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知府千金不许别人跟她戴一样簪子,不许别人跟她穿一样衣裙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1 06:09 7

摘要:他说我穿着那些薄如蝉翼的软烟罗,在朦胧月光下起舞,恍若云中仙子。

虽然仍然比不过宋棠宁,但赵寰对我宠爱依旧。

他还请了乐坊的舞师专门教我跳舞。

“阿离喜欢跳舞,朕也喜欢看阿离跳舞。”

他说我穿着那些薄如蝉翼的软烟罗,在朦胧月光下起舞,恍若云中仙子。

从此我的安乐宫和宋贵妃的未央宫隐隐有分庭抗礼的趋势。

送去未央宫的贡品,必定有我安乐宫一份。

同样的东珠耳坠,同样的象牙簪子,同样的镂金百蝶穿花轻纱裙。

赵寰甚至还会比较,哪样东西更适合我,哪样又更适合宋贵妃。

我知道,一向最恨学人精的宋棠宁快要疯了。

赵寰清楚宋贵妃骄纵任性,而我乖巧顺从,每夜都是先来我的安乐宫,再去宋棠宁的未央宫陪她过夜,避免她争风吃醋,给我使绊子。

我怎能放过这个恶心宋棠宁的机会呢。

于是向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宋贵妃很快就会发觉。

赵寰每每到未央宫时,都是三更半夜。

他看起来总是格外疲倦,没有精力和宋棠宁交欢,躲开她的抚摸,还哄着她早点安枕,明日还要早朝呢。

床笫之间,宋棠宁只要呼吸便能闻见赵寰身上陌生的鹅梨帐中香。

她拨开赵寰的寝衣,便能看见我烙在他脖子上的吻痕。

还有背上的指甲划痕,还有扣子缝隙里夹着的缕缕发丝。

宋棠宁如遭雷击,她立刻叫来张嬷嬷。

“本宫在敬事房的档案上查不到陛下近来除了我之外还在宠幸谁。

“你老老实实交代,陛下是不是每晚去哪个骚货的寝宫,不让你们记下,一起瞒着本宫!”

张嬷嬷吓得瑟瑟发抖。

宋棠宁一点都不含糊,拔下簪子往她脸上戳出几个血洞。

“贵妃娘娘饶了老奴吧,陛下的确还宠着一位妃嫔,是姜淑妃!”

宋棠宁脸色铁青。

她终于意识到我这个舞女出身的贱货,和其他与她相似的妃嫔很不一样。

赵寰会因为我冷落她,会因为我拒绝她的献吻,甚至同床共枕。

我好像……不只是替身这么简单呢。

宋棠宁彻底慌了,将未央宫砸了个稀巴烂,抄起鞭子虐打宫女,连最宠信的翠娘也被她迎头一鞭子,抽得半边脸横过一条血痕。

我自然要将她的妒火煽得更旺盛些。

有次月圆之夜,我任由赵寰肆意摆弄,在他起身之时,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肢,柔软的身子贴到他的后背。

“别走嘛,陛下陪宋贵妃的时间比陪臣妾多,臣妾吃醋了。”

赵寰的身体微微发颤,眼眸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我娇滴滴地说:“好郎君,今夜就多陪陪娇娘子,如何?”

这是叔叔婶婶在床上调弄风月说的话。

我尽学了这村妇伎俩,用在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身上。

“你这娇娘子,真是要把郎君的魂勾掉了。”

赵寰掐住我的脸蛋,将我压进了被窝里。

那个晚上,宋棠宁望着满月,等了一夜没等来赵寰,失手打死了个十四岁的小太监。

她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赵寰的銮驾前脚出了宫门,宋棠宁后脚就带上大批宫人气势汹汹地冲到我的宫里。

我放下药碗,笑吟吟地看着她。

“贵妃姐姐找我……”

话还没说完,翠娘一个箭步,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

“贱妇!娘娘没有发话,岂有你先动嘴的规矩!”

翠娘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摁到宋棠宁面前。

我忍着疼痛,瞥向宋棠宁那张近乎狰狞的面容,勾起唇角。

笑死,她都气到冒烟了。

“娘娘生什么气呢,是不是陛下又给妹妹我买了新首饰,所以娘娘不高兴了?”

宋棠宁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浑身的穿戴。

一想起她的衣柜里也有这件衣裳,她的妆台上也有这支簪子。

她气得嘴唇发白,扬起手又抽了我几个耳光。

力度之狠辣,打得我半边脸颊红肿,唇角也渗出血。

宋棠宁手都打痛了,她松动着手腕,眸底含着阴毒的笑意。

“姜离,你不会以为学我的长相,在床上叫得浪荡些,便可以夺走我的宠爱吧。

“从前我还是知府千金时,有个不知死活的贱货,教我跳舞也不安分,学我笑。

“于是我就把她的脸皮剥下来,挂在树上风干。

“你知道她满脸血肉模糊在地上爬的样子,有多好玩吗,像条被踹了一脚的野狗。”

她冰冷的指尖沿着我的下颌线打转。

“你说,本宫也把你的脸皮剥下来,挂在安乐宫的那块牌匾上,好不好?”

锋利的刀刃贴到了我的脸颊上。

我几乎能听到刀尖割开皮肤的声音。

脑子里都是姐姐那张血淋淋的脸皮。

“娘娘!”

宋棠宁转过脸。

翠娘指着那碗药汁,颤声道:“娘娘,这是安胎药。”

宋棠宁一怔,匕首砸落到地。

她万万没有料到,我居然能再次怀孕!

翠娘急道:

“娘娘,这次也不能留啊,贱妇若是有了皇子,你的贵妃之位便岌岌可危了!”

是啊,我已经是淑妃了,只要她一失宠,我便能立刻顶掉她的位置。

趁着赵寰离宫,这个龙胎绝对要死于腹中。

翠娘叫了两个宫人把我架起来,双脚悬空,肚子朝向宋棠宁。

“贱蹄子,你不过是我的替身,竟敢怀上身孕,你那肚子里的野种也算龙胎!”

宋棠宁咬牙切齿,眸子里直冒火光。

“你这样的小玩意,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我折磨之后,丢给太监们泄欲。”

是啊。

我这凭借几分姿色,不知打哪个旮沓,侥幸被花鸟使送进宫中的舞姬,在她眼里,是贱蹄子,是小玩意。

可高贵如她,有没有想过一只蝼蚁会被踩死,但是一千只一万只呢,他们密密麻麻地爬上高位,总有将大人物啃噬殆尽的那一日。

宋棠宁,恭喜你遇见了我,就让我教一教你,何为蝼蚁之怒吧。

“我就算杀了你和你腹中的野种,陛下也不会拿我怎样,因为我才是他最爱的女人!”

她的尖头鞋一下下用力地踹着我的肚子。

腹部的钝痛仿佛有一柄尖锐的刀在不停翻搅,细细的汗珠从额头冒出,下体传来汩汩温热,我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翠娘见我的裙底流下几股浓稠的黑血,知道孩子已经打掉了,让宫人松手。

我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蜷缩成一团。

再忍一会,再忍一会!

“宋棠宁,你在安乐宫做什么?”

是赵寰的声音,充满着不可抑制的暴怒。

还好张嬷嬷及时将消息传递出去,否则我就要死在宋棠宁手里了。

“陛下,是淑妃妹妹先对臣妾不敬,臣妾气急了,才会惩罚她。”

宋棠宁还想来个恶人先告状。

但我身下被血染红的地毯,真相早已昭然若揭。

“陛下,你总算回来了。”

我挤出一抹虚弱的微笑,朝赵寰伸出手。

他的眼圈忽然红了,抚摸着我脸颊上鲜红的巴掌印,心疼极了。

“阿离,是朕来迟了。”

他明显哽咽。

宋棠宁愣愣的,看着赵寰将我拥入怀中,犹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不是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赵寰最宠爱的女人应该是她才对,只有她能作掌中舞,她能用舞姿挑动陛下的心弦。

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能做到的我这个替身也能做到。

我甚至比她年轻,我的舞姿更加柔美灵动,更能讨得赵寰的欢心。

何况赵寰真的爱她吗。

难道她一个区区五品知府的女儿,在至高无上的帝王眼里,不算是另一种蝼蚁?

床笫之间那些缠绵悱恻的情话,那些温存亲密的相处,难道赵寰就没有对我说过?做过?

痛苦一点点爬满她的眉眼。

宋棠宁终于明白,她早就不是后宫三千佳丽里的那个唯一了,甚至连唯二的地位都保不住。

皆因我的出现。

赵寰小心翼翼地将我打横抱起。

走到门口,他回过头,眸底弥漫开森然的戾气,宛若从地狱闯出的修罗。

“宋棠宁,朕真想杀了你。”

这是宋棠宁进宫后的第一次。

第一次赵寰十五天内不曾踏足未央宫,不曾宠幸于她。

她哭过,闹过,上吊过,跪在安乐宫门外,把头磕破了,乞求赵寰的宽恕。

赵寰无动于衷,他正坐在我的床边,把药汤吹凉了,一口口喂给我喝呢。

哪里还有心思理会。

“阿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赵寰深深吸了口气,眉眼间甚是疲倦。

我乖巧地靠在他的肩头,柔声道:

“是呢,臣妾和陛下都还很年轻,肯定会有的。”

窗外传来宋棠宁撕心裂肺的哭声:

“臣妾陪伴陛下整整三年,陛下难道要为了一个宠幸不过几个月的女人,厌弃臣妾吗?”

赵寰的手抖了一下,几滴药汁溅到我的手背上,很烫。

他闭上眸子,捏了捏眉心。

我知道,赵寰此刻满脑子都是第一次见到宋棠宁时,她踩在宫人掌心上翩翩起舞,回眸一笑,灿若春花的明媚模样。

因为我曾见过姐姐跳舞的样子,她踩着凋落的桃花瓣,在落英纷飞的月下,起舞弄清影。

我想即便宋棠宁只能学到三分,也足够迷倒赵寰了。

赵寰叫侍卫把受伤的宋棠宁抬走,还嘱咐了一句,叫御医治好她额头上的伤,别叫她破相了。

如此关怀备至,好似他的孩子白死了一样。

晚上,他躺在我的枕边,轻轻叹息一声:

“阿离,朕对宋贵妃亦有情,原谅朕不能为你惩罚她,但朕可以给你更多。”

我一如既往地表演乖巧:

“能陪伴在陛下身边已是万幸,臣妾和臣妾的孩子死不足惜。”

赵寰露出心痛的神情,低头亲吻着我的发丝。

“阿离,朕要封你当贵妃,日后你和宋贵妃平起平坐,她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贵妃吗?我唇边溢出一丝嘲弄的笑意。

我并不稀罕,不过能气一气宋棠宁,也算值得了。

失去第二个孩子后,我的精神状态变得恍惚起来。

睡梦中我时常叫着“孩子,我的孩子”惊醒,冷汗涔涔地望着被吵醒的赵寰,再扑到他的怀中默默啜泣。

赵寰有时候会故意说些宫外的趣事逗我开心。

而我总是懵懂地望着他,笑容里带着苦涩和敷衍的味道。

他很心疼地问我:“阿离想要什么吗?朕可以为你弄来任何珍宝。”

我捂住脸颊,眼底湿漉漉的,很是惊恐。

“陛下不要再给臣妾送礼物了,那些好看的首饰衣裳都是属于宋贵妃的,臣妾万万不敢沾染。”

有天晚上,赵寰从我不告而别的噩梦中醒来。

发现枕边空荡荡的,我真的不见了。

赵寰发了疯似的,深秋时节,赤着一双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到处寻找我的身影。

他在小花园的假山后发现我,穿着单薄的宫装,在萧瑟的秋风里蜷缩起来。

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非常惹人怜惜。

“阿离,怎么不回去睡觉?”

我抬起头,脸上泪痕斑驳,嘴唇咬出了血。

“陛下,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怀了两次你的孩子,一次都没有保住。

“我的孩子真可怜,碰到我这种无能的母亲,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赵寰眸底蕴含的情绪,一瞬间支离破碎,他脱下披风,盖在我的身上。

“阿离,你是天底下最适合当我孩子母亲的人,这不是你的错。

“都怪宋棠宁,是她太狠毒了,也怪朕,没能保护好你,纵容宋棠宁伤害你。”

我贴在他的胸膛上,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赵寰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慰了一会,又捧起我的脸蛋,吻掉了那些微凉的泪珠。

“等朕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带你去行宫赏红叶,去畅春园喂鱼,好不好?”

赵寰先抵达行宫,为了显示我恩宠日盛,特意让宫人将殿内布置成我喜欢的样式,再遣侍卫护送我过来。

我出发前听说宋棠宁发了好大的火。

“以往每到深秋,陛下都是让我去行宫陪他,这次非但不叫上我,反而指了淑妃那个贱婢!”

有个小太监看不下去,小声地纠正她。

“娘娘,那不是姜淑妃,是姜贵妃,三宫六院谁不知道,她与娘娘平起平坐,所承雨露远盛于娘娘呢,所以才能三番两次地怀上龙胎啊。”

宋棠宁气得脖子都红了,一巴掌打得小太监接近失聪。

小太监也不是吃素的,捂住耳朵尖叫:

“宋贵妃,你受宠多年连个龙胎都揣不上,简直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人家姜贵妃左不过侍寝几个月,就能怀两个,如今陛下也少来未央宫,你是再也怀不上了。

“等姜贵妃下次怀孕,你害不成她,待她顺利诞下皇子,奴才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宋贵妃两眼一翻,直接气晕了,倒在了美人榻上。

翠娘掐了好几次人中,她才醒过来!

我坐在暖和的软轿里,耳边回荡着宋棠宁的叫骂声。

一字一句,悦耳动听。

没事的,宋棠宁,我马上就会给你机会。

你可千万别叫我失望啊。

轿子经过一段山路时,突然下起瓢泼大雨。

不断有泥沙和落石滚下来,隔断了我和前方护送的侍卫。

山坡下跑出好几个蒙面大汉,手持大刀,将我的轿子团团围住。

一阵烟雾弥漫开来,我昏厥过去,最后看到的是两个汉子把我扯出轿子。

再睁开眼时,我已经被关在一间破烂不堪的庙里。

那几个蒙面大汉扯掉面纱,边喝酒边聊天,是我家乡的口音。

见我醒来,又个神情猥琐的男人咧嘴一笑。

“姜贵妃娘娘真是漂亮,兄弟们扛着你过来时,都有些忍不住了。”

这些男人接连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我的一颗心在胸腔里砰砰直跳。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我的目光来回在他们的面容间逡巡,用家乡话平静地说:

“宋棠宁呢,怎么还不来见我?”

他们愣住了,没成想在后宫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个女人,竟然还是同乡呢。

“你倒是一下子猜到了,宋贵妃说,你任由我们弟兄处理。”

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我不仅知道是宋棠宁策划了这场绑架,我还明白背后出钱出力的是宋知府。

女儿骤然失宠,还长久地怀不上龙胎,宋知府升迁无望,简直心急如焚。

“你们不敢碰我的。”

男人瞪圆了双眼。

“你们既然知道我是皇帝的宠妃,必然清楚碰了我的下场。

“你们只想求财,也不愿送命吧,要知道刑部的酷刑,就算是铁打的硬汉,也熬不过。”

这几个匪徒被我戳穿真面目,不由得骂骂咧咧起来。

我饿了几个晚上,宋棠宁终于来看我了。

这座荒山野岭的破庙,方圆百里不见人烟。

她竟然穿着册封贵妃时的礼服,凤冠霞帔,珠玉满头地进了庙门。

尤其发间一支凤衔东珠流苏,极为耀眼夺目。

我被逗笑了,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惦记着当初封贵妃的荣耀呢。

“哦,原来还没死啊?”

下一刻,宋棠宁便收起嘲讽的笑容。

她清楚地看见了我散乱的发髻间,斜插了一支同样的流苏。

甚至凤嘴衔着的东珠,比她发间的还要璀璨几分。

她暴跳如雷,一脚把我踹到在地上。

“下三滥的贱蹄子!这支流苏是陛下送给本宫的生辰礼,你怎会也有一支?”

笑话,我打听到这支流苏是她最为珍贵的首饰,强求赵寰让金银司给我打一支一模一样的。

“因为这也是陛下送给我的生辰礼呀。”

我眉眼弯弯,唇边的每一丝笑意都充满着挑衅的味道。

“我进宫便是姐姐的替身,吃的用的穿的要和姐姐相同。

“自然这生辰礼也要一致才撑得起我的身份啊。”

宋棠宁揪起我的头发,奋力甩了我两个耳光。

我仰面死死盯着她,鼻腔里涌出一股热流。

鲜血一滴滴地砸在手背上。

我居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宋棠宁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宋棠宁,你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女人了,明明是西施,却被我这个东施效颦,还压过一头。

“你知道吗,陛下每日和我交欢时,都说你啊,身为知府嫡女,大家闺秀,居然在床上那么骚。

“可是呢,你又骚不过我,因为我是个低贱的舞姬嘛,肯定是要玩转一百种手段,在龙榻上讨陛下欢心啊。”

宋棠宁气得手都在哆嗦。

翠娘站在门口,脸上布满阴毒。

“娘娘,这一次你必须狠下心了,宋知府说过,只要这女人不能有孕,便再也对你没有威胁。”

宋棠宁咬咬牙,手指颤抖着接过翠娘递来的匕首。

她到底是连杀鸡都不敢的金枝玉叶,从来只会借刀杀人。

要完全毁掉一个女人的生育能力,还得自己动手?

说实话,她有点不敢。

翠娘见她犹犹豫豫,催促道:

“娘娘,万一陛下的侍卫找过来了,我们今日的策划算是白费了!”

我哈哈大笑,盯着锋利的刀尖冲她吼道:

“宋棠宁你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你有种就杀了我,陛下绝对会为我报仇!”

一提到赵寰,宋棠宁眼里的妒火烧得更加旺盛了。

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陛下最爱的女人明明是我,”

手起刀落。

顷刻间鲜血淋漓。

匕首捅了下来,我五脏六腑扭曲到一起,疼痛感几乎要将我活生生撕成两半。

宋棠宁亲眼看着我下体血流不止,唇边扬起快意的笑。

“好啊,这下还看你怎么和我争宠!”

我痛到几乎失去知觉,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

下一刻,我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赵寰不知何时出现,他一脚踹开想要扑上来的宋棠宁。

将我揉进怀里,像是要揉进他的骨血里。

“阿离,你不会有事的,朕在行宫听闻你半道遭劫,马不停蹄地找过来了。”

宋棠宁跌倒在地,满脸难以置信。

她没想到赵寰来得这样快,她本来还准备了灌我红花,彻底绝了我的育呢。

我慢慢睁开眸子,潸然泪下。

“陛下,原谅臣妾……不能再陪伴你了。”

赵寰双手沾满了粘稠的鲜血。

他颤抖着哭腔,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阿离,朕不许你死,朕要你陪朕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昏倒在赵寰怀里之前,我的目光掠过宋棠宁,露出了一个惊悚的笑容。

这一次,你逃不掉了。

我在床上躺了足足七天才醒过来。

御医告诉我,我丧失了生育能力,再也不会有身孕了。

赵寰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里透着一股艰涩:

“阿离,朕会寻遍天下名医,治好你的病。

“朕只想要你诞下的皇子,朕求求你,再为朕怀上一次龙胎吧。”

他几乎是在用乞求的语气同我说话。

无所谓,我压根不在乎。

可是到了这一步,我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像往常那样,双臂攀上他的脖子,依偎进他的胸膛,乖巧地笑:

“陛下,臣妾无能,不能为你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可是后宫有许多姐妹可以为陛下诞下龙种,只要是陛下的孩子,便是臣妾的孩子。

“臣妾一定会善待陛下所有的孩子。”

赵寰眼圈通红,没想到我身份卑贱,竟如此贤妻良母,宽厚大度,感动得快要哭出来。

他抹了抹泪花,拍着我的手背发誓,要为我报仇。

参与绑架我的那几个蒙面大汉,凌迟处死。

赵寰以大不敬的罪名问罪整个宋家,男子砍头,女子送入教坊司为娼,奴仆流放宁古塔。

还有那个翠娘,宋棠宁的心腹,赵寰命令慎刑司对她严加审问。

在经历了拶刑,夹断了十根手指,烙刑,烫掉半张脸皮,鞭刑,抽得全身没一块好皮。

翠娘再也无法嘴硬,一句话一口血地将未央宫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血债交代干净。

包括玉嫔在内,无数妃嫔被她害得小产,无数宫人被她虐打致死。

翠娘甚至还透露出宋府里发生过的几件命案。

宋棠宁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断送人命之多,令杀伐果断的赵寰都觉得咋舌。

她已经被剥夺妃位,贬为废妃,打入冷宫。

赵寰又问我:“你打算如何处置宋棠宁?”

这一次他面色冷若冰霜,声音里不复曾经对宋棠宁的似水柔情。

他是彻彻底底地对宋棠宁断了旧情。

曾经爱到宠幸无数个替身的女人,如今他还要问替身如何处置正主。

话语间没有丝毫的波澜。

赵寰再用情至深也是帝王啊,最是无情帝王家,此话当真不假。

我勾住他的胳膊,眸底亮晶晶的。

“陛下,臣妾想亲手送这位曾经的贵妃娘娘最后一程。”

赵寰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地同意了。

算是把宋棠宁这条烂命交到我手里。

我走进冷宫的那一日,皇城之上的天空残阳如血。

宋棠宁看到我的第一眼,便挣扎着爬起来。

“你这个贱人来这里做什么?是想看本宫的笑话对不对?”

宋棠宁头发比鸡窝还乱,衣衫褴褛,骨瘦如柴。

她现在变得,就像一只臭水沟的老鼠,肮脏而龌龊。

“无耻的贱民!本宫诅咒你永生永世堕入畜生道!”

我闻到宋棠宁身上的臭味,还有饭菜的馊味,恶心得捂住了鼻子。

“自然是来看你笑话的,当年你宠冠六宫,风头无量,没想到也有如今这么落魄的时刻。

“你害死了那么多条无辜的人命,死后必定会下地狱,堕入畜生道的应该是你才对。”

宋棠宁满脸涨红,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无比开怀地笑了。

“本宫就算是打入冷宫,陛下也实打实宠了那么多年,迟早会有重获恩宠的时刻。

“而你呢,你已经彻底丧失了生育能力,再也不能怀上龙胎,陛下迟早会厌弃你!”

我张大了嘴巴。

天啊,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从冷宫活着出去吧。

“怀上龙胎?你以为我稀罕?”

我抬起脚,猛地冲宋棠宁的肚子踹去。

她惨叫一声,瘫软在地上,疼得泪花都冒出来了。

我再次抬脚,鞋底踩在她的脸上,将自己的脸往她的眼前凑。

“宋棠宁,你难道不觉得我这张脸很是眼熟吗?”

宋棠宁五官扭曲到一起,又是疼痛又是屈辱,咬牙切齿道:

“当然眼熟了,你还不是因为学了我的长相,”

我慢慢用鞋底碾压着她的脸蛋,笑得恶狠狠的。

“宋千金,长相是爹妈给的,不是自己学的。

“你不妨再盯着我看仔细些,我很有耐心,可以等你想起来。”

宋棠宁痛得龇牙咧嘴,但双眼一片茫然。

许是死在她手上的女子太多了,她贵人多忘事,都不记得曾经踩死过哪一只小蝼蚁。

这我就不满意了。

“提示一下,我姓姜,你有没有碰见过别的姜姓女子?”

宋棠宁哆嗦着嘴唇,放不出半个屁。

我决定使一些小手段,帮助她恢复记忆。

“宋千金,你可千万忍着点啊,万一提前死了,就不好玩了。”

我揪住宋棠宁的头发,将她像个小鸡仔一样拽到椅子上,用麻绳捆了三四圈。

她动弹不得,心脏被恐惧占据,害怕得破口大骂。

我又打了一盆冷水,端到她面前。

再抓住她的头发,直直地往水里摁。

咒骂声戛然而止,宋棠宁整颗脑袋没入水中,水面冒起小泡泡。

我在心里数到十,又把她拽起来,看见她窒息太久,直流鼻血。

“想起来了吗?”

我温柔地问道。

宋棠宁冷得瑟瑟发抖,满脸是血地盯着我的眉眼。

她努力回想,可惜记性太差了,怎么都想不起来。

没办法了。

我如法炮制,将她的头颅摁进盆底,再拽起来,再摁下去。

如此反复,盆里的水被血染红,宋棠宁哭得撕心裂肺。

“等等!我想起来了,是那个舞姬!”

我松开了手,还贴心地为她抹去了脸上的血水。

宋棠宁咬住下唇,死死盯着我:

“我还在闺阁时,家中为我请了一位舞姬,她姓姜,名为姜月。

“我记得她一家四口,还有个妹妹,你该不会是……”

话音未落,宋棠宁浑身打起寒战,只觉得万念俱灰。

是啊,当年她因为姜月学习她的长相,被她活生生剥去脸皮,挂在树上风干。

眼下姜月的妹妹来给姜月报仇了!

“你姐姐活该!”

宋棠宁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一声。

恨得牙齿都在打架。

“我是知府家的嫡女,姜月一个下贱玩意,如果不是我家花钱请了她教我跳舞,她便只能去青楼卖身了!

“我最恨别人学我,你姐姐也不例外,她凭什么长得和我那么像,凭什么回眸一笑的样子和我那么相似。

“姜月这个天生下贱的狗奴才,我偏要折磨她,叫她不得好死!

“早知道她还有个如此心机深重的妹妹,我便该叫父亲去杀了你全家,一个都不留!”

这女人,恶毒残忍至极,爱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粪土。

我面无表情抬起手,给了她两个极其狠辣的耳光。

打得她脸颊高高肿起。

“你最该杀的人,只有我一个。”

日落西山,冷宫的夜还很长。

我拔下簪子,一只只戳瞎了宋棠宁的眼睛,给她松了绑,让她手足失措地在地上乱爬。

她不动了,我就猛踹她的肚子,踹得她哭哭啼啼的,血泪横流。

宋棠宁的咒骂越发不堪入耳,我听得耳朵痛,取出匕首插进她的嘴里,割掉了她的舌头。

她变得又瞎又哑,顶着两只空荡荡的血洞,张开嘴咿咿呀呀的,唇齿间血肉模糊。

我在宋棠宁脖子上系了一根绳子,像驯养一只不听话的野狗一样,牵着她在冷宫爬来爬去。

还别说,这狗挺乖的,哑巴了不会乱叫,瞎了丧失方向感,就更加依赖主人了。

等到我差不多玩累了,才将刀刃贴到了宋棠宁的下颌。

“疼痛只是一瞬间,很快便好了。”

我安慰着宋棠宁,强行摁住她胡乱挣扎的手脚,用绳子重新绑起来。

这一刻我在脑海中已经预演了千百回。

握住匕首的手非常稳,一点一点地将皮与肉分割开来。

刺啦刺啦——

转眼间一张完好无损的脸皮便剥下来了。

而宋棠宁暴露出满脸的血肉,俨然成了个血人,怪吓人的。

她再也不乱动了,四肢僵硬,只有下巴在颤动。

我将脸皮卷起来,妥善收好,给宋棠宁松了绑。

她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奄奄一息。

我凝望了她一会,决定让她当个明白鬼。

蹲下身,凑近她的耳朵,用柔和却无比残忍的语调说:

“对了,忘了告诉你,打你从江南回来,踏进未央宫的那一刻开始,便不会再有身孕了。

“因为你平时吃的糕点里,含有大量的麝香,就算是神医在世,也救不了你的肚子。”

宋棠宁的死讯传到安乐宫时,我在陪赵寰用晚膳。

她是失血过多而死的,太监发现她时,全身爬满了蛆虫,恶臭难闻。

赵寰听完只觉得晦气,连用膳都没胃口了。

挥挥手,让宫人将整座冷宫连带尸体一块烧掉。

晚上我给赵寰下了点药,让他刚沾枕头便鼾声如泥。

换了身轻便的宫装,打着灯笼,出了后门。

今夜刚好是十五,月亮又大又圆,恍若一只银盘。

这里是月光最明亮的地方。

我拿出一叠纸钱,用火折子点燃。

“姐姐,大仇得报,你的冤魂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身后有人给我递了一卷纸钱。

我接过来,点燃,放进火盆中,盯着它燃烧殆尽。

火光映出一张伤痕遍布的脸,黑暗中有些恐怖。

“翠娘,在慎刑司的那些日子辛苦你了。”

翠娘蹲下身,陪我一起烧纸钱。

“无妨,本就是为了同一目标进宫的,比起你受的那些痛苦,我在慎刑司不算什么。

“再说了,我也只有在慎刑司呆久一点,多在刑罚下坚持几天,证词才更让人相信。”

她也烧了些纸钱。

“玉姐姐,当年你被花鸟使抓进宫里,远离父母,还没得宠几年,便被妖妃害死,一尸两命。

“如今妖妃再无身孕,且惨死冷宫,妹妹也算对得起你了。”

没错,我和翠娘是一路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进宫给姐姐报仇。

宋棠宁进宫的第一天,我得知翠娘与张嬷嬷所说的玉嫔是同乡,便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我趁着宋棠宁侍寝,将翠娘骗出宫,通了口气。

翠娘握紧拳头,道:“我要在糕点里下毒,毒死妖妃!”

我连忙阻止她。

“下毒很容易被发现,赵寰对宋棠宁正是兴头上,东窗事发那天,你会死得很惨。”

我将自己的计划说给她听,她目瞪口呆。

“我可以做坏人,只是手段如此狠辣,对你伤害太大了。”

我微笑着对她说:“没关系,我只在乎能否报仇。”

后来我和翠娘当着宋棠宁的面唱双簧,我挑衅宋棠宁发怒,她挑唆宋棠宁折磨我。

直到宋棠宁惹怒赵寰,恩宠尽失的末日到来。

翠娘双眸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唯一可惜的是,没能亲眼见到宋棠宁的死状。”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向你保证,宋棠宁比你想象的死得还要更惨。”

翠娘眸光一暗,看向了安乐宫的方向。

“你我皆是遭受不公之人,如今讨回了公道,可以急流勇退了,只是……”

我心如明镜,翠娘看的不是安乐宫,而是在宫里睡觉的赵寰。

是啊,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步步惊心,何不借此机会,为天下人讨得一个公道呢。

宋棠宁死后,我成为赵寰心尖上的宠妃,荣升皇贵妃。

赵寰宠我是真,但也不会停止宠幸其他美人。

继续开展选秀,如有大臣不愿送女儿进宫,便下旨全家流放宁古塔。

继续派出花鸟使强抢民女进宫,如有家人反抗,灭满门。

赵寰的后宫越发充盈,几乎要超过三千佳丽了。

大多数美人只来得及见赵寰一面,承他恩宠一夜,便被抛之脑后,再也没有机会受宠。

宫里红颜老死。

宫外不断上演父女母女兄妹姐弟分离,乃至夫妻诀别的人间惨剧。

天下,隐隐有了要乱的趋势。

我呢,在后宫依旧做好我的贤惠皇贵妃。

从青楼收买会些奇淫技巧的妓女,将她们包装成高门贵女,送进宫里。

让她们在床上搞得赵寰欲仙欲死,犹如飞升去了天上人间,和神仙妃子共赴云雨。

赵寰本就是好色之徒,对这一招非常受用。

每天连朝会都不开了,窝在寝宫里和我精心训练的女人翻云覆雨,不闻窗外事。

直到一个平常的早晨。

前夜赵寰饮了壮阳的鹿血,和四个年轻貌美的妃嫔玩了通宵,再睁眼时一口老血喷到被褥上。

妃嫔们吓得四处逃窜,赵寰捂住作痛的胸口,喉咙里火烧火燎,张嘴又吐出几口鲜血。

皇帝病了。

这样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后宫,自然也传到了宫外。

隐藏在天底下各个角落的势力蠢蠢欲动。

我神色如常,继续让翠娘在赵寰爱吃的糕点中下药,一点点磨损他的精气,让他心力交瘁,病倒在床。

这日深夜,赵寰睁开眼睛,看见我的脸模模糊糊的,想要触摸我的眉眼。

摸到的,却是我满头的珠玉。

“好凉啊。”

他说。

“陛下,你喝口汤药,喝了便不觉得凉了。”

我舀了一勺温热的汤药,递到他的唇边,他没有张嘴。

“阿离,朕感觉自己时日不多了。”

我抿着唇,淡淡地笑了。

“陛下是要长命百岁的,怎会时日无多呢?”

赵寰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他望着我这位日日陪他入眠的皇贵妃,却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阿离,朕临死前唯一的希望,还是想要和你有个孩子。”

呵,我在心里笑了。

他以为我听不出来,这是在试探我吗。

我自己尝了一口汤药,苦得皱起眉头。

“臣妾此生无子,陛下想要孩子,合该去找那些身强体壮的妃嫔才对。”

当然了,看他目前病恹恹的模样,我怕他到了漂亮妃嫔床上压根硬不起来。

赵寰很执拗,“阿离,我只想同你生,以后我们的孩子就是太子。”

我轻笑着摇摇头。

“陛下,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我的双唇贴近赵寰的耳垂。

“当时我去行宫的路上,被绑架之前,就已经喝了足足一壶的红花。

“无论宋棠宁是否将刀插入我的下体,从你抱着我离开的那一刻,我都不会再有身孕了。”

赵寰猛地瞪圆了双眸,他哆嗦着嘴唇。

“怎会……阿离,你为何说这种话,难道你从未爱过朕?”

我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双唇一开一合。

从未。

赵寰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离,朕对你的爱,你不会不明白的。”

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差点没端稳药碗。

“我来到你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心里唯有复仇这一个念头。

“你冷血薄情,荒淫无道,蔑视天下苍生,害得多少家庭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如果不是赵寰给予了宋棠宁无限宠爱,她也不可能有如此之大的权柄害死那么多无辜的女子。

宋棠宁是毒妇,他便是昏君!

“赵寰,你这样的君王,凭什么睥睨天下,我今日便代表被你残害的女子,还有他们的家人,送你归西!”

我掐住赵寰的下巴,想要将掺了壮阳药的汤药强行灌进他嘴里。

转眼间赵寰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翻身坐起,打掉了我的药碗,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太心急了!

他露出阴鸷的笑容,恶狠狠地说:

“姜离,朕的爱妃,朕要下地狱,也必得拉上你啊。”

手指一点点收紧,我双颊涨得青紫,快要窒息了。

一根黄色绸带从背后勒住了赵寰的脖子,他始料未及,猛地往后一倒。

是张嬷嬷!

张嬷嬷拼尽性命,勒住赵寰,眼看快要勒不住了。

我扑上去,花了吃奶的劲抱住赵寰的双手,任由他把我打得鼻青脸肿,也绝不放手。

绸带越勒越紧,赵寰鼓起两只眼睛,瞳孔慢慢涣散。

面色发紫,嘴唇苍白,手脚在我的怀里逐渐平息。

他终于死了,而且死不瞑目。

张嬷嬷给我和翠娘换上太监的宫装,将我们拉到一处狗洞下。

“我和丈夫曾经有一个女儿,养得粉雕玉琢,人见人爱。

“女儿十三岁那年,花鸟使踢开了我的家门,他们强行把女儿拉上马车,说是要进宫当妃子侍奉皇帝。

“我和丈夫在马车后面追了十余里路,有个花鸟使下来,一刀捅穿了丈夫的喉咙。

“我被丈夫护在身下,才没被发现,后来我进宫当了嬷嬷,听说我的女儿早就死了。

“赵寰只宠幸了两个月,便厌弃了她,坐看她被其他妃嫔戕害。”

张嬷嬷擦了擦眼泪,催促我们赶紧离开。

全国各地因为赵寰的暴行揭竿而起,许多起义军一路势如破竹,快要打进皇城里来了。

我拽着张嬷嬷的衣角,“你不走?”

她含泪笑了笑。

“我女儿死在深宫,在生命的最后,我想陪陪她。”

临走前,张嬷嬷伸出手指,描摹着我的眉眼。

“你和我的女儿长得很像,她也很喜欢跳舞。

“离开皇城后,你回一趟我的家乡,替我的女儿再看一看故乡的风景吗。”

我哽咽着答应,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我和翠娘逃出宫外。

翠娘知道来自江南的起义军上京的路线,她要加入进去,给那些奋起反抗暴君的将士煮饭。

我与她在皇城外的驿站分别,答应她局势稳定后,会去江南找她玩。

三个月之后,我来到了张嬷嬷的家乡。

这是一处西南边陲小镇。

青山绿水,桃夭柳媚,四季如春,每家每户都会做好吃的酸辣粉。

我将张嬷嬷的家打扫干净,掏出袖中那张已经风干的脸皮,将它裱好挂在墙上。

姐姐和宋棠宁的确相似,看着她,就好似看到了姐姐。

我想,姐姐,就这样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吧。

来源:小桃子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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