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和离书烧尽那日,我现出龙尾踏浪而去 将军父子跪在江边哭到血涌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8 00:05 1

摘要:浔阳江的水涨得满,风卷着柳絮,落在将军府的青石板上,黏黏糊糊的,像极了顾家人看我的眼神——带着三分轻蔑,七分不耐。

楔子·江浪

永安十七年,暮春。

浔阳江的水涨得满,风卷着柳絮,落在将军府的青石板上,黏黏糊糊的,像极了顾家人看我的眼神——带着三分轻蔑,七分不耐。

我捧着叠得整齐的和离书,站在顾晏辞面前。他刚从柳如烟的院子回来,月白锦袍上还沾着她院里特有的晚香玉气息,指尖把玩着一枚玉扳指,漫不经心地扫过我手里的纸:“苏清漪,你闹够了没有?”

“不是闹,”我声音很平,指尖触到和离书末尾自己的名字,墨迹已干,“是真的要和离。”

顾晏辞终于抬眼,那双曾让我心动过的桃花眼,此刻满是嘲讽:“和离?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离了顾家,能去哪里?难不成要去街头乞讨?”

他身后的太师椅上,公公顾战放下茶盏,瓷杯与茶托碰撞的声响冷得像冰:“清漪,身为顾家妇,该守妇道。晏辞宠妾,是他的不是,但你若敢提和离,便是打顾家的脸,也辱没了当年我为你们主婚的心意。”

我看着这对父子,忽然想起三年前嫁入顾家时的情景。那天也是暮春,顾晏辞骑着高头大马,红绸系着我的花轿,他在轿外说:“清漪,以后我定护你周全。”顾战也笑着拍我的手:“好孩子,以后顾家就是你的家。”

如今想来,那些话,大抵是被暮春的风吹散了,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我没再争辩,只是将和离书放在桌上,转身走向我院里的那口古井。顾晏辞以为我要寻短见,皱眉呵斥:“苏清漪,你别装模作样——”

话没说完,我已从腕上褪下那只不起眼的青玉环。那是我龙族的封印,藏着我的龙珠,也是我在凡间历劫的凭证。三年来,我戴着它,做着顾家温顺的少夫人,学着凡人的柴米油盐,忍着柳如烟的刁难,看着顾晏辞的冷淡,只为历完这“情劫”,继承东海龙族的王位。

可现在,情劫已过——心死,便是劫满。

青玉环落地的瞬间,金光炸开,井水暴涨,顺着井口溢出,在院里汇成溪流。我周身泛起粼粼水光,青色的龙尾从裙摆下延伸出来,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顾晏辞和顾战的脸色瞬间惨白,惊得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花架。

“你……你是……”顾战的声音发颤,指着我的龙尾,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没看他们,只是抬手召来浔阳江的水,浪头卷着我的裙摆,将我托离地面。临走前,我瞥了眼桌上的和离书,顾晏辞的指尖正按在那纸页上,指节泛白。

江风很大,吹得我长发飞扬。我听见身后传来顾晏辞的呼喊,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清漪!苏清漪!你回来!”

可我不会回去了。

凡间三年,我尝够了人情冷暖,也明白了凡人的情爱,终究抵不过门第、私心与猜忌。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顾家的少夫人苏清漪,而是东海龙族的长公主——敖清漪。

第一章·顾家妇

三年前,我刚到凡间时,化作一个孤女苏清漪,晕倒在浔阳江畔,被路过的顾晏辞救了。

那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刚打完胜仗回来,一身铠甲没卸,带着战场上的锐气,却对我温声说:“姑娘别怕,我送你去医馆。”

后来他得知我无依无靠,便向顾战求了情,让我留在将军府做个伴读。我看着他为我忙前忙后,看着他在演武场练剑时的模样,看着他在我生辰时偷偷送我一支梅花簪,心里忽然动了——或许,这凡间的情劫,也不是那么难渡。

顾战对我也还算满意,说我性子温和,识文断字,配顾晏辞不算辱没。于是在永安十四年的冬天,我嫁入了顾家。

新婚之夜,红烛高燃,顾晏辞揭下我的盖头,眼里满是笑意:“清漪,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那时候,我是信的。

可没过多久,柳如烟就来了。她是顾晏辞的表妹,父亲是朝中的御史,家世显赫。顾战说,柳家能帮顾晏辞在朝堂上站稳脚跟,让我多让着她些。

我没说什么,只是点头。我是龙族,寿命千年,凡间的几十年,于我不过弹指一挥间,些许委屈,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柳如烟却不满足。她仗着顾晏辞的纵容,处处刁难我。我的衣物被她故意扔在雨里,我的点心被她换成馊掉的,甚至连我为顾晏辞缝的护膝,都被她拿去,说是她绣的。

有一次,顾晏辞在演武场练剑,不慎被剑气伤了手,流了很多血。我急了,偷偷从龙珠里取了点灵泉,混在药里给他敷上。灵泉有愈合之效,他的伤口第二天就好了。可柳如烟却在他面前说,是她求了宫里的太医,拿了珍贵的药材,才让伤口好得这么快。

顾晏辞信了。他握着柳如烟的手,温声道谢,转头看向我时,眼里却带着责备:“清漪,你身为我的妻子,怎么不知道关心我?若不是如烟,我这手还不知道要疼多久。”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陌生。我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解释了,他会信吗?或许只会觉得我在嫉妒柳如烟吧。

从那以后,顾晏辞待我越来越冷淡。他很少再去我的院子,偶尔去一次,也是为了柳如烟的事,比如让我把我母亲留下的那支玉钗送给柳如烟,比如让我帮柳如烟抄写佛经。

顾战看在眼里,却从不说什么。有一次我去给她请安,听见他对顾晏辞说:“清漪虽好,却没什么家世背景,帮不了你。如烟不一样,她是柳家的女儿,能助你平步青云。你心里要有数,别被儿女情长绊住了脚。”

我站在门外,风吹过廊下的灯笼,光影摇曳,像极了我那颗忽明忽暗的心。

我开始明白,凡间的情爱,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掺杂着家世、利益、算计的。我以为的真心,在这些东西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薄纸,一戳就破。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想着和离。我告诉自己,这是历劫,总要多受些苦,才能圆满。

直到永安十七年的春天,柳如烟怀孕了。

那天,顾晏辞很高兴,在柳如烟的院子里摆了宴席,宴请宾客。他没让我去,只是让下人传了句话,说我身子不舒服,就不用出来见客了。

我一个人坐在我院里的古井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柳如烟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没了,还说,是我推的她。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柳如烟这是在陷害我。

我跟着下人去了柳如烟的院子,刚进门,就被顾晏辞一个巴掌打在脸上。他的力道很大,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渗出血丝。

“苏清漪!”他满眼通红,指着我,声音里满是恨意,“如烟怀了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推她?你是不是嫉妒她?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柳如烟躺在榻上,哭得梨花带雨,拉着顾晏辞的手,虚弱地说:“表哥,你别怪表嫂,或许……或许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表嫂不是故意的……”

她越是这样说,顾晏辞就越生气,看向我的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剥。

顾战也来了,他看着我,脸色阴沉:“清漪,你太让我失望了。不管是不是你推的,如烟的孩子没了,你都难辞其咎。从今天起,你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许出来,好好反省!”

我捂着被打疼的脸,看着眼前这对不分青红皂白的父子,看着榻上装模作样的柳如烟,忽然觉得很累。

三年的隐忍,三年的期待,终究还是错付了。

我抬起头,看着顾晏辞,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顾晏辞,我们和离吧。”

第二章·龙归海

和离书递出去的第三天,顾家人还是没松口。

顾晏辞依旧每天去柳如烟的院子,只是偶尔会站在我院外,看着紧闭的房门,却不进来。顾战则派人看着我,不让我踏出院子一步,说是怕我“再惹事”。

我没反抗,只是每天坐在古井边,擦拭着那只青玉环。我在等,等历劫的最后一刻——心死之后,封印自解。

终于,在第五天的清晨,我听见院里传来争吵声。是柳如烟和顾晏辞。

柳如烟的声音尖利:“表哥!你为什么还不把苏清漪赶出去?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还留着她做什么?你是不是还对她有感情?”

顾晏辞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你别闹了!清漪她……她毕竟是我的妻子,和离不是小事,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柳如烟哭了起来,“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她!我不管,你今天必须把她的和离书烧了,否则我就回柳家,告诉父亲你欺负我!”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正好看见顾晏辞从怀里掏出我写的和离书,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燃了火折子。

火光映着他的脸,我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是不舍,或许是愧疚,但很快,就被决绝取代。

和离书的纸页在火中卷曲、燃烧,化作灰烬,被风吹散。

柳如烟满意地笑了,靠在顾晏辞怀里,得意地看向我。

就在这时,我腕上的青玉环忽然发烫,金光从玉环的缝隙里透出来,顺着我的手臂蔓延开来。我知道,封印解了。

我没再看顾晏辞和柳如烟,转身走向古井。井水开始沸腾,水花四溅,青色的龙鳞从我的脖颈处浮现,顺着肩膀,蔓延到手臂。

顾晏辞和柳如烟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震惊地看着我,嘴巴张得老大,说不出话来。

“你……你身上是什么?”柳如烟指着我的鳞片,声音发颤。

我没理她,只是抬手,对着浔阳江的方向,轻声念了一句龙族的咒语。

瞬间,狂风大作,乌云密布,江浪滔天,巨大的浪头越过将军府的围墙,冲进院子里,将柳如烟吓得尖叫着躲到顾晏辞身后。

顾战听到动静,匆忙赶来,看到我的模样,脸色瞬间惨白,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龙……龙女?”他哆哆嗦嗦地说,“你是……东海的龙女?”

我终于现出完整的龙尾,长达数丈,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我踩着浪头,缓缓升起,看着脚下惊慌失措的顾家人,声音带着龙族特有的威严:“吾乃东海龙族长公主敖清漪,下凡历劫,化名苏清漪,嫁入顾家三年。今历劫期满,与顾家恩断义绝,从此两不相欠。”

顾晏辞终于反应过来,他冲过来,想要抓住我的裙摆,却被浪头挡住。他看着我,眼里满是慌乱和悔恨:“清漪!敖清漪!我错了!我不该信如烟的话,不该打你,不该烧你的和离书!你别走,好不好?”

“错了?”我笑了,声音里满是嘲讽,“顾晏辞,你错的不是信了柳如烟,不是打了我,而是从始至终,你都没把我放在心上。你娶我,或许只是一时兴起;你宠柳如烟,是为了她的家世。你从未真正爱过我,何谈错与对?”

顾战也跪了下来,对着我磕头:“龙女殿下!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是老夫错怪了你!求你看在晏辞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留在顾家吧!”

“留在顾家?”我摇了摇头,“顾家的庭院太小,容不下我这东海的龙女。顾家的情爱太浅,配不上我敖清漪的真心。”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驱动江浪,朝着东海的方向飞去。

风在耳边呼啸,我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府,看到顾晏辞跪在浪头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一把冰冷的江水。他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悔恨,那是我在顾家三年,从未见过的模样。

可那又如何呢?

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

凡人的悔,于我这龙族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第三章·悔无及

我回到东海时,父王和母后早已在龙宫门口等候。

看到我,母后立刻迎上来,握住我的手,眼眶通红:“清漪,你可算回来了!这三年在凡间,苦了你了。”

父王也叹了口气:“历劫本就是要尝遍人间疾苦,如今你平安回来,也算是圆满了。接下来,你就安心在龙宫休养,准备继承王位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们走进龙宫。

龙宫比我记忆中更华丽,珊瑚作柱,珍珠为灯,潮汐之声化作宫乐,流淌在每一个角落。我的寝宫在龙宫的最深处,窗外就是无尽的深海,五彩斑斓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悠闲自在。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休养,一边学习处理龙族的事务。父王将东海的兵权和政务慢慢交给我,我也渐渐找回了身为龙族公主的威严和自信。

偶尔,我会通过水镜,看看凡间的情况。

顾家和柳家,很快就倒了霉。

柳如烟陷害我的事,不知怎么被捅了出去,柳御史因此被弹劾,罢官回乡。柳如烟没了靠山,顾晏辞也终于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将她赶出了将军府。

失去了柳家的支持,顾战在朝堂上的地位一落千丈,很快就被其他大臣排挤,不得不告老还乡。顾晏辞也因为之前的战功被质疑,丢了将军的职位,成了一个闲散的富家子弟。

将军府的日子,一落千丈。

顾晏辞每天都去浔阳江畔,对着东海的方向,一站就是一整天。他会带着我以前喜欢的梅花糕,放在江边的石头上,轻声说:“清漪,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宠柳如烟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会好好对你,一辈子都对你好。”

可江水滔滔,没有任何回应。

顾战也常常跟着去,他会坐在江边的石头上,看着江水发呆,偶尔会拿出我以前为他煮暖身汤时用的陶罐,喃喃自语:“龙女殿下,老夫知道错了,是老夫太看重名利,忽略了你的好。你要是能回来,老夫愿意把将军府的一切都给你,只求你能原谅晏辞,原谅顾家。”

他们不知道,我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能听到他们的每一句话。

但我没有回应。

不是我记恨,而是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我在凡间的三年,已经耗尽了对顾晏辞的感情,如今回到东海,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有更广阔的天地要去闯,不会再为了凡间的一段错缘,停下脚步。

有一次,玄珠(我的贴身侍女)拿着水镜,对我说:“公主,你看顾公子,他又在江边哭了,哭得好伤心。要不要……要不要我去凡间,告诉他你在这里?”

我摇了摇头,关掉了水镜:“不必了。他的悔,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我已经不是凡间的苏清漪了,我是敖清漪,东海的龙族公主,未来的东海龙王。我的责任,是守护东海的万千生灵,不是沉溺于凡间的情爱。”

玄珠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晏辞和顾战依旧每天去浔阳江畔。他们的头发渐渐白了,身体也越来越差,却始终没有放弃。

有一年冬天,浔阳江下了很大的雪,江面上结了冰。顾晏辞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了江边。他站在冰面上,对着东海的方向,大声喊着我的名字:“敖清漪!苏清漪!我知道你在东海!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哪怕只是一眼!”

寒风呼啸,将他的声音吹散。他喊了很久,直到声音嘶哑,再也喊不出来。他跪倒在冰面上,双手捶打着冰面,哭得像个孩子。

“清漪……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我通过水镜,看着他在冰面上痛哭的模样,心里没有恨,也没有心疼,只有一种淡淡的释然。

凡间的情劫,我已经历完了。那些曾经的伤痛,那些曾经的期待,都已经随着江水流向了远方,再也不会影响我了。

顾晏辞的悔,顾战的泪,不过是他们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的代价。而我,会带着东海龙族的荣耀,继续走下去,守护好我所珍视的一切。

第四章·海晏清

又过了五年,我正式继承了东海龙王的位置。

登基大典那天,四海的龙族都来朝拜,场面盛大。我穿着镶嵌着珍珠和宝石的龙袍,坐在玄水玉座上,接受着万千生灵的跪拜,心里充满了责任感和自豪。

大典结束后,我站在龙宫的最高处,看着无边无际的东海。海水湛蓝,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无数颗碎钻。

玄珠走到我身边,轻声说:“公主,哦不,龙王陛下。凡间的顾公子和顾老将军,还是每天去浔阳江畔。只是他们的身体越来越差了,顾老将军上个月还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挺过来。”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些年,我偶尔还是会通过水镜看看他们。顾晏辞一直没有再娶,他守着空荡荡的将军府,每天除了去江边,就是整理我以前住过的院子。我的衣物、我的书籍、我用过的茶具,他都完好无损地保存着,就像我从未离开过一样。

顾战则变得沉默寡言,他常常坐在我院里的古井边,看着井水发呆,偶尔会拿出我当年给他调理旧疾的药方,一遍遍地看。

他们的悔,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成了他们余生无法摆脱的枷锁。

“陛下,”玄珠犹豫了一下,又说,“前几天,凡间的渔民说,看到顾公子在江边跪了三天三夜,最后咳了血,被顾老将军派人抬回了家。要不要……要不要我们去帮帮他们?毕竟……”

“不必了,”我打断了玄珠的话,“他们的路,是他们自己选的。他们当初选择了家世和利益,放弃了我,如今的后果,就该由他们自己承担。我们龙族,虽然寿命悠长,法力高强,但也不能随意干涉凡间的因果。”

玄珠点了点头:“陛下说得是。”

我看着远方的海平面,忽然想起了刚到凡间时的情景。那时候,我对凡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对顾晏辞的感情也充满了期待。虽然最后结局不尽如人意,但那段经历,也让我成长了很多。

或许,这就是历劫的意义——不是要得到什么,而是要学会放下什么。

放下对错误感情的执念,放下对过往伤痛的怨恨,才能轻装上阵,去迎接更美好的未来。

又过了几年,我收到了凡间传来的消息——顾战去世了,享年七十一岁。临终前,他还拉着顾晏辞的手,说:“晏辞……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龙女殿下……你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告诉她……爹知道错了……”

顾晏辞办完顾战的丧事,依旧每天去浔阳江畔。只是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咳嗽越来越严重,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有一天,我通过水镜,看到他坐在江边的石头上,手里拿着那支当年他送给我的梅花簪。那支簪子已经很旧了,簪头的梅花也有些磨损,但他还是像宝贝一样,紧紧地握在手里。

他看着东海的方向,轻声说:“清漪……我快不行了……我要去找爹了……等我到了地下,我再向你认错……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对你……再也不辜负你了……”

说完,他靠在石头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关掉了水镜,心里没有波澜。

顾晏辞的一生,都在悔恨中度过。他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也算是圆满了他的因果。

而我,会继续做我的东海龙王,守护着东海的万千生灵,看着日出日落,潮起潮落,过着属于我的,漫长而充实的龙生。

凡间的那段过往,就像浔阳江的一朵浪花,曾经泛起过涟漪,但终究会归于平静,再也不会掀起波澜。

海晏河清,岁月静好。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局。

来源:阎紫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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