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打工10年寄回100万,母亲却说一分没收到,去银行查监控傻眼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07 09:29 1

摘要:尽管很模糊,但陈明涛还是认出来了,他指着屏幕,声音颤抖着说。"是他!怎么会是他?"

"老妈,我在非洲赚了钱,这十年寄回家一百万哩!"

陈明涛握着母亲的手,急切地问道。

"我的钱你收到了吗?"

老人困惑地摇头:"什么钱?我一分钱都没见过。"

银行工作人员调出监控后,表情变得很严肃。

尽管很模糊,但陈明涛还是认出来了,他指着屏幕,声音颤抖着说。"是他!怎么会是他?"

01

贵州深山的夜晚总是来得又快又急,像一块厚重的黑布,把山村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陈明涛站在土坯房前,望着刚刚新添的那座坟茔,神情呆滞。

父亲走得太突然,肺病恶化,连县医院都来不及送,就这么咽了气。五万块的外债压在他肩上。

"小涛,吃点东西吧。"母亲端着一碗稀粥走出来,声音很小。

陈明涛接过碗,把粥一口气喝了下去。

稀得几乎看不见米粒的粥,喝起来像是白水,这已经是家里能拿出的最好食物了。

"娘,我决定去非洲。"

"非洲?那不是很远吗?"老人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

"何志刚他们都去了,他说那边工程多,工资高。一个月能挣八九千,比在省城工地上强多了。我去那边干几年,攒够钱,把咱家的债还了,给您买套县城的房子。"

老人问:"要去多久?"

"三五年吧,最多不超过十年。"

第二天一早,陈明涛去了镇上的农业银行,开了一个存折账户。

"娘,这是您的存折。我每个月会往里面打钱,您到时候拿着存折去取就行。密码是我的生日,六个数字,您记住了吗?"

老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道了,涛儿"

临行前一晚,母子俩围坐在煤油灯下。灯光昏黄,映照着母亲布满皱纹的脸庞。

"小涛,真的非去不可吗?"

"娘,我不去,这债怎么还?爹的坟怎么修?您的病怎么治?我走了,您一个人,要多保重身体。"

"你放心走吧,我这身子骨,还能撑许多年呢。"

陈明涛知道,母亲的心脏不好,常年吃药,可是没钱看大医院,只能靠镇卫生所开的便宜药维持。

第二天拂晓,陈明涛背起行囊,站在村口。

母亲站在他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袱:"这是我攒的一点钱,你拿着路上花。"

陈明涛打开一看,是一沓零钱,加起来大概两百多块。

他的眼睛湿了:"娘,您留着用吧,我身上还有钱。"

"拿着,娘的心意。多带些,万一路上饿了。"

陈明涛把钱收好,又从包里拿出五千块钱:"娘,这是我这些年攒的一点钱,您先拿着用。等我到了非洲,挣了钱就寄回来。"

母亲接过钱:"你放心去吧,我等你回来。"

就这样,陈明涛踏上了前往非洲的路。

那天的阳光明亮,照在山路上。他回头望了一眼,母亲的身影在远处渐渐变小,融入了山村的轮廓中。

如果有人告诉他,这一走就是十年,他一定不会相信。

02

乌干达的阳光比贵州的毒辣得多,像一把火,从天空中直直地烧下来。

陈明涛站在工地上,汗水浸透了衬衫,顺着脸颊不断滴落。他的皮肤已经被晒得黝黑,像是披了一层黑色的外衣。

来乌干达已经三个月了,陈明涛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

最初的日子很艰难。语言不通,生活条件简陋,工作强度大,还要忍受蚊虫的叮咬和时不时的腹泻。

宿舍里住着四个中国人,挤在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里。晚上,汗湿的被单贴在身上,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陈,发呆呢?"工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去帮忙看看那边的测量工作。"

"好的,李哥。"陈明涛应了一声,擦了把汗,大步走向工地另一端。

这个工程是乌干达政府的重点项目,一条连接首都坎帕拉和北部地区的高速公路。

中建集团承包了其中的一段,陈明涛作为技术人员,负责测量和质量监控工作。

工资确实比国内高,第一个月就拿到了七千块,扣除生活费,还能剩下五千多。

陈明涛省吃俭用,把大部分钱都存了起来,准备攒够一笔再寄回家。

晚上回到宿舍,陈明涛拿出一本英语自学教材,借着昏暗的灯光开始学习。他知道,要在这里站稳脚跟,首先得把语言关过了。

同宿舍的刘师傅看着他,摇摇头:"小陈,你何必这么拼?咱们出来就是为了挣钱,学那么多干啥?"

陈明涛没有抬头:"刘师傅,我想多学点东西,争取能做管理岗,挣得更多一些。"

"你呀,心太大。非洲这地方,能安安稳稳挣钱就不错了,别想太多。"

陈明涛继续埋头学习。

他心里有一个计划:三年内攒够二十万,解决家里的债务;

五年内攒够五十万,在县城买套房子;

十年内攒够一百万,回国创业。

这些,都是为了给母亲一个安稳的晚年。

第一年过去,陈明涛已经能用简单的英语和当地人交流了。

工作上也得心应手,从普通技术员升为小组长,负责一个十人的测量小组。年底结算,除去生活费,他攒下了近六万元。

第二年,陈明涛的工作更加稳定,英语也说得流利了。

他搬出了集体宿舍,和一个湖南同事合租了一套小房子。房子简陋,但比宿舍强多了,至少有自己的空间。

第三年的一天,陈明涛在工地检查施工质量时,不慎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左腿骨折,被送进了坎帕拉的一家医院。

躺在病床上,陈明涛感到了深深的孤独和无助。

异国他乡,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护士们说着他听不太懂的方言,医生来去匆匆。

"您好,我叫阿琳,是这里的护士。"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陈明涛抬头,看到一个皮肤黝黑但面容姣好的年轻女护士站在病床前,说着流利的英语。

"你好,我叫陈明涛,是中建集团的工程师。"陈明涛用英语回答。

"我知道您是中国人,"阿琳微笑着说,"我的表哥在中国留学,我对中国很感兴趣。"

就这样,阿琳成了陈明涛在医院里唯一的朋友。

她每天都会来病房,不仅认真地为他换药、测体温,还会在下班后带些当地的食物给他尝尝,跟他聊聊乌干达的风土人情。

"陈,你为什么要离开中国,来我们这里工作?"有一天,阿琳问他。

陈明涛想了想,说:"为了钱。在中国,我挣的钱不够家里用。我父亲去世了,留下了债务,我需要照顾我母亲。"

阿琳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个好儿子。"

这句简单的夸奖,让陈明涛心里很温暖。

出院后,陈明涛和阿琳保持着联系。

周末时,她会带他去坎帕拉的市场、博物馆,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乌干达,不再只是贫穷和落后,还有热情、乐观和坚韧。

第四年,乌干达发生了政治动荡。

反政府武装在某些地区活动频繁,外国人成为袭击目标。公司紧急加强了安保措施,限制员工外出。

陈明涛所在的工地也被迫暂停了工作。

那段日子,枪声和爆炸声时常在远处响起,军队在街头巡逻,气氛很紧张。

阿琳给他发信息:"陈,你还好吗?最近很危险,外国人最好不要外出。"

陈明涛回复:"我很安全,公司有保安。你呢?"

"我家在郊区,那里比较平静。别担心我。"

动荡持续了三个星期后终于平息。工地重新开工,生活回归正常。

这次经历让陈明涛更加珍惜平静的日子,也让他对母亲的思念更加强烈。他决定,再干几年,攒够钱就回国,陪伴母亲安度晚年。

03

第五年到第七年,陈明涛的工作越来越顺利。

他从小组长升为项目主管,负责整个工地的质量控制工作。工资也从一万多涨到了近两万,每个月能寄回家一万五左右。

阿琳辞去了医院的工作,成为了一名小学教师。

周末时,她常常带着学生来陈明涛的工地参观,让孩子们了解建筑工程。陈明涛会耐心地给孩子们讲解,偶尔还会送些小礼物给他们。

第八年,陈明涛负责的一个大型政府项目获得了当地建筑奖,他作为项目负责人受到了表彰。公司给了他一笔奖金,还提供了一次回国探亲的机会。

八年没回家,陈明涛很激动。

但就在临行前,他接到了村长打来的电话,说母亲突发心脏病,被送进了县医院。

电话那头,医生告诉他,母亲的情况已经稳定,但需要长期服药调理。

陈明涛很着急,但冷静下来后,他做了一个决定:在乌干达再干两年,攒够一百万,然后回国定居,永远不再出国。

回到乌干达后,陈明涛更加拼命地工作。

他接下了公司最艰巨的项目——一座大型水电站的建设。这个项目位于乌干达的山区,条件艰苦,但回报丰厚。

他每天天不亮就出发,摸黑回来,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也是常事。

阿琳担心他的健康,常常准备些营养丰富的食物送到工地上。看着她关切的眼神,陈明涛总是笑着说:"别担心,我习惯了。"

第九年,水电站项目进入了关键阶段。一次意外的山洪冲毁了部分已完工的设施,造成了巨大损失。

作为项目负责人,陈明涛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公司高层对他提出了质疑,当地政府也施加了压力。

陈明涛没有退缩。他重新制定计划,加强防洪措施,动员所有工人加班加点。三个月后,项目重新回到了正轨。

这次危机让陈明涛的头发迅速变白,但也让他在公司内部赢得了更高的声誉。年底,公司提议与他续签合同,希望他能继续留在乌干达。

陈明涛婉拒了:"谢谢公司的信任,但十年了,我需要回家陪伴我的母亲。"

第十年,是陈明涛在乌干达的最后一年。

他开始有计划地交接工作,培养接班人。

空闲时,他会去乌干达的各个角落旅行,记录这个曾经给他带来机遇的国家。

离别前,阿琳组织了一个小型的告别会。

她的学生们为陈明涛表演了歌舞,还送了一些自制的小礼物。最后,阿琳送给他一个木雕的乌干达地图:"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们了。"

陈明涛接过礼物:"谢谢你,阿琳。这十年,如果没有你的友谊,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阿琳微笑着说:"无论何时,如果你想回来,乌干达永远欢迎你。"

登机前,陈明涛回头望了一眼乌干达的土地。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了登机口。回家,是他最终的目的地。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陈明涛的心飞向了远方,飞向了那个山沟里的小村庄,飞向了他日思夜想的母亲身边。

04

贵州的山,在傍晚时分披上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像是一幅水墨画。

陈明涛站在村口,呼吸着熟悉的空气,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涌上心头。

十年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怎么变,只是比记忆中更加陈旧了。

村口的老榕树依旧苍翠,树下的石桌还是那么斑驳。

几个老人围坐在那里,有说有笑。

"这不是明涛吗?回来了啊!"一个老人抬头,认出了他。

陈明涛快步上前:"王大爷,好久不见。"

"十年不见了吧?听说你在非洲挣大钱呢!"王大爷笑着说。

"挣了点,都寄回来了。"陈明涛笑道,"我娘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年纪大了,行动不太方便。"王大爷指了指村子深处,"还住在老地方呢。"

与几位老人寒暄后,陈明涛急匆匆地往村里走去。

路过熟悉的房屋,不时有人探出头来,对他这个"海归"投以好奇的目光。

十年的时光,在村子里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一些老房子被新盖的楼房取代,村道也从土路变成了水泥路。

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依旧保持着陈明涛记忆中的样子,只是皱纹更多,背更弯了。

终于,他走到了自家门前。

那是一栋低矮的土砖房,青瓦上长满了青苔,墙壁的粉刷已经斑驳不堪。

屋前的小院里杂草丛生,几株蔬菜无精打采地站立着,显然很久没人精心打理了。

他本以为回家会看到一座新房子,院子里种满花草,母亲坐在阳光下,安享晚年。可眼前的景象,与十年前他离开时一模一样,甚至还要破败。

"娘!我回来了!"他站在院子里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屋内静了片刻,随后传来了慢吞吞的脚步声。

门帘被掀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出现在门口。

"谁啊?"老人眯着眼睛问道。

"娘,是我,明涛啊!"

老人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起来:"明涛?我的儿啊,真是你吗?"

"是我,娘,我回来了。"陈明涛上前一把抱住母亲。

母亲的身体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她颤抖着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儿子的脸庞:"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娘天天盼着你回来哩!"

陈明涛抱着母亲,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脊骨,像是一排竹签,硌得他心疼。

"娘,咱们进屋说话。"

屋内陈设简陋,除了一张旧木床,一个破柜子,还有几把老旧的椅子,其他几乎一无所有。灶台上的锅里,煮着稀稀拉拉的粥,飘出几丝青菜的香味。

陈明涛的心很痛。

十年了,他勤勤恳恳地工作,省吃俭用,把大部分钱都寄回家,就是为了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可眼前的一切告诉他,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娘,这些年,您过得好吗?"他强作镇定地问道。

"好着呢,有啥不好的?"母亲笑着回答,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就是想你,天天盼着你回来。"

"我在非洲挺好的,娘。那边工资高,这些年攒了不少钱,都寄回来给您了。"陈明涛试探性地说。

"寄钱?"母亲疑惑地看着儿子,"啥钱?我一毛都没收到啊。"

陈明涛呆立在原地:"娘,您说啥?我这十年每个月都往您的存折里打钱,一共有一百万哩。您没收到?"

"没有,真没有。"母亲摇头,"你寄钱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陈明涛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扶着墙壁坐下,脑海中一片混乱。

十年辛苦劳作,十年省吃俭用,十年的期望和计划,就这样化为泡影?

那一百万,他本想拿来给母亲在县城买套房子,雇个保姆照顾她,让她享享清福的钱,怎么会一毛不剩?

"娘,存折呢?您的银行存折还在吗?"

母亲点点头,起身从柜子深处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包着一本红色的存折。"这个一直放在这里,我从来没动过。"

陈明涛接过存折,手指微微发抖。翻开一看,存折上最后一笔交易,正是十年前他离开前存的那五千块钱。

此后,再无任何记录。

"娘,明天我们去银行查查,看看是怎么回事。"

陈明涛尽量平静地说道,不想让母亲担心。

"行,你说了算。"母亲点头,转身去看锅里的粥,"先吃点东西吧,虽然简单,但热乎。"

晚饭后,陈明涛打开行李,拿出带回来的礼物:保暖的羽绒服,各种营养品,还有一些小家电。母亲看着这些东西,脸上乐开了花。

"这些都是给我的?太贵重了,用不着买这么多。"

"娘,这些都不算啥。"陈明涛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故作轻松地说道,"明天咱们去银行查了存折,就去县城逛逛,买些您喜欢的东西。"

母亲笑着点头,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件羽绒服,像是在摸一件稀世珍宝。

夜深了,陈明涛躺在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但无论如何,那一百万不可能凭空消失。

05

第二天一早,陈明涛就带着母亲坐车去了镇上。

十年过去,这个小镇变化很大,街道更宽了,楼房更多了,只有那家农业银行,还是老样子,只是门面粉刷得更干净了。

刚进银行大厅,母亲就显得局促不安,紧紧抓着儿子的胳膊。

"明涛,这地方我十年没来过了,"母亲小声说道,"自从你爸去世后,我就再没踏进过银行的门。"

"娘,别怕,有我在呢。"陈明涛拍拍母亲的手。

来到柜台前,他拿出存折和母亲的身份证:

"您好,我想查询一下这个账户的交易记录。"

柜台后的年轻女职员接过存折和身份证,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不一会儿,她抬起头,表情有些古怪:

"这个账户有些特殊情况,请稍等,我叫我们主任过来。"

陈明涛心里一紧,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一会儿,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自我介绍是银行的主任林志强。

"陈先生,您好。我查看了您母亲账户的交易记录,确实有些异常。过去十年,您每个月都往这个账户里汇入一笔钱,金额从五千到一万五不等,但奇怪的是,这些钱基本上在第二天就被全部取走了。"

"什么?被取走了?"陈明涛震惊地看着主任,"谁取的?"

"这个我们需要调查。按照规定,取款需要本人带存折和身份证,或者是银行卡和密码。如果您母亲没有取过这些钱,那就有可能是他人冒用了。"

"冒用?怎么可能?我娘的存折一直锁在家里,密码也没告诉过别人。"陈明涛感到一阵眩晕,"这钱是我十年的心血啊!"

"别着急,陈先生。"林主任安抚道,"我们会帮您查清楚的。这样吧,我们可以调取监控录像,看看是谁在取款。不过,银行的监控录像只保存一年更早的已经没有了。"

陈明涛深吸一口气,"那就查吧,先看看最近这一年的情况。"

林主任带着他们进入了一个小会议室,启动了电脑,调出了近一年来的监控录像。在筛选了几次后,他们锁定了最近一次取款的画面。

监控中,一个中年男子走进银行,在ATM机前操作,不一会儿就取走了钱。

录像有些模糊,但能看清那人戴着鸭舌帽,穿着深色外套,身形微胖,动作很熟练。

"娘,这人您认识吗?"陈明涛问道,声音有些紧。

母亲凑近屏幕,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摇摇头,"看不太清楚,这人好像不是村里的。"

林主任调整了摄像头的角度,换了一个画面。

这次那人正面对着另一个摄像头,虽然帽檐压得很低,但能看清面容的轮廓。

陈明涛盯着屏幕,心跳突然加速,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那个身影,那个动作,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能放到其他时间的录像吗?"陈明涛问道,"看看是不是每次都是这个人取钱。"

林主任点点头,调出了几个月前的另一段录像。

这次,画面中的人穿着不同的衣服,但身形和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看样子,这十年来,可能一直是同一个人在取钱。"

林主任说道,"而且很有规律,每个月您汇款后的第二天,他就会来取钱。"

陈明涛感到一阵心悸,"主任,能不能找一段画面清晰点的?最好能看清脸。"

林主任在电脑上操作了一阵,找到了半年前的一段录像。

那天阳光明媚,取款人走进银行时,帽子被门口的风吹掀了一下,露出了大半张脸。

"停!就是这一帧!"陈明涛急忙说道,"能放大一点吗?"

林主任调整了画面,放大了那个人的脸。

尽管很模糊,但陈明涛还是认出来了,他指着屏幕,声音颤抖着说。"是他!怎么会是他?"

"您认识这个人?"林主任问道。

陈明涛点点头,脸色铁青:"他是我表哥张伟成。"

母亲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不可能,不可能是你表哥。他一直对我很好,常常来看我,还说你在非洲过得很好,让我不要担心。"

陈明涛沉默了。

他不忍心告诉母亲,这一切都是谎言。

表哥利用他们的信任,盗取了本该改善母亲生活的钱,让她继续住在破旧的土坯房里,吃着稀粥咸菜,过着贫困的生活。

"陈先生,您可以报警。这是一起严重的诈骗案。"林主任建议道。

陈明涛点点头,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我一定要讨个说法。"

回到村里,陈明涛没有立即去找表哥算账,而是先安顿好母亲。他知道,真相会对母亲造成巨大的打击,他需要先想好如何处理。

晚上,他安抚母亲早点休息,自己则坐在院子里,点燃一支烟,静静地思考。十年的辛苦,一百万的积蓄,就这样被人偷走了,他该怎么办?

06

第二天一早,陈明涛直接去了县城,找到了警察局。

他详细地向警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提供了银行的监控录像和账户交易记录。警方立即立案调查,派人去寻找张伟成。

三天后,警方在一个赌场里找到了张伟成。这些年,他不仅在镇上开了一家小超市,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输掉了不少钱。

面对警方的询问,张伟成起初百般抵赖,声称自己是受陈母委托去银行取钱的。

但是当警方出示了监控录像和银行交易记录,证明他在陈明涛汇款后的第二天就前往银行取钱,而这些钱都没有用于改善陈母的生活时,他终于招认了犯罪事实。

原来,在陈明涛离开后不久,张伟成就从陈母那里得知了存折密码。

起初,他只是想"借"一点钱应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于是,他开始定期查询陈明涛的汇款情况,一旦发现有钱入账,就立即取走。

为了不让陈母起疑,他常常带些便宜的礼物去看望她,告诉她陈明涛在国外过得很好,让她不要担心。

最令人心痛的是,张伟成竟然伪造了视频通话。

他找了一个长相与陈明涛相似的人,预先录制好视频,然后在"通话"时播放给陈母看。

老人眼神不好,又急切地想看到儿子,竟然完全没有察觉这是一场骗局。

当得知这一切后,陈明涛几乎崩溃。

他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亲人,竟然如此狠心地欺骗他和母亲。

那些年,当他在非洲的烈日下工作,当他忍受思乡之苦,当他省吃俭用只为多寄点钱回家,表哥却在故乡肆无忌惮地盗取着他的血汗钱,让母亲继续生活在贫困中。

警方最终以诈骗罪和盗窃罪逮捕了张伟成。

经查证,十年来,张伟成共计盗取陈明涛汇款103万元。

这些钱,一部分用于张伟成自己的生活和开店,大部分则输在了赌场。

张伟成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并处罚金,责令赔偿陈明涛的经济损失。但是由于他已经负债累累,实际上能赔偿的金额极为有限。

案件告一段落,陈明涛带着母亲搬到了县城。

十年的积蓄虽然无法追回,但他在乌干达的工作表现优异,回国后很快就在一家工程公司找到了工作,薪水不菲。

他用剩余的积蓄在县城租了一套小公寓,总算改善了母亲的生活条件。

母亲知道真相后,一度不愿相信,情绪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陈明涛每天下班后都陪着她,慢慢地,老人的心情才有所好转。

一天晚上,母亲拉着陈明涛的手,眼睛湿润地说:

"儿啊,娘对不起你。要不是娘不识字,不会用那个存折,也不会把密码告诉你表哥,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陈明涛握紧母亲的手:

"娘,这不怪您。是我没想到表哥会这样。不过,这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会好好孝顺您的。"

母亲点点头,眼中带着欣慰的泪水:"有你这句话,娘就知足了。"

07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两年。

陈明涛在县城的工作越来越顺利,凭借着在乌干达积累的经验,他很快就成为了公司的技术骨干,负责一些重要项目的实施。

母亲的健康状况有了明显改善。

搬到县城后,陈明涛带她去了大医院做了全面检查,按照医生的建议进行治疗。

老人的心脏病得到了控制,走路也不像以前那样气喘吁吁了。

这天,陈明涛下班回家,发现母亲正坐在客厅里,神情有些复杂。

"怎么了,娘?"陈明涛放下公文包问道。

母亲犹豫了一下,说:"今天,你表嫂来看我了。"

陈明涛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找您做什么?"

"她说,伟成在监狱里表现很好,可能会提前出狱。她想问问,如果伟成出来,能不能来看看我。"

陈明涛沉默了。张伟成的妻子李芳,是个勤劳朴实的女人。

这两年,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经营着那家小超市,日子过得很艰难。陈明涛虽然恨张伟成,但对李芳却没有太多的怨恨,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您怎么说的?"

"我说,这事得问你。毕竟,他害的是你,不是我。"

母亲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期待,"明涛,你表哥他做错了事,但咱们是亲戚啊,总不能一辈子不来往吧?"

陈明涛没有立即回答。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夕阳,思绪万千。

但转念一想,母亲说得也有道理。

"娘,您觉得呢?"陈明涛转过身问道。

母亲叹了口气:"我觉得,人总要往前看。伟成做错了事,但他已经付出了代价。如果他真心悔改,我们也不必一直记恨。"

陈明涛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如果他出狱后真心悔改,想来看您,我不会阻拦。但是,我暂时还不想见他。"

母亲脸上露出了笑容:"好,我明白了。"

三个月后,张伟成因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提前出狱。

出狱后的第一天,他就来到了陈明涛的家门口。那天,陈明涛正好加班没在家,只有老人在家。

张伟成站在门口,形容憔悴,目光闪烁。

他犹豫了很久,才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陈母站在门口,看清来人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大娘,我…我来看看您。"张伟成低着头,声音颤抖。

陈母没有说话,只是侧身让他进了门。

客厅里,两人沉默地坐着,气氛有些尴尬。

最终,张伟成打破了沉默:"大娘,这些年,我对不起您,也对不起明涛。我…我没脸见他,但我想来看看您,告诉您,我真的很后悔。"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

"这是我攒的一点钱,不多,只有两万。我知道这远远不够,但我会慢慢还的,一定会还清的。"

陈母看着信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伟成啊,你这些年也不容易。你带着错误进去,但你出来了,就是新的开始。那些钱的事,就过去吧。"

张伟成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大娘,您…您原谅我了?"

"我老了,没什么放不下的。只是明涛,他毕竟吃了那么多苦,心里的坎儿,没那么容易跨过去。"

张伟成点点头:"我明白。以后,我会用行动证明我的悔改。不管明涛能不能原谅我,我都会尽我所能,弥补我的过错。"

晚上,陈明涛回到家,母亲将白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看着茶几上的信封,陈明涛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个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

08

第二天,陈明涛早早地去了公司。

专注于工作,至少能让他暂时忘记这些烦恼。

中午休息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一下,陈明涛接通了电话。

"喂,是谁?"

"明涛,是我,你表哥。"电话那头,张伟成的声音有些发颤。

陈明涛沉默了一下,没有挂断。

"明涛,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也许永远不会原谅我。我打电话来,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后悔。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那样做,现在会怎样。"

张伟成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毁了你十年的心血,毁了你对亲人的信任,也毁了我自己的人生。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知道,我会用余生来弥补我的过错。"

陈明涛依然没有说话。

"好了,就这样吧。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张伟成说完,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陈明涛终于开口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家里。"

"下午四点,县城中心的咖啡馆,我们见一面吧。"

挂了电话,陈明涛长舒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见面,也不知道见面后会说些什么。但他清楚,这个结需要一个解,不然他永远无法真正放下。

下午四点,陈明涛准时出现在咖啡馆。张伟成已经等在那里了,坐在角落的位置上,神情忐忑。

见到陈明涛,他立即站了起来,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明涛径直走到他面前,二人相对无言。

最终,陈明涛开口了:"坐吧,我们谈谈。"

两人落座,各自沉默了一会儿。

"明涛,我…"

"不用说了。"陈明涛打断了他,"已经发生的事,说再多也无法改变。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作为亲人,我不会再追究过去的事。但是,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破裂,要重建,需要时间,也许很长很长的时间。"

张伟成点点头,眼中含着泪水:"我明白。无论需要多久,我都会等。明涛,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不是给你机会,是给我自己一个释怀的机会。"

陈明涛看着表哥眼中的愧疚和期待,语气也缓和了一些,"那些钱,就当我资助你创业了。以后的日子,好好过,别再走歪路。"

"我会的,我保证。"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气氛逐渐变得不那么尴尬。最后,陈明涛起身准备离开。

回到家,陈明涛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母亲,不想让她更加愧疚和难过。但他心中的那份失落,却久久不能平复。

陈明涛长叹一口气,有些伤害,即使原谅了,也无法完全愈合。

来源:阿扬说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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