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是医学界的天才,因医疗事故被全网唾骂,沦为杀人医生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2 08:07 2

摘要:沈栖霜曾是医学界最耀眼的天才,却因一场医疗事故被全网唾骂,沦为“杀人医生”。

沈栖霜曾是医学界最耀眼的天才,却因一场医疗事故被全网唾骂,沦为“杀人医生”。

五年后,她改名换姓归来,却发现当年的真相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

靳淮之,那个曾亲手将她送进监狱的律师,如今却跪在她脚边,递上一把刀:“栖霜,这次我来当你的共犯。”

1

消毒水钻进鼻腔时,我正用镊子夹起第三块棉球。

虎口处的旧茧在橡胶手套里发烫,像五年前那场没烧完的火。

诊所的卷帘门被推开,风铃叮当作响。

我低着头处理缝合伤口,听见护士小张带着怯意打招呼:“靳、靳律师,您来了。”

皮鞋声停在我身后三步远。

我握着缝合针的手稳如磐石,针脚在皮肉间游走得精准利落——这双手就算拿了五年拖把,也忘不掉手术刀的重量。

“这位护士看着眼生。”男人的声音裹着冰碴子,砸在我后颈上。

我剪断线头,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转身时脸上堆着标准的职业假笑:“我叫林墨,刚来两周。靳律师哪里不舒服?”

视线撞进那双深灰色的眼睛时,我听见自己心跳漏了半拍。

靳淮之瘦了些,西装领口的褶皱里藏着疲惫,但眼底的锐利丝毫未减。

五年前在法庭上,就是这双眼睛,透过镜片冷冷地看着我,把“杀人医生”四个字钉在我背上。

他的目光落在我虎口,像扫描仪一样一寸寸碾过:“你握工具的姿势很特别。”

“以前在工厂做过流水线。”我垂下眼,掩住腕骨处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被家属撕扯时,碎玻璃划的。

他没再追问,只说:“老毛病,胃痛。”

我转身去配药,背对着他的时候,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药柜玻璃映出他的影子,他正盯着我操作台上的镊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

那枚铂金袖扣我认得,五年前他在法庭上据理力争时,这东西在聚光灯下闪得刺眼。

2

给靳淮之递胃药时,他指尖故意擦过我的手背。

温度烫得我像被烙铁烧过,猛地缩回手,药盒“啪”地掉在地上。

“抱歉。”他弯腰去捡,抬头时离得极近,呼吸里有淡淡的薄荷烟味,“林护士,你和沈栖霜很像。”

我踢开滚到脚边的药盒,塑料壳在瓷砖上撞出脆响:“靳律师说笑了,杀人犯的名字可不能随便比。”

他直起身,灰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她不是杀人犯。”

这句话像针,猝不及防扎进我紧绷的神经。

我猛地后退,后腰撞在药柜上,玻璃瓶互相碰撞的声音里,我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当年把她送进监狱的,不就是您吗?”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

诊所的挂钟敲了五下,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铺到我脚边。

3

下班后我绕去了城西墓园。

五年前靳淮之在法庭上说,死者宇肃是他的发小,他必须要讨回公道。

我倒想看看,这位“公道”的捍卫者,会不会真的给死者守灵。

果然在宇肃的墓碑前看到了那辆黑色轿车。

靳淮之坐在墓碑旁的长椅上,指间夹着支没点燃的烟,膝盖上摊着张纸。

距离太远看不清字迹,但那泛黄的纸页边缘,有个熟悉的折痕——是当年被篡改过的手术记录签名页。

我躲在香樟树后,看见他用指腹反复摩挲那个假签名,指节泛白。

风卷着纸钱飘过他脚边,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

我听见他接电话时压低的声音:“……慈士诚的入境记录查到了?……盯着她,别让秦立伟的人先找到……”

慈士诚。

这个名字像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我记忆里最黑的角落。

当年给宇肃注射术前针的护士,案发后第二天就人间蒸发了。

4

凌晨一点,我蹲在诊所后巷的阴影里,看着靳淮之的车停在对面。

他没走,车窗半降,指尖的烟火明明灭灭,在黑暗里划出细碎的光。

我摸出藏在袖口的刀片——这是我五年牢狱里学会的生存本能。

刀片抵着掌心,凉意让我清醒。

如果他是来斩草除根的,我不介意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他忽然推开车门,径直朝我走来。

月光在他肩上镀了层冷霜,走到离我两步远的地方,他停下了。

“五年前我收到匿名快递,里面有段监控,”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监控里你把错药推进了输液管。还有宇肃家属的证词,说你术前喝了酒。”

我握紧刀片,指缝渗出血:“那是伪造的。”

“我知道。”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牛皮纸袋,“这是三个月前找到的原始监控备份,有人在关键帧里动了手脚。还有这个,”

他拿出张银行流水单,“慈士诚的账户在案发后多了三百万,汇款人是秦立伟的远房侄子。”

秦立伟,当年的副院长,我的死对头。

5

我捏着那张流水单,指尖抖得厉害。

纸袋里还有更多东西:慈士诚的护照复印件,秦立伟与宇肃妻子温若晴的通话记录,甚至有份温若晴弟弟温毛幻的精神鉴定报告——就是这份报告,当年证明我“术前精神恍惚”。

“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我抬头看他,眼底肯定覆满了血丝。

靳淮之忽然单膝跪地。

动作太快太突然,我吓得后退半步。

他从口袋里掏出把折叠刀,打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芒,轻轻放在我脚边。

“当年我被猪油蒙了心,”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我需要这场官司的胜诉率来站稳脚跟,我……”

他哽咽了一下,深灰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水光,“栖霜,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原谅。但这次,我来当你的共犯。”

刀刃离我的鞋尖只有三厘米。

我看着他垂着头,曾经不可一世的金牌律师,此刻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像极了五年前被拖走的我。

我弯腰捡起那把刀,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

刀柄上刻着个模糊的“淮”字,是他的名字。

“共犯?”我笑了笑,把刀塞进白大褂口袋,“先告诉我,秦立伟的保险柜里,藏着什么。”

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决绝:“宇肃生前收集的,秦立伟挪用公款的证据。还有……你当年被偷走的研究数据。”

风掀起我的衣角,墓园方向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刀,虎口的旧茧又开始发烫。

这一次,该轮到我握着刀,把那些藏在黑暗里的东西,连根挖出来了。

6

刀在口袋里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

我盯着靳淮之垂在身侧的手,那只曾在法庭上挥斥方遒的手,此刻指节泛白,虎口处甚至有新鲜的掐痕。

“合作可以,”我踢开脚边的石子,石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但规矩由我定。”

他抬头时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

也是,换作五年前的沈栖霜,此刻该已经扑上去撕碎他的喉咙。

可牢狱教会我最有用的东西,就是把滔天恨意酿成穿肠的酒,慢慢喝。

诊所打烊时,小张抱着病历本八卦:“林姐,你知道靳律师吗?听说他前阵子把秦氏集团告了,硬是让他们赔了三个亿。”

她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有人说,他五年前办过一个医疗案,把一个特厉害的女医生送进牢里了,后来那医生在里面……”

“死了?”我接过她手里的消毒水,瓶盖拧得太急,塑料边缘刮破了指腹。

小张慌忙摆手:“不是不是,是听说疯了。”

我笑了笑,转身走进消毒室。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眼下有浓重的青黑,唯有那双眼睛,还残留着当年握手术刀时的锐光。

我打开水龙头,冷水冲过指尖的伤口,疼得很清醒。

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是靳淮之发来的定位——秦立伟现在任职的瑞华医院,档案室的平面图。

红笔圈出的位置标着“药库值班室”,旁边备注着一行小字:慈士诚曾在这里工作过三个月。

7

潜入瑞华医院那晚,月亮被乌云吞了个干净。

我穿着偷来的保洁服,推着盛满消毒水的推车,在走廊里匀速前进。

耳麦里传来靳淮之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秦立伟在七楼会议室,高峻刚进他办公室。”

高峻,秦立伟的贴身助理,当年慈士诚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人就是他。

推车停在药库门口时,指纹锁发出“嘀”的轻响。

我按靳淮之给的密码输入,门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药味扑面而来。

值班室的窗户正对着停车场,我掀开墙角的地板砖,里面藏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靳淮之说,这是慈士诚当年藏东西的地方。

铁盒里只有一张泛黄的排班表,上面用红笔圈着案发当天的日期,慈士诚的名字旁边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条盘起来的蛇。

8

“这是医院的内部暗号,”靳淮之的声音透过耳麦传来,带着细微的喘息,“代表‘特殊药品’。秦立伟当年主管特殊药品库,能接触到那种过敏药的,只有他和慈士诚。”

我正要用手机拍下排班表,走廊忽然传来脚步声。

高峻的声音贴着门缝飘进来:“秦院长,药库的监控好像坏了,要不要叫人来修?”

“不用。”秦立伟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把上次从东南亚弄来的那批镇定剂搬进来,温毛幻那边催得紧。”

温毛幻。

宇肃的小舅子,那个亲手给我贴上“精神恍惚”标签的医生。

我迅速将排班表塞进保洁服内衬,翻身躲进药品架后的阴影里。

铁门被推开时,我看见秦立伟手里拿着个黑色公文包,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截白色的药瓶,标签上的英文我认得——是当年致宇肃死亡的那种过敏药。

9

他们离开后,我摸出靳淮之给的微型摄像头,粘在药品架的缝隙里。

镜头正对着那排标着“特殊药品”的柜子,锁是三位数的密码锁,锁孔上有新鲜的划痕,显然最近常被打开。

“慈士诚明天上午十点到港,”靳淮之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但秦立伟的人已经在机场布控了。”

我快步走出药库,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闪着绿光:“你想办法把人扣住,我去查温毛幻。”

“等等,”他叫住我,“温若晴昨晚去了秦立伟的别墅,两人关着门聊了三个小时。”

宇肃的遗孀。

我忽然想起当年庭审时,那个穿着黑裙、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她指着我的鼻子说:“沈栖霜,你毁了我的家!”

电梯下行时,我摸出那张被揉皱的排班表。

慈士诚的签名旁边,有个极淡的指印,像是用红墨水按上去的。

10

凌晨三点的医院停车场,靳淮之的车像头蛰伏的兽。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他递来一杯热咖啡,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背,两人同时缩回手。

“查到了,”他推过来一份文件,“温毛幻这五年一直在给秦立伟的私人诊所供货,全是管制类精神药品。”

他忽然指向文件末尾的签名,“你看这个。”

温毛幻的签名旁边,有个和排班表上一样的蛇形符号。

我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折叠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秦立伟办公室的保险柜,密码是多少?”

靳淮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想现在去?”

“不然等他把证据烧了?”我打开导航,输入秦立伟的别墅地址,“慈士诚手里肯定有更直接的东西,不然秦立伟不会急着灭口。”

车窗外的霓虹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沈栖霜,里面可能有陷阱。”

我甩开他的手,刀刃“啪”地合上:“从你把我送进监狱那天起,我就在陷阱里了。”

他看着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最终只化作一句:“保险柜在书房第三幅画后面,密码是宇肃的忌日。”

引擎发动的瞬间,我看见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是慈士诚的照片——那个消失了五年的护士,此刻正被两个黑衣男人架着,拖进机场的卫生间。

我的指腹划过冰凉的刀身,忽然明白靳淮之为什么要递刀给我。

不是要我杀人,是要我知道,这一次,我们手里都握着能让对方万劫不复的筹码。

车往秦立伟的别墅开去,路上我给以前在监狱认识的“老鬼”发了条短信。

老鬼现在在机场做保安,回复只有两个字:搞定。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五年前的画面忽然涌上来——秦立伟在办公室拍着我的肩膀:“栖霜啊,这个手术你一定要拿下,院长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转身却对温毛幻说:“她太碍眼了。”

刀又开始发烫,这一次,我握紧了它。

11

雨砸在车窗上,像无数根针在扎。

高峻的车就在后视镜里,远光灯撕开雨幕,把我们的影子钉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

“坐稳。”靳淮之猛打方向盘,车身擦着护栏拐进条窄巷。

我头撞在车门上,口袋里的刀片硌得肋骨生疼。

刚才在瑞华医院后门,高峻带着四个保镖堵住我们时,我才真正明白秦立伟有多急——他连靳淮之这种金字招牌都敢动。

巷子里堆着发霉的纸箱,车底盘刮过碎石子,发出刺耳的尖叫。

靳淮之忽然踩刹车,我差点扑到前挡风玻璃上。

他拽着我推开车门:“进去。”

是间废弃的仓库,空气中飘着铁锈和老鼠屎的味道。

他反手锁死铁门,从消防栓后拖出个铁箱,打开,里面是几套换洗衣物和一把改装过的电击枪。

“慈士诚被我们的人藏在郊区,”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但她刚才说漏嘴,秦立伟手里有份你当年的研究手稿,是用你的名义申请的专利,现在在温若晴公司的名下。”

我的呼吸顿住了。

那是我花了三年心血的靶向药研究,当年被秦立伟以“医院名义保管”为由收走,没想到……

“温若晴的公司,上个月刚拿到三千万的融资。”靳淮之调出手机里的文件,“投资方是秦立伟控股的空壳公司。”

雨更大了,仓库的铁皮屋顶被砸得咚咚响,像有人在外面敲鼓。

12

凌晨五点,雨势渐小。

我换了身靳淮之准备的衣服——黑色连帽衫,牛仔裤,和我五年前在法庭上穿的囚服天差地别。

他靠在墙角打盹,眉头却锁得很紧,手指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

我摸出从慈士诚住处找到的录音笔。

昨天在机场卫生间,老鬼制服了秦立伟的人,慈士诚吓得浑身发抖,塞给我这个就晕过去了。

按下播放键,电流声里混着女人尖利的哭喊:“不是我要杀他!是秦院长逼我的!他说只要换掉那支术前针,以后就让我当护士长……”

后面是秦立伟的声音,冷得像冰:“温若晴已经打点好一切,你只管动手,出了事有人担着。”

“谁?”慈士诚的声音在抖。

“沈栖霜。”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只剩下沙沙的电流声。

我捏紧录音笔,指腹按在暂停键上,直到塑料壳发烫。

13

靳淮之醒时,我正在看温毛幻的处方记录。

他这五年开的精神类药物,有七成流向了秦立伟的私人诊所。

最刺眼的是去年冬天的一张单子,收货人写着“温若晴”,药品名称是大剂量的镇静剂。

“她在给自己用药?”靳淮之凑过来看,“还是……”

“给别人。”我指着处方单上的剂量,“足够放倒一头大象。”

忽然想起什么,“慈士诚说过,宇肃死的前一晚,温若晴去病房守了整夜。”

仓库的铁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是老鬼,他浑身湿透,手里攥着个U盘:“林姐,这是从高峻车里搜出来的,加密了。”

靳淮之接过去插在笔记本上,屏幕上跳出个诡异的图案——和慈士诚排班表上一样的蛇形符号。

他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这是秦立伟的私人加密系统,我需要时间……”

警报声突然划破雨幕。

是消防车的声音,越来越近。

14

“他们想逼我们出去。”我冲到窗边,看见仓库外的杂草堆里冒起黑烟。

高峻的车就停在巷口,他靠在车门上抽烟,像在看戏。

靳淮之的手指还在键盘上飞快跳动:“解开了!”

屏幕上跳出段视频。

是间手术室,秦立伟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支注射器,温若晴站在旁边,脸色惨白。

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我瞳孔骤缩——是宇肃,但他还活着,只是被绑在手术架上。

“承宇,别怪我,”温若晴的声音发飘,“要怪就怪你非要查那笔账。”

秦立伟把针头扎进宇肃的手臂:“这药好,死得像过敏,谁也查不出来。”

视频到这里突然中断。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到角落干呕起来。

根本不是术前针,是谋杀。

他们在手术前就控制了宇肃,那场所谓的“医疗事故”,从头到尾都是场精心设计的屠宰。

15

“还有这个。”靳淮之调出份转账记录,比之前的三百万更惊人——秦立伟在案发后给了温毛幻两千万,备注是“精神鉴定费”。

消防车的水龙已经对准仓库大门,铁皮被砸得哐哐响。

我抹掉嘴角的酸水,从铁箱里抓起电击枪:“不能被他们活捉。”

靳淮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掌心烫得吓人:“我去引开他们,你带着证据去见张检察官,他是少数能信的人。”

“你想当英雄?”我甩开他的手,眼底的火大概烧得很旺,“五年前你把我推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英雄救美?”

他喉结滚动,从口袋里掏出把车钥匙塞进我手里:“仓库后墙有个狗洞,车在那边等着。记住,蛇形符号代表‘祭品’,秦立伟每年都要去城西的蛇神庙,慈士诚说他在那里藏了更重要的东西。”

大门被撞开的瞬间,靳淮之猛地把我推向仓库深处。

火光涌进来的那一刻,我看见他举起电击枪冲向高峻,背影在火焰里摇晃,像片随时会被烧尽的纸。

我钻进狗洞时,雨已经停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口袋里的录音笔还在发烫,里面秦立伟的声音像条毒蛇,缠着我的骨头——

“沈栖霜那丫头,最擅长做这种精细手术,让她顶罪,再合适不过。”

我摸出那把折叠刀,打开,刀刃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这一次,我要让这条毒蛇,自己钻进地狱。

16

晨光刺破云层时,我正蹲在蛇神庙的香案下。

供桌上的蛇形铜像泛着青黑,吐着分叉的信子,像极了秦立伟那双总是眯起的眼睛。

手里的折叠刀被冷汗浸得发滑,刀刃上还沾着昨晚从狗洞爬出来时蹭的泥。

庙门被推开的瞬间,我攥紧刀柄。

是秦立伟,他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拎着个紫檀木盒子,步履虚浮——看来慈士诚的证词和那段手术室视频,已经让他慌了神。

他径直走到香案前,对着蛇像跪下,声音发颤:“老祖宗保佑,只要过了今天……”

我从香案下滚出来时,他正要用打火机点燃什么。

是我的研究手稿!

火苗已经舔上纸页,我扑过去按住他的手腕,刀刃贴着他的颈动脉:“秦立伟,五年前你在这庙里,也是这么求神拜佛的吗?”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见了鬼:“沈栖霜?你不是……”

“疯了?”我笑了笑,膝盖顶住他的后腰,“托你的福,在牢里每天数地砖,数得比谁都清醒。”

手稿在我另一只手里燃起来,我猛地塞进他怀里,“这是你用我的名字骗来的专利,现在还给你。”

17

他尖叫着去扑火,风衣下摆烧起来,露出里面白衬衫上的污渍——是咖啡渍,和五年前我在他办公室看到的那杯一模一样。

那天他就是用这杯咖啡泼了我的研究报告,说:“女人就该待在妇产科,搞什么靶向药?”

庙外传来警笛声。

是张检察官到了。

秦立伟突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指甲抠向我的眼睛:“我不好过,你也别想活!”

我侧身避开,刀柄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他倒下去的瞬间,我看见他口袋里掉出个U盘,上面挂着个蛇形吊坠。

这才是他藏的最后东西。

警车围住神庙时,温若晴正站在庙门口,脸色比纸还白。

她手里捏着张机票,看来是想跑。

张检察官的人拦住她时,她突然尖叫起来:“不是我杀的!是秦立伟逼我的!他说宇肃早就知道我们的事,还查到他挪用公款……”

“挪用的公款,”我走过去,把U盘插进检察官的笔记本,“都进了你的公司账户,对吗?”

屏幕上跳出的转账记录像条毒蛇,缠绕着温若晴的脸。

她瘫在地上,看着视频里自己站在手术室的样子,突然笑出声:“他活该!宇肃从来没正眼看过我,他心里只有他的公司,还有……”

她猛地看向我,“还有你这个女医生!”

原来如此。

嫉妒和贪婪,才是那场谋杀最毒的催化剂。

18

靳淮之被带进来时,胳膊上缠着绷带。

是被高峻的人打的,伤口还在渗血。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手里捏着张纸——是他主动提交的律师执照注销申请。

“都结束了。”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我把折叠刀塞进他手里:“你的刀,还给你。”

他没接,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阳光从庙门照进来,落在他沾着血的绷带和我虎口的旧茧上。

五年前在法庭上,也是这样的阳光,他举着伪造的证据,说:“沈栖霜,你认罪吧。”

“我不原谅你。”我转身走向警车,“但我接受你的赎罪。”

温毛幻在诊所被抓时,还在给病人开管制药。

他看到逮捕令上的签名,突然笑了:“我姐说,只要把你送进去,秦院长就给我开私人诊所……”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只是让你丢工作,没想到……”

19

三个月后,我站在医院的手术室外,白大褂的领口系得一丝不苟。

助理递来术前同意书,我签字时,笔尖在纸上顿了顿——虎口的旧茧还在,但握笔的手稳如当年。

庭审那天,靳淮之作为污点证人,把五年前如何收匿名证据、如何在压力下篡改证词的事全说了。

法官判他缓刑,吊销执照,永远不能再碰法律。

他走出法院时,阳光正好,我站在台阶下等他。

“听说你要去非洲做医疗援助?”他问。

我点头:“那边缺外科医生。”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我——是那把折叠刀,被打磨得锃亮,刀柄上的“淮”字清晰可见。

“防身用。”

我接过来,塞进白大褂口袋:“靳淮之,你欠我的不是一把刀能还的。”

“我知道。”他笑了笑,眼角有了细纹,“所以我申请了法律援助,跟着你的医疗队去非洲。你做手术,我帮你处理当地的法律纠纷。”

远处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像极了五年前载我去监狱的那辆。

但这次,我知道它要去救谁。

口袋里的刀贴着掌心,不再发烫,只有一丝恰到好处的凉意,提醒我那些烧过的灰烬里,终究长出了新的东西。

手术灯亮起时,我握住手术刀,刀刃映着无影灯的光。

这一次,它只用来劈开黑暗,从不沾染无辜。

【完】

来源:墨者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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