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知青返城前夜,女人将我拽到瓜棚:俺看上你了中不中?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4 17:52 1

摘要: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被固定在35,一个略显喧闹的数值,像一层薄薄的壳,包裹着我们家餐桌上过分得体的安静。妻子林惠正低头用手机回着工作消息,儿子磊磊在扒拉着碗里最后一粒米。这个音量是我妈的习惯,她说这样家里显得热闹。

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被固定在35,一个略显喧闹的数值,像一层薄薄的壳,包裹着我们家餐桌上过分得体的安静。妻子林惠正低头用手机回着工作消息,儿子磊磊在扒拉着碗里最后一粒米。这个音量是我妈的习惯,她说这样家里显得热闹。

我起身收拾碗筷,路过客厅时,习惯性地想把音量调低,手刚伸出去,就看到母亲坐在沙发里,并没有看电视,只是怔怔地望着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广告,眼神空洞。我心里咯噔一下,默默收回了手。

回到书房,我拉开最下面那个上了锁的抽屉,想找一份旧合同。钥匙插进去,转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抽屉深处,一个牛皮纸信封下压着一本发黄的相册。我鬼使神差地拿了出来,翻开第一页,一张四个年轻人的合影映入眼帘。那是我,还有另外三个一起下乡的知青,在黄土高原的背景下笑得没心没肺。照片的右下角,一个穿着碎花布衫的姑娘侧着身,身影有些模糊,正低头编着辫子。

是翠花。

我的喉咙莫名有些发紧。这本相册,我以为早就丢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惠端着一杯茶走进来,把杯子轻轻放在我桌上。“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她的目光落到相册上。

我下意识地合上相册,动作快得有些不自然。“没什么,翻到点旧东西。”

林惠没说话,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双总是清澈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她没追问,转身带上了书房的门。我能感觉到,她的沉默比任何质问都重。

这几天,母亲的反常越来越明显。她总是一个人坐在阳台发呆,饭也吃得少,问她怎么了,她就摆摆手,说人老了,觉少。今天晚饭时,她甚至把盐当成糖撒进了西红柿鸡蛋汤里,尝了一口后,只是愣愣地看着那碗汤,一言不发。

我给她夹了一筷子鱼,轻声说:“妈,要不我明天请个假,陪您去医院看看?”

她摇摇头,筷子在碗里拨弄着米饭,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抬头看我,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说了一句:“鸣子,有些事,是不是该……”话到一半,又被她自己咽了回去,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归属地显示是陕北。

我心里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心脏。我走到阳台,关上玻璃门,才按了接听。

“喂,你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一个苍老又沙哑的女声响了起来,带着浓重的口音:“是……陈鸣吗?”

这个声音,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猛地捅开我记忆深处尘封了四十年的锁。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我是。”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俺是……翠花。”

阳台外的城市灯火辉煌,车流如织,可我眼前却只有一片无边的黄土,和一个在瓜棚下拉住我衣角的年轻姑娘。

电话那头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鸣子,俺……俺到你这儿了。带着狗蛋,明天就到你家门口。”

我没挂电话,但手机从我手里滑了下去,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一声响。

第一章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的气氛比昨晚更加凝滞。电视机没有开,静得能听见每个人咀嚼食物的细微声响。

母亲几乎没动筷子,眼窝深陷,一夜之间仿佛又老了五岁。林惠则表现得异常平静,她给磊磊盛了一碗粥,又给我递过来一个剥好的鸡蛋,动作优雅,无可挑剔,但就是不看我。我知道,昨晚手机掉地上的声音,她听见了。她什么都没问,这种冷静反而让我更加心慌。

“爸,你今天怎么老走神啊?”磊磊仰着头问我,他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我勉强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什么,爸爸在想工作上的事。”

“哦。”磊磊低下头,小声嘀咕,“可是你昨天晚上也没睡好,我听见你半夜起来喝水了,喝了好多杯。”

孩子无心的一句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餐桌上伪装的和平。

林惠拿纸巾擦嘴的动作顿了一下。

母亲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了地上。

我弯腰去捡,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不敢抬头看她们任何一个人的眼睛。我的核心缺陷,就是这种深入骨髓的逃避。我总觉得,只要我不说,不看,不承认,矛盾就会像水汽一样自行蒸发。可现实是,它只会凝结成一场躲不掉的暴雨。

送完磊磊去学校,我和林惠一起下到地下车库。狭小的空间里,沉默被无限放大。

“今天我开车吧。”林惠说,语气平淡。

我把钥匙递给她,坐进了副驾驶。车子启动,平稳地驶出车库,汇入早高峰的车流。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有什么事,就说吧。”林惠目视前方,声音不大,但很有力量。这是她的标志性动作,越是重大的事情,她越是冷静。

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这是我紧张时的习惯。“没什么,就是一个……老家的朋友要来。”

“朋友?”林惠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需要让你妈一晚上都坐立不安,让你半夜起来喝掉半壶水的朋友?”

我语塞。

“陈鸣,”她终于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锐利,“我们结婚十五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上锁的抽屉里有什么吗?那本相册,每年你都会拿出来看一次,对吧?”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没问,是因为我相信你。我相信那是过去,而我是你的现在和未来。”她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丝颤抖,“但现在,‘过去’要找上门来了,你还打算用‘没什么’来敷衍我吗?”

红灯。车子稳稳停住。

我看着她紧握方向盘的双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坦白。

“她叫……”

“翠花。”林惠替我说了出来,“我听过妈喝醉了念叨过这个名字。”

车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在按喇叭。林惠深呼吸,重新启动车子。

“她一个人来吗?”

“……还带了她的儿子。”

“叫什么?”

“狗蛋。”

这个名字从我嘴里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荒唐。林惠没再说话,只是把车窗降下了一半,风灌了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乱了我的心。

下午四点,我提前回了家。母亲正坐立不安地在客厅里踱步,看到我回来,像是看到了救星。“鸣子,咋办?人真要来了,咋办啊?”

“妈,你先别急。”我扶她坐下,“事情总要解决的。”

“解决?咋解决?”她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这要是让小惠知道了……咱这个家……咱这个家就完了!”

“她已经知道了。”我说。

母亲的身体猛地一僵,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瘫软在沙发上,嘴里反复念叨着:“完了,完了……”

门铃就在这时响了。

一声,两声,三声。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我的胸口。

母亲吓得一哆嗦。我站起身,走向门口,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通过猫眼,我看到了两张陌生的脸。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皮肤黝黑粗糙,头发花白,穿着不合身的旧外套,眼神里带着怯懦和打量。她身旁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个子很高,身形却有些佝偻,五官轮廓……竟和我年轻时有七八分相像。他正不耐烦地四处张望,脸上带着一丝与这个高档小区格格不入的痞气。

是他们。翠花和狗蛋。

我打开了门。

翠花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上泪水,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倒是她身边的狗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探头看了看屋里的装修,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你就是陈鸣?啧啧,城里人就是不一样。俺娘念叨了你一辈子,总算见着了。”

他的声音很大,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熟稔。

我妈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门口的两人,脸色惨白如纸。

“婶儿。”翠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我妈没有回应,身体晃了晃,幸好我及时扶住了她。

“先进来吧。”我说,声音嘶哑。

狗蛋毫不客气地挤了进来,把一个破旧的蛇皮袋往地上一扔,自顾自地换上鞋柜里的拖鞋,像巡视领地一样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翠花则局促地站在门口,双手绞着衣角,不敢进来。

“娘,你愣着干啥?进来啊!这就是咱家了!”狗蛋大声喊道。

“咱家”两个字,像炸雷一样在客厅里响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林惠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屋里这诡异的一幕,目光从翠花,到狗蛋,最后落在我身上。她的表情依然平静,只是眼神冷得像冰。

狗蛋看到林惠,眼睛一亮,吹了声口哨:“哟,这就是俺……弟妹吧?长得真俊。”

林惠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陈鸣,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约2900字)

第二章

(第一个情感共鸣点:亲子互动)

磊磊放学回来时,家里正处于一种诡异的对峙状态。

翠花和狗蛋坐在沙发的一头,我妈坐在另一头,中间隔着能再坐下三个人的距离。我和林惠站在客厅中央,像两座孤岛。

“爸爸,妈妈,我回来啦!”磊磊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他换好鞋,背着书包跑进来,看到沙发上的陌生人,好奇地停下脚步,“家里来客人啦?”

我还没想好怎么介绍,狗蛋已经站了起来,脸上堆着笑,朝磊磊走过去:“你就是磊磊吧?快,叫大伯。”

磊磊被他过分的热情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躲到林惠身后,探出个小脑袋,警惕地看着他。

林惠不动声色地把儿子护得更紧了些,淡淡地说:“磊磊,去房间写作业。”

“哦。”磊磊乖乖地应了一声,临走前,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狗蛋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孩子是敏感的,他能察觉到空气中无形的刀光剑影。

晚饭的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林惠做了四菜一汤,都是家常菜,但她没给任何人夹菜,自己默默地吃着。狗蛋倒是不客气,狼吞虎咽,筷子在盘子里翻来搅去,弄得汤汁四溅。

翠花几乎没怎么吃,只是低着头,偶尔偷偷看我一眼,又飞快地移开。

“城里的饭就是香啊。”狗蛋打了个饱嗝,剔着牙说,“比俺们那的白面馍馍好吃多了。”

没人接话。

他又把矛头对准我:“陈鸣,你现在是大老板了吧?住这么好的房子,开那么好的车。当年要不是你回了城,俺娘也不会……”

“吃饭!”翠花厉声打断了他,这是她进门后说的最大声的一句话。她狠狠瞪了狗蛋一眼,眼神里有警告,也有哀求。

狗蛋撇撇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吃完饭,林惠默默收拾碗筷,我过去帮忙,她也没拒绝。在厨房里,水流声掩盖了客厅的动静。

“你打算怎么办?”她低声问,眼睛看着水池里泛着油光的盘子。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让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

“给钱,让他们走?”林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你觉得他们是冲着钱来的吗?”

“不然呢?”

“陈鸣,你逃避了一辈子,现在还想逃?”她关掉水龙头,转过身正视我,“那个男人,那个叫狗蛋的,你敢说你没看出来吗?”

我沉默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那张脸,就像是我年轻时的翻版,只是被岁月和贫穷雕刻得粗糙不堪。

“你欠的债,不是用钱就能还清的。”林惠一字一句地说。

这是我听过的,最扎心的一句话。有些债,不是还了钱就算清的。

晚上,我试图教我妈用新买的智能手机。我想让她看看磊磊学校活动的照片,分散一下注意力。

“妈,你看,点这里,这个绿色的,是微信。”我把手机递给她,指着屏幕上的图标。

她戴着老花镜,凑得很近,手指颤巍巍地在屏幕上戳着,却总也点不准。

“哎呀,这啥玩意儿,咋这么难弄?”她有些烦躁。

“不难的,妈,你慢点。”我耐着性子,握着她的手,带她点开微信,“你看,这是磊磊老师发的朋友圈,点开这张照片,就能放大了。”

她盯着屏幕上磊磊灿烂的笑脸,眼神却渐渐失焦。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喃喃自语:“要是……要是狗蛋小时候也能照这么一张相,该多好……”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我握着她的手,能感觉到那双苍老的手在微微颤抖。她不是在学用手机,她是在透过磊磊,看着另一个她亏欠了一辈子的孙子。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默默地帮她把照片保存下来。

那一晚,我和林惠分房睡了。我睡在书房的沙发床上,辗转反侧。半夜,我听到客厅有动静,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看到翠花正跪在我妈的房门前,压抑着声音在哭。

“婶儿,俺对不起你……俺不是故意来搅合你们的……是狗蛋他……他要结婚,女方要三十万彩礼,还要在县城买房……俺实在没法子了……俺求求你,你开开门,让俺跟你说说话……”

门始终没有开。

我默默地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感觉浑身冰冷。四十年前那个炎热的夏夜,瓜棚里青涩的瓜果香气,和翠花那句带着哭腔的“俺看上你了,中不中”,像潮水一样涌进我的脑海。

我以为那是一场青春的意外,却没想到,它成了我一生的负担,也成了两个家庭无法挣脱的枷锁。

第二天,矛盾彻底爆发了。

狗蛋一大早就嚷嚷着要去城里转转,让我开车带他去。我借口公司有事,拒绝了。

“有事?有什么事比俺们娘俩的事还大?”他嗓门很大,一点也不避讳,“陈鸣,俺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俺娘跟了你一场,虽然没名没分,但俺总归是你的种吧?你现在吃香的喝辣的,俺们在老家连个媳服都娶不上,这说得过去吗?”

“狗蛋!”翠花想去捂他的嘴,被他一把推开。

“娘你别管!这事就得说清楚!”他指着我,理直气壮,“五十万!再给俺在县城买套房!这事就算了了。不然,俺就天天上你公司闹,到你儿子学校闹,看你这个城里人的脸往哪儿搁!”

“你这是敲诈!”我气得浑身发抖。

“敲诈?老子问亲爹要钱,天经地义!”他脖子一梗,一副无赖的样子。

就在这时,磊磊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他可能是被我们的争吵声惊醒了。他看着剑拔弩张的我们,特别是面目狰狞的狗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他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衣角,小声问:“爸爸,那个叔叔为什么长得那么像你啊?”

童言无忌,却最是伤人。

整个客厅瞬间死寂。

林惠从卧室里走出来,脸色平静,她走到磊磊身边,温柔地把他抱起来:“磊磊乖,我们出去吃早饭。”

她抱着磊磊,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门口。在开门的那一刻,她回头,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我脸上,说了一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

“陈鸣,这个家,真让我恶心。”

门被关上了,发出沉重的一声响。

(约5800字)

第三章

林惠带着磊磊走了。家里只剩下我和这一地鸡毛的烂摊子。

我妈瘫坐在沙发上,泪流满面。翠花低着头,不停地抹眼泪。狗蛋则像个得胜的将军,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你的软肋。”

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力。我冲进卫生间,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镜子里,是一张中年男人疲惫、懦弱的脸。我恨透了这张脸。

我走出去,看着狗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五十万,还有房子。不可能。”

“不可能?”狗蛋冷笑一声,“那咱们就耗着。俺有的是时间。”

“狗蛋,你别逼他!”翠花拉着儿子的胳膊,带着哭腔说,“咱……咱要不了那么多……”

“娘!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狗蛋粗暴地甩开她,“你心疼他?他心疼过你吗?他让你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他在城里享福的时候,咋没想起你?”

翠花被他吼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

我看着他们母子,心里五味杂陈。我对翠花有愧,但对狗蛋,却只有厌恶。他继承了我的血脉,却没有继承任何我所珍视的东西——哪怕是体面。

“钱和房子,我会想办法。但不是五十万,也没有县城的房子。”我下了最后通牒,“三十万,是我能给的极限。你们拿了钱,回老家,以后永不相见。”

“三十万?打发叫花子呢?”狗蛋跳了起来。

“那就一分都没有。”我转身走进书房,反锁了门。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哪怕只有几分钟。我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听见外面狗蛋在叫骂,翠花在哭泣,我妈在唉声叹气。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要把我勒死。

人到中年,最怕的不是没钱没权,而是被撕开的旧伤口,流出来的不是血,是无尽的责任和悔恨。

下午,林惠给我发了条信息,只有几个字:我在律师事务所。

我的心彻底凉了。

我冲出书房,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狗蛋想拦我,被我一把推开。“滚开!”我平生第一次对人爆了粗口,眼睛都红了。他可能被我的样子吓住了,愣在原地没敢再动。

我一路超速,赶到林惠说的那家律师事务所楼下。我在车里等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看到她从大楼里走出来。她看起来很憔悴,但脊背挺得笔直。

我下车,拦住她。

“我们谈谈。”

“还有什么好谈的?”她看着我,眼神陌生得可怕,“陈鸣,我以前觉得你只是性格软弱,现在我才发现,你是自私。你为了维持你表面的和平,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我的感受,这个家的尊严。”

“我不是……”

“你不是吗?四十年前的事,你可以瞒着我。他们找上门来,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坦白,而是怎么用钱把他们打发走,继续粉饰太平。在你的世界里,是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所有感情都可以被隐藏?”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

我们俩就在马路边上,在来来往往的人群注视下争吵。

“你让我怎么办?”我终于也失控了,“我去跟一个流氓无赖讲道理吗?我去跟一个十五岁的儿子解释他父亲的风流债吗?林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气得笑了起来,眼泪却流了下来,“陈鸣,你知不知道,磊磊在车上问我,‘妈妈,我是不是要有一个新哥哥了?那他会抢我的玩具吗?爸爸还会爱我吗?’你让我怎么回答他?啊?你让我怎么回答!”

激动之下,她的句子变得很短。

“我错了。”

“你没错。”

“林惠,别这样。”

“我受够了。”

她的话像冰雹一样砸下来,又冷又硬。

争吵过后,是长久的沉默。我看着她哭得发红的眼睛,心里疼得无以复加。我走上前,想抱抱她,她却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我看到她身后不远处,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奶奶推着车,步履蹒跚地过马路,一个轮子卡在了井盖缝里。林惠看到了,她吸了吸鼻子,走过去,二话不说就帮着老奶奶把车推了出来。老奶奶连声道谢,她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对我说了句:“我今晚住酒店,你把家里处理干净。”

那一刻的温情细节,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让我心碎。她永远是那个善良的林惠,只是,她的善良里,已经不再包含我了。

晚上,我回到家。狗蛋和翠花还在。我妈给他们安排了客房。

我把我妈叫到我的房间,关上了门。

“妈,当年的事,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睛。

我妈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没……没什么……”

“妈!”我加重了语气,“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当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翠花怀孕了?”

我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终于崩溃了,捂着脸失声痛哭:“是……是娘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孩子……”

原来,当年我返城后不久,翠花的哥哥就找到了我家里,说翠花怀了我的孩子。当时我正在准备高考,我妈怕影响我的前途,更怕我娶一个农村媳妇毁了一辈子,就私下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带着翠花回了老家,条件是永远不能再来找我。

“我以为……我以为钱能解决一切……我以为他们不会再来了……”我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每个月都偷偷给他们寄钱,寄了整整十年……直到他们再也没回过信……”

我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亏欠了一段风流债。现在我才知道,我妈用她的方式,替我“解决”了这个麻烦,却也让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连自己有儿子都不知道的混蛋。

我的逃避,我妈的“为我好”,共同铸就了今天这个无法收场的局面。

(约8800字)

第四章

(第二个情感共鸣点:夫妻关系)

秘密被揭开了一角,露出的却是更深的黑暗。

我一夜没睡。天快亮的时候,我给林惠发了条信息:我知道错了,错得离谱。请你回来,我们需要一起面对。

她没有回。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林惠陷入了彻底的冷战。她搬回了家,但我们之间像隔了一堵透明的墙。她会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送磊磊上学,处理家务,但她不再对我笑,不再和我讨论任何事情。家里安静得可怕,连电视机的音量,她也调到了几乎听不见的10。那种刻意的安静,比35的喧闹更让我窒息。

狗蛋和翠花还住在我家,像两颗定时炸弹。狗蛋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会提出一些要求,比如要最新款的手机,要名牌衣服。我妈出于愧疚,都一一满足了。翠花则总是躲在房间里,或者默默地帮着做些家务,但林惠从不让她碰任何东西。

一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打开门,家里一片漆黑,只有磊磊的房间门缝里透出一点光。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到林惠正坐在磊磊床边,给他讲故事。她的声音很温柔,侧脸在台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那一刻,我无比贪恋这种家的温暖。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胃突然一阵绞痛。我忘了自己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翻箱倒柜想找点胃药,却什么也没找到。我蜷缩在床上,冷汗直流。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

林惠端着一杯温水和一盒胃药走了进来。她没有开灯,只是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声音低得像耳语:“药和水在这里,吃完再睡。”

她甚至没有看我,放下东西就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那杯水,水面上还冒着一丝丝热气。我的鼻头一酸,视线瞬间模糊。在这场冰冷的战争中,她依然保留着最后一丝对我的关心。这种无声的关怀,比任何安慰的话语都让我心碎。我用力吞咽,把涌到喉咙的哽咽压了下去。

我吃了药,却感觉胃里更堵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把事情彻底解决。

我把狗蛋和翠花叫到客厅,我妈和林惠也在。这是我们第一次全员到齐的“家庭会议”。

“五十万和房子,我给不了。”我开门见山,“但我会为你,狗蛋,安排一份工作,在我的一个朋友公司里。从基层做起,能干成什么样,看你自己。另外,我会给翠花阿姨一笔钱,二十万,作为养老的保障。这是我的底线。”

“工作?”狗蛋嗤笑一声,“你少来这套。老子不稀罕给你打工。老子就要钱,现钱!”

“那就没得谈了。”我站起身。

“陈鸣!”狗蛋也站了起来,面目狰狞,“你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把这事捅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你试试。”一直沉默的林惠突然开口了。

她站到我身边,看着狗蛋,眼神冰冷而坚定:“你可以去闹,去媒体,去网络,把所有的事情都公之于众。到时候,大家确实会看陈鸣的笑话,但你,一个敲诈亲生父亲的私生子,你觉得你的名声会好到哪里去?你和你妈,会成为所有人唾弃的对象。”

狗蛋愣住了,他没想到林惠会这么强硬。

林惠继续说:“陈鸣有错,他会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但这个责任,不是被你无休止地敲诈勒索。我们愿意提供帮助,是出于道义,不是义务。你如果想要毁掉一切,我们奉陪到底。”

我震惊地看着身边的妻子。在我懦弱退缩的时候,是她,站出来为我,为这个家筑起了一道防线。我一直以为她在和我冷战,在考虑离开,却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她选择和我站在一起。

狗蛋被林惠的气势镇住了,他看了看翠花,又看了看我妈,最后把目光投向我,眼神里有不甘,也有了些许动摇。

有时候,击垮一个无赖的,不是金钱,而是让他看到你比他更不好惹的决心。

会议不欢而散。但情况,似乎有了一丝转机。

晚上,我睡在书房。半夜,门被推开,林惠走了进来。

“睡不着?”她问。

我点点头。

她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抱枕的距离。

“今天,谢谢你。”我说。

“我不是为了你。”她淡淡地说,“我是为了磊磊,为了这个家。我不能让一个无赖毁了我们现在的生活。”

我们沉默了很久。

“陈鸣,”她突然开口,“你爱过她吗?那个翠花。”

我摇了摇头,很肯定:“没有。那时候……太年轻,也太糊涂。那是一个错误。”

“那你爱我吗?”

我看着她,在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我郑重地点头:“爱。从见到你的第一天,一直到现在。”

她没再说话,站起身,走出了书房。

就在我以为她又要回到冰冷的状态时,她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床被子。她把被子扔给我:“晚上凉,盖上。”

我接过被子,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熟悉的馨香。

我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熨烫过一样,暖了起来。

(约11500字)

第五章

转机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顺利到来。狗蛋的欲望像一个无底洞,暂时的退让只是为了更猛烈的反扑。

他开始变本加厉地在家中制造麻烦。故意把音乐开到最大声,深更半夜还在客厅抽烟看电视,甚至对我妈和翠花呼来喝去。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耗尽我们所有的耐心,逼我们就范。

我报过警,但警察来了,也只能以家庭纠纷为由进行调解。狗蛋一口咬定这是“父子矛盾”,警察也无可奈何。

我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公司里开始有风言风语,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说我在外面养了私生子,现在找上门来要家产。我走在公司里,总能感觉到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我的标志性动作——揉太阳穴,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林惠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单位的同事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同情和八卦。但她从不在我面前抱怨一句,只是每天依旧冷静地处理着一切。她的口头禅“你到底想说什么?”最近很少出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沉默。我知道,她在用她的方式,给我空间和时间去处理这件事。

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刚到楼下,就看到狗蛋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楼梯间里鬼鬼祟祟地交谈。我躲在暗处,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东西带来了吗?”是狗蛋的声音。

“带来了。亲子鉴定报告,绝对权威。只要这个一亮出来,他想不认账都不行!”另一个声音说。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们竟然去做了亲子鉴定。

我等到那个男人走了,才从暗处出来。我没有上楼,而是开车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游荡。我害怕回家,害怕面对那张可以判决我一生的纸。我的懦弱和逃避,再一次占了上风。

我把车停在一个公园的停车场,正是黄昏时分。我看到一对老夫妻在夕阳下散步,一对年轻情侣在长椅上依偎,还有父亲在教儿子骑自行车。这些最平凡的幸福,于我而言,却变得遥不可及。

我拿出手机,翻出林惠的照片。那是我们去年结婚纪念日时拍的,她笑得像个孩子。我突然意识到,我最害怕的,不是身败名裂,不是财产损失,而是失去她,失去这个我用半生经营起来的家。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心中所有的迷雾。我不能再逃了。

我发动车子,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到狗蛋把一份文件袋拍在茶几上,得意地看着我:“陈鸣,别再耍花招了。白纸黑字,你自己看!”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妈,翠花,还有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林惠。

我没有去看那份报告。我走到林惠面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

“小惠,对不起。”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管那份报告上写的是什么,四十年前,我确实犯了错。这个错误,不应该由你和磊磊来承担后果。我们……离婚吧。房子,车子,存款,都给你和磊le。我净身出户。”

这是我第一次,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承担而做出决定。

林惠愣住了,她没想到我会提出离婚。

狗蛋也愣住了,他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要的是钱,不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爹。

“离……离婚?”翠花的声音颤抖着,“鸣子,你……你别这样……是俺们的错……俺们走,俺们现在就走……”

“走?凭什么走?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狗蛋一把抢过文件袋,撕开,把里面的报告摔在我脸上,“你自己看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纸张散落一地。

林惠弯腰,捡起了最关键的那一页。她看着上面的结论,身体猛地一震,随即,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出现在她脸上——有震惊,有荒谬,还有一丝……解脱。

她把那张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目光落在最后的鉴定结论上:

“……根据DNA分析结果,排除陈鸣与王狗蛋之间存在亲生父子关系。”

(约14200字)

第六章

(第三人称视角切换)

时间回到四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夜。

瓜棚里,翠花紧紧拽着陈鸣的衣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确实说了“俺看上你了”,但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看上你城里人的身份,看上你能带俺离开这个火坑。”

翠花的爹娘已经给她订了亲,对方是邻村一个瘸腿的鳏夫,大她二十岁,只要给了彩礼,过几天就要上门娶亲。翠花不甘心。她看着眼前这个白净、有文化、马上就要回城的知青陈鸣,觉得他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赌了一把。她赌他年轻心软,赌他对男女之事懵懂又好奇。

那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陈鸣虽然意乱情迷,但最后的理智战胜了冲动。他推开了她,落荒而逃。

翠花在瓜棚里坐了一夜,哭了半宿。第二天,陈鸣就跟着大部队离开了。翠花以为自己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但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不是陈鸣的,是那个瘸腿鳏夫的。在订亲那天晚上,那个男人趁着酒劲,强迫了她。

翠花的哥哥,一个精明又自私的男人,知道了这件事后,立刻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他带着翠花去城里找到了陈鸣家,一口咬定孩子是陈鸣的。他们要的不是陈鸣负责,而是钱。陈鸣的母亲,为了儿子的前途,给了他们一笔封口费。

拿着这笔钱,他们退了瘸腿鳏夫的亲,翠花也得以把孩子生了下来。她给孩子取名狗蛋,是希望他能像野狗一样,命贱,好养活。

这么多年,翠花内心一直受着煎熬。她骗了陈鸣一家,也骗了狗蛋。她告诉狗蛋,他的亲爹是城里一个有钱人,只是不要他们了。这在狗蛋心里埋下了仇恨和贪婪的种子。

她每个月都收到陈鸣母亲寄来的钱,这让她更加愧疚。十年后,她主动断了联系,想让这件事彻底过去。但随着狗蛋长大,越来越不服管教,好吃懒做,一心只想去城里找“亲爹”要钱,她才发现,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直到再也圆不下去。

这次来城里,是狗蛋的主意。做亲子鉴定,也是狗蛋的主意。翠花是害怕的,但她拗不过儿子。她没想到,这份鉴定报告,最终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揭开所有真相。

(视角切回第一人称“我”)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反转震慑住了。

狗蛋的脸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报告,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嘴里反复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翠花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呜咽。事到如今,她再也瞒不住了。

“是俺的错……都是俺的错……”她断断续续地,把四十年前的真相全部说了出来。

我听着她的哭诉,感觉自己像一个看戏的傻子。我背负了半生的愧疚,我妈付出了几十年的金钱和心血,林惠和我的婚姻被推到悬崖边缘……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卑劣的谎言。

我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荒谬和疲惫。

我妈愣愣地听完,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我真是个老糊涂啊……”她老泪纵横。

狗蛋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是歇斯底里的爆发。他冲到翠花面前,红着眼睛吼道:“你个老东西!你骗了我三十年!你把我当猴耍啊!”

他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住手!”我厉声喝道。

我挡在翠花面前,盯着狗蛋的眼睛:“她是你妈,生你养你的妈。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你都没有资格动她。”

狗蛋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怨恨,还有一丝……迷茫。他一直以来的人生目标,就是找我这个“亲爹”要钱,过上好日子。现在,这个目标突然崩塌了,他的人生也失去了方向。

林惠走到我身边,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心,温暖而有力。

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只有无尽的唏嘘。原来生活最大的谎言,是让你相信一切都有一个简单的答案。

第七章

闹剧该收场了。

第二天清晨,我在阳台上站了很久。天刚蒙蒙亮,城市还在沉睡。林惠走过来,给我披了件衣服。

“想什么呢?”

“在想,如果四十年前,我妈没有给钱,而是选择报警,会怎么样?”我说。

“没有如果。”林惠靠在栏杆上,看着远方的天际线慢慢变白,“生活不是剧本,不能倒回去重来。我们能做的,只是演好接下来的戏份。”

我们相视一笑,所有的隔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厨房里传来了准备早餐的声音,是林惠。这是我们和解的信号。

我把翠花和狗蛋叫到一起,做了最后的了结。

“虽然狗蛋不是我的儿子,但当年的事,我们家也有责任。如果我妈当初选择了更正确的方式,或许你们的人生不会是今天这样。”我把一张银行卡推到翠花面前,“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不是补偿,也不是封口费。算是……我替我妈,为一个错误的决定,付出的代价。你拿着,回老家,好好生活。”

翠花流着泪,说什么也不肯收。

狗蛋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像被抽掉了筋骨,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最后,还是林惠把卡塞进了翠花的手里:“阿姨,收下吧。这不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这件事,必须有一个终点。收下它,就代表一切都结束了。”

翠花终于收下了,她拉着狗蛋,给我和林惠,还有我妈,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们走的那天,我去送了他们。在火车站的入口,狗蛋一直低着头,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

翠花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我抢先开口,我想问出那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翠花,当年在瓜棚……”

“都过去了。”她打断了我,眼神里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和疲惫。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拉着狗蛋,汇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那句未完成的问话,和我永远得不到的答案,就这样悬在了空中。或许,这样也好。

回到家,屋子里异常安静。我妈在房间里休息。磊磊去上学了。

客厅里,那台曾经被调到35,又被调到10的电视机,此刻是关着的。黑色的屏幕上,映出我和林惠并肩站立的身影。

林惠正在擦拭茶几上的一个相框,那是我们的全家福。

她没有抬头,轻声说:“晚上想吃什么?”

我走过去,从她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看着相框里磊磊灿烂的笑脸。

“吃西红柿炒鸡蛋吧。”我说,“你做的,最好吃。”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而明亮。一场风暴,终于过去了。

我知道,有些伤痕不会轻易消失,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这个家,就还是完整的。

【互动引导】

这场持续了四十年的误会,终于尘埃落定。有人说,陈鸣的母亲当初用钱解决是“爱子心切”,也有人说,正是她的这个决定,毁了两个家庭。朋友们,你们怎么看?如果你是陈鸣的母亲,当年你会怎么做呢?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

来源:直率明月2WG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