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叫真正的优雅?是衣柜里有多少旗袍、手里有多少金饰样的事儿吗?还是说,一个人老了,连脾气都温和得让人想起家里的老玉兰?2015年冬天,在热热闹闹的纽约,严幼韵过了一场让人羡慕的110岁大寿。没错,110岁,那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年纪。照
说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叫真正的优雅?是衣柜里有多少旗袍、手里有多少金饰样的事儿吗?还是说,一个人老了,连脾气都温和得让人想起家里的老玉兰?2015年冬天,在热热闹闹的纽约,严幼韵过了一场让人羡慕的110岁大寿。没错,110岁,那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年纪。照相机快门一按下来,世上便留下了她那副红色旗袍、眉眼如画的模样,整个家里安静极了——大家都忍不住要屏住呼吸,等着这位老人说句话。
也许你觉得110岁的人还能有什么精气神?可严幼韵偏不。那天她坐在圈椅上,不急不躁,背脊挺得笔直。衣服颜色挑得鲜亮,跟年轻时一样爱红爱暖色,那是一种不肯服老的劲头,仿佛在跟所有人打招呼,“你们看,这年纪真不碍事。”旁边几个小辈都忍不住咬耳朵,说这老太太连抬眼看人的目光,都还透着亮,好像什么都逃不过去。这种神情,其实跟时代无关,跟年龄无关。这是在风雨中练出来的。
要说严幼韵的故事吧,其实跟大多数人的印象不太一样。你以为她只是“顾维钧夫人”——大外交官的贤内助?实际上,如果你把她的一生单拎出来看,根本就是另一版“传奇名媛录”。她的家世呢,说起来不夸张就是那种“你根本高攀不起”的级别。她祖父严家在上海滩上算是响当当的名字:金饰店、银号开了好几家,上百口子人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小时候的严幼韵,什么叫好命?院子里养的狗都吃牛奶泡饭,家庭老师一茬接一茬,琴棋书画全给你送到眼前。那些年,谁也不会想到她后来要自己和命运掰腕子。
如果说背景能决定一切,严幼韵的选择倒不见得跟“富贵”贴死——复旦读完,还真没想着老老实实做“贤妻良母”。后来她认识了第一任丈夫杨光泩,一个事业型的外交人,说话有条有理,不慌不忙。别人说他们是“门当户对”,可是实际他们的感情波折不小。那年头,国事纷乱,杨光泩被派到东南亚做外交,常常就是一年难见一次。夫妻两地书往来,严幼韵倒没那么抱怨,只是有时候会在日记里写两句:“今日无信,夜长梦多。”换了旁人,谁熬得住?
战争真是好人遭罪。1942年,马尼拉换了旗号,日本兵进城,天下大乱。杨光泩明明是个“说话的”,不是“打仗的”,可偏遇上了祸事——被抓起来,最后连一点音信都没回来。严幼韵那时本来还对着屋里那个老电话发呆,希望能有消息,后来电话再没响过。她得一个人带着仨女儿,愣是收拾行李跑去美国。刚到美国那头,人生地不熟,孩子天天要吃要喝,她却只能靠打翻译稿、自己去杂货铺,咬着牙把三个娃拉扯大。那个年代,谁家女人肯出门谋生?可她没法子,不硬气点儿哪撑得下去?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有一年她在纽约趁着晚饭后发呆,常常会拿着老照片,一一给女儿们讲过去的事。她笑着念,“你们爸当年是外交官,不会做饭,端个碗都嫌重。”几个孩子都笑,只有她眼里透着一点落寞。其实她内心一直憋着一股劲儿,要养大这几个娃,也不想随便屈就谁。
转折又来了。很多人都知道,她跟顾维钧结婚的时候,周围亲戚一度持怀疑态度。这顾维钧是谁?当年是“清末状元”张謇的学生,一路做到了驻外大使、参与巴黎和会,可与严幼韵其实半点都没早早搭上线。真正让两人走近,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末。那个时候,顾维钧已经丧偶十几年,孤身一人,生活倒也过得讲究,但难免冷清。严幼韵呢,也早就习惯了独自操持日常,待人落落大方。两个有故事的人在异乡相遇,不是电视剧,却比戏还真。他们相识那年,严幼韵还带着点书卷气,顾维钧作派老派又时髦,朋友圈子里一传,说是“老少配”,旁人都喜欢打听谁更主动,不靠谱的小道消息倒不少。
他们婚后,日子并不是“岁月静好”。顾维钧上了年纪身体不大好,严幼韵照顾得极细心。她习惯了在他卧室里点个小台灯,一边给他温牛奶,一边聊三国笑料。最让人难忘的是两人一起逛中央公园的那个午后,顾维钧说:“你要比我活得久才好。”严幼韵笑而不语,眼里带点倔强——她总爱仰头,看对方的时候话不多,却全在神情里。
有次有人在纽约中国同乡会碰到她,说上一代国人的苦辣酸甜都写在她一个人脸上。可细看,偏是没有沧桑。她其实最怕被说成“活在别人阴影下”。她愿意被当作“严家女儿”,也乐于仗义执言,但更多时候,她就坐在沙发一角,耐心地帮小外孙女缝旗袍扣子。偶尔女儿回来探亲,她会念叨些中国的老习俗,还得手把手教下一代包馄饨。“别以为老太太不会过日子,有本事可多了。”
顾维钧走后,她一个人守的年头再长,心气却一直不改。不信你去问住在法拉盛的邻居们:哪个瞧见这老太太去花市买兰花,不是说一句“她活得可比城里的年轻人精神”?某一年,唐人街新春灯会上有人听她讲老上海的故事,掐指一算,她讲的小巷和弄,比旁边几位导游都要生动。
关于她的长寿,家里人常打趣,说是脾气好、爱吃青菜、睡觉早。有时女儿也悄悄说,可能是这些年的坚持和乐观起了作用。谁家老太太能持续写字、画画,还能隔三差五用英语撂下现场一串俏皮话?这不是命运厚待,是硬熬过来的底气。人们只说“民国最后的名媛”,却很少知道,她在大灾大难时,能坦然地跟生活讲和,能把温吞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这种能力,可能比手头的家产都要管用。
她112岁那年,安静地走完了属于自己的一场漫长旅途。家里后辈哭,说“老太太没忍住,还是走了”。其实更像是她自己选准了时机,带着故事、笑意和给人的那点笃定,一路坦然谢幕。我每次想到她这样的老人,心里都犯嘀咕:是否我们这一代人,碰到点小打击就乱了阵脚,倒不如学学严幼韵,哪怕风浪未平,也能端着杯茶,一边跟命运讲和,一边盘算着明天还得去买点兰花?
她的人生,未必每一刻都光鲜,可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日子——在厨房里磨着青菜粥,夜里翻着旧信笺——才是真的传奇。不知你怎么看,等到咱们七老八十的时候,是不是也还想留点儿让人温柔念着的韵味,就像她一样?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