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总,您回来了。这次马尔代夫的项目考察还顺利吗?”新来的助理林薇薇一边接过凌若雪手中的爱马仕手袋,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凌总,您回来了。这次马尔代夫的项目考察还顺利吗?”新来的助理林薇薇一边接过凌若雪手中的爱马仕手袋,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凌若雪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却冰冷到极致的俏脸,她随意地拨了拨刚做好的波浪卷发,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和满足:“嗯,还不错,顾少对那边的海岛开发很感兴趣。”
她口中的顾少,是云城另一豪门顾家的独子,顾景炎。整个公司,谁不知道她这次所谓的“出差”,就是陪着顾大少爷去马尔代夫度了整整一周的二人假期。
“对了,”凌若雪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总裁办公室,“我的司机呢?让他备车,我下午要去一趟分公司。”
她口中的“司机”,是她的丈夫,姜澈。一个三年前入赘凌家,在整个云城上流社会都沦为笑柄的男人。
林薇薇的脸色微微一变,声音压得更低了:“凌总……姜先生他……已经离职了。”
“离职?”凌若雪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语气里满是不耐,“我怎么不知道?谁准他离职的?让他滚回来!”
林薇薇吓得一哆嗦,颤抖着从文件堆里抽出一份文件,双手递了过去:“凌总,这份……这份辞退信,是您上周出国前……亲手签的字。”
凌若雪接过那份薄薄的A4纸,上面“辞退通知书”五个大字刺眼无比,而被辞退人正是“姜澈”,落款处,是她龙飞凤舞的签名。
她盯着那签名看了几秒,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签过这个。或许是出国前处理的文件太多,随手就签了吧。
一个没用的上门女婿而已,签了就签了。
她随手将辞退信扔进垃圾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哦,是吗?那正好,省得我再费口舌。这种废物,早该滚了。”
她的话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一字不差地扎进了门口那个男人的心里。
姜澈是回来拿自己遗落在休息室的一件旧外套的。他没想到,自己三年的婚姻,三年的忍辱负重,三年的默默付出,在她眼里,连让她记住“开除自己”这件事的资格都没有。
他为她挡过酒,结果胃出血住院,她一次都没来看过。
他为她彻夜排队买限量款的包,她转手就送给了别人。
他每天变着花样为她做早餐,她却总说“没胃口”,转身就和顾景炎去吃烛光晚餐。
原来,真心在她这里,一文不值。
原来,他连被她“费口舌”辞退的资格都没有。
姜澈的心,在那一刻,彻底碎了。碎得连一丝血都流不出来,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他没有进去,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将那件本想取回的外套,连同自己最后一点尊严和念想,一起留在了那座冰冷的商业大厦里。
走出凌氏集团大门,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冰冷刺骨,却远不及他心中的万分之一。
他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他苍白的脸,也冲刷着他过去三年那可笑的梦。
就在这时,一辆全球限量仅一台的劳斯莱斯幻影,如一头沉默的黑色巨兽,无声地滑到了他的面前。
车门打开,一位身穿笔挺燕尾服、头发花白的老者快步下车,撑开一柄巨大的黑伞,恭敬地举过姜澈的头顶,为他挡住了漫天风雨。
老者微微躬身,声音沉稳而带着一丝激动:“少主,三年试炼已满,欢迎回家。”
姜澈抬起头,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他看着眼前这位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管家——钟伯,眼神中的迷茫与痛苦,渐渐被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所取代。
三年了。
为了一个女人,他放弃了足以撼动世界的权力和财富,心甘情愿地当一个被人嘲笑的废物。
他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
结果,只换来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钟伯,”姜澈的声音沙哑而平静,“我累了。”
钟伯心疼地看着他:“少主,我们回家。老爷……已经在等您了。”
姜澈点了点头,坐进了那辆足以让整个云城都为之震动的豪车。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界的风雨,也隔绝了他卑微的过去。
从今天起,那个任人践踏的上门女婿姜澈,死了。
活下来的,是全球第一神秘财阀“天穹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代号“执棋者”。
与此同时,云城最顶级的法式餐厅里。
凌若雪正和顾景炎相谈甚欢,庆祝着他们“马尔代夫之行”的圆满成功。
“若雪,这次的海岛项目要是能拿下,我们两家的合作就能更上一层楼了。”顾景炎端着红酒杯,眼神炙热地看着对面的绝色佳人。
“那当然,”凌若雪优雅地晃动着酒杯,脸上是自信的笑容,“只要顾家能搞定海外的审批,国内的市场,我凌氏集团势在必得。”
顾景炎轻笑一声,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戏谑:“说起来,你家那个废物老公呢?没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吧?”
提到姜澈,凌若雪的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别提那个废物了,我已经把他开了。从今以后,他跟我们凌家再没半点关系。”
“开了好!这种臭鱼烂虾,早就该滚了!”顾景炎大笑起来,“来,若雪,为我们即将到来的成功,干杯!”
“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
然而,就在顾景炎的酒杯即将送到嘴边时,他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
他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接起电话:“什么事?没看到我正忙吗?”
电话那头,传来他父亲气急败坏、甚至带着哭腔的咆哮:“顾景炎!你个小畜生!你到底在外面得罪了谁?!”
顾景炎一愣:“爸,你说什么呢?我得罪谁了?”
“天穹集团!是天穹集团!”他父亲的声音都在发抖,“我们公司最大的海外投资方,天穹集团旗下的‘天启资本’,刚刚宣布……无理由全面撤资!我们所有的海外项目全部停摆了!股价……股价一分钟内就闪崩了!完了!我们顾家要完了!”
“轰!”
顾景炎的脑子像是被一颗炸弹引爆,瞬间一片空白。
天穹集团?那个传说中掌控着全球经济命脉,连华尔街巨头都要看其脸色的神秘财阀?他们顾家,怎么可能得罪得起这种庞然大物!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顾景炎脸色惨白,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
而就在这时,凌若雪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她的公司副总打来的。
凌若雪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接通电话,语气强作镇定:“什么事,这么慌张?”
电话那头,副总的声音像是天塌下来一样:“凌……凌总!不好了!我们公司出大事了!”
“我们赖以生存的核心AI芯片技术……刚刚被天穹集团的子公司‘神谕科技’以‘恶意侵权’为名起诉了!法院的禁令已经下来了,我们所有的产品线被强制关停!所有合作方都在一瞬间中止了合作,银行的催贷电话……已经把我的手机打爆了!”
“什么?!”凌若雪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中的高脚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鲜红的酒液像是血一样四溅开来。
天穹集团!
又是天穹集团!
这怎么可能?凌氏集团和天穹集团八竿子打不着,为什么会突然遭到这种毁灭性的降维打击?
她和顾景炎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
他们不知道,此刻,在那辆行驶在雨幕中的劳斯莱斯幻影里,姜澈刚刚挂断一个电话。
电话是他亲自打给天穹集团欧洲总部的。
他的指令只有两句话。
第一句,对钟伯说:“查一下云城顾家,以及他们最大的海外投资方。”
钟伯一分钟后回报:“是天启资本。”
姜澈对着电话说:“三分钟内,让天启资本从顾家全面撤资。”
第二句,他对钟伯说:“凌氏集团的核心技术是什么?”
钟伯一分钟后回报:“AI芯片,但核心专利其实属于我们旗下的神谕科技,他们一直在打擦边球侵权。”
姜澈对着电话说:“以神谕科技的名义,起诉凌氏,让他们立刻破产。”
做完这一切,他疲惫地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车窗外,云城的万家灯火在他眼中迅速倒退。
他不是在报复,他只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顺便……清理掉一些垃圾。
凌若雪,顾景炎,你们曾经看不起我,把我踩在脚下。
现在,我回来了。
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看,你们丢掉的,究竟是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凌若雪和顾景炎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顾家的公司股价一泻千里,短短三天就蒸发了近百亿市值,濒临破产。无数债主堵在公司门口,顾景炎的父亲一夜白头,急火攻心住进了ICU。
凌氏集团的状况更加凄惨。核心技术被封锁,所有产品一夜之间变成了废铁。合作方纷纷解约索赔,银行强势催贷,员工人心惶惶,离职潮一触即发。
曾经高高在上的冰山女总裁凌若雪,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走投无路的滋味。
她疯狂地打电话,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试图联系上天穹集团的负责人,哪怕只是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好。
但结果是,所有曾经对她阿谀奉承的合作伙伴,如今都对她避之不及,仿佛她是什么瘟神。
“凌总,抱歉啊,最近风声紧,我们公司也困难……”
“若雪啊,不是叔叔不帮你,天穹集团那是神仙,我们凡人哪里够得着啊!”
“喂?喂?信号不好,听不清……”
一个个电话挂断,凌若雪的心也一点点沉入谷底。
她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天穹集团就像一座压在她头顶的大山,她甚至不知道这座山为什么会压下来。
绝望之下,她找到了顾景炎。
曾经意气风发的顾家大少,此刻却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像一头困兽。
“景炎,现在怎么办?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凌若雪急切地问道。
顾景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办!天穹集团!那是天穹集团!你以为是路边的小公司吗?我爸都快死了!你还来烦我!”
危难关头,两人之间那层脆弱的“爱情”面纱被彻底撕碎,只剩下赤裸裸的利益和互相指责。
“你烦我?”凌若雪气得发笑,“顾景炎,当初要不是你怂恿我,让我跟姜澈那个废物划清界限,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关那个废物什么事?”顾景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凌若雪,你脑子有病吧?一个被你像垃圾一样扔掉的上门女婿,他能有这么大本事?我看你就是疯了!”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顾景炎虽然嘴上狂傲,但他心里也怕。他坚信这一切都是商业对手的阴谋,是有人借天穹集团的名义在整他。
“对!一定是这样!”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云城敢跟我顾家作对的,就那么几家!等我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鬼,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他开始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网,疯狂地调查天穹集团在云城的动向,试图找出那个所谓的“幕后黑手”。
然而,他的行为,在真正的“执棋者”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的垂死挣扎。
一栋位于云城之巅,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顶层复式公寓里。
姜澈穿着一身舒适的丝质睡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平静地听着钟伯的汇报。
“少主,顾景炎正在通过地下渠道调查我们,已经接触到了几个外围人员。”
姜澈轻轻晃动着酒杯,眼神淡漠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让他查。把他调查的线索,都巧妙地引向他的死对头——城南的王家。”
“是。”钟伯顿了顿,又道,“另外,凌小姐……她这几天几乎找遍了云城所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但都无功而返。她现在,似乎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三天后的‘亚洲商业领袖峰会’上。”
“峰会?”
“是的,我们天穹集团亚洲区的总裁,‘执棋者’先生,将会作为峰会的压轴嘉宾,发表主旨演讲。凌小姐应该是想借这个机会,当面向您求情。”
姜澈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求情?
凌若雪,你也会有求人的一天吗?
“让她去。”姜澈抿了一口红酒,语气平静无波,“把峰会的安保级别提到最高。我不想在演讲的时候,被一些不相干的人打扰。”
“明白。”
姜澈放下酒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凌氏集团的大楼灯火黯淡,像一座风雨飘摇的孤岛。
他记得,三年来,他无数次深夜站在这栋楼下,抬头仰望着顶层总裁办公室那盏永远为工作而亮的灯,心中既心疼又自豪。
可现在,他只觉得可笑。
凌若雪,你所骄傲的一切,你为之奋斗的一切,在我眼里,不过是弹指可破的泡沫。
三天后,亚洲商业领袖峰会。
云城国际会展中心门口,豪车云集,商界名流往来如织。
凌若雪穿着一身精心挑选的白色香奈儿套裙,画着精致的妆容,却掩盖不住眉宇间的憔悴和焦虑。
这张入场券,是她放下所有尊严,求了无数人,几乎是跪着才求来的。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她站在会场角落,像一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紧张地盯着主讲台,等待着那位传说中天穹集团的亚洲区总裁——“执棋者”的出现。
她听过无数关于这位“执棋者”的传说。神秘,低调,却手握着足以颠覆一个国家经济的恐怖权力。有人说他年过半百,也有人说他是个雷厉风行中年人。
但无论他是谁,他都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若雪?你怎么也在这里?”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
凌若雪回头一看,竟然是几个平时在商圈里和她关系不错的“塑料姐妹”。
“是啊,若雪,你们凌氏集团最近……听说不太好啊。”
“何止是不太好,我听说都快破产了!啧啧,真是可惜了。”
“她还有心情来参加峰会?我看是想来钓凯子,找接盘侠吧?”
几人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地传进凌若雪的耳朵里。往日里对她百般奉承的嘴脸,此刻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嘲讽。
凌若雪脸色一白,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这就是现实。你风光时,万人追捧;你落魄时,墙倒众人推。
她没有理会那些刺耳的议论,只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即将登台的那位大人物身上。
就在这时,整个会场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一束追光灯,猛地打在了主讲台上。
主持人用激动到颤抖的声音喊道:“女士们,先生们!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本次峰会的压轴嘉宾,天穹集团亚洲区总裁,‘执棋者’先生,登台演讲!”
全场掌声雷动。
凌若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地盯着舞台入口,连呼吸都忘了。
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缓缓从后台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高定西装,身姿笔挺,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跳上。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睥睨天下的强大气场,让整个喧闹的会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追光灯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投射在背后巨大的LED屏幕上。
然而,当他走到舞台中央,抬起头,那张俊朗而又冰冷的面孔清晰地出现在大屏幕上时——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轰!!!”
凌若雪的脑子,像是被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劈中!
她瞪大了眼睛,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手脚冰凉,连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她看到了什么?
台上那个光芒万丈、气场全开,让所有商界大佬都屏息仰望的男人……
那个传说中的“执棋者”……
竟然是……
竟然是那个被她视为废物,被她亲手开除,被她随意丢弃的上门丈夫——
姜澈!!!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凌若雪失声尖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身边的那些“塑料姐妹”,以及在场所有曾经认识姜澈、嘲笑过他的人,此刻全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废物?
软饭男?
上门女婿?
谁能想到,那个在凌家忍气吞声了三年的男人,竟然是这座商业金字塔最顶端的存在!
这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荒谬!
台上的姜澈,目光扫过台下,眼神平静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他的目光在凌若雪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漠然地移开,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拿起话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会场。
“大家好,我是执棋者。”
简单的一句自我介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接下来的演讲,凌若雪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过往三年的种种画面,像电影一样疯狂地闪回。
她想起了姜澈每天清晨为她准备好的温度刚好的牛奶。
她想起了下雨天,姜澈总会提前在公司楼下等她,手里拿着一把伞。
她想起了她每一次生病,都是姜澈不眠不休地守在她床边。
她甚至想起了,有一次她随口说了一句喜欢某个明星的演唱会门票,姜澈就通宵排队,只为给她一个惊喜……
而她呢?
她回报给他的,是无尽的冷漠、鄙夷和不耐烦。
她把他所有的好,都当成了理所当然的讨好。
她把他所有的付出,都看作是废物攀附豪门的廉价手段。
原来,她才是那个最可笑的傻瓜!
她亲手将一块足以照亮整个世界的钻石,当成了一粒碍眼的沙子,毫不犹豫地扔掉了。
“噗通!”
凌若雪双腿一软,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悔恨!
无尽的悔恨,像潮水一般将她彻底淹没。
峰会结束后,姜澈的身份在整个云城上流社会掀起了十二级地震。
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人,如今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想尽一切办法托关系,希望能到姜澈面前磕头道歉,只求他能高抬贵手。
而顾景炎,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彻底疯了。
“是他!原来是他!姜澈!这个杂种!”
他砸光了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双目赤红,状若癫狂。他无法接受,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废物,竟然是主宰他家族命运的神!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的人格彻底扭曲。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好过!姜澈,我要你死!”
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顾景炎,做出了他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他找来了一群亡命之徒,企图用最卑劣的手段——绑架,来威胁姜澈。
然而,他太小看“执棋者”这三个字的分量了。
在他的人还没靠近姜澈的公寓时,就已经被潜伏在暗处的安保人员全部制服。
那群如铁塔般的保镖,甚至没给顾景炎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将他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姜澈面前。
姜澈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个古董茶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顾景炎,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
顾景炎被两个保镖死死按在地上,他挣扎着,咆哮着:“姜澈!你这个阴险的小人!你装了三年废物,就是为了看我们笑话吗?”
姜澈终于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看你们笑话?你太高看自己了。在我眼里,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他挥了挥手,对钟伯道:“报警。绑架未遂,加上恶意商业竞争,够他把牢底坐穿了。”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姜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顾景炎终于感到了恐惧,开始疯狂求饶。
但姜澈,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顾家的下场,已经注定。
解决了顾景炎这个小丑,姜澈的目光,重新落回了即将分崩离析的凌氏集团。
凌若雪的公司,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已经彻底资不抵债,不得不宣布破产清算。
凌家所有的资产,包括那栋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凌氏大厦,都将进行公开拍卖。
拍卖会当天。
凌若雪作为公司的原法人代表,被要求必须出席。她穿着一身灰色的职业装,面容枯槁,双眼无神,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她失去了所有,她奋斗了半生的事业,她引以为傲的家世,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拍卖会开始了。
凌氏集团的资产被打包成一个整体进行拍卖,起拍价五亿。
然而,现场一片寂静,竟无一人举牌。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天穹集团要清算的企业,谁敢接盘,就是跟“执棋者”作对。
就在拍卖师尴尬地准备宣布流拍时,会场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姜澈在一众高管和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一出现,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恭敬地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姜澈目不斜视地走到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坐下,钟伯则走到了拍卖师身边,递上了一份文件。
拍卖师看了一眼文件,脸色剧变,随即用无比恭敬,甚至带着颤抖的声音宣布道:
“根据相关法规,凌氏集团最大债权人,天穹集团,拥有本次拍卖的优先收购权……现在我宣布,天穹集团,以……一元的价格,收购凌氏集团的全部资产!”
一元!
全场哗然!
这已经不是收购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凌若雪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那个坐在第一排的男人。
姜澈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
他的影子,将她瘦弱的身影完全笼罩。
失魂落魄的凌若雪,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泪水再次决堤。
她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想起了三年来,姜澈为她做的一点一滴。那些被她忽视的温暖,被她践踏的深情,此刻都化作最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她的心。
“姜澈……”她哽咽着,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我们重新开始……”
姜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三年前,我用一颗真心入赘凌家,你视我如路边的草芥。”
“现在,我用一元钱,买下你的全部骄傲。”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羞辱你。”
姜澈微微俯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曾经随手丢掉的东西,到底有多贵。”
说完,他直起身,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
“不——!”
凌若雪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她想冲上去抓住他,却被无情的保镖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知道,她彻底失去了他。
永远。
拍卖会结束,尘埃落定。
顾景炎因多项罪名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曾经煊赫一时的顾家,彻底从云城消失。
凌若雪失去了一切,从云端跌落泥潭。她卖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才勉强还清了个人债务,成了一个最普通的打工族,每天在悔恨和痛苦中煎熬度日。
曾经看不起姜澈的那些凌家族人,公司高管,如今都成了丧家之犬,追悔莫及。
而姜澈,则在钟伯的陪同下,登上了自己的私人飞机。
“少主,接下来我们去哪?”
姜澈看着窗外变幻的云层,眼神深邃如星空。
“去纽约。”
他的商业帝国,才刚刚开始。
属于“执棋者”的时代,已经来临。
至于那个叫凌若雪的女人,不过是他漫长人生中,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小小的注脚罢了。
来源:洒脱挑战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