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穿成合欢宗宗花,宗主逼我三个月拿下剑宗大师兄,我直球表白后全宗门炸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04 18:46 1

摘要:宗主对我寄予厚望,限我三个月内拿下剑宗大师兄沈玉珩,否则就拿我炼丹。

我,直球女大,穿成了合欢宗宗花。

宗主对我寄予厚望,限我三个月内拿下剑宗大师兄沈玉珩,否则就拿我炼丹。

我没办法,只能找到沈玉珩,问他:

「打扰一下,请问我们可以结为道侣吗?」

沈玉珩抬眸,扫了我一眼:

「女的?可以。」

围观众人全都瞠目结舌。

从那天起,外面便盛传——

常年霸占仙门必吃榜第一的沈玉珩其实荤素不忌,是个女的就可以!

说起来荒谬,我和沈玉珩结为道侣已经一个月了,连他的手都没能触碰。

外界都在传我享受着美食。

但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什么也没尝到。

而且沈玉珩这个人简直就是直男中的钢铁战士。

无论我怎么暗示,他都像是听不懂。

我有意挑逗,他也无动于衷。

最后我实在没有办法,给他下了媚药。

他竟然说感觉身体暖洋洋的,挥剑更加有力了。

然后直接破门而出,练了一整晚的剑法。

谁能理解?

整个一个感情的盲点。

难怪他被誉为百年难遇的修真奇才。

我真的不明白,这样的人,当初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与我结为道侣。

「当然是因为你长得美啊。」

师兄从树上轻盈地跳下。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更何况你这样的尤物。

「就算是当作一个摆设放在身边,也是令人心旷神怡的。」

他挤眉弄眼,显得有些轻浮。

我默默地把领口拉得更紧,无言以对: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意窥探我的内心。」

「对不起,习惯了。」

师兄如同流水般温和地表达了歉意。

接着,他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布囊,轻轻抛入我掌中。

「宗主见你进展缓慢,特命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此布囊内藏一具傀儡。

「你只需将沈玉珩的一缕青丝置于其中,再以鲜血滴之,他便能任你驱策。」

我心中泛起一丝迟疑。

「这样做似乎有失武德……」

我之所以选择与沈玉珩结为道侣,是因为我认为先建立关系再进一步发展,更符合我作为一个现代人的道德准则。

否则,我会变成什么人?

我们之间的关系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更何况,沈玉珩乃是天赋异禀的剑修。

一旦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无缘无故失去了清白,岂不会怒火中烧,将我斩于剑下?

「宗主已经说过,届时她会助你假死——

「师妹,你也不想被炼制成丹药吧?」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依旧犹豫不决。

据我所知,拥有纯阳之身的童子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我实在难以理解——

「宗主与沈玉珩之间并无直接联系,为何如此执着于破坏他的童子之身,阻挠他的修炼之路?」

师兄无奈地摊开双手: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宗主不言,我怎敢多问?」

他一边说着,一边强行将布囊塞进我手中。

就在此刻,我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身体几乎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转过头,便看到了沈玉珩。

「没事。」师兄见我紧张,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心,「我设了结界,他听不见我们的谈话。」

话音刚落,他挥手解除了结界。

沈玉珩缓缓走近,目光落在我和师兄交握的手上,眉头微微一皱。

「这位是?」

他问的是我,但目光却紧紧锁定在师兄身上。

我顿时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师兄却从容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我乃云钏之师兄,闻君与吾师妹结为道侣,特携礼前来恭贺,愿仙君日后能善待吾师妹。”

“自当如此。”

沈玉珩以礼相还。

在他未抬首之际,师兄迅速以口型对我言:

“待君佳音。”

继而,他意味深长地轻拍我肩,拱手辞别。

花树下,转瞬间仅余我与沈玉珩二人。

我心怀鬼胎,将布袋深藏于袖中。

方才想起询问他:

“哦,对了,你寻我何事?”

“非也,是师尊寻你。”

大殿之中,沈玉珩之师尊,即剑宗宗主,高坐其上。

此乃我首次见他,不禁偷偷窥视。

男子年岁难辨,肩宽背挺,身着朴素玄青长袍,却自有一股如山岳般沉稳的气度。

他目光如炬,凝视着我。

然而,我总觉他似在透过我,寻觅着什么。

良久,男子忽收目光。

我尚未回神,便听他痛心疾首道:

“阿珩,你说与何人结为道侣不可,偏偏选了个合欢宗的妖女?”

……呵,老顽固。

我对他的好感,瞬间降至冰点。

“师尊。”

沈玉珩向他辩解。

“您曾言‘随缘’,而她是首位主动愿与弟子结为道侣之人,弟子以为,她便是弟子等候的‘有缘人’。”

老顽固听罢,沉默良久,方长叹一声道:

“罢了,一切皆命,你们退下吧。”

沈玉珩点头应诺,引我向外行。

行将出门之际,老顽固又幽幽开口:

“切记为师之言,务必把握分寸,勿伤己身。”

“弟子明白。”

二人言语含糊,令人摸不着头脑。

然而,我乃直率之人。

刚踏出宏伟的大殿,我便急不可耐地向沈玉珩抛出疑问:

“你们在玩什么暗语游戏?是不是打算利用我?”

他的步伐微微停滞,却坚定地否认:

“不,你多虑了。”

“利用就利用吧,告诉我,你们究竟打算如何利用我?”

“我已经说过了,你多虑了。”

沈玉珩坚决否认,但我心中却满是怀疑。

实际上,即便他承认了也无妨,因为我不也在利用他吗?

夜幕降临,我静坐于房中,等待着沈玉珩授课归来。

是的。

岁末之际,仙门百家皆有机会来到剑宗聆听教诲。

然而,合欢宗却未受邀请。

毕竟,众所周知,合欢宗以双修、魅惑之术著称,被正道视为不齿。

即便我与沈玉珩已结为道侣,老登仍不断提醒他——

不宜与我一同出入,以免损害他的清誉。

但沈玉珩似乎并不在意。

他赠予我一块玉牌,允许我随心所欲地去往任何地方,若我感到无聊,甚至可以去听他讲学。

只是,我并不情愿。

那些男修士每次见到我都如临大敌。

仿佛我是什么凶猛的野兽,要将他们全部吞噬。

我不禁回想起宗主提及这些所谓的正道修士时的轻蔑神情:

“我们合欢宗遵循两情相悦的原则,从不强迫,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吸引我们的注意。”

至少得像沈玉珩这样,冷峻如同孤峰上的积雪,锋芒如同剑匣中的名剑,才值得我稍加留意。

我正沉浸在思绪中,门环突然被轻轻敲响了两下。

是沈玉珩回来了。

我迅速拿起梳子站起身。

开门后,我故意向前一扑,企图投入他的怀抱。

谁知一阵掌风袭来,竟将我扇得转了一圈,才重新站稳。

“你想做什么?”

沈玉珩带着一丝戒备,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我。

我心中泛起涟漪,却熟练地挤出几滴晶莹的泪珠:

「哥哥,我见你劳累,只想为你梳理梳理发丝。」

我试图增添几分情趣,然而沈玉珩的眉头却紧锁,如同山峦般难以撼动。

「别用这样的称呼呼唤我,我对此并无好感。

「若你不知如何称呼,不妨效仿他人,称我为沈师兄。」

还沈师兄呢,我心中暗自嗤之以鼻!

我心中虽然不满,但嘴上仍旧流露出委屈:

「可我与你结为道侣,怎能与他人一般,称呼你为沈师兄?那我与你之间的特殊关系又如何彰显?」

沈玉珩在那一刻显得犹豫不决。

过了许久,似乎觉得我的话也有道理,他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目光,眼皮微微颤动。

「若要区分,你便如同师尊一般,称呼我为阿珩吧。」

「好的,阿珩。」

我试图拉他坐下,却被他巧妙地避开。

「请坐,我将为你梳理发丝。」

「为何要梳理?」

沈玉珩的警惕心依旧未减。

我继续扮演着委屈的角色。

「在民间,婚嫁之时本就有互相梳理发丝的习俗。

「你我虽结为道侣,却未曾有过任何仪式,我心中留有遗憾,总想弥补……

「你不会连这样微小的愿望都不愿满足我吧?」

沈玉珩仍旧犹豫不决。

我索性使出最后的绝招,突然扔下梳子。

「我就知道,我想与你结为道侣是出于真心,而你想与我结为道侣却另有所图!

「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有何图谋?是想杀妻证道还是其他什么?」

「你想得太多了。」

沈玉珩坐下,为我拾起梳子。

我本是虚张声势,此刻立刻顺着台阶下。

我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为他梳理发丝。

然而,就在梳理的过程中,趁他不备,我突然剪下他一缕头发。

几乎在同一时刻,沈玉珩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这是何故?”

“哎哟哎哟,快放手!”

沈玉珩如同挣脱束缚的鸟儿,挣脱了我。

我这次真的痛得泪水盈眶。

在他那锐利如鹰的目光下,我不敢有丝毫迟疑,将自己的一缕青丝也割了下来。

然后,将它们合二为一。

“这亦是民间嫁娶的习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阿珩,我只是想补全这个仪式,你以为我有何企图?”

沈玉珩轻轻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只是凝视着我的双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变化。

那变化如同昙花一现,如同一滴墨水落入清泉,转瞬即逝。

沈玉珩的警觉性极高。

我自认为不可能在他沉睡之时,将头发分开。

于是,我选择等待,直到次日清晨,他再次去授课,我才一跃而起。

昨日剪发时,我特意留了个心眼,故意将自己的那一缕剪得稍长一些。

现在,只需挑出长的那一缕,剩下的自然都是沈玉珩的头发了。

——当然,这是我的计划。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真的很难分辨出长短。

我花费了整个早晨的时间,才将可能是自己的头发全部挑出,一把火烧尽。

然后,将沈玉珩的那部分塞入傀儡之中,划破手指,滴下几滴鲜血。

一缕红光一闪而过。

傀儡的瞳孔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

我震惊地看着它的样貌逐渐变化,最终竟与沈玉珩有八分相似。骨秀神清,气含霜雪。

回过神来,我急忙将傀儡重新装入布袋,藏匿起来。

这一夜,沈玉珩又在差不多的时间归来。

我故意装睡,紧闭双眼。

而他为了避免吵醒我,刻意放轻了脚步。

黑夜中,只有衣物摩擦的簌簌声。

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仿佛是夜风中飘渺的低吟,那男性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地拂过耳畔。

我这才如夜行者般悄无声息地睁开了双眼。

在这片漆黑之中,我轻声对傀儡下达了命令:

「靠近,拥抱我。」

紧接着,对面床上的男人如同被唤醒的雕塑,猛然坐起。

他的眼睛依旧紧闭,却如同夜行的猫,步伐稳健。

他一步步走向我,躺在我的身旁……

然后,伸出手臂,将我环绕。

月光如同细纱从窗口洒落,照亮了这一小片温馨的天地。

沈玉珩的脸庞几乎触手可及。

我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的动静。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凝视他。

他的面容如同经过工匠精心雕琢,冷硬的线条如同刀劈斧凿,下颌的线条清晰得仿佛能削铁,鼻梁高挺如同峻峭的山峰,眉骨略高,在深邃的眼窝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的样子,俨然不是那种容易招惹的人。

想到这儿,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如同农奴翻身般的畅快感。

不好惹又如何?

我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颊。

我就是要去招惹。

不是不让我碰吗?不是连手都不让摸吗?

哼,我偏要碰,我偏要摸!

正当我“上下其手”之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指尖。

我浑身一颤。

确认沈玉珩并未醒来后,我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真是吓了我一跳。

人的情绪如同鼓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被这个小插曲打断后,我再也找不回刚才那种理直气壮的感觉了。

我捏着傀儡,命令的话语都变得有些底气不足。

「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亲吻,亲吻我……」

我结结巴巴地说。

沈玉珩却异常顺从地靠近。

唇上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

我的脸瞬间变得滚烫,仿佛能煎熟鸡蛋。

那么,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呢?

「脱,脱,脱衣服吗?」

我试探性地命令了一下,沈玉珩竟然真的开始解开衣带。

随着男人的呼吸,他那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微微地起伏着。

我的双眼迷失了方向,不知该投向何方。

“那个……”我轻捏着傀儡,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再给我一个吻。”

虽然对于如何让生米煮成熟饭的过程一知半解,但多几次亲吻总归是有益无害的。

难道不是吗?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绎的吗?亲吻着,亲吻着,两人便翻滚在一起。

是的,这不会有错。

在我的指令下,沈玉珩又一次温顺地靠近。

我的脸颊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瘙痒,仿佛有蝴蝶的翅膀掠过。

这次的吻比之前更加用力,我几乎不由自主地回应。

但紧接着,一股粗暴的力量袭来,将我猛地推开。

直到此刻,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刚才那阵瘙痒,是因为沈玉珩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用力擦拭着嘴唇,质问我:

“这不是梦?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

我紧张而又心虚地与他对视。

师兄不是说过,这个傀儡是宗主珍藏的宝贝,绝对能够控制沈玉珩三天三夜吗?

这才过了多久,他怎么就恢复了清醒?

我该说些什么?我该怎么做?

我是否应该跪地求饶,或者痛哭流涕,再或者假装鬼魂附体?

不,不,他又不是傻瓜。

罢了罢了,我身体一软,直接装晕。

我能感觉到沈玉珩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许久,仿佛要将我看穿。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玉珩突然站起身,摔门而去。

连续几天,我都没有再见到沈玉珩。

倒是师兄每天都用传音符联系我。

“事情办成了吗?”

“……没有。”

“还没成功?我给你的傀儡用了吗?”

“用了。”

“用了还没成功???”师兄震惊不已。

“你还好意思说,用到一半他就醒了,我都怕他一怒之下杀了我。”我抱怨道。

「绝无可能,你真的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了吗?」

「毫无疑问。」

「你真的将他的头发放入了傀儡之中?」

「当——」

稍等片刻。

我的话语戛然而止。

脑海中仿佛有一根弦刚刚被接通。

可能,似乎,也许……

放入傀儡的不仅仅是他的头发,还有我的?

这样一想,一切似乎都变得合情合理。

难怪傀儡与沈玉珩只有八分相似,难怪他能如此迅速地摆脱控制。

原来傀儡根本就没有完全控制住他!

「……」

师兄听完,仿佛所有的精力都被耗尽了。

「云钏,听师兄一句劝,将傀儡妥善藏好。

「你没有沈玉珩那样的能力,如果有人知道了傀儡的使用方法,哪怕对你只有两分的效果,也足以让你难以承受。」

他长叹一声。

我如同啄米般连连点头。

既然这个计划失败了,我只能重新寻找办法。

三个月的期限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被炼丹的命运似乎就在眼前。

我想,我或许还能再努力一下。

只是沈玉珩却不愿意再与我同住。

他白天授课,夜晚去后山打坐,总之不再来找我。

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具有主观能动性。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我拿着他给的玉牌,开始每天去听学。

反正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接近他,至少我得确保自己的存在感,说不定哪天好运就会降临到我头上。

然而,奇怪的是,沈玉珩竟然开始疏远我。

是的,当老登说与我结为道侣会毁他清誉时,他都没有疏远我,现在却开始疏远我了。

他处处回避我的目光,哪怕我故意举手提问,他也装作视而不见。

几次下来,我这个直球选手又一次忍不住了。

趁着散学,我将他堵在室内,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在逃避什么?”我问道。

他如同沉默的雕像,一言不发。

我自顾自地揣测着:

“还是因为那晚的事情,对吗?

我知道我算计你是我的不对,但我对你的喜爱让我无法自控,想要靠近你。如果你如此排斥,当初为何要与我结为道侣呢?”

他仍旧像一座孤岛,沉默不语。

我再次用道德的锁链束缚他:

“哦,我明白了,你想利用我。

我就知道你心怀叵测,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沈玉珩的眼皮微微跳动。

我就知道,这招对他有效。

“我已经解释过了。”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如同溪流般平静,“没有人想要利用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那你告诉我,你是真心愿意与我结为道侣吗?”

“是的。”

“既然是真心,我稍微亲近你一下又有何妨?除非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见我又回到了这个话题。

沈玉珩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

“即使是道侣,一切也该循序渐进,不是吗?”

“好的,那你跟我回去住,我会重新与你循序渐进。”

这次他沉默了更久。

我甚至以为他永远不会答应,却意外地听到他说:

“我可以回去住,但你不能再……”

他停顿了一下。

我抢先回答:

“再轻薄我。”

“……是的。”

沈玉珩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这没问题。”

我答应了。

但是,我答应的是这一刻的云钏,而非下一刻的云钏。

而人永远不能在流逝的时光中刻舟求剑。

因此,我的答应≈我没有答应。

那晚,沈玉珩真的回来了。

我听着对床传来的熟悉而轻柔的呼吸声,竟然有些失眠。

我掰着手指头计算,距离宗主给我设定的期限只剩下一个多月了。

沈玉珩仍旧如同那传说中的唐僧肉,令人垂涎却难以触及。

该如何是好?

形势真的岌岌可危。

就在此刻,师兄通过传音符再次呼唤我: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宗主认为你的动作太过迟缓,让我继续助你一臂之力,你可要仔细听好了——”

我立刻竖起耳朵,全神贯注。

“实际上,你上次几乎就要成功了。

“也怪我,没有提前向你说明,那头发只能是他独享的。

“这次我们两人都要更加警惕,争取一举成功。”

“唉。”我叹息道,“我确实想要一举成功,但沈玉珩现在更加警觉了。”

“我明白,所以我为你找到了一个比傀儡更加有效的工具。”

“那是什么?”我激动地询问。

“这个工具名为合欢蛊,一旦遇到血液便会融合,你设法让沈玉珩受伤,然后趁机让它融入他的血液中。

“从此以后,他看待世间万物都会联想到你,那么一切便能顺理成章。”

这真是太棒了。

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傀儡的事件让我吸取了许多教训,这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正当我兴奋不已时,房间突然传来另一道声音。

它压过了传音符中师兄的絮絮叨叨。

清晰而冷冽,传入我的耳中。

我迅速拍掉传音符。

“怎么了,阿珩?”

“你果然没有入睡。”

“哈哈。”

我心虚地干笑两声,又熟练地撒谎:

“我心中一直在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何迟迟没有进展,感到焦虑不安,如何能够安然入睡?”

沈玉珩沉默了片刻,然后问我: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这些都是我内心的真实感受。”

“你的意思是你天生就擅长说这种话?”

我点头。

从少年离家到如今归来,我学到了一大堆的甜言蜜语。

唉,何时才能重返故土,心中无从得知。

沈玉珩此次沉默的时间更为漫长。

过了许久,他才向我发问:

「师尊曾言,你们合欢宗之人擅长玩弄人心,毫无真心,尽是虚伪,你对此有何看法?」

「切莫听信他的无稽之谈。」我坚决否认,「这完全因人而异,你看我对你,便是一片赤诚之心。」

「真的吗?」

沈玉珩的声音清澈无比。

如同冰晶相互碰撞,纯净得不含任何杂质,然而正是这份完美,使得他显得有些疏远。

「当然。」

我再次点头。

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突然转换了话题:

「以前总是你向我提问,我却未曾问过你——云钏,你为何选择与我结为道侣?」

「这还用问吗?」

我抱起被子,迅速走向他的床榻,躺了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玉珩的声音提高,充满了惊讶。

「你不是想与我交谈吗,离得那么远,如何交谈?」

我一边铺展被子,一边示意他往里挪挪。

实际上,我已经做好了被他推开的准备。

但出乎意料的是,沈玉珩僵硬了几秒后,竟然真的为我让出了位置。

真是出乎意料,仿佛太阳从西边升起。

担心他会改变主意,我赶紧带着笑意躺下,这才继续回答他:

「仙门百家中,谁人不晓你的大名,谁不想将你这朵高岭之花摘下?我也不例外。」

「这就是你所谓的『心悦』吗?」

「不。」

我摇了摇手指,不管他是否能看见。

「『心悦』不是摘取花朵,而是守护花朵,这一点我与他们不同——因此,我是真心喜欢你,而他们只是对你垂涎三尺。」

「此话怎讲?」

“采花如同挑选心仪之花,摘一朵又见一朵,然而,一旦你对某朵花萌生怜爱之情,眼中便再无其他花卉,这便是所谓的‘心悦’。”

沈玉珩轻声应和,却不知是否真正将这些话语铭记于心。

确实。

自相识至今,这还是他首次与我如此长谈。

话题还涉及情感之事。

我顿时感到自己仿佛又充满了力量。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我心中一横,果断拉住了他的手。

沈玉珩几乎出于本能想要抽回,我急忙安抚他:

“别激动,别激动,我明白你不喜我触碰,我并无他意,也非轻薄之举。

“我只是见你近日教导那些修士剑法,实在太过辛劳。

“那些人表面上对你敬仰,欲与你较量,实则人人企图将你拉下马,踩在脚下,他们绝不会手下留情。

“让我瞧瞧,他们是否伤到了你。”

沈玉珩的手终于停止了挣扎,但依旧僵硬。

见他不再抵抗,我一跃而起,借着月光仔细查看。

这一看,还真让我发现了一道伤痕。

“寻常剑伤对我无碍。”

我尚未开口,沈玉珩便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主动解释。

“他那把剑乃是神兵,因此伤口迟迟未能愈合。”

我连连点头。

实际上我并未专心听他的话,眼中只剩下那道伤口。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伤口,这是伤口啊!

崭新的、尚未愈合的伤口。

沈玉珩见我一直注视着他的伤口,突然用力抽回手。

“小小伤口,不足挂齿。”

我继续点头,如同捣蒜。

然而,我并非出于担忧,而是纯粹的激动之情。

在我不厌其烦的催促下,师兄终于在第二天将合欢蛊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急切地询问他:“这东西不会有副作用吧?”

他一脸疑惑地反问:“副作用是什么?”

我详细解释道:“就是说,除了能够促进我们之间的关系,它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吧?等到蛊毒解除后,他的身体能够恢复如初吗?”

“云钏。”师兄呼唤我的名字,“你都已经加入了合欢宗,怎么还这么拘泥于道德呢?”

“所以,到底有没有副作用呢?”我坚持追问。

“没有。”他简洁地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转身准备离开,但刚迈出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来询问师兄:

“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他中了蛊后,看万物都会想起我,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师兄拉长了声音,语调中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就是说,他睁眼是你,闭眼也是你,任何影子都仿佛是你那轻盈的身影,任何声音都仿佛是你那低沉的吟唱,就连风的吹拂都仿佛是你的手在轻轻抚摸……”

“好了,别说了。”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师兄立刻停止了说话,意味深长地说:

“那就期待你的好消息了。”

这次,我决定要速战速决。

正好沈玉珩这两天没有授课的任务,整天都在后山练习剑法。

我去找他,还特意带上了一堆草药和纱布。

“你这是……”他看着我手中的物品,有些疑惑。

“我是来帮你包扎伤口的。”我回答。

“这点小伤,没必要这么麻烦。”他轻描淡写地说。

“对你来说可能是小伤,但对我来说可不是。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只是被草划了一下,我也会心疼的。”我随口编造着谎言。

有时候,我甚至佩服自己,怎么能想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不过,沈玉珩依旧没有动弹。

我索性直接上手去抓他的袖子。

幸运的是,这次他并没有反抗。

我心中暗自高兴,赶紧把草药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混杂其中的,还有师兄赠予我的珍贵合欢蛊。

真是那难以估价的宝贝,无影无形,连沈玉珩也未曾察觉。

他如松般站立,腰杆挺得笔直,口中不断重复无需如此,神剑所伤,即使是包扎也无济于事。

我口中应和着知道知道,手中动作却未曾停歇。

纱布缠绕完毕后,我还顺手为他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这是什么结?」沈玉珩好奇地问我。

「蝴蝶结。」我回答,「这是我们家乡用来包装礼物的一种方式。」

「礼物?你是说礼品吗?快些解开,我是人,不是礼品。」

沈玉珩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解开我的蝴蝶结。

却被我迅速而准确地按住了他的手。

「你怎么就不是礼物了呢?你分明就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

「一派胡言。」

沈玉珩的语气依旧如往常般冷淡而疏远。

然而,他耳根处那迅速扩散的一抹薄红,却将他勉强维持的冷漠暴露无遗。

我算是看明白了。

在修炼方面他或许是个奇才。

但在感情方面,他简直就是个感情上的傻白甜。

顺利将蛊种下后,我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回到房间,我掐着时间,计算他何时会归来。

我预料沈玉珩会早早回来,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此刻还是午后,阳光正炽。

他推门而入时,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所有的慌乱都清晰可见。

「云钏,你给我下了什么?」

「下了什么?」

「别装了,你在那些草药里掺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掺呀。」

我装作茫然,指向桌面。

「药不就放在那里吗?你想掺什么,不如自己动手?」

沈玉珩凝视着我,额头的青筋不住地跳动。

「你……」

他的目光中,仿佛有暗潮汹涌。

我并未急于开口,而是悠然自得、若无其事地与他对视。

某个瞬间,一丝渴望如同潜伏在水下的鱼儿,忽然间在他眼底滑过。

就在这一刹那的松懈之际,沈玉珩的视线突然极其缓慢地、几乎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牵引,顺着我的目光一点点下移……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急忙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恢复清醒。

“不可能,你一定掺杂了什么,我的身体,变得,变得非常不正常。”

“是吗?”

我坚决不认账。

反正这玩意儿无色无味,他又拿不出证据,我不承认他又能如何?

不仅如此,我还嫁祸于人,转移视线。

“有没有可能是伤你的那把剑上有毒,直到现在才发作?”

“不可能,那人不至于如此卑鄙。”

我:……

Fine。

看来只有我卑鄙了?

“真的不是你吗?”

沈玉珩又问了一遍。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又假装关心地说道:

“你说你感觉不对劲,究竟是怎么个不对劲法呢?不如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沈玉珩的脸颊渐渐泛起淡淡的红晕,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你说啊。”我催促他。

我们这些卑鄙的人就是这样。

僵持了一会儿后,沈玉珩终于低下头,带着羞耻和迷茫开口:

“我感觉,我无论睁眼闭眼、有声无声,都是你……

“这,这太不正常了。”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我这么美丽的女修,你看上我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的意思是……我对你心生欢喜?”

沈玉珩的声音轻得仿佛在自言自语。

“是啊。”我给他灌输着思想。

「这种情感的冲击太过强烈,太过突如其来。」

「心动的降临本就是出其不意的,你只需跟随你内心的指引。」

「是这样吗……」

沈玉珩低声自语。

他那双一向锋利如剑的目光,此刻罕见地笼罩了一层迷茫的薄雾。

我见时机已到,便缓缓地牵起了他的手。

沈玉珩仿佛被突如其来的火焰灼伤,本能地颤抖着。

他试图抽回手,我却握得更紧。

我们的手指在空中紧紧相扣,如同命运的交织。

室内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变得稀薄,几乎难以呼吸。

我一点点地靠近沈玉珩……

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身旁,长明灯的烛火不安地跳跃,光影随之摇曳,如同舞动的幽灵。

我继续轻声诱惑,嘴唇一点点地靠近。

「阿珩,你想要对我做什么?只需跟随你的内心……」

距离越来越近……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脸上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然而,就在我们之间的距离即将完全消失之际,木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

「妖女,你想要对阿珩做什么!立刻放开他!」

「师,师尊?」

沈玉珩恍然大悟般地后退。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尊?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我让你提防她,提防她!让你不要伤害自己,你都忘记了吗?」

「弟子不敢。」

沈玉珩连连后退。

在老登那杀人般的目光下,他席地而坐,开始念诵清心咒。

老登却仍旧怒气未消。

他转过身,又开始对我发难:

「都是你,你这个妖女,我今天就要将你就地正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手掌。

「师尊不可!」

沈玉珩突然出声阻止。

「此事与云钏无关,乃是弟子未能抵御诱惑,扰乱了修行之心,恳请您不要将怒火转嫁于她。」

「逆徒,休要插手我之事!继续诵读你的清心咒。」

老登的怒火更盛了。

然而,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沈玉珩并未重新落座。

他仍旧坚定地为我辩护:

「师尊,此事确实与云钏无关。」

「与她无关?」

老登反问,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痛心疾首。

「你可曾明白,正是她对你施了蛊,将你玩弄至此!」

「她说她没有。」沈玉珩的回答坚定如铁。

「没有?」

老登转向我,这次真的怒极反笑。

「来,当着我的面,再重复一遍,你究竟有没有?」

说完,他不给我回答的机会,又恶狠狠地补充:

「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一句,我定将你的舌头拔除!」

此时此刻,我心中无数被马赛克遮掩的词汇如同喷泉般不断涌出。

难道没有人来救我吗?这老登怎会如此凶狠?

他看起来真的想要拔掉我的舌头。

我的命运为何如此多舛……

「快说!」

老登再次愤怒地咆哮。

我被吓得浑身一颤。

面对如此不利的局势,我只能选择能屈能伸,改口道:

「是,我确实给阿珩下了蛊。」

沈玉珩的瞳孔微微颤动。

我急忙补充:

「但我只是太过渴望与他亲近。

「退一万步来说,我是他的道侣,渴望与他亲近有何不妥?

「宗主,您年岁已高,您根本不了解我们年轻人之间的激情如干柴烈火。」

「还在这胡言乱语?」

老登说着又抬起了手掌。

然而,在他采取下一步行动之前,沈玉珩竟然上前,跪倒在了我的面前。

“尊敬的师尊,请您不要责怪云钏,她已经向我坦白,她之所以一时迷失心智,给我种下蛊毒,只是因为她渴望与我更加亲近。”

“未来的日子里,我定会悉心教导她,让她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过错。”

我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

老登的震惊之情显然更胜于我,他的眼珠几乎要跳出眼眶。

“你,你……你这个不肖之徒。

“我特意延迟至此,就是为了检验你是否铭记我的话语,‘勿伤自身,勿伤自身’!然而现在看来,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既然你如此信任这个妖女,我便要让你亲眼目睹,你是如何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这个顽固的老登竟然截断了我所有的传音符!

他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将我和师兄多日的对话全部公之于众。

我们的抱怨、我们的谋划、我们的欢笑、我们的讥讽……

那些空洞的话语如同立体环绕音响一般,在室内清晰地循环播放。

我看着沈玉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直至变得毫无血色。

坦白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如此复杂的表情。

复杂到,我甚至难以用文字去描绘,它究竟是意外、失望、挫败、怀疑,还是其他什么情感。

而老登似乎对这样的结果颇为满意。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对沈玉珩说道:

“我早就警告过你,合欢宗中没有一个好人,他们只会玩弄他人的情感,从无真心。

“你不信,现在跌了跟头,尝到了苦头吧?

“若非为师早有怀疑,暗中监视她,你如今早已沦为她的玩物,多年的清修毁于一旦,你可明白?”

“师尊的教诲,弟子铭记在心。”

沈玉珩那一贯如玉般清冷的声音,此刻却沙哑得令人心痛。

我能感知到他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我。

然而,不知何故,我心中如同小鹿乱撞,不敢直视。

「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老登的声音如同雷霆万钧。

所有证据都如同明镜高悬,我即便想要抵赖也无济于事。

只能默默地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瓶,递给了沈玉珩。

只是——

事后我才恍然大悟,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愚蠢。

我竟然没有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解药是我唯一的护身符。

而当我交出筹码后,老登再无顾忌,如同猛虎下山般向我袭来。

幸运的是沈玉珩反应敏捷,帮我挡下了这一击。

真是出乎意料。

他竟然还愿意伸出援手。

那股浓郁的灵力并未完全消散,我的头发、衣襟被掀起,如同狂风中的旗帜猎猎作响。

而每一寸被这股内力触及的皮肤,都仿佛被刀劈斧凿,疼痛难忍。

「阿珩,你敢拦我?」

「那便让开!」

我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被沈玉珩的影子所笼罩。

我听见他问道:

来源:概念集中营B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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