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徽因是徐志摩的“灵魂伴侣”,“独一无二的存在”,凌叔华则是徐志摩“同志般的红颜知己”。徐志摩去世后,围绕着他的遗物八宝箱,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夺:
林徽因是徐志摩的“灵魂伴侣”,“独一无二的存在”,凌叔华则是徐志摩“同志般的红颜知己”。徐志摩去世后,围绕着他的遗物八宝箱,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夺:
1925年3月:寄存
地点:北京石虎胡同七号(凌叔华的住所)
事件:徐志摩与陆小曼的婚外情引发了舆论风波,徐志摩决定前往欧洲暂避风头。临行前,他把一个装有陆小曼日记、自己在欧洲写的英文情书以及私人信件的樟木小箱托付给了凌叔华。
对话与细节:
• 徐志摩(将箱子推过紫檀书桌,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铜锁):“叔华,这是小曼的日记和我在欧洲写的信件。要是我遭遇不幸,请你把它们转交给她。”(出自凌叔华1932年给胡适的信)
• 凌叔华(接过钥匙,放进旗袍口袋):“我们认识都十年了,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干什么?”(依据沈从文的回忆)
• 徐志摩(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小曼在日记里把徽因骂得最凶,要是让徽因看到,肯定又会有一场风波。”(根据林徽因1932年给胡适的信转述)
心理:
• 徐志摩希望借助中立的凌叔华来保护陆小曼的隐私,防止日记落入林徽因手中,从而引发冲突。
• 凌叔华清楚徐志摩和陆小曼、林徽因之间关系复杂,但她还是答应保管,这是她对徐志摩的信任,也是她作为友人的担当。
1928年:取回与二次寄存
事件:徐志摩从欧洲回国后,暂时把箱子取了回来。后来因为要搬到上海胡适家住,不方便存放,就再次委托凌叔华保管。
争议:凌叔华离开北京去武汉之前,打算把箱子交给金岳霖的女友丽琳(Lilian Taylor),但在给胡适的信中误写成了“交与之琳”(卞之琳),这让后世对转交对象产生了猜测。
书面证据:
• 凌叔华在1932年1月4日给胡适的信中提到:“今年夏天从文答应给他写小说,所以他把他天堂地狱的‘案件’带来与他看……现在从信上又提到‘志摩说过叔华是最适宜料理案件的人’。”
动机:凌叔华选择把箱子交给信任的友人保管,是为了避免箱子直接卷入陆小曼和林徽因的矛盾之中。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坠机
后续:陆小曼在上海得知徐志摩坠机的消息后,一开始不愿意相信,还把报信的人赶了出去。林徽因则在北京协和医院的太平间里,抱着徐志摩的尸体痛哭,并且坚持要给徐志摩换上西装。
关键对话:
• 林徽因(抓住胡适的衣袖):“志摩说过要把康桥日记给我当作纪念,你去向凌叔华要回来。”(出自胡适1931年12月1日的日记)
• 胡适(避开她的目光):“陆小曼才是志摩的遗孀,从情理上来说……”(根据林徽因1932年1月2日给胡适的信)
• 林徽因(提高声调):“陆小曼?她连志摩的葬礼都穿着红鞋!”(源自小报的报道)
心理:
• 林徽因这么着急想要拿到《康桥日记》,是因为她担心日记里包含着自己与徐志摩之间的私密情感记录,以及一些可能会对她个人声誉和家庭造成影响的内容。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保护自己的隐私和维护家庭的稳定是人之常情。她有权避免这些私人情感细节被公开,从而免受外界的猜测和非议。
• 胡适表面上保持中立,但实际上倾向于支持林徽因,他可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巩固自己在文化界的话语权。
1931年12月 - 1932年1月:胡适施压与凌叔华妥协
事件:胡适以“编辑徐志摩全集”为借口,向凌叔华索要箱子。凌叔华提出要把箱子转交给陆小曼,但胡适没有答应。
关键信件:
• 凌叔华致胡适(1932年1月4日):“箱子里面有陆小曼的两本初恋日记,里面骂徽因的地方最多……就像以前不适合让陆小曼看一样,现在也不适合让林徽因看。”
• 胡适日记(1932年1月1日):“我帮徽因去要日记,没想到叔华竟然藏了一本。”
心理:
• 凌叔华知道,箱中包含徐志摩在欧游期间写给陆小曼的大量情书(多为英文),以及两人交往期间的日记。
陆小曼在与王赓婚姻期间与徐志摩相恋,并堕胎后改嫁徐志摩。尽管这些事实已为外界所知,但八宝箱中的日记或信件若包含更具体的细节(如堕胎过程、对婚姻的反思等),可能加剧公众对她私生活的批判。
日记若涉及两人婚姻中的矛盾(如经济纠纷、性格冲突等),可能暴露陆小曼被指责的“奢侈”“挥霍”等问题,进一步损害其形象。
• 凌叔华对胡适背信弃义的行为感到非常失望,她担心日记公开后会激化矛盾,但在胡适的压力下,她不得不妥协。
• 胡适打着“公义”的旗号,实际上是偏袒林徽因,他可能是想通过支持林徽因来获得她背后的文化资源。
1932年2月:胡适转交箱子给林徽因
事件:胡适违背了自己的承诺,把箱子交给了林徽因。林徽因发现《康桥日记》只记录到1921年10月25日,也就是她和徐志摩初次相遇的前三天,于是她指控凌叔华私藏了日记。
关键对话:
• 胡适(把日记递给林徽因):“只给你三天时间,赶紧把关键部分抄下来。”(根据林徽因1932年2月12日给胡适的信)
• 林徽因(颤抖着翻开日记):“这不可能!志摩说过……”(根据凌叔华1932年2月15日给胡适的信转述)
• 胡适(严厉地打断她):“够了!要是陆小曼知道我们私自扣下了日记,又要哭闹了。”(根据胡适1932年2月12日的日记)
心理与动机:
• 林徽因发现日记内容不完整后非常愤怒,她觉得自己被凌叔华背叛了,同时也担心外界会质疑自己和徐志摩关系的真实性。
• 胡适这么做是为了尽快平息这场风波,避免自己陷入舆论的漩涡,但他的这种做法却加深了文人之间的矛盾。
1932年后:人际关系破裂
• 凌叔华与林徽因绝交:凌叔华指责胡适“借着公义的名义来满足私人情谊”,而林徽因则在信中称凌叔华“小气”。
• 陆小曼的失望:陆小曼没有得到完整的日记,晚年时她隐晦地说:“其他日记倒还有几本,可惜不在我这里,别人不肯拿出来。”(出自1947年《志摩日记》序)
• 胡适的反思:胡适在1962年去世前还在整理徐志摩的遗稿,他说:“八宝箱事件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根据胡颂平的《胡适之先生年谱长编初稿》)
后续影响:
• 文化遗产损失:陆小曼花费了大量精力编纂《徐志摩全集》,但因为资料不全,最终未能出版。八宝箱里的内容也一直没有完整地公开,成为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大损失。
• 性别政治隐喻:在这个事件中,陆小曼作为徐志摩的遗孀,却因为性别原因在遗产继承方面处于被动地位;而林徽因则凭借自己的“情感正当性”获得了部分话语权。这一对比反映了民国时期女性在文化遗产继承中的困境。
• 新旧道德的争议:林徽因的行为被部分人视为“新女性”争取自主权的表现(如保护隐私、维护声誉),但也被保守派批评为“违背传统妇德”。这种矛盾评价反映了民国时期女性知识分子在公共领域与私人生活间的艰难处境。
• 历史记忆的扭曲:后世对事件的解读往往掺杂八卦色彩,将林徽因塑造为“情感操控者”,“介入他人婚姻”的负面形象。部分媒体和文人指责她争夺遗物是出于“虚荣”和“控制欲”,甚至衍生出“民国第一绿茶”等标签,对她的声誉造成长期伤害,掩盖了她在建筑、文学领域的专业贡献。直到近年,学界才逐渐重新审视她的成就,试图剥离事件带来的偏见。
• 文学创作影响:沈从文以八宝箱事件为灵感,创作了《八骏图》;钱钟书在《围城》中也暗讽了“文人争日记”的现象。八宝箱成为了知识分子精神困境的象征。
结语:
八宝箱事件是一场简单的遗物争夺,也是对徐志摩情感话语权的争夺,更折射出民国文人圈复杂的权力结构与性别政治。
胡适以“公义”为名操控转交,林徽因以“情感归属”索要日记,凌叔华以受托者自居维护陆小曼权益,陆小曼则因被动处境成为缺席的受害者,最终导致了文化遗产的流失和人际关系的破裂。
箱中秘密从此随当事人离世永沉历史长河,只留下一句叹息:“我们争的不是日记,是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康桥。”
历史文献索引
1. 胡适的日记(1931 - 1932年)
2. 凌叔华给胡适的信(1932年1月4日)
3. 林徽因给胡适的信(1932年1月2日)
4. 陆小曼为《志摩日记》写的序(1947年)
5. 卞之琳为《徐志摩诗全编》写的跋(1983年)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