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大孝子,为了小叔子惦记我的公积金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21 21:41 1

摘要:我嫁给了胡润,他同我一样,是家中不受宠的老大。自打进了他家门,我便将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心疼他过往的遭遇,侍奉公婆尽心尽力,对小叔子也是关怀备至。他待我亦是不薄,可一旦牵扯到他的家人,我便仿佛成了那最无足轻重之人,连同我和他的女儿,乃至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都得

我嫁给了胡润,他同我一样,是家中不受宠的老大。自打进了他家门,我便将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心疼他过往的遭遇,侍奉公婆尽心尽力,对小叔子也是关怀备至。他待我亦是不薄,可一旦牵扯到他的家人,我便仿佛成了那最无足轻重之人,连同我和他的女儿,乃至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都得为公婆和小叔子让路。

时隔七年,我再度有了身孕。那日下班后,我满心欢喜,脚下生风,只想快些把这个喜讯告知胡润。踏入家门,一眼瞧见鞋柜上多出来的两双鞋,我心下揣测,约莫是小叔子带着他女朋友来了,如此,正好一并将这好消息告诉他们。

“阿晨、哥,咱们就这么瞒着嫂子动用她的公积金,怕是不妥吧?”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

“嫂子嫁进咱家,就是自家人,一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况且嫂子向来待我极好,这点小事,她不会计较的。”这是胡润的声音,往日里听着暖心,此刻却如冰刀般刺入耳膜。

“是啊,你嫂子对小晨,可比对我这亲老公还上心呢。”

“我还是觉着心里不踏实,好歹跟她说一声吧?再说,那钱不是留着给你们孩子的吗?”女孩的声音透着几分犹豫。

“说什么说!在这个家,自然是我当家作主。她嫁过来就生了个丫头片子,能顶啥用?你以后生个儿子,给咱家延续香火才是正经事。况且,你们家不是非得有房有车才肯点头结婚吗?虽说眼下只是用公积金付了个首付,往后就用你嫂子的公积金还贷,这不也算咱家出了房?你们家总不至于挑理吧?”胡润的话,字字如针,扎得我满心疮痍。

“这倒也是……”女孩嗫嚅着应道。

我仿若被寒霜冻住,僵立在门外。原以为自己多年的付出,就算换不来同等的珍视,好歹也能落个尊重,却不想,在他们眼中,我竟如此轻贱,连辛苦积攒的公积金,都能被他们随意挪用。那可是我心心念念,打算留给孩子日后买房的保障啊!至于小叔子,我这些年为他劳心劳力,高中时,我像个老妈子似的照顾他生活、开导他学业;大学了,我惦记着他的花销,按时转生活费,免去他开口要钱的窘迫,时不时还添衣置物,就怕他受了委屈。可如今,换来的竟是这般寒心的回报。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清河,你回来了?”胡润一如既往,脸上挂着笑迎上来。

“嫂子……”小叔子胡晨也跟着唤了一声,声音依旧温和。

可此刻,这两张脸,却无端让我觉着恶心。

“你们要用我的公积金买房?”我径直戳穿,刹那间,屋内一片死寂。

“清河,你听我解释,你不是一直操心小晨的婚事吗?如今茉莉家松口了,只要咱家出一房一车,往后的路就顺遂了。”胡润率先打破沉默。

“是啊嫂子,我不会白用你的,等你孩子出生,我一定帮着买房。”胡晨忙不迭地表忠心,可在我听来,全是敷衍。这些年,我忙得脚不沾地时,求他帮忙接下女儿,他都百般推脱,如今这话,又能有几分真心?

“不可能!你自己有工作,你女朋友也有公积金,凭你们俩的本事,买个小房子绰绰有余,别打我孩子房子的主意,我绝不答应!”我语气决绝,半步不让。

“你怎么就这么轴呢?小晨又不是白占你便宜,再说,他和茉莉结婚,好处多了去了,咱家往后还愁没好日子过?就凭你那点微薄收入,能顶啥用?你同不同意,这事儿都得这么办!”胡润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心只为他家人盘算,全然不顾我的感受。

“你信吗?我掏心掏肺对他,他又回报过我什么?我忙不过来,让他接下女儿他都不乐意,还指望他给咱们孩子买房?这么多年,我为这个家的付出,你都视而不见吗?如今要用我的公积金,连问都不问我一声,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老婆?”我眼眶泛红,满心委屈。

“嫂子,你的好我们都记着呢,你消消气,和哥好好商量。”胡晨扯着茉莉,匆匆告辞。

胡润也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这一场闹剧,让我把怀孕的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当下最要紧的,是守住我的公积金。万幸,钱还没拿去买房。

夜深了,我哄睡孩子,胡润也回来了。他余怒未消,对我不理不睬。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清楚。

“老公,公积金咱们千万不能让出去,我怀孕了,得留着给孩子买房呢。”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怀孕又怎样?再添个丫头片子,有什么用?我那公积金给之前那丫头买房,已经让爸妈对我有意见了,你现在还想给这一个买,是想让我在这个家彻底没地位吗?你是不是存心要逼死我!”胡润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砸得我心乱如麻。

“不管怎样,小晨喊我一声嫂子,买房这事儿得看我肚子里孩子的性别。要是女孩,我二话不说,帮他买;要是男孩,我拼死也不会松口。反正,就几个月的事儿,看他等不等得了。”我咬着牙,抛出这缓兵之计,只盼能暂时稳住局面。

见我让步,胡润这才勉强应了声“行”。兴许是过去这些年,我把他们照顾得太周全,他对我的话竟未起疑,只当是我真的妥协了。

次日,我求到了曾提携我进公司的奶奶。当初多亏她收留,给了我这份工作,如今走投无路,我只能厚着脸皮,求她帮忙。我恳请她用她的名义买房,用的是我的公积金。奶奶二话没说,一口应下。

“孩子,别觉着亏欠,除了那份工作,你向来不轻易求我。我知道你是遇上难处了,别有心理负担。”奶奶的话,像一道暖光,照进我冰冷灰暗的心。

那一刻,我泪如雨下。一个外人,只因我曾偶然援手,便记着我的恩情;反观那一家子,眼睁睁看着我倾尽所有,坦然享受我的付出,末了,却始终将我视作外人,我的东西,他们予取予夺,连个招呼都不打。

“谢谢奶奶,这次是我欠您的。”我哽咽着道谢。

转眼间,到了孩子放学的时间,我匆匆别过奶奶,赶去接女儿。

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我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思绪飘远。

回想起这一路,满心悲凉。那一家子,从未把我当回事,就连亲生女儿,也嫌弃我没生出儿子,视我如敝履。

“小宝,妈妈想离婚了,你跟妈妈走好不好?”我轻声问,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期盼。

“我不走!你一点用都没有,生不出儿子,害我总被爷爷奶奶骂,我才不要跟你这没用的妈!”女儿拼命挣扎,大声叫嚷,引得旁人纷纷侧目。那一刻,我的心好似坠入冰窖,寒意彻骨。

一直以来,我对女儿悉心照料,陪她嬉戏玩耍,教她为人处世,耐心辅导功课。即便满心委屈,也独自咽下,温柔以对。可如今才惊觉,在她心里,我竟如此不堪。往昔种种,她亲近叔叔、依赖爷爷奶奶,对我这个亲妈,却轻易推搡至一旁,那些被我忽视的细节,如今都成了刺向心口的利刃。

“行,回家吧。”我木然开口。

刚到家,小叔子就来了,没带他女友。女儿见状,鞋都顾不上换,雀跃着扑进他怀里。从前,我只当是家人亲厚,我尽心尽力照顾小叔子,他疼我女儿,一切理所当然。可如今,这家人的丑恶嘴脸,已被我看得清清楚楚。我视若无睹,径直回房,不愿再为这个家耗费心力。

没一会儿,小叔子来敲门。

“嫂子,我听我哥说了,你要等确定肚子里孩子是女孩才肯给我买房,我倒不介意,婚期还有几个月,我等得起。只是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哥根本不在乎男女,都会给我买。”他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哥就是个可怜虫,你这些年替他操持家,他却觉得理所当然,还在我面前摆兄长架子,他算什么东西!”小叔子越说越难听,“还有,别自作多情以为你们真心相爱,他娶你,不过看中你勤快,能帮他管家。刚嫁进来时,爸妈装病让你照顾,就是他的主意,他拿你争宠,可悲不?”

我曾以为,我们有过真心相爱时刻,他下班会温柔摸我头,应酬归来会带糕点,夜里也会帮着照顾孩子。却原来,在他家人面前,我一文不值。

“嫂子,你还听着吧?你就是个被利用争宠的悲剧,你看,我要买房,他还不是不顾你,屁颠颠答应……”

怒火“噌”地在我心头燃起,我猛地开门,抬手就朝他挥去。可我哪是他对手,转瞬就被制住,狠狠挨打。

“妈妈,你别打叔叔……”女儿哭喊着,全然不分是非。

这时,胡润回来了,上前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啪”的一声,震得我耳朵嗡嗡响,下身剧痛,鲜血涌出。女儿吓得捂住眼,小叔子满脸嫌恶地扇着鼻子。

“走走走,别在这儿,我带你们出去吃饭。”胡润撂下这话,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孤立无援,自己叫了救护车。在医院熬过一天一夜,没一个人来探望。惊吓过度,我只能请护工照料。没想到,他们趁我住院,竟伪造签名,妄图私用我的公积金买房!幸亏我发现得早。

“李清河!你用公积金了?”一大家子涌入病房,胡润带头质问,满脸怒容。

“是,用了,又怎样?”话音未落,一巴掌狠狠甩来,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

“你个贱人,害我儿子结不了婚,打死你!”婆婆张牙舞爪扑来,边骂边打,幸得旁边病人阻拦。

“把房子还来,那是我儿子结婚用的!”婆婆嘶吼着。

“那是我的公积金,凭什么给你儿子!”我满心悲愤。

“嫁进我家,你的就是我的,敢擅用,看我不打死你!”婆婆还要撒泼,医生护士赶来,将她强行拖了出去。

“李清河,把房子给弟弟,这事就算了。”胡润软了语气,却仍透着霸道。

“你们?那我算什么?我体谅你不受宠,嫁进来对你、对家人掏心掏肺,你呢?从一开始就利用我,让爸妈装病,你良心何在?说好给孩子买房,转头给弟弟,你还有点人性吗?”我字字泣血,胡润哑口无言。

“大嫂既然不愿给我买房,这孩子也别要了,公平得很。”小叔子冷冷开口,眼神阴鸷。

“是,小晨说得对,房子没了,打掉孩子给小晨赔罪,我这就预约。”婆婆附和着,抬手就要打电话。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伸手阻拦,却来不及。看着那只手,我浑身抖如筛糠。

“嫂子,你瞧,你什么都不是,可怜虫,我一句话,你孩子都保不住。”小叔子笑得狰狞。

不!我绝不能失去孩子!慌乱中,我按下报警电话。

“把胡润叫回来,不然我报警!在家怎么闹都行,闹到警局,你女朋友知道了,还肯嫁你?前途也别想要了!”我声嘶力竭。

小叔子瞧我不像说谎,骂骂咧咧把胡润叫回。

“你到底想怎样!”胡润满脸不耐烦。

“离婚,只要离婚,这孩子我立马打掉!别逼我鱼死网破,不同意我马上报警。”我目光决绝。

胡润像是魔怔了,为讨好小叔子,竟点头同意。

我颤抖着双手,从柜子上抓起那把水果刀,刀刃在微光下闪烁着冷芒,直直地指向他,嘶吼道:“现在,立刻,马上去办!要是敢拖延,我这刀可不长眼,伤了谁都没准!”我面色癫狂,手臂失控地乱挥着刀,像只被逼至绝境的困兽。

“行,我办。”他的声音透着无奈与妥协。

我们之间,本不该如此剑拔弩张,可除了那份被拖欠的工资,我别无所求。离婚手续办得出奇地快,仿佛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荒诞的闹剧,匆匆开场,又草草落幕。

“这下,你总该去打掉孩子了吧?”我盯着他,眼神里满是决绝。

“呵,”他冷笑一声,

眼中尽是扭曲的快意,“我凭什么打掉?你瞧瞧,不过一把刀,就把你吓成这样,这么轻易就遂了我的愿。这孩子,我不但要生,还要好好培养,让他把你弟弟踩在脚下,让你这辈子都活在你弟弟的阴影里,好好受着吧!”

“你个贱人!我杀了你!”怒火瞬间冲昏了头脑,我再次举起刀,冲向他。

此刻,民政局门口人来人往,可我满心的恨意让我无暇顾及旁人的目光。我冲着一旁的警察喊道:“警察叔叔,麻烦把他控制住,等我走远了再放开。”刚刚那番疯狂的模样,他们都瞧在眼里,再加上胡润那句杀意满满的怒吼,警察轻易地应下了我的请求。

我逃也似的回到奶奶给我买的房子,那是她心疼我被婆家磋磨,特意购置的二手房,如今成了我唯一的避风港。在物业处拿了钥匙,打开房门,又猛地推开窗,紧绷的心这才缓缓落下。一直强压着的委屈、不甘与悲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淹没,那股子难受劲儿,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失魂落魄地走到窗前,俯瞰着楼下如蝼蚁般的人群,有那么一瞬,轻生的念头一闪而过。可就在它冒头的瞬间,我又拼命摇了摇头,将其狠狠压下。我怎能就这么轻易放弃?那一家子还没遭到报应,奶奶的恩情我还未报,我渴望已久的新生活还没开启,我决不能死,轻生从来就不是我的作风。

想当初,在那个所谓的“家”里,自打我呱呱坠地,就因是个女孩受尽嫌弃。童年的记忆里,充斥着干不完的活计。好不容易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家人竟想把我送去服装厂,早早挣钱补贴家用。我怎会甘心?一次次反抗,换来的是数不清的拳打脚踢。没有生活费,我就去捡垃圾、做兼职,硬是靠着自己的双手,读完高中,又念完了大学。

可谁能想到,我这般坚韧,第一个因那一家子遭殃的,竟是我腹中怀着的孩子。我不知道,是孩子也感知到我遭受的苦难,不愿再停留,还是想用这种方式,替那狠心的一家子惩罚我。发现异样的第一时间,我就拨打了急救电话,可之前与他们家那场激烈对峙,早已让我虚弱不堪的身体雪上加霜,能撑到现在,已是我拼尽全力的结果。

孩子没了,我消沉了好一阵。其实,我心里对这个小生命满怀期待,哪怕他的父亲是胡润。但逝者已矣,我只允许自己缅怀四十几天,就当是用这份失去,抚平我心中的怨恨吧。

原本我想离职一走了之,同事们却纷纷劝阻。平日里我的为人,他们都看在眼里,知晓我在婆家的遭遇,更何况还有奶奶在背后撑腰。公司给我批了长假,让我能好好调养。

眼瞅着假期将尽,我却害怕重返岗位时,再次遭遇那一家子的骚扰。刚离婚那会儿,他们轮番到公司蹲守,虽说现在几乎不见踪影,可那阴影仍在。我向同事打听,得知他们没再来公司堵我,这才稍稍安心。

然而,天不遂人愿,有同事在公司附近吃饭时撞见了小叔子胡晨,赶忙提醒我再观望观望,别急着上班。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竟还阴魂不散!既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在网吧随意寻了个人,将胡晨曾在我家门口大放厥词的那些话,分别发给了胡润和那个女孩的家长。胡晨为了攀高枝,倾尽所有,用自己的公积金加上父母的积蓄付了婚房首付,直接掏光了家底。养家的重担,自此全落在胡润一人肩头。他那五六千的月工资,要养活父母、女儿,还要顾着自己,每月入不敷出。在公司,同事们知晓他的窘迫后,看他的眼神也变了,再加上要照顾一家老小,整个人没了往昔的精气神,又重新过上被父母嫌弃、压榨的日子,或许如今唯一的慰藉,就只有他的女儿了。

听说胡晨没从女方家捞到好处,女方家对他颐指气使,在外人面前也丝毫不给他留颜面,也算是一报还一报,让他尝尝被人践踏尊严的滋味。

胡晨被退婚之事搅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我这边,我终于能安心回去上班。本以为能就此太平,谁知那一家子见堵不到我,竟叫来我娘家人闹事。好在他们还算要脸,又清楚从我这儿捞不着好处,被保安驱赶一次后,便没再来,只是不停地电话、短信轰炸。

这也难不倒我,重新办张电话卡,买个新手机,对那些骚扰信息一概不理。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月,这场闹剧就消停了。毕竟我早撂下狠话,要是做得太过分,我绝不会给他们养老。家里二妹 16 岁跟人跑了,音信全无;三妹远嫁国外;唯一的男孩是个混混;最小的还是个女儿,他们也不敢真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我刚享受到片刻宁静,没成想,胡晨因被女方退婚,又像条疯狗似的堵到我跟前。

“李清河,你这个贱人!茉莉家跟我退婚,肯定是你搞的鬼!你都离婚了,还不肯放过我,我要你偿命!”他目眦欲裂,作势就要扑上来。

幸好我早有防备,随身带着小刀,见他冲来,我毫不犹豫地挥刀乱舞。他被我的疯狂模样吓到了,脚步一顿。

“现在安静了吧?肯听我说话了?”我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他,“你们这一家子,我避之不及,只想离得越远越好。你如今还来招惹我,是真想逼死我?行,那就别怪我心狠,大不了同归于尽。我孤家寡人一个,没啥可留恋的,你呢?你要是死了,你父母能承受得住吗?”

“呵,”他咬牙切齿,“那个录音只有你有,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说道:“我承认,我确实录了音,就是你在我房间门口说你哥是可怜虫,我是悲剧的那段。别慌,听我把话说完,我录了,可离婚那天,为了彻底和你们撇清关系,我已经删了。况且,那天在屋子里的又不止我一个,你好好想想,我怎么可能还想和你们有任何纠葛。别人怎样我不清楚,反正别再来招惹我,不然,我可不会客气!”

在他的印象里,我一直都是那个死心塌地对他好的人,他定是料想不到我会骗他。果不其然,他没再纠缠,转身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仍心有余悸,赶忙辗转几趟公交,回了家。一路上,我时不时回头张望,生怕他悄悄尾随,知晓我的住址。在那之后的好些日子,为了躲开他们的骚扰,我每次出门都格外小心,像只惊弓之鸟。

至于胡润,没了我在前面扛着,他父母瞬间撕下伪装,又对他不闻不问、冷若冰霜。每天下班回家,等待他的是做不完的家务,还要伺候年迈的爸妈,忙胡晨的琐事。他阔别这样的生活近十年,乍一回归,诸多事情做得不尽人意,时不时就得挨父母一顿责骂,要是赶上他们心情极差,拳脚相加也是常有的事。

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在外再怎么风光无限,回到这个家,仿若瞬间坠入地狱深渊。曾经习以为常的日子,因我这十年的庇护,变得遥远而陌生。如今重新面对,巨大的落差,足以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可他年纪渐长,在外好不容易挣得的颜面,总得拼命维护,无奈之下,只能回家当个“佣人”。人啊,最怕的就是生活有落差,一旦跌落,往昔的顺遂便再也回不去了。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已经长大的女儿。在爷爷奶奶眼中,女儿是个赔钱货,向来不受待见,可我一直将她捧在手心,从未让她沾过家务的边。这下猛地让她上手,女儿完全不知所措,不仅帮不上忙,反倒越帮越忙。

有了女儿这个“小帮手”,胡润怎会轻易放过。见女儿频频出错,他的耐心瞬间耗尽,张口便骂,抬手就打。女儿哪受得了这般委屈,对于孩子而言,落差带来的冲击远比成年人来得更猛烈。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妈妈从来不让我做家务,更不会打我骂我!我要妈妈!”女儿的哭声撕心裂肺,也让胡润猛地回过神来。

是我啊,这十年来,是我在他父母面前挣足了脸面,换来了他们的正眼相待;是我满心欢喜地嫁给他,他却狠心设计陷害;是我任劳任怨,操持着这个家的大小事务。

回首过往,他从未给我买过一束鲜花,从未带我下过一次馆子。那些我爱吃的糕点,也不过是他应酬之余顺手捎回的。念及此处,胡润终于崩溃大哭,是他亲手弄丢了我的爱,是他害惨了我,甚至还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还有孩子,孩子……”他仿若魔怔,喃喃自语。

恰在此时,胡晨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对着胡润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胡润被打得蜷缩在地,抽搐不止,惨叫连连,胡晨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在他看来,定是胡润心怀嫉妒,偷偷将录音发给了他未来岳父,害得他婚事告吹,前程尽毁。

直到打得精疲力竭,胡晨才停下动作,大口喘着粗气。

女儿和胡润思念前妻的心,在这莫名一顿毒打之后,愈发浓烈。胡润终于鼓起勇气,与胡晨怒目而视。

“你凭什么打我!”他嘶吼道。

“凭什么?你害我和茉莉结不了婚,断了我平步青云的路,你还敢问凭什么?”胡晨边说边挥拳,又要动手。此时的胡润,早已没了反抗之力,只能任由拳脚落在身上。

“我没有!”胡润拼命辩解。

“你还敢狡辩!就是你,发了那段录音给茉莉的爸爸,所以他才退了婚!你还装无辜?你真该死,乖乖当你的可怜虫不好吗?以为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就能骑到我头上来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配吗?还发邮件,以为这样我就查不出来是你了?”

听到“邮件”二字,胡润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他竟也收到了那条录音。按下播放键,录音传出的瞬间,胡晨只觉颜面扫地,恼羞成怒,对着胡润又是一阵暴打。

“你看,这不是我发的,这也是别人发给我的!”胡润声嘶力竭。

可胡晨哪肯听他解释,眼见胡润手机里确实有那条录音,便笃定是他所为,全然不顾他根本不可能知晓茉莉父亲的邮箱,也不管他到底是收件人还是发件人。

胡润被打得瘫倒在地,再也直不起身。胡晨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他,“你做了这种事,就得承担后果,日子还长,今天先到这儿。”说罢,扬长而去。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胡润一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女儿呢?从胡晨动手的那一刻起,便躲在角落,紧闭双眼,捂住耳朵,自始至终,没对父亲吐出一个关心的字眼。

女儿的冷漠,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胡润的心窝,让他彻底绝望。此刻,他虽没了指责辱骂的力气,心底却和他父母一样,对女儿满是失望,彻底瞧不上了。

胡晨的日子也没好到哪儿去。自从被茉莉家退婚,那些平日里对他心怀不满的人,纷纷跳了出来。从前,仗着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得以混入富家子弟的圈子,又有茉莉家撑腰,旁人即便心里厌恶,表面上也都维持着客气。如今他落魄了,那些人便肆无忌惮地展开报复。

他们的手段可比胡晨阴狠得多,不单是打骂,更多的是对他尊严的践踏。他们联手孤立他,在职场上,这无疑是致命一击。胡润试图攀附高层以求转机,却四处碰壁,那些人表面笑脸相迎,承诺帮忙,实则看他为讨好领导丑态百出,暗地里却把他当猴耍。

那些人没一个心慈手软的,抢他功劳,把脏活累活一股脑儿全丢给他。胡晨呢,没了背景,又不敢轻易离职,毕竟能打招呼的都打过了,一旦离开,怕是连份工作都找不着。

和他一样没背景的同事,更是睚眦必报,从前他的傲慢无礼,此刻都化作了加倍的报复。

在那昏暗的日子里,他遭受的是最卑劣的手段,杀人不见血,诛心最为狠。每日,那些人当着他的面,用最恶毒的言语贬低他、肆意辱骂。他刚一张嘴反驳,便似捅了马蜂窝,更多的人围上来,加入那辱骂的阵营。

他憋闷至极,却又无处可逃,满腔的愤懑只能回家发泄在胡润身上。胡润的女儿、他的爸妈,都被这阴郁的氛围笼罩,家中整日阴云密布,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无奈之下,他变卖了房子,想用这笔钱平息外界的伤害。可接手房子的人,却如恶狼一般,死命压价,最终以极低的成交价成交。那点钱,不过换来片刻安宁,没多久,那些人胃口愈发大了,没了钱的缓冲,对他的反扑愈发凶猛。

他不堪重负,最终选择离职。离职后的胡晨,彻底没了往日的平和,脾气变得暴躁无常,阴晴不定。家中的女儿和胡润,成了他首要的出气筒。

小小的女儿,在这扭曲的环境里,心思也渐渐歪了。相较于胡润,她发现唯有欺负胡润,自己才能好受些。她学会了偷懒,吩咐给她的事,随口就推给奶奶、爷爷或叔叔,次数多了,胡润虽心生疑窦,却总被她偷换概念,再装傻充愣糊弄过去,久而久之,胡润也懒得追究。

她还学会了撒谎,实在推脱不掉的家务,便敷衍了事,问起来就耍赖,非说是胡润弄脏弄乱的。胡润再迟钝,也瞧出了端倪,可又能怎样?他若敢动女儿一指头,女儿定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胡润也曾望着别人离婚,心生摆脱这泥潭的渴望。可刚冒出这念头,爸妈的打压辱骂、弟弟的打骂发泄、女儿的算计,便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在自我否定里越陷越深,直至心底那一丝光亮彻底熄灭,再也没了逃离的勇气。

谁能想到,走投无路的他,竟将主意打到前妻身上。那天,我刚一松懈回到住处,他仿若鬼魅般冲出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哀求道:“清河,老婆,求你救救我吧!没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话音未落,一群记者好似从地底下冒出来。我心中了然,他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我定了定神,高声道:“大家听我说。”

“我和这人早已离婚。婚姻存续期间,我尽心尽力照顾他装病的父母,没错,装病还是他的主意,一照顾就是近十年。还有他弟弟,我也没少费心。我一边上班,一边操持家里,还给他生了个女儿。”

众人听了,目光中的异样褪去不少。胡润见状不妙,欲张口辩解,我抬手一巴掌扇过去,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接着说道:

“我付出所有,他却背着我,想用我的公积金给他弟弟买房娶媳妇。那可是我们说好,要给未来第二个孩子买房的钱啊!他弟弟和女朋友明明有公积金,他却非要打我的主意。我不同意,自己先买了房,结果呢,他弟弟觉得没了指望,我怀着孕,他竟狠心让我打掉孩子。就因为他弟弟一句话,他就要亲手扼杀我的孩子。我拼死离了婚,只想远离这噩梦,本来怀孕就因他动手有了先兆流产征兆,还在修养,被他们这么一闹,孩子终究没保住。我自问不欠他们,如今离婚数月,他还来搅扰我的生活,没动手揍他,已是我最大的克制!”

一番话说完,众人看胡润的眼神,就像在瞧一个跳梁小丑。他满脸羞愧,灰溜溜地走了。

奶奶很快知晓此事,她找到我,语重心长道:“孩子,我推荐你跟着我儿子去国外拓展业务。”

我眼眶一热,推辞道:“奶奶,我知道您心疼我,想让我躲开他们。可我从没接触过那样的工作,怕拖后腿。您帮了我太多,我不能忘恩负义。况且,能这么快走出阴霾,多亏您在背后使力,让我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我已经欠您太多。”

我心里明白,奶奶还有另一层考量,我这般出身,哪有资格攀附那样的家庭。

奶奶却拉着我的手,慈爱地说:“傻丫头,你这些年工作上的努力,奶奶都瞧在眼里,你有大潜力,在现在这岗位,太埋没你了。奶奶需要你。”

就这一句“需要”,让我再也无法拒绝。不管奶奶究竟有几层意思,我告诫自己,安分做好本职就成。

我简单收拾行囊,跟着奶奶的儿子踏出国门。奶奶眼光独到,这份新工作,我上手极快,渐渐靠近了权力核心。

一次,我和他外出谈合作,合作方姗姗来迟。我百无聊赖地拿起手机,一条新闻推送映入眼帘:一男子割腕自杀,家人全力抢救,他却求家人别救。

身旁的他察觉我神色有异,轻声问:“怎么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看,小丑回到他的乐园了。”

来源:蜂虻君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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