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坠落拖垮了一整个王朝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10 20:04 1

摘要:崇祯八年的深秋,南京贡院旁的书铺里,秀才吴应箕正把一摞《东林点将录》往火盆里扔。纸页烧得“噼啪”响,火星溅在他满是冻疮的手背上,他却像没知觉——这本把东林党人比成“梁山贼寇”的小册子,是他上个月应非东林党官员之托写的,如今收了银子,却看着满城人因为这册子互相攻

崇祯八年的深秋,南京贡院旁的书铺里,秀才吴应箕正把一摞《东林点将录》往火盆里扔。纸页烧得“噼啪”响,火星溅在他满是冻疮的手背上,他却像没知觉——这本把东林党人比成“梁山贼寇”的小册子,是他上个月应非东林党官员之托写的,如今收了银子,却看着满城人因为这册子互相攻讦,心里堵得发慌。

“吴相公,您这是干啥?李大人还等着您写续集呢!”书铺老板急得直拉他。吴应箕把最后几页纸摁进火里,声音发哑:“写什么写?昨天我看见东林的钱先生被人当街骂‘阉党走狗’,可我明明知道,他上个月还把自己的俸禄全捐给了流民!”他蹲在火盆边,看着灰烬飘起来,“我原以为写这些能换些银子给母亲治病,可现在才明白,我们写的不是文章,是杀人的刀子啊!”

可没等他反悔,非东林党的李大人就带着家丁堵了门。李大人把一锭银子拍在桌上,冷笑:“吴应箕,拿了钱就想反悔?你要是敢断笔,我就把你给我写稿的书信交给东林党——到时候,你这‘卖文求荣’的名声,够你在江南文坛死十回!”吴应箕攥着拳头,指节发白,最后还是拿起了笔。三个月后,他母亲病逝,他守灵时看着那锭没动过的银子,突然一口血喷在灵前,没多久就随母亲去了。临死前,他把那些没写完的稿子全烧了,灰烬里还掺着眼泪烧出的湿痕。

同一时候,陕西榆林的官道上,参将贺人龙正用马鞭抽打着停滞的粮车。车斗里的小米袋破了口,金黄的米粒撒在满是泥泞的路上,被往来的马蹄踩成了泥。“还愣着干什么?再不快走,延安的流民就要反了!”他对着押粮的兵丁吼道,可兵丁却苦着脸递过一封公文:“将军,户部的信,说这粮得先运去北京——东林的王大人要修书院,说流民的事‘不急’。”

贺人龙一把夺过公文,撕得粉碎。他想起昨天在城外看到的场景:三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孩子,围着一棵枯树啃树皮,孩子的母亲跪在地上,抱着他的马腿哭求“给口饭吃”。“不急?”他红了眼,“等流民真反了,别说书院,整个陕西都要没了!”他翻身上马,对着粮车吼:“都给我往延安开!出了事我担着!”

可这事还是传到了北京。东林党人当即参他“抗命不遵”,非东林党本想借机打压东林,却因为贺人龙不是自己派系的人,竟也跟着落井下石,说他“拥兵自重”。崇祯本就多疑,一道圣旨下来,贺人龙被革职查办。押解他去北京的路上,正好遇上李自成的起义军。起义军里有不少他当年救过的流民,有人劝他“反了吧”,贺人龙却摇了摇头:“我是大明的兵,不能反。”最后他被斩于北京西市,临刑前,他望着陕西的方向,喃喃道:“要是粮能送到……”话没说完,刀就落了下来。

崇祯十七年三月,紫禁城的御书房里,太监王承恩正帮崇祯整理奏折。案几上的奏折堆得像小山,可十封里有九封在吵“南迁”的事——东林党人杨继盛跪在地上哭:“陛下乃九五之尊,岂能弃祖宗陵寝而逃?臣愿与京城共存亡!”非东林党的周奎却急得跳脚:“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虚礼?留得青山在,才能东山再起啊!”两拨人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都溅到了崇祯的龙袍上。

崇祯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拿起一封关于李自成逼近昌平的急报,声音沙哑:“别吵了!先说说,昌平的守军够不够?粮草够不够?”可没人接话——东林党人还在指责周奎“贪生怕死”,周奎则反骂杨继盛“沽名钓誉”。崇祯猛地把急报摔在地上,龙案上的砚台都震倒了,墨汁泼了满桌:“朕养你们这群大臣,是让你们保家卫国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骂街的!”

可骂声还是没停。直到三月十七日,李自成的军队攻到西直门,那些吵了一辈子的大臣才慌了神。杨继盛头一个跑出宫门,想投降起义军,却因为穿了一身官服,被起义军当成“贪官”砍了头;周奎则把家里的金银财宝藏起来,跪在门口迎接起义军,可最后还是被起义军抄了家,活活饿死在柴房里。

而崇祯,在煤山上看着火光冲天的紫禁城,手里攥着一封血书——那是他咬破手指写的“诸臣误朕”。王承恩在他身边哭道:“陛下,要不咱们突围吧?”崇祯摇了摇头,看着远处互相砍杀的大臣,苦笑道:“突围?往哪突?这满朝文武,早就把大明的江山,当成他们党争的赌桌了。”他解下腰带,套在老槐树上,最后看了一眼皇宫,闭上了眼睛。

后来有人在吴应箕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张没烧完的纸,上面写着“文人无德,甚于无才”;在贺人龙的军营里,粮车还停在原地,车斗里的小米已经发了霉,旁边放着他没来得及送给流民的饼;而崇祯的血书,被一个小太监藏了起来,上面的“诸臣误朕”四个字,被泪水浸得模糊不清。

其实吴应箕本是个有良知的秀才,若不是为了给母亲治病,绝不会写那些攻讦的文章;贺人龙更是个实打实的忠臣,一心想保境安民;就连杨继盛和周奎,早年也都做过些实事。可一旦卷入党争,他们就像被缠上了蛛网的蝴蝶,越挣扎陷得越深——为了派系利益,吴应箕放弃了良知,贺人龙成了牺牲品,杨继盛和周奎则丢了底线。

更让人痛心的是,明朝的印刷术太发达了,那些党争的细节被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有人在日记里写“今日参倒东林一人,大快人心”,却只字不提流民的惨状;有人在书信里谋划“如何伪造证据扳倒对手”,连自己的良心都卖了;甚至还有人把“梃击案”“红丸案”这些宫廷疑案当成党争的工具,根本不管真相是什么。这些文字像一根根针,扎得后人心里发疼——不是疼明朝亡了,是疼那么多本可以救国的人,最后都成了党争的殉葬品。

就像吴应箕烧不掉的书稿,贺人龙送不出的粮草,崇祯写不尽的血书,明朝的党争从来不是“忠臣与奸臣”的对决,而是一群被派系裹挟的人,在“赢”的执念里,亲手把自己的国家推向了深渊。他们吵赢了对手,却输掉了江山;争到了一时的意气,却留下了千古的骂名。而那些曾经让他们红着眼斗来斗去的恩怨,最后都随着紫禁城的火光,消散在历史的风里,只留下一声叹息,提醒着后人:内耗不止,国将不国。#明朝历史#

来源:湘西超风行者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