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塞拉利昂,因船员放肆致不可挽回局面,每每想起令人心有余悸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5 05:37 2

摘要:干我们这一行的,说不上铁血,也得有点把人跟命豁出去的勇气。可有些事,你让一个混江多年不怕死的远洋人,现在夜里一个人坐在床边想起来,都还会起一身冷汗。估摸着要不是那年我熬过了那趟船上奇事,可能这辈子就悬了——或者直接改行,躲回家种地也未可知。如今当了船长,饭碗里

干我们这一行的,说不上铁血,也得有点把人跟命豁出去的勇气。可有些事,你让一个混江多年不怕死的远洋人,现在夜里一个人坐在床边想起来,都还会起一身冷汗。估摸着要不是那年我熬过了那趟船上奇事,可能这辈子就悬了——或者直接改行,躲回家种地也未可知。如今当了船长,饭碗里浮着油花,也浮着些不敢给人说出口的小秘密。

过去十来年里,我航过三洋五海,个中的苦闷和规矩,外头人永远理解不了。但从2010年那事之后,我每次巡船都要悄悄带一捆香。这不是讲究,只是图个心安。祈的不是发财,是想这漂泊的大铁罐能老老实实地载我们出去,平平安安地载我们回来。谁看见都会笑我这人迷信了,可有些记忆,根本没法简单“释怀”二字带过去。自打那回后,我话都变谨慎了,回家不会多说,怕家里人跟着担心,也怕这事儿影响我上头对我的信任。真到了饭碗都砸了的地步,那是连哭都不敢哭的。

事情得从我还是一条小水手的时候说起。那是我第四年下船,一个月工资四千多块,家里穷,能票子进账就不怕糙活累活不好干。那阵,正好混在一条散货船上,名字就按惯例儿糊一个,叫它“迷幻轮号”吧——这船估计现在只剩码头边那堆废铁了。迷幻轮吨位不小,光是甲板就跟县里大的粮库似的,老汉知道这船要跑“非洲到东南亚”路线时,第一句话就是“别再闹腾出花样来”——谁都清楚非洲那块地方的邪门劲。我们顶着个大太阳从南非德班港出发,要去塞拉利昂。

你要真是外行人,听来都觉得稀松平常,毕竟船撞船、狗咬死人,这几年新闻里年年见。可真下了海,才明白“船上无小事”这句话。机械坏是小概率,真闹事,十有八九全赖人心。就像那会儿,头一天开会,气象传真还报着晴天,结果好望角那晚浪就像喝多了似的晃个不停,船里的实习生小张,看样子是第一次出海,坐都坐不稳。我还记得,老船长在饭堂里特意调侃他:“一点浪都害怕?”全伙儿乐呵,也没人真放心上,这就是旧社会里说的“嘴皮子皮痒遭报应”,真要有啥预感,谁也不会在台面上提。但我那时候总觉得不对劲,嘴上还是一句“没啥大不了的”,私下心头却老是闷闷不乐。

拿现在的话说,人要对天敬畏——其实比什么技术都重要。那几天大西洋海面星空清澈,像老外电影里的长镜头,银河泼下来,一水儿亮得眩眼。可那会儿,尽管天野野的美,我却莫名觉得凉意渗骨。最怪的,是连续几个小时流星划过天际,还不只一两颗,就像有人在天上横着撒刀花。我和同班的三副憋不住都出来站着,傻盯着半天,彼此有点发怔,都觉得不太吉利。那一晚后,我吃完饭回屋,明明没干啥剧烈活儿,累得胳膊发麻,整个心头像塞了一团东西,怎么都放不下来。

但说到底,日子还得过,船还得开。大半个月的航行,浪花卷过左舷右舷,也就适应了。总算到塞拉利昂门口的弗里敦港,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城市人的周末,按惯例要在这里停三天,伙计们早就憋足了劲,想着吃一顿好的,下去透口气。我不用回忆都记得,那天排班表写着:上午我还得守岗,别人都下去了。我本来也想偷着溜一圈,可刚好前一晚上奇怪地头疼,一觉睡到了下午3点多。太阳那么辣,绿豆汤喝得嘴里发苦,什么心思都没了。

说起来,人生的分岔路也许就是这么被一场小毛病挡住的。那天正轮到二副、三管轮、小张和机工他们下地。小张第一次踩非洲泥巴,像脱缰的野马,人还没下舷梯,眼睛都笑成一条缝。我站在甲板上提醒他们别皮,随口说了句“悠着点,别把非洲混成自己地盘”。换做平时,这话估计要被老船员嗤笑“你当自己是老太太了?”但那天没人反驳,都说“没事没事”,准点就跑下去了。

等他们一走,全船就我和大厨,还有几个没排到班的窝着。照理中午得休息,可气氛就闷着,像天快暴雨那种莫名压迫。更诡的是,平常只有大风大浪时船长才会点香。可我午饭一走进走廊,就闻见空气里全是线香的呛味儿。船长点了好几根,人在舱室里一边翻文件,一边神神叨叨的样子。我心头一咯噔,也没多问,想着也许是老人的习惯。

晚上快十点,下地伙计们才晃荡回来,个个兴奋的不得了。二副抓住我调侃:“胆小鬼,不敢下地怕什么,活该守一天岗。”我笑着没搭话,可瞅他们边聊边咳嗽,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那晚没事,第二天开始,弯弯绕绕的事就接二连三砸下来了。

说远点,那地方的生活节奏很容易拖慢。伙食订好了明明早就该送来,等一天就是不到。下午终于开来一辆破旧的小卡车,拖着两大筐海鱼,屁股后面灰尘漫天。我明明想着再窝下去就无缘上岸,果不其然,全体被叫去搬运伙食。可一到伙食吊现场,大副发现缺了一个——小张没来。服务生说他上午饭都没吃,这会儿房间说是“发烧、没劲”,整个脸白得像涂了白粉。

大副那时一脸不屑,说实习生多半装病偷懒,没想到第一个钟头没放在心上。偏巧下午三点过后,一堆海鲜都入库了,他回去查小张情况才发现大不妙。小张整个人瘫在榻榻米上,满头虚汗,呼吸急迫,嘴唇像烧红的铁。大副这才有点慌神,赶紧叫来船长和二副,船长一看脸色瞬间变了,直接指定让大副拿存药打蒿甲醚。大副还嘟囔“出港前都吃了疟疾药了……”但船长眼神一沉:“命要紧,别废话!”

还没打完针,现场就开始乱套。小张憋红了脖子,嘴里突然开始漏血。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刻所有人在舱门口,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见了鬼。三管轮差点被吓哭了。

后来的场面更像个梦魇。船长火速接通卫星电话,把现场症状全数讲了出去。连线那头的医生是新加坡口音,简短明了让船长所有近期接触过小张的人必须隔离——一回生二回熟,这话出来谁还敢挨近?我当时本来还埋怨自己值班不能下地,这一刻庆幸得汗毛直立。

人心防线被这种突变轻轻一撕就垮塌了,这是真的。舱里开始流传“小张染了埋头一周就报销”的吓人消息,具体说是“埃博拉”。我在大学医学生物课上学过,天底下能叫人看一眼就怕的病毒就那么几种,埃博拉排头号。一传十,十传百,没人挨得近。他的房门外已经贴了警示条带,过道里头几个老伙计结结巴巴讨论,不是担心别人,是担心自个儿。

二十来分钟,全副武装的码头医护杀气腾腾地登船。跟着警车、救护车一批批来,这架势让我第一次有了末日感。我们被分头塞进不同的车,每个人座位上都摞着消毒毯,全场“静音”。三副低声下气告诉我:“小张没了,内脏都烂了。”这话一说完,我一夜都没再睡着。

那一周隔离,不是电视里演的那么洒脱。全体船员关在医院单人房里,一天三顿盒饭递进来,消毒液味道熏得鼻孔发麻。我在那七天里写了三封信,最后都撕掉不敢寄。心理医生每天隔着门劝慰,意思是“只要你没沾他的血口水,就绝对没事”,但鬼知道心里还是不安生。“命数这回事,是不是避过劫的意思?”——我兜里还揣着那天落眼的留宿条,抖着都快看不清字。

终于,第七天,护士送进健康报告,我扑通一声坐地上,手合十唠到:“谢天谢地,今儿算是活过来了!”后来我们统一着急“回国过暑假”,公司也不敢强留。至于那帮下地的,特别是领头的二副和三管轮,被公司除名,弄得人心惶惶。小张成了再回不来的名字,塞拉利昂那个港口也成了我们船舶日记里的禁忌词。

有些教训贴身过一遍,就再也不敢嘴硬——打那以后,我在非洲港口站在甲板上,风再热阳光再足,也绝不敢托大。带香祈福、打疫苗,能做的都做,怕的不是死,是有一天再也回不到家,连告别都来不及。你问我信不信什么征兆和命运?其实遇到那些流星以后,心里早已信了大半——宁可信其有,这句话,有时候可救命。

我现在还会偶尔放空发呆:要是真那天我班没轮上、没中暑,是不是就再也没有现在这段回忆了?生活的门道,就藏在那些风里、浪里、还有一场头痛里。说白了,人哪能随随便便活明白,又有谁活得比灾难聪明?

来源:小南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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