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的那些事-素珍去找何永宽说开荒地的事(44)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9 05:55 3

摘要:竹青在春山的劝说下,总算在吃分家饭的前一天做出了让步,答应不盖厨房厕所了,但锅碗瓢盆必须要公婆置办齐,外加一分钱债不背。

文/白鹭湖姑娘

素材/陌上花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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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在春山的劝说下,总算在吃分家饭的前一天做出了让步,答应不盖厨房厕所了,但锅碗瓢盆必须要公婆置办齐,外加一分钱债不背。

袁世洪当时一听,气得一拳头砸在大桌上,发出“咕咚”一声,把迎春怀里的大宝吓得一激灵,紧接着张开大嘴哭嚎。

这个时候迎春哪敢离开?她一方面要稳住好袁世洪和竹青的激动情绪,怕打起来;另一方面要盯紧大胜不能在关键时刻反水,必须跟自己保持统一战线。

于是迎春赶忙让三顺把大宝领走,省得在这扰乱大家。

其实迎春早就料到,竹青一旦提出不分摊外债,这就是吵架的导火索,因为她触碰到袁世洪的底线了。

袁世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嘴里骂骂咧咧,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恨不得把腿翘到桌子上指着竹青骂。

再看看竹青,头昂得高高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原本就细长的脖颈,此刻就像院子里那只“嘎嘎”叫唤的鹅,准备随时随地伸长嘴巴去叨人。

大胜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又不会劝架,只好不做声。而春山耷拉着脑袋坐在一只小板凳上,头恨不得插进裤裆,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翁媳二人一个比一个声音大,眼看场面要失控,素珍急得朝坐在袁世洪对面的支书何永宽直眨眼。意思就是:你还愣在那干嘛?赶紧得呀!找你来就是两边劝劝的,不是请你来看热闹的。那天晚上去你家腌鸭蛋,咱俩不是合计好了吗?这才几天的工夫,你打个哆嗦、裤子一提就忘了此次来的任务?

何永宽眯缝着眼,嘴里歪叼着香烟,把迎春给他泡的花茶端起来,将嘴唇凑过去,轻轻地往里吹了口气,浮在水杯表面的一层茶叶立马泛起一圈漩涡。

接着,何永宽呷了一小口茶水,将水杯轻轻放下,假装不经意地看了素珍一眼,随即清了清嗓子,用手示意袁世红和竹青都少说两句。

竹青当然能分清大小王,往后要想在芦塘村混,肯定要给支书何永宽点面子的。只见她撅着嘴不再吱声,但袁世洪还在高一声、低一声说得唾沫星子乱飞,嗓音像敲破的铜锣一般嘶哑。

何永宽对袁世洪说:“老袁,有理不在声高,作为一家之主,都是当爷爷的人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跟儿媳对骂,这像什么话?”

何永宽知道跟袁世洪打交道要顺着毛抹,先把‘青弋江独笼’给他戴上,稳定稳定情绪。

果然,袁世洪停了下来,瞪着一双大眼,气呼呼地从摆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由于情绪激动,划火柴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总算把香烟点着,看样子非常生气。

整个屋子里总算安静了下来,何永宽坐在那,像开支部会议一样,开始摆事实,讲道理,先叙说着袁世洪老两口的不容易,又回忆起迎春几岁就拉牛绳、大胜学耕地,等等,把素珍说得眼泪汪汪,一个劲地擤鼻涕。

何永宽说:“这个大家庭,每一个人都做出了贡献,但吃苦最多的还是迎春。所以我说竹青啊,有些事要多替对方着想,向你姐学习,不能太自私。”

竹青撅着嘴,不服气地说:“我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了!要不分家还得给我把厨房厕所都得盖好!”

本来稍稍平息点气的袁世洪,听到竹青最初居然还想着让盖厨房厕所,立马像点着的炮竹,又开始嘣,被坐在旁边的弟弟袁二洪制止住了。

袁二洪说:“你别说了,听听何书记怎么讲。”

袁世洪这才又压抑着喷之欲出的怒火,喘着粗气静静地坐在那听。

商量到最后,大胜也表了态,饶春山小,不需要分摊债务,但只有那三间瓦房,其他买这、买那,袁世洪他们一概不管。

这么一来袁世洪还是觉得吃了大亏,气得骂大胜不开窍。而竹青也觉得没达到自己的目的,难道给儿子儿媳分家,连锅碗瓢盆都不置办吗?

好说歹说,竹青不说话了,接着分责任田。

这回竹青直接说,要南边那块靠近村里当家塘一亩多的水田,又要了2亩地旱地,其他的看着给。

原以为袁世洪不答应,因为南边那块地可是这个家旱涝保收的粮囤子啊,但没想到他居然没吱声。

后来素珍心里一琢磨,猛然想起,小儿子四金就是在那口塘附近淹死的,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袁世洪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四金是几个儿子当中,脸盘长得最像袁世洪的,袁世洪特别心疼这个老儿子。

无奈造化弄人,四金跟这个家缘分太浅。

家好不容易分了,但竹青说了,今后她有孩子不用素珍照看,等老两口百年归山,跟春山他们无关,从此瓢不沾、碗不沾,各过各的日子。

素珍知道竹青不讲理,但没想到她如此绝情。自己含辛茹苦把春山带大,娶了媳妇、却扔了个儿。

竹青把话一撂转身离去后,春山也乖乖地跟在身后,头也没回地走了。

素珍看到这,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袁世洪挖苦道:“哭啥呢?我早就说过养了只白眼狼,你还不相信,这下让你见识到了吧?一床被子不盖两样人,这两个东西是狼狈为奸!”

家分了,何永宽长长地叹了口气,起身告辞,折腾了一晚上,废话说了几箩筐,总算尘埃落定。

袁世洪赶忙让大胜送送,但何永宽打着饱嗝,摆摆手说不用。临出门时他心里还暗暗嘀咕道:要是让素珍送送我还差不多,既止渴又解饿。

把春山和竹青分出去后,一下子少了两口人吃饭,素珍也省心不少,再也不用惦记特意做些合竹青口味的菜。但一想到竹青那个强势劲,素珍不免心疼起儿子春山,怕他在家受气、挨欺负。

可这能怨谁呢?当初是春山自己“愿吃狗屎鲜甜”的,说娶不上竹青,他宁愿一辈子打光棍,真是活该。

素珍心下感叹着,儿子如果娶不到好媳妇,一家老小都跟着受罪。幸亏当初把迎春留在身边,否则都像这样七个唱、八个跳的,能把自己逼疯。

“算了,啥也不说了!有福由他享,有祸由他当”,素珍时不时这样宽慰自己。对于春山这个儿子,她和迎春对得起他,至于以后,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天上午,素珍正坐在门口给孙子大宝缝肚兜,迎春扛着锄头回来了,她往素珍旁边的小板凳上一坐,笑着对素珍说:“妈,大队几个干部带着一帮人,在北边蓖麻地那用米尺量呢,是不是规划房地基啊,赶明儿也去跟大队打个申请,给我们家也划一块地。”

素珍听到这,赶紧停下手里的活,说:“是吗?那赶紧得问问,至少留三间房地基,今年到秋砖瓦的钱该攒差不多了吧,7口人挤在一块不是长久之计,眼看二平也到该娶媳妇的年龄了!”

素珍说完,下意识地看看迎春,虽说迎春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总不能三间房盖好后,又被二平捷足先登了吧?如果再这样把迎春和大胜撇一边,那就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素珍笑着对迎春说:“这次打申请,就写六间房的地皮,六间房一块盖起来,哪怕再背点债。”

迎春听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

迎春说:“妈,你这魄力够大啊,就咱家这家底子,盖三间房的钱都没攒够,还预备盖六间啊!”

“这次必须六间屋一块盖起来,你和大胜三间,二平三间,要不到时候二平对象找好了,又没你喝的水,我对不住你啊!”

素珍说完,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出来。怕迎春看见,她赶忙把脸转过去,使劲眨眨眼睛,把即将涌出来的泪水又关进眼眶里去。

“妈,不着急,大宝还小呢,再过几年忙我们自己也没事。”

迎春故作轻松地说着,同时双眸望向天空,怅然若失。

“不,这回你听我的,就是豁出去我这把老骨头,我也要把你的三间房盖好,否则我死不瞑目!”

素珍望着迎春,很坚定地说。

“好了好了,不就盖几间房嘛,什么死呀活呀的,说不定这两年粮食收成好,每年保证三头大肥猪出圈,还有二平养的那群大麻鸭,卖点贴补贴补,盖房子也不难。”

被迎春这么一宽慰,素珍脸上这才有了舒心的笑容,是啊,人多力量大,只要一家人好好的,无病无灾,攒钱也快。

素珍把大宝哄睡着后,就开始准备一家人的午饭。

老话讲:干活是真生伙,带孩子是偷生伙。大宝如今正是难带的时候,一眼罩不到就跑了,素珍胆子小,生怕孙子磕哪碰哪,那可不得了。

有次素珍在天井里搓衣服,大宝自己玩的挺乖,蹲在大门口看蚂蚁搬家,还淘气地尿了一泡,把蚂蚁淹得东跑西窜,大宝高兴得哈哈大笑。

把蚂蚁浇跑了,大宝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玩泥巴,也不知道他咋把手插进门框里,结果自己关门,把左手大拇指掩进去了,疼得嗷嗷叫。素珍慌忙跑去看,大拇指肉和皮都被挤变了形,黢紫,把素珍吓坏了!

素珍哄着哭闹的大宝,试着看他手指头弯曲正常,判断骨头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大胜脾气好,迎春又是自己闺女,自然没说其他难过话,倒是袁世洪埋怨道:“看孩子要紧,饭晚点就晚点。”

其实他说是这样说,真要是到吃饭点回来,一看冷锅冷灶,他又该抱怨了,说素珍干家务活墨迹,一上午连顿午饭都没做好。

总之,横竖都是他的理,难怪人送外号“老白毛”呢,要不是迎春舍不得自己的妈,不跟他计较,早就分家另过了!

大宝早上醒的早,这会儿睡一小觉,正好素珍可以洗菜淘米,干活心踏实些。

素珍把择好的四季豆角洗洗,切了几块肥膘肉,架上柴火一块炖。又把迎春从菜园地割的一大把韭菜洗洗,配了点干千张一块炒。

青黄不接的时候丝瓜、西红柿还没上市,素珍提前泡了根海带,等会儿做个海带鸡蛋汤。

想想才两个菜一个汤,加起来三个菜似乎不合适,素珍又从腌菜坛里掏了一大碗雪里蕻,放点干辣椒炒炒,这道菜也是下饭的耙子。

一切准备就绪,大宝醒了,大胜他们干活的人回来了,三顺也放学了,正好。

袁世洪自从几年前被安排住护林棚后,早饭不在家吃,晚上也是简单吃点再走,只有中午饭能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喝一杯酒。

人上了一定的年纪,性格也在慢慢改变,袁世洪也没有以前那么暴躁了,尤其是有了孙子大宝后,连笑容都变得慈祥,只要有空就把大宝抱在怀里。

大宝也是被袁世洪宠得没有规矩,望着爷爷剃光的大脑袋,大宝伸出两只手就像拍皮球似的把玩,袁世洪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直乐,气得素珍喊他“老下作”,被孙子怎么拾掇都行。

迎春把菜都端到大桌上后,海带汤也盛出来了,三顺把袁世洪的酒杯和筷子预备好,等他这个家主回来就开饭。

也不知从哪天起的规矩,中午这顿饭每次都要等人都到齐了。

听广场上的高音喇叭开始对农村广播,接着是准点天气预报,已经12点半了,却迟迟不见袁世洪回来。

素珍怕三顺上学迟到,大宝也还有点下床气正在哭闹,于是她就抱着大宝到巷口,顺便看看袁世洪回来没有,好开饭。

大宝眼尖,他拍着小手朝前面指着,不停地喊“爷爷、爷爷”。

素珍一看,果然是袁世洪回来了。只见他戴着那顶破草帽,嘴边的还叼着香烟。

大宝赶忙从素珍怀里挣脱出去,朝袁世洪跑去,原以为袁世洪还跟往常一样,把大宝抱起来,甚至让大宝骑在肩膀头上呢。

结果袁世洪今天一反常态,支使大宝道:“去,让你奶奶抱,爷爷累了!”

素珍一看袁世洪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一阵紧张,难道是塘里养的那群鸭子有犯瘟病的?还是他哪里不舒服?

于是素珍拉着大宝在后走,袁世洪双手背在后,勾着腰朝家走。

袁世洪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桌旁,闷着头一口喝了半杯酒,接着“啪”一下把酒杯重重地放回桌上,叹了口气,开始夹菜吃,也不说话。

素珍虽说跟袁世洪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要说感情还真没有,但对他的一举一动还是了解的,今天他不说不笑的样子,肯定有啥让他不开心的事。

于是素珍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咋啦?哪里不舒服吗?”

袁世洪顿了顿,又端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接着愤愤说道:“熊玩意何永宽上午找我谈话了,说大队准备把黄泥塘那片开荒地收回来,”

不等袁世洪把话说完,素珍、迎春、包括大胜,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为啥要收回来?”

“为啥?凭他手里有权呗!他说村里许多人向他打小报告,说黄泥塘那片地不应该就让我家白种,至少要算田亩数,要上缴农业税,或者就是把那一片每家分一点。总之,不能让我白种!”

“那当初我们用二齿耙开荒的时候,咋那帮人在哪呢?头秃、眼没瞎吧?别管他!咱就不走,看谁敢去试试!”

大胜此刻哪里能坐住?他端着饭碗怒气冲冲地说道,就想冲出去打架。

素珍朝大胜看了一眼,道:“先别冲动,搞清楚到底怎么个情况再说,既然何永宽自己一个人去护林棚找你,证明还有缓和的余地。正好家里还有些干小鱼、干泥鳅,我晚上送过去,再问问看到底什么意思。”

素珍之所以这么镇定自若说去何永宽家串门,如今那也是名正言顺的,因为年前有个瞎子给大宝算了支命,让他最好能找个男孩多的人家,结个干亲,好养活。

整个村庄,只有何永宽家4个儿子、到目前为止下面5个孙子,把大宝结给他们家做干亲,那再合适不过了!

当素珍把大宝结干亲的想法告诉何永宽后,他笑着举双手赞成。只见何永宽色眯眯地在素珍脸上捏了一把,道:“就给我家老二做干儿子吧,我来跟他讲。今后我们两家就是亲戚,亲戚就要常来常往,否则就不亲了!”

说完,何永宽又隔着衣服,在素珍隆起的胸前狠狠地摸了一把,“哈哈”大笑。

虽然谣传说干部要换届,但目前何永宽还在位,大权在握,所以素珍准备今晚跟何永宽好好谈谈,想一切办法要把黄泥塘那片地拿下。

来源:白鹭湖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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