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某天,我无意中在研究院的内部资料库里看到一份年代稍早的、关于类似材料替代合成路径的简要报告,思路很巧妙,但当时因为条件限制被搁置了。作者署名是……苏曼?
某天,我无意中在研究院的内部资料库里看到一份年代稍早的、关于类似材料替代合成路径的简要报告,思路很巧妙,但当时因为条件限制被搁置了。作者署名是……苏曼?
是我妈很多年前还在学术界时发表的吗? 我仔细研究了那份报告,结合现在的最新技术,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改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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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直接去找沈聿。
一来,我的想法还不成熟,需要验证。
二来,我不想显得太刻意,或者暴露太多(毕竟涉及我妈早期的研究)。
我利用我的权限,申请了一个小型模拟计算单元的机时,开始偷偷验证我的想法。过程很繁琐,需要调整大量参数。
就在我埋头苦算的时候,研究院的论坛又起波澜。
这次不是关于我,而是关于沈聿的项目。一个匿名帖阴阳怪气地暗示沈聿团队江郎才尽,项目陷入停滞,浪费研究院大量资源,甚至影射其学术不端,数据可能有问题。
帖子写得很有煽动性,虽然很快被管理员部分屏蔽,但流言蜚语已经传开。这对沈聿团队的声誉显然造成了负面影响。
我第一反应就是孙雅琪干的!她动不了我,就开始把矛头指向和我有接触的沈聿?
沈聿那边似乎没什么反应,依旧按部就班,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更重了。
这件事激怒了我。
我熬了一个通宵,终于完成了模拟计算。结果令人振奋!改进后的方案理论上能将合成效率提升至少三倍!
怎么把这个方案交给沈聿,又不暴露自己呢?
我注册了一个一次性的匿名邮箱,将模拟计算的关键数据结果和改进方案的概要整理成一份简洁的报告,设置了定时发送,收件人填了沈聿的官方工作邮箱。
第二天下午,邮件应该已经发出了。
我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重视这份匿名邮件。
直到傍晚,我在实验室走廊遇到沈聿团队的一个博士生,他一脸兴奋地打着电话:“……对!问题解决了!不知道谁发的邮件,思路太牛了!沈教授说立刻按照新方案试……对对对!”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同时泛起一丝小得意。
晚上回到宿舍,我收到一条新消息。 来自沈聿。 【Shen Yu:谢谢。】 只有两个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猜到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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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邮件事件后,沈聿的项目进展神速,那个卡脖子的材料问题顺利解决。论坛上关于他的负面言论很快销声匿迹。
但孙雅琪似乎更恨我了。虽然她没证据,但直觉可能告诉她这事跟我脱不了干系。
几天后,张院长突然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林薇啊,坐。”他尽量让语气显得温和,“最近在院里还适应吗?”
“挺好的,院长。”
“嗯……听说你和沈聿教授走得比较近?”
他状似无意地问。 “只是正常的技术交流,向沈教授请教一些问题。”
我谨慎地回答。
张院长点点头,手指敲着桌面:“沈教授呢,是院里重金请来的专家,他的项目很重要,也很忙。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有上进心是好的,但要把握好分寸,不要过多地去打扰他,耽误他的宝贵时间。尤其是……不要传些有的没的,影响也不好。”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我猜那上面是论坛的界面:“有些风言风语,对你自己、对沈教授都不好。我希望你能把更多精力放在自己的项目上,不要总想着走捷径。孙雅琪同学虽然前段时间犯了点错误,但她的科研能力和专注度,还是值得你们学习的。”
我听着这话,心里冷笑。这是来敲打我了?让我离沈聿远点,别“带坏”或者“打扰”他的宝贝专家?甚至还抬出孙雅琪来压我?
看来孙雅琪没少在院长面前给我上眼药。
“院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抬起头,直视着他,“我和沈教授的所有交流都限于学术范畴,从未有过任何不当言行。至于论坛上的流言,我是受害者,您不去追查散布谣言的人,反而来警告我注意影响?这是否有失公允?”
张院长没想到我会直接顶撞他,脸色沉了下来:“林薇!注意你的态度!我这是为你好!作为院长,我有责任提醒研究员规范自身行为!”
“哦?那请问院长,具体是哪条行为不规范了?”我毫不退缩。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张院长没好气地说。
门推开,沈聿站在门口,表情冷淡。 “张院长,打扰一下。关于下周的学术研讨会,有细节需要跟您确认。”他走进来,目光扫过我,似乎并不意外我在这里。
张院长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沈教授啊,快请坐,正好,我也在跟林薇同学强调要专注于自身学术呢。”
沈聿没有坐,而是站在我旁边,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林薇研究员最近在原型机非线性校准上提出的几个问题很有见地,给了我一些启发。我们之间的学术交流是相互的,不存在谁打扰谁。如果院方认为这种正常的、有益的学术互动需要被‘规范’,那我可能需要重新评估研究院的学术环境是否适合我团队的长远发展。”
张院长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额头差点冒汗:“沈教授您误会了!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绝对支持一切有益的学术交流!林薇同学很好,很有想法!我刚刚只是……只是例行关心一下新人的成长,对,成长!”
沈聿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看向我:“林研究员,如果没什么事,关于你上次提到的那个算法问题,我现在有点时间。”
我立刻心领神会:“好的,沈教授。” 我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张院长点了点头,跟着沈聿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行政楼,我长舒一口气。 “刚才,谢谢你。”
我小声对沈聿说。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阳光下,他眼角那颗小泪痣格外清晰:“事实而已。你的问题确实有启发性。”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用在意无关紧要的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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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的公开维护,像一颗重磅炸弹,彻底改变了我在研究院的处境。
之前那些嘲讽、怀疑、轻视的目光几乎一夜之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探究,甚至是一丝敬畏。没人再敢明着说我“攀附”或者“没实力”,毕竟,能得到沈聿认可的人,怎么可能简单?
孙雅琪气得几乎咬碎银牙,但她暂时似乎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只是看我的眼神更加阴郁。
徐明轩找到了我,这次他的表情更加复杂,带着明显的懊悔。 “林薇,我……”
他深吸一口气,“我彻底查清楚了。之前用我旧账号和你联系、甚至可能和孙雅琪也有过暧昧聊天的,确实是我那个学弟。他承认了。我已经严肃处理了这件事。”
“论坛最初的那些截图,也是孙雅琪从我学弟那里套话后散播的。对不起,因为我的疏忽和管理不当,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和名誉损失。”
他郑重地向我鞠躬道歉。 “我会在研究院内部论坛和新人群里公开发帖,说明整个事情的经过,还你清白。”
我看着他,这次他的道歉看起来真诚了许多。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也希望以后我们能纯粹作为同事相处。”
我平静地说。 “当然……”徐明轩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和沈教授……”
“我们是正常的学术合作与交流关系。”我再次强调。
徐明轩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黯淡,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徐明轩的澄清帖果然出现在了论坛和群里,详细说明了账号被误用、产生误会以及孙雅琪恶意散播的过程,并再次向我公开道歉。
帖子一出,再次引发热议。这下,之前所有泼在我身上的脏水都被洗清了。很多人反过来开始同情我,谴责孙雅琪和那个学弟。
赵晓芸拿着终端给我看评论,一脸解气:“太好了林薇!这下真相大白了!” 我也松了口气,这场闹剧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然而,关于孙雅琪,我总觉得事情还没完。我想起赵晓芸之前的提醒,又联想到她这次轻易就能拿到徐明轩学弟的聊天记录,还能煽动院长,总觉得她背后可能真有点什么。
我动用了一点“小特权”,不是调用科研资源,而是通过我家在信息安全领域的那么一点点影响力(好吧,其实就是让我爸公司的某个技术大佬帮了个小忙),匿名调查了一下孙雅琪名下权限卡的异常操作记录,以及她最近的外部通讯联系(仅限于研究院网络范围内的日志,不涉及具体内容)。
结果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她近期确实多次异常访问了几个非本院的核心数据库,下载了一些与她当前研究方向关联不大的敏感技术摘要。同时,她的外部通讯记录显示,她与几家业内风评不佳、以“挖墙脚”和“技术剽窃”闻名的商业实验室有频繁联系。
这些证据虽然不能直接证明她做了什么,但足以说明她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专注”。
我把这些发现匿名打包,同样发送给了沈聿和张院长。怎么处理,就看他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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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风波过去,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我更加专注于我的原型机项目,有了之前的积累和沈聿偶尔的点拨,进展快了不少。
就在我以为能安心搞科研时,我收到了我妈苏曼的消息。
【妈:体验生活差不多了吧?你爸是不是偷偷给你开权限了?】
我心里一咯噔,太后娘娘果然明察秋毫。
【我:呃……就一点点……】
【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然用了家里的资源,那就回来住吧,宿舍退了。你爸那边,我来处理。】
【我:……妈,我能选择要权限吗?】
宿舍虽然小,但离实验室近啊! 【妈:你说呢?/微笑】
于是,在我妈的“亲切关怀”下,我被迫收拾行李,灰溜溜地搬出了研究院宿舍,回到了我家那个大到能让人迷路的顶层公寓。
虽然环境奢华了,但通勤时间变长了!这算什么“奖励”啊!
我爸为此差点又跟我妈“据理力争”,但最终败下阵来,只能偷偷又多给我批了一小笔“通勤补贴”经费。
回到家的第一天晚上,我对着空旷的客厅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规划新的作息时间。
个人终端亮起,是沈聿的消息。 【Shen Yu:明天下午三点,院级学术报告厅,我的项目中期汇报,有兴趣可以来听。】 后面附了一个电子邀请函。
我的心跳猛地加速。 沈聿主动邀请我去听他的项目汇报!这可不是小范围的组会,而是院级的正式报告!
我赶紧回复: 【我:有兴趣!一定准时到!】
【Shen Yu:嗯。汇报后有个小型研讨会,你也可以参加,有几个问题可能你会感兴趣。】
【我:好的!谢谢沈教授!】
放下终端,我兴奋地在柔软的地毯上打了个滚。
看来,搬回家住也不全是坏事嘛!至少,和大佬接触的机会更多了!
我对明天的汇报充满了期待。
沈聿的项目中期汇报吸引了研究院大批人员,报告厅座无虚席。我提前到了,找了个不前不后的位置坐下。
汇报过程堪称精彩。沈聿逻辑清晰,语言精准,将复杂的项目思路、阶段性成果以及遇到的关键难题和解决方案(包括那份匿名邮件提供的思路)阐述得明明白白。台下不时发出惊叹和赞许的低语。
当讲到那个材料瓶颈的突破时,沈聿特意停顿了一下,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我这边,然后才平静地提到:“……关于XX材料的合成效率问题,我们收到了一份非常有价值的匿名建议,经过团队验证和完善,成功将效率提升了300%以上,在此一并感谢。”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假装记笔记,脸颊有点发烫。
提问环节,气氛热烈。大部分是真诚的学术探讨。
然而,轮到张院长总结发言时,他却话锋一转,脸上带着看似和煦实则意味深长的笑容:“沈教授团队的成果令人振奋啊!尤其是这个关键材料的突破,可谓是神来之笔!只是……这匿名建议,来源是否可靠?学术成果讲究严谨和可追溯,匿名方式……呵呵,毕竟有些不太符合常规啊。院里还是希望大家都能光明正大地交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猜疑。”
他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暗藏机锋,隐隐又在影射之前论坛关于我和沈聿的流言,甚至有点质疑这突破来路不正的意思。
台下顿时有些窃窃私语。
沈聿眉头微蹙,刚要开口。
我却忍不住先站了起来。我不能总是让他替我挡枪。
“张院长,”我的声音在安静的报告厅里显得清晰而镇定,“请问您是怀疑这份匿名建议的学术价值,还是怀疑其来源的正当性?”
张院长没料到我会直接站起来发问,愣了一下,勉强笑道:“林薇同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强调学术规范……”
“学术规范的核心目的是为了促进知识共享和科技进步,而不是设置壁垒。”我打断他,语气不卑不亢,“历史上许多重大突破都源于同行间非正式的交流甚至灵感碰撞。匿名,有时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关注,让思路本身而非提出者成为焦点。既然沈教授团队已经严格验证了其有效性并给予了公开感谢,这本身就已经符合了学术诚信的原则。质疑匿名本身,而非关注其带来的实际科学价值,是否有些本末倒置?”
报告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
张院长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沈聿看着我的方向,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欣赏的弧度。他接过话头,声音沉稳有力:“林研究员说得很好。科学只认成果和真理,不看出身和形式。这份匿名建议的价值已经体现在项目的突破性进展上,研究院应该做的是鼓励和保护这种有益的交流,而不是无端质疑。如果院方对此有异议,我可以提供完整的验证数据和逻辑链供审查。”
张院长顿时骑虎难下,额角冒汗,连连摆手:“沈教授言重了,言重了!我绝对没有质疑您的意思!只是随口一提,提醒大家注意规范而已……好了,今天的汇报非常成功!散会!”
汇报会就在这种略显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但我能感觉到,很多人看我的眼神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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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会结束后的小型研讨会,参加的都是各项目组的核心成员。沈聿果然点名让我留下了。
研讨会氛围很专业,讨论的都是前沿问题。我尽量收敛,但偶尔提出的几个观点,还是让几位资深研究员侧目。
研讨会结束,众人陆续离开。沈聿叫住了我。 “林薇,”他第一次直接叫我的名字,声音不高,“那份匿名邮件,是你发的。”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我心脏猛地一跳,知道瞒不住了,索性大方承认:“嗯。偶然看到一份苏曼女士早期的报告,受了点启发。”
“苏曼女士?”
沈聿的眼神锐利起来,“星海科技的CTO,苏曼?”
我暗叫不好,说漏嘴了。
“……是的。”
“你是她……”
“她是我妈。”
我破罐子破摔了,“我爸是林远宏。所以,那张权限卡是真的,经费也是真的。我来这里,是家里要求‘体验生活’。”
我等着看他惊讶或者别的什么反应。
沈聿却只是微微挑了下眉,表情似乎……
有点无奈?还有点“果然如此”的了然。 “怪不得。”
他轻笑了一下,“那份报告的思路很精妙,但能这么快联想到改进并完成模拟验证,确实需要相当的功底和……资源支持。林远宏先生前几天还跟我通电话,担心他女儿在院里受委屈,原来是你。”
轮到我震惊了:“你……你早就知道?你认识我爸?”
“星海科技是研究院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也是受林董和苏总多次邀请才决定回来的。”
沈聿解释道,“他们只是要求我不要特殊关照你,让你自己发展。没想到……”
没想到我这么能惹事,还是没想到我还有点本事?
我脸颊发烫,感觉自己像个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的傻子。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知道名字,但对不上人。直到你‘投资’我的项目,加上那份匿名邮件的技术风格有点眼熟,才基本确定。”
他看着我,“林薇,你做得很好,比你父母想象的还要好。”
他的肯定让我心里像炸开了一朵烟花,但随即又是巨大的窘迫。我的伪装在大佬眼里根本就是皇帝的新衣!
“那……那张院长和孙雅琪……”
“跳梁小丑而已。”
沈聿语气淡漠,“你收集的关于孙雅琪的资料,我已经和张院长谈过了。院里会严肃处理。”
正说着,我的个人终端响了,是我爸林远宏发来的视频通讯请求,语气急切:【乖女!听说你在汇报会上被那个张院长刁难了?!岂有此理!爸爸这就给你们研究院追加投资,条件是让他给你道歉!不对,直接让他走人!】
我:“……”
沈聿:“……”他显然也听到了。
我赶紧躲到一边压低声音:“爸!你别添乱!我能解决!” 【解决什么!我女儿是去受气的吗!等着,爸这就安排!】 通讯被我妈苏曼接过:【老林你闭嘴!薇薇,具体怎么回事?需要家里出面吗?】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安抚住快要暴走的科技巨头父母,承诺有事一定第一时间汇报,才挂了通讯。
一回头,发现沈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看来,‘体验生活’的难度比想象中要大。”他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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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雅琪的事情很快有了结果。
研究院内部发布了公告:研究员孙雅琪,因多次违反研究院规定(包括但不限于散播谣言、诬陷同事、异常数据访问、与外部机构存在不当联系等),严重违背学术道德,予以开除处理。对其可能涉及的其他问题,研究院保留进一步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张院长也因为管理失察、偏听偏信,被董事会(其中我爸的意志显然起了关键作用)严厉警告,据说被架空了不少实权。
徐明轩在论坛上公开道歉后,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来似乎专注于自己的项目,偶尔见面也会点头示意,多了几分尊重,少了些莫名的优越感。
一切尘埃落定。
研究院的天空仿佛都更蓝了。
我和沈聿的关系变得微妙而自然。我们依然讨论学术,但他会更直接地指出我的问题,给我更具挑战性的任务。我也会更坦然地运用我的知识和资源去推进项目。
有时下班晚了,他会顺路开车送我回我那“有点远”的家。 车上通常很安静,但氛围并不尴尬。 有时他会问我家里的事,我也会问他国外研究的经历。
一天晚上,他送我到家楼下。 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林薇。”他叫住我。 “嗯?”我回头。
车窗外的霓虹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显得他眼角那颗泪痣格外迷人。 “体验生活结束了吗?”
他问。
“呃……大概吧?”
我有点不确定。
“那,”
他微微倾过身,声音低沉悦耳,“现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些生活之外的事情了?”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比……比如?” “比如,”他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调侃,“正式接受星海科技继承人的‘投资’,比如……允许你的项目首席,同时也是你的邻居(他指了指不远处另一栋顶级公寓),申请一个转正的机会?”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脸瞬间爆红。
“你……你早就住这里?!”
“嗯,比你早一周搬回来。”
他轻笑,“所以,答案呢?”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闻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松木香气,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准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什么霸总台词!
沈聿怔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出声,胸腔震动,显得非常愉悦。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好。那就请林投资人多多指教了,我的……小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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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聿“在一起”后,我的研究院生活开启了新模式。
我们并没有公开宣扬,但那种默契和氛围是藏不住的。我们一起出现在实验室,一起讨论问题,有时甚至会因为一个技术细节争得面红耳赤,但下一秒又能快速切换到合作模式。
周围的人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毕竟,实力相当、颜值匹配,看起来确实无比登对。
我爸林远宏知道后,心情复杂地在家里转了好几天圈,一边觉得沈聿这小子确实优秀得没话说,一边又酸溜溜地觉得自家白菜被拱了。最后还是我妈苏曼一锤定音:“薇薇喜欢就好,而且沈聿能治得住她,也能带她飞,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爸只能委委屈屈地接受了这个“竞争对手”兼“准女婿”。
我和沈聿的第一个正式合作项目很快立项,聚焦于那台原型机的深度开发与应用。这一次,我不再需要隐藏身份和实力,可以光明正大地调动资源,与沈聿并肩作战。
项目启动会上,我和沈聿共同主持。他负责把握宏观方向和技术核心,我负责推进具体实施和资源整合。台下坐着的是院里最顶尖的研究员们,包括徐明轩,他看我们的眼神复杂,但最终化为了专注和投入。
站在台上,看着身旁冷静自信、光芒四射的沈聿,再看看台下认真记录的团队成员,我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成就感。
真正的力量,不是炫耀家世,而是运用所能去创造价值。 最好的爱情,也不是依附和攀附,而是彼此成就,共同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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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我们的合作项目取得了重大成功,原型机技术实现了突破性进展,并在一个重要国际会议上发布了成果,引起了巨大轰动。
我和沈聿作为项目核心代表,共同站在了国际会议的演讲台上。 聚光灯下,回答着来自世界顶级学者们的提问,从容自信。
台下,我爸妈坐在第一排,我爸一脸骄傲,我妈眼中满是欣慰。
报告结束,掌声雷动。
会后的小型庆祝宴会上,沈聿被一群学者围着交流。我稍微退到露台透气,看着远处璀璨的城市夜景。
沈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 “累了?”他问。 “有点,但很开心。”我笑着回答。
他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并不是戒指,而是一枚造型极其精巧的银色胸针,设计成宇宙飞船环绕星海的图案,科技感与艺术感完美结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什么?”我惊讶地问。 “项目成功的纪念品。”他拿起胸针,仔细地别在我的礼服上,“用的是我们项目合成出的第一种新型复合材料的边角料做的。”
我低头看着这枚独一无二的胸针,心里涌动着暖流。这比任何昂贵的珠宝都更让我心动。
“林薇,”沈聿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而郑重,“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广阔的星海等着我们去探索。”
他握住我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愿意,一直和我并肩吗?”
我反握住他的手,笑容灿烂,眼中倒映着整个城市的星光: “当然。以星海为聘,奉陪到底。”
来源:橘子看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