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哪,真到生死关头,还能咬紧牙关死不松口的,都是铁骨铮铮的人物。想想,阴冷灯光下,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满身伤痕,没嚎没哭,偏要抿着嘴倔得不行。仇人不就是盼着她喊疼、哭服软吗?可这姑娘,就是不愿让这些狠心的汉奸和日军得意。直到那天,她虚弱得快要倒下去,一开口说“
人哪,真到生死关头,还能咬紧牙关死不松口的,都是铁骨铮铮的人物。想想,阴冷灯光下,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满身伤痕,没嚎没哭,偏要抿着嘴倔得不行。仇人不就是盼着她喊疼、哭服软吗?可这姑娘,就是不愿让这些狠心的汉奸和日军得意。直到那天,她虚弱得快要倒下去,一开口说“你过来,我要说……”让屋里的章涛差点乐疯了。谁知她接下来的举动,够让在场许多人忍了一辈子都忘不掉。到底这个叫邓静华的女孩,经历过哪些事,竟能让她硬得像块石头?说实话,咱普通人家真的难体会,出身富贵还能这么宁折不屈,背后必有别样因由。她身边的人,一样命途多舛——有些人一辈子都记得她是怎么走的。
江西赣州这一带畅销丝绸的年代,有个邓家是出了名的阔商,就连做生意的也要看邓家的脸色。邓静华是家中独女,从小被宠着长到十二三岁。她不爱攀权贵也不讲究那些官太太圈里的花样,偏喜欢翻旧书画、捏泥娃娃,还爱去后院偷看伙计们做事。不想好日子才过到半截,日军炸了赣州的那天,她亲眼见几个同窗被炸得血肉模糊,后来那段阴影一直跟着她,人变得有点沉默。其实,像她那年代读书的姑娘,说不好都是无忧无虑的,可有事发生就没人能装不知道。
她慢慢地,不太去参加宴会了,爱往图书馆钻,不知哪来的胆子,每次都偷偷问老师要点“有用的书”,什么救亡、什么革命,那会儿可不是随便人敢看的。赣州城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听说外面的地下党有些活动,还有人失踪、被搜查的事。邓静华身边有一个叫顾雪的朋友,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常接触城里的各种消息。有一回顾雪请她帮忙——用邓家丝绸的名义给城外送点药,顺道还要夹带点信件。邓静华其实明白,那不是普通药单,但她还是做了。自此以后,她偶尔就给地下党递递东西、掩护几次运输,有几次还借自家的马车送“学生”出城,其实全是冒名换证。
赣州那地方,不是光靠胆量能混出来的。她胆子是大,但心眼子也细,像那一次被驻守的日军军官拦下盘查货物,她假装小家碧玉般委屈掉泪,硬是让人以为她是来找失踪伙计。其实,那次货单里头塞有抗战联络人名单,全靠她后来借着送货给顾雪家的由头,把名单藏到医药箱底下送了出去。光靠那手眼通天的机灵,日后不少地下党都说,“邓家的小姐比我们老江湖还精。”
邓静华真正“进圈子”,是被地下党一个叫孙伯龄的老师拉进来的。孙老师原是南昌某中学的教员,外号“老革命”,常在外头用各种身份到处打听消息,也带着这个姑娘到处见人、传信。有一次,她陪孙老师去看望新四军伤员,孙老师打趣说她“比男生还有用”,其实她自己挺不好意思。那个时候,她做的事情和别人家大闺女想的一样,谁会料到日后牵涉一身血海深仇。
到了1941年,邓静华身份越发敏感,她用邓氏丝绸商号做幌子,时常该参加就参加日伪办的社会活动。有人说,大户人家的孩子不是就喜欢混圈子吗?可她心里清楚,每回进那些宴会厅,其实是捏着一把汗。赣州那几年那些所谓“合作商人”和日军大员,许多本来就喜欢在邓家采购上“打秋风”,她用这关系和新四军一位名叫林志青的联络员,悄悄帮着传情报。有次宴会,她装作喝醉,其实是把赣州外围日军暗堡的线索写在扇子骨里藏起来。后来,那把扇子据说还被林志青留作纪念。
更动荡的是42年夏天,城里一位做粮食生意的叫李昌的人出事了,传言是地下党联络员。那阵,日伪加大了搜查力度。邓静华被派出去送一批丝绸到南昌,其实包裹里藏了转移伤员的指示函。途中她在九江火车站险些被扣,幸亏她借用亲戚身份掩护,又托一位叫周妈的女佣悄悄把信带走。事后她跟顾雪说,“如果不是咱家后院那个土洞,那信早没了。”这些机巧,都是后来熬刑熬出来的底气。
到了43年,赣州真的风声尤其紧。日本宪兵队换了个头头,外面谣传他们要抓一个“大人物”。邓静华这边刚收到调令,说要打入军警司令部找寻一份兵力调动表。任务重得要命,她装作去给日军送丝绸衣料,硬是在军营食堂混了半个下午。那天,她留意到一个出入频繁的矮胖军官,背着个黑皮箱,常常进一间写着“战略组”的办公室。她心头有数,第二天拿着自己家绸缎样品借口给军官做演示,顺道记下门锁型号和岗哨交接点。
真正出事那晚,邓静华凭着经验进屋。她借着送货口袋的遮掩,从军官桌抽屉里翻出那份兵力调动表,她没用拍照什么的(那会儿哪有这条件),而是在袖口里夹了细麻纸,用铅笔飞快描摹重点地段。事还没完,正巧外头岗哨换班提前回来,她只能一边答话一边假笑,甚至扯着喉咙要给军官汇报货品。身上那张纸掉出来点灰,哨兵没发现,但事后却盯紧了她。谁承想,她回去那晚,身后就多了几个尾巴。
从此,日军和伪警署开始查她家,许多跟邓家做生意的熟人突然变得冷淡,还有个跟她父亲有来往的叫范绍鹏的汉奸,私下和日方打探,甚至想以商业罪名诬陷邓家。邓静华明白,大难或许快要临头了。有两名地下党同志被抓,她设法让家中婢女和马车夫拖延时间,弄出夜里转移,大家都夸她稳得像老手。可她心里其实清楚,迟早要被逮着。
果然,1943年三月的那个夜里,特务们闹哄哄包围邓家。她还在书房整理收据,听见院子里有马蹄声和人大喊,她没怎么慌,淡定把情报卷藏进一个水缸假底。特务闯进来,翻乱了屋子,发现了她夹着的一些特殊丝绸订单。这些单据里头藏着密码标记,够角儿的才看得懂。没办法,她被绑走,押到特务机关的一个黑屋子,第一次没出声。
然后就是比人想象还残忍的折磨。先是老虎凳,双腿被死死夹住,疼得连说话都喘不过气。后来又有烙铁、竹签甚至灌辣椒水。酷刑下,她最多只是咬牙切齿,偶尔瞪日军一眼。特务里头有个四川口音的小个子,软硬兼施,连她妈妈都被拖到门口来求,她却要死不松口。有天,一个汉奸扮作平常朋友来劝她,说只要写供,还能保家产留命。她只是摇头,脸色发白,没多说一句。
到了四月,日军抓到了顾雪(她朋友),据说那姑娘招了几句,特务手段就更加毒辣。邓静华的父母也被拖进来,她在门里听到父亲被打,心里纵有万般苦楚,一样只盯着对方不说话。审讯官目瞪口呆,有的特务甚至在日记里留下一句,“她不是咱们这些常人。”
那些日子,她被关、被吊、被打,实在熬不住时,还是死撑着,睡觉都靠意志硬撑。终于那天,章涛又推着老虎凳来,扬言要让她彻底屈服。她虚弱开口说“你过来我要说”,章涛凑近,结果等来的却是她带着仇意的一口唾沫。有人说,那一下子,整个特务室气氛都变了,竟然没人再敢靠近她。
后来,就快要被处决的那几天,她不再安静待着了。特务逼她签认罪书,她竟然画了个叉,把笔折了。有一晚上,她唱起了赣南民谣,大家都听见,墙角还有地下党同志跟着哼。女特务再来给她送水,她忽然泼水在对方脸上,试图抢钥匙,虽然最后还是被制服,这一闹让全机关惴惴不安。押往刑场路上,她突然挣开绳索要抢枪,手脚虚拖拖的也没能成功,但旁人都觉得,她那股硬气是烧不尽的野草。
到了刑场,日军让她跪下,她就是不跪。旁观群众据说能听到她喊“咱共产党人不屈膝!”硬是站着结尾。最后枪响前,她拼尽全力喊出了口号,全场鸦雀无声,有士兵的手都在发抖。事后,日军慌乱地收尸,还有人偷偷记下她倒下时嘴角的那丝笑意,说是带着对敌人的蔑视。
其实,邓静华牺牲后,影响远不止于邓家。那天刑场边站着一个叫何一鸣的学徒,晚上就给地下党留下纸条写了邓静华最后唱歌的事。不久后,赣州城里头开始流传一张“邓静华殉难纪实”,有人自发传抄,结果带动一批学生跑去新四军。邓家过去的合作商人也纷纷偷偷让子女去接头,有个做造纸的小老板杨文新,更是把家里仓库改成“地下站”,后来赣州抗日队伍里新添了不少年轻脸。
到了44年,似乎她的故事成了赣南抗战的一个火种。那一年赣州再次被扫荡,游击队发了好几张她的传单。唉,其实想想,死人早已入土,可人心里那点热火是烫的。最有意思的是,邓静华生前爱吃的豆腐菜馆又开起来,老板在后厅挂了张照片。只要有人提那年牺牲的女战士,一帮老小总是嘴上不住地说那年的阴雨天。
抗战结束后,邓静华的事迹被编进了赣南的口口相传里,一个叫赵林的老师在老特务机关旧址的残垣上插了一块小木牌:“烈士不朽”。石牌后来被洪水冲毁,可每年清明,一群小孩还跑到那边放纸鸢,说是“给邓姐姐送信”。邓家老宅拆迁时,地板底下还翻出一个铁盒,那是她亲笔写的工作日记,后来成了大学教材里最珍贵一页。
你说这事,过了多少年,谁还记得赣州的风雨?可但凡提起那个不跪、不哭的年轻女人,总有老人眼眶要红了,年轻人也变得认真。或许邓静华真的只是个普通姑娘,但她的一杯泼水、一腔倔犟,多少人都记在心里。生时硬气,死后留名,咱中国人的骨头,从来不软——这道理,是真实的,也是往后多少人愿意喝茶时再聊聊的家常。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