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村里卖2000吨西瓜被骂白眼狼,我没闹,转身带隔壁村大赚460万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1 21:43 1

摘要:我冷冷一笑,从包里掏出账本,狠狠地甩在桌子上:“大伯,我给村里的收购价,每斤一块二,比王家村还高出一毛钱,差不多高出了将近一个百分点。”

“程风!你这个无情的资本家!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你帮村里售出了2000吨的西瓜,而自己究竟赚了多少银子?你这是在搞投机倒把!在榨取我们全村的血汗!”

我冷冷一笑,从包里掏出账本,狠狠地甩在桌子上:“大伯,我给村里的收购价,每斤一块二,比王家村还高出一毛钱,差不多高出了将近一个百分点。”

“账本在这里,没文化的可以找人念。我赚的只是渠道费用,是辛勤劳动的回报!怎么就变成了吸血了呢?”

“我不管!你就是拿走了我们的应得之利!”他声嘶力竭地怒吼。

村里的人也纷纷附和,那些曾经对我笑面相迎的长辈们,如今都用怀疑和贪婪的目光盯着我。

好吧,我点点头,收起账本:“既然大家都认为我程风赚了不义之财,那从明年开始,你们程家村的西瓜,我一粒都不收!”

最终,他们的西瓜腐烂在了地里,整个村子的人跪着来求我。

我只是摇下车窗,冷冷地告诉他们:“对不起,我的新家,不在这里。”

“程风!你给我停下!”那声怒吼如雷霆般炸响,瞬间驱散了村委会里沉闷的气氛。

我刚把分红的最后一笔账目交给会计,正准备离开,结果却被我大伯——程家村的村长程建国,带着一群村民堵在了门口。

他那张脸,平时总是带着点官架子,此刻却红得像猪肝一般,眼神如三角形一样死死盯着我,仿佛我是他仇敌般的存在。

“叔,怎么了?”我平静地望着他,心中其实早已猜到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了?天大的事!”他向前逼近一步,几乎贴到我身上。

“你小子真能耐!回村才一年,表面上说是帮大家赚钱,背地里接了多少回扣?赚了多少黑心钱?”

他的话一说出口,身后村民们立刻炸开了锅。

“就是啊,程风,我听说这次你卖瓜赚了几十万!”

“几十万?我听说城里人买咱们的瓜,价格都在五六块一斤,怎么到你这儿就只剩一块二了?”

“我的天,那中间的差价全被你一个人吞了?这也太黑心了吧!”

“我就说嘛,闲着没事儿讨好,肯定没好事!城里那么好混,他为何偏要回咱这穷山沟?”

一句句直戳心底的话语,如同带着毒液的针,密密麻麻向我扎来。

我看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

有从小看我长大的张婶。

有我上学时还曾接济过他家粮食的李叔。

还有几个过去老跟在我身后喊着“风哥”的同学。 去年的那个时候,我毅然辞去了大城市里那份看似光鲜的销售工作,回到了这个孕育了我的程家村。

望着村里每户人家都种出的丰硕西瓜,因交通不便、信息闭塞,西瓜只能以几毛钱一斤的价格被二道贩子收走,甚至有的瓜烂在了地里,这让我心里充满了不甘。

凭借曾经积累的人脉和电商的经验,我注册了自己的公司,建立了线上线下的销售渠道,并对接了多个大城市的连锁水果超市和社区团购平台。

这一年,我几乎没享受过一个安稳的夜晚。

白天在田间地头忙着协调摘瓜、运瓜,晚上则对着电脑处理订单、联系客户,直到深夜。

我独自承担了原本需要团队合作的全部工作。

最终,村里积压的2000吨西瓜,几乎都销售一空。

我给予大家的收瓜价是每斤一块二,而往年那些瓜贩子最多也只给七毛。

即便如此,扣掉我在物流、存瓜、包装和渠道上花费的成本,我依然赚到了二十多万。

这笔钱是我应得的。

我付出了心血、倾注了汗水,还投资了资源,所有的风险都由我自己承担。

但在他们眼中,我这二十多万似乎是从他们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各位请安静!”我稍微提高了声调,压制住了那些杂乱无章的议论声。

我转身直视着我的大伯程建国,眼神冷漠如冰。

“大伯,您说我在赚黑心钱,搞投机倒把。”

“那我想问您,去年王家村的西瓜,贩子是给了多少钱一斤?”

程建国愣了一下,猶豫着回答:“那……那情况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呢?”我毫不放松地追问。

“我接着说吧,最高的八毛,大多数也就是六毛五到七毛。”

“而我给咱们村的是一块二,这是真的吗?”

人群中隐约传来低声议论:“这倒是真的……”

“我再问您,”我从包里拿出几张纸,特意打印的采购合同和给邻村的报价单展示给大家。

“这是我对隔壁李家村、张家庄的收购合同意向书,我给他们的价格是一块一毛五。”

“而我对咱们程家村多出了五个点,这是真是假?”

这回连程建国都无言以对。

我扫视了一圈众人,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我程风,始终对得起程家村,始终对得起每一位乡亲。”

“我所赚的钱,是我开辟渠道、承担风险、熬夜换来的。”

“你们可以不感激我,但绝不能冤屈我!”

“我把你们视作亲人,才会把最多的利润留给你们。”“没想到,在你们眼中,我竟成了罪人。”

空气凝固,仿佛时间停滞。

不少人低下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

然而,总有那么些人,被嫉妒和贪欲所 blinded。

“那……那你反而赚得最爽啊!”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冒出。

“凭啥你只动嘴说说,就能赚得比我们这些在田地里辛劳的人还多?”

我忍不住笑了,笑中带着怒意。

“好的,真说得出。”我轻轻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既然大家觉得我程风占了你们的天大便宜,认为我赚的是黑心钱。”

我顿了顿,字字铿锵地说道:“那么,从明年起,你们程家村的西瓜,我程风,一斤都不再收购。你们的好瓜,就留给那些‘良心’贩子去卖吧。”

说完,我不再去看任何一人,推开挡在面前的阻碍,径直走出人群。

身后是一片沉默,程建国的面色在红和青之间不断转换,最终变得阴沉。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在他眼里一向温顺的侄子,会如此刚烈决绝。

他们以为,我离了程家村的瓜,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们以为,我这只是年轻人的气话。

他们都想错了。

昨晚,我接到了老爸的电话。他在外头打工,声音里透出疲惫和焦虑。

“阿风,听说你跟村里人闹翻了?快去给你大伯赔个不是,这事就过去了。咱们都是村里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爸,我没错,干嘛要道歉?”

“你没做错?你大伯说你让他丢脸了!他是村长,是长辈!你顶撞他就是不对!”

爸爸的声音提高了,“咱们家在村里本来就没地位,你这么一闹,以后还怎么混?”

我深呼吸,压下心中的烦躁:“爸,这事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你的数就是把人都得罪光?”

我沉默了。我知道,跟我爸这种老实巴交的人,是讲不通的。

在他看来,人情比天大,权威不能挑战。

电话挂断后,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仰望着夜空中的月亮。晚风带来一丝凉意。

心里不冷是假的。我满怀热情地回来,想带着乡亲们一起致富,却换来猜忌和诽谤。

最让我难受的是大伯,程建国。

当初我提出要搞电商卖瓜,他是第一个反对的,说我不务正业,异想天开。

后来看到我真的拉来了订单,他又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在村民面前处处标榜是他在背后支持我,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现在,看到我赚了钱,他又眼红了,煽动村民来对我发难。

无非是想逼我把利润再吐出来一部分,最好是交给他来“分配”,这样他既能落人情,又能捞好处。

正想着,大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是我堂弟程强,程建国的独生子。

他斜着眼看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程风,我爸叫你过去一趟,说一家人,有事坐下来好好谈。”

“一家人?”我冷笑,“白天在村委会,他可没把我当一家人。”

“你少废话!”程强不耐烦地说,“我爸说了,今天这事是他不对,他给你摆一桌,算是赔罪。你赶紧的,别磨叽。”

我心里明镜似的。这哪是赔罪宴,分明就是鸿门宴。无非是想换个地方,继续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和威逼利诱。

但我还是去了。

有些话,必须当面说清楚。有些脸,必须彻底撕破。

大伯家灯火通明,桌上摆了七八个菜,还有一瓶茅台。我爸妈不在家,这阵仗显然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阿风来了,快坐。”大伯母热情地招呼我,但笑容有些僵硬。

程建国坐在主位上,沉着脸,见我进来,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了就好,坐,坐。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他给我倒了一杯酒:“阿风,今天白天的事,是大伯不对,话说重了。大伯也是为了村里好,怕你年轻,把握不住,走了歪路。来,大伯自罚一杯,这事就翻篇了。”

他一饮而尽,然后期待地看着我。

我端起酒杯,却没有喝,只是放在鼻尖闻了闻。

“大伯,这酒不错。”我淡淡地说,“不过,这‘篇’,恐怕翻不了了。”

程建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放下酒杯,看着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白天说的话,不是气话。明年的瓜,我不会再收了。”

“你!”程建国猛地一拍桌子,上面的碗碟都跳了起来,“程风,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没了你,我们程家村的瓜就卖不出去了?我告诉你,想收我们瓜的人多的是!”

“是吗?那祝你们卖个好价钱。”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给我站住!”程建国彻底撕下了伪装,面目狰狞地吼道,“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大伯!你也别想在程家村待下去!”

“大伯?”我笑了,笑得有些悲凉,“从你煽动村民,污蔑我赚黑心钱的那一刻起,在我心里,你就已经不是我大伯了。”

“至于程家村,”我环视了一圈这个我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一个容不下真心做事的人,只容得下猜忌和贪婪的地方,不待也罢!”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身后传来程建国气急败坏的咆哮和摔东西的声音。

我拉开大门,外面的月光洒在我身上,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划开接听,里面传来一个爽朗又带着几分试探的声音。

“喂?请问是程风,程老板吗?”

“我是,您是?”

“哎呀,程老板!总算联系上你了!我是隔壁李家村的村长李爱民啊!我听王家村的人说,你卖瓜的本事可大了!不知道……你对我们李家村的瓜,感不感兴趣啊?”

我握着手机,站在月光下,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东边不亮西边亮。

一场危机的结束,正预示着一个新机遇的开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照进我的窗户,我就开着那辆有些年头的五菱宏光,直奔李家村而去。

李家村与我们程家村之间隔着一座山,开车绕道得花上半小时多。虽然两个村子之间常有往来,但关系并不算特别亲密。

刚到村口,我就瞧见一个体态略显丰满、皮肤晒得黝黑却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正领着一群人在那儿等候。他就是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李家村的村长,李爱民。

“哎呀!程老板,你终于来了!”我一下车,李爱民就急匆匆地走上前来,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那热情劲儿,跟昨天程建国那冷冰冰的态度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李村长,您太客气了,叫我小程或者程风就行。”我有点受宠若惊。

“那怎么行!你现在可是我们这一片的大红人,能人!得叫程老板!”李爱民哈哈大笑,不容分说地拉着我往村委会走,“走走走,办公室里泡了新茶,咱们进去慢慢聊。”

村委会的院子里,许多村民早已聚集,他们用好奇、期待和友善的目光注视着我,丝毫没有审视或怀疑的态度。

我走进办公室,李爱民亲自为我泡了茶。那茶叶一眼便知非凡。

“程老板,我不瞒你说,昨天给你打电话时,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李爱民毫不掩饰,“我听说……你跟你自己村子的人有些矛盾?”

他的话语直接,不带任何探究的意味,仿佛在确认一个事实。

我点了点头,直言不讳:“是的,他们觉得我在赚差价,是在做黑心生意。”

李爱民重重一拍大腿,脸上瞬间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神情,随即又展露出一丝蔑视的神态,

“我就知道!程建国那人,我了解得很!心眼比针尖还小,见不得别人好!那一群傻瓜,偏偏要把财神爷赶走!”

他的言辞让我感到如遇知音,心里一阵温暖。

“程老板,别跟那些人计较,真不值得。”李爱民更换了语气,真诚地续上茶。

“在我们李家村,大家都明白,知识就是财富,渠道也是财富!你费尽心思拓宽了销路,赚钱也理所当然!如果不赚钱,谁还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们李家村的瓜,不比程家村的差,产量也是相当的。如果你愿意收购我们的瓜,价格你来定!只要比那些瓜贩子高就行,绝不多说一句!”

看着李爱民那真诚的面庞,一股暖流在心中涌动。

这才是做事应有的态度。尊重专业,珍视价值。

我轻轻放下茶杯,认真地说道:“李村长,感谢你的信任。如果我们合作,我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我给程家村的价格是一块二,而对于你们,我可以开到一块一毛八。”

我稍微降低了两分钱,这并不是为了多赚,而是体现对原则的坚持。亲疏有别,给程家村的价格本就带有感情因素。如今,我只想谈生意。

“居然是一块一毛八?”李爱民眼中闪烁着光芒,激动得站了起来,“这……这也太超出我们的预期了!去年我们最好的价格才七毛五!”

“但我也有条件,”我继续说道。

“你尽管说!只要一个,我们都答应,你尽管开口!”

“第一,所有的西瓜必须严格按照我的标准进行分级,A级和B级的价格不可混淆,绝不能以次充好。”

“第二,采摘和运输需听从我的统一调度,以确保效率和品质。”

“第三,我希望村里提供一块场地,作为临时的分拣和包装中心。”

“没问题!完全没有问题!”李爱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亲自带人监督!场地就用村委会的院子,够不够?不够的话,旁边的小学操场也可以给你用!”

这股魄力和执行力,真是与程建国那种优柔寡断、自私自利的气质形成鲜明对照。

我微微一笑,从包里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合同和一支笔。

“李村长,既然我们都这么诚意满满,那就白纸黑字签下来。这是预收购合同,我先预付二十万定金。等明年春天,我们再根据具体行情,签订正式合同。”“预付定金?”李爱民和几位村干部皆是面面相觑,惊愕无比。

他们实在是不敢相信,连西瓜的影子都没见到,便能先拿到钱。这种事情在他们十几年的农耕生涯中可谓是闻所未闻。

李爱民接过合同,手中微微颤抖。

他细致认真地看过之后,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道:“程老板,您这位朋友,我们李家村就定下了!今后您便是我们李家村最受欢迎的贵客!”

随即,他提起笔,毫不犹豫地在合同上签下名字,并加盖上村委会的公章。

我立刻通过手机银行转账二十万。当到账的提示音响起的瞬间,整个办公室顿时沸腾。

签完合同后,我并未急于离开,而是对李爱民提出了一个更进一步的想法。

“李村长,单靠卖原始西瓜,利润始终有限。我的构想是,我们能否合作,打造一个品牌?”

“品牌?”李爱民显得有些困惑。

“没错,就是给我们的西瓜取个动听的名字,设计精美的包装,注册商标。”

“我们可以从高端市场切入,那么一个西瓜的附加值就能成倍增加。”

“未来不仅仅是销售李家村的瓜,我们还可以把周边村子的优质西瓜整合在一起,统一品牌与标准,将我们的‘甘风果业’打造成一个响亮的名号!”

我的话为李爱民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他愣愣地望着我,眼中充满震惊与钦佩。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颗小小的西瓜竟能蕴藏如此多的商机。

而我,在表达这番话时,心中早已设下更宏大的棋局。

程家村,仅仅是我事业起步时的一块小小绊脚石。一晃眼,夏日的阳光再次洒满大地,西瓜的香气悄然弥散,正是享受美味的绝好时机。

去年的冬季,我给李家村的瓜农们提供了些许建议,引导他们尝试使用有机肥料,今年阳光普照,瓜果的外观和甜度都变得异常出色,远胜往年。

我特地安排了专业的冷链物流车,驶入李家村村委会的院子。此刻,工人们正在高效忙碌着,依照A、B、C三个等级对西瓜进行分拣、装网和包装。

每个箱子上清晰印着我亲自设计的「甘风」品牌标志,旁边还有一句引人注目的小字:“源自山野,甜如初风”。

我挑选了五千箱A级的「甘风」牌礼品西瓜,决定不走传统市场,而是通过我的电商平台和几家大城市的高端水果店,进行线上预售。

定价为88元每箱,里面装着两个西瓜。

这个价格令李家村的村民们惊愕不已,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种的西瓜能售出如此高价。

“程老板,这……真的能卖出去吗?”李爱民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担忧。

我自信地莞尔一笑:“李村长,放心吧。好东西自然不愁没有买家。”

预售链接一上线,我迅速动用了我的所有私域流量,并在多个美食APP上投放了精准广告。

图文并茂地展示了「甘风」西瓜的生长环境、有机种植的全过程,以及那骄人的14度中心糖度。

结果出乎意料,短短三个小时内,五千箱西瓜便全部售罄!

订单数字瞬息万变,客服电话几乎被打爆,许多未能抢到的顾客纷纷留言,要求补货。

我在村委会的公告栏上,用鲜红的纸张写下了“首批5000箱,3小时售罄,销售额44万元”的喜讯,整个李家村瞬间沸腾了!

村民们围拢在公告栏前,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他们看我的眼神,已不再是一个普通商人的目光,而是仿佛在注视一位能够将石头变为金子的神明。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瞬间便飞越山头,传到了程家村。

听闻此事,程家村的人第一反应便是怀疑。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一个破西瓜竟然要卖88一箱?这简直是抢钱!”

“就是,肯定是假的!程风那小子在吹牛呢!”

“八成是和那个李爱民合谋,想要抬高价格!”

尽管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开始默默动摇。

于是,程家村派出了一个“探子”——我那闲得无聊的堂弟,程强。

他骑着那辆破旧摩托,偷偷摸摸地来到了李家村的村口。

他不敢贸然进入,只是在远处的小山坡上,拿着破望远镜瞧着我们这边。

他看到的,是一辆又一辆印着“顺丰冷链”的大货车,满载而来,纷纷驶进村委会的大院。

他目睹村民们的脸上挂着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边干活边唱起了山歌。

他还看到了我与李爱民坐在一张桌子旁,桌上摆着一个打开的密码箱,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沓沓崭新的百元大钞。

在阳光照耀下,那红色的人民币闪烁得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程强在山坡上愣住了,手里的望远镜险些掉落在地。

他灰溜溜地回了村,把他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地一说,整个程家村彻底炸了锅。

那些曾经骂我「黑心」的村民,肠子都悔青了。

「我的娘啊!一天就卖了四十多万?那我们去年卖的那四百万斤……得损失多少钱啊!」

「都怪程建国!要不是他带头闹事,今年这好事就是咱们村的了!」

「现在说这些有啥用?人家程风已经不认我们了!」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第一批瓜大获成功后,我立刻乘胜追击,将B级果以相对亲民的价格投入社区团购渠道,同样被一抢而空。

剩下的C级果,则直接供给本地的奶茶店和餐厅,做成西瓜汁和果盘,也实现了价值最大化。

第一个月结算,刨去所有成本,李家村单单在西瓜这一项上的纯利润,就超过了三百万。

我按照合同,将其中六成的利润,也就是一百八十多万,打到了李家村的集体账户上。

当李爱民在村民大会上宣布这个数字时,台下鸦雀无声,几秒钟后,爆发出比上一次更加猛烈的欢呼。

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当场就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他们种了一辈子地,做梦都没想到,能靠着土地,一个月就分到这么多钱。

那天晚上,李家村家家户户摆起了流水席,全村人请我上座,李爱民代表全体村民,给我敬了三杯酒。

第一杯,是感谢。

第二杯,是敬佩。

第三杯,是承诺。

他说:「程老板,以后你就是我们李家村的永久荣誉村民!你的事,就是我们全村人的事!」

村民们用最淳朴的方式,表达着对我的认可和拥戴。那一刻,我享受着无上的荣耀,也赚得盆满钵满。

我看着天上的繁星,心里无比通透。

良禽择木而栖。离开一个错误的地方,才能迎来真正属于自己的海阔天空。

李家村那儿热闹非凡,喜气洋洋,而隔着一座山的程家村,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他们的西瓜也熟透了。

一个个溜圆翠绿的西瓜,静静地躺在地里,像一个个被遗弃的孤儿。

往年这个时候,村口的路上早就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农用三轮和前来收购的货车。而今年,冷冷清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程建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先是给去年那些压价的瓜贩子打电话,陪着笑脸,说尽了好话。

「王老板啊,我是程家村的程建国啊……对对对,我们村的瓜熟了,您看什么时候过来拉啊?」

电话那头的瓜贩子阴阳怪气地笑了:「哟,是程村长啊。你们村去年不是跟了个大老板,发大财了吗?怎么还看得上我们这种小本生意啊?」

「哪里哪里,王老板您说笑了。今年……今年我们还想跟您合作。」程建国的老脸涨得通红。

「合作?行啊。」瓜贩子拖长了调子,「不过今年的行情可不比去年了。五毛一斤,爱卖不卖!」

「五毛?!」程建国差点跳起来,「去年你还给七毛呢!怎么今年还降了?」

「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你们去年把我们这些老客户都得罪了,今年还想卖高价?做梦吧!」

「我告诉你,程建国,不止我,我们这几个跑运输的都商量好了,你们程家村的瓜,谁给超过五毛五,谁就是孙子!你们就烂在地里吧!」

电话「啪」地一声被挂断了。

程建国握着手机,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他不信邪,又托关系找了几个新的收购商。

人家一听是程家村的,要么直接拒绝,要么就把价格压得更低,甚至有人只出到四毛五。

原因无他。

一来,我把周边几个村子的优质瓜源都签了下来,形成了区域垄断。那些大客户只认我的「甘风」品牌,根本看不上这些零散的货源。

二来,程家村去年「背信弃义」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商贩们都觉得这个村子的人不地道,不愿意跟他们打交道,生怕惹上麻烦。

几天下来,程建国嘴上起了燎泡,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村民们开始还指望着他,后来渐渐变成了失望,最后成了愤怒。

「程建国!你不是说没了程风,我们村的瓜照样卖吗?现在呢?买家在哪儿呢?」

「是啊!李家村那边一斤瓜卖到十几块,我们这五毛都没人要!你这个村长是怎么当的?」

「当初就是你带头把程风给气走的!现在好了,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程建国被村民们堵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他那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婆娘,也成了缩头乌龟。

而此时的我,正在做什么呢?

我的「甘风果业」已经步入正轨。

我不再局限于单纯的李家村水果收购,而是将业务范围扩展到了附近的张家庄、赵家坪等四五个村庄。

我与这些村庄签署了统一的收购标准和合作协议,齐心协力,将所有的农产品纳入我的品牌体系。

我租下了一座闲置的乡镇食品厂,经过改造,变成了现代化的分拣包装车间和冷库。

聘请了数十名工人,流水线作业使得效率显著提升。

我的生意日渐壮大,名声也逐步传播开来。

周边村子的村长们都把我视为贵宾,时常请我吃饭,商讨合作事宜。

他们深知,跟着程老板,不愁吃喝。

我正式成为了众人所称的「西瓜大王」。

这天,我正坐在办公室审批扩大冷库容量的计划书,李爱民兴奋地闯了进来。

「程老板,太好了!市里的农业频道记者要来采访我们!他们希望以『甘风果业』作为『乡村振兴』的典型报道!」

我放下手中的笔,脸上露出微笑。

我明白,我的事业即将迎来新的高度,而这一切,正是源于去年的那个果敢转身。

有时候,放弃也是为了在更高的境界拥有。

市电视台的采访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节目一播出,「甘风果业」和我的名字迅速在当地引起轰动,不仅订单量暴增,还有投资者主动上门,希望能够投资我。

我礼貌地拒绝了投资提案,目前手头的资金充裕,暂时不需外来资本。我更喜欢循序渐进,稳扎稳打地发展我的事业。

随着财富逐渐累积,我那辆老旧的五菱宏光也开始表现吃力,既要运货又要代步,着实显得捉襟见肘。于是,我决定一次性付款,购入了一辆崭新的福特F-150猛禽。

这辆黑色的巨兽,车身线条刚劲,散发出强悍的力量感。行驶在乡间小路时,宛若一头不可阻挡的野兽,肆意闲适。

我提车的那一天,李爱民带着村干部在村口放鞭炮庆祝,竟比我本人还要兴奋。

“程老板,这车真是太适合你了!霸气十足!”李爱民围着车转了好几圈,眼中满是羡慕的光芒。

我微微一笑,心底却在思念着别的事情。程家村里还有两户人家在等我去拜访。

一户是村东头的哑巴三叔,他是我的远亲,性格憨厚,因为无法言语,常常遭受欺负。去年在村委会上,众人皆指责我,唯独他面红耳赤试图为我辩护,却被我大伯推开。

另一户是村西头的王奶奶,她孤身一人,是个五保户。孩提时父母外出务工,常常在她家蹭饭。这次回乡,我时常给她递去米面油盐。

做人要懂得感恩,仇恨要报,恩情更要铭记。我驾着新购的猛禽,后备箱满载着为他们精心挑选的电视、洗衣机和丰富的营养品,驶向程家村。

当我的豪车轰鸣着驶入村庄时,整个程家村瞬间喧嚣起来。眼前这辆宛如「变形金刚」的汽车,引起了村民们的惊愕与瞩目。正在田边愁眉苦脸、为滞销西瓜苦恼的村民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目送我的到来。

“这……这是谁的车?实在让人震撼!”

“好像是……程风?”

“没错,真的是他!他发了财!”

面对这些震惊、羡慕、嫉妒与懊悔的目光,我并未停留。我将车停在哑巴三叔的家门前,与两位李家村的年轻人一起,把那些大件送了进去。

三叔见到我和这些崭新的家电,满脸激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握着我的手,眼中泛着泪光。

我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无需客气。紧接着,我又开车前往王奶奶的家。王奶奶紧握着我的手,絮叨了许久,嘱咐我不要跟村里的人争辩,她知道我是个好孩子。

当我从村子的西边驶出,准备离开之时,突然前方的路被拦住了。

拦路的正是我的堂弟程强,他骑着那辆破旧的摩托,拦在路中央,身后跟着几个村里的混混。程强斜着眼,目光上下游移,嘴里酸溜溜地说道:“哟,程风,发财了啊?开上这么好的车子了?”

我高坐在宽大的驾驶舱里,俯瞰着他,淡淡应道:“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程强吐了口唾沫,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只是想跟你聊聊。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你这发财了,是不是得拉兄弟一把?”

“拉扯你?”我忍不住轻笑,“我记得去年你可是说我是个‘黑了心的资本家’,成了‘白眼狼’。怎么,今天想跟资本家攀关系了?”

程强的面色瞬间涨得通红。

“程风,你别得意!”他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不就是靠我们程家村的瓜挣来的钱吗?现在赚了钱就忘了本了?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的车给砸了!”

他身后那几个小混混也随声附和,显得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我连眼皮都没抬,随手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喂,警察吗?我在程家村,有人拦路抢劫,还扬言要砸我的车。车牌号是……”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在这寂静的村道上清晰传入众人耳中。

程强和那些小混混顿时愣住了。

他们在村里横行惯了,从未想到我会这么干脆,稍有不满便直接报警。程强愣住了,面露慌乱之色。

“你真的想这样做?”他声音微颤。

我冷冷一笑,目光如刀,“你认为我在开玩笑吗?或者,我们可以试试,究竟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车头更坚韧?”

轻轻一踩油门,猛禽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宛如一头即将发怒的猛兽。

程强吓得后退了一步,他那辆龌龊的摩托在我面前,仿佛一件稀松平常的玩物。

“误会,都是误会!”旁边的一个小混混急忙跳出来缓和气氛,“强哥不过是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对啊,对啊,风哥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其他人也连忙附和。

程强满脸煞白,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将摩托车移开。

我收起手机,缓缓驶过他身边。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摇下车窗,冷冷道:“废物。”

他瞬间僵住,脸色瞬息间失去了血色。

我不再回头,一脚油门,黑色的猛禽轰鸣而去,只留下他面临的羞辱以及阵阵尾气。

看来老天爷似乎与程家村格外不和。

正当村民们愁眉苦脸面临西瓜滞销之际,连绵而至的暴雨却肆无忌惮地倾泻了整整三天三夜。

山洪卷着泥沙狂涌而来,摧毁了田埂。那些被水浸泡,经过烈日炙烤的西瓜,纷纷裂开,腐烂不堪。

程家村的瓜田几乎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瓜果的甜腻与酸败的气味,让人作呕。

田间地头,村民们的哭声与咒骂交织成一片混乱。

“老天爷啊!你就不能睁眼看看吗!我们该怎样活下去?”

“完了,全完了!这一年的心血,全部化为无形!”

“都怪程建国!要不是他,我们的西瓜早就卖出去了!哪会落到如此境地!”

饱受愤怒与绝望的村民们,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齐齐将所有怨气倾泻到前村长程建国的身上。

几十个村民,男男女女,冒着雨,拿着伞,将程建国家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程建国!你给我滚出来!”

“赔我们的损失!把我们的血汗钱还给我们!”

“你这个丧门星!你把我们程家村害得如此!”

石块与泥巴,如雨点般砸向程建国的窗门。程建国与妻儿被吓得躲在屋子里,浑身发抖,连灯都不敢开。

这场闹剧持续到深夜,直到乡派出所的民警赶来,才勉强将人群劝散。

但所有人心知肚明,程建国一家在程家村再也无法立足。

这些消息迅速传到了我的耳中。李爱民幸灾乐祸地一遍遍地告诉我,但心中我却无法感受到丝毫快意。我只觉得悲哀。

为他们的愚蠢,也为他们的贪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晚,我刚忙完公司的事务,准备休息,院子的大门却被人敲响。

这么晚了,来的是谁?

我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提着一个篮子,缩着身子站在门口。

她是张婶。

正是那个当初在村委会上,第一个出来指责我「赚了个盆满钵满」,说我「动动嘴皮子的钱比他们流汗还多」的女人。

此刻的她,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尖酸刻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嘴唇发白,眼中满是乞求和悔恨。

“程……程风……”她看到我,声音竟微微颤抖。

“什么事?”我冷冷地问道。

“我……我……”她将手中的篮子递了过去,篮子里装着十几个沾着泥水的土鸡蛋,“这是……这是婶子家自己养的鸡下的蛋,你……你拿去补补身子。”

我没有接过。

“程风,婶子错了!我当初是被猪油蒙了眼,听了程建国的挑唆,才说了那些混账话!”张婶“噗通”一声,居然跪在我面前的泥水中。

“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这些没见识的村妇一般见识!求你,求你再帮帮我们村吧!我们家的瓜……全烂了,下半年的米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求求你了!”

她一边请求,一边“砰砰”地给我磕头,额头很快沾满了泥水。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可怜吗?或许是吧。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不是什么圣人,无法做到以德报怨。我的善良,只会施予那些值得的人。

我后退一步,缓缓关上半扇门,只留下一条窄缝。

“张婶,您起来吧。鸡蛋您带回去,东西我不愿收下。”

我的声音,如同这湿冷的雨夜。

“当年,你们所有人都用唾沫星子冲我而来时,可曾想过,我也是程家村的一员?你们把我视为吸血的仇敌时,是否考虑过,我给你们的代价,远比任何人都高?”

“路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如今烂在地里的瓜,正是你们因短视与贪婪付出的代价。”

“至于施以援手,抱歉,我做不到。我的公司,不会和失去信用的人合作。我的善意,不会给予一个曾从背后捅我刀子的人。”

话音未落,我不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伴随一声“砰”,我关上了大门,将她的哭喊与乞求彻底隔绝。

我转身回到屋内,给自己泡了一杯热水。

窗外,雨依然倾泻。

我明白,从这个夜晚起,我与程家村之间那一丝微弱的乡情,已被这场倾盆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

雨停了,然而程家村的天空,仿佛永远失去了晴朗。

村庄经历了劫难,每户人家都背负了沉甸甸的债务。许多年轻人不得不像我父亲那一代一样,带着行李,远赴他乡谋生。村子顷刻间变得冷清,只剩下年迈的老人和天真的孩子们,与满地的狼藉。

程建国一家在村里成了人人痛恨的过街老鼠,没多久便悄然搬走,听闻去了外省的亲戚家,从此音信全无。

村里缺少领头人是不行的,经过一番选举,程老实这个中年男子成了新村长。他为人诚实忠厚,常能在村里与我攀谈,但能力却平平。

他上任后首要的任务便是修复与我的关系。这一天,我的“甘风果业”分拣中心门前突然热闹起来。

新任的村长程老实带着村里剩余的村民,敲锣打鼓地而来。他们还高高挂起一条红色横幅,白字歪歪扭扭书写着:“热烈欢迎程风荣归故里,带领乡亲共创辉煌。”

这场面引得我合作的其他村子工人好奇地跑出来围观,指指点点。我正与市农业局的领导洽谈合作,听到外面的喧闹,脸上不禁浮现出困惑的神色。

李爱民急匆匆闯进来,满脸的不屑:“程老板,程家村那帮人又在闹了!在门口跪拜得可像是在祭祖一般!”

我让农业局的领导稍等,随后起身走向门口。

程老实见我出现,立刻迎上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程风……不,程总!我代表程家村的全体村民来向您致以诚挚的歉意!”

话音未落,他便要领头跪下。

“住手!”我立即制止他,“程村长,有话好好说,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他一时尴尬,急忙站直身子,搓着双手说道:“程总,之前都是我们的错!我们真是盲目,听了程建国的挑拨,误会了您。我们现在深感懊悔!”

他身后的村民们纷纷附和,气氛中洋溢着一丝惭愧与期待。「是啊,程风,我们已经无可挽回!」

「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看在同宗的份上,帮帮我们好不好!」

他们泪水涟涟,神情恳切,仿佛那些曾经对我恶语相加的人不是他们。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们的表演,脸上毫无波澜。

等到他们讲述完毕,我才缓缓开口。

「说完了吗?」

我的声音平静,却让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既然你们说完了,那么轮到我来发言。」

我的目光扫过每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去年在村委会上,张婶,你曾说我只需动动嘴皮子,便能比你们辛苦流汗赚得多,你可还记得?」

被提及的张婶顿时脸色苍白,低头欲掩入地。

「李叔,你曾说我回村不过是黄鼠狼献殷勤,没安好心,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李叔的身体微微颤抖,满脸的愧疚。

「还有你们,」我手指划过那些脸孔,「你们所有人,我曾清晰地记住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

「你们说我赚黑心钱,进行投机倒把。好,现在要告诉你们,我这“黑心钱”到底有多少。」

我转身,对身后的助理说道:「小王,把我们公司的上季度财务报表拿过来。」

不久,一份精美打印的报表便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高高举起那份报表,面对众人,声音如雷道:「『甘风果业』上个季度,总销售额达到一千二百万,净利润四百六十万!其中,有三百二十万,是作为分红,分给了李家村、张家庄等五个合作村的村民!」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四起。

四百六十万,这个数字如同一枚重磅炸弹,瞬间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仅仅过去了一个季度,我,亦或说是他们,错失了如此巨大的财富。

我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的震惊、贪婪与悔恨交织的复杂表情,继续用冰冷的语气,往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如果,去年你们没有制造出那一幕。那么这三百二十万的分红中,至少有一百万,是你们程家村的应得份额。每家每户,至少能分到两万块钱。」

「两万块钱,足够你们孩子一整年的学费?够不够你们老人一年的医药费?有没有办法修缮那漏雨的房子?」

我的每一句话,如刀一般,深入他们内心深处。

「可是,你们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你们宁愿相信那个自私自利的村长,也不要信任一个真心想带领你们走向富裕的本家人。」

「宁愿看着自己的收成烂在地上,也不愿面对自己目光短浅和愚蠢的现实。」

「如今,转身求我,你们觉得可能吗?」

我轻轻松开手中的报表,纸张如同洁白的蝴蝶在空中飞舞,最后落回他们脚下的泥土。

「回去吧。」我最后冷冷道,「我的『甘风果业』,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说罢,我转身离去,再也不想回头。

背后是一片死寂,伴随着无数无法言说的悔恨眼神。

第二天,我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成功申请到了李家村附近那片开阔土地的使用权。我打算在这里建一栋崭新的住所,还要兴建一个更大、更现代化的果蔬加工厂。

这个消息,彻底击碎了程家村人的最后希望。

他们明白,我程风,是下定决心与程家村一刀两断了。

开工的那天,我请来了最顶尖的施工队,鞭炮声此起彼伏,场面热闹非凡。李爱民携全村的人来为我祝贺,似乎比他自己新房落成还要开心。

在人群中,我瞥见一个熟悉而略显犹豫的身影。

那是哑巴三叔。

他静静地站在人群外围,犹豫不决,不敢靠近,只远远地关注着,黝黑的脸上挂着朴实的微笑。

我向他挥手示意。

他一愣,随即感到意外,小跑过来,紧张地搓着手。

在众人面前,我递给他一个信封。

“三叔,这里面是十万块钱,拿去把你家的老房子翻修一下吧。”

三叔愣住了,急忙摆手,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想把信封还给我。

我按住他的手,诚恳地说:“三叔,听我说。去年在大家指责我的时候,唯有你愿意为我辩护。这份恩情,我程风会铭记于心。”

“这钱你必须收下。此外,我的新厂建好后,还需要一个仓库管理员。如果你愿意,来帮我吧。包吃包住,一个月五千块工资。”

我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我会如此重视村中最不起眼的哑巴。

哑巴三叔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他终于不再拒绝,深深向我鞠了一躬。

我将他扶起,轻拍他的肩膀。

我只是想让所有人明白,我程风是那样知恩图报,仇怨相报。我心中所怀的善意与资源,只会留给那些真正值得的人。

此事旋即在程家村传开,村民们的反应各异。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片麻木的悔恨。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个触手可及的机会。

而另一条消息,更是让他们的心情愈加复杂。

前村长程建国因在任期间独断专行,导致村集体经济损失惨重,被几位村民联名举报给镇纪委。

镇里派人下去调查,核实情况后,给予程建国开除党籍的处分,并追缴了他利用职权所贪占的集体财产。

尽管他已逃之夭夭,这个处分也意味着他的政治生涯已经彻底终结,成为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的人。

而那些曾跟随他闹事的村干部们,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牵连和处分。

天道轮回,苍天难以饶人,恶人终究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站在新房子的工地上,目睹着地基一点点扎实。

心中没有丝毫快感,只有那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曾经伤害我的人,终是付出了代价。

那些往昔恩怨,如今也该画下句号。

我的人生,不该再被这些人和事所缠绕。 我仰望着远方,那里,有一个更广阔的天地在静静等待着我。

转眼之间,半年的时光飞逝,我的新家终于落成。

那是一栋三层高的白色小楼,旁边有一个宽阔的庭院。庭院中,绿草如茵,花朵绚烂,我特意搭建了一个玻璃花房,作为我的私人空间。

紧邻的加工厂已经开始运营,采用了最先进的生产线。我们不仅致力于新鲜水果的包装,还研发了西瓜汁、西瓜干和西瓜酱等多种深加工产品,使得“甘风”品牌的产品线愈加丰富。

我把父母从远方接了回来。他们见到我的新家与事业,眼中满是激动,久久无法言语。父亲拍着我的肩膀,激动地说:“好样的,你比爸爸强多了。”他再也没有提起让我回村道歉的事。

搬家的那天,阳光明媚,恰逢良辰吉日。

我的皮卡车停在程家村的老屋前,工人们忙着将最后一些旧物搬上车。其实没什么好搬的,大部分物品我已不再需要。

许多程家村的乡亲远远围观着,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们的眼神复杂,有羡慕,有悔恨,更有一丝难以言表的失落。仿佛被带走的不只是我家的一切,还有这个村子最后一丝翻身的希望。

新任村长程老实提着一篮鸡蛋,想过来和我聊几句,却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迈出那一步。

我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只是在离开前,回头凝视着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村庄。

那些熟悉的泥土小路、破旧的房屋,还有远处那片我倾注无数心血的瓜田,铭刻在我心中。一切终将成为回忆。

我的心中没有怨恨,也没有眷恋,只剩下无尽的平静与释怀。

车辆缓缓启动,离开了程家村。

在村口,李爱民和李家村的几位村干部早已等候多时。

“程老板,恭贺乔迁之喜!”李爱民笑着递给我一个大红包。

“李村长,您太客气了。”我接过红包,面带微笑,“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邻居了。”

“哈哈,这可太好了!”李爱民望着我逐渐远去的车子,感慨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小程,你当初离开程家村,真是明智之举。与那群糊涂蛋在一起,是无法成就大事的。”

我不禁点头,深有同感。

告别了李爱民,我开着车,驶上了宽阔而平坦的柏油路。

我打开车载音响,经典老歌“海阔天空”恰好响起。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我随着旋律轻声哼唱。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的脸颊上,温暖而舒适。

我注视着前方无限延展的道路,心知那通向的,是我的未来。

一个真正海阔天空的未来。

至于程家村,这个曾赋予我温暖,却也带来深重伤害的地方,就让它永远留在后视镜中吧。

再也不见。

来源:喜喜推文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