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房后表哥问赚多少钱,我说只赚8万,隔天表哥带全家来拜访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2 00:14 1

摘要:油锅里蒜末一炸,呛人的香气窜起来。周六傍晚,厨房的瓷砖被夕阳照得像抹了油,客厅电视里播着晚间新闻,字里行间都是“房市调整”。我握着锅铲,心口发紧,像被那股蒜香顶住了喉咙。

油锅里蒜末一炸,呛人的香气窜起来。周六傍晚,厨房的瓷砖被夕阳照得像抹了油,客厅电视里播着晚间新闻,字里行间都是“房市调整”。我握着锅铲,心口发紧,像被那股蒜香顶住了喉咙。

手机屏幕在调料罐旁震了一下,亮得刺眼,是表哥发来的语音:“卖得咋样?”我用袖口抹了把汗,随手按了拒接,看见妻子林雪正拿抹布认真擦餐桌边缘,一圈一圈,像给家上紧箍。她看了我一眼,眼里有压住的话。我咽了口唾沫,找了个最轻的语气:“就那样,行,我知道了。”

厨房门半掩着,卧室门缝里有一只小手,儿子小寒把脸贴在阴影里偷看,眼睛亮亮的,像盯着锅里的那点滋滋声。我妈在客厅换台,手指在遥控器上笨拙地按错,一边嘟囔:“你看我这手脚笨。”电视突然跳到综艺里笑声炸开,我爸抬手弹了下烟灰缸边沿,笑声像被敲碎了。

我把最后一盘蒜苗腊肉端上桌,饭桌是我们家矛盾最密的时候。筷子一摆,碗沿的清脆像给今晚敲了个小鼓。林雪把汤勺放在碗边,说:“别急,慢慢来。”我点点头,心里那根弦却越拧越紧。

“强子问你了没?”我妈夹了块腊肉,手还在抖,“卖房这事,亲戚总要问问的。”我把筷子摆正,语气尽量平:“问了,我说只赚了八万。”我爸“嗯”了一声:“都听你的。”

我觉得那八万两个字像卡在喉咙里的刺。中介小赵昨天还拍着胸脯说“稳的”,我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转账记录,尾数滑过去时的眼晕还在。我怕林雪的目光,怕我妈的问号,更怕明天表哥带着笑来。

“爸,妈,明天强子说来看看新房。”我装作随意,夹菜给我妈的碗里,“我们这边也该走动走动。”

“走动是好事。”我妈咧了个笑,随手在围裙上抹手,“亲戚之间,别生分。”我爸把烟头摁灭,抬眼瞥了电视里滚动的股市数字,没接话。

饭桌上短暂的安静像薄冰。小寒突然问:“爸爸,房子卖了,会不会没有家?”他筷子夹着一块豆腐,抖抖悠悠的。我心里一咯噔,筷子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响。我摸摸他的头:“家在这儿。”我指着他的胸口,又指了指厨房那盏温黄的灯,“在我们一起吃饭的地方。”

林雪看我一眼,眼底软了一瞬。她给我爸盛汤,动作轻得像怕打扰到什么。她的矛盾总是藏在动作里:原则上不肯借钱,但每回亲戚上门,又不忍心端冷脸。她的口头禅是“别急,慢慢来”,可每次账本一摊,她的眉头,比我还拧。

饭后她进厨房洗碗,水声“哗哗”像一条河把紧张冲走。我跟在后头,用围裙角擦了擦潮气,她递给我一条小毛巾,我们的手碰了一下。那一下是吵完架之后无声的和解,像夜里有人替你把被角掖好。

“你真的只赚了八万?”她低声问。厨房油烟机嗡嗡,遮住了半截心跳。我揉了下眉心:“行,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我说不清楚。”她放下碟子,回头看着我,眼神里明白又心疼:“我怕的不是钱,是人情。这事,你想好没?”

我没吭声。情势像那锅里还在余温的油,表面平静,底下却有气泡冒。我脑子里是表哥周强总撩袖子露手表的动作,他的口头禅总是“有门道就行”。他看人的眼神能把人皮剥开一点,看看里面的肉。上回他来,他说他在南边有个项目差点火候,我半笑半真地岔过去了。今年不同,我把家底翻了个田。

深夜时,客厅电视还亮着,节目换成了旧戏,我爸撑在沙发边睡着了,眼角拉出细纹。我悄悄关了电视,黑暗里我看见他的头发比我印象中更稀。他在厂里干了三十年,嗓子从磁变成了沙。我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他老了。那一下像一根不经意的刺,扎在心里最软的地方。

厨房里只剩一盏小灯,台面光洁,水滴一颗颗地滑。我背靠柜子,终于压不住地弯下腰,额头贴着手臂,像一个被风吹散的影子。没人看见,我让自己悄悄崩了片刻。

第二天早晨,楼道里清扫的声音“沙沙”,电梯门一开一合,物业老刘弯着腰在调试按钮,见我笑:“老规矩,别堵门。”我点点头,提了袋水果。表哥一家准点到了,电梯叮的一声,我看见表哥先伸出手,袖口卷得利落,手腕上那块表还闪。他身后是表嫂李娜,唇红如常,手里把玩着手机,指尖抹过去又抹回来。她的口头禅是“别多想”。我懂这话在她嘴里常常是一句遮羞布。

“赚多少?”表哥一进门,就笑着把话丢给我,像丢一个试探的石子。还没坐稳,眼睛先扫了客厅一圈,停在电视柜上、茶几下面、角落的纸箱。他笑得不紧不慢,语气像些许关心又像一些盘算。

我看见我妈赶紧去厨房沏茶,围裙在她腰上打了个歪结,“你看我这手脚笨”,她嘴里说着,手却忙得飞。林雪把纸巾盒往前推了一点,冲我挑眉,意思是:你来。我把水果摆上盘,笑:“就那样,赚一点点。”

“多少?”表哥坐到饭桌旁,手指轻轻敲了敲木面,发出节奏感很强的“哒哒”。他的眼睛在我脸上停住,背后李娜翻了下手机屏幕,屏幕反光里是她的笑,她说:“别多想,我们就是来道喜。”

“八万。”我咬了一下下颌,声音落下去,像把一个重物放轻了。

“啊?”周强的眉梢挑了一点,似乎没料到这么低,他笑容收敛了一分,看看我,又看看林雪,“做你这行的,中介费用都不止八万吧?”他想把话拨回去。我耸了耸肩:“就这样。”中介小赵说过“稳的”,可稳在别人眼里,有时就是一个坑。

林雪端了两杯茶,放在他俩面前,笑容在位置上,温度却在后头:“房子卖出去,我们也轻松点。爸妈岁数大了,换个电梯房,也方便。”

李娜拿起一杯,用手指在杯口上绕:“是呢,电梯房好。叔叔阿姨住着也舒服。”她的笑里琢磨不透。她向客厅望去,电视里正播着一个手机教学视频,字幕从屏幕底部滚过。我妈拿着她那台老手机,屏幕上显示“更新”,她蹙着眉:“哎呀妈呀,这又是啥?”她把手机递来递去,我爸接过去,摸了摸屏幕,最后又塞回给我。

我把手机拿过来,下载更新,手指在小小的方块上划来划去,像帮他们顺一根乱线。“点这儿,妈,下回就直接看天气了。”我耐着性子讲,听见身后周强笑:“你们家老的,也该换个手机了。”我心里忽地一紧,我妈讪讪笑:“你看我这手脚笨,别的也不懂。”她眼里闪过一丝要面子的倔。

“强子,”我把手机放回去,“你昨天说的项目,怎么样?”我决定先把话摊开,省得绕。周强喝了一口茶,抬手拉了拉袖口,表面上的笑像一层漆:“有个地儿不错,就差点火候。你懂的,有门道就行。”

“多少钱?”林雪在旁边擦餐桌边缘的动作停了一下,握抹布的手收紧了,她的指节在布下发白。我看见她想说又忍住,那是她性格里最矛盾的地方:心软,原则硬。

“先周转个二十来万,三个月就回。”李娜帮腔,手机屏幕上亮着一串聊天记录,被她滑过去,“别多想,都是自己人。”

我听见自己心里某处的齿轮哗啦一声响,她说“三个月就回”,像一块糖裹着药。我爸咳了一下,想说什么,眼睛看了看我,又转回电视。电视里主持人用很正的普通话说:“请注意风险。”我突然觉得这句话很刺耳。

“家里准备换房,首付刚交,卡里……”我咽了下,“也就八万余下。”我笑笑,想让气氛轻一点。这笑在某个角落里裂开了缝。

周强缓缓地点头,像在衡量我话里的水。他把手在桌面上一敲,笑:“那就短借八万。亲戚嘛,帮个忙。”他把“亲戚”两个字说得轻飘飘,我听起来却坠手。

“我们商量下。”林雪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只钩子把话拉住,“爸妈也在,晚上一起开个家庭会吧。”我瞥了她一眼,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感激,夹着羞。她不愿意在餐桌上撕破,留了点面子,也给我一个台阶。

饭菜上桌时,锅里汤还冒着小气泡。我妈忙前忙后,紧张得连口头禅都忘了说。我爸坐在靠窗的位置,光线照在他发顶,那点白在发间扎眼。周强夹菜,手腕上的表跟着晃,我脑子里却一直盘桓着“八万”两个字,像一个不动的结。

“来来,尝尝。”我妈笑着给李娜夹了一筷子排骨。李娜“哎呀”一声,拿纸巾挡了挡,笑得连牙齿都白:“阿姨手艺真好。”

饭桌上的话绕了一圈又绕回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一点虚:“强子,钱的事儿,等我们晚饭后,大家坐下来说。行,我知道了,小心办事。”周强与我目光相撞,像在空气里拉了一根看不见的绳子。

儿子小寒吃得慢,他睫毛上挂了点热气。他突然问:“姑父,为什么爷爷手会抖?”周强愣了一下,笑得更用力:“年龄嘛。”话说得轻,像一根羽毛落在水面,却在我心里激起了很响的波。小寒这一问,似乎也第一次看见了“老”这个字长在亲人身上,不是在课本里。我的喉咙像有一块烫的炭,贴着不动。

吃到一半,门铃又响,叮咚声像在我们话头上砸了一下。我去开门,是中介小赵,手里夹着几张纸,手机还在震,他笑:“打扰了,合同补签的一个小地方,稳的。”他把纸往我这边推。周强眼睛迅速扫过那几张纸,表面还是笑。我看见他笑里那个短暂的收缩,像一条鱼尾轻轻拍了一下水面。

“晚上八点,开家庭会。”林雪低声在我耳边说。她把毛巾放在我的手里,指尖轻轻捏了捏。我心里那根绳子,被她这一捏,似乎不那么勒脖子了。

夜深了,客厅电视的光又一次在墙上布开一层薄幕,我爸把电视音量压低,我妈给我们端来一盘切好的苹果。四个人围着饭桌坐下,小寒被我哄进卧室,他从卧室门缝里张望,眼睛黑亮。门缝里,藏着一个小小的、想要参与又不知所措的心。

“说吧。”我爸咳了一声,嗓音发沙,“钱要不要借?”他习惯在关键时刻用最直接的话。可是他的手指在裤缝上摩挲,暴露了他的不安。我的父亲,怕事,又在关键时刻硬气,这是他一辈子的矛盾。

“亲戚难处,我们不能不管。”我妈像平时那样先站在人情这边,“但也不能把自己往坑里填。”她把苹果摆正,像在摆一个态度,“你看我这手脚笨,也不懂这些门道。”

“我的想法是,”林雪把账本放在桌面,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我们可以帮,但要有明确的期限和凭据。三个月回来,利息不要,写个借条。爸妈年纪大了,我们不能拿他们的安稳做赌注。”

窗外楼道有人走过,电梯的“叮”像一个节拍。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周强发来的信息:“别多想,亲戚之间。”屏幕的白,刺得人睁不开眼。

“强子那边,我回绝不了。”我抚着眉心,心里一百个声音在喊,一百个道理在拉扯。我看着爸妈,看着林雪,声音很轻:“行,我知道了,我们写借条,八万,三个月,不拖不欠。”

“我不同意。”卧室门缝里突然传来小小的声音,小寒把头探出来,眼睛红了,“爸爸会难过。”我愣住,他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插进大人的会议。林雪赶紧起身把他抱回卧室,门缝轻轻合上,隔开了我们的决定,也隔开了一个孩子不知从哪里长出来的敏感。

“孩子的话,有时候最直。”我爸低声说。他掀起眼皮看我,“不欠不借,不走心也不走神。”我知道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我们——笨,可真。

我点头,喉咙紧。“明天早上,我和强子说。”我说完这话,心里像有人拉开一扇窗,空气进来,带着夜里的凉。

第二天,周强来得更早,站在客厅中央,笑容整齐。我把一张写好的借条放在桌上,他的笑开始有了缝。李娜抬眼看我,手机停住了滑动。我说:“八万,三个月,按时还。我们相互放心。”

周强接过纸,眼睛从第一行滑到最后一行,手指停了一下,像按住某个冲动。他抬头,“亲戚之间至于吗?”他笑,笑里带着一点点不服。

“至于。”林雪在我旁边,声音稳,“是为大家好。”我妈站在她背后,她做了一个很轻的动作——把手搭在林雪的手腕上。那是她这个容易嘴硬的人能给的最大支持。

周强没说话,把借条折起来放进上衣内袋,动作干净。他笑:“有门道就行。”这笑碰上了桌上的借条,像一股风碰上石头。

他和李娜告辞。送他们出门时,电梯门缓缓合上,镜子里映出我们四个大人,各自有各自的表情。周强在镜子里挑了挑眉,我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眼睛有一圈红。电梯“叮”的时候,我意识到,这一段,才刚开始。

金句:人情是桥,也是悬崖。

他们走后,家里安静得只剩冰箱的嗡声。我妈看着门口,“你看我这手脚笨,也帮不上什么。”我握了握她的手,温热干燥。林雪开始擦桌子,动作一圈一圈,像把刚才的波纹抹平。我爸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根烟,又立刻掐灭,“都听你的。”

突然,手机又亮了,是项目群里跳出的消息,配了一张图片:某地项目停工。消息上方,周强的头像灰了一下,又亮起来。我的心越发打鼓。这一刻,客厅电视正好播出一句话:“请保持谨慎。”

傍晚时,林雪把热毛巾递到我手里,那个无声的动作,落地。我们没有再吵。她说:“晚上,我再教妈用手机交电费。”我点点头,心里却有新的潮水在涨。我们围着小台灯,教我妈点开“生活缴费”。她眯眼看,我说:“就点这儿。”她点歪了,笑着“哎呀妈呀”。我耐心一次又一次,忽然明白,代际不是敌人,是一条路,我们在两端试着向中间走。

夜深,厨房灯只开一盏,我把水壶放上去,水开始咕噜咕噜。窗外有风穿过楼道,带着一点阴冷。我靠在橱柜,耳边是水声,是呼吸,是看不见的压力。那一瞬间,我知道,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要学会在借与不借、亲与疏之间找平衡。水开了,我关火,端起一杯,递给林雪。她接过,轻轻点头,那一刻,我们没有语言,手心却都热。

夜色把城市揉进一块黑绒布里,我们的小家,在这一块布上亮起了一点微光。下一次门铃响,会带来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只是我忽然觉得,怕也不必,走着瞧吧。

来源:第次说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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