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城市的霓虹把雨丝染成碎金,顾廷深跪在墓园的积水里,昂贵的定制西装沾满泥泞,指节发白地抱着那只素白的骨灰盒——那是苏晚的,至少他以为是。
城市的霓虹把雨丝染成碎金,顾廷深跪在墓园的积水里,昂贵的定制西装沾满泥泞,指节发白地抱着那只素白的骨灰盒——那是苏晚的,至少他以为是。
雨砸在他脸上,混着什么温热的液体往下淌,他却像没知觉,只是一遍遍地用额头抵着骨灰盒,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苏晚,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了,我错了……”
助理陈默撑着伞站在旁边,看着曾经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顾总,如今像个迷路的孩子,喉咙发紧却不敢劝。他知道,顾廷深这不是哭,是疯了。
这场疯,迟到了三年。
一、最后一次化疗,他在陪别人过生日
三年前的深秋,市一院肿瘤科的走廊冷得像冰窖。苏晚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手里攥着刚打印出来的检查报告——胃癌晚期,医生说如果积极化疗,或许能多撑半年。
她掏出手机,第三次给顾廷深打电话。听筒里依旧是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屏幕暗下去,映出她苍白得没血色的脸,还有眼底藏不住的红。今天是她的化疗日,也是林薇薇的生日——顾廷深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三年前出国,上周刚回来。
苏晚记得,顾廷深上周接林薇薇的时候,特意提前一周就让助理订了最顶级的餐厅,还亲自去挑了项链,是林薇薇提过一次的限量款。而她的化疗方案,他至今没问过一句。
“苏小姐,该进去了。”护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晚深吸一口气,把检查报告塞进包里,扯出一个笑:“好。”
化疗室里,药物顺着输液管流进血管,带来一阵刺骨的疼。苏晚咬着唇,指尖抠进掌心,却没敢哼一声。她怕自己一示弱,就撑不下去了。
中途,手机终于响了。苏晚眼睛一亮,连忙接起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廷深?”
“有事?”顾廷深的声音很淡,背景里传来热闹的音乐和笑声,“我在陪薇薇过生日,忙着呢。”
苏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她喘不过气:“我……我今天化疗,医生说情况不太好,你能不能……”
“化疗不是有医生吗?”顾廷深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不耐烦,“苏晚,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总拿这些小事烦我。薇薇刚回来,情绪不稳定,我得陪着她。”
“小事”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砸得苏晚眼前发黑。她的命,在他眼里,只是“小事”。
“顾廷深,”苏晚的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一丝绝望,“如果我快死了,你会不会来看我一眼?”
听筒里沉默了几秒,然后是顾廷深的冷笑:“苏晚,别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从小就会装可怜,有意思吗?”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苏晚握着手机,指节泛白,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想起十八岁那年,她第一次见顾廷深,他站在学校的银杏树下,穿着白衬衫,阳光落在他身上,像画里的人。那时候她怎么也没想到,后来她会爱他爱到尘埃里,最后连命都快没了,也换不来他一句真心的关心。
化疗结束后,苏晚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直到天黑。她掏出包里的止痛药,干咽了两片——胃里的疼越来越频繁了,她怕自己撑不到顾廷深回头的那天。
这时,闺蜜林溪打来电话,声音带着火气:“晚晚,你怎么样?顾廷深那个混蛋呢?我刚在朋友圈看到林薇薇发的照片,他居然在给她放烟花!”
苏晚揉了揉发疼的胃,轻声说:“溪溪,我没事。你别生气了,不值得。”
“不值得?”林溪的声音拔高,“他把你当什么了?免费保姆?出气筒?你为了他放弃出国的机会,为了他打理公司的烂摊子,为了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他倒好,陪着别的女人风花雪月!”
苏晚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的夜色。是啊,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好像从来都没看见过。
挂了电话,苏晚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出医院。深秋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像刀割。她看着路边成双成对的情侣,突然觉得很累。
或许,她不该再等了。
二、我策划了一场“意外”,让苏晚永远消失
接下来的一个月,苏晚开始偷偷准备“离开”。她找林溪帮忙,林溪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哭着让她再等等,说顾廷深总会知道真相的。
“溪溪,我等不动了。”苏晚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张自己的照片——那是去年夏天拍的,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海边笑,脸上还有血色,“我不想让他看到我最后狼狈的样子,也不想再求他了。”
林溪看着她苍白的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眼泪掉在手背上:“好,我帮你。但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治病,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
苏晚笑了笑,眼底有了一丝光亮:“好。”
她们的计划很周密:苏晚会“遭遇”一场车祸,车掉进海里,找不到尸体,最后只能根据现场的物品,认定她已经死亡。林溪会出面处理后续的事情,给顾廷深送去一只装着无害粉末的骨灰盒——那是苏晚特意找朋友做的,看起来和真的骨灰没什么区别。
苏晚还写了一封“遗书”,里面没提自己的病情,只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像是赌气离开,这样顾廷深就不会起疑心。
实施计划的那天,是个阴天。苏晚坐在林溪开的车里,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心里有一丝不舍,却更多的是解脱。
“别害怕,”林溪握着她的手,“我已经跟海边的救援队打好招呼了,他们会‘找不到’你,然后我们就去国外治病。”
苏晚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车子开到海边的盘山公路时,林溪按照计划,故意撞到了护栏,然后“失控”冲下了悬崖,掉进了海里。苏晚在车子掉进海里的前一秒,被林溪推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小船——那是她们藏在附近的,由林溪的朋友驾驶。
小船慢慢离开岸边,苏晚回头看着那辆渐渐下沉的车,眼泪掉了下来。再见了,顾廷深。再见了,那个爱了你十年的苏晚。
林溪处理后续的时候,顾廷深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接到林溪电话的时候,他皱了皱眉,语气很淡:“苏晚又怎么了?”
“顾廷深!”林溪的声音带着哭腔,“晚晚出事了!她的车掉进海里了,救援队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医生说……说她可能已经不在了!”
顾廷深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心里莫名地一紧,却还是没当回事:“她又在玩什么花样?上次说自己生病,这次又弄出车祸,她就这么想让我注意她?”
“顾廷深你混蛋!”林溪的声音带着愤怒,“晚晚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在怀疑她!我这里有她的‘遗书’,还有救援队的报告,你要是不信,就自己来看!”
顾廷深挂了电话,心里有些烦躁。他其实不是不关心苏晚,只是这么多年,苏晚总是围着他转,不管他怎么冷淡,她都不会离开,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也习惯了忽视她。
他最终还是去了海边。警戒线还没撤,林溪站在岸边,手里拿着一只素白的骨灰盒,眼睛红肿。
“这是晚晚的‘骨灰’,”林溪把骨灰盒递给他,声音哽咽,“救援队说,海里风浪大,找不到尸体,只能根据她车里的遗物,做了这个……”
顾廷深接过骨灰盒,盒子很轻,却让他觉得沉甸甸的。他看着上面刻着的“苏晚之墓”四个字,心里突然空了一块,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的遗书呢?”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林溪把遗书递给她,上面是苏晚熟悉的字迹,写着:“廷深,我累了,不想再追着你跑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熬夜,记得按时吃饭。薇薇很好,你要好好对她。”
顾廷深看着遗书,心里莫名地烦躁。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他甚至觉得,这又是苏晚的恶作剧,说不定过几天,她就会突然出现,笑着说:“廷深,你上当了!”
可他等了一天,两天,一个月,三个月……苏晚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开始习惯性地喊“苏晚”,却再也没有人回应他;他回到家,再也没有热好的饭菜;他熬夜工作,再也没有人给他递一杯热牛奶;他冬天感冒,再也没有人给他熬姜汤……
他这才发现,苏晚已经渗透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她不在了,他的生活,也变得一团糟。
但他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想她,只是把那只骨灰盒放在了书房的抽屉里,偶尔会拿出来看看,却从不打开。他告诉自己,苏晚只是走了,她还会回来的。
三、三年后,一本日记,揭开所有真相
苏晚“死”后的三年里,顾廷深变了很多。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对公司的员工很温和,也不再熬夜工作,按时吃饭,甚至还养了一只苏晚以前喜欢的猫——一只橘猫,他给它取名叫“晚晚”。
林薇薇找过他很多次,想跟他复合,却都被他拒绝了。他发现,没有苏晚在身边,他对林薇薇的那些所谓的“喜欢”,其实早就淡了。他以前之所以把林薇薇当成白月光,不过是因为苏晚一直在他身边,让他觉得无论怎么闹,都有人兜底。
他开始频繁地去苏晚以前喜欢去的地方:她常去的咖啡店,她喜欢逛的书店,她以前常去的海边……他总觉得,说不定在哪一天,他就能遇到苏晚。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苏晚其实是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直到三年后的一天,他在整理苏晚的旧物时,发现了一本锁着的日记。那是苏晚放在床头柜最里面的抽屉里的,他以前从来没注意过。
他找了很久,才在苏晚的首饰盒里找到钥匙——那是一把很小的银钥匙,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栀子花,是苏晚最喜欢的花。
打开日记的那一刻,顾廷深的手开始发抖。日记的第一页,写着日期:“2020年10月25日,今天我确诊了胃癌晚期,医生说我可能只能活半年了。廷深今天去接薇薇了,他没问我去哪里了。”
顾廷深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他继续往下翻,每一页都像一把刀,扎进他的心里。
“2020年11月3日,今天化疗,很疼,我给廷深打电话,他在陪薇薇过生日。他说我烦,说我装可怜。廷深,我真的没有装,我好疼啊……”
“2020年11月15日,胃又开始疼了,我吃了止痛药,还是疼。溪溪说要告诉廷深我的病情,我没让她去。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想在他心里,我永远是那个笑着的苏晚。”
“2020年12月10日,我跟溪溪商量好了,我要‘死’了。廷深,我真的等不动了,我累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想再爱你了……”
日记的最后一页,没有日期,只有一句话:“廷深,记得好好吃饭,别总熬夜,照顾好自己。”
顾廷深看着日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砸在日记本上,晕开了墨迹。他终于知道,苏晚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她不是在玩把戏,不是在装可怜,她是真的快死了,她只是不想让他担心,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他想起苏晚化疗那天,他在陪林薇薇过生日,还对她说那么重的话;他想起苏晚以前总是给他熬汤,他却从来没好好喝过一口;他想起苏晚冬天总是给他织围巾,他却从来没戴过……
他以前有多冷漠,现在就有多悔恨。
他猛地站起来,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直奔林溪的公司。他要找到林溪,他要知道苏晚的真相,他要知道苏晚到底在哪里!
林溪看到顾廷深的时候,很惊讶。他看起来很憔悴,眼睛红肿,头发也乱糟糟的,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
“顾廷深,你怎么来了?”林溪的语气很冷淡,她从来没原谅过他。
顾廷深把日记递到她面前,声音颤抖:“溪溪,这是晚晚的日记,我都看到了。她……她得了胃癌晚期,是不是?她不是车祸,她是……”
林溪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觉得很解气:“是,晚晚是得了胃癌晚期。她化疗的时候,你在陪林薇薇过生日;她疼得睡不着的时候,你在跟林薇薇看电影;她决定‘死’的时候,你还在怀疑她在玩把戏!顾廷深,你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她现在在哪里?”顾廷深抓住林溪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恳求,“溪溪,求你告诉我,晚晚现在在哪里?她是不是还活着?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想找她,我想弥补她……”
林溪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弥补?你怎么弥补?晚晚当初放弃治疗,就是为了不让你知道真相,她不想让你觉得愧疚。她现在在国外治病,病情已经稳定了,但她不想见你,永远都不想。”
“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顾廷深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溪溪,求你让我见她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
林溪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但她还是狠下心:“顾廷深,你别再找她了。你给她带来的伤害已经够多了,你现在去找她,只会让她更痛苦。你最好的赎罪方式,就是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说完,林溪转身走进了公司,再也没有回头。
顾廷深蹲在地上,哭了很久。他知道,林溪说的是对的,他给苏晚带来的伤害,不是一句“我错了”就能弥补的。
但他还是不想放弃。他要找到苏晚,他要告诉她,他爱她,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爱她爱得这么深。
四、雨夜里,他抱着骨灰盒,疯了
从林溪那里回来后,顾廷深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去公司,也不再按时吃饭睡觉,每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那只骨灰盒说话。
“晚晚,我今天去了我们以前常去的咖啡店,他们还记着你喜欢喝的拿铁,加两勺糖,不加奶……”
“晚晚,橘猫今天又调皮了,把你的毛衣抓坏了,我已经给它教训了,你别生气……”
“晚晚,我看了你的日记,我知道你疼,我知道你委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甚至开始出现幻觉,有时候会觉得苏晚就在他身边,笑着对他说:“廷深,你又熬夜了?”他会立刻转头,却什么都没有。
陈默看着他这个样子,很担心,想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却被他拒绝了。他说:“我没病,我只是在等晚晚回来。”
直到那天,下起了大雨。顾廷深突然抱着骨灰盒,冲出了家门,开车去了墓园——那里有一座苏晚的假墓,是林溪当初为了让戏演得更逼真,特意立的。
他跪在墓碑前,雨水把他浑身都浇透了,他却像没感觉一样,只是抱着骨灰盒,一遍遍地喊着苏晚的名字:“苏晚,你出来啊!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别躲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墓碑上的照片,是苏晚去年夏天拍的,她笑得很开心,眼睛弯成了月牙。顾廷深看着照片,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淌:“晚晚,我知道你还活着,你是不是在怪我?你出来骂我,打我都好,别不理我,好不好?”
他抱着骨灰盒,在雨里跪了很久,久到双腿失去了知觉,久到声音嘶哑得再也喊不出声。他开始疯疯癫癫地对着墓碑说话,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晚晚,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的银杏树下,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问我是不是顾廷深……”
“晚晚,你以前总说,想跟我去海边看日出,我们还没去呢,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晚晚,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栀子花,你出来看看好不好?”
陈默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连忙下车,撑着伞跑过去,想把顾廷深扶起来:“顾总,雨太大了,我们先回去吧,别生病了。”
“滚开!”顾廷深推开他,眼神变得凶狠,“谁让你过来的?晚晚在跟我说话,你别打扰她!”
陈默看着他疯魔的样子,心里很难受:“顾总,苏小姐已经……”
“她没有!”顾廷深打断他,声音带着一丝偏执,“她只是生气了,她在跟我赌气,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他抱着骨灰盒,慢慢站起来,踉跄着往前走,嘴里还在念叨着:“晚晚,我们回家,我给你煮你喜欢的汤,好不好?”
雨还在下,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看起来孤单又可怜。陈默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顾廷深这是真的疯了,他把自己困在了对苏晚的悔恨里,再也走不出来了。
五、在另一个城市,她过得很好
在遥远的西雅图,苏晚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本书。院子里种满了栀子花,开得正盛,空气里都是淡淡的花香。
林溪打来视频电话,画面里是她熟悉的脸。
“晚晚,你怎么样?今天有没有按时吃药?”林溪问,语气里满是关心。
苏晚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药瓶:“放心吧,我今天吃过了。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再坚持治疗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停药了。”
“那就好,”林溪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晚晚,顾廷深他……他知道真相了。”
苏晚握着书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了。”
“他现在疯了,每天都抱着你的骨灰盒,到处找你,还去了墓园……”林溪的声音有些复杂,“晚晚,你要不要……”
“不了,”苏晚打断她,眼神很平静,“溪溪,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她不是不恨顾廷深,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经历了生死,早就看淡了。她现在只想好好治病,好好生活,为自己活一次。
林溪看着她平静的样子,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你要是想回来,随时跟我说,我去接你。”
“嗯。”苏晚笑了笑,挂了电话。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温暖的阳光落在她脸上,很舒服。她想起顾廷深,心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片平静。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他在他的悔恨里赎罪,她在她的世界里重生。
有些错过,就是一生。但没关系,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会好好活着,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而顾廷深,他会永远记得,曾经有一个叫苏晚的女孩,爱了他十年,最后用一场“死亡”,换来了他迟来的疯魔和悔恨。这,就是他应得的结局。
完
来源:阎紫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