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度玉门关”王之涣5首巅峰诗作,雄浑苍茫,意境壮阔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12 05:09 1

摘要:王之涣是盛唐时期著名边塞诗人,生于公元688年,卒于742年,字季凌,原籍晋阳(今山西太原),后迁居绛郡(今山西新绛)。他性格豪放洒脱,常击剑悲歌,诗作多被乐工谱曲传唱,名动一时。虽仅有六首诗存世,却凭《登鹳雀楼》《凉州词》跻身唐诗巅峰之列。

王之涣是盛唐时期著名边塞诗人,生于公元688年,卒于742年,字季凌,原籍晋阳(今山西太原),后迁居绛郡(今山西新绛)。他性格豪放洒脱,常击剑悲歌,诗作多被乐工谱曲传唱,名动一时。虽仅有六首诗存世,却凭《登鹳雀楼》《凉州词》跻身唐诗巅峰之列。

其诗以雄浑苍茫、意境壮阔著称,尤擅描绘边塞风光与军旅情怀。《凉州词》中“黄河远上白云间”勾勒出西北苍凉画卷,“春风不度玉门关”更以隐晦笔触道尽戍边之苦,被清代学者王士禛推为唐人七绝压卷之作。而《登鹳雀楼》“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将登高之景升华为生命境界的哲思,成为千古励志名句。他的创作融合了盛唐气象与个体生命体验,既有“旗亭画壁”典故彰显的文人风雅,又渗透着对家国命运的深切关怀。

本文王之涣的五首诗作:《登鹳雀楼》描绘了气势磅礴的黄河落日景象,境界开阔;《凉州词》两首则展现了雄浑壮阔的边塞图景;《送别》以细腻的笔触描写杨柳依依的送别场景,情意绵长;《宴词》借春日宴席上的景物描写,表达了惜别之情;《九日送别》则在萧瑟的秋景中,抒发了重阳佳节的离愁别绪。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登鹳雀楼》是王之涣的代表作。诗中提到的“鹳(guàn)雀楼”位于山西永济,因常有鹳鸟栖息而得名。唐时此处为登高望远、览胜赏景的绝佳所在,可惜宋代时因黄河水患而毁。诗人登楼远眺,简朴的文字勾勒出夕阳依偎山峦、黄河奔流入海的景致,在动与静之间传递出超越时空的深远意蕴。

首句“白日依山尽”中的“依”字运用得妙,仿佛落日依依不舍地与山峦告别,柔和的光影中透出时光流逝的苍茫感。次句“黄河入海流”则以奔腾之势打破静谧,“尽”与“流”形成鲜明对照,将天地间永恒的运动浓缩在短短十字之中。如此宏阔的景象,唯有登高远眺方能体会;诗人更不满足于眼前风光,而发出“欲穷千里目”的慨叹。在这里,“穷(qióng)”并非指贫乏,而是追求极致、极尽视野之意,正如晋代孙楚诗中“抗我千里目”的豪情,展现出唐人独有的宽广胸襟。

最耐人寻味的是结句“更上一层楼”。表面上看,这是登高望远的继续,实则暗含多重意蕴:既呼应了盛唐昂扬的气象——如高适诗中“天下谁人不识君”的自信,又隐喻着生命境界的不断超越。宋代苏轼在《和王晋卿》中化用此句寄托情怀,清代孔尚任更以“涸海更流”续写进取精神,足见其跨越时代的感染力。值得玩味的是,这位以边塞诗著称的诗人,仅凭六首传世之作便铸就千古绝唱,犹如鹳雀楼虽湮没于历史长河,却因诗句永驻人心。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单于北望拂云堆,杀马登坛祭几回。

汉家天子今神武,不肯和亲归去来。

《凉州词二首》是盛唐边塞诗的代表之作,不仅描绘出西北边疆的雄浑风光,更蕴含对家国命运的深沉思考。两首诗虽各自成篇,却共同勾勒出边塞壮丽的图景和时代的剪影。

第一首诗开篇“黄河远上白云间”,便以独特视角引人入胜。不同于李白“黄河之水天上来”的俯视奔流,诗人自下而上仰望黄河,仿佛一条丝带蜿蜒飘入云端。这里既展现了黄河源头的遥远,又通过“白”与“黄”的色彩对比,突显天地间的苍茫。接着“一片孤城万仞山”将视角推向险峻山岭中的戍城:城愈显孤单,山愈显巍峨,犹如守卫边疆的将士,在广袤天地中既渺小又坚定。后两句笔锋一转,通过羌笛(qiāng dí)吹奏《折杨柳》的余音,道出玉门关外春风难至的苦寒,却又以“何须怨”三字化解了悲情,既宽慰了戍守者,也暗含对朝廷边策的委婉讽喻,哀而不伤,正体现了盛唐的风骨。

第二首诗“单于(chán yú)北望拂云堆”则将目光聚焦于历史事件。突厥首领屡次杀马登坛祭祀,祈求神明庇佑,却终遭唐朝拒绝和亲。诗中“汉家天子今神武”表面颂扬帝王威仪,实则暗藏反讽:汉武帝以和亲换取和平,而唐玄宗却一味炫耀武力,埋下了安史之乱的隐患。这种“春秋笔法”将宏大叙事凝练于四句之中,与王昌龄“但使龙城飞将在”的直抒胸臆形成鲜明对比,展现了王之涣含蓄而深沉的表达风格。

两首诗在艺术手法上匠心独具:在空间营造上,从九霄云端的黄河(第一首)到漠北祭坛上弥漫的烟火(第二首),构成了一幅纵横万里的画卷;在意象选择上,孤城、羌笛、祭坛等元素既展现了边塞特有的风貌,又承载着丰富的文化符号——“杨柳”既指《折杨柳》的曲调,又暗合送别时折柳的传统,多层意蕴令人回味。清代王渔洋曾将“黄河远上”誉为唐人七绝中的压卷之作,不仅因其画面壮美,更因那“悲而不失其壮”的情感张力,如同边塞落日,在苍凉中透出鎏金般的光辉。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首诗的广为传播,本身便见证了盛唐文化的繁荣。据《集异记》记载,王之涣与王昌龄、高适在酒楼听歌时,最出色的歌伎选唱《凉州词》,为演出增色不少。而诗中“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千古绝唱,不仅成为描写边塞苦寒的经典隐喻,还衍生出“春风难度”的文学母题,对后世边疆题材的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

杨柳东风树,青青夹御河。

近来攀折苦,应为别离多。

《送别》是一首看似简单、却回味无穷的五言绝句。全诗仅二十字,却将送别之情融入春日的杨柳与河水之中,读来如同品一杯淡茶,初尝浅淡,细品回甘悠长。

首句中的“东风”在部分版本中作“东门”,这或许与唐代长安城东门(青门)作为送别之地的历史背景有关。两种版本各具韵味:若作“东风”,则点明了春风拂柳的时节;若作“东门”,则暗示出离人折柳的具体情境。

诗人开篇便以“杨柳”起兴,古人有折柳赠别的风俗,不仅因柳条柔韧易折,更因“柳”谐音“留”,寓意着挽留之情。御河两岸的柳树“青青”成片连绵,宛若碧玉雕成的长廊,本该令人心旷神怡;而“夹”字的出现,又似在诉说着一种微妙的情绪——两岸垂柳既像是在护送流水,也仿佛化作无数送行者,静静守候在路旁。

后两句由写景转为抒情,却仍未直言离愁。诗人描绘柳枝“近来攀折苦”,其中“苦”字用得恰到好处:既描写了柳枝因频繁被折而显得稀疏,又隐喻离人心中的苦涩。更引人遐思的是,诗人并未直接描写自己折柳送别,而是通过众人相似的送别场景,让读者自然而然地想象出无数离人泪洒长堤的画面。这种“写中有不写”的手法,如同国画中的留白,往往比直抒胸臆更能引人入胜。

诗中还流露出一种时间的纵深感。前两句中的“青青”呈现出春日杨柳的生机与静谧,而后两句的“近来”则将视角拉近现实,通过柳枝日渐稀疏的变化,暗示着送别活动的频繁。这种静与动的交织,恰似敦煌壁画中“飞天”飘带的流动之感——静态的柳枝与动态的攀折,共同编织出一幅离别的生动画卷。

作为边塞诗名家,王之涣在这首小诗中展现了另一面。他没有采用“黄河远上白云间”那种磅礴之气,而是用御河边细腻的柳色,完成了一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送别。与王维“劝君更尽一杯酒”的直白、李白“孤帆远影碧空尽”的悠远相比,这种举重若轻的表现手法,更突显了唐诗中送别主题的多样与深沉。

长堤春水绿悠悠,畎入漳河一道流。

莫听声声催去棹,桃溪浅处不胜舟。

《宴词》是一首宴席上吟咏的七言绝句,表面描绘着春日美景,实际上却蕴含着深沉的离愁。全诗语言清新婉转,堪称唐代送别诗的典范。

首句“长堤春水绿悠悠”勾勒出一幅春意盎然的画卷:蜿蜒的长堤边,碧绿的春水缓缓流淌,与漳河交汇。这里的“绿悠悠”不仅描绘了水色,还以叠字暗示了时光绵长、情意悠远,为后文离别之情埋下伏笔。次句“畎(quǎn)入漳河一道流”写的是田间小沟的水汇入漳河,表面浅淡的景物描写,实际上寓意“涓滴成流”的哲理——正如宴席上悄然积聚的离愁,最终汇成一份难以承受的重量。

后两句笔锋一转,由视觉转向听觉与联想:“莫听声声催去棹,桃溪浅处不胜舟。”诗人劝友人莫要过分在意那催促离去的桨声,否则那逐渐堆积的离愁便如船上沉重的负担,怕是桃溪的浅水难以承载。以“溪浅”衬托“愁深”,将抽象的离愁具体化,手法巧妙。更耐人寻味的是,全诗虽未出现“愁”字,却凭借“催棹声”“不胜舟”等意象,自然而然地唤起人们对李后主“一江春水向东流”那种深沉情绪的联想,显示出诗人用字的精妙之处。

王之涣擅长运用反衬和联想。他用明快的春景衬托出浓郁的离情,将欢快之景中渗透出淡淡哀愁;又以“溪浅不胜舟”的形象,把无形的离愁化为具体而沉重的负担,使整首诗具有穿越时空的感染力。这种虚实相生的手法,与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有异曲同工之妙,却更显含蓄内敛。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王之涣以边塞诗著称,但他并未亲赴边塞。这首《宴词》展示了他驾驭不同题材的才华:诗中既有边塞诗那种豪迈气势——如“漳河一道流”展现的壮阔景致,又融入了江南水乡的细腻情调——如“桃溪浅处”描绘的柔美风韵,刚柔并济,尽显盛唐风范。章太炎曾盛赞此诗为“送别诗第一”,正因它仅用二十八个字便道尽千般离绪,毫无雕琢之痕,实乃“绚烂至极归于浅淡”。

蓟庭萧瑟故人稀,何处登高且送归。

今日暂同芳菊酒,明朝应作断蓬飞。

《九日送别》是送别诗中的佳作,全诗仅四句,却以简练的笔触勾勒出深秋别离的苍凉与深情。诗中“蓟庭萧瑟故人稀”一句,首字“蓟”(jì)指唐代蓟州(今北京一带),点明送别之地。秋风萧瑟,往日友人零落,映衬出送别的孤寂与惆怅。诗人接着自问:“何处登高且送归?”既呼应重阳登高的风俗,又流露出无处可登、难以排解愁绪的无奈,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场送别。

“今日暂同芳菊酒”一句,是全诗情感的转折点。这里的“暂”字极为精妙,既写出相聚的短暂,又暗含珍惜当下的意味。重阳佳节本该是饮菊花酒、畅叙情谊的时刻,然而诗人一语点破,今日的相聚,不过是离别前短暂的温存。最后一句“明朝应作断蓬飞”,以“断蓬”比喻漂泊无依的命运,随风飘零,不知将去何方。这一意象既照应了“萧瑟”的秋景,也象征人生的聚散无常。清代学者王尧衢评此句道:“即使今日把臂为欢,明朝不知飘扬何处矣”,正是对诗中深意的精准体悟。

全诗情感内敛而深沉。诗人没有直接抒发悲怆,而是借景言情,秋风、孤城、断蓬,这些意象交织在一起,渲染出离别的冷清。尤其是“芳菊酒”与“断蓬”的对比——一者温暖,一者冷寂;一者象征团圆,一者预示分离,形成鲜明对照,使节日的喜悦与现实的无奈交融,产生强烈的情感张力。这种含蓄的表达方式,正如李白“孤帆远影碧空尽”般,以景写情,余韵悠长。

值得一提的是,此诗诞生于唐代边塞诗风盛行的时代背景下。王之涣虽以《凉州词》闻名,但在这首诗中,他展现了不同于边塞诗的细腻与婉约。诗中的“蓟庭”作为边关之地,既暗示友人可能远赴边疆,也赋予离别更深一层的苍茫感。这种将个人离愁融入宏大时空的写法,与王维“西出阳关无故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诗虽短,却尽显唐诗“言有尽而意无穷”的韵味。末句“断蓬飞”,既是诗人对友人前路的担忧,也暗含了对自身命运的感慨。离别不仅是两个人之间的惜别,更是乱世中知识分子共同的漂泊与无奈。千年之后,读者仍能在这短短的二十八字中,感受到穿越时空的怅惘与共鸣。

来源:混沌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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