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费大肚子”一出场,弹幕就炸了:这哪是农民,分明是饿了三辈子的饿鬼投胎。
“费大肚子”一出场,弹幕就炸了:这哪是农民,分明是饿了三辈子的饿鬼投胎。
他蹲在灶台边,眼睛死死黏住那摞煎饼,喉咙滚动得像卡了口风箱。
老婆把饼递过去,他一把抓走十三张,三口一张,嚼得腮帮子鼓成球,碎渣顺着嘴角往下掉。
孩子伸手想掰半块,他反手一巴掌:“饿死鬼投胎的,轮得到你?
”
观众骂疯了:自私、废物、活该穷。
可骂完又忍不住盯着屏幕——那佝偻的背、稀疏的头发、舔嘴唇的小动作,像极了自己老家那个总来蹭饭的远房表叔。
高玉庆把“穷”演成了活的。
费大肚子不是脸谱化的懒汉,他是被饥饿逼疯的普通人。
越吃越饿,越饿越吃,胃像个无底洞,把尊严、亲情、人性全吞进去。
女儿银子去地主家换粮,他蹲在门槛上啃指甲,嘟囔“丫头片子不值钱”,转头却把地主给的馒头藏进怀里,怕老婆偷吃。
银子死那天,他蹲在坟头啃冷馒头,嚼着嚼着突然干呕,吐出来的全是碎饼渣。
那一刻观众才看懂:他不是不爱女儿,是穷怕了,怕到连悲伤都买不起。
高玉庆的相声底子在这儿显了灵。
费大肚子骂人时,用的是相声里“砸挂”的节奏,短句连珠,每个字都像石子砸人心窝。
抢食那场戏,他先咧嘴笑,露出黄牙,突然变脸吼“滚”,转脸又挤出笑讨好老婆,三秒换三张脸,比段子还利落。
有场戏更绝。
闯关东前夜,他偷了邻居家半袋玉米面,被追得满村跑。
最后瘫在泥地里,抱着面袋子嚎:“我饿啊!
饿得想啃自己腿!
”喊完却用袖子擦面袋子,掸掉灰土,小心翼翼揣进怀里。
观众前一秒还在骂贼,后秒突然鼻酸——这袋面够他老婆孩子熬半个月,偷得可耻,可也偷得可怜。
高玉庆本人比角色还“小人物”。
机场被认出来,他缩着脖子摆手:“别拍别拍,我就是个演坏蛋的。
”粉丝喊“费大肚子”,他立刻站直,双手合十作揖,像相声演员谢幕。
有人问他怎么演活穷人,他咧嘴一笑:“把饿记住就行。
”
剧组道具师爆料,高玉庆每天收工后,把道具煎饼揣兜里回酒店,第二天早上当早饭吃。
“他说不能浪费,其实是要找那种‘饿’的感觉。
”拍女儿出嫁那场戏,他提前三天不吃饭,开机时嘴唇都是白的,拍一条晕一次,醒来第一句话问:“我演得像不像?
”
现在弹幕风向变了。
有人刷“费大肚子让我爸想起了我爷爷”,有人说“穷不是原罪,是病”。
最戳心的一条:“他抢的不是饼,是命。
”
剧播到23集,费大肚子背着破包袱闯关东,背影越来越小。
观众突然反应过来:骂了二十集,最后竟舍不得他走。
毕竟谁家里没个“费大肚子”?
可能是嗜酒如命的舅舅,可能是总借钱不还的老同学,可能是我们自己——被生活逼到墙角时,那点自私、那点懦弱、那点饿。
高玉庆把“穷”演成了镜子,照见了所有人心里那个不敢承认的小人。
来源:草间寻蟋蟀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