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迟溪被流氓堵在巷子里时,给谢凛打了33通电话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11 20:52 1

摘要:醒来时,她浑身缠满纱布,手机里自动播放着他和转校生的热吻视频。

迟溪被流氓堵在巷子里时,给谢凛打了33通电话。

可他正在帮患有皮肤饥渴症的转校生做“口腔治疗”。

他吻得忘情,手机在沙发上震到没电。

她用尽全力挣脱逃跑,却被一辆汽车撞倒。

醒来时,她浑身缠满纱布,手机里自动播放着他和转校生的热吻视频。

时长三小时二十七分钟,朋友圈配文是:“谢谢大校草帮我治病,今晚终于不难受啦~”

所有人都知道,秦思思的“皮肤饥渴症”只有谢凛能治。

要抱,要摸,要贴在一起写作业,甚至在他锁骨留下齿痕时,他也只是纵容地叹气:“轻点,明天还要打球。”

可他们忘了,迟溪才是他追了三年、当着全校告白过的正牌女友。

他曾翻墙逃课只为给她送红糖水,熬夜三天亲手做星空投影仪祝她生日快乐,甚至在她家准备移民时,红着眼眶说:“溪溪,你要是走,我就从教学楼跳下去。”

所以她才撕了机票,和他填了同一所志愿,为他留在了国内。

此刻,她平静地拔掉输液管,给妈妈发了条短信。

“妈,帮我联系伦敦的学校吧。”

谢凛,你的病人需要你。 而我的未来,不需要你了。

……

三天后,迟溪出院回家。

别墅里空荡荡的,显然父母这几天都在为她突然改变主意要一起移民出国的事情奔波。

她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刚收拾到一半,别墅大门突然传来指纹锁开启的声音。

这个时间,爸妈应该还没回来,能直接开门进来的,只有谢凛。

因为他常来,父母早已默认了他们的关系,连家门密码和指纹都录入了他的。

她曾经……是真的想过要和他从校服到婚纱的。

心脏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果不其然,门开了,谢凛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外面套着件黑色冲锋衣,拉链随意敞开着,下身是条灰色运动长裤,衬得腿型笔直修长,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反而添了几分不羁的苏感。

他看到迟溪在收拾行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走过来,很自然地想从后面搂住她:“宝宝,这么早就开始收拾行李了?离开学还有段时间呢。”

迟溪下意识地侧身避开他的触碰。

谢凛的手落了个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自然,语气依旧宠溺:“好好好,提前整理也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他顿了顿,像是才想起来,“对了,前几天你给我打那么多电话,有什么事吗?”

迟溪叠衣服的动作没有停,声音平静无波:“三天了,现在再问会不会有些太迟了?”

谢凛凑近她,声音低沉带着哄意:“生气了?怪我。那天秦思思皮肤饥渴症犯了,特别严重,我实在脱不开身。后来几天她也一直不太舒服,我就忙着照顾她,忘了及时回你电话。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知道的,秦思思于我有恩,我帮她也是应该的。”

迟溪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俊脸,一时间竟觉得无比陌生。

高一入学,她是公认的新生校花,也知道隔壁班有个风云人物校草谢凛,但两人并无交集。

直到一次辩论赛,她作为反方四辩上场,一向以逻辑清晰、言辞犀利著称的谢凛,在看到她站起身的那一刻,竟然破天荒地卡了壳,最后输掉了比赛。

赛后别人问他怎么回事,他居然当着很多人的面,坦荡又直接地说:“没办法,看迟溪同学看入神了。”

从此,全校都知道大校草谢凛在猛追校花迟溪。

他对她极尽的好,各种高调追求,她最终也在他的强烈攻势下点头答应。

两人一起自习,一起吃饭,约定要考同一所大学。

后来她家准备移民,他得知后,把她堵在教学楼后,红着眼抱着她说:“溪溪,你别走,你走了我会死的……”

就因为他这句话,她心软了,撕了机票,和父母大吵一架,坚持留了下来。

直到,秦思思的出现。

那个转校生,自称患有罕见的“皮肤饥渴症”,只有和谢凛接触才能缓解。

一开始,谢凛十分厌恶她的靠近,明确让她离自己远点。

直到学校那场火灾。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往外跑,只有秦思思逆着人流冲进教室。

大家都以为她疯了,直到她灰头土脸的抱着一个铁盒子跑出来,径直塞到谢凛怀里,那是他奶奶留下的唯一遗物。

那一刻,谢凛看秦思思的眼神彻底变了。

他开始允许秦思思牵他的衣角,抱他的手臂。

他跟她解释:“溪溪,秦思思她冒险拿回了奶奶的遗物,于我有恩。她现在生病了,只有我能帮她。你就忍一忍,好不好?等她的病好了,我们就恢复原样。”

一开始,她信了,也忍了。

可后来,他们的接触越来越过分。

直到这次,三小时二十七分钟的热吻视频,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醒了她。

“我没生气。”迟溪垂下眼睫,“我理解。”

谢凛似乎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漾开笑意:“我就知道我的溪溪最懂事了。对了,你之前不是说很想去看你偶像的演唱会吗?我托人弄到了两张内场第一排的票,今晚我带你去,散散心,好不好?”

迟溪本想拒绝,但谢凛根本不给她机会,半哄半抱地拉着她出了门。

到了演唱会现场,内场第一排视野极佳。

然而,他们刚落座,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蹦蹦跳跳地过来了。

是秦思思。

“谢凛!迟溪!你们终于来啦!”秦思思笑得一脸灿烂,手里还拿着三杯奶茶,“我等你们好久啦!给,我给你们买的!”

迟溪的目光瞬间看向谢凛。

谢凛表情有一丝不自然:“秦思思也喜欢这个歌手,我买票的时候顺手多买了一张。”

迟溪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演唱会开始后,谢凛似乎想弥补,一直凑过来跟迟溪说话,问她渴不渴,累不累。

一旁的秦思思却时不时扯扯他的袖子,或者假装被旁边人挤到往他身上靠。

几次之后,谢凛似乎有些不耐烦,微微推开她:“好好看演唱会,别老是动来动去。”

秦思思委屈地瘪瘪嘴,但总算消停了一会儿。

就在这时,场馆内的灯光猛地全部熄灭,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观众席一阵骚动。

广播响起,说是电力系统故障,演唱会不得不中断,请大家保持冷静,有序离场。

人群开始躁动拥挤,迟溪也跟着人流慢慢往外挪,突然,背后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她惊叫一声,重心不稳,猛地摔倒在地!

紧接着,混乱的人群根本看不清脚下,一脚又一脚地踩在她的手臂、后背、腿上!

钻心的疼痛传来,她疼得眼泪直冒,拼命想爬起来却无能为力。

谢凛也很快发现了她的失踪,立刻焦急地转身想要挤过来找她。

就在他离她只有一米不到的时候,旁边的秦思思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整个人软软地倒向他:“谢凛……我好难受……皮肤饥渴症好像犯了……快……亲亲我……”

谢凛的动作猛地顿住,试图推开她:“你忍一下!我先去找溪溪!”

“不行,真的好难受。求你了!就亲一下……”秦思思带着哭腔哀求。

昏暗的光线下,迟溪痛苦地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谢凛犹豫了仅仅几秒,然后竟然一把拉住秦思思,快速退到旁边相对人少的角落。

下一刻,场馆的应急灯骤然亮起!

虽然光线昏暗,但足以让迟溪清晰地看到,

角落里,谢凛和秦思思正紧紧抱在一起,忘情地激吻!

秦思思的手甚至探进了他的冲锋衣里!

第二章

那一刻,迟溪的心彻底碎了。

身上的疼痛仿佛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心脏被撕裂的剧痛。

更多的人从她身边挤过,踩踏着她。

她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是在自己家的床上。

谢凛正守在她的床边,眼底带着血丝。

见她醒来,立刻握住她的手:“溪溪!你醒了!吓死我了!当时场馆里太黑了,人又太多,我一转身就找不到你了,你别怪我,好不好?”

迟溪看着他焦急担忧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

谢凛见她沉默,以为她还在生气,柔声哄道:“我知道错了。你这几天受伤,伯父伯母又特别忙,家里没人照顾你,我就留下来陪你,将功补过,好不好?”

接下来的几天,谢凛真的留了下来。

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给她换药,喂她吃饭,仿佛又回到了最初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直到这天傍晚,他喂她喝完水,细心地擦掉她嘴角的水渍。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他看着她,眼神渐渐深邃,缓缓低下头,想要亲吻她。

正在这时,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秦思思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

谢凛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直起身:“你怎么来了?”

秦思思强行扯出一抹笑:“迟溪受伤了,我放心不下,特地熬了鸡汤送来给她补补。”

她打开保温桶,盛出一碗汤,端到迟溪面前。

迟溪摇了摇头:“谢谢,我不饿。”

秦思思的表情立刻委屈起来,看向谢凛。

谢凛连忙接过那碗汤,坐到床边:“溪溪,好歹喝一点,她熬了好几个小时。来,我喂你。”

说着,就把勺子递到了迟溪嘴边。

迟溪不想当着秦思思的面和谢凛起争执,勉强张嘴喝了几口。

这时,秦思思突然说:“哎呀,我手上沾了油。迟溪,你家洗手间在哪?我想去洗个手。”

迟溪指了指方向。

秦思思却撒娇似的说:“我怕走错房间嘛。谢凛,你带我去好不好?”

谢凛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迟溪。

迟溪闭上眼,懒得再看他们。

谢凛最终还是放下碗,带着秦思思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迟溪一个人。

没过多久,她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发痒,掀起袖子一看,皮肤上竟然起了一片片红色的疹子!

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拿过床头那碗还没喝完的鸡汤,仔细一看,汤底沉着一些几乎看不见的细碎花生末!

她对花生严重过敏!

她立刻翻身下床,踉跄着冲到书桌旁翻找抗过敏药,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猛地想起,以前有一次她不小心误食花生过敏,情况危急,是谢凛疯了一样背着她跑去医院,才救回她一条命。

从那以后,谢凛总是会在外套里备着她的抗过敏药。

她用尽力气,扶着墙艰难地走出房间,可客厅里没人,厨房也没人。

最后,她听到父母紧闭的主卧房间里,似乎传来一些细微的动静。

她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一步步挪过去。

而后,透过门缝,看到了让她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

第三章

秦思思正将谢凛压在她父母的大床上,激烈地亲吻着他!

谢凛躺着,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推开。

过了好一会儿,谢凛才偏开头,声音有些哑:“好了吗?”

秦思思的声音又嗲又媚:“还没有嘛~再亲亲嘛,好像还有点难受~”

谢凛微微用力推开她坐起身,嗓音喑哑:“以前你说只要牵手拥抱就可以缓解,后来又说必须接吻。这都亲了几个月了,为什么你的病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反而越来越频繁?”

秦思思委屈地搂住他的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嘛。就是难受……还要亲……”

谢凛拉开她的手,语气严肃:“我跟你说过,我们之间的事,绝对不能让溪溪知道。上一次因为帮你治病,已经害得她受伤了。这次我们还在她家,甚至在她父母房间里……要是被她发现,她一定会生气。那个后果我承担不起。下不为例。”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

秦思思却猛地从背后抱住他,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我真的好难受,谢凛,你真的要眼睁睁看我死在这里吗?就最后一次,再亲一分钟,好不好?求你了……”

谢凛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许久。

最终,他还是缓缓转过了身,低头吻上了秦思思的唇。

门外,迟溪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哭出声。

身体上的过敏反应越来越严重,呼吸急促,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她再也支撑不住。

最终,她眼前一黑,沿着冰冷的墙壁滑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依旧是在床上。

谢凛守在一旁,见她睁开眼,立刻急切地问:“溪溪!你怎么会突然过敏晕倒在走廊?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任何时候都不能碰花生吗?”

迟溪看着他焦急万分的脸,心冷得像冰。

“你喂我喝汤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汤底有花生碎吗?”

谢凛猛地一愣,立刻拿过床头柜上剩下的鸡汤,仔细一看,脸色瞬间白了。

“对不起溪溪,我当时……我没注意看……”他语无伦次地道歉,眼神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迟溪只觉得无比讽刺。

从前,关于她的一切,他都很细心。

她过敏源有哪些,她生理期什么时候,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可现在呢?

自从秦思思出现后,他的心好像被分成了两半。

百分之七十或许还在她这里,但另外百分之三十,已经足够蒙蔽他的双眼,让他看不见汤底的花生末,看不见她的痛苦,甚至看不见他自己越来越离谱的行为。

第四章

她闭上眼,不想再看他,也不想再说话。

谢凛察觉出她的异常,刚要再开口解释,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秦思思。

他接起电话,那边传来秦思思带着哭腔的声音:“谢凛……怎么办啊?我在你们别墅区这边,打不到车回家了,天好黑,我好怕……”

谢凛立刻站起身,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你别怕,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送你回去。”

他挂了电话,对迟溪说:“溪溪,秦思思她在外面打不到车,我先送她回去。你好好休息,我送完她马上就回来陪你。”

迟溪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应。

谢凛犹豫了一下,还是匆匆离开了。

这一晚,谢凛没有回来。

倒是迟溪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秦思思发的一条朋友圈。

照片里,两只手十指紧扣,背景是车内的昏暗光线。

“皮肤饥渴症又犯了,难受得要死掉了……感谢大校草深夜救命之恩。”

这条朋友圈,仅她可见。

迟溪看着那张照片,心脏像是被凌迟,痛到麻木。

她默默地关掉手机屏幕,将自己埋进黑暗里。

第二天,谢凛又来了。

“溪溪,对不起,昨晚本来想马上回来的,但是车在半路抛锚了,折腾了好久……你别生气。”

迟溪听着他漏洞百出的谎言,心中一片冰凉。

她没有拆穿,只是默默地吃着早餐。

为了赔罪,谢凛又提出带她出去散心:“你不是说高考后想去夜色会所玩玩吗?我一直没带你去。今天带你去好不好?”

他不容分说地又拉着她出门。

到了夜色,他带她进了一个豪华包厢。

环境确实很高档,音乐舒缓。

“知道你喜静,今天就没叫别人,就我们俩。”谢凛拉着她坐下,点了些度数很低的果酒和饮料。

这时,包厢门被敲开,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身影端着酒水走了进来。

谢凛的眉头瞬间皱起:“秦思思?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思思放下酒水,脸上带着一丝窘迫和倔强:“我不像你们这种少爷小姐,暑假得出来打工攒大学学费的。”

谢凛直接说:“我家在南城大学有股份,我跟校方打个招呼,给你免学费很容易。”

“不要!”秦思思立刻拒绝,“我一定要靠自己!不然以后我们三个在同一个大学,你们肯定会看不起我的!”

说完,她放下东西就要走。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听了没几句,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谢凛立刻站起来问:“怎么了?”

秦思思哭得梨花带雨:“我爸……我爸出车祸了,可是医院说现在没有床位……”

“别急!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床位的事我来解决!”谢凛立刻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秦思思却拉住他,哭得更凶了:“不行!我这个月请假太多,再走……经理肯定要扣光我工资的……”

谢凛:“工资我补给你!双倍!”

秦思思摇头:“不行,我说了要自力更生的……”

她说着,目光突然看向一直沉默的迟溪,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第五章

“要不这样吧!谢凛你陪我去医院处理我爸的事,让迟溪帮我顶一下班!”

“我不要。”迟溪声音冰冷,斩钉截铁地拒绝。

秦思思的眼泪瞬间掉得更凶,哭得肩膀一耸一耸:“迟溪……求求你了……就帮我这一次!”

“溪溪,”谢凛也随之开口,“你就帮帮她,秦思思她爸情况危急,人命关天。之后我给你买最新款的那个包补偿你,嗯?”

迟溪猛地抽回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谢凛,你……”她的话堵在喉咙里,失望和愤怒交织,让她一时失语。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谢凛直接揽过她的肩,半强制地把她带到了领班面前。

秦思思也亦步亦趋地跟着,不停地对着领班和迟溪鞠躬道谢。

领班是个面色严厉的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了迟溪一眼,没好气地对秦思思说:“就你事多!行了行了,赶紧去换衣服!”

秦思思千恩万谢,最后拉着谢凛的胳膊,急匆匆地离开了。

迟溪穿着那身不合身且布料粗糙的服务生制服,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她从未做过这种工作,端着沉重的酒水托盘穿梭在喧闹的包厢之间,不一会儿就腰酸背痛。

当她第三次进入那个最大的VIP包厢时,里面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注意到了她。

“小妹妹,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出来干这种活?”男人喷着酒气,嘿嘿笑着,“是不是缺钱啊?跟哥哥说,哥哥最心疼漂亮小姑娘了。这样,你喝一瓶酒,哥哥给你十万,怎么样?”

迟溪强忍着恶心,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我不缺钱。请您自重。”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那男人觉得失了面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操!给脸不要脸?知道老子是谁吗?敢甩老子脸子?今天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说完,她便被男人粗暴地掐住下巴,强迫她张开嘴!

旁边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不仅不阻止,反而起哄笑着。

冰凉的酒液混杂着男人恶心的口水和烟味,被强行灌进她的喉咙!

她呛得眼泪直流,拼命摇头躲避,却根本敌不过对方的力气。

一瓶、两瓶……她不知道被灌了多少,胃里翻江倒海,火烧火燎,意识都开始模糊。

最后,在极致的恐惧和愤怒下,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男人,顺手抓起桌上一个空酒瓶,狠狠砸在了那男人的头上!

男人惨叫一声,捂住瞬间流血的额头,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臭婊子!你敢打我?!”

迟溪趁机冲出包厢,慌不择路地躲进了最近的一个堆放清洁工具的杂物间,反锁了门。

外面很快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男人愤怒的叫骂声、砸门声!

“给老子滚出来!看老子不弄死你!”

“把门踹开!”

迟溪缩在角落,吓得浑身发抖。

这是谢凛家的会所,所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向他求救。

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谢凛的电话。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

就在门快要被撞开,她几乎绝望时,电话终于通了!

“谢凛!救我!我在……”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凛打断:“溪溪,别闹了行不行?我知道让你顶班委屈你了,但秦思思她爸这边情况很严重,她情绪都快崩溃了,我必须留在这里处理。等我忙完就去接你,好不好?”

“不是!谢凛你听我说!有人……”

但那边似乎传来秦思思更加凄厉的哭声,谢凛匆匆说了句“乖,先这样,等我”,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迟溪整个人都僵住了,心彻底沉到了冰底。

下一秒,杂物间的门被猛地踹开!

那个额头还在流血的男人面目狰狞地站在门口,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了她:“臭婊子!居然还敢砸老子的头?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几个彪形大汉冲进来,对着蜷缩在地上的迟溪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啊……”

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她护住头,痛苦的呻吟被淹没在拳脚声中。

意识很快再次离她远去。

第六章

再次在医院醒来,迟溪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

一旁的护士正在跟背对着她的谢凛交代病情:“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还有之前过敏和车祸的旧伤也没好利索……”

谢凛脸上带着真切的懊悔和后怕,看到她睁开眼,立刻上前:“溪溪!你醒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会遇到这种事,不然我绝不会挂你电话!你放心,那几个动手的杂碎,我已经全都送进去了,保证他们以后都不敢再出来惹事!”

迟溪麻木地看着天花板,刚要开口,病房门被推开。

秦思思红着眼睛走进来:“谢凛,医生说我爸爸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有些英文术语我听不懂,你能帮我看看吗?”

谢凛脸上露出为难,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低声道:“溪溪,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说完,便跟着秦思思离开了。

之后几天,谢凛再也没来。

这天,秦思思独自来到迟溪的病房,脸上带着假惺惺的歉意:“迟溪,对不起啊,这几天我爸那边请了国外专家会诊,很多话我听不懂,只能麻烦谢凛。你这边没人,就我来照顾你吧。”

“不需要。”迟溪冷声拒绝。

“别拒绝嘛,这是我欠你的。”秦思思自顾自地拿起热水壶倒水,“要不是为了帮我顶班,你也不会受伤。”

迟溪看着她,冷冷戳穿:“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在装什么?”

秦思思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慢慢收敛,露出一丝讥讽:“原来我发的那些朋友圈,你都看到了啊?我还以为你没看到,才能一直这么大度呢。”

“既然看到了,你就该有自知之明。就算谢凛现在暂时还喜欢你,但凭我和他现在的关系,他迟早是我的。识相点,自己主动退出,还能保留点颜面。”

迟溪扯了扯唇,冷冷道:“说完了?说完可以走了。”

秦思思见她油盐不进,眼神一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

说完,她突然猛地向后一倒,额头重重撞在旁边的床角上,发出一声闷响!

下一秒,病房门被推开,谢凛走了进来!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秦思思和床上冷着脸的迟溪,脸色一变,“思思!怎么回事?”

秦思思靠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好心来照顾迟溪……但她好像生气你这几天一直陪我……照顾我爸……就把我推倒了……”

谢凛顿时生气的看向迟溪:“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秦思思她爸病情严重,这是我家医院,于情于理我都该帮忙!就为这点小事,你至于动手伤害她吗?”

迟溪只觉得无比无力:“她在撒谎。我没碰她,是她自己摔的。”

谢凛更生气了:“迟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她自己摔成这样来诬陷你?她图什么?你害她伤成这样,马上跟她道歉!”

“我没错,不道歉。”

秦思思立刻善良地打圆场:“谢凛,算了算了……都是同学,不用道歉的……”

谢凛看着她,更加觉得迟溪面目可憎:“你看看思思!再看看你!迟溪,你的格局呢?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迟溪心痛得几乎麻木,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

“无论如何,我不会道歉。”

正好护士进来要给迟溪换药,谢凛正在气头上,直接对护士冷声道:“这个病房的药停了。什么时候她愿意道歉了,再给她用!”

他又看向秦思思,语气缓和:“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说完,扶着秦思思离开了。

之后几天,果然再没有护士来给迟溪换药。

她浑身伤痛,没有力气折腾转院,更不想让忙碌的父母担心,只能强忍着疼痛自己照顾自己。伤口因为得不到及时处理和换药,发炎红肿,疼得她夜里经常掉眼泪。

梦里,全是过去那个对她无比细心、呵护备至的谢凛。

可醒来,身边只有冰冷的空气和无尽的疼痛。

但她始终没有低头。

出院那天,她独自办完手续,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了同样来接秦思思出院的谢凛。

秦思思亲昵地抱着谢凛的腰,“谢凛,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爸爸不可能好这么快……”

谢凛笑了笑,语气自然:“都是同学,谢什么。”

迟溪不想再看,低着头想快步离开。

谢凛却一眼看到了她,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出院了?”

迟溪甩开他的手:“你都把医生护士叫走了,我再不出院,是在这里等死吗?”

谢凛无奈叹气:“你怎么就这么倔?只要你肯道歉,根本不用受这些罪。”

“我没做过,不会道歉。”

谢凛脸色冷了下来:“你确定不道这个歉?”

“确定!”

第七章

“好。”谢凛点头,语气带着一丝赌气和教训的意味,“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最近就别给我发消息打电话了。我们都冷静一下。”

迟溪心中一片悲凉,听出他是要冷战。

她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放心,”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不仅最近不会,以后,都不会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谢凛没想到她倔到这种地步,下意识想追,却被秦思思拉住:“谢凛,你不是说要给她个教训吗?她就是被你宠坏了才这样。晾她几天,她就知道错了。”

谢凛脚步顿住。

是啊,他确实这么想过。

迟溪被他宠了三年,脾气是越来越硬了,

这么想着,他那点因她眼神而起的慌乱被压了下去,他收回目光,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迟溪回到家,家里依旧空无一人,父母还在为移民的事情奔波。

这时,母亲打来电话,声音带着喜悦:“溪溪,伦敦那边的学校申请通过了!移民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走了!”

迟溪听着,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这几天,她开始渐渐整理东西,将这些年谢凛送她的所有礼物,

玩偶、首饰、手写信、那个他熬夜做的星空投影仪……一件不剩,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仿佛把这些都丢弃,就能把过去那个愚蠢的自己一同埋葬。

就在她刚清理完所有痕迹时,门铃响了。

她打开门,谢凛站在门外。。

两人对视了很久,空气凝滞。

最终,还是谢凛先败下阵来,语气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溪溪……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这么多天,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你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吗?”

他伸手想抱她:“好了,我错了,你也不用道歉了……我们别冷战了,好不好?我受不了……”

迟溪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拥抱。

谢凛看着她毫无波澜的眼睛,心里莫名一慌,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给你买的礼物,别生气了,今天班里组织了聚会,我特地来接你。大家以后各奔东西,再见就难了。”

迟溪本来不想去,但想到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见那些同学,最终还是默许了。

到了聚餐的酒店包厢门口,一个同学正拿着塔罗牌给人算命玩。

秦思思也来了,兴致勃勃地凑上去:“帮我算算桃花吧~”

同学摆弄了几下牌,说:“你最近遇到一朵很好的桃花哦,但需要你主动才能抓住。”

秦思思意有所指地笑了:“我也这么觉得呢~”

说完,瞥了谢凛一眼,先进了包厢。

谢凛似乎也被勾起了兴趣,他笑着,不由分说地拉起迟溪的手,对那个同学说:“来,给我们也算算,感情运势。”

同学洗牌,让谢凛抽了三张。

片刻后,看着牌面,同学的表情变得有些犹豫和古怪。

谢凛催促:“直说。”

同学只好硬着头皮道:“牌面显示……你们感情最近……有分手的风险……”

谢凛眉头立刻皱起,搂紧迟溪:“胡说八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溪溪分手!”

他低头哄她,“溪溪,别信这些,嗯?”

迟溪听着他的话,嘴角极轻微地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嘲讽弧度。

他不会分手,但她会。

落座后,班长让谢凛点菜。

谢凛接过菜单,熟练地点了几个招牌菜,都是迟溪平时爱吃的。

点到最后,他对服务员特意嘱咐了一句:“对了,点心不要放核桃,我女朋友过敏。”

那一刻,迟溪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而旁边的秦思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凛,你记错了吧?对核桃过敏的是我呀~”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和寂静。

谢凛愣了一下,随即面色自然地对迟溪解释:“最近我在医院忙她爸的事,经常一起吃饭,记混了。溪溪,你别放心上。”

迟溪垂下眼眸,“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记得她的过敏源,早已不是他的本能了。

他的本能,已经变成了记得另一个女孩的喜好和禁忌。

好在,她也不难过了。

吃完饭,大家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中,都不肯走,有人提议玩转酒瓶真心话大冒险,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第一个被转到的,就是迟溪。

“迟溪,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一个同学笑着问:“女神,最近有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情吗?分享分享!”

迟溪抬起眼,平静地回答:“有。最近要丢掉一个东西。”

“啊?丢个东西还这么开心啊?是不是谢大校草又送你什么限量版,所以喜新厌旧了?”大家起哄笑道,显然没当真。

迟溪没再解释。

反而是谢凛,听着她的话,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慌。

刚要开口,游戏却再次继续,转到了秦思思。

“我选大冒险!”秦思思笑得一脸无畏。

“你的大冒险任务是,对在场的人做一件你觉得最刺激的事~”

第八章

闻言,秦思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落在迟溪面前那块没动过的蛋糕上。

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猛地拿起那块蛋糕,又快又准地整个拍在了迟溪的脸上!

迟溪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脸上瞬间糊满了奶油,狼狈不堪。

整个包厢瞬间鸦雀无声!

“秦思思!你干什么?!”谢凛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一把扯开秦思思,语气带着惊怒。

秦思思却一脸无辜:“不是你们让我做最刺激的事吗?这挺刺激的啊?”

迟溪浑身发抖,不是因为蛋糕的黏腻,而是因为这种赤裸裸的侮辱。

她慢慢用手抹开奶油,视线恢复清晰后,她死死盯着秦思思那张假装无辜的脸。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秦思思的脸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包厢。

“这样也刺激吗?”迟溪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

打完,她不再看任何人,拿起包,转身就往外走,径直走向洗手间。

她用冷水反复冲洗着脸,试图洗掉那令人作呕的甜腻和屈辱感。

收拾干净出来,她打算直接回家,却在酒店门口被谢凛追上。

“溪溪!我送你回去。”

“不用。”

“别闹了,这么晚你怎么回去?”谢凛不由分说,半强制地把她拉向自己的车。

就在他拉开副驾驶门时,秦思思又跟了过来,她眼睛红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迟溪,对不起。我刚才真的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迟溪冷冷地看着她表演,一言不发。

秦思思又转向谢凛,声音更软了:“谢凛,这里不好打车,我有点怕。你能不能……顺路送送我?”

谢凛闻言,看了看冷若冰霜的迟溪,又看了看楚楚可怜的秦思思。

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对秦思思说:“上来吧。”

迟溪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心头的痛苦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明明看到了全过程,看到了秦思思是如何挑衅侮辱她,却还要在这种时候,答应秦思思的请求?

秦思思听到谢凛同意,立刻破涕为笑,却并没有去开后车门,而是对迟溪说:“迟溪,我有点晕车,能不能让我坐前面?”

谢凛几乎没犹豫,直接对迟溪说:“溪溪,那你坐后面吧。”

这一刻,迟溪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悲凉席卷了她。

她猛地想起,他刚拿到驾照、第一次偷偷开车带她去兜风的那天晚上。

他兴奋地拉着她坐上副驾驶:“溪溪,这是我的副驾。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专属座位,除了你,谁都不能坐!”

那时星空璀璨,他的眼神明亮而真挚,映着她的笑脸。

言犹在耳,如今他却亲手让另一个女生,坐上了这个他曾誓言专属于她的位置。

原来,承诺只有在爱的时候才作数。

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谢凛看着她那抹笑,心里莫名一刺,但秦思思已经捂着嘴坐进了副驾,表现出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来不及细想,绕到驾驶座启动了车子。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厢内气氛压抑沉默。

直到开到半路,秦思思突然发出一声难受的呻吟,身体微微扭动起来。

“谢凛……我好像皮肤饥渴症又发作了……”秦思思的声音带着痛苦的颤抖,“好难受……求求你……”

她说着,手就忍不住伸向谢凛。

谢凛立刻躲开,语气严厉:“我在开车!别闹!”

他从后视镜里飞快地瞥了一眼迟溪,她正偏头看着窗外,仿佛对车内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可是我真的很受不了……呜呜呜……”秦思思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求你了……就一下,帮我一下……”

谢凛眉头紧锁,表情挣扎。

车厢内充斥着秦思思压抑的哭泣和呻吟声。

最终,他像是妥协了,对后座的迟溪说了一句:“溪溪,闭上眼睛,别看好不好?”

迟溪身体一颤,没有回应。

谢凛当她默认了。

他深吸一口气,单手稳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抓住秦思思胡乱摸索的手,撩起自己衣服的下摆,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紧实的腹肌上。

“摸吧。”

第九章

秦思思的手如愿以偿地贴了上去,甚至得寸进尺地滑动揉按,发出满足的喟叹。

不知她故意摸到了哪里,谢凛浑身猛地一颤,方向盘瞬间失控!

车子猛地撞破护栏,直直冲进了路边的江里!

“轰!”

冰冷的江水瞬间涌入车厢!

迟溪被撞得头晕眼花,求生本能让她抓起车内的安全锤,拼命砸碎了车窗玻璃!

江水汹涌而入,她挣扎着钻出车窗,可她却不会游泳!

“救命……谢凛!救……”她呛着水,拼命呼救。

谢凛也挣脱了出来,看到在水中挣扎的迟溪,立刻想要游向她。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秦思思发出尖叫:“谢凛!救我!我不会游泳!我要死了!救救我!”

谢凛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看看快要沉下去的迟溪,又看看尖叫哭喊的秦思思,眼中挣扎万分。

最终,他咬了咬牙,竟然转身游向了秦思思!

迟溪看着他决绝转身的背影,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湮灭。

……

再次醒来,是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谢凛守在一旁,头发还是湿的,脸色苍白,眼底满是血丝和后怕。

见她醒来,他立刻抓住她的手:“溪溪!你醒了!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我当时先救思思是因为她完全不会游泳,我看你好像还能支撑一下,而她马上就要沉下去了,我没办法……她于我有恩,后来我立刻叫了救援,马上回去找你了……”

迟溪麻木地看着天花板,对他的解释充耳不闻。

心痛到极致,反而感觉不到疼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

“谢凛,你在哪里?我好害怕……我好像又不舒服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谢凛看着迟溪,脸上满是为难:“溪溪,我……”

“去吧。”迟溪闭上眼。

谢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低声道:“那我很快回来,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之后几天,谢凛再也没来过。

迟溪偶尔打开朋友圈,总能刷到秦思思发的动态。

有时是谢凛趴在病床边睡着的侧脸;

有时是两只交握的手;

有时是谢凛给她削苹果的背影……

每一条,都仅她可见。

迟溪看着,心口已经麻木得泛不起丝毫波澜。

直到这天,她回学校拿毕业照,走在熟悉的林荫道上,却隐约听到一阵凄厉的猫叫声从旁边的旧教学楼传来。

她循声找去,竟然在四楼的阳台看到秦思思在虐猫,小猫吓得瑟瑟发抖,叫声凄惨。

“住手!”迟溪冲过去,一把推开她,想去救那只小猫。

秦思思却不依不饶,死死抓着猫腿争夺!

争执间,秦思思突然微微一笑,猛地向后一仰,直接从四楼阳台翻了下去!

迟溪惊呆了,下意识伸手去拉,却只碰到她的衣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飞快地从楼下冲了过来,接住了坠落的秦思思!

是谢凛。

他抱着秦思思,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踉跄着摔倒在地,却把她护得严严实实。

他急忙查看怀里的人:“思思!你怎么样?怎么回事?!”

秦思思惊魂未定地抓住他的衣襟,眼泪瞬间涌出:“谢凛……迟溪她……可能是因为上次落水你先救我没救她而生气,所以把我推下来了……”

紧跟下来的迟溪正好听到这句话,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我没有推你!是你自己在虐猫!我想阻止,结果……”

秦思思哭得更凶:“谢凛,她推我不说,还污蔑我。我平时那么喜欢小动物,怎么会虐猫?”

谢凛立马信了,目光锐利地看向迟溪:“迟溪!我亲眼看见你站在阳台边,思思从上面掉下来!之前你就在医院推过她一次,现在变本加厉,直接把她从楼上推下来?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刚好过来看到接住她,她这辈子可能就毁了!”

“我说了不是我!是她自己跳的!你就这么不信我吗?”

“亲眼所见,你让我怎么信你?!”谢凛的声音冰冷,“我之前救她、照顾她,都只是因为要还她的恩情!仅此而已!你为什么就容不下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她麻烦?!”

第十章

迟溪只觉得荒谬透顶,她彻底失望,不想再多说一句,转身就想离开,却被谢凛一把抓住手腕。

“你要做什么?我绝不会道歉!”迟溪回过头,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眼底却是一片冷绝。

谢凛凝视着她那双不见半分悔意的眼睛,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痛心疾首的神情:“溪溪,你已经十八岁了。做错了事,就要学会承担责任、接受教训。否则将来你会摔得更痛,所以……我报了警。”

话音落下,迟溪只觉得像被一道惊雷直直劈中天灵盖,整个人僵在原地。

没过多久,警察赶到现场。

了解了情况,又有谢凛这个“亲眼目睹”的人证,警察直接将以故意伤害罪的嫌疑将迟溪带走,处以拘留三天的处罚。

那间狭小阴暗的拘留室,触发了迟溪的幽闭恐惧症。

她呼吸急促,冷汗直流,感觉墙壁都在向她压过来。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她几乎崩溃。

三天后,她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地走出拘留所。

谢凛等在外面。

他看着她憔悴的样子,眼里闪过心疼:“溪溪,你出来了,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可能方式不对,但我只是……”

迟溪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谢凛被她眼神刺伤,却仍试图解释:“我知道里面条件不好,你受苦了。但我真的只是想让你认识到错误……”

迟溪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说。

她默默地坐上出租车,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谢凛连忙跟上,不停的哄着她道歉。

车子开到别墅门口,却发现门口停着搬家的货车,工人们正在往里搬打包好的行李。

谢凛愣了一下,跟着迟溪下车:“溪溪,叔叔阿姨……这么快就要移民了吗?”

迟溪:“是。”

谢凛恍然,随即对走过来的迟溪父母露出笑容:“伯父伯母,一路平安,以后我有时间,经常送溪溪去英国看你们。”

迟溪父母闻言,脸上同时露出诧异的表情。

“小谢啊,难道你还不知道……”

迟溪立刻打断他们的话,对谢凛下逐客令:“我到了,你可以回去了。我想休息了。”

谢凛只当她是还在为拘留的事生气,叹了口气:“好,那你好好休息。后天就是大学报道的日子了,到时候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学校。”

迟溪没有回应,转身走进了家门。

谢凛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点不安又浮了上来,但他告诉自己,等她气消了,开学见面就好了。

她离不开他的。

门一关上,迟母立刻问:“溪溪,你没告诉谢凛你今晚就要跟我们一起去英国啊?”

迟溪疲惫地摇摇头:“没必要说了。反正我走了,他自然就会知道。”

当晚,迟溪就和父母一起登上了飞往伦敦的航班。

关机前,她将谢凛所有的联系方式,电话、微信、QQ、全部拉黑删除。

彻底斩断了与过去的一切联系。

开学报道那天,谢凛收拾好了所有行李,准备去接迟溪。

上车后,司机习惯性地要往迟溪家开。

谢凛却突然说:“先去接思思,她一个人报道忙不过来,顺路捎上她。”

司机忍不住劝道:“少爷,您还是多关心一下迟小姐吧,毕竟她才是您女朋友。我感觉她最近和您生分了不少……”

谢凛脸色一沉:“我的事,需要你多嘴?”

司机不再多说,微微叹了口气,依言先开去了秦思思家。

接上秦思思,她欢天喜地地坐进后座,紧挨着谢凛,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断试图和他亲近。

谢凛一路应着,却又想起司机的话,莫名有些心不在焉。

一路上,随着离迟溪家越来越近,谢凛渐渐开始想象她见到他时,是会继续冷着脸,还是已经气消了?他该怎么哄她?

算了,反正溪溪那么爱他,他随便哄哄,她就不气了。

下了车,他让秦思思在车里等,自己快步走向那扇熟悉的门。

可按下门铃,可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应。

他皱了皱眉,开始用之前迟溪告诉他的密码打开门。

可这一开,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客厅空荡荡的,所有家具都蒙上了白布,仿佛空置了好几天。

“溪溪?!”

他脑子一懵,立马冲进她的房间。

却发现衣柜大开,里面一件衣服都没有,书桌干干净净。

所有属于她的痕迹,全都消失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他浑身冰冷,手脚发麻。

他猛地冲出门,正好看到隔壁邻居出来倒垃圾。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过去,声音都在发抖:“阿姨!迟溪他们家……怎么全空了?”

邻居阿姨惊讶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吗?他们全家都移民去英国了啊!前天就走了,说是常住在那儿,再也不回来了!”

(后续在下一篇——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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