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果一个人前半辈子活得潇洒肆意、专情又聪明，到了中年突然变得小心翼翼、思虑繁重，还愿意冒险做那些看起来“多此一举”的决定，你会觉得是为什么？我说的就是黄蓉。有人翻完《神雕侠侣》，总爱调侃郭靖、黄蓉那几个娃一个比一个难搞，可真要细想，最让人琢磨不透的，还是这个“
如果一个人前半辈子活得潇洒肆意、专情又聪明，到了中年突然变得小心翼翼、思虑繁重，还愿意冒险做那些看起来“多此一举”的决定，你会觉得是为什么？我说的就是黄蓉。有人翻完《神雕侠侣》，总爱调侃郭靖、黄蓉那几个娃一个比一个难搞，可真要细想，最让人琢磨不透的，还是这个“二胎”，说白了：好端端的，为啥隔了那么多年，黄蓉又决定再要一个孩子？其实，书里悄悄给过不少线索，只是读的人大多忽略了那些夹杂在家长里短里的细节。
要说黄蓉不喜欢怀孩子，这事其实挺好懂的。她从来都是最讲究自由，连多坐会儿都嫌烦，何况大着肚子。不光如此，怀孕的时候脾气古怪，哪怕心里再爱郭靖，也常常拿他出气。你身边若有朋友怀过孩子，肯定听过类似的抱怨：哪有心情再来一次？说句实在的，连黄蓉自己都觉得怀芙儿那回，脾气比往常麻辣三分，什么心事都忍不住发到丈夫头上，郭靖倒也受得住她闹腾，逗得她一抬头就破涕为笑。
可问题是，那时候整个襄阳都在刀口上，这对夫妻成天忙得脚不沾地，练功都成了奢侈，甭说追生第二个。有过深夜看完小说的朋友，怕是也会纳闷：黄蓉嫌麻烦还这么辛苦，怎么又折腾出二胎？真正想明白这个，恐怕不能光从“普通夫妻凑个‘好’字”的心思揣度，他们俩可没有哪天真有闲心窝在家里谈儿女。以前芙儿那点事，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父母成天为了家国打拼，孩子放在一边，养成了仗势任性、四处惹麻烦的脾气，有几个九州大侠家不头疼这点？
这么说来，生不生第二个倒不是大事，养咋样才是。可细究郭靖，平素只顾山河大义，一心守城，绝不会突然想再要一个拖累自己，倒像是黄蓉自己动的念头。而且，黄蓉的性子，却又不像那种老派门第里“生儿子传宗接代”的小妇人，她嘴里说出“给郭门留下后人”，听来就忍不住多想，背后究竟有多少旧账没翻完。
这事儿，其实还有点意思。你再看杨过偷听夫妇俩夜话那一幕，黄蓉自己坦然让郭靖取名，一番缠绵里却夹着隐隐的担忧和期盼：盼她新孩子千万别再像芙儿那么叫人操心。郭靖随口一搭茬，如见惯生活里的那些琐琐碎碎、温温吞吞的夫妻夜话，多一句温柔里，其实也藏着多少家长的担忧。说真的，有些话黄蓉不会跟外人讲，但在郭靖面前，她的柔软来得反倒更加坦率。
说到“郭门有后”，我一开始还愣住了。这不是黄蓉惯常的语气和信仰，她的倨傲自信向来不需靠儿孙撑场子。可有句话说得好，但凡越自信的人，越有些事埋在心底最深处。从前，她跟一灯大师怼得脸都红，别人一念起让女人委身于人，她第一个起身反抗。你说她会愿意在乎“生个男孩传宗接代”这种老套观念？怎么想都不像。所以，这口气，是不是有些不得不说出口的苦衷？
其实往前扒一扒，还真不是无的放矢。你若细看芙儿的经历和性格，从脾气到人生中的那些莽撞劲儿，多少和黄蓉自己像了八分，有人悄悄在茶馆里打赌，芙儿是不是像极了某位旧人的影子。可谁又想到，《射雕》那时候，黄蓉有一段谁也不愿提起的往事，横亘在心头，像个疤痕一样不时隐隐作痛。
当年欧阳锋为了那本送命的《九阴真经》，把黄蓉一把掳到西域，不知道多少人以为是关上一道门、守住一间屋的“软禁”，可书里不肯详写，却动不动提几句“半年光阴”——那半年，谁能保证她不曾被为难？欧阳锋和他那侄子欧阳克，一老一少，一个比一个糟糕，想起书中描写欧阳克“嬉闹姑娘”时的轻薄无耻，你再想象欧阳锋，他的兽性不比侄儿少几分。所以，每每想到黄蓉那半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多少“正派人”都不敢细想，那不堪回首的细节，像是坛里陈年老酒，捂盖不提，但谁也不会当真啥都没发生。
闲话讲到这儿，其实在早些年，江湖里曾流传一桩野史，说当初郭靖和黄蓉大婚后，黄蓉总有些回避、隔阂，哪怕携手守城，一到私下还是偶尔愣神。有人私底下说，郭靖心里明镜一般，只是从不捅破。芙儿的眼神、性子总让黄蓉一时间恍惚，仿佛自己半生的遗憾全都镌刻在女儿的任性里。正因为这样，她和郭靖之间，一直有一层柔软又决绝的隔膜，如同水边的雾气，捅一捅能掀起骇浪。
有读者晚上搁下小说，会忍不住自言自语：要真如传言那样，芙儿还真不是郭靖亲生？可这种事，黄蓉再怎样冰雪聪明，也不可能开口跟没人诉说。她能做的，只能是弥补她给不了郭靖那份完整。襄阳城头飞雪，江湖远路黄沙，就在大家以为黄蓉彻底“收心”时，她偏偏要冒着风险再生一个孩子。于她自己，哪怕再怕怀孕的苦，再怕那些深夜翻身的痛，可能也是想给真正敬爱的男人一个问心无愧的交代。不是传宗接代的执念，而是想让一件悬着的旧事划上句点。
郭靖无非是那种老黄牛一般的人物，苦全自己扛，家国天下都放前头，不会计较过往。黄蓉这一次，大抵是自己硬扯着命运走过牌桌，再尝一次那孕育新生命的苦，也要给郭靖一个明明白白的后路。这事搁到旁人家，大概说出去没人信，只有亲历的人自己清楚，藏几多眼泪，憋下多少沉默。
咱们常说，大侠的眼泪从不轻弹，但女人的心思，江湖人哪舍得认输？或许哪天，郭靖静悄悄在灯下抚着小儿子的额头，才突然明白，这一切皆是黄蓉自己的选择。日子得继续，往事已成风。至于那些难以启齿的往昔，谁敢保证江湖上的故事，只有书里写的这么简单？说到底，一家人的幸福或残缺，都要他们自己咽下去——而我们，不过是在案头灯下，读着读着，忽然揣摩出了那点自家小日子里也常见的唏嘘。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