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小宝的奶粉没了。"李娟站在客厅里，声音轻得像蚊子。王兰头也不抬，继续剥着瓜子："饿几顿饿不死，我儿子小时候喝米汤照样长大。"

电视里正播着新闻，主持人的声音清晰而遥远。

李娟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厨房里传来小宝的哭声，越来越尖锐......

01

三月的雨下得绵长，打湿了晾在阳台上的小衣服。李娟蹲在水池边洗尿布，冷水浸透了她的手腕，骨头缝里都透着凉意。客厅里传来王兰和电视机里婆婆们的争吵声，声音层层叠叠，分不出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小宝在摇篮里咕咕地叫着，李娟匆忙甩干手上的水，走过去查看。孩子的脸蛋红扑扑的，额头有些烫手。李娟摸了摸，心里一紧。

"妈，小宝好像发烧了。"

王兰这才放下瓜子皮，过来用手背贴了贴孙子的额头："有点热，不碍事。"

"我想去买点退烧药。"李娟说着，眼睛看向王兰的手提包。那个深蓝色的人造革包，拉链总是拉得严严实实。

"买什么药，小题大做。"王兰走向卧室，从抽屉里翻出一盒药来，"这个凑合用。"

李娟接过药盒，看到上面的日期，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过期三个月了。她举着药盒，手指微微发抖："妈，这个过期了。"

"过期怎么了，又死不了人。"王兰重新坐回沙发，拿起遥控器调台，"你们年轻人就是娇气。"

李娟站在那里，握着过期的药盒，看着小宝通红的小脸。雨声越来越大，敲打着玻璃窗，像有无数只手在敲门。

菜市场的人声鼎沸，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潮湿而浓重。李娟推着小宝在人群中穿行，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让路。小推车的轮子总是卡在青菜叶子上，发出吱吱的响声。

猪肉摊前排着长队，老板娘用刀背敲着案板，催促着犹豫不决的顾客。李娟站在队伍后面，看着案板上鲜红的排骨，想象着熬出来的粥香。小宝最近胃口不好，总是吃几口就推开勺子。

"要什么？"轮到李娟了，老板娘的刀停在半空中。

"要一斤排骨。"

"四十八。"

李娟打开钱包，里面只有王兰给的十五块钱和一些硬币。她愣了愣，说："那要半斤。"

"二十四。"

钱还是不够。李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后面的人开始不耐烦地咳嗽。她又看了看排骨，咽了口唾沫："不要了，谢谢。"

推着小推车离开时，她听到身后有人小声议论："穷得连排骨都买不起，还生什么孩子。"

回到家，王兰正在看电视剧，女主角哭得梨花带雨。李娟把买回来的青菜和豆腐放在厨房里，小宝在摇篮里醒了，咂着嘴找奶喝。

"怎么又哭了？"王兰皱着眉头。

"他饿了。"李娟说着开始冲奶粉，发现罐子已经见底了。

"慢着点喝，这奶粉一罐好几十块呢。"王兰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明显的不满。

李娟看着罐底的粉末，又看看嗷嗷待哺的小宝，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

02

王强下班回来的时候，李娟正在厨房里炒青菜。他脱掉外套，走到摇篮边逗小宝玩。孩子刚吃过奶，正安静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今天单位发了点水果。"王强从包里拿出几个苹果，"给小宝榨汁喝。"

"好。"李娟应了一声，继续翻炒着锅里的青菜。

吃饭的时候，王兰夹了一筷子豆腐，说："这豆腐不新鲜，有点酸味。"

"我明天换一家买。"李娟低头扒饭。

"换什么换，能吃就行了。"王兰又夹了一筷子，"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挑三拣四。"

王强埋头吃饭，不说话。

饭后，李娟收拾碗筷，王强去洗澡。王兰坐在沙发上剪指甲，指甲屑掉了一地。

"王强。"李娟趁着卫生间水声的间隙，轻声叫着丈夫的名字。

"嗯？"王强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带着水声的回音。

"能不能把工资卡给我？"李娟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王强裹着浴巾出来。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珠。

"妈存着也是为了小宝将来。"他说着擦头发，"你少花点就行了。"

"可是小宝的奶粉..."

"妈不是给你钱了吗？"王强打断了她的话，"一个月一百块，够用了。"

李娟想说一罐奶粉就要七十多块，想说小宝一个月要用六七盒尿不湿，想说孩子的衣服总是要买的。但她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卧室。

王强站在客厅里，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叹了口气。

小宝的尿不湿用完了，李娟把最后一片垫在孩子身下，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开口要钱。一包尿不湿要六十多块，王兰这个月给的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妈，小宝的尿不湿没了。"李娟抱着孩子走到客厅。

王兰正在看养生节目，电视里的专家在讲如何用食疗治病。她头也不抬地说："用旧床单剪剪就行，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

"旧床单不透气，容易起疹子。"

"起疹子怎么了？小孩子皮肤好，过几天就好了。"王兰终于看了看李娟，"你们这一代人就是矫情。"

李娟抱着小宝站在那里，感觉脚下的地板在晃动。小宝咿咿呀呀地叫着，小手抓着她的衣服。

那天下午，李娟趁王兰午睡，偷偷给同事小张打了电话。

"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她的声音很轻，怕吵醒了王兰。

"当然可以，怎么了？"小张的声音里带着关切。

"小宝需要尿不湿。"李娟说完就觉得脸红了，三十岁的人了，还要为了一包尿不湿借钱。

晚上王兰发现了新买的尿不湿，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这是哪来的？"

"我借的钱。"李娟老实地说。

"借钱？"王兰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要饭都不嫌丢人？败坏我们王家的门风！"

说着就要去抢李娟手里的尿不湿包装袋，李娟下意识地护着："我只是想让孩子舒服点。"

这是她第一次顶嘴，王兰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她一把推开李娟，走向厨房，当啷一声摔了一只碗。

"反了天了！"

碗片溅了一地，小宝被吓得哇哇大哭。李娟蹲下来收拾碎片，其中一块划破了她的手指，血珠渗了出来。

03

周末，王芳回来了。她提着一袋水果，刚进门就听到小宝的哭声。

"怎么了这是？"王芳放下水果，走向摇篮。

"没事，刚醒。"李娟赶紧抱起小宝哄着。

王芳看了看弟媳，发现她手腕上贴着膏药，眼圈有些红肿。

"手怎么了？"

"没事，撞了一下。"李娟避开王芳的目光。

吃午饭的时候，桌上只有咸菜炒豆腐、青菜汤和一小盘花生米。王芳皱了皱眉头，问："王强呢？"

"加班。"王兰夹了一筷子豆腐，"现在工作不好找，要好好表现。"

"弟媳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王芳看了看李娟，"要不要我给你们买点好吃的？"

"不用不用。"李娟连忙摆手，"家里什么都有。"

王芳没再说什么，但心里起了疑心。饭后，她帮李娟收拾碗筷，在厨房里发现了一个小纸袋，里面装着一些购物小票。她偷偷看了几张，全是婴儿用品的发票，金额都很小，最大的一张也不超过三十块。

这不对劲。王芳知道弟媳在银行工作，工资不算低，怎么会买东西这么抠门？

李娟半夜醒来给小宝喂奶，发现奶粉罐空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想从王兰的包里拿钱去买奶粉。刚碰到包的拉链，就听到卧室里传来王兰的声音：

"干什么呢？"

李娟的手僵在半空中，王兰从卧室里走出来，打开了客厅的灯。

"小宝没奶粉了。"李娟的声音在颤抖。

"这才几天，又没了？"王兰走过来检查奶粉罐，"你是不是冲得太浓了？"

"没有，都是按说明书上的比例。"

"明天再买。"王兰重新关了灯，"一个晚上饿不死。"

"可是他饿了会哭。"

"哭就哭，锻炼肺活量。"王兰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不容争辩的坚决。

李娟抱着小宝回到卧室，孩子果然开始哭闹。她用手指蘸了点温水给孩子吮吸，但孩子越哭越厉害。隔壁传来王兰拍床板的声音："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娟只好抱着孩子到厨房，关上门。厨房里只有一张小凳子，她坐在上面轻摇着小宝，听着外面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

天快亮的时候，小宝终于累得睡着了。李娟的胳膊酸得抬不起来，脖子也僵硬得像生了锈的机器。

早上王兰起床后，看到李娟抱着孩子靠在厨房的墙上睡着了，脸色有些不好看，但她什么也没说，开始准备早饭。

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很快把李娟吵醒了，小宝也睁开了眼睛，又开始找奶喝。

"妈，给我两百块钱，我去买奶粉。"李娟的声音嘶哑。

"两百？抢钱呢？"王兰正在煮稀饭，头也不回。

"一罐奶粉七十多，买两罐。"

"买一罐就够了，用省着点。"

"一罐撑不了几天的。"

"撑不了就撑不了，又不是我的孩子。"王兰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李娟愣了愣，抱着小宝走到客厅。她跪在王兰面前，声音颤抖："妈，求您了，给孩子买点奶粉吧。"

王兰依然背对着她，在灶台前忙碌："饿几顿饿不死，我儿子小时候喝米汤水照样长大。"

小宝的哭声越来越尖锐，李娟跪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就在这时，门开了，王芳走了进来。

04

王芳本来是想早点过来帮忙照看孩子的，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面：弟媳跪在地上，额头上有一道红印，像是磕碰留下的；小宝哭得脸色发紫，小身子一抽一抽的；母亲背对着这一切，若无其事地在灶台前煮稀饭。

"这是怎么回事？"王芳的声音冷了下来。

"没事没事。"李娟慌忙站起来，抱紧了小宝。

"奶粉没了，她非要买最贵的。"王兰终于转过身来，"我说用米汤水凑合几天，她就这样。"

王芳看了看弟媳手里空空的奶粉罐，又看了看地上的膝印，明白了七八分。

"妈，小宝才四个月，怎么能喝米汤水？"

"以前孩子不都是这样养大的？娇贵什么。"王兰依然振振有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王芳走到母亲面前，"李娟的工资呢？她一个月挣四千多，买奶粉的钱总是有的吧？"

王兰的脸色变了："工资我帮她存着。"

"存着干什么？"

"存着给老二娶媳妇。"王兰理直气壮，"反正都是一家人的钱。"

王芳气得浑身发抖："那是李娟的工资！她有权决定怎么花！"

"我是长辈，我说了算。"王兰的声音提高了，"再说了，我又没花，都存着呢。"

"存着也不是给小宝花！"王芳指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宝，"你要饿死亲孙子吗？"

"饿几顿怎么了，小题大做。"王兰还在嘴硬。

王芳再也忍不住了，她扬起手，清脆的一巴掌响彻了整个客厅......

王兰捂着脸，瘫坐在沙发上，不敢相信地看着女儿。

就在这时，王强推门进来了。他本来是想早点回来帮忙照看孩子的，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面：母亲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妻子抱着哭闹的孩子站在一边，姐姐站在客厅中央，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整个客厅里只有小宝的哭声，尖锐而绝望。

王强僵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像一幅静止的画。

"滚！"王兰指着王芳，"你给我滚！"

"我不滚。"王芳的声音很平静，"我要看着你把工资卡还给李娟。"

"那是我的钱！"

"那是李娟的工资！"王芳每个字都咬得很重，"你有什么权利占着别人的工资？"

王强终于回过神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向李娟："怎么了这是？"

李娟看着丈夫，眼神冷得像冰。她什么也没说，抱着小宝转身进了卧室。

"王强，你来评评理。"王兰开始哭诉，"我辛辛苦苦帮她存钱，她不感激也就算了，还让你姐来打我。"

王芳冷笑一声："帮她存钱？存来给老二娶媳妇？妈，您的脸皮真厚。"

外面开始有脚步声，邻居们被刚才的争吵声吸引了过来。很快，门外就聚集了几个人，小声议论着：

"王家怎么了？"

"好像是婆媳矛盾。"

"那个老太太平时就很厉害，经常听她骂儿媳妇。"

"哎，现在的婆婆都这样，把儿媳妇当外人。"

王兰听到外面的议论声，脸色更加难看。她站起来想去关门，被王芳拦住了。

"让他们听听也好，省得你以后还敢这样欺负李娟。"

王强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头疼得像要裂开。他想去劝母亲，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去安慰妻子，又不敢面对她冰冷的眼神。

卧室里传来小宝断断续续的哭声，越来越微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05

夜深了，邻居们也都散去了。王强坐在沙发上，看着母亲紧闭的卧室门，又看看自己的卧室。两扇门都关得严严实实，把他隔在外面。

他轻敲母亲的房门："妈，我们谈谈。"

过了很久，门才开了一条缝。王兰的眼睛红肿，头发凌乱。

"你也来打我？"她的声音沙哑。

"没有，我想跟您说说工资卡的事。"王强推门进去，看到母亲坐在床边，桌上放着一个存折。

"这是李娟这一年的工资。"王兰拍了拍存折，"我一分钱都没花，都存着呢。"

王强拿起存折看了看，上面确实有一笔不小的数目。但他心里明白，这笔钱本来就不应该在这里。

"妈，这些钱是李娟的。"

"我知道是她的，我又没说是我的。"王兰擦了擦眼泪，"我存着给老二将来用，到时候还不是要还给你们？"

"可是小宝现在就需要花钱。"

"需要什么？一个小孩子能花多少钱？"王兰的声音又开始提高，"你们就是太惯着他了。"

王强看着母亲固执的表情，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他想起李娟这一年来的小心翼翼，想起她为了买一包尿不湿而向同事借钱，想起她刚才冰冷的眼神。

"妈，您把卡还给李娟吧。"他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王兰愣了愣，没想到儿子会这样说。过了一会儿，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用力摔在桌上。

"拿去！拿去给你的好老婆！"

王强拿起卡，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王兰把工资卡扔给李娟的时候，眼睛都不看她一眼。

"拿去，以后家里的开销你自己来。"

李娟接过卡，感觉它比想象中要轻。她什么也没说，抱着小宝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里？"王兰问。

"银行，然后买奶粉。"李娟的声音很平静。

银行里人不多，李娟排队查询余额。当看到数字的那一刻，她的手开始颤抖。账户里只剩下不到五百块钱，这一年的工资，只剩下了一个零头。

王芳陪着她从银行出来，看到弟媳苍白的脸色，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妈把钱转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可能是定期存款。"李娟抱紧了小宝，"先去买奶粉吧。"

王芳想说要去找母亲理论，被李娟拉住了："算了，钱拿回来就行了。"

超市里，李娟买了两罐奶粉、一包尿不湿，还有一些婴儿用品。结账的时候，她看着购物车里的东西，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

回到家，王兰正在看电视，看到李娟提着大包小包进来，脸色更加阴沉。

"花了多少钱？"

"三百多。"李娟如实回答。

"败家！"王兰啪地关掉电视，"就知道乱花钱！"

李娟没有回应，开始给小宝冲奶粉。小宝喝得很香，发出满足的咕咕声。

06

从那天起，王兰不再管钱了，但她处处使绊子。李娟买回来的婴儿玩具，她会偷偷扔到垃圾桶里；小宝的衣服晾在阳台上，她会故意淋雨；李娟做的饭菜，她总是挑三拣四。

一天，李娟发现小宝最喜欢的摇铃不见了，在垃圾桶里找到了破碎的残片。她拿着碎片走到客厅，当着王强的面放在茶几上。

"妈要是看不惯我，我们可以搬出去。"她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神坚定。

王强看着妻子，又看看母亲，第一次对母亲说："妈，您别这样。"

王兰愣了愣，没想到儿子会为了儿媳妇说话。她气得发抖，指着李娟："你就是要拆散我们母子！"

"我没有拆散任何人。"李娟弯腰收拾茶几上的碎片，"我只是要保护我的孩子。"

那天晚上，王强和李娟商量搬出去的事。李娟一边给小宝换尿布，一边说："我们在外面租个房子，也不远，您想看孩子随时可以来。"

王强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搬家的那天，王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李娟收拾东西的时候，她一直背对着，但王强注意到母亲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妈，我们就在隔壁小区，走路十分钟就到。"王强试图安慰母亲。

"走就走，谁稀罕。"王兰的声音很硬，但明显在强忍着什么。

李娟抱着小宝走到王兰面前："妈，以后我们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王兰终于转过头来，看了看小宝。孩子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小手抓着空气。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软化，但很快又板起了脸。

"走吧走吧，别在这里假惺惺的。"

新家不大，一室一厅，但阳光很好。李娟把小宝的摇篮放在靠窗的地方，看着他在阳光下安静地睡觉，心里有种久违的平静。

王强下班后会先去看看母亲，然后再回新家。每次回来，他都会告诉李娟母亲的近况："妈今天做了红烧肉"、"妈问小宝最近怎么样"。

李娟总是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但从不主动询问什么。

07

半年后的一个晚上，小宝突然发高烧。李娟摸着孩子滚烫的额头，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王强不在家，她一个人抱着孩子往医院跑。

急诊科里人很多，李娟排队等了很久才看上医生。医生说是普通的感冒发烧，需要观察一夜。

李娟抱着小宝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看着其他病人家属围成一圈照顾病人，心里突然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她给王强打电话，但是占线；给王芳打电话，也没人接。

最后，她犹豫了很久，拨通了王兰的电话。

"妈，小宝发烧了，我们在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李娟以为王兰挂了电话，正要收线，就听到王兰的声音："哪个医院？"

"市人民医院，急诊科。"

"我马上来。"

半个小时后，王兰出现在急诊科门口。她穿着家居服，头发凌乱，显然是匆忙赶来的。看到李娟抱着小宝坐在椅子上，她快步走过去。

"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感冒，要观察一夜。"李娟的声音有些哽咽。

王兰伸手摸了摸小宝的额头，皱起了眉头。她在李娟旁边坐下，开始帮忙照看孩子。

整个夜晚，两个女人轮流抱着小宝，给他物理降温。王兰去买热水，李娟去找医生询问情况。她们之间话不多，但有一种默契的配合。

天亮的时候，小宝的烧终于退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奶奶和妈妈都在身边，咧嘴笑了。

王兰看着孙子的笑脸，眼圈红了："以前是我不对。"

李娟没有说话，从包里拿出一杯热豆浆递给王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柔和。

王兰接过豆浆，两个女人就这样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看着小宝在晨光中安静地睡觉。外面车声喧嚣，但这里很安静，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岛屿。

李娟知道，有些伤痕永远不会完全愈合，但生活总要继续。她看着王兰疲惫的侧脸，想起了那个雨夜，想起了那些艰难的日子，想起了那一巴掌的响声。

但现在，她只想让小宝健康地长大，让这个破碎的家庭慢慢愈合。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