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称‘哥哥’为父亲,这事搁现在可能听着怪,但别笑,在唐朝的皇宫里,这还真是正经事。”想想多少次咱们小时候喊一声“哥”,纯粹就是抢电视、分零食,可在人家李唐王朝的大门里,这一声,分量完全换了个法儿。有时候,改朝换代都没唐朝宫廷亲情的拧巴来得劲儿。有句话说,家家有
“称‘哥哥’为父亲,这事搁现在可能听着怪,但别笑,在唐朝的皇宫里,这还真是正经事。”想想多少次咱们小时候喊一声“哥”,纯粹就是抢电视、分零食,可在人家李唐王朝的大门里,这一声,分量完全换了个法儿。有时候,改朝换代都没唐朝宫廷亲情的拧巴来得劲儿。有句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是谁家还没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辈分,尤其身份多的那种。
其实开头总得说清,哥哥这词儿,根子在鲜卑语,原来叫“阿干”。你别小看这俩音,后头可是改了汉字、改了口气、最后改到心头去了。说到底,最早这词还不是单单给兄长准备的,父亲也能享受“哥”待遇。敦煌题材多奇事,有本《搜神记》里就提了,天上女神跑民间结亲,孩子爹妈成仙归队,娃在家对着空屋哭,谁都哄不住,只会嚷着“歌歌娘娘、歌歌娘娘”,当今学者拿这茬分析半天,说小孩子这是哭爹妈呢。你听着滑稽,那会儿却实打实的“歌歌=爸爸妈妈”。
别以为这只是古书里的稀罕事,跑到山西文水、浙江武义那地儿,哪怕生活节奏变了,叫法可还没改,有些地方的小孩子,张嘴还就管自己爹叫“哥”。有意思,真是旧俗有点生命力,像老树根下冒出的新苞。
可问题就来了,这“父曰哥”究竟怎么算出来的?有人琢磨了,这不是一般百姓随口胡闹,是当初李唐宫廷传出来的。有明末老先生——顾炎武他老人家就顺嘴一提,说唐时皇宫里,兄父都叫“哥”,这风气还真不是外头小村子起的土风。
你看那些官方书卷,别的不敢说,皇室八卦一查一个准儿。唐玄宗李隆基当太子的时候,闹了家事:王大臣劝他提防太平公主。李隆基当时眼眶一红,磕磕巴巴地就来了一句:“四哥仁孝,同气唯太平,提起来怕冲撞了,搁着不管心里又堵得慌,臣子也好儿子也好,实在走投无路啊。”——注意,“四哥”,这是他爹李旦。为什么这位尊贵的太子不上来一口一个“父皇”,反倒转头叫了声“哥”? 得,这背后算盘打得比账房还清楚,因李旦虽是李治第八子,但武则天所生的第四位,于是太子嘴里,他真正的排行还真是“四哥”。
别以为李家人乱叫一通。到李琰那,他见亲爹李隆基,也叫“三哥”。李隆基原是家中第三子,家法森严,也讲亲情那种“小名、家称、辈分各一套。”怪不得有学者后来叹息,唐人论辈分,有时像绕口令,多几分江湖快意。
最有趣是,有时候当爹的,还乐意当着孩子的面自称“哥”。李世民写封信给自己崽儿李治,到落款的时候大笔一挥:“哥哥敕”。皇帝的诏令里都带着一脸哥气。你要这么想,这背后是血缘还是制度,搁现代人心下都得打个底。
那么,这股皇室称呼的“哥”风,到底是怎么从舶来品染成胡汉杂糅的唐味?话题又绕回血脉里。你把历史大地图翻出来瞅,汉朝后北方乱成一锅粥。鲜卑、匈奴这些游牧部落,在中原北边闹腾了好些年头,和汉人勾搭缠绕,说穿了就是:一半脸蛋汉,一半骨子胡。而李唐这家子,没少沾染边地亲缘。再看那些后宫内室,唐高祖李渊的婆娘窦氏,李渊的爹亲李昞媳妇独孤氏,包括李世民的贤后长孙,都带鲜卑血统。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住人家地皮,风俗得学上几分。
一到婚俗这块,故事味道就更杂了。北方游牧民族有门老传统,叫“烝报婚”,有人直称“转房制”。什么概念呢?父死,儿娶后母;兄终,弟取兄嫂。想想是不是滑稽:今儿你叫嫂嫂姐,明儿就改口成了娘。这种亲缘的交错,一刀切到底,不掺杂质。可你要是搁今天,讲出这事儿谁不喊“天理伦常”四个字?那时候人真就这么过,日本学者瞧着直咂舌,觉得这是亲情里最泥泞的地带。其实吧,古汉人早期的贵族阶层,也玩过这套。卫惠公、昭伯那段故事就这么来,结局也没多美妙,只是后头晋人、宋人渐渐甩开手,不弄这套了。
可鲜卑、匈奴、突厥、乌丸这些部落,不光没嫌弃,还视作常礼:家中老人走了,亲亲热热地收继后母,嫂嫂、婶娘一样不能少。现代人若从道德、伦理来评判,难免带着点居高临下,但换个角度,游牧民族讲究的,是财产、血脉延续,是“草地上总得有户主在”,规则唯有实用。烝报婚续上好几代,亲戚瓜葛也就越织越密。这时候,“哥”这个词,就成了多重义:你本是兄,却也是某人的继父。称谓就此乱如春水,久而久之,“哥”既可以是爸也可以是兄。
这套叫法传到唐朝皇室,皇子们嘴皮子一沾,“哥”的含义里不仅有了长幼分明的兄长味儿,还带上了一点父权、皇权的复杂影子。等到了明清,官书里鲜见“称父为哥”,但日常口头里,这叫法其实从来没断过。比如山西文水、祁县之间的地界,现在人都还认这茬。老头见面,谈起隔壁“孙二狗他哥”。看似在说二狗的哥哥,其实指的正是他老子。生活里的口头称谓要比书上的规矩生动多了,你甭试图去分得清,多数人就这么叫着,叫出来的,是口音里的人情味。
还有些地方,有意思得很,称母为姐。你给自家妈打电话,张嘴就是“姐”,还真不是撒娇,是世道久远留下的话茬。老北宋的书有记,汉地东边羌人,也是管亲妈叫“姐”。这种东西,真不是凭空就有的,背后一桩桩家族史、一片片边地风,几百年往下渗,就这样留在口头。
有时候你会想,一句“哥”,能承载多少岁月变迁?血缘、权力、爱情、规矩,搅在一起,成了历史里最朦胧的那层人味。今天的我们,或许已经记不清家谱里哪位曾用这口称呼,但秘密就悬在田间地头、巷子墙头,留下轻轻一句,听得人心头发痒,思绪绕了又绕。
谁能说清,这变化的叫法,到底是礼法的偏转,还是人心的漂流?历史爱开小玩笑,但多半的谜底,就藏在人们的一张嘴、一句不经意的闲聊里。有时候你仔细琢磨,亲情这点事,真是越看越觉得糊涂,又越糊涂越亲切。
来源:乖巧柳叶Zv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