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台上的新娘美丽动人，而我的目光却被台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那是我的妻子王秀兰，她正在和新娘的母亲亲切地交谈着。
七十五岁的我，穿着一身整洁的中山装，站在儿子的婚礼现场。
台上的新娘美丽动人，而我的目光却被台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那是我的妻子王秀兰，她正在和新娘的母亲亲切地交谈着。
新娘的母亲，就是和我相伴了五十四年的情人李美娟。
看着她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巧合。
五十四年来，我以为自己把一切都隐瞒得天衣无缝，以为妻子对我的外遇一无所知。
直到这一刻，当我看到李美娟的女儿嫁给我的儿子时，我才明白——
妻子不是不知道，她是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而我，只是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01
"爸，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儿子张军走到我身边，关切地问道。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二十八岁的他终于娶到了心爱的女孩。
"没事，就是有点累。"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新娘很漂亮，你们要好好过日子。"
"那是当然！"张军满脸幸福，"小雨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温柔善良，还特别孝顺。她妈妈人也特别好，和妈相处得就像亲母女一样。"
我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不远处正在忙碌的王秀兰和李美娟。她们配合默契，仿佛认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
"对了爸，"张军突然说道，"小雨妈妈说想单独和您聊聊，说有些话想对您说。"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什么话？"
"不知道啊，可能是感谢的话吧。毕竟我们两家要成为亲家了。"张军笑着说，"她就在后面的休息室等您。"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好，我这就去。"
走向休息室的路上，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王秀兰和李美娟的亲密，张军和李美娟女儿的婚姻——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推开休息室的门，李美娟正背对着我站在窗前。六十八岁的她依然保养得很好，身姿挺拔，从背影看去依然有年轻时的风韵。
"美娟。"我轻声叫道。
她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建设，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我走向她，想要像往常一样拉她的手，但她却后退了一步。
"谈谈我们的关系，谈谈今天的婚礼。"李美娟直视着我的眼睛，"你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什么异常？"我明知故问。
"我的女儿嫁给了你的儿子，这真的只是巧合吗？"李美娟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我感到一阵寒意："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李美娟走到我面前，"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被安排好的。"
"被谁安排的？"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李美娟没有回答，而是说："建设，你知道吗？五十四年前，当我们第一次相遇时，我以为我是你生命中唯一的女人。"
"美娟，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急忙说道。
"最重要的？"李美娟苦笑，"那你的妻子算什么？"
"她只是..."我想要解释，但李美娟打断了我。
"她只是什么？只是一个不知道你出轨的傻女人？"李美娟的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建设，你太天真了。"
我感到不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李美娟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正在进行的婚礼，"王秀兰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瞬间僵在原地。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李美娟转过身看着我，"你以为你隐瞒得很好？你以为你的借口她都相信了？"
"但是她从来没有..."我试图反驳。
"从来没有质疑过你？从来没有跟踪过你？从来没有和你吵过架？"李美娟接连发问，"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我无法回答，因为她说得都对。五十四年来，王秀兰确实从来没有怀疑过我。
02
记忆回到了五十四年前。
那是1970年，我二十一岁，刚刚从师范学院毕业，被分配到县里的中学当数学老师。
王秀兰是我的同事，比我小两岁，教语文。她不算特别漂亮，但五官端正，性格温和，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型女孩。
我们在学校里相识，很快发展成恋人关系。那个年代，恋爱很纯洁，我们最多就是牵牵手，连接吻都很少。
1972年，我们结婚了。婚后的生活很平静，王秀兰是个好妻子，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1973年，我们的儿子张军出生了。
但是，平静的生活在1974年被打破了。
那一年，学校来了一个新的代课老师——李美娟。
李美娟比王秀兰年轻三岁，刚刚十九岁，长得非常漂亮。她有着大眼睛，长睫毛，皮肤白皙，说话声音很好听。
更重要的是，她有一种王秀兰没有的灵气，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的娇柔。
起初，我只是欣赏她的美貌，并没有其他想法。毕竟我是有家室的人，不应该胡思乱想。
但命运就是这么奇妙。
一天下午，下着大雨，我正准备回家，却发现李美娟还在办公室里改作业。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我关心地问。
"我住得比较远，等雨小一点再走。"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着楚楚可怜的神色。
"那我送你回去吧。"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主动提出了建议。
"这...不太好吧？"她犹豫着。
"有什么不好的，同事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我说着，已经走到她身边，"走吧，我有雨伞。"
那天下午，我们两个人撑着一把伞，走在雨中。她紧挨着我，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感受到她身体的温暖。
到了她住的地方，她邀请我上去坐坐，说要给我泡杯茶。
我知道我不应该去，但鬼使神差地就跟着上去了。
她住在一间很小的单身宿舍里，收拾得很温馨。她给我泡了茶，我们坐在桌子两边聊天。
"张老师，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说话时会脸红，很可爱。
"不客气，都是同事嘛。"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
"你真是个好人，嫂子一定很幸福。"她无意中的一句话，让我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情绪。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夫妻生活。"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
"普通？"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那什么是不普通的呢？"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尴尬，我转移话题："你呢？有男朋友吗？"
"没有。"她摇摇头，"我觉得现在的男孩子都太幼稚了，不如你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有魅力。"
她的话让我心跳加速。我意识到我们的谈话有些危险，起身准备离开。
"张老师，你要走了吗？"她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外面雨还很大呢。"
我看着窗外的雨，确实还在下。再看看她，她的眼中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期待。
"那我再坐一会儿吧。"我重新坐下。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03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经常找机会和李美娟单独相处。
有时是帮她搬办公用品，有时是讨论教学问题，有时是送她回家。每次相处，我们的关系都在加深。
她会和我分享她的想法，她的梦想，她对生活的看法。我发现她不仅美丽，而且聪明，有着丰富的内心世界。
而我，也开始向她倾诉我内心的想法。我告诉她我对现状的不满，对未来的憧憬，对人生的思考。
在家里，我从来不会和王秀兰谈论这些。王秀兰是个传统的女人，她关心的是柴米油盐，是孩子的健康，是家庭的和谐。
但李美娟不一样，她能理解我的想法，能和我进行深入的交流。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和她相处的时间，开始在意她的喜怒哀乐。
转折点发生在那年的秋天。
那天是周六，我本来应该在家陪妻子孩子，但学校有个活动需要准备材料。李美娟也来帮忙，我们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忙到很晚。
"累了吧？"我看她有些疲倦，心疼地说。
"有点。"她揉揉肩膀，"不过和你一起工作，不觉得累。"
她的话让我心中一热。我走到她身后，轻轻帮她按摩肩膀。
"这样舒服一些吗？"我问。
"嗯，很舒服。"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轻抚着我的心。
就在那一刻，她突然转过身来，我们的脸距离得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张老师..."她轻声叫我。
"美娟..."我也轻声回应。
然后，我们吻了。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出轨，也是我和李美娟关系的真正开始。
从那以后，我们成了真正的恋人。
我开始编造各种理由外出，和李美娟约会。我告诉王秀兰我要加班，要开会，要家访，要参加培训。
而王秀兰，总是很理解地点头："你去吧，工作要紧。我在家照顾孩子。"
她的理解让我既感激又愧疚。感激的是她从不质疑，愧疚的是我在欺骗她。
但这种愧疚感很快就被和李美娟在一起的快乐冲淡了。
李美娟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激情和浪漫。她会在我生日时准备惊喜，会在我疲劳时为我做按摩，会在我沮丧时安慰我。
最重要的是，她让我感受到了被需要、被崇拜的感觉。
"建设，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她经常这样对我说。
"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这些话让我飘飘然，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而在家里，王秀兰虽然也很好，但她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她更多的是关心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工作顺不顺利。
她的关心很实际，但缺乏浪漫和激情。
1975年，李美娟意外怀孕了。
那天晚上，她哭着告诉我这个消息："建设，我怀孕了，怎么办？"
我也慌了。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很严重的问题，会影响工作和名声。
"孩子...能不能不要？"我试探着问。
"你让我打掉孩子？"她更加伤心了，"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心软了："美娟，别哭，我们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她抽泣着问。
我沉默了很久，最终说道："要不...你辞职吧，我会照顾你和孩子的。"
"你是说让我做你的情妇？"她看着我。
"不是情妇，是...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拉着她的手，"美娟，相信我，我会对你和孩子负责的。"
就这样，李美娟辞去了工作，搬到了城郊的一个小院子里。我给她租了房子，定期给她生活费，每周都会去看她。
1976年，李美娟生下了女儿，取名李小雨。
04
从李美娟怀孕开始，我就过上了双重生活。
白天我在学校工作，晚上回到家陪王秀兰和张军，周末或者其他时间就去看李美娟和小雨。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多年。
王秀兰似乎从来没有怀疑过我。每当我说要外出时，她总是很理解。有时我回来得很晚，她也不会追问，只是关心地问我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什么。
"秀兰，你不好奇我这么晚回来是干什么去了吗？"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她。
"你说了啊，加班。"她很自然地回答，"你这么辛苦工作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我怎么会不理解呢？"
她的话让我既感动又愧疚。
而李美娟那边，我也尽量做一个好情人、好父亲。我会给她们买好吃的，买漂亮的衣服，陪小雨玩耍，教她认字。
小雨很聪明，也很可爱，从小就很粘我。她会叫我"爸爸"，会在我来的时候高兴地扑到我怀里。
"爸爸，你什么时候能天天和我们在一起？"小雨经常这样问我。
每当这时，我都很心痛，但只能哄她："爸爸工作忙，但爸爸很爱小雨。"
"那你爱不爱妈妈？"她又会问。
"爱，爸爸最爱妈妈了。"我会看着李美娟说。
李美娟听到这话时，眼中总是闪着幸福的光芒。
时间就这样一年年过去了。
张军在家里健康成长，成绩优秀，很孝顺。王秀兰也一如既往地贤惠，把家里打理得很好，从来不给我添麻烦。
李美娟和小雨在城郊安静地生活着，等待着我的到来。小雨越长越漂亮，很像她妈妈。
我觉得我的生活很完美——有贤惠的妻子，有优秀的儿子，还有美丽的情人和可爱的女儿。
虽然有时会感到愧疚，但更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1980年，我被提拔为教导主任。1985年，又被提拔为副校长。事业的成功让我更加自信，也让我觉得自己有能力照顾两个家庭。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可能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05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江南北，教育系统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我已经是学校的校长了，王秀兰也从普通教师升为年级主任。我们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张军也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
而李美娟和小雨的生活也在改善。我把她们搬到了市里的一个小区，给小雨找了好学校。
"建设，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们母女的照顾。"那天李美娟深情地对我说，"如果没有你，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话，我们是一家人。"我抚摸着她的头发，"等小雨大一点，我会给她更好的生活。"
"你真的不后悔吗？"李美娟突然问，"为了我们，你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
"什么压力？"我不解地问。
"欺瞒你妻子的压力啊。"她说，"这么多年，你每次编借口时，难道不心虚吗？"
"习惯了就好了。"我轻松地说，"而且秀兰很单纯，她不会怀疑的。"
李美娟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但我当时没有在意。
1995年，小雨考上了省城的重点高中，正好和张军在同一个城市。
"爸爸，我能见见哥哥吗？"小雨问我。
"不行，暂时不行。"我拒绝了她，"等以后有机会的。"
"为什么不行？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小雨有些不解。
"因为...因为情况比较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李美娟看出了我的为难，对小雨说："小雨乖，听爸爸的话。爸爸有他的难处。"
小雨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一年，发生了一件让我意外的事情。
有一天，我正在学校开会，突然接到王秀兰的电话："建设，你能回来一趟吗？家里来客人了。"
"什么客人？"我问。
"是小军的同学，从省城来的，说要在我们家住几天。"王秀兰说。
我心中一紧，不会是小雨吧？但我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小雨不认识张军，怎么会到我家来？
回到家后，我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正在和王秀兰愉快地聊天。
"建设，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王秀兰起身，"这是小雨，小军的同学。"
我的心差点停止跳动。
坐在客厅里的女孩，正是李小雨，我和李美娟的女儿。
她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正常，礼貌地站起来："叔叔好，我是李小雨，张军的同学。"
"你好。"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欢迎来我们家做客。"
"小雨这孩子真懂事，"王秀兰在旁边笑着说，"刚才和我聊天，特别有礼貌。"
"是吗？"我看着小雨，心中满是疑惑。
那天晚上，王秀兰为小雨准备了客房，让她住下。
我找机会和小雨单独谈话："小雨，你怎么会认识张军的？"
"在学校里认识的啊。"小雨很自然地说，"我们是同班同学。"
"那你妈妈知道你来这里吗？"我问。
"知道啊，是妈妈让我来的。"小雨的回答让我更加疑惑，"妈妈说想了解一下张军哥哥的家庭情况。"
"为什么要了解？"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因为..."小雨犹豫了一下，"因为我和张军哥哥在谈恋爱。"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瞬间僵住了。
"什么？你们在谈恋爱？"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我们已经交往半年了。"小雨说得很自然，"张军哥哥对我很好，我们打算大学毕业后就结婚。"
我感到天旋地转。我的儿子和我的女儿在谈恋爱？这怎么可能？
"小雨，你们..."我想要阻止，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叔叔，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小雨看着我，眼中有着天真的疑惑，"张军哥哥说您一定会同意的，因为您是个很开明的父亲。"
我无法回答。我怎么能告诉她，她和张军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我想给李美娟打电话，但又怕被王秀兰听到。
第二天，我想办法把李美娟约到外面见面。
"美娟，小雨和张军的事情你知道吗？"我直接问道。
"知道啊。"李美娟很平静地回答，"他们在谈恋爱，感情很好。"
"你疯了吗？"我急了，"他们是兄妹啊！"
"所以呢？"李美娟看着我，"只有我们知道这个秘密，他们不知道。"
"但这是乱伦啊！"我几乎要喊出来。
"在法律上，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证明。"李美娟依然很平静，"而且，如果你担心这个问题，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我被她的话噎住了。
"美娟，我们得阻止他们。"我说。
"为什么要阻止？"李美娟反问，"他们相爱有什么错？"
"因为他们是兄妹！"我重复道。
"那你告诉他们啊。"李美娟看着我，"告诉张军，小雨是他的妹妹。告诉小雨，张军是她的哥哥。"
我沉默了。我怎么能告诉他们？如果说了，所有的秘密都会暴露。
"看吧，你不敢说。"李美娟冷笑，"既然你不敢说，那就让他们继续在一起。"
"美娟，你变了。"我看着她，感到陌生。
"是吗？"她站起身准备离开，"也许是你从来不了解我。"
06
从那天起，我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中。
看着张军和小雨甜蜜的恋爱，我心如刀绞。更可怕的是，他们越来越认真，真的在计划着结婚。
2000年，张军大学毕业，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小雨也考上了大学，两人继续维持着异地恋。
"爸，我想和小雨结婚。"那年春节，张军正式向我提出了这个要求。
"你们还年轻，不急。"我试图拖延。
"不年轻了，我都二十七了。"张军说，"小雨也说想早点结婚。"
"可是..."我想要找理由反对。
"爸，您是不是不喜欢小雨？"张军问，"她人很好的，妈也很喜欢她。"
确实，王秀兰对小雨很好，每次小雨来家里，她都像对待亲女儿一样。
"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你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够长。"我勉强找了个理由。
"我们已经认识五年了。"张军说，"而且小雨的妈妈也同意我们结婚。"
听到李美娟同意他们结婚，我更加愤怒。
那天晚上，我又去找李美娟。
"美娟，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质问她。
"我想干什么？"她看着我，"我想让我女儿幸福，有什么不对吗？"
"但她和张军..."
"她和张军相爱，这是他们的自由。"李美娟打断我，"建设，你没有权利阻止他们。"
"我没有权利？我是他们的父亲！"我愤怒地说。
"对，你是他们的父亲。"李美娟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既然你是他们的父亲，就应该希望他们幸福。"
"但这是乱伦！"我再次强调。
"那你去告诉他们啊！"李美娟提高了声音，"去告诉张军，他爱的女孩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去告诉小雨，她爱的男人是她的哥哥！"
"你明知道我不能说！"我也愤怒了，"如果说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所以，你选择了保护自己的名声，而不是阻止他们。"李美娟冷笑，"建设，你真是个自私的男人。"
"我自私？"我不敢置信，"我为了你们母女付出了这么多！"
"付出？"李美娟的眼中闪过愤怒，"你付出了什么？钱吗？时间吗？"
"难道这些不算付出吗？"我反问。
"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李美娟几乎在吼，"你是小雨的父亲，照顾她是你的责任！"
我们争吵了很久，最后不欢而散。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开始恶化。李美娟变得冷淡，小雨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亲近我。
但张军和小雨的关系却越来越好。
2004年，小雨大学毕业，她和张军的婚期也定下了。
"爸，我们打算明年结婚。"张军兴奋地告诉我，"您和妈准备一下，我们要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我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一方面，我不能阻止他们，因为我不能暴露秘密；另一方面，我又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就在这时，王秀兰说了一句让我更加震惊的话：
"建设，我觉得小雨这孩子很面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在哪里见过？"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熟悉。"王秀兰皱眉思考，"特别是她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像谁？"我紧张地问。
"像..."王秀兰看着我，"像你。"
我感到头晕目眩，差点站不稳。
"怎么可能像我？"我强装镇定，"可能是巧合吧。"
"也许吧。"王秀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但我看到她眼中有着深思的神色。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王秀兰的话。
她是不是已经怀疑了什么？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会怎么办？
07
2005年春天，张军和小雨的婚礼如期举行。
那是我人生中最煎熬的一天。
看着他们交换戒指，看着他们接吻，看着他们接受祝福，我的心都在滴血。
更让我痛苦的是，王秀兰和李美娟表现得异常亲近。
"亲家母，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王秀兰拉着李美娟的手说。
"是啊，让孩子们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李美娟笑着回应。
看着她们的互动，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婚礼结束后，张军和小雨去度蜜月了。我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却没想到更大的震惊还在后面。
一周后的一个晚上，王秀兰突然对我说："建设，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我心中一紧。
"谈谈小雨。"王秀兰平静地说，"谈谈她的身世。"
我感到血液都要凝固了："什么身世？"
"建设，我们结婚三十多年了。"王秀兰看着我，"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
"你想说什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想说的是，"王秀兰深吸一口气，"小雨是你的女儿，对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瞬间瘫软在沙发上。
"不...不是..."我试图否认。
"建设，不要再骗我了。"王秀兰的声音很平静，"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
"我知道你和李美娟的关系，知道小雨是你们的女儿，也知道张军刚刚娶了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王秀兰一字一句地说。
我彻底崩溃了，双手捂着脸，不敢看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问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王秀兰的回答让我震惊。
"一开始？"我抬起头看着她，"你是说..."
"我是说，从你第一次和李美娟约会开始，我就知道了。"王秀兰说，"三十年了，建设，整整三十年。"
我感到天旋地转："你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要说？"王秀兰反问，"说了对谁有好处？"
"可是你知道张军和小雨..."
"我当然知道。"王秀兰打断我，"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什么？"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是说...张军和小雨的婚姻是你计划的？"
来源：白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