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尽管损失惨重,布达佩斯守军还是顶住了苏军的压力。然而形势还是非常严峻。一名第13统帅堂装甲师的老兵回忆道:“……我们打得不坏,但俄国人可以随时补充损失的人员和装备,对我们来说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一想到这点就会让人产生强烈的挫败感,这真令人沮丧……”
尽管损失惨重,布达佩斯守军还是顶住了苏军的压力。然而形势还是非常严峻。一名第13统帅堂装甲师的老兵回忆道:“……我们打得不坏,但俄国人可以随时补充损失的人员和装备,对我们来说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一想到这点就会让人产生强烈的挫败感,这真令人沮丧……”
这名士兵的话一语中的。此时维登布鲁赫对于己方补给的担忧甚至要大于来自敌人的压力。布达佩斯守军每天至少需要80吨的给养。要是再不进行空运的话,他们连一个星期都不可能再支持下去了。
29日至30日夜,德国空军第4航空队(驻扎在奥地利、匈牙利和巴尔干地区) 所属第4轰炸航空团和第2运输航空团对布达佩斯进行了第一次空运补给。它们冒着猛烈的高射炮火,在市内一条由赛马场临时改造的跑道上降落,卸完补给物资后又撤走了268名伤兵(其中包括国防军总司令凯特尔元帅的儿子)。
即使这样,布达佩斯城里仍有数以千计的德国伤兵躺在地下室里瑟瑟发抖,痛苦地呻吟着。现在大约有20余万名装备精良的苏联红军将布达佩斯团团包围,而他们面前的几万名德国和匈牙利士兵却是筋疲力尽,丧失重武器,缺少食物、弹药和装备。同时包围圈内的局势还在进一步恶化:作为1944年的终结,红军10000门火炮在31日夜再次齐声怒吼,向德军阵地集中倾泻了一场钢铁风暴。
对于饱受磨难的守军来说,如果说1944年是在一片绝望中划上句号的,那么1945年的第一天又让他们的希望再次复苏。布达佩斯被围后,德军内部一直在为如何打开苏军强大的内外双层包围圈而争论不休。争论的焦点主要在于,布达佩斯解围行动是应该放在南面还是在北面。北面的方案主张发动一次快速攻势直取布达佩斯,这样距离最短,时间也最快,但是缺点是必须穿过一片多坡的茂密丛林地区,这给进攻部队的前进带来很大困难。
而南面的计划看上去更加合理一点,德军从巴拉顿湖和韦伦采湖之间向东进攻,夺回重镇塞凯什白堡,然后朝着东北方向,穿过相对平坦的地带,直逼布达佩斯。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么轴心国军队不仅能突进匈牙利人的首都,而且还能撕开第3乌克兰方面军的防线。但是它也有致命的缺点:耗时太长,也许守军坚持不了那么久。经过多方面慎重考虑后,德军最高统帅部选择了更直接、但也更困难的北面进攻方案,并将其定名为“康拉德行动”。
二战结束后,曾担任德国陆军总参谋长古德里安副官的瓦尔特·温克将军称,其实希特勒的本意并不是解救布达佩斯守军,而是希望能暂时缓解包围圈的压力,尽可能坚守布达佩斯。德军解围攻势的最终目的是建立一条多瑙河流域和布达佩斯之间的走廊,将布达佩斯作为今后轴心国全面反攻的前进基地。
1945年元旦,由奥托·吉列上将指挥的党卫军第4装甲军(拥有坦克200辆,兵员60000人)从布达佩斯西北面发动了代号为“康拉德1”的解围作战。其先锋部队、党卫军第3“骷髅”装甲师和党卫军第5“维京”装甲师在短暂炮火攻击后,突进布达佩斯西北60公里处的小城陶塔,并突破该城以南苏军第4近卫集团军第31近卫军的战线。虽然苏军情报部门事先知道吉列将军的装甲军已经从波兰调至匈牙利,但是他们还是失去了这两个党卫军精锐装甲师的踪迹,主要原因是党卫军装甲师使用的是与众多国防军部队不同的无线电保密系统。其结果是,德国人的行动完全达到了战术突然性和快速突破的效果。到反攻的次日,他们将第31近卫军击退了32公里远!
攻入陶塔城的德军解围部队:党卫军第3“骷髅”装甲师
在突破取得成功后,援军先头部队还给“布达佩斯要塞”发来一封令人振奋的电文:“我们正在路上,坚持住!"。
吉列赶去的同时,德国空军也在尽最大努力缓解城内压力。1月2日,19 架Ju52运输机和59架He111轰炸机对布达佩斯包围圈实施了空运,多少减轻了守军缺少食物和弹药的困难。要塞司令部集中了城内所有防空武器全力掩护这座攸关生死的“空中桥梁”。此外,为了弥补严重的兵员损失(例如党卫军第9山地军到1月6日的伤亡数字已达到5621人),包围圈内一切后方人员都被武装起来拉上前线。失去坦克和大炮的装甲兵和炮兵们也作为步兵继续作战。
随着战事的发展,守军对于援军所抱的希望越来越大:1月3日,党卫军第4装甲军的先锋部队已经在3天内前进了40多公里,并成功夺取了多瑙河南岸的部分地段,现在他们离布达佩斯仅剩下一半的路程了。
1945年1月,突入苏军防线的党卫军第5“维京”装甲师掷弹兵
苏军布达佩斯外围包围圈指挥官托尔布欣元帅被迫将注意力放在这股来自西边和西北边的威胁上,他匆忙向塞凯什白堡以北投入了4个军(每个军的兵员平均在15000到25000人左右),试图守卫即将被德军突破的战线。与此同时,布达佩斯内环包围圈指挥官马利诺夫斯基元帅也将一个攻城的步兵军调往西面“救火”。苏军的这些紧急调动勉强顶住了德军在比奇凯的前进步伐--该地距离布达佩斯仅30公里。
为了缓和外围包围圈的压力,在第7近卫集团军的协同下,马利诺夫斯基元帅最主要的装甲部队--拥有250多辆坦克的第6 近卫坦克集团军于1月6日在多瑙河以北发动了一次反攻,成功地在埃斯泰尔哥姆附近的德匈军队阵地上打开了一个1.6公里宽的缺口。接下来的几天内,苏军象一把尖刀般一直切入了80公里,直指匈牙利战役中轴心国军队最重要的铁路枢纽站科马隆。
由于轴心国部队的殊死顽抗,1月8日苏军的攻势在科马隆外围被阻滞。很巧的是,德军的解围行动同时也因为无法深入红军阵地,在距离布达佩斯大约25公里的比奇凯停了下来。这仿佛就象两个攻势被中和了一般,德军沿着多瑙河南岸向东前进,而相等强度的苏军部队却在沿着多瑙河北岸向西推进。
刚刚攻占了佩斯的开尔文广场的苏军士兵
虽然援军的突破势头已近强弩之末,但是顽强的吉列将军却并未就此放弃,他将“维京”师从前线撤出,在3天内秘密运送到多瑙河河曲附近埃斯泰尔哥姆以南地区。在恶劣的气候中,身经百战的“维京”师沿着派力什山脉的狭窄山路一直向南,朝布达佩斯前进。1月12日,由来自北欧的志愿者组成的党卫军“维斯特兰”团率先抵达离布达南区仅有22公里的地方。当天早上,在道波戈科附近高地,德国士兵们透过晨雾,已经能隐约望见布达佩斯教堂特有的塔楼和尖顶,听见城内传来的空袭警报了。尽管如此,由于补给线拉得过长,德国援军已经无力再发动攻势了,最终不得不被迫后撤重组。
1月7日,德军“贝雷特”装甲集群(指挥官赫尔曼·贝雷特装甲兵上将)集中了137辆坦克、116门火炮和5700名步兵,在布达佩斯西南面的莫尔-扎莫利一线发动了代号为“康拉德2号”的牵制性攻势。但是,同样由于苏军的顽强抵抗,德军在3天内仅前进了16公里,最终被迫于11日终止该攻势。德国的前两次解围行动至此均宣告失败。
与此同时,布达佩斯要塞内的形势也在急转而下。!月9日,苏军炮火摧毁了城内最后一个可以使用的机场,德国人只好将补给接收地转移至多瑙河西岸,布达城堡山脚下正对面的血野广场(这里曾经是阅兵操练和处决犯人的地方)。这里有一条长730米的狭窄停车道,由于不能起降Ju52运输机这样的大型飞机,于是许多来自德国初级航空俱乐部的年轻成员驾驶着DFS230滑翔机,由轻型飞机拖曳,在这块弹丸之地上强行起降。恶劣的条件环境加上生疏的驾驶技术,使得这些十几岁的热血青年们死伤惨重。
通常苏军在攻下一条街道继续前进时,都会从后面遭到躲藏在废墟和房屋里的残余德军攻击
东岸机场的失去,还意味着所有伤员将不再可能被撤出,同时补给形式大部分将由空运被迫改为空投。这样一来,一部分物资很有可能会落到苏联人的阵地上。可是坏消息还远远不止这些。德国空军气象部门预测,1月份第二个星期天气状况转坏,任何飞机都将无法升空。为了继续维持供给保障,德国人开始试图使用机动艇和驳船,从重新夺回的埃斯泰尔哥姆驶出,通过多瑙河将补给物资运进布达佩斯。恶劣的气候和复杂的水文地理环境让这条生死攸关的河运动脉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有一次,一艘装载了4000吨弹药的驳船撞在布达佩斯城北24公里处的一座沙洲上。尽管遭受了如此惨重的挫折,德国人还是在黑夜和浓雾的拥护下,千幸万苦地将一船船的货物送进了布达佩斯。但是,苏军越来越强大的压力还是在1月中旬将这条脆弱的“水上生命线”完全切断。
布达佩斯要塞内面临的补给危机已达到顶峰。现在守军主要的口粮就是一点马肉和稀汤。虽然在布达佩斯被围前已经有一些骑兵的战马被带出城外,但仍然有超过20000头马留了下来,如今成了守军的食物。凄惨的屠宰场面随处可见,商店、花园、狭窄的街道上,到处都能听见马匹被屠宰时悲哀的嘶鸣,到处都能看到被宰割后血淋淋的马匹残体。
守军挨饿的同时,蜷缩在城内的地下室、防空洞和地底坑道中的平民们也在忍受着无尽的饥饿和恐惧。当时德国的杂志对这些情景如此描述:"……最初,布达佩斯的女孩、妇女和男子们都在继续工作。他们穿着皮毛大衣,在党卫队的指挥下修筑路障。刚开始每当有炮弹在周围落下时,他们还能畏缩在一起,但是没过多久,情况就失控了,最后他们不是消失在地下室中,就是由于饥饿而瘫倒……就和布达佩斯人一样,这座城市本身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四处崩溃。
比如那些蜷坐在地下室里的人们,披着皮大衣、穿着象空气一样透明丝袜的妇女,偶尔机械地摸出口红和小粉盒的少女。她们好象在用一种大都会中、特有的高贵死亡礼节去打扮自己。就连不知所措的农家女孩也都裹着华美的头巾,她们中间还有许多孩子。他们没有任何食物,也没有任何人会再感到饥饿……是的,这副景象令人难以承受。平民的尸体已经横卧街头。”
与此同时,在围城的这段时间内,在多瑙河河岸和位于第14区的“箭十字党”总部一带,几乎每天夜晚都有屠杀犹太平民的暴行发生。布达佩斯城内四处飘荡着一片腥风血雨。
喋血佩斯
布达佩斯外围的战斗仍然在激烈进行。现在苏军将所有的精锐部队都放到了包围圈的东面。这里聚集了要塞守军1个高射炮营,1个警察营,以及两个统帅堂师大约五分之四的残余兵力。他们要面对的是由自行火炮、坦克、炮兵和战斗工兵提供支援的3个苏联步兵军。
1月7日,红军突破了德军在奇斯佩斯的防御。2天后,在恰姆尔-欣科地区,红军深深地锲入德军防线,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多瑙河杀去。苏军的长驱直人导致统帅堂师的侧翼完全暴露。为了避免灭顶之灾,他们放弃了新佩斯区,撤退到佩斯城内。第13统帅堂装甲师在苏军更凶悍的打击下,也撤至拉科什宫。
在遥远的莫斯科,斯大林对布达佩斯城外苏军突击的缓慢进展暴跳如雷。1月11日,在斯大林的个人压力下,马利诺夫斯基元帅下令重组攻城部队。为了加强突击力度,苏联人还特意成立了一支特别战斗群,由阿方因少将指挥,装备大量喷火器和重武器,专门用于对付负隅顽抗的守军据点。除此之外,苏军还大大加强了攻击密度。一些步兵师被投入只有400-800米宽度的进攻地段,每个团为150-300米宽,而122毫米,152毫米和203毫米口径的重炮则直接为他们进行火力支援。
在如此高强度的打击下,佩斯西北面最后的开阔地带一城市公园和英雄广场于1月12日失陷。苏军大大加快了进攻速度,迅速穿过了外国大使馆和华丽别墅集中的安德拉什大街。面对汹涌的红军攻势,两个统帅堂的师长只能依靠自己手下这群杀红眼的士兵了。在没有任何重武器掩护、缺少弹药、失去所有突围希望的情况下,统帅堂部队的掷弹兵们发动了一次近似绝望的反扑。那段时期的佩斯战线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场。每栋房屋,每条严道,每座平台,每个地下室,到处在进行着血腥野蛮的巷战。
冲到大弯道的苏军士兵正在同街道对面房屋内的德军狙击手交火
一位名叫维尔纳·汉尼曼的德军记者这样描述苏军的总攻:“一片红色和紫色的天空笼罩着匈牙利人的首都。大炮的轰隆和机枪的撕鸣,混杂着盘旋的飞机引擎声,充斥着布达佩斯的每一处角落。躲在临时路障后面或小心翼翼从一个地窖转移至另一个地窖的党卫军士兵,陆军的装甲掷弹兵和匈牙利伞兵,在德国坦克的支援下,一次又一次地向俄国突击部队反击。布达佩斯的每一个保卫者都清楚这场战斗的重要性,因此他们始终坚定不移地多次冲向占有优势的敌人……”
另一位来自中立国的新闻记者也记录了当时的景象:“这是一场可怕的战斗。在斯大林格勒之后我们已经再也没有见过象这样的景象了……街道和庭院布满了尸体,整座城市仿佛都被罩在一快灰尘和烟雾的巨型斗篷下。”
在如此残酷的激战中,还发生了整个布达佩斯战役期间最令人震惊的一幕插曲。1月14日,由于苏军步步逼近,匈牙利“箭十字”党徒丧心病狂地计划消灭位于佩斯第6区的整个犹太人区,第二天,第13统帅堂装甲师师长施密特胡伯少将得知此事。为了阻止这场兽行,他于上午7时20分下令一支德军部队保卫犹太人区,抵抗“箭十字”党徒的进攻,直到苏军17日最终占领此处为止。(该史料来自匈牙利国家博物馆资料库)
正在张贴动员海报的箭十字党徒。和东欧国家其他法西斯一样,该组织也是由一群政治失意的乌合之众和打手组成
说到插曲,顺便再说一下匈牙利人和罗马尼亚人之间发生在佩斯的血战。1月14日,匈牙利步兵和突击炮部队在东区火车站与尼古拉·索瓦中将指挥的罗马尼亚第7步兵军展开血战。综观整个布达佩斯战役(甚至整个二战中),匈牙利部队的表现都比较消极,但是这次在面对他们民族宿敌罗马尼亚人的战斗中,匈牙利人却打得十分残酷野蛮。战斗从一条铁轨打到另一条铁轨,从列车上一直打到候车大厅内。1月16日,在已经坍塌的火车站废墟中,数量上占优势并且兴奋异常的守军同疲惫的罗马尼亚军队打起了白刃战。筋疲力尽的罗马尼亚人最后被赶到了多瑙河畔。索瓦中将的36000人伤亡了11000人,导致马利诺夫斯基元帅不得不将其撤出战斗。因为他恼火地发现,原本士气低落的匈牙利人由于罗马尼亚人的出现而变得越来越狂热。
城内的激战在继续,守军的补给状况也在不断恶化。1月15日,党卫军第9山地军军部在向南方集团军发去的电文中称:“炮兵弹药已经全部告罄,燃油也所剩无几……伤员情况十分严重。”由于天气关系,当晚德国空军拼尽了全力,也仅仅向包围圈内成功投下了6吨补给。
几乎掩埋在废墟之中的德军指挥部现在不得不靠猜测来判断自己部队的位置。他们遍布四处,以瓦砾堆和建筑废墟为界。这些队伍的伤亡数字在几小时内成百地上升。他们中最大的部队之一,第13统帅堂装甲师第93装甲掷弹兵团已经被打得失去了建制,残余的士兵们被编入同师的第66装甲掷弹兵团作为预备队。这只是残酷战斗中的一个小例子。
炸毁的伊丽沙白大桥
1 月16日,在经过苦战攻下西区火车站之后,冲入布达的苏军离多瑙河仅有几千米了。多瑙河东岸的战斗已经变得毫无意义,现在没人会怀疑佩斯地区会最终陷落。1月17日晚上7时,最高统帅部终于下达了允许要塞守军自由行动的命令。晚上10时,驻守在佩斯的守军先遣分队渡过了多瑙河。随即在夜幕的掩护下,各部队、物资和伤员井然有序地通过多瑙河大桥撤往布达。殿后的任务再次落在了2 支统帅堂装甲师的身上。
佩斯地区的整个撤退行动可以说是悄悄完成的,唯一的例外出现在链子桥和伊丽莎白大桥上。撤退队伍在这里被难民的人潮堵住了,更糟糕的是他们引起了红军的注意。一名德军记者记录了这次可怕的骚乱。“大桥不断遭到猛烈炮火的轰击,但是尽管这样,所有人都跑着、滚着或者爬着,努力想从桥上逃到布达……这其中夹杂着可怜的母亲,哭喊的妇女儿童以及众多受伤的士兵,他们伴随着各种车辆和马拉的货车不顾一切的向对岸涌去……每当有迫击炮弹落入涌动的人群中时,就有一大片人和物被甩出大桥两边,坠入多瑙河中。”
从河面低空呼啸掠过的苏军伊尔-2攻击机也在向毫无遮拦的人群和码头进行狂轰滥炸。驻守在布达高地上的德国高炮部队全力反击,力图减少撤退人员的损失。18日凌晨,撤退行动基本完毕,德军不顾匈牙利军队最高指挥官伊凡·欣迪中将的极力反对,炸断了具有极高艺术价值的伊丽莎白桥。清晨7点,德国工兵炸毁了多瑙河上最后的一座桥梁--弗朗茨·约瑟夫大桥。布达佩斯所有的残余守军至此已全部退入布达。
在已成一片废墟的玛格丽特岛上的苏联海军士兵。背景是被完全毁坏的大饭店
鉴于这段时期内的出色表现,第13统帅堂师长施密特胡伯少将和统帅堂装甲掷弹兵团团长威廉·舒宁格少校获得橡叶骑士十字勋章,这也是统帅堂部队中唯一两个获得如此高荣誉的陆军军官。此外,还有4人获骑士十字勋章,其中一人是统帅堂师的临时指挥官沃尔夫中校。6名来自两支统帅堂师的士兵获德意志金质十字勋章。希特勒于1月21日亲自向布达佩斯要塞军发来电报,嘉奖其作战表现,并在全军通报。
另一方面,攻陷佩斯的苏军受到了上万名犹太人的欢迎。此前每当炮击和空袭间隙的时候,他们便会遭到疯狂的箭十字党暴徒们的屠杀。红军的到来将他们从地狱中拯救了出来。
一名年轻的布达佩斯犹太人幸存者乔治·朗后来回忆道:“那是一段上帝把我们放在他左手的日子。那是一段魔鬼酝酿已久的日子。整座城市都在颤抖,这不仅仅是因为异常寒冷的天气,在俄国人炮火和飞机机枪扫射下的建筑物就像树上随风吹动的叶子,人们也成了被这座城市恐吓住的傀儡。多数人为了自己能苟且活下来而对他人的生死漠不关心。一伙只有14岁的匈牙利法西斯分子向数千名手无寸铁的犹太人开枪。这些野兽们可能以前还是和我一起踢过足球的邻居,他们甚至在把被害者扔进多瑙河前先拔去他们所有的金牙!在我的余生中,我永远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上帝不像圣经中一样,再次降下洪水终结这所有的人间罪恶。”
(待续)
来源:心如止水HJL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