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亲的时候,我和夫君约好和离,一年后,我收拾包袱离开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12 08:01 1

摘要:新婚夜,他连盖头都没掀,丢下一纸冷冰冰的契约:“一年为期,到时和离,互不相干。”

我叫苏清玥,被迫替妹妹嫁给了那个传闻中残疾暴戾的定北侯世子。

新婚夜,他连盖头都没掀,丢下一纸冷冰冰的契约:“一年为期,到时和离,互不相干。”

我笑了。

正好,我也不想困在这深宅大院。

他不知,我早已不是那个病弱的苏家嫡女。

师父传授的医术、前世的商业记忆,才是我的底牌。

我接手他家濒死的铺子,三个月让它起死回生,名动京城。

他遇刺,我救;祖母病危,我救。

他看我的眼神从冷漠变成探究,再到…灼热。

一年期满,我收拾行囊准备离开,他却拦在我面前,亲手撕了那纸契约。

“夫人,”

他眸光深沉,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缱绻,“你要的自由,我给不了。但侯府女主人的位置,和我这颗心,你必须收下。”

01

我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婚床上,头顶着沉重的凤冠,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红色。

门外传来丫鬟春桃压低的声音:“小姐,您再坚持一会儿,姑爷应该快来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藏着的银针。

这是师父临终前留给我的,嘱咐我危急时刻防身用。

没想到,第一次可能需要用它,竟是在我的新婚之夜。

我叫苏清玥,本是江南苏家的嫡长女。若不是三个月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此刻坐在这里的应该是我的妹妹苏清柔。

“商贾之女能嫁入侯府已是高攀,何况还是嫁给顾大少爷这样的男子!”一个月前,父亲将我唤到书房,语气不容反驳。

“可父亲明明知道,顾家大少顾沉渊他...”我试图争辩。

“住口!”父亲猛地拍桌,“顾家指名要苏家女儿联姻,清柔年纪尚小,自然该你去。”

我心中冷笑。什么年纪尚小,不过是继母舍不得亲生女儿嫁给那个传闻中残疾暴戾的男子罢了。

顾沉渊,定北侯府嫡长子,年少时曾是名震京城的才俊。三年前一场意外让他双腿残疾,从此性格大变,据说已经逼走了三个未婚妻。

红烛噼啪作响,拉回我的思绪。

门外忽然传来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接着是仆人恭敬的问候:“大少爷。”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盖头下的视线有限,我只能看见一双修长的手推着轮椅进入屋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一种冷冽的松香。

“你们都退下。”男子的声音低沉悦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丫鬟仆从应声退去,房门被轻轻合上。

屋内只剩下我和他,寂静得能听见烛火跳动的声音。

轮椅缓缓靠近,在距我三步远处停下。

“苏清柔。”他念出我妹妹的名字,语气平淡无波。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袖中的银针。

“抬起头来。”

我依言微微抬头,透过盖头下的缝隙,看见他轮椅的轮廓。

“今日娶你,非我本意。”他的声音冷如寒冰,“这是一份契约,一年为期。期间你我对外扮演夫妻,对内互不干涉。一年后,我给你休书,你我可各自婚嫁。”

一张纸被递到我面前。

我沉默片刻,缓缓伸手接过。盖头因此晃动,我瞥见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少爷既无意于此,为何同意这门亲事?”我轻声问道,刻意压低了声线。

他轻笑一声,带着讽刺:“如同你替妹出嫁,我也有不得不从的理由。”

我心中一惊——他竟然知道我是替嫁!

“不必惊讶,”他似乎看穿我的心思,“顾家既要求联姻,嫁来的是谁,我并不在意。只要你安分守己,一年后我自会给你自由。”

话音刚落,他转动轮椅,向门外行去。

“少爷不去前厅招待宾客吗?”我下意识问道。

“不必,无人期望我出现。”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轮椅声渐远,房门开合,屋内重归寂静。

我一把扯下盖头,长舒一口气。

烛光下,我展开那份契约,条款清晰公正,甚至写明了一年后会给我的补偿——一处宅院和足够余生度日的银两。

倒是个痛快人。我微微挑眉,对这个传闻中暴戾的丈夫有了些许改观。

既来之,则安之。一年时间,足够我谋划将来了。

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我开始打量这个婚房。陈设精致典雅,可见顾家并未因嫌弃这桩婚事而怠慢。

我的目光忽然定格在床头悬挂的一枚玉佩上。

那玉佩通体翠绿,雕着精致的海棠花纹,下方缀着深蓝色流苏...

我心头一震,快步上前取下细看。玉佩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玥”字。

这分明是我七年前遗失的那枚贴身玉佩!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春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姑爷吩咐给您送些吃食来。”

我匆忙将玉佩塞入袖中,“进来吧。”

春桃端着点心进来,见我已自行掀了盖头,吃了一惊:“小姐,这盖头...”

“无妨,”我摆摆手,“少爷不会来了。”

春桃眼眶顿时红了:“姑爷他...真的如传闻那般...”

“不,”我拈起一块糕点,“他比我想象中讲理得多。”

至少,他给了我一条退路,而不是将我困死在这深宅大院中。

春桃稍稍安心,开始为我卸下繁重的头饰。

“小姐,我听说姑爷从三年前那场意外后,就再也不出侯府应酬了,平日里只在东苑活动,连侯爷都少见。”

我若有所思。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天之骄子变成如今这般?

“对了,刚才姑爷出去时,我从他轮椅上看到了这个。”春桃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展开后是一块玄铁令牌,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

“你从哪里拿的?”我蹙眉。

“是从轮椅暗格里掉出来的,我趁没人注意捡起来了。”春桃小声道,“看着不像寻常物件。”

我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触手冰凉,显然不是凡铁。上面的纹路似乎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我曾在师父的古籍中见过类似的符号。

正当我凝神思索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谁?”我厉声问道,同时将令牌迅速藏入怀中。

一阵风声掠过,再无动静。

春桃吓得脸色发白:“小、小姐,是不是听错了?”

我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夜色浓重,院中空无一人。

但窗台上,一枚银针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与我袖中的那枚,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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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翌日,我醒来时,窗外天已大亮。

春桃端着水盆进来,脸上带着忐忑:“小姐,您醒了。刚才老夫人房里的刘妈妈来了,说老夫人免了您今日的晨省,让您好生歇着。”

她顿了顿,小声补充,“还说...少爷一早就去了东苑的书房,如无要事,不让任何人打扰。”

我嗯了一声,并不意外。顾沉渊的态度昨晚已表明得很清楚,互不干涉,正合我意。

在春桃的伺候下梳洗完毕,我简单用了早膳,便开始思索今后的路。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不能真做个困在侯府、等待期满被“休弃”的傀儡少夫人。

“春桃,去打听一下,侯府如今是谁在主持中馈,还有,京城里顾家有哪些产业,近来状况如何。”

我低声吩咐。苏家虽是商贾,但父亲从未让我接触核心业务,只盼我嫁个“好人家”。如今,这反倒成了我的优势——无人知我懂经济营生。

春桃虽不解,但仍乖巧应下。

利用等待消息的时间,我仔细打量了这间婚房,最后目光落在那枚失而复得的玉佩上。它为何会在顾沉渊手中?

七年前我随师父北上采药,曾在京郊救过一个满身是血、意识模糊的少年...难道?我摇摇头,觉得这想法太过荒谬。

午后,春桃带回消息。侯府如今由一位姓赵的远房婶母暂管事务,侯爷常年卧病,老夫人年纪大了精力不济。

至于产业...“小姐,听说侯府最大的绸缎庄‘云锦记’好像快经营不下去了,亏空很大,府里都在发愁呢。”

云锦记?我知道这个名字,曾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绸缎庄,专供达官贵人。

心中一动,一个念头浮现。

几日后,我估摸着老夫人心情尚可,便带着亲手做的点心前去请安。

老夫人见我,态度还算温和,大约因着那份愧疚。闲话片刻,我切入正题:“祖母,孙媳近日听闻,府上的‘云锦记’似乎经营有些艰难?”

老夫人叹了口气:“是啊,老字号了,如今却...唉,不提也罢。”

“孙媳在家时,偶也翻看过几本账册,对经营之事略知一二。眼见家中为此烦忧,孙媳愿毛遂自荐,尝试整顿云锦记。”我语气恭敬却坚定。

老夫人闻言一怔,眼中满是惊讶与怀疑:“你?清玥,你身子才刚好些,经商之事繁杂辛苦,且非易事...”

“孙媳明白。”我垂眸,“正因不易,孙媳才想为祖母、为侯府分忧。请祖母给孙媳三个月时间。若失败,孙媳愿用自己的嫁妆填补一半亏空;若侥幸有成,所获利润皆归侯府,只求能为家中略尽绵力。”

我用嫁妆作保,显露出破釜沉舟的决心。老夫人凝视我良久,大概是想到我那丰厚的嫁妆,以及云锦记这个烫手山芋,最终缓缓点头:“既如此...便让你试试吧。但切记,莫要强求,一切以身体为重。”

“谢祖母!”我盈盈一拜。

消息很快传开。那位赵婶母第一时间赶来“劝慰”,字里行间无非是说我年轻不懂事,莫要逞强毁了侯府产业。我虚与委蛇地应付过去。

东苑书房。

心腹侍卫墨锋低声汇报:“少夫人已取得老夫人首肯,接手云锦记。”

书案后,顾沉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面前摊开的,正是那份一年契约。他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哦?她倒是不安分。”语气听不出喜怒,“盯着点,不必插手。我倒要看看,我这名义上的夫人,有多大本事。”

“是。”墨锋应道,迟疑片刻又问,“若少夫人遇到麻烦...”

“只要不死不残,便由她去。”顾沉渊语气淡漠,目光却落在一旁暗格里的那枚海棠玉佩上,“必要时,护她周全即可。”

“属下明白。”

拿到对牌和账本,我立刻带着春桃去了云锦记。

账目混乱,库存积压严重,布料花色陈旧,伙计也无精打采。原来的老掌柜见我年轻,又是女子,表面恭敬,实则敷衍。

我不动声色,三日内摸清所有关节。然后,雷厉风行地撤换了老掌柜,提拔了一个账房做临时主管;亲自重新洽谈供应商,降低成本;闭门三日,画出数十张新颖别致的图样,交给工匠赶制;又制定了一套全新的店规和奖罚制度。

起初,阻力巨大。老掌柜背后抱怨,工匠嫌新图样麻烦,伙计对新规不适应。赵婶母也派人来“关切”了几次。

我早有预料。恩威并施,该罚的罚,该赏的赏。新式样做成成衣后,我先送了几套给老夫人和几位交好贵妇,立刻引来询问和赞誉。

一个月后,云锦记的新货上架,我设计了“每日前三位顾客享折扣”的法子,引来好奇和客流。新颖的款式和良好的口碑迅速传播。

三个月期限到,账本再次送到老夫人面前时,已然扭亏为盈,利润可观。

老夫人看着账册,又看看下方恭谨站立的我,眼中满是惊喜和欣慰:“好,好!清玥,你真是我们顾家的福星!”

消息传回东苑。

墨锋详细汇报了苏清玥这三个月来的种种手段。

顾沉渊静默良久,指尖摩挲着那枚温润的玉佩,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味。

“苏清玥...”他低语,“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

云锦记的成功,让我在侯府的处境悄然改变。

下人们的目光从最初的同情、轻视变成了敬畏与好奇。

老夫人待我越发亲厚,连那位赵婶母,表面也多了几分客气,虽然我能感觉到她笑容下的忌惮。

顾沉渊依旧深居东苑,我们如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偶尔在廊下遇见,他坐在轮椅上,目光掠过我便淡淡移开,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摆设。

我也乐得清静,只专注于经营云锦记,并暗中利用收益为自己铺设后路。那枚玉佩和玄铁令牌的秘密,被我暂时压在心底。

转眼到了老夫人寿辰。

侯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一派喜庆。这是我作为顾家少夫人首次在京城权贵圈正式亮相,衣着举止皆不能出错。

我选了一身云锦记自制的绛紫色绣百蝶穿花曳地长裙,既不失隆重,又恰到好处地展示了自家产业,发间只簪一支通透的玉簪,清雅大方。

宴席上,我应对得体,偶尔与旁座女眷交谈,言语间不经意带出云锦记的新品,引得几位夫人兴趣盎然。我能感受到来自各方的打量目光,有好奇,有审视,也有不屑,但我皆坦然处之。

顾沉渊并未出席前厅宴饮,据说只在东苑独自待着。无人觉得奇怪,仿佛本该如此。

宴至高潮,老夫人心情极好,多饮了几杯酒,正接受着儿孙们的祝寿,脸色却忽然一变,手猛地捂住心口,面色迅速变得灰白,呼吸急促,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祖母!” “老夫人!”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离得最近的赵婶母尖叫起来:“快!快叫太医!”

丫鬟仆从慌得手足无措,宾客们也纷纷起身,议论纷纷。侯爷体弱,受此惊吓,也几乎晕厥,被人急忙扶了下去。

府里常驻的太医很快赶来,施针用药,忙活了一阵,老夫人的情况却不见好转,气息反而越来越微弱。太医额头冒汗,颤声道:“老夫人这是急症攻心,元气涣散…老夫…老夫已是尽力,只怕…怕是…”

这话如同宣告了死刑,现场一片悲声。赵婶母已经开始抹泪,眼神却暗中与几个管事交流。

我挤到前面,仔细观察老夫人:唇色紫绀,呼吸浅快,意识丧失——这分明是心疾急性发作的症状!太医的治法过于温吞,根本缓不过来的!

不能再等了!

我快步上前,沉声道:“让我试试!”

所有人都愣住了,惊愕地看着我。

赵婶母第一个反应过来,厉声阻止:“清玥!你要做什么!太医都没办法,你休要胡闹!”

“婶母,祖母情况危急,不能再耽搁!”我语气坚决,已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懂什么医术!万一老夫人有个好歹,你担待得起吗?”赵婶母张开手臂拦在我面前,语气激动,眼底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

几个管事也纷纷附和:“少夫人,此事非同小可,您还是…”

“让她试。”

一个低沉而清晰的声音突然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顾沉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厅堂入口处,墨锋推着他的轮椅。他面色依旧苍白,眼神却锐利如刀,缓缓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我身上。

“大哥?” “沉渊?”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我。我没想到他会出现,更没想到他会在此刻出言支持我。

赵婶母脸色变了几变:“沉渊,这…”

“我说,让她试。”顾沉渊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有任何后果,我一力承担。”

场内霎时寂静。顾沉渊虽残废多年,深居简出,但他终究是侯府嫡长子,积威犹在。

我不再犹豫,趁此机会迅速蹲到老夫人身边,解开她领口的盘扣保持呼吸通畅。深吸一口气,回忆师父所授的急救针法,手起针落,数枚银针精准刺入老夫人胸前几处大穴。

同时,我另一只手握空拳,按照现代心肺复苏的要点,有节奏地叩击其心前区。

“这…这是什么古怪法子?”有人低声惊呼。

“从未见过…”

顾沉渊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的动作,眸色深沉如夜。

时间仿佛过得极慢。每一秒都煎熬无比。额角渗出细汗,但我手下丝毫不乱。

终于,在我几乎要力竭之时,老夫人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嗬气,紧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灰败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明显有力起来!

“醒了!老夫人醒了!”有人惊喜地大叫。

太医连忙上前诊脉,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奇哉!真是奇哉!老夫人脉象虽弱,却已平稳!竟是…竟是救过来了!”

全场哗然,再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赵婶母脸色煞白,勉强挤出笑容:“真是…真是苍天保佑,祖宗显灵…”

老夫人悠悠转醒,虚弱地睁开眼,目光茫然地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声音微弱:“是…清玥?”

我收起银针,柔声道:“祖母,您刚缓过来,还需好生静养。”

老夫人反手握住我的手,握得紧紧的,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激。

太医忍不住问道:“少夫人,您方才所用针法,老夫行医数十载闻所未闻,不知师从哪位高人?”

我早已想好说辞,垂眸道:“幼时曾偶遇一位云游的隐世医婆,蒙她怜惜,传授了几手急救的针法皮毛,并非正统医术,登不得大雅之堂,今日情急之下冒险一试,幸不辱命。”我将现代心肺复苏手法含糊称为“海外异术”。

众人将信将疑,但见我不愿多谈,也不好追问。

顾沉渊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但我知道,今日若不是他那一句话,我绝无出手的机会。

经此一事,我在侯府的地位彻底不同。老夫人视我为救命恩人,依赖信任倍增。而顾沉渊…他再次让我感到深不可测。他为何帮我?仅仅是因为不想侯府在寿宴上出大事吗?

我看着东苑的方向,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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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寿宴上的“救驾”之功,让我在侯府内声名大噪,连带着云锦记的生意也更上一层楼,京城贵妇圈皆以拥有云锦记的定制衣裳为荣。

然而,树大招风。云锦记的红火,彻底触动了京城另一家大绸缎庄“华彩阁”的利益。华彩阁背景深厚,据说有某位皇亲国戚的股子,多年来一直是行业龙头,岂容他人挑战权威?

麻烦很快接踵而至。

先是云锦记预定的几批江南上等丝纱,在运河上接连“意外”沉船或被高价截胡,导致原料短缺。接着,市面上开始流传谣言,说云锦记的新式布料之所以鲜艳夺目,是用了容易褪色且伤皮肤的劣质染料,甚至暗指我们抄袭华彩阁早已设计好却未发布的图样。

流言蜚语最能伤人,一时间,云锦记的客流量明显减少了些许。赵婶母又适时地在侯爷面前“忧心忡忡”地提起,说清玥年轻,怕是行事不够周全,惹来了是非,连累侯府声誉。

我闻讯,只是冷笑。商场上这些手段,前世我见得多了。

“春桃,拿我的帖子,去请‘玲珑坊’的东家明日过府一叙。”我吩咐道。玲珑坊是另一家规模稍小但信誉极佳的供应商,此前因华彩阁打压,生意艰难,我早已暗中接触过,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

另一方面,我广发请帖,邀请京城最有声望的几位贵妇和行业耆老,三日后于云锦记后院举办一场“品鉴雅集”。

雅集当日,我当众展示了云锦记丝料的产地文书、优质染料的进货凭证,并请贵妇们亲自体验布料手感,甚至用热水浸泡测试是否褪色。谣言不攻自破。

随后,我抛出了真正的杀手锏——宣布推出“独家定制”服务。

每位贵客可根据自身喜好,参与设计独一无二的花纹款式,并绣上专属徽记,且同款仅此一件。

这理念在当时堪称石破天惊,立刻引起了贵妇们的极大兴趣,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华彩阁的东家姓钱,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听闻消息后气得砸了一套茶具。明面打压失败,他显然打算玩阴的了。

几日后,负责宫中采买的一位管事太监私下接触云锦记,表示一位得宠的妃嫔看中了我们的布料,想定制一批夏装,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和机会。

但我敏锐地察觉到,来接洽的太监言语间闪烁其词,条件也过于优厚,优厚得有些不正常。

我留了个心眼,让新任的、由我一手提拔的掌柜暗中调查,并特别叮嘱盯紧一位新招进来、手艺精湛但背景有些模糊的姓王的绣工。

果然,墨锋在某天夜里悄然来到我的院外,隔着窗棂低声道:“少夫人,主子让属下传话:华彩阁买通了王绣工,欲在进献的衣料内侧用特制药水绣上隐含诅咒意味的符纹,布料遇体温,符纹方显。此乃大不敬之罪。”

我心中一惊,既惊于这计策的毒辣,更惊于顾沉渊的消息灵通程度。他足不出户,竟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并且…再次提醒了我。

“替我多谢少爷。”我低声道。

墨锋应了一声,悄无声息地离去。

我立刻布局。一方面,让掌柜假意不知,一切如常进行,让王绣工“顺利”完成那批问题布料;另一方面,我让春桃想办法,将一种特制的无色无味的香粉撒在了王绣工的工作间和衣物上——那香粉遇另一种药水会变成鲜红色。

交货当日,华彩阁钱东家果然“恰好”陪同那位管事太监前来“查验”,并带来了一位“恰好”懂些玄门术法的“高人”。

正当那高人装模作样地拿起衣物,准备“发现”诅咒符纹发难时,我带着人及时出现。

“钱东家真是好兴致,竟有空来关心我云锦记的货品。”我微笑道。

钱东家皮笑肉不笑:“少夫人说笑了,宫中用度,事关重大,钱某也是关心则乱。”

那高人突然指着衣料内侧惊呼:“这里有邪气!”众人看去,只见他手指处,果然隐隐有暗色纹路浮现!

太监脸色大变。

我不慌不忙:“哦?是吗?可否请这位高人再仔细看看,那纹路究竟是什么?”

那高人凑近,脸色忽然一变,因为他发现,那浮现的根本不是什么诅咒符纹,而是几个清晰的红色指印!正是他刚才用手触摸过的地方!(我提前在衣料上做了处理,遇他手上我特意让春桃撒下的另一种药水显色)

与此同时,我的人已经将试图溜走的王绣工拿下,并从她身上搜出了华彩阁给的金锭和剩余的药水。

“钱东家,王绣工已经招认,是受你指使,意图构陷我云锦记和侯府!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我厉声道。

钱东家面如土色,冷汗直流,指着王绣工:“你…你血口喷人!”

那管事太监也是人精,立刻明白过来,尖声道:“好你个钱胖子!竟敢利用杂家,算计到宫里贵人头上!杂家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罢,拂袖而去,看都没再看那批布料。

钱东家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华彩阁经此一事,声誉扫地,生意一落千丈。

我回到府中,疲惫却舒畅。经过此事,云锦记的地位再无人能撼动。

晚膳时,春桃悄悄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只有苍劲有力的两个字:“甚好。”

是顾沉渊的字迹。

我看着这两个字,心中泛起一丝奇异的波澜。这场博弈,我看似独立支撑,但他却在最关键处,给了我无声却至关重要的支持。

我们之间,似乎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而经此一役,赵婶母等人也暂时偃旗息鼓。我在侯府,终于真正站稳了脚跟。

华彩阁风波过后,侯府内对我的态度愈发微妙。老夫人几乎将我视作主心骨,府中事务无论大小,总爱问过我的意见。

下人们恭敬有加,连赵婶母见了我也总是笑脸相迎,只是那笑容背后的东西,我懒得深究。

云锦记的生意蒸蒸日上,我又顺势盘下了隔壁两家经营不善的铺子,一家改成了专售海外新奇玩意儿的“珍异斋”,另一家则开了间雅致的茶楼“清谈苑”,引入了一些现代的会员制和特色茶点,很快成为文人雅士聚集之地。

我的商业版图悄然扩张,银钱流水般涌入,为我构筑着坚实的底气。

我与顾沉渊依旧保持着距离,却又有种无形的联系。

他偶尔会让墨锋送来只言片语,有时是关于某家铺子背景的提醒,有时是朝中可能影响商业的风向。

而我,也会定期让春桃往东苑送一些新奇的吃食或上好的笔墨,不打扰,只是存在。

这种默契,平静却微妙,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刺杀。

那日,我因清谈苑账目问题耽搁得晚了些,马车行至离侯府还有一条街的暗巷时,车夫突然一声闷哼,栽倒在地。数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两侧屋檐跃下,刀光凛冽,直扑马车!

“小姐小心!”春桃吓得脸色惨白,却仍下意识挡在我身前。

我心下一沉,来者目标明确,手法狠辣,绝非普通毛贼。袖中银针滑入掌心,另一只手紧紧握住藏于靴中的匕首——这是师父去世后,我为自己准备的最后防线。

车帘被猛地挑开,寒刀劈入!我猛地将春桃推向车厢角落,同时侧身闪避,银针激射而出,精准没入当先一名刺客的咽喉。那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轰然倒地。

来源:冬瓜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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