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永启五年冬，暴雪封了靖王府的朱漆大门。我（萧玦）坐在书房，手里捏着奏折，目光却总往窗外飘——往常这个时辰，苏清漪早该端着暖汤进来，轻声劝我少熬夜，可今日，书房外只有风雪拍打的声响。

第一章 寒夜灯冷，和离书递

永启五年冬，暴雪封了靖王府的朱漆大门。我（萧玦）坐在书房，手里捏着奏折，目光却总往窗外飘——往常这个时辰，苏清漪早该端着暖汤进来，轻声劝我少熬夜，可今日，书房外只有风雪拍打的声响。

“王爷，王妃娘娘派人送了东西来。”侍卫长林忠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他手里捧着个紫檀木托盘，上面放着一卷素笺，还有一支莹白的玉簪——那是我大婚时给苏清漪插在发间的，是苏家传了三代的宝贝，她说过“玉在人在，此生不离”。

我的心猛地一沉，指尖触到素笺时，竟有些发凉。展开一看，“和离书”三个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下面是苏清漪的字迹，娟秀却坚定：“臣女苏清漪，嫁与靖王萧玦三载，未获君心，未育子嗣。今自请下堂，归还凤冠霞帔，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胡闹！”我把和离书拍在桌上，墨汁溅到奏折上，晕开一片黑，“她在哪？让她滚来见我！”

林忠扑通跪下：“王爷，王妃娘娘……已经收拾好东西，在偏门等您了。她说，若是王爷肯签和离书，她便带走自己的东西；若是不肯，她也会走，只当这三年是一场错付。”

我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三年前，我娶苏清漪，是父皇的旨意——她是太傅独女，知书达理，能帮我稳固朝堂势力。我心里装着的，是当年救过我的白月光沈楚楚，总觉得苏清漪不过是个循规蹈矩的“贤内助”，对她冷淡，对她忽视，甚至在她被沈楚楚刁难时，还护着沈楚楚，说她“不懂事”。

可我从未想过，她会真的提和离。

我冲出书房，风雪灌进领口，冷得我打了个寒颤。偏门处，苏清漪穿着一身素色襦裙，没有戴凤冠，没有披霞帔，只背着个小小的包袱，站在雪地里，像一株待放的寒梅，清冷又倔强。

“苏清漪，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我走到她面前，声音因愤怒而发颤，“和离？你是靖王妃，岂能说离就离？传出去，你苏家的颜面还要不要？”

她抬头看我，眼里没有泪，只有一片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王爷，苏家的颜面，我担着；我的婚事，我也想自己做主。这三年，我敬您、护您，帮您打理王府，帮您在父皇面前说话，可您眼里，从来没有我。沈姑娘回来后，您更是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我待你不好吗？”我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我给了她王妃的尊荣，给了她锦衣玉食，可这些，从来不是她想要的。

她笑了，笑得有些轻描淡写：“王爷待我的好，是给靖王妃的，不是给苏清漪的。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是被人放在心上的在意，这些，王爷给不了，我便自己找。”

她从包袱里拿出印泥，放在我面前：“王爷，签了吧。此后，您做您的靖王，我做我的苏清漪，两不相欠。”

我看着她眼底的决绝，心里突然慌了，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手里溜走。我猛地抓起桌上的玉簪，狠狠摔在地上——莹白的玉簪碎成两半，像我和她之间，再也回不去的三年。

“你当真不待了？”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恳求。

她低头看着碎玉，沉默了几秒，然后抬头，眼神依旧坚定：“是。”

第二章 王府空寂，初尝悔意

苏清漪走的那天，雪下得更大了。她没要王府的一分钱，没带走一件我送的东西，只带着自己的衣物和几本书，坐着苏家的马车，离开了靖王府。

我以为她只是闹脾气，过几日就会回来——毕竟，她是太傅独女，从小受的教育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有女子主动提和离的？可我等了三天，苏府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王府里，更是冷清得可怕。

以前，我嫌苏清漪管得多——嫌她不让我熬夜，嫌她不让我喝太多酒，嫌她在我和沈楚楚说话时插嘴。可现在，没人给我端暖汤了，书房的灯常常亮到天明；没人提醒我天冷加衣了，我冻得咳嗽，也没人给我煮驱寒的姜汤；甚至连王府的账本，都乱得一塌糊涂——以前这些，都是苏清漪打理得井井有条。

“王爷，沈姑娘派人来问，您今日要不要去她那里吃饭？”林忠小心翼翼地问。

我皱了皱眉，心里竟有些烦躁：“不去。”

沈楚楚是我年少时的救命恩人，我一直把她放在心上，觉得亏欠了她。苏清漪在时，我总觉得她针对沈楚楚，可现在想来，苏清漪从未真正害过沈楚楚，只是在沈楚楚故意刁难她时，不肯忍气吞声罢了。

有一次，沈楚楚故意在我面前说苏清漪的坏话，说她“善妒”“小心眼”，苏清漪恰好听到，也不辩解，只淡淡说：“沈姑娘若是觉得王府待着不舒服，大可搬出去住。王爷敬您是恩人，我却不能让您坏了王府的规矩。”

当时我还骂苏清漪“刻薄”，让她给沈楚楚道歉。现在想来，苏清漪不过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维护王府的规矩，而我，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

我走到苏清漪的院落——“漪澜院”，里面的东西都没动，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书桌上，放着她没写完的诗，旁边是我的生辰八字，她写了整整一页，标注着“今日宜温养，忌生冷”“明日有雨，需带伞”。衣柜里，她给我做的棉衣叠得整整齐齐，每件衣服的领口都缝得格外细致，因为我脖子容易过敏，她特意选了最软的布料。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厉害。我拿起那件棉衣，贴在胸口，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缝衣服时的温度。原来，她一直把我放在心上，只是我从未在意过。

“林忠，”我突然开口，“备车，去苏府。”

第三章 苏府闭门，颜面尽失

苏府的大门紧闭着，管家站在门口，态度恭敬却疏离：“王爷，太傅说，若是您来请王妃回去，就请回吧。王妃说了，和离书已签，再无回头的道理。”

“让苏清漪出来见我！”我攥紧拳头，声音提高了几分。

“王妃不在府中。”管家说，“王妃回府后，就去了城郊的‘知书轩’，那是她以前开的书坊，现在她每天都在那里教姑娘们读书写字，怕是没空见您。”

我愣了愣——我竟不知道，苏清漪还开了书坊。她嫁入王府三年，从未跟我提过这些，我也从未问过她的喜好，她的过往。

我转身去了城郊的知书轩。书坊不大，却收拾得很雅致，门口挂着个木牌，上面写着“女子亦可读书，亦可立身”。里面传来苏清漪的声音，温柔却有力，正在给几个姑娘讲《女诫》——不是劝女子顺从的那套，而是教她们“自尊、自立、自强”。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穿着素色布裙，头发简单束在脑后，手里拿着书卷，眼里闪着光，比在王府时的清冷多了几分鲜活。有个小姑娘问她：“苏先生，您为什么要和离啊？靖王爷不是很厉害吗？”

苏清漪笑了笑，语气平静：“厉害不代表合适。女子嫁人，是为了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不是为了依附谁。若是他心里没有你，就算他再厉害，日子也过不下去。”

我的脸火辣辣的，像被人扇了一巴掌。我以为给了她王妃的尊荣，就是对她好，却不知道，她想要的，不过是“知冷知热”的在意。

“清漪。”我走进书坊，声音有些沙哑。

苏清漪看到我，愣了愣，然后继续给姑娘们讲课，仿佛我只是个普通的客人。直到讲完课，姑娘们都走了，她才转身看着我，语气平淡：“王爷来这里做什么？知书轩是女子读书的地方，王爷若是没事，还是请回吧。”

“我来接你回去。”我说，“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忽视你，不该护着沈楚楚，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王府，好不好？”

她看着我，摇了摇头：“王爷，和离书已经签了，覆水难收。我在知书轩过得很好，教姑娘们读书，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在王府自在多了。”

“我可以改！”我急忙说，“我以后再也不熬夜了，再也不喝太多酒了，我把沈楚楚送走，我只对你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王爷，不是改不改的问题。”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这三年，我的心已经冷了。就像那支碎了的玉簪，就算粘好了，也有裂痕，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她转身走进内堂，留下我一个人站在书坊里，看着满架的书，心里空落落的。林忠在旁边小声说：“王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王妃现在……怕是真的不想见您。”

我点点头，脚步沉重地走出书坊。街上的人看到我，都在窃窃私语，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靖王爷被王妃甩了，还上门求复合，颜面尽失。可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苏清漪不肯跟我回去。

第四章 沈氏真面目，悔不当初

我没把沈楚楚送走，不是不想，而是发现，我对她的“亏欠”，不过是一场骗局。

那日，我去沈楚楚的住处，想跟她说明白，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她和丫鬟的对话。

“小姐，您说王爷会不会真的跟苏清漪和好了？”丫鬟问。

沈楚楚笑了，语气带着不屑：“怎么可能？萧玦心里只有我，苏清漪不过是个摆设。当初要不是我故意让苏清漪误会，他怎么会对苏清漪冷淡？要不是我在王爷面前说苏清漪的坏话，他怎么会骂苏清漪？现在苏清漪走了，正好，我就能名正言顺地留在王爷身边，以后再想办法，让王爷娶我做王妃。”

“可是小姐，您不是说，当年救王爷的是您吗？我怎么听说，当年救王爷的，其实是苏太傅家的小姐啊？”

沈楚楚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你懂什么？当年苏清漪救了王爷，却没告诉王爷自己的身份，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冒认了这个恩情。萧玦那么蠢，怎么会发现？”

我站在门口，如遭雷击。原来，我一直放在心上的“救命恩人”，是个冒牌货；原来，我对苏清漪的所有误解，都是沈楚楚故意设计的；原来，那个默默救了我，却从不邀功的人，是苏清漪！

我猛地推开门，沈楚楚看到我，脸色瞬间惨白：“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当年救我的人，是苏清漪，对不对？”我的声音带着愤怒，眼神像要吃人。

沈楚楚扑通跪下，哭着说：“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欢您了，我怕您知道真相后，就不喜欢我了……”

“你太喜欢我？”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喜欢我，就是用谎言骗我，就是挑拨我和清漪的关系，就是让我伤害那个真正对我好的人？沈楚楚，你真让我恶心！”

我下令把沈楚楚关进柴房，然后疯了一样冲向知书轩。我要告诉苏清漪，我知道真相了，我知道错了，我要让她知道，她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知书轩已经关门了，管家说苏清漪去了城郊的别院。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别院，远远就看到苏清漪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旁边放着一壶茶，阳光落在她身上，温暖又平和。

“清漪！”我跑过去，声音哽咽，“我知道错了，当年救我的人是你，对不对？沈楚楚是骗我的，我不该相信她，不该对你那么坏，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清漪放下书，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丝淡淡的无奈：“王爷，你现在知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有意义！”我抓住她的手，她没有躲开，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我知道我以前混蛋，我忽视你，伤害你，可我现在知道错了，我想弥补你，我想和你重新开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看着我，沉默了很久，然后轻轻抽回手：“王爷，我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从未想过要你报答。我嫁给你，是因为父皇的旨意，也是因为我曾以为，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可这三年，我已经看清了，我们不合适。你想要的是能帮你稳固势力的王妃，我想要的是能知冷知热的夫君，我们想要的不一样，就算重新开始，也还是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可以改！”我急忙说，“我可以不要那些势力，我可以只做你的夫君，我可以……”

“王爷，你改不了的。”她打断我，“你是靖王，身上担着家国重任，你不可能只为了儿女情长放弃一切。而我，也不想再做那个需要依附你的王妃，我想做我自己，做苏清漪。”

她站起身，看着我说：“王爷，回去吧。好好做你的靖王，好好守护这天下，我们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结局。”

第五章 满城寻她，疯魔成瘾

苏清漪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所有的希望。可我不甘心，我不想就这么失去她。

我开始满城找她——她去知书轩，我就去知书轩等她，哪怕她不跟我说话，我也愿意看着她；她去苏府，我就去苏府门口等，哪怕太傅把我骂走，我也第二天再去；她去城郊采买，我就远远跟着她，怕她遇到危险，怕她受委屈。

我把王府里苏清漪住过的漪澜院，收拾得跟她在时一模一样，每天都去那里待一会儿，仿佛她还在一样。我把她给我做的棉衣，每天都穿在身上，哪怕天暖和了，也不肯脱下来。我甚至开始学她以前做的事——学看账本，学煮姜汤，学给她喜欢的腊梅浇水，只是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京城里的人都说，靖王爷疯了——为了一个和离的王妃，放着王府不管，天天跟在一个女子后面，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苏清漪能不能再看我一眼，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有一次，苏清漪去庙里上香，遇到了几个地痞流氓，想调戏她。我冲上去，把那些地痞打得落花流水，自己也受了伤。苏清漪看着我胳膊上的伤口，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拿出手帕，轻轻帮我包扎。

“王爷，你没必要这样。”她的声音很轻。

“我愿意。”我说，“只要能护着你，就算受伤，我也愿意。”

她包扎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没再说话。

从庙里回来后，苏清漪终于肯跟我说几句话了。她会问我“伤口疼不疼”，会提醒我“天凉了，别再跟着我了”，虽然还是很冷淡，却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开始每天给她送花——送她喜欢的腊梅，送她喜欢的兰花，每天换一种，从不重复。我开始每天给她写情书，写我以前忽略她的后悔，写我现在想对她好的心意，虽然她从不回信，我也还是坚持写。

林忠劝我：“王爷，您这样会不会太卑微了？您是靖王，不该这样。”

“卑微又怎么样？”我笑着说，“只要能让清漪回心转意，就算让我放弃靖王的爵位，我也愿意。”

可苏清漪还是没有松口。她依旧在知书轩教书，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对我的示好，不接受，也不拒绝，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第六章 生死关头，终见真心

永启六年夏，京城里爆发了瘟疫，很多人都病倒了。苏清漪的知书轩，成了临时的医馆，她带着姑娘们，给病人熬药、包扎伤口，忙得脚不沾地。

我知道后，立刻调来了王府的药材和粮食，还亲自去医馆帮忙。苏清漪看到我，没有拒绝，只是说：“王爷，这里很危险，您还是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说，“我要跟你一起，照顾这些病人。”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一起在医馆里忙碌——我帮着抬病人、烧火，她帮着诊脉、熬药。晚上累了，我们就坐在医馆的角落里，分享一个馒头，喝一碗热汤。这样的日子，虽然辛苦，却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近了很多。

有一天，一个重症病人突然发狂，拿着刀冲向苏清漪。我想都没想，就挡在了她面前，刀狠狠刺进了我的胸口。

“王爷！”苏清漪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扶住我，眼泪掉在我的脸上，“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刀？”

“因为我不能失去你。”我看着她，声音微弱，“清漪，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你，只是我太蠢，现在才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找个比我好的人，过幸福的日子……”

“你不会死的！”她哭着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立刻给我包扎伤口，手一直在抖，却很稳。她守在我床边，一夜没睡，不停地给我擦汗、喂药，眼里的担忧和害怕，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醒来时，看到她趴在床边，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心里满是温暖。原来，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或者不愿意承认。

“清漪。”我轻声叫她。

她醒了，看到我醒了，眼里瞬间亮了起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不疼。”我笑着说，“有你在，我就不疼。”

她看着我，沉默了很久，然后说：“萧玦，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傻了。”

“只要是为了你，我愿意。”我说。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回王府。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急忙说。

“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骗我，再也不忽视我，再也不护着别人。你要把我放在心上，要跟我一起，经营我们的家。”她说。

“我答应你！”我紧紧抓住她的手，“我什么都答应你！以后，我只对你好，只爱你一个人！”

第七章 王府重暖，余生相守

我和苏清漪回王府的那天，阳光很好。她穿着我给她新做的凤冠霞帔，站在王府的门口，笑靥如花，比第一次嫁进来时，多了几分鲜活和灵动。

我把那支碎了的玉簪，重新粘好，还在上面嵌了一颗小小的珍珠，戴在她的发间：“虽然有裂痕，但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把它护好，就像护着你一样。”

她摸着玉簪，笑了：“以后，你要是再敢惹我生气，我就把它再摔碎，再也不跟你好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笑着把她搂进怀里。

沈楚楚因为冒认恩情、挑拨离间，被我送回了老家，再也不许她踏入京城一步。王府里的规矩，也改了很多——我不再熬夜处理政务，每天都会陪苏清漪吃饭、散步；我不再喝太多酒，因为她会担心；我甚至开始学做她喜欢的点心，虽然做得不好吃，她却每次都吃得很开心。

苏清漪依旧打理着王府的账本，却不再像以前那样一个人扛着，她会跟我商量，会让我帮忙；她依旧喜欢读书，我就在王府里建了一个很大的书房，摆满了她喜欢的书；她依旧想帮女子读书，我就出钱，在京城开了好几家知书轩，让更多的姑娘能有机会读书识字。

有一次，父皇问我：“你现在把心思都放在王妃身上，不怕耽误了朝堂的事吗？”

我笑着说：“父皇，有清漪在，我才能更好地处理朝堂的事。她不仅是我的王妃，更是我的知己，我的后盾。有她在，我心里踏实。”

父皇看着我，点了点头：“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很好。苏太傅的女儿，确实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府里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冷清，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苏清漪怀了孕，我每天都陪着她，给她读诗，给她讲故事，像个孩子一样，期待着我们的孩子出生。

有一天晚上，我和苏清漪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萧玦，你说我们以后会一直这么幸福吗？”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会的。只要我们一直把彼此放在心上，一直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我们就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她笑了，笑得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温柔。我知道，我以前犯了很多错，错过了很多时光，但幸好，我还有机会弥补，还有机会和她一起，走完剩下的人生。

以后的日子，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她、疼她、护她，再也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再也不会让她觉得，她在我心里，不重要。

来源：阎紫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