一直惦记着母亲,只是碍于奶奶,不能相见。那些我以为他无情无义的日子里,他其实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我们。

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哥,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三年后,母亲病倒了。她一直不爱去医院,等到实在撑不住了,已经是病入膏肓。医生说是多年劳累加上营养不良,身体透支得厉害。

弟弟每天下班后都会来看她,有时候带些水果,有时候带些她爱吃的点心。母亲总是高兴地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光。

"国强长得越来越像你爸了。"她常常这样说,语气里满是慈爱。

有一次,弟弟带来了一张父亲的老照片,是他年轻时在工厂的合影。母亲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摸了又摸,眼睛湿润了。

"你爸年轻时候可精神了,跟你现在一模一样。"她笑着说,却掩不住眼里的思念。

母亲走得很安详,走之前拉着我和弟弟的手,轻声说:"你们是亲兄弟,要互相照顾。"

她的手很冷,却紧紧握着我们,仿佛要把我们的手连在一起。我和弟弟都哭了,泪水打湿了母亲的被角。

整理母亲的遗物时,我在她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小木箱。那是个旧式的红木首饰盒,上面雕刻着牡丹花,虽然有些褪色,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精美。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父亲的照片,还有几十封信。最早的一封信写于我们分家后不久,最近的一封就在父亲去世前两个月。

"惠芝,这个月的钱我托小李给你送去了。别舍不得花,国立上学要用钱,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父亲在信中写道,"我这边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奶奶身体还行,就是脾气依旧。国强很想念你和哥哥,常常说起你们。"

每一封信都很短,但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牵挂。还有一些照片,有父亲年轻时的工作照,有弟弟的学校照,甚至还有几张偷拍的母亲站在食堂门口的照片,背影瘦小却挺拔。

我的手颤抖着,几乎拿不住这些信。眼前仿佛浮现出父亲夜深人静时,偷偷写信的场景,他可能要借着微弱的灯光,生怕惊醒了奶奶。

"哥,你终于知道了。"弟弟站在我身后,轻声说,"爸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接济妈,每个月都会托人给她送钱。只是妈不想让我们知道,怕我们难做。她总是说自己能挣钱养活自己。"

"那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能和好?"我哽咽着问。

"奶奶..."弟弟没说完,但我明白了。

在那个年代,孝道比一切都重要。父亲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愿,即使他心里有多么想念和牵挂自己的妻子。而母亲,也宁可独自承受,也不愿让我们为难。

那些信里还夹着一些纸条,是母亲写给父亲的回信。她从不寄出去,怕被奶奶发现,只是默默地写下,像是和父亲的一场无声对话。

"国栋,我和国立都很好,你不用担心。钱我收到了,但我不缺钱,你留着给国强买些好吃的吧。国立学习很用功,将来一定能有出息。你自己要保重身体,别太劳累。"

这些纸条写得工整细致,没有太多感情色彩,但我知道,那是母亲表达爱的方式。她一生节俭,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们。

我和弟弟坐在母亲的小院子里,春风吹过葱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天色渐暗,远处传来广播站的音乐声,悠扬而缠绵。

"哥,我想把妈接回四合院安葬,葬在爸旁边。你觉得怎么样?"弟弟突然说。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是啊,他们生前不能相守,至少死后应该在一起。

"奶奶呢?"我问。

"奶奶去年也走了,"弟弟叹了口气,"走前一直念叨着爸和妈,好像后悔当年做的决定。"

我沉默了。人生啊,有时候错过了,真的就是一辈子。

那天傍晚,我们兄弟俩一起收拾了母亲的遗物。那些年代久远的衣物,发黄的相片,还有她珍藏的父亲的每一封信。我发现了一件父亲的旧毛衣,已经洗得发白,但依然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柜子的最底层。

"妈一直留着爸的东西,"弟弟轻声说,"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我点点头,心里满是酸楚。分家二十年,父母各自守着自己的尊严和秘密,却又在暗地里牵挂着对方。他们的爱,像是埋在地下的种子,虽然看不见,却一直在生长。

我们把母亲的骨灰安放在了父亲的墓旁。那天阳光明媚,风温柔地拂过墓碑,仿佛是父母相互抚慰的手。

"爸,妈,你们终于在一起了。"我轻声说,泪水模糊了视线。

回到四合院,我发现弟弟把父亲和母亲的照片放在了一起,挂在正房的墙上。照片里,他们都很年轻,笑容灿烂,仿佛生活从未将他们分开过。

"哥,以后你常来家里住,"弟弟说,"这里也是你的家。"

我点点头,看着这个承载了太多记忆的四合院。那棵老槐树依然在院子中央,枝叶茂盛,遮出一片阴凉。树下放着一张旧藤椅,是父亲生前最爱坐的地方。

如今,他们终于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重聚了。而我和弟弟,也在这场生死离别中,重新找回了兄弟间的亲情。

那晚,我留在了四合院,睡在儿时的房间里。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给院子里的青砖镀上了一层金光。远处传来收音机里播放的《东方红》,恍惚间,我仿佛看见父亲坐在槐树下抽烟,母亲在厨房里忙碌,青烟袅袅升起。

风中仿佛传来母亲轻柔的呼唤和父亲低沉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心里却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人生啊,有太多无奈,太多遗憾。。

来源:禅悟闲语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