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有来生,愿化笛声还是墨痕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06 20:22 1

摘要:他总是在暮色里横笛,素衣染着苍苔的绿,唇边曲调比阶前蔓草更缠绵。笛孔溢出的《折柳令》,惊起瓦当上栖着的白翎雀,扑棱棱撞碎满庭烟霞,恍如那年长安城头,少年打马而过溅起的杏花雨。

风起横笛,笛声烬,半窗月色祭相思。

残阳坠入青瓷盏时,檐角铁马忽作裂帛声。

他总是在暮色里横笛,素衣染着苍苔的绿,唇边曲调比阶前蔓草更缠绵。笛孔溢出的《折柳令》,惊起瓦当上栖着的白翎雀,扑棱棱撞碎满庭烟霞,恍如那年长安城头,少年打马而过溅起的杏花雨。

廊下那株西府海棠是前朝种的。花开时她总倚着朱漆斑驳的柱,看花瓣落进笛眼,堵住某个本该高亢的音——就像永徽三年的上巳节,那人未赴的约,永远哽在岁月的喉间。

月枕孤愁,子夜更漏凝成霜,漫过云母屏风上褪色的鹊。

青铜镜里浮着半张胭脂残的脸,金步摇垂珠缠住一缕白发,竟与妆奁底层那束青丝结成了死扣。菱花窗外,月轮卡在飞檐斗拱间,像极了他临行夜,悬在剑穗上的羊脂玉环。

烛泪在紫檀案头积成小山,淹没了未写完的《璇玑图》。第七十三行嵌着他的名讳,墨迹被反复摩挲,洇成宣纸上一团模糊的雾,倒映着塞外烽燧燃起的狼烟。

墨池沉心,梅雨浸透画帛那日,她翻出封存多年的鎏金匣。

匣中战报字迹被血渍晕开,唯见「玉门关」三字如刀。羊毫蘸着陈年宿墨,在素绢上勾出带箭的孤鸿,羽翼垂落处,竟与那人脊背的旧疤分毫不差。画成时忽闻惊雷,雨箭射穿窗纸,将鸿鸟眼中朱砂冲作两行血泪。

砚池从此不干。都说墨要研七分浓,她却总让宿墨凝成膏,如同把未亡人的执念熬成琥珀——或许千年后掘出这方残砚,仍有鬼魂在墨香里唱着《凉州词》。

清明节细雨沾衣,抱琴登上望乡台。

焦尾琴尾的雷纹突然灼手,弹破《长相思》第三叠时,冰弦尽断。断弦缠住纷扬的纸灰,化作黑蝶扑向西北方,恍若当年随军文书上,那句被火烧去半截的「念卿」终于长出翅膀。

最后一炷香将烬时,将玉笛投入火盆。紫烟腾空处,有人骑着玄武岩雕成的战马,自《山海经》残页中踏月而来。

相思是最狠的蛊,中蛊者把血肉研成墨,将骸骨雕作笛,在轮回井边写满来世契约。若你某夜忽闻无名笛声,且温一壶梨花酿——那定是某个不肯喝孟婆汤的魂,隔着忘川在问:“故园的西府海棠,今年可曾寄我半片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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