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女儿张晓芸把茶杯重重撂在茶几上，陶瓷底磕出清脆的响声。我盯着她指甲盖上剥落的红色甲油，像凝固的血渍。空调外机在窗外嗡嗡震动，蝉鸣声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章 不得已的选择

"爸，您真要去当保姆？"

女儿张晓芸把茶杯重重撂在茶几上，陶瓷底磕出清脆的响声。我盯着她指甲盖上剥落的红色甲油，像凝固的血渍。空调外机在窗外嗡嗡震动，蝉鸣声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我把招聘广告往她面前推了推："人家给八千一个月，包吃住。你房贷不是还差..."

"可您是男的！"女儿突然拔高的声调惊醒了沙发上打盹的橘猫，"哪有男人当保姆的？街坊邻居知道了..."

我抓起钥匙串站起身，黄铜钥匙硌得掌心发疼。玄关镜里映出我花白的鬓角和女儿拧成疙瘩的眉头。防盗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她说："妈要是还在..."

三年前老伴肺癌走的时候，把攒了半辈子的三十万留给晓芸当嫁妆。去年女婿做生意赔个精光，我只好把老房子抵押出去。现在银行每个月催款短信准时得跟闹钟似的。

梧桐叶落在奔驰车顶时，我正把最后一件衬衫塞进行李箱。王美娟摇下车窗，墨镜片上流动着九月的阳光。她扔给我一个牛皮纸袋："家政公司说你做过机修工？正好，我家水管总响。"

别墅区保安盯着我褪色的工装裤看了好几眼。指纹锁"滴"的一声，冷气混着沉香味道扑面而来。水晶吊灯在挑高客厅投下细碎光斑，王美娟尖头高跟鞋踩过大理石地砖，像啄木鸟在树干上敲击。

"你睡一楼客房。"她摘墨镜时我才发现右眼有块瘀青，"二楼书房别进，我丈夫在家办公。"

第二章 奇怪的声响

半夜我被水管异响惊醒。那声音不像金属共振，倒像是...指甲抓挠？顺着声音摸到厨房，冰箱突然自动制冷的轰鸣吓得我撞翻调料架。酱油瓶滚进橱柜底下，我摸到个冰凉的东西——是半截断齿的钢梳。

第二天做早饭时，我发现冰箱里冻着两人份的牛排，但王美娟明明说她丈夫出差了。洗碗时热水器突然漏水，我弯腰去修，看见排水管里卡着几缕长发——不是王美娟染的栗棕色，是纯黑的。

"张师傅，排骨要焯水吗？"第三天王美娟穿了件高领毛衣。我瞥见她手腕上的青紫，菜刀在砧板上顿了顿："太太，书房空调好像漏水。"

她涂着唇膏的嘴抿成直线，珍珠耳坠晃得厉害："老毛病了，不用管。"转身上楼时丝质睡袍扫过栏杆，露出小腿上蜿蜒的伤痕，像条僵死的蜈蚣。

下午我蹲在庭院修剪黄杨，听见二楼传来重物倒地声。剪刀刃卡在枝桠间时，楼上窗户"哗啦"碎裂。抬头正看见王美娟丈夫探出身子，金丝眼镜闪着冷光。他手里攥着条皮带，金属扣头沾着暗红痕迹。

当晚水管异响更急了。我攥着从橱柜底摸到的钢梳，顺着声音摸到地下室入口。老式唱片机在角落嘶哑转动，蔡琴的《恰似你的温柔》混着水管咕噜声。手指摸到墙纸接缝时，背后突然响起高跟鞋声。

第三章 黑暗中的孩子

"张叔好奇地下室？"王美娟举着红酒杯倚在门框，酒液晃出细小漩涡。我看着她袖口露出的纱布，"太太，书房空调..."

玻璃杯砸碎在水管上，红酒顺着墙缝渗进去。她突然笑起来，睫毛膏在眼下晕开："那个空调啊，制冷特别好。"高跟鞋碾过玻璃碴，她贴着我的耳朵说："就像停尸房的冷柜。"

凌晨三点，我再次被异响惊醒。这次声音清晰得像在耳边——是孩子的哭声。我摸出那把钢梳，用齿尖撬开了地下室的门锁。

手电筒光柱扫过堆积的纸箱，最后停在角落的铁笼子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蜷缩在里面，手腕上拴着狗链。他抬头时我差点叫出声——右眼淤青和王美娟的一模一样。

"叔叔救我..."孩子声音哑得像砂纸，"妈妈说爸爸要打死我..."

背后突然传来皮鞋踏地声。我转身时，王美娟丈夫的皮带已经抽在我脸上。金属扣划开眉骨，温热的血立刻糊住左眼。

"老东西挺能找啊？"他扯开领带，"既然看见了，就别想..."

我抡起手边的红酒瓶砸在他太阳穴上。这个穿阿玛尼衬衫的男人像袋面粉似的栽倒时，我摸到他后腰别着的东西——是把瑞士军刀。

第四章 迟来的救赎

我被辞退那天下着冻雨。王美娟把钞票甩在我脸上时，我听见警笛声由远及近。她丈夫被押出来时，小男孩裹着我的外套跟在女警身后。记者镜头对准孩子脸上的伤疤，没人注意到他手里攥着半截钢梳。

三个月后法院开庭，我才知道那孩子是王美娟前夫所生。她现任丈夫为了逼她签股权转让书，长期虐待继子。而那个深夜，孩子是用钢梳齿磨断了水管，才让异响传到了楼上。

"爸！"女儿冲进病房时带翻了输液架。我摸着手臂上的石膏，"轻点声，别吓着孩子。"她这才看见病床旁坐着个穿病号服的小男孩，正用没打绷带的手捏着苹果。

电视里在播放庭审新闻，戴手铐的男人被记者围堵。小男孩突然指着屏幕尖叫，苹果滚到床底。女儿弯腰去捡时突然僵住——床底阴影里，半截钢梳正泛着冷光。

窗外玉兰树沙沙作响，我接过女儿递来的热毛巾。她新做的嫩绿色美甲在阳光下像初春的芽。小男孩悄悄拉住我袖子："爷爷，妈妈说谢谢您的钢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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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