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7世纪，从半岛最南端出发，阿拉伯人的脚步踏碎了地中海沿岸的静谧。那一道线，西起西班牙的高丘，东至大唐的荒边，几乎将亚、非、欧这三块大陆缝合成一衣带水，一时风头无两。这里，没有那种简而言之的单纯扩张，反倒是如同潮水涨落，新旧交融中翻涌出奇异的神采。不过，他们真有

7世纪，从半岛最南端出发，阿拉伯人的脚步踏碎了地中海沿岸的静谧。那一道线，西起西班牙的高丘，东至大唐的荒边，几乎将亚、非、欧这三块大陆缝合成一衣带水，一时风头无两。这里，没有那种简而言之的单纯扩张，反倒是如同潮水涨落，新旧交融中翻涌出奇异的神采。不过，他们真有那么神？帝国的成就大半都挂在脑袋上，科学、技术、文化，翻卷千载，直到文艺复兴才让欧洲捧起接力棒。

有人嚷嚷，阿拉伯帝国的辉煌当属金戈铁马，而事实偏偏不买账。若照伊斯兰进入前的历史翻翻，从埃及到希腊、从罗马到波斯，阿拉伯人不过是这些古典文明的衣钵继承者。只不过后来，帝国卷进更多民族，像波斯人，全交割给伊斯兰信仰了。帝国的边境蠢蠢欲动，谁说文化能隔绝？在真主之下人人平等这股劲头撺掇下，各族并不藏私，科学文化也不再封门，思考、实验、容纳、创新全都涌进来。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其实倒也未必。

“科学是阿拉伯文明送给现代人的厚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欧洲的黎明到底是谁擦开的。不是只凭一两个新鲜理论、惊世发现，而是西方科学赖以生根的底色就该归给阿拉伯那盘文明。外界有些人反对这种夸大，不过事实不怎么理睬他们。

换个说法，有人认为，欧洲中世纪其实啥都没留下，怪不得文艺复兴要靠阿拉伯的遗产来引路。恩格斯很直接，说阿拉伯继承并发展了十进位制、代数学、数字，还有炼金术，反观基督教的中世纪，没什么可为后世所用的东西。这种讲法很极端，但正因为它极端，所以才有人不断反问，欧洲真这么不堪吗？

尼克松在《抓住时机》这本书里，用自己那一套历史眼光补刀。他说，等到欧洲还在黑暗中摸索时，伊斯兰文明正如日中天。几乎所有关键进展都是穆斯林抢在前面，欧洲文艺复兴的伟人们也不过是站在穆斯林巨人的肩膀上。这种话听着够霸气，但谁又能反驳呢？阿拉伯帝国不仅创造了第三种一神教，还享受希腊和罗马的文化传统，打破了东西文化的隔阂。如此大规模的文明分担和分享，就像是在提醒我们，现实世界里的穆斯林早已在悄悄找自己的位置，一边探寻独立，一边握住话语权。

皇帝马蒙，这一时期的帝国掌舵者，在文化学术领域拼得最猛。翻译运动搞得风风火火，阿拔斯时期的知识分子都被他撺掇得鸡犬不宁——全集的希腊典籍，从他开始翻译。派使节东奔西跑，直插拜占庭、印度、波斯，什么地方有书和人才就往哪里钻。甚至给译者黄金，相当于稿子的重量。这个稿费，真的比现存所有学者的工资都高。虽然这样听着像故事，但细查下来也有实据。

珍贵的古希腊典籍，经过马蒙时期阿拉伯学者的重译，后来再反流向欧洲，变成文艺复兴的知识源泉。而马蒙本人常以学者自居，主持学术会议，亲自参与讨论。有时候他会反复质疑一些翻译细节，不断让多方学者交叉比对，有点像现在的同行评审制度。可惜，时代不同，开会气氛已经变味了。

谈到“智慧馆”，那就更得说道说道。它不只是一座图书馆，更是图书管理、科研、翻译和教育等功能一体的学术中心。可以说，智慧馆是世界最早的大学之一。它不仅仅是阿拉伯帝国的标志性建筑，也成为后世模仿的对象。比如，科尔多瓦大学、艾资哈尔大学的兴起，直接继承了该模式。没有智慧馆，就没有欧洲后来热火朝天创办大学那一套，阿拉伯学术中心当仁不让地成了源流。

但大学的雏形到底算不算现代意义上的科研基地？很多人提出怀疑。说起来，阿拉伯的大学模式更像是知识分子的聚集地，而不是以实验和数据为核心的现代高校。这种说法，有点道理，也似乎哪里说不通。西班牙的科尔多瓦、开罗的艾资哈尔后来都成了大学的典范，欧洲直到12世纪才纷纷效仿，创办自己的大学。或许，他们复制的只是表面，真正的内核还是没掌握到手。

可又有人指出，阿拉伯的科学发展，其实暗中吞噬的是希腊、波斯、印度这些更早的文明成果，帝国只是像一个搬运工，把别人的东西堆在自家地盘。马蒙时期的学术繁荣究竟算不算原创？如果回头看，难说没有创新。翻译就是一种消化和改造，许多知识在阿拉伯手里完成了蜕变，从概念变成系统理论。但有没有完全独创？说具体的，那还真难以定论。

同时，阿拉伯帝国的科学没有割舍宗教，他们在伊斯兰信仰的框架下发展科学，甚至炼金术、天文学都和宗教节律相连。这也可能是后期科学研究变慢的原因。伊斯兰的教义推动公平与包容，正因为所有民族都能参与学术讨论，才使知识在帝国内不断扩散，并最终影响周边甚至远至欧洲。不少政教矛盾实际来自于知识分子的选择，有时候反而是宗教推动了知识的传播，但又常陷入信仰的约束。这点真让人头疼！

再看看当时帝国的社会环境吧，阿拉伯学者不是一直生活在舒适圈。就算有哈里发的金主身份，大规模学术活动也免不了掺杂经济、斗争甚至战争的影响，智慧馆里的书卷时常因政局波动而失落。学者的地位也并非铁板一块，时而被重用，时而被冷落。这类细节往往被史书略去，但历史数据能佐证，智慧馆在8世纪末到9世纪间收藏量曾因战乱减少三分之一。这样一来，帝国的学术黄金期其实蛰伏着危机。

此外，帝国在学术上的包容，导致跨民族人才大量流入，比如波斯籍学者在数学和医学领域屡有大成；印度哲学与天文知识也被部分吸纳进阿拉伯学术体系。有人说阿拉伯帝国的成就多半是靠吸收外来，而不是自我创造。这样一来，帝国的原生性打了折扣。细查近年数据，比如世界各大科学史论文，统计发现阿拉伯名家的祖籍很不少都非本地。但同时，没有这种吸纳，也就没有帝国的鼎盛。

？阿拉伯帝国的文化凛然迎面，欧洲渐渐在文艺复兴时期汲取其精华。翻译运动的成果重新流入西方土地，天文学、医学、数学、哲学几大领域纷纷发芽。时至今日，无论是自然科学的系统化理论，还是实验方法的初步探索，都能从那个时代找到踪迹。例如，阿拉伯数学家花拉子密开创了代数学，直接影响了后世结构和语言表达。当前联合国教科文大会引用的古代学者著作，多数都列阿拉伯时期译稿为主源，700万册文献流通于全球，数据难以造假！

从而可以看到，阿拉伯帝国的科学成就实际上是交叉的多元融合，不是什么一支独秀。渗透宗教、吸纳外来、传递到欧洲，几十代人的努力最终翻新了人类的知识格局。这一过程，夹杂着犹豫、试探、争议，最终让世界科学中心从阿拉伯转移到西方，历史没有预设结局。

文明的火炬一次次在风中传递，谁也无法彻底掌控未来，每一种文明更像是时光流转里的中继站。

现实里，阿拉伯帝国的黄金时代其实比你想象的复杂。这一世界性帝国到底是科学创新的动力源，还是文明搬运工，恐怕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但它确实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而后面的故事，到底该由谁来接棒？这里就停一下，不往前说了。

来源：海上生明月一点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