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9月8日，尼年轻人抗议禁止访问社媒，警方开qiang造成19人死亡、数百人受伤。沸腾的年轻人、蠢蠢欲动的“精英”“执政欠佳”的政府，以及虎视眈眈的复辟君权主义者、失去执政地位者，让尼再次陷入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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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梦回糊涂
编辑 | 朱依林 张咪咪
审核|江怡 陈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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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8日，尼年轻人抗议禁止访问社媒，警方开qiang造成19人死亡、数百人受伤。沸腾的年轻人、蠢蠢欲动的“精英”“执政欠佳”的政府，以及虎视眈眈的复辟君权主义者、失去执政地位者，让尼再次陷入泥潭。
一、提要
二、事件
三、观察
——尼民众渴望新政治力量
——为什么抗议发起者是年轻人？
——是否有印度的背景？
——是否有美国的背景？
——对我国的影响
四、尼泊尔与孟加拉国骚乱的比较
——骚乱导火索
——骚乱的处理
——倒台的转折点
——骚乱过程
——抗议对象
——骚乱后的局面
——小结
一、提要
编者前文提到尼泊尔非政府组织在特朗普“断供”后哭娘，结果转眼掀起了一场年轻人的大型示威运动。尼泊尔局势紧张，大有此前孟加拉国学生运动的架势，也最终把总理拉下台。
《加德满都邮报》报道，9月8日，加德满都及其他地区爆发大规模抗议活动，造成19人死亡、至少347人受伤。随后，加德满都的几个地区实施宵禁。总理奥利紧急召集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9月9日，抗议活动扩大，抗议者攻击各政党、政府首脑的住宅等。总理奥利宣布将召集举行跨党派会议，但是并没等到开会，他即宣布辞职。
沸腾的年轻人、蠢蠢欲动的“社会精英”、“执政手段和成果欠佳”的政府，以及虎视眈眈的复辟君权主义者、失去执政地位者，让尼泊尔再次陷入阴影重重中。
二、事件
抗议者包括所谓Z世代（Gen Z）、千禧一代，甚至还有“婴儿潮一代”（ baby boomers）。抗议导火索是尼泊尔政府关闭社交媒体平台。
此前，尼泊尔最高法院指令政府确保所有在尼社媒接受监督。尼政府于是要求社交媒体平台在9月3日之前的七天内完成备案，提供当地联络人和负责人。但只有TikTok、Viber、Witk、Nimbuzz和Popo Live等按时完成，Telegram和Global Diary申请待批，除此之外的26个社媒平台随后在9月4日被尼政府禁止访问，包括Facebook、Instagram、WhatsApp、YouTube、X、Reddit、LinkedIn和Snapchat等。
社媒是当今年轻人不可或缺的网络工具。他们群情激奋，通过TikTok，以及使用代理访问X等，以标签来聚集联络。尽管有分析认为他们是对久病不治的政府腐败和治理不善愤怒，并以此为示威理由；也有说是因为长期被忽视、声音被压制的委屈；但任何大规模活动的背后都有挑动者、策划者，“不满”能变为成千上万人的抗议示威，不是自发的。
抗议游行登记的组织者是非政府组织“哈米尼泊尔”（Hami Nepal），成立于2015年，“长期从事人道主义救援”，“未曾参与过政治活动”。活动中一直使用社媒分享路线和安全提示；还敦促学生穿校服手拿书本参加活动。之后它还在迈蒂加尔（Maitigha）设立急救营地，为抗议者提供急救。
事件发生之后，包括作家、医生、艺术家、前官员等纷纷表示关注，认为安全部门对抗议者滥用武力，告诫政府和执政党不要低估年轻人的诉求。作家Khagendra Sangraula等怀疑尼共（毛主义中心）的普拉昌达、新兴力量——民族独立党（RSP）、人民正义党（RPP）都在事件中推波助澜，鼓动年轻人向执政党施压。评论者似乎对最高法的指令没有异议，而对政府的“粗暴举措”“漠视青年”大加鞭挞。
国家人权委员会（NHRC）敦促当局在处理抗议活动时保持克制，向受害者家属提供救济和赔偿，确保伤者得到免费治疗，并进行公平彻底的调查，以追究罪犯的责任；也敦促抗议者保持和平和有纪律的示威。
民族独立党（RSP）要求总理奥利辞职并举行新选举。表示执政联盟未能解决国家问题，“人们不会接受以牺牲自己的孩子为代价来延长专制统治的企图。
9月8日，抗议者在加德满都从繁华的迈蒂加尔（Maitigha）游行至新巴内什瓦尔（New Baneshwar）。据当事人回忆，抗议队伍中突然混入一些骑着摩托车的壮汉，制造混乱，冲破警方设置的障碍直接闯入议会大楼。警方使用警棍、水炮、催泪弹，继而实弹回应。
在省会博克拉、布德沃尔（Butwal）、边境锡陀塔那迦（Bhairahawa，蓝毗尼）、巴拉特普尔（Bharatpur）、伊塔哈里（Itahari）和道毛克（Damak）等地也爆发了抗议。抗议者在总理奥利家乡的住所投掷石块，警方对空鸣枪示警；示威者还短暂燃烧轮胎阻断东西国道半小时。其后，抗议活动蔓延到省会比拉德讷格尔（Biratnagar）, 省会贾纳克布尔（Janakpur）, 省会黑道达（Hetauda）、边境尼泊尔根杰（Nepalgunj）等。
根据医院官员的说法，仅在加德满都，就有至少17人在不同医院死亡；在孙萨里县（Sunsari）首府伊塔哈里（Itahari）有2名抗议者被枪击死亡，全国死亡人数达19人。各地的医院正在治疗至少347名受伤的抗议者，仍有数十人处于危重状态。
9月9日，抗议者在加德满都和其他地区攻击政治领导人、部长、各地省长等官员住所，投掷石块并纵火烧毁财产；其中尼大会党党中央办公室被烧毁。在劳塔哈特（Rautahat），警方向示威者开qiang，示威者点燃了一辆警车。
内政部长莱卡克（Ramesh Lekhak）于8日晚上辞职，农业部长阿迪卡里（Ramnath Adhikari）在9日辞职，供水部长亚达夫（Pradeep Yadav）也表示无法接受对青年使用武力而辞去职务。
总理奥利声明将在9日晚上召开跨党派会议，商讨对策。但是未等到开会，就在下午宣告辞职，黯然告别其政治生涯。很有魄力的奥利，在2015-16年、2018-21年、2021年、2024年7月至今四次任尼泊尔总理。
三、观察
编者认为，事件的背景是民众对尼政治的长期不满。尼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稳定、高效、让民众看到希望的政府。
（一）
民众渴望新政治力量
自从2008年尼泊尔从王国变为共和国后，政局就没有安定过，尼共（毛主义中心）、尼共（联合马列）和亲印的大会党反复拉扯变换组合，16年竟换了14届不同的政府。腐败、糟糕的治理、滥用权力、公共服务恶化等等社会不公在媒体上屡见不鲜。
民众的沮丧感和绝望，甚至让他们连君主制复辟都重新抬了出来。印度教民族主义政党人民正义党（RPP）近年搞起恢复君主制的运动，宣称恢复王位是解决尼问题的灵丹妙药；君主将统治那些唯利是图的政客，维护国家统一，保护尼泊尔主权，并引领经济发展。它们的活动吸引了大批非保皇派的追随者——他们只是想找新出路，如果复辟被证明换汤不换药，那么一样会被反对和推翻。
2022年6月由拉米查内组建的民族独立党（RSP）在当年12月一举成为议会第四大党。这是因为拉米查内政论节目抨击时政吸引了众多粉丝，随后由医生、律师等各界年轻精英组成了这一中间派政党。它的得势反映出尼泊尔人对新政坛力量的渴望；也似乎带着美国的鲜明特点。印度智库“观察者研究基金会”2023年的分析称，“在议会选举中，近50%赢得席位的人是新面孔。非主流政治时代已经开始，边缘政党的作用开始变得重要起来”。
（二）
为什么抗议发起者是年轻人？
除了大家能够想得到的“初生牛犊”气概之外，可能容易忽视了他们不再那么信奉宗教——在一些宗教博主那里，读者可以了解印度教是如何让百姓习惯于“接受生活”“静待来世”的；而只有年轻人以及一些知识分子，才会以现代社会公民的眼光看待种种乱象。互联网的影响让很多尼年轻人更加了解本国处境，生活文化更加全球化，能从更高角度审视尼泊尔与周边国家的关系，比如将印度视为“霸道的老大哥”。还有一点，是年轻人“需要尊重”，在他们眼里，这样一个“垃圾政府”悍然关闭了几乎所有社媒平台，是不能忍受的。
但以上这些，都需要一些“社会名人”“非政府组织”的挑动，他们知道年轻人想要听什么话，最能调动起来。比如教官飞行员Bijaya Lama说，“今天的年轻人比我们这一代更聪明、更有教养和现代意识。他们是我们的未来。我希望政府不应对我们的年轻人使用武力。”
在尼泊尔现在的舆论场中，“年轻人正确”“和平正确”“反腐正确”变成冠冕堂皇的说辞。
（三）
是否有印度的背景？
这些尼泊尔年轻人与老一辈相比，由于文化、生活等与印度联系削弱，不再“天然亲印”。从这些年印媒文章来看，印度并不愿意放弃得心应手的通过操纵尼泊尔高层斗争来控制尼政治，并不希望所谓“新政治力量”掌权。莫迪政府对尼泊尔长期奉行“可控不稳定”策略，尼泊尔是否发展不重要，是否亲印、符合印度国家利益才是印度看重的。这是它与尼“新政治力量”的根本不同。
（四）
是否有美国的背景？
非政府组织在失去美国援助后，是否通过策动这种活动体现其价值，还是说美国仍继续“推广价值”而策划行动，有待观察。但是站在美国特朗普的角度，专注于本国利益的增长可能大于继续寻求在中国周边制造麻烦。印度尚且一定程度上被撇到一边，更何况小国尼泊尔。
（五）
对我国的影响
尼泊尔总理奥利在多次任期内致力于推动共建 “一带一路”倡议倡议在尼泊尔的落实。如果他离任，对我国不算是好事。
但是历史上，不管尼泊尔政局如何风云变幻，尼泊尔始终将我们这个邻居大国当做友好国家。对于尼外交，中国力量是牵制制衡印度影响力的重要一环，当然美国、欧洲、韩国等但凡愿意来投资的，也都是。不同的尼泊尔政府对华也许有差别，但也不会偏离轨道。
（六）
总结
总的来说，内部原因是尼泊尔动荡的根源。印度固然希望尼泊尔与我国的合作受阻，但也不会希望尼变天，脱离其掌控，变成第二个孟加拉国。而尼泊尔三大政党的长期表现，让人很绝望；身在尼泊尔，似乎难以找到国家强力发展的出路。当然，在一些旅游博主眼里，尼泊尔人是“佛系”“充满幸福感”的一群人。
对于我一个普通中国人来说，尤其遗憾尼泊尔毛派始终没能完成成熟转变，最近的新闻还是内部派系斗争公开化。
四、尼泊尔与孟加拉国骚乱的比较
尼泊尔与孟加拉国的抗议、骚乱，在导火索、政府处理、倒台转折点、过程、针对对象、事后局面等方面，有相似之处，也有各自鲜明特点。
（一）
骚乱导火索
孟加拉国是因为“考公”配额。最高法院裁决恢复2018年公务员录用配额方案，其中只有44%的考公名额，剥夺了本就“优质就业机会”稀少的大学生的权利。
尼泊尔是因为封禁部分社交媒体平台。8月17日最高法院裁定需执行《2023年社交网络使用管理指令》，在尼社交媒体平台都需接受监管，奥利政府随即强制8月28日起7日内所有社媒平台完成信息登记。9月4日为了体现令行禁止，并对西方公司表明尼泊尔主权，公告直接对26个未执行的平台禁止访问。年轻人认为是“那帮权贵和政府”再一次漠视自己的权益，践踏公平正义，并严重影响自己的生活。
两者都是无视了相关政策对学生、年轻人的敏感影响，仅放眼上层的蛋糕分配和权力博弈，未做足够的风险预案，简单执行政策，点燃了长期忽视的早已累积起来的不满情绪。
（二）
骚乱的处理
孟加拉国哈西娜政府拥有“足够的”权威，刚刚开启第四个任期，权势滔天，压制了所有反对派，更不会考虑学生有什么影响力。哈西娜一再强硬表态甚至直指反对者是叛徒（Razakar，类似于我们咒骂抗战时候的汉奸）。15日大学生走向街头抗议后，政府立即诉诸wu li，数天造成150（孟内政部称）到208人（《每日星报》称）死亡、上千人受伤的惨烈景象。到了23日，最高法院撤销原配额方案，满足了学生诉求。但8月3日学生重新集结，并在4日号召全国“不合作运动”；政府再次诉诸wu li，造成单日93人的最高死亡纪录，包括13名警察。5日，随着早上“向达卡进军”的号召，各地示威者不断聚集，哈西娜宣布辞职并离境。一共26天。
尼泊尔奥利政府属于“拼合”政府，尼共（联合马列）与尼大会党合作从尼共（毛主义中心）手中夺权，组成新的执政联盟，执政一年多，奥利的权威有限。9月4日，奥利颁布对未按照规定完成登记的社媒的禁令。9月8日，合法的游行冲击议会大厦出现混乱，警察随即开火，造成19人死亡、至少347人受伤；第二天又有3人死亡。8日晚，奥利宣布解除对社媒的禁令，并表示骚乱“被各种利益集团渗透”。次日，尼抗议者无视宵禁，突破法律限制，到处攻击官员、焚烧其房屋以及公共建筑。奥利无法控制局势，当天下午即辞职，可能逃出了尼泊尔。一共2天。
两者都经过了施令→不满酝酿→游行→开火→情绪升级→无力控制而出逃的过程。但是由于哈西娜的权威看似坚不可摧，并且有足够执行力，整个发酵与下台过程比较长。而奥利的举动相比哈西娜显得“温和”，但是倒台更为仓促，这是由于其自身实力有限所致。
（三）
倒台的转折点
两者都在最后请求军方加大支持，也都未能成功，并且军方都劝告只有下台一条路。而群情激奋之下自身安全成了问题，这成为两人迅速辞职离开的最直接原因。
孟加拉国哈西娜连续执政15年，突然倒台，在于面对同样事件，没有像2018年时候选择对话和退让，而是一意孤行地强硬，污名化抗议者，激化且加剧了反抗并站到了道德负面，并且让抗议者的诉求升高到哈西娜必须下台。强大的负面影响可能是军方放弃的最大原因。
而尼泊尔奥利总理，对开始规模并不大的游行kai qiang，造成了大量的流血，也就注定抗议者只会被激化，社会舆论将全部倒向抗议者。如果继续强硬对待扩大的反对力量，必须诉诸更多的警力武力，而尼陆军（没有海空军）即使不谈道德考虑，光是其自身羸弱实力和分布情况，就难以支持奥利。
（四）
骚乱过程
孟加拉国抗议者面对的政府力量更为强大，因此酝酿过程长，聚集的人更多更广泛，并且由于“爱游行”的“传统”，更容易动员起来。在抗议过程中，学生领袖扮演了重要角色；而反对党孟加拉国民族主义党（BNP）推波助澜。在升级后，抗议者对执政的人民联盟的官员及其住所、支持zhen ya的警察局，以及一些商店和基础设施等进行了打砸焚烧等暴力行为。在成功后，到处展现彻底胜利、终于能呼吸的喜悦姿态。
尼泊尔抗议者发起的规模相比小得多，非政府组织“我们尼泊尔”（Hami Nepal）在加德满都申请的游行只有千人级别的规模，随后才扩大化。抗议的所谓“Z世代”并没有或者没来得及出现学生领袖，而穿针引线的是“我们尼泊尔”组织，它提出口号、确定立场、建议穿校服拿书本、分享路线、提示事项、安排救助等。游行变成骚乱是冲击议会大厦的行为，有怀疑是尼共（毛主义中心）下属共青联盟的成员。尼政坛的反对派包括尼共（毛主义中心）、民族独立党（RSP）、人民正义党（RPP）都在游行之前鼓动学生反对政府。被封禁的社媒平台作为“利益受损方”也有可能助推网民情绪的发酵；Youtube在尼泊尔网民中的覆盖率达到94%，Facebook是92%。9日升级之后，抗议者同样殴打官员包括亲印的大会党主席德乌帕，焚烧住所，焚烧各种公共建筑，一发不可收拾，对妥协和法律做了否定。
可以看出，尼孟两国有一些相似之处，也有各自特点。尼泊尔更为混乱且利益主体多元。
（五）
抗议对象
孟加拉国针对的是哈西娜及其执政同僚和政党；尼泊尔就广泛得多，反对对象扩大到所有传统上把持政局的三大党为代表的固有势力，属于“打倒一片”。
尼泊尔在2008年变为共和国后，16年竟换了14届不同的政府。腐败、糟糕的治理、滥用权力、公共服务恶化等等社会不公在媒体上屡见不鲜。“裙带二代”（Nepobaby、Nepokid）本就是近期当地在社交媒体上的热门话题。对于解决失业、发展经济、振兴国家、打造公平，现有的执政者已经让他们看不到希望。抗议者反对的不再仅仅是奥利当权政府，而是扩大到曾执政的各个党派，所有“当权者”。他们需要的是“全新的政治势力”和国家“焕然一新”的局面。在2022年大选就初漏端倪的这种苗头，在迟缓两年多后，似乎将成为主流。这也是印度所恐惧的。
（六）
骚乱后的局面
孟经过骚乱后，站在台面的是学生领袖、“社会精英”、孟加拉国民族主义党、孟军等，最后找出诺贝尔奖得主尤努斯作为“共主”迎回国内，3天后建立临时政府，成员主要是有声望的社会名人和学生领袖。孟加拉国经过无政府阶段之后，进入较为稳定但更易游行的状态。当前的临时政府将在明年2月举行全国选举，国家告别“临时”状态。所谓的“大治”并不是砸烂一切后就会到来。目前，印孟关系因哈西娜遣送问题、在孟印度教徒问题等僵持，而中孟关系延续了友好并进一步发展，美国也扩大了在孟的存在。
尼经过骚乱后，三大党等都被鞭挞，他们有可能以新人物比如下辖青年组织的领袖重拾局面，也可能暂时被排挤在中央权力之外。其他包括：新兴力量（也就是医生、律师之类）代言人——民族独立党（RSP），鼓吹复辟君主制的印度教民族主义政党——民族民主党（RPP），加德满都无党派市长沙赫（Balen Shah），游行的组织者“我们尼泊尔”主席36岁的苏丹·古隆（Sudan Gurung），尼泊尔陆军等。尼泊尔似乎缺乏有别于“传统政客”而得到抗议者价值观认同的共识之人。同时，不管新格局如何安排，年轻人都将被当做不可忽视的力量，在政策制定和分蛋糕中将更多地予以考虑。
（七）
小结
总之，复盘孟加拉国和尼泊尔的骚乱，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是内部因素主导了事件，抗议诉求最终都升华到全面改革整个国家，找寻新出路。而印度和美国更多的是个看客。原有格局的打破，影响最大的外国当是印度，因为它对原格局的支持和渗入最深；新的局面意味着印度依靠文化、经济、婚姻等深耕的传统“亲印”联系的削弱，意味着什么都得重来。面对“世界观、价值观开智”、更民族主义的年轻一代，不管是尼既得利益者还是印度，都会更加头疼。
对于我国来说，尼泊尔的地缘和实力决定了离不开与我国的友好，离不开我国的帮助发展，但是两国的许多合作以及久拖未决的共建 “一带一路”倡议，可能得按下暂停键了。也许我们早已习惯了尼泊尔换汤不换药的政权更迭，只是这一次，原来的主角全被“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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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南亚研究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